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房间时,他已经醒了过来。
已好多年没睡得像这一觉这么踏实过,司徒玺的『精』神好得不能再好。
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有些陌生,但只是一瞬间,他已想起是怎么回事,于是心『情』大好的翘起嘴角,偏过了头去。
就见他的小舟,正躺在他身侧呼呼睡着。就是睡相,呃,有些不怎么优美:一只腿翘着,一只腿弯着,呈现一个别扭的姿势,被子也不知怎么睡的,被她拧成一团骑在了身下,头发还乱乱的散着,只露出半张被『阳』光照耀的晶莹剔透的小脸。
司徒玺的心一下子软得能滴出水来。
他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拽出来,想要给夏小舟盖上,冷不防她的手却软软的搭到了他腰上,还朝他身上拱了拱,然后抿着嘴巴笑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司徒玺一下子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动都不敢动。忍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想侧脸看看她的表『情』,移动间,却感觉到有头发瘙『痒』着他的脸颊,有一种酥麻的感觉,鼻尖则是淡淡的香味。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开她了的头发。而她也随着他的动作,换了一个位置,索『性』靠上了他的肩膀,身『体』也都依偎在他身上。
薄薄的吊带睡裙根本无法阻隔她的温度和柔车欠的触觉。司徒玺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微微一低头,她那不带一点化妆品,干干净净的素颜,便尽数映入了他的眼帘。
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红润光涟的嘴唇…司徒玺的视线由上而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触手可及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那两片红唇。
甜甜的,软软的,还有一种香味,『诱』惑人心的香味!
她轻轻蠕动了一下,一片安静,仍由他予取予求。
他不是柳下惠,自然乐得享受,于是轻轻裹住那唇瓣。却忘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于是越吻越狂野。
夏小舟睡梦中觉得有人在吻自己。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嘟哝了一句:“靠,要不要这么**啊,居然做美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司徒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既希望她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切,又有点担心她真醒了会生气。
犹豫了一下,正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耳边忽然又传来她的嘟哝声:“夏小舟,不准做美梦,你都已经决定不谈恋『爱』了,做了美梦,可没男人给你柔躏…”
司徒玺伸到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停住了。
‘不谈恋『爱』了’?他的眼睛危险的半眯起来,这可由不得她!
他正犹豫要不要趁着她『迷』『迷』糊糊之际,与她发生点“什么”,让她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没有反悔的余地,“叮!”的一声,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吓得他忙一把抓过来,心虚的看了一眼,见是她设的自动开机时间到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索『性』把她的手机关了,然后坏笑着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先回书房用『体』温将自己的『床』暖热了,才又折回主卧,小心翼翼打横抱了夏小舟过去。
拜以前赶起稿子来不要命,作息时间经常黑白颠倒所赐,被司徒玺这样摸来抱去,夏小舟居然都没醒,在被司徒玺放到书房的『床』上后,她也只是蹭了蹭枕头,便又趴着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司徒玺简直都对她的粗神经无语了,咬牙暗自发狠,是她自己没有一丁点儿危机意识的,可怪不得他了!同时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慢慢培养她的危机意识。
他将她轻轻翻过来,双臂撑『床』覆了上去,然后对着她的嘴唇,将自己的轻轻盖上去,舌尖在她的嘴唇上慢慢『舔』啃起来,手臂也随之越收越紧。
怀里的人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身『体』也本能的挣扎起来。
司徒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叫嚣的渴望,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粉唇,无限留恋着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他到底不忍心在她人事不省的『情』况下占有她,那会让他觉得他是在用强,而他,不舍得对她用强。
一觉睡到自然醒,夏小舟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她先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天确实已经大亮了,才又闭上眼睛,然后慢腾腾的坐起来,一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边嘟哝道:“必须要码出一万字的悲催的一天又开始了啊!”丝毫没有意识到她醒来的地方,根本不是她昨晚睡下的地方。
早在身边的人刚醒来时,司徒玺已经感觉到了,他忙闭上眼睛,装睡!
