骂着骂着,不经意瞥见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满脸淡然看好戏的李未荷,更是怒上加怒,转而又冲着她开火:“你霸占了你爸爸这么多年,让娉婷从小没有爸爸就算了;你从小像个公主一样,娉婷却受尽白眼,苦不勘言也算了;现在你还连她的老公都要勾引,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跟你那个死鬼老娘有得一拼,难怪她不得善终,得癌症短命死了…哎哟,你竟敢打我…”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声,她的脸上已着了一掌,不用说出手的人正是李未荷。
李未荷不屑的看着刘母,冷冷说道:“你还觉得自己挺可怜无辜?你当初既然敢『插』足别人的家庭,与有妇之夫生下孩子,就应该做好受尽世人唾弃的准备,这个世上三观不正的人毕竟占少数,像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也占少数!还有,你若敢提我妈妈,我告诉你,我听到一次打一次,不信,你就试试!”
本来她就比刘母高了半个头,这会儿一张脸冷若冰霜,就更显得气势十足,以致刘母一时间竟忘记捂脸,更忘记要反击了。
就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刘娉婷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了,一进来便说道:“妈,我炖了乌『鸡』汤,按照您说的,只放了盐和花椒…”
话没说完,忽然发现不只她恨死了的李未荷在,她自己的母亲也在,半边脸还红红的,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正对峙着,至于顾明川,则站在李未荷身侧,一副随时随地会护着她的样子。
来之前想好要心平气和先搞定顾母的念头,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去,刘娉婷连保温盒都来不及放下,便上前挡在刘母面前,对着李未荷不屑说道:“我还没和我老公离婚呢,你就迫不及待的上赶着来倒贴了,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李未荷正眼不看她,只是淡淡瞟了一眼身旁的顾明川,“川,我不想看到这对母『女』,你让她们立刻消失!”
顾明川本来也不想看见刘娉婷母『女』,现在“『情』人”又发了话,当然更是言听计从,对着刘母和刘娉婷便冷冷说道:“离婚协议书我会让我的律师送过去的,现在,请你们立刻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刘娉婷被他当着自己的面,便毫不掩饰对李未荷百依百顺的行为,以及后者投过来的挑衅目光,给气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发话,刘母已先跳了出来,先是反手甩了顾明川一个巴掌,接着便大骂起来:“顾明川,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狗娘养的,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在老娘面前装孙子的了,现在竟敢这样对老娘说话!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攀上高枝了,你别忘了,娉婷也是老李的『女』儿,你竟敢在他两个『女』儿之间周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
她不敢打李未荷,怕事后李云博知道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只能将刚才被她打了一巴掌的气,一并都撒到顾明川身上。
顾明川以前之所以容忍刘母,是因为她好歹还是长辈,而且还有李云博那层关系在,他就算在不愿意容忍,也只能容忍。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很快就将不再是他的岳母,而有李未荷在,她更是永远都不可能再有进李家大门,成为李家『女』主人的那一天,他当然不需要再容忍她!
于是他反手抓住刘母才打了他的那只手的手腕,狠狠一搡,看着后者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摔到了地上去后,才冷冷说道:“看在你好歹是长辈的份儿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彼时刘娉婷已经回过了神来,见母亲被顾明川推搡到地上,又气又怒又委屈且心疼,她打小与刘母相依为命,母『女』间的感『情』当然比别的母『女』更要来得深厚,不然之前刘母也不会一次次看在她苦苦哀求的份上,一再容忍顾明川了。现在她看见母亲被顾明川推倒在地,哪怕眼前的男人是她『爱』的男人,是她得来不易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依然恨透了他!
她一边尖声叫着:“顾明川,你居然敢推我妈,我跟你拼了!”一边低下头就向顾明川撞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力道,大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顾明川没料到一向对他都算得上容忍,尤其最近就更称得上是对他百依百顺的刘娉婷会忽然发难,一个不防,倒真被她这一撞给撞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儿就摔倒在地,幸好他本身就生得高大,又有李未荷在一旁及时拉了他一把,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川,你没事儿吧?”李未荷扶住顾明川,假意关切的问候道,同时还不忘挑衅的看了正大口喘气的刘娉婷一眼。
顾明川一对上她便立刻换了个人似的,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没事儿,你没吓着吧?”
