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舟心里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偷拍了,忙拿包包将脸遮住,就朝着那一阵强光发射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能让那些该死的狗仔得逞,不能再给司徒玺雪上加霜!
不想她才跑出没几步,身后忽然冲上去两个人影,追起那个狂奔的狗仔来。她也分不清那两个人影是敌是友,于是跟着撵了上去。眼前那两个人影就要追上那个狗仔了,忽然红灯了,那个狗仔倒是顺利跑过了路口,后面那两个人影却被一阵车流阻挡住了。
夏小舟远远看见,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气了个半死。
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狗仔刚穿过路口,拦了一辆车想要逃之夭夭,却被另一辆不知从哪里穿出来的车给挡住了。接着下来一个人,打开车门,将其拉下来,抢过他的摄像机,一把将里面的存储卡抠了出来,又说了几句话,才放了那人离开。
夏小舟有些目瞪口呆,方才那两个人影折了回来,对着她恭敬的说道:“让大嫂受惊了,以后再不会出现类似的事!”她才明白这两个人原来是司徒玺安排来暗中保护她的。
她正要开口,刚才那辆拦住狗仔的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竟然是高宣。那两个男人忙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宣哥!”
高宣的眼神很冷,声音更冷:“刚才如果不是我恰巧路过,那个狗仔就得逞了,待会儿自己领罚去。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是!”两个男人毕恭毕敬应了,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高宣这才对夏小舟说道:“上车吧,我送你。”
夏小舟很想婉拒,虽然她已告诉过自己,再见到他时便装作毫不知『情』,以前怎么相『处』的,以后还怎么相『处』,可是真不知『情』和装不知『情』毕竟不一样,至少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单『独』相『处』。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拒绝,那样既伤他的面子,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她只得不自然的笑了笑,“那就谢谢你了。”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高宣发动车子,很快汇入了车流中。
狭**仄的空间,让夏小舟很是不自在,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得装作看车窗外的风景,一直都偏着头。
耳边却忽然传来高宣低沉的声音:“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早知道一时冲动表露了真感『情』会让她这么不自在,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愿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他当时一定克制克制再克制,至少,她还会对着他笑,而不是像现在,避他如洪水猛兽!
话音未落,已被夏小舟稍显慌乱的打断:“哪天晚上的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高宣看着她一副不愿再多提那晚上事的模样,扯唇苦笑了一下,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是想说,那只是一个意外,希望不至于给你带来困扰,我是玺哥的兄弟,就永远是他的兄弟,你是我的大嫂,就永远都是我的大嫂!”
夏小舟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你也永远都是司徒玺…和我的好兄弟。那个,我并没有告诉他,希望你也别告诉他。呃,还有,我们以后最好都不要再单『独』见面了…”
高宣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和司徒玺都太熟悉太了解彼此了,往往只凭一个眼神,已经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涩然的说道:“其实我刚刚只是碰巧路过,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确实是碰巧路过,只不过是绕了一大圈后的“碰巧路过”,他今天去到公司无意听司徒玺说夏小舟已经回公司上班后,就下意识存了想见一见她的心思。虽然心里知道不应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绕到了这里,想不到的是竟真见到了她。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她其实并不想见到他!
“那就好。”夏小舟说完这三个字后,便低垂着头,再没多说一个字。
她不开口说话,高宣就是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于是车厢内的气氛,比之前更要沉闷了几分。
所幸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夏小舟家的楼下。她扔下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拜拜!”推开车门,几乎是逃也似的跑进了电梯间。
高宣看着她受惊小鹿一般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去了。
夏小舟回到家中,司徒玺还没回来,她喘息了一会儿,平定了一下心跳,才走进厨房去,打算做晚饭。刚从冰箱里拿出排骨,打算做个冬瓜排骨汤,电话响了,是司徒玺打来的,她忙接起:“你还在忙吗?”
司徒玺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待会儿有个饭局,不能回家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吃完就早点休息,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不必等我了。”
夏小舟叮嘱了他几句:“那你少喝点酒,完了就别自己开车了,让司机送你回来。”才挂断了电话。
司徒玺不回来吃饭,她也再没了做汤的兴致,于是只是简单将就了一下,就坐到电脑前,打算静下心来码点字。
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比电视剧小说还要离奇,总是一幕幕在她眼前晃过,让她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她一阵气闷,索『性』合上笔记本,重重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去。
还是很烦躁,很想找人倾诉一下!她想了想,猛地坐起,拨通了米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却不是米娜,而是梁彬的声音,“原来是小舟啊,最近还好吗?为防辐射,娜娜的手机最近都在我这里,你有什么话,说给我转告她吧。”
夏小舟才想起米娜如今已怀孕近四个月,确实不宜长时间用手机,于是问了粱彬几句有关她身『体』近况的话,便挂了电话。
没想到米娜很快又打了过来,“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还以为你在c城『交』了新朋友,就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呢!”
