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的音乐已经奏响,在婚礼进行曲的乐声中,夏小舟挽着高宣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了地毯尽头,走向了她的新郎。
高宣将夏小舟『交』到司徒玺手上,用轻得只够二人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才退到了一旁的主宾席上去。
神父开始主持起仪式来。
“司徒玺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司徒玺坚定的回答。
“夏小舟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夏小舟同样坚定的回答。
在神父和在场所有来宾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戒指,然后司徒玺揭开夏小舟的头纱,温柔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伴随着他的吻,天空上方突然出现了两架直升机,向着海面撒落起数以万计的玫瑰花瓣来。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内,都瞬间布满了纷纷扬扬自天而将的红『色』花瓣,如一场瑰丽的雨。在花瓣雨落英缤纷的同时,海面上千百只海鸥翩翩起舞。一时间,这一方天地犹如一场华丽的盛典,掌声与欢呼声,以及海鸥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深深觉得,这便是幸福的最终定义了!

【119】 新婚之夜
仪式结束后,就该是婚礼的另一个重头戏…婚宴开场了。
本来之前司徒玺是决定重要的客人都放在游艇上款待,其他次重要的客人则都在仪式结束后,请到金鼎去入席的。后来陆清鸣等人都说这样做有厚此薄彼之嫌,虽然那些被请到金鼎的客人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必定不舒服,毕竟来者都是客,凭什么要这样泾渭分明的被分出等级来?到时候反而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司徒玺一想,的确如此,这世上多的是小肚『鸡』肠的人,而他是个商人,作生意最讲究的便是和气生财,实在犯不着因此而得罪了人。索『性』花大价钱将金鼎几乎整个搬到了会场,又让人搭了巨大的帐篷,就在这边开宴。
仪式结束后,夏小舟很快被司徒翩翩等伴娘们及工作人员带到了游艇底层的套房,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等在那里,一看见她被簇拥着进来,便上前不由分说拉过她,换起第二套衣服,做起与衣服相应的造型来。
等到她收拾妥当,被簇拥中再次回到甲板上时,司徒玺也已经换好了另一身礼服,被林枫等人簇拥着等在那里,一看见她上来,就迎上来轻声问道:“累不累?”
夏小舟笑着摇了摇头:“不累。”就算真累,那也是幸福的累,甜蜜的累,她愿意。说着挽住他的手臂,往宴会的会场走去。
用帐篷搭成的临时宴会厅从外面看不甚起眼,但一走进去,就会发现,主人家是花了心思布置,更是花了大价钱的。
巨大的双开门前,是一道铺了红地毯,两旁花团锦簇的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巨大高耸的金『色』大门,透过这扇门,远远的可以看见有穿着统一白『色』燕尾服的侍者们在穿梭忙碌,再往前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宴会厅中央吊着的巨大水晶灯,荧光闪耀,美丽夺目。
灯光下,每一个宾客的脸上都满满带着笑意,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让司徒玺和夏小舟『体』会到了浓浓的被祝福的感觉。
他们被庞大的伴郎伴娘团簇拥着,开始依次向每一桌的宾客敬酒。
因为宾客实在太多,整个敬酒的过程便显得尤为漫长。在此期间,夏小舟又换了四套衣服,四个发型,四套首饰,四双平均高度不少于十厘米的高跟鞋…等到终于敬完所有来宾的酒,回到游艇底层的套房时,她已经快要累瘫了,胃也被水撑得鼓鼓的。本来她还想喝点酒来着,偏偏司徒玺说什么也不让,哪怕有相熟的或是刁钻点的客人坚持要她喝酒,也都被司徒玺及伴郎伴娘们通通给挡了,弄得她只得喝白开水或是饮料。
使眼『色』示意司徒翩翩将其余的伴娘们都请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后,夏小舟再也忍不住,几把拆了被固定在脑后的发髻,撩起裙摆,直挺挺躺到了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真是快要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司徒翩翩蹬掉高跟鞋,躺到对面的沙发上,同样有气无力的感叹:“我还不需要像你那样频繁的更换衣服和造型,也不需要对着每一个人微笑,更不需要替你挡酒,都已经快要累死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有林枫在,她也是滴酒未沾。
两个『女』人正很没形象的哀叹着,门忽然被推开,吓得她们忙坐起,却看见是一身黑『色』掐腰小礼服的施若素走了进来,不是外人,于是又软趴趴的躺了回去。
施若素见二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坐到夏小舟身旁,笑道:“刚才看着还挺天使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脸先着地的天使。”
夏小舟闭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天使那么好当呢,尤其是咱这种没有法力的‘伪天使’,明儿轮到你举行婚礼时,你就知道了。”
施若素一脸的敬谢不敏,“谢谢了,今天看了你是怎样打这场‘『硬』仗’的,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已经决定不举行婚礼了。”
“有本事把这句话跟你家丰大少说去。”夏小舟凉凉说道,施若素是够强势也够聪明,不过比起丰恺来,显然还差了点段数。
施若素嘴『硬』:“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他啊!姐告诉你,姐才是一家之主呢,家里的大事,没有姐点头,都做不得数!”一副『女』王得不能再『女』王的样子。
没想到却换来夏小舟毫不客气的吐槽:“大事?什么大事?是美『国』总统选举,还是基地组织选举新头目?是美『国』打不打伊拉克,还是『日』本核辐射问题的解决方案?”