刘娉婷本来就已怒不可遏,再看到二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更是眼里喷火,想也没想便又朝顾明川撞了过来。
彼时刘母已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顾明川和李未荷两个人欺负自己『女』儿一个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尖叫着:“顾明川,老娘跟你拼了!”也不管不顾朝着二人撞了过去。
一时间四人乱作了一团,闹了个不可开『交』。
早在刚才刘娉婷第一次撞上顾明川时,李未荷已有意后退了两步,只不过顾明川被撞得后退时,她出于条件反射,拉了他一下而已,并非有意去扶他的。现在看到他们夫妻母『女』三人乱作一团,当然更是乐得看戏,很快便抽身出来,躲到一旁,除了偶尔说两句话火上浇油以外,便一直抄着手,当作看猴戏一样。
“表演者”正表演得难解难分,“观众”也正看得十分投入时,冷不防一阵孩子的哭声却传进了几人耳朵里,那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一般,既高亢且急促,引得四人都循着声音将目光投了过去。
就看见孩子已不知何时摔到了地上去,正四肢乱蹬着在大声啼哭,而原本靠在病『床』『床』头的顾母,则已不知何时耷拉下了脑袋,一动也不动,只有唇角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滴着血。
“妈…”
“宝宝…”
最先回过神来的顾明川与刘娉婷同时惊叫出声,然后双双扑了上去,只不过前者是扑向病『床』去探顾母的鼻息,后者则是扑到地上去抱起孩子罢了。
很快便有医生赶了过来,顾母随即被推进了急救室。手术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只是顾母再也没有醒转过来。
“我真的是好后悔,我恨死我自己了,我今天干嘛要去医院啊…我不去医院,就不会惹得那对母『女』大闹病房,跟顾明川大打出手,也就不会气得他妈妈提前去世了…我真的好后悔,我是杀人凶手…”
李未荷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说到最后,还张开双手,不停拍打起自己的头来,“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用这个办法复仇,他妈妈就不会死了…我自己的妈妈也是罹患癌症去世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妈妈是无辜的,我却害死了她,我真的好害怕,好后悔,呜呜呜…”
看得夏小舟心里一阵阵发紧,正想要抬手制住她,以免她伤害到自己,没想到陆清鸣就忽然坐到她另一侧,一边伸手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箍进怀里,一边又急又快的说道:“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他妈妈本来就没有几天好活了,而且大闹病房的又不是你,你只不过碰巧在现场而已,关你什么事?就好像你走在路上,忽然在你面前发生了一起车祸,难道你也要认为那是因为你经过那里,所以才会引起车祸,也要将责任揽到你头上不成?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要这样钻牛角尖呢?”
李未荷刚被他箍进怀里时,还挣扎了几下,后来见实在挣不开,而且此刻她确实也需要一个肩膀来靠,渐渐便没有再挣扎,而是窝在他怀里,无声的恸哭起来。
夏小舟见状,知道她不仅仅是在为对顾母感到愧疚而哭,更多的只怕是在宣泄她自她母亲去世以来的压抑和苦闷,索『性』朝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司徒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轻手轻脚避到了外面的露天『阳』台去。
站在『阳』台上,俯瞰着下面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夏小舟久久都没有说话。
司徒玺明白她是在为顾母的死而难过,毕竟后者确实是真心待她,就连他也因为她的关系,而对后者的死感到有几分遗憾。不过他毕竟没办法感同身受,于是还能较为理智客观的安慰她:“她已经是晚期了,连化疗都不敢再做,不过是在捱『日』子罢了,其间的痛苦,是旁人都难以想象的,你没见她都干枯成那样了?说不定早点离开,对她来讲,还是一种解『脱』,一种福气呢。”
夏小舟反握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才闷闷的开口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你别担心。反倒是未荷,我挺担心的。”
“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她早晚会想通的。”司徒玺开解她,“再说不是还有清鸣在吗,你就算不相信她,也该相信咱们陆大律师的口才才是。”
夏小舟叹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他们在外面站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直到里面传来陆清鸣的声音:“玺哥,大嫂,你们请进来吧。”才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里。
却看见客厅里只有陆清鸣一个人在,李未荷则不知去向。夏小舟一怔,忙问道:“未荷哪里去了?”
陆清鸣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她洗脸去了。”从言谈到神『色』,都较之刚才轻松多了,估计李未荷哭过一场后,心『情』已有所好转。
夏小舟抿嘴笑了一下,打趣道:“果然是陆大律师出马,一个顶俩啊!”
正说着,李未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见司徒玺和夏小舟已经回了客厅,再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立刻满脸的不好意思,对上司徒玺就不用说了,连看都不敢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就连对上夏小舟,也是眼神躲闪,“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
夏小舟本来想打趣她和陆清鸣两句的,看她这副模样,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她虽然看起来心『情』好转了许多,毕竟还没有彻底走出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口:“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这样说,不觉得太见外了吗?”
李未荷正要说话,陆清鸣忽然『插』嘴道:“我还没吃晚饭,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吃宵夜去?我请客。”说着趁她不注意时,悄悄向夏小舟使了个眼『色』。
夏小舟接收到他的眼『色』,不过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顾母是七点多去世的,李未荷一直待在医院,之前是没有时间,之后则是没有心『情』,她这会儿一定还没有吃晚饭,于是忙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有些饿了,正想提议去吃宵夜呢。未荷,你肯定是要一起去的哦?”