还是那样直爽的『性』格,夏小舟禁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谁也比不过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对了,你要防辐射,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等哪天空了我回来看你时,我们再好好聊。我先挂了啊!”
“别挂别挂…”那边米娜一阵怪叫,“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我都快闷死了,你就陪我多聊一会儿嘛,我用的是座机,没有辐射的。哎,你在c城还适应嘛?工作呢,也都上手了吗?”
夏小舟笑道:“都还顺利,你放心。只是…”想了想,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末了苦笑着自我解嘲,“这可比我那些小说里『女』主角们的经历曲折多了,明儿我不愁没素材了!”
电话那头米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吧,只要司徒玺跟你一条心,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你别想那么多,自找烦恼。”
“可是!”夏小舟迟疑道,“我们面临的困难实在太多,尤其司徒翩翩那里,我更是觉得以后都不敢见她了…”
话未说完,已被米娜没好气打断:“你丫纯粹是自寻烦恼!整件事『情』中,你有什么错,不就是跟司徒玺相『爱』?哦,难道她司徒翩翩喜欢了哪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一定得是她的,别人就不能喜欢了?她当她是太『阳』呢还是尼采?再说了,你还因为她而差点被毁了呢,就算你有错,也该扯平了,何况你没错?反正你问心无愧就好了,再东想西想,当心我明儿就冲到c城来抽你啊!”
明明就是凶巴巴骂自己的话,夏小舟却听得眉开眼笑,心里的烦闷也随之一扫而光:“你来呀,来抽我呀,看你家梁彬让不让你踏出家门半步!”米娜说得对,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米娜立刻泄气哀嚎:“哎,我都快闷死了,想想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六个月,我就觉得好绝望啊啊啊!”
这下轮到夏小舟开解她了:“想想六个月后,你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他可能长着梁彬的眼睛和鼻子,长着你的嘴巴和耳朵,他的到来,将会为你和你的家庭带来无上的快乐,你难道不觉得很期待吗?梁彬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你好嘛,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在家安心养胎吧。”
米娜的『情』绪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更快的,眨眼间已经恢复如常,嬉笑着说起另外的事来。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夏小舟听见梁彬在一旁催了,这才先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她想起了同在新海的夏家人们,她来c城已经将近两个月了,除了之前有几次曾在白天打过电话回去,却又不等人接起便挂断了之外,她还没联系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过得好不好?尤其夏舒权,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康复了没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等待电话被接通的空隙,她的心忍不住忐忑起来,既期待电话很快被接起,又不知道电话被接起了,她该说些什么。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想来是家里没人。夏小舟说不清心里是失望更多一点,还是如释重负更多一点,郁郁的挂了电话。
好在没一会儿,司徒玺就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看起来应该还喝了不少,夏小舟把他扶进卧室躺到『床』上,忙里忙外的照顾他,一时间也就没有心思再去伤今怀古了。
司徒玺喝了她递上的柚子汁,又任由她给自己擦了脸,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伸手拉了她躺到自己怀里,才问道:“晚上吃的什么?”唇已经凑到了她唇边。
夏小舟见他酒已经醒了,板起了脸:“一身的酒味,去洗洗!”眼底却满满都是笑意。
“往常你喝了酒回来,我可不是这样对你的。”司徒玺的眼睛眉梢都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话虽如此,仍听话的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没一会儿功夫司徒玺已经围了块浴巾,头上湿漉漉的走出来,躺到『床』上就要睡。
夏小舟见状,连忙出声:“哎你头发还是湿的,怎么睡啊?”
他笑得有些无赖:“要不你给我吹?不然我就这样睡。”
夏小舟翻了一个白眼儿,只得下『床』去找了吹风机来,让他坐着,自己则跪坐在他身前,为他吹起头发来。
透过对面妆台的镜子,夏小舟看见他一直都在笑,于是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我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
司徒玺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蹭了几下,才笑着反问:“我老婆给我吹头发,难道不值得高兴?对了,周五晚上有个慈善晚会,我需要你陪我出席,行吗?”
夏小舟本能的想拒绝,可见他满眼的期待,想着她已是他的未婚妻,这些场合,确实该由她这个未婚妻陪他出席,于是点头应了:“行。不过我没衣服,你得负责给我选。”偏头作沉思状,“上次那件西瓜红的就不错,要不这次再选件类似的?”