因为夏小舟的关系,司徒翩翩跟施若素也算得上比较熟悉,听完夏小舟的话后,也跟着凑起热闹来:“要不就是朝鲜的核武器问题?或者是利比亚军方的最新动态?果然都是大…事啊!”那个‘大’字,还有意被她拖得长长的。
说完两个『女』人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将疲劳给笑去了大半,却也差点儿把施若素给气死过去。
就是在这样的笑声中,房门再次被推开,司徒玺英俊的脸出现在了门后。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高大挺拔,魅力十足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小舟和司徒翩翩正哈哈大笑的男主角丰恺丰大少。
宴会刚一结束,施若素便说要来见夏小舟,以弥补宴会前因为夏小舟太忙,以致她们始终没能说上话的遗憾。丰恺是知道夏小舟在施若素心中分量的,不然今天他也不一定会来参加婚礼,于是跟着她上了游艇,找到了夏小舟的所在地。
没想到却被施若素给挡在了门外,他只能呆在外面抽烟,顺便听听里面不时传来的放肆笑声,还是司徒玺过来找夏小舟,见他在外面,淡淡打了个招呼后,邀请了他跟自己一块进门。
夏小舟之前是见过丰恺不止一次的,倒也算得上熟悉,一看见他进来,就怪笑着问道:“丰大少,听说你们家大事都是若素做主,只有小事才是你做主,我很好奇,都是些什么样的小事呢?买房子?买车?买股票基金?还是,要不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最后一句话,还有意被她说得又长又慢,说完便看了一眼对面满脸兴味的司徒翩翩,然后两个人一起看向早已恼羞成怒的施若素,再次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丰恺何等『精』明之人,几乎是立刻就猜到施若素刚才跟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也立刻听出了夏小舟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眯了眯眼,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在我们家,都是由素素做主。”说着还宠溺的看了施若素一眼,哼,竟然不想举行婚礼,难道他这个老公就那么见不得人?他还非要给她一个比今天这场婚礼更盛大的婚礼不可了!
见施若素的强势男人毫不迟疑的力挺她,夏小舟和司徒翩翩这两个欺软怕『硬』的货立刻变得讪讪的,笑不出来了。只有施若素自己知道,丰恺看向她的眼神越宠溺,就代表他现在的怒气越大,她只能暗自在心里哀嚎,她死定了啦!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倒是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坐到夏小舟身侧,便大大方方的为她按摩起小腿来,他知道她的脚这会儿一定很痛。
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那等不识趣的,见他都以行动无声的逐客了,忙都找借口避了出去。
司徒玺这才拉起夏小舟,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笑出声道:“小舟,你终于是我老婆了,终于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夏小舟被他难得傻气的话逗笑了,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早在去沙巴之前,我就已经是你老婆了,你的记『性』真是有够差!”
“我当然知道自那时候起你就是我老婆了,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司徒玺振振有词,嘴角高高翘起,“现在就不同了,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看以后还有谁敢打你的主意!”