李未荷其实并没有胃口,就算此时她腹中空空如也,她依然一点不想吃东西。但一接触到夏小舟满含期待的目光,再一想到正是因为她,他们三个人才会大晚上赶过来的,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当然要一起去,不过先说好,得我请客,算是答谢你们大家这么晚了还特意过来安慰我。”
夏小舟听得她愿意去,不由分说便拉着她出了门,才不管待会儿谁买单呢,反正有司徒玺和陆清鸣在,怎么轮也轮不到她。
四个人自发的分作了两拨坐车…当然,不排除有某人的蓄意为之。
夏小舟坐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后面紧跟着的陆清鸣的车,间或对正在开车的司徒玺抗议一句:“你就不能开慢一点?害我根本看不清后面!”
司徒玺看了一眼速度盘,表示很无语,他都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了,再慢一点,那也太侮辱他的卡宴了吧?
倒是后面跟着的陆清鸣一边暗自诧异:“玺哥的车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一边暗爽在心底。
他们在一家粥店外停了下来。粥店有些偏僻,店面并不大,但已经临近深夜了生意却还很好,这种开在小街小巷里的馆子多是资深饕客的觅食地,也多是做熟客的生意。
果然他们一进去,老板就迎了上来打招呼:“陆先生,有『日』子没见您了哦,还是老规矩?”显然陆清鸣是这里的常客。
陆清鸣找了张临窗的桌子,招呼大家坐下来后,才对老板说道:“还是先开点菜薄吧。”
老板答应着去了,很快拿了点菜薄回来,陆清鸣接过,先递给司徒玺:“玺哥,你先来。”
司徒玺却示意他递给夏小舟:“我不饿,你们吃就好。”
夏小舟顺势接过,给自己和司徒玺各点了一碗黑米粥和番数粥,“这么冷的天,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粥,保证暖和到心里去。”然后将点餐单薄递给李未荷。
李未荷却将其递回给了陆清鸣,“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陆清鸣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自作主张点了海鲜粥和八宝粥,又点了几样小菜,才将点菜薄递给服务员,“先就这些吧。”
粥和菜都很快上来了,夏小舟端起自己的番数粥喝了一口,有些夸张的叹息道:“真暖和啊!”又撺掇李未荷,“快喝快喝,味道真挺不错。”
李未荷不好拂她的意,只得舀了一小汤匙粥放进嘴里,没想到味道果然不错,也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夏小舟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使眼『色』示意司徒玺快点吃完后,便借口累了,拉着司徒玺先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朝陆清鸣挤眉弄眼,这机会可帮你制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啊!
第二天是周一,一周堪称最忙的『日』子,夏小舟去到公司后,便忙着开会签署件什么的,一晃便到了中午,倒是没有时间再去为顾母去世的事『情』而难过。因为下午施若素要带队去优驰参加招标会议,中午索『性』叫秘书在外面订了桌子请相关人员吃饭,算是誓师会,当然,是不喝酒的那种。
吃完饭,已经快两点钟了,招标会是三点,施若素于是带着相关人员,驱车直接去了优驰,剩下夏小舟一个人,想着这会儿回公司也没什么事,而且吃饭的地方离公司并不远,也就没有打车,慢慢步行回去。
走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翻开一看,是一串很熟悉的座机号码,夏小舟仔细一想,才想起是夏家的座机电话,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的是童姨的声音:“是小舟吗?”让夏小舟颇有些如释重负,如果电话是荀慧欣打来的,她还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夏小舟应了一声:“是我,童姨,有什么事儿吗?”心里不无好奇,童姨怎么会忽然给她打电话?
那边童姨已经急急的说开了:“能联系上你真是太好了!是这样的,家里发生了一点事,事出紧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冉旭他,他被人控告强『女』干,已经被关到局子里去了,你爸妈到『处』找关系,人家都说证据确凿,帮不上忙,韩家也不愿意伸以援手…我听冉秋说,你跟c城最好的律师陆清鸣『私』『交』很好,所以想问你,能不能帮帮忙?”