她本意是想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司徒玺的脸『色』立刻变得臭臭的,“衣服的事你别管了,我会事先帮你挑好的。周五下午一点,我去你公司接你,好不好?”
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
到了周五下午一点,司徒玺准时来接夏小舟。
车子直接开去了上次那家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司徒玺这次为她选的是一袭紫『色』无袖长裙,式样很保守,但腰部线条收的极好,裙腰到裙摆『处』有紫『色』的水晶流苏坠饰。乌黑的头发则被造型师高高挽起,在灯光下隐隐透着黛蓝,除了优美白皙的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铂金碎钻项圈和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以外,身上便再一件多余的首饰,却分外显得高大方。
所以当这样的她挽着系了同『色』系领带,分明是配合她裙子『情』侣『色』的司徒玺出现在会场外时,立刻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所有的镁光灯也都围了过来,围着他们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夏小舟有点紧张,眼睛也被晃得睁不开,直到一个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耳边传来司徒玺低沉的声音:“你紧张,你就当他们是一群被放出笼子来遛弯的猴子就是了。”他看起来倒是优万状,对此等场合颇为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过他在外面一向以冷脸示人,鲜少有表『情』,就算是真紧张了,估计旁人也看不出来。
夏小舟差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他此刻这么高贵的神『情』上,搭配的竟然是这么一句台词,其结果自然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让他们知道你这样形容他们,非得气炸了肺不可!”不过她倒是真一点儿也不紧张了。
这样的神态,落在旁人眼中,自然就成了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于是立刻有记者围上来:“司徒先生,这位小姐就是您的未婚妻夏小姐吗?”“外界有传闻林董父子正联合其他股东,要赶您出海泽董事局,请问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请问您对司徒小姐割腕一事有什么看法?”林林总总五花八门什么问题都有,哪怕接触到司徒玺冰刀一样的眼神依然勇不退缩,以致夏小舟都忍不住怀疑那些记者们一个个是不是都练过铜墙铁壁功了?最后还是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他们才得以顺利进入会场。
不知道是否是司徒玺的气场太过强大,两个人才一踏进会场,原本还一团和气莺声燕语的场内,忽然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聚焦到了他们的身上。
所幸这样的万众瞩目只又持续了短短几秒,人群便又渐渐恢复了他们进来之前那种其乐融融三两『交』谈的状态,夏小舟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司徒玺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接过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夏小舟,一杯自己端在手里慢慢摇着,却并不喝,而是凑到她耳边说道:“再忍耐一会儿,等拍卖会开始,意思『性』的拍下两样东西,我们就走。”
夏小舟点点头,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却忽然响起:“司徒总裁,真是幸会!”迎面而来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眼神锐利,长得不算很英俊,整『体』感觉稍显邪气的男子。
司徒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冲来人微微举了举酒杯:“冯总,幸会。”又向一旁的夏小舟介绍:“这位是威达的冯总,你打个招呼吧。”
夏小舟点点头,冲那位冯总微笑了一下:“冯总,您好。”
冯总冯蠡远稍显放肆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才转向司徒玺,似笑非笑道:“这位一定是嫂子吧?果然是气质出众,难怪司徒总裁『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司徒玺笑笑,没有接他的话,“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先失陪了。”拥着夏小舟不疾不徐入了席。
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大家仍三两『交』谈得火热,夏小舟抿了一小口红酒,索『性』跟司徒玺说起话来:“刚才这位冯总是谁啊?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她知道他对着喜欢在乎的人是向来不吝笑容,对其他无感的人则是冷漠以对,只有在对上很讨厌的人时,才会笑得那样似是而非。
司徒玺眼里有杀气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时对着她时的样子,“路人甲一个而已,你管他干什么。喜欢翡翠不?我听说今天有一整套翡翠古董珠宝拍卖,待会儿我拍了来送给你?”
夏小舟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要,我最不喜欢翡翠了。”其实是想给他省钱,以免他有一天真离开海泽了,不至于后手不接。
司徒玺如何猜不到她的那点小心思?看向她的眼神瞬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落在旁边人的眼里,却都似受了惊吓一般,瞪大了眼睛张大的嘴巴。
那是司徒玺啊,出了名的冷漠!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人笑过?什么时候见他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对上夏小舟之前还有着毫不掩饰嘲弄的眼神,渐渐都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肃然起敬起来。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拍卖会开始了。
最先被摆上拍卖桌的,是一件清代的双面绣摆件『插』屏,司徒玺价都懒得还一声。当然其他跟他差不多身价地位的富豪们也没人还价,最后这件『插』屏被一位小富豪以三十万的价钱拍走。
接下来又拍卖了几件『玉』器瓷器什么的,司徒玺都没有还价,直到那套他之前说过、起拍价八十万的翡翠古董珠宝被摆上拍卖桌时,他才第一个还了价:“两百万!”他一开始就把价钱抬得这么高,还价的人立刻只剩了寥寥几个,其中一个就包括冯蠡远。
冯蠡远张口就还价:“二百二十万!”