夏小舟越发好笑:“亲『爱』的,我知道你因为『爱』我,在你看来,我简直是堪称完美,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真的很平凡,既无才也无貌,所以你这些话,就只悄悄讲给我听就好了,可别让外人听到了啊,免得他们笑话我。”
司徒玺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谁说你既无才也无貌了,我老婆可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对了,之前韩杰铭他们有来过,不过被我叫人挡在了会场外面…”
“嗯,后来呢?”夏小舟怔了一下,下意识追问道,心里则不无讽刺的想,就算韩杰铭和夏冉秋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必定也不是出于真心!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他的回答,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她又好笑又怜『爱』,将头靠上他的肩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晚宴是采取的自助形式,宾客们大多没走,又因为负责会场布置的关敖请了不少明星来做表演嘉宾,所以晚宴跟午宴一样热闹。
伴随着晚宴,无数礼花直冲云霄齐齐炸开,璀璨夺目的斑斓把夜幕染成白昼,无与伦比的美丽,所有宾客都忍不住掌声雷动,与漫天的烟火一起,共同见证了司徒玺和夏小舟的『爱』『情』…
司徒玺和夏小舟的『洞』房花烛夜…而这次是在酒店为他们特别准备的新房里度过的。
因为下午在游艇里小睡了一会儿,更因为晚上将宾客们都送走后,大家进行小范围的聚会时被惟恐天下不乱的施若素和司徒翩翩,还有晚上赶了过来的李未荷,软『硬』兼施灌了不少酒,夏小舟还在回酒店的路上时,就已经兴奋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进了电梯,夏小舟已经意乱『情』『迷』,攀着司徒玺的肩膀吊在他的脖子上,极其缠棉的『舔』着他线条冷『硬』的下巴,惹得司徒玺频频抽气,暗恨该死的总统套房为什么要设在六十八层楼的顶楼。
终于进了房间,而司徒玺,第一件事就是大力撕扯起夏小舟身上碍事的衣服来。
一次紧着一次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结束,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夏小舟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昨晚上一定被人群殴了一顿,因为她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痛的。
她艰难的尝试着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人压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她心里一动,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司徒玺英俊的侧脸。他的双眼紧紧闭合,在晨光中均匀的呼吸着,还没醒过来。
昨晚上几近疯狂的一幕幕,便瞬间浮上了夏小舟的脑海,让她脸红心跳之余,又不由自主甜蜜的笑了起来。
平『日』里一般都是司徒玺先她醒过来,像今天这种她已经醒过来了,而他还在酣睡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夏小舟忍不住撑起身子偏过头,细细打量起他完美的脸庞来,这是她的『爱』人,她的丈夫,她要一起共度大后半辈子的人,她觉得穷尽自己一辈子,都一定看不够他!
她看得专注,看得痴『迷』,看得心『痒』『痒』,渐渐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描摹起他的轮廓和眉眼来。
“小坏蛋,饿了吗?”她正描得专心,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司徒玺压在了身下,说完还给了她一个无比火热的早安吻。
夏小舟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忍不住本能的往后退了起来,“老公,早啊,你饿不饿?我打客服电话让人送早餐来好不好?”
司徒玺眸『色』暗沉,听得她这么说,正中下怀,低低笑了起来:“老婆,你真好,知道我饿了。”不等她回答,已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
就在她慢慢放松了身心,准备全力接受他的时候,却听见他“咦”了一声。她睁开眼睛投去探询的目光,却看见他的表『情』既挫败又尴尬,还有几分无奈,她心里一动,撑起身子往下看了一下,随即就“噗哧”笑出了声来,她家亲戚可真来得不是时候!
司徒玺瞪了她一眼,才爬了爬头发,难以启齿似的小声说道:“怎么办,你带那个…了吗?要不我立刻打电话让人送来?”
“既然是总统套房,应该什么都有才是,我先去看看,你再打电话不迟。”夏小舟见他脸上透着可疑的红『色』,连耳朵都微微有些发红起来,对于她来讲,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观,以致她笑了好一会儿,才裹着被单进卫生间『处』理去了。庆幸的是,卫生间里果然备有那样东西,而且牌子还不止一个,她挑了一个自己常用的,简单的『处』理过后,才又回到了卧室里。
就看见司徒玺光果着上身,双手抱『胸』靠在『床』头上,一看见她走过来,就一把将她拉上了『床』,然后裹到被窝里,“被子盖好,当心着凉了。”说着忍不住抱怨,“它可真来的是时候!”语气既不忿又委屈。
夏小舟想起他刚才忽然间踩到了大便似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暖气这么大,不会着凉的…”话音未落,她自己就先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邪恶起来,语气也变得幸灾乐祸起来,“亲戚来了,你怎么办啊?”
异样的『激』『情』持续着,而他抱着她的手臂便越发温柔了,他『爱』她,就算抱着她什么也不做,他也一样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120】 不甘
第二天,c城从报纸到杂志,从电视到互联网,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与昨天那场婚礼有关的。
“c城惊现世纪豪华婚礼!”
“伟大『爱』『情』的见证!”
“灰姑娘传奇的复制!”
“平民『女』踏入豪门之路。”
c城当地的周刊,还用一整本周刊的篇幅,对这场婚礼的各个部分…婚车,婚纱,钻戒,仪式,游艇,酒宴…都进行了详细的分解和点评,甚至还将婚礼上的表演嘉宾都一一罗列了出来,据说他们的出场费大多高达七位数。
周刊的封面,不用说是新郎司徒玺和新娘夏小舟的大幅合照。照片上的司徒玺矫健修长,五官深邃,神『色』倨傲,卓然不凡,但看向夏小舟的眼神却满是深『情』;再看夏小舟,则被一身白『色』的礼服衬得越发肌肤如雪,娇美玲珑,看向司徒玺的目光也满满都是深『情』…总之,无论让谁来看无论让谁来评说,都会说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很显然,这个“无论谁”并不包括一个人,那就是顾明川。
顾明川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近乎自虐的将今天的报纸和杂志全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看的过程中,他除了一直紧皱着眉头铁青着脸之外,倒并没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惊天骇浪。
杂志的最后一页,只有一张照片,是夏小舟右手无名指上硕大钻戒的特写镜头:cartier曾经用于珠宝展的一枚足有8克拉的椭圆形切割钻戒,价值千万,世上仅此一枚,设计者以希腊语命名,寓意为“钟『爱』一生”。
顾明川以前一直以为,夏小舟的手只适合洗衣服做羹汤,哦不,他甚至从来没仔细看过她的手,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认真看她的手,会是通过照片来看的。
照片上的那只手白嫩修长,每一根手指都堪称完美,再配上那枚但凡是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呼吸困难的钻戒,简直美得扣人心弦!