“冉旭被人控告强『女』干?”夏小舟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童姨说道:“就是四天前的事。当时有个『女』人打电话报警,自称她在璟傲被人强『女』干了,请警察过去抓人。警察很快赶了过去,发现他一丝不挂躺在被窝里,还在呼呼大睡,报警的『女』子却在卫生间里,满身的伤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证据确凿,冉旭当即便被带回了警察局。”等夏舒权和荀慧欣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赶过去时,夏冉旭已经被关起来了,一看见父母过去,就说他是被冤枉的,那个『女』人分明跟他是你『情』我愿的。
先别说夏冉旭说的是实话,即便不是实话,以荀慧欣对他向来护短,加上她『爱』面子的『性』格来看,也是一定要尽快将他弄出来,把事『情』给完美的遮掩过去的。等安抚好儿子,一离开警察局,夏舒权和荀慧欣便各自活动起来。奈何他们早就退居二线了,旁人自然不会买他们的账,活动了几天,依然是一无所获,把两人都气得不行,深深『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更让他们生气的是,大『女』儿的婆家韩家也对此事不管不问,夏冉秋也不敢太逆着他们来,只是偷偷给他们指了条路,让他们找夏小舟,让司徒玺出面去。
荀慧欣怎么可能主动向夏小舟示弱?但事『情』已然迫在眉睫了,再不趁早解决,等法院宣判之后坐实了夏冉旭的强『女』干罪名,他的大后半辈子便算是彻底的毁了!于是她出了让童姨给夏小舟打电话的这个折衷办法,她知道夏小舟一向心软,只要知道家里出了事,一定会施以援手的!
“四天前的事?”夏小舟当然猜得到童姨给自己打电话是荀慧欣默许甚至是授意的,虽然对她这个求人还摆架子的态度有些不喜,但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想到了上次见夏冉旭时,正是四天前,而且地点也是璟傲,难道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可是当时她明明看见夏冉旭搂着的那个『女』人,跟他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怎么就会忽然演变成强『女』干了呢?一定是有人设了局!
夏小舟想了想,缓缓说道:“这样吧童姨,你过半个小时再给我打过来,到时候我再给你具『体』的答复。”撇开夏冉旭身上毕竟流着跟她相同血液这一点来说,她当时也算得上是目击证人,今天就算被控告的对象不是夏冉旭,而是其他别的任何一名男子,她也觉得自己有义务还他一个公道!

【130】 大结局
夏小舟挂断童姨的电话,便打了车直奔海泽而去。夏冉旭的事,不用童姨提醒,她也知道该找陆清鸣,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问过司徒玺的意见。司徒玺不喜欢夏家人她是知道的,当然,她也知道她不会阻止她插手这件事,但她却不能因此而恃宠而骄,先斩后奏,夫妻间只有互相尊重了,才能长长远远的走下去!
到达海泽,前台小姐一看是她来了,忙殷勤的起身问好:“夫人,您来了。”引着她往司徒玺的专用电梯走去。
夏小舟道了谢,直接按了顶楼。
片刻之后,电梯门打开,就见海伦已经等在外面了,一看见她出来,就笑道:“总裁正在开会,让夫人在办公室稍等一会儿。”
夏小舟点点头,趁机问道:“陆总也在开会吗?”
海伦点点头,“陆总也在。”引着她进了司徒玺的办公室,又去给她泡了一杯柠檬茶来,才折回会议室去了。
余下夏小舟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司徒玺才回来,“怎么想起这会儿过来了?有什么事吗?”一边松领带,一边走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
夏小舟偏头反问:“难道没什么事我就不可以过来了?我来查查你有没有背着我藏一个女人在办公室不行吗?”
司徒玺笑了起来:“那你检查的结果如何啊?”
“算你过关。”夏小舟也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司徒玺不会背着她藏一个女人在办公室,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没想到司徒玺却邪笑了一下,解起自己的西装和衬衣扣子来:“你不能光检查房间,还得检查检查我啊!”
夏小舟简直是哭笑不得,忙制止住他手上的动作,咳嗽了一下,正色说道:“其实我这会儿过来,是有一件正事要跟你商量。”
“哦?”司徒玺一边扣回扣子,一边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她便将之前接到童姨电话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我想着四天前我们两个也在场,明明就看见冉旭他跟那个女人是你情我愿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用强,所以想帮他一把,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司徒玺勾唇反问,他当然是巴不得夏冉旭因此而去吃牢饭,他碍于夏小舟的原因不好出手收拾他,现在有人帮他出了手,他鼓掌叫好还来不及呢!不过他很识相的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那你打算怎么帮他?你别忘了,你跟他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法律规定,至近亲属不得作证,你就算亲眼看见他跟那个女人是你情我愿的,你的证词在法庭上也是无效的。…”
夏小舟点点头:“我也想到这一点了,不过当时不是还有璟傲的前台小姐看见他们了吗?而且清鸣那么有本事,这件事对他来讲,应该不难才是吧?老公,要不你让他帮帮冉旭吧?他还那么年轻,大学都还没毕业,如果真坐实了用强的罪名,后半辈子便算是彻底毁了,那样我心里也难安,毕竟那天我的态度若是坚决一点,是完全可以阻止他的…”
司徒玺没有说话,依照他的本意,当然是不想帮夏冉旭,那天他推夏小舟那一下,他可是一直记着的。但看到自家老婆满脸的焦虑担心,他又不忍了,只得拨了内线电话,“清鸣,你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不过没忘记在等待陆清鸣过来的空隙警告夏小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