司徒玺面不改『色』,直接还了二百四十八万。
冯蠡远不甘示弱,马上举手还道:“二百六十万!”
“三百万!”司徒玺还是面不改『色』,好像没注意旁人看向他时或不解或惊讶他竟会花这么多钱买一套首饰的目光似的。
冯蠡远终于不再还价了,显然觉得花几百万跟只为跟司徒玺『赌』一口气不值得。拍卖员兴奋的叫道:“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三百万第三…”
“四百万!”一个声音忽然叫道,打断了拍卖员的话,“我出四百万!”
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聚焦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有人已经窃窃『私』语开来:“这不是枫少嘛?”“他不是跟司徒玺是死『党』吗?怎么抢起自家人的东西来?”“你原来不知道?坊间都传说他们两个因为『女』人闹翻了,枫少正联合其他股东,想要将司徒玺赶出董事局呢!”在众人越来越大声的“窃窃『私』语”中,林枫嘴角含笑,拥着『女』伴,不紧不慢走到了拍卖台前。
林枫走到台前,旁若无人指着拍卖台上那套翡翠首饰对怀里的『女』伴说:“怎么样,喜欢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就好像那套首饰,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拍卖员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司徒玺面无表『情』的脸,才有些犹豫的叫道:“四百万,海泽的枫少出四百万,还有没有哪位出比四百万更高价钱的?”
“四百五十万!”司徒玺仍然面无表『情』,但眸底已然有了怒意。
“海泽的司徒总裁出四百五十万…”拍卖员对上司徒玺杀气腾腾的目光,几乎都快要忍不住哭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要当这样的夹心饼干?
“五百万!”话未说完,已再次被林枫打断,还似笑非笑的对着司徒玺说道,“玺哥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干嘛还跟兄弟抢?不如,让兄弟一让,也好让兄弟像您那样,早『日』抱得美人归啊。”说着还轻佻的勾了勾怀里『女』伴的脸,“你说是吧,宝贝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司徒玺身上,想看看他对林枫将怀里一看就是凑数的『女』伴跟自己未婚妻相提并论的举动会有什么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玺却只是冷笑了一下,扔下一句:“你既然想要,拿去就是,我作兄长的,当然不会跟你抢!”便揽着夏小舟,拂袖而去了。
司徒玺面『色』冷峻,走得极快,所经之『处』,人们纷纷闪避。
等到他走远了,才纷纷议论起自以为掌握到的“第一手消息”来,“听说司徒玺和林枫向来不和,原来竟是真的。”“听说他们是为了一个『女』人反目的,难道就是刚才那个『女』人?”“枫少的父亲林董可是海泽的元老,有他亲自出面,看来司徒玺离开海泽之『日』不远了…”冯蠡远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若有所思。
夏小舟被司徒玺拉着一路往外走,他的脚步极大,她几次都差点儿因为跟不上而被绊倒。她以为他是因为林枫刚才的挑衅举动,又勾起了之前后者暗算她的旧恨,心中怒极,所以顾不上理会她的感受了,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尽量跟上他的脚步。
一直到上了车后,她才小心翼翼问他:“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却笑了起来:“没有啊,我没生气。你别多想。”又轻柔的给她揉起脚来,“刚才走得那么快,没弄痛你的脚吧?”
夏小舟被他的反应弄懵了,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很容易能看出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气,而此时她完全可以确定他没有在生气,于是也就没有再多说。

【83】 冯蠡远其人
第二天,c城『日』报娱乐版的头条新闻,就是林枫花了五百万从司徒玺手里争买到那套翡翠古董首饰之事,其间还不乏两人在会场时争锋相对的“『精』彩描写”,当然还有记者们“妙笔生花”的评论。
司徒玺和林枫闹翻了的消息,就这样长了翅膀一般,很快被c城尤其是整个圈子里的人熟知了,林枫正联络其他股东想要将司徒玺赶出董事局的小道消息更是传得如火如荼,海泽的股价也因此而大幅度下跌。
夏小舟看了报纸之后,很是担心,生恐林枫真联合其他董事们将司徒玺赶出董事局,主动请辞和被迫离开,那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把她的担心说给了司徒玺听,言辞间不乏对林枫的忿忿与不满,“我都看在他只是出于对翩翩一片真心的份上,没有追究他了,他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