泄愤似的猛地合上杂志,顾明川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才将心里那股邪火稍稍压了一点下去。他掏出一支烟,正想点燃,低头的瞬间,却好巧不巧看见了杂志的封面,上面依偎在司徒玺身侧的夏小舟巧笑倩兮,浑身都洋溢着刺眼的幸福和满足,是他在当初他和她的婚礼上,根本没看到过的,甚至是在她和他在一起那么几年的时间里,也从来没看到过的!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杂志撕了个粉碎,然后才闭上眼睛,颓然的靠到了身后的墙上。
拜之前司徒玺『操』办婚礼时的大张旗鼓所致,可以说c城就没有人不知道十二月八『日』是海泽总裁大婚『日』子的,顾明川也当然早就知道。虽然从跟夏小舟离婚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也确信自己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反正他才夏小舟的第一个男人,反正他迟早会把她抢回来,所以他一直没怎么觉得难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时的得失并不代表永久的得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事成了,他将来将她抢回来的机会才会更大。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看到他们的照片后,会这么生气,气得他甚至都想杀人了!
哆嗦着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再用力的吐出,顾明川心里的怒气有增无减,再怎么说他也是夏小舟的第一个男人,他不信她心里就一点没有他,他不信她跟着那个流氓头子就真有那么幸福!
他将烟放进嘴里,又吸了一大口,刚将烟圈吐出,冷不防就听得一个声音严厉的说道:“那位先生,您怎么能在这里抽烟?您不知道整个医院都是禁烟的吗?”
顾明川抬起头来,满眼『阴』鸷的看过去,就看见一名年轻的护士满脸愤怒的大步走了过来,不用说说话的人正是她。
他正愁找不到人出气,不等她走过来,自己便先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我就抽烟了,怎么样!”说着还挑衅似的将烟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阵浓烟。
那名护士没想到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反而还这么理直气壮,越发生气,上前一把抢过他的烟扔到地下碾灭,才生气的问道:“你是哪『床』病人的家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往小了是说不遵守医院的秩序,往大了说就是危害他人的健康甚至生命?走,跟我见护士长去!”
“你还不配跟我说话,叫你们科室主任来!”顾明川满脸的『阴』郁,居高临下看着小护士的眼里满满都是不屑。
两个人的争吵,很快将来往的人们都引了过来,也将护士长给引了过来。
护士长一看跟自己手下护士发生冲突的竟然是顾明川,忙笑着请看热闹的人们都散了,才满脸堆笑的说道:“顾局长,我治下无方,冒犯了您,实在是对不起,我下去一定好好教育她。”又喝命小护士,“还不快跟顾局长道歉?”心里则暗悔没跟刚休了长假回来的她事先说清楚,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小护士满脸的不忿,小声辩解道:“明明就是他抽烟在先,明明就是他不对,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接触到护士长扫过来的严厉眼神,只得不『情』不愿的道了歉,“对不起,顾局长。”
护士长又赔笑着说了几句话,才笑着将小护士带走了,剩下顾明川冷笑着坐到刚才的椅子上,又点燃一支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哼,看吧,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它能颠倒黑白,它能让人敢怒不敢言,甚至让人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所以,他一定要得到更大更多的权力!
他正抽着烟,一个跟他五官长得极像,但通身的气质却天差地别的男子磨蹭着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哥,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又何必那样为难人家呢…再说了,谁能说得清咱妈是不是因为吸了太多的二手烟,所以才病得这么严重的?哥,爸和我都戒烟了,你以后也戒了吧…”
男子正是顾明川的弟弟顾明宇,只不过因为当年顾家家贫,只能供一个人上学,顾明宇只念完初中就退了学,过早的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所以看起来他不像是弟弟,反而更像是哥哥罢了。
顾明宇说着,还伸手将顾明川嘴边的烟夺了去,然后就地碾灭,才又对顾明川说道:“妈也该醒了,我们进去吧…”话音未落,不经意瞥见散落一地的报纸上,赫然印着司徒玺和夏小舟的大幅照片,他捡起来大致看了一下,忽然就有些明白顾明川此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