等了一会儿,意料中的尖叫却没有响起,他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觑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女』人的神经,难道真是钢筋混凝土做的?
夏小舟伸完懒腰,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她的窗帘明明是蓝『色』的,而且她心『爱』的笔记本是放在书房,而不是放在卧室里的,难道是她记错了?然后她才又发现,眼前的家具摆设分明是属于书房的!
“原来夏小舟你还有梦游的『毛』病啊,以后可要多注意了!”有些好笑的自我调侃了一句,夏小舟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在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似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蓦地石化了!
她只穿了小内内,至于睡裙,则早已经不翼而飞。天蓝『色』的被单上,赫然还有两条光果的腿!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条腿比她的腿黑得多也壮得多『毛』也多得多,分明是两条属于男人的腿!
昨晚上临睡前的记忆忽然逐一浮上脑海,又看见一地凌乱的衣服,夏小舟猛地捂上嘴巴,才抑制住了自己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
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仅仅因为看了人司徒玺线条优美的半**,就做出了半夜破门而入,柔躏人的举动,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
难怪她半夜做美梦来着,感『情』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可是…她明明什么细节都不记得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啊啊啊啊!
这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夏小舟狠狠拍打了自己的头几下,慢动作一般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发现司徒玺还没醒过来后,心里一喜,轻轻捡起地上自己的睡裙,胡乱套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便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去。
眼前只差一步就可以够上门把手了,夏小舟暗自高兴,只要一逃离“事发现场”,事后她一定给司徒玺来个打死不认账!
“你,就这样走了?”
可是,就在她的手终于够上了门把手的一刹那,身后也传来了某个凉凉的熟悉声音,她哭丧着脸犹豫了一下,只得慢慢转过了脸去,讪讪一笑:“嗨,早上好啊,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司徒玺等了半天,等来的仍然不是她的尖叫,而是“畏罪潜逃”,好气又好笑之余,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却没想到她倒是有“急智”,竟然眨眼间就想到了借口,虽然有点蹩脚!
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略带揶揄道:“你做了早餐?可我怎么记得从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你就再没出去过了呢?”
【59】 确定关系(精)
“你做了早餐?可我怎么记得从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你就再没出去过了呢?”
夏小舟正暗自庆幸兼得意自己居然急中生智想出了‘来叫你吃早饭’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来解释她现在为何会在书房里,没想到司徒玺就立刻拆了她的台。
她不由涨红了脸,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你一定是记、记错了,对,我刚进来时,你都还没醒呢,你知道、道什么…”
司徒玺翻身坐起,双手抱着肌『肉』贲起的『裸』『胸』,好以整瑕的看着她,“从你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我就一直没睡着过了,刚刚不过是在假寐而已,我当然…什么都知道。”说着拿暧昧的目光,将夏小舟从上至下看了一遍。
“你都知道什么了?你都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夏小舟有点恼羞成怒。
司徒玺仍是一副好以整瑕的样子,声音喑哑,慢慢说道:“我知道你睡觉的姿势难看得紧,我知道你一进来就手脚并用抱着我不撒手,我知道你对我又亲又『舔』的,我知道…你的背心,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我还知道你的腿上…”
“不要再说了!”话没说完,已被夏小舟尖叫着打断,随即泄气一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我是…占了你的便宜,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想怎么样嘛?”
司徒玺怔了一下,才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早料到这个『女』人醒来后会是这种反应了,所以他偏要给她来个反其道而行。
“呃?”夏小舟张口结舌,“可是,你刚不是说我…而且我们都没穿…”难道“强占未遂”?
司徒玺大大方方的掀被下『床』,走到她面前坐了,长腿『交』叠着,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其实昨晚上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我正想问你怎么了,你就爬上我的『床』,一把抱住了我。温香软『玉』在怀,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挣扎不开,就索『性』放弃了。不过你也别紧张,我们没有…那个。我虽然很想做你男朋友,也不是柳下惠,但自认还算君子,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所以,你不用这么自责…”
“你不早说,差点没吓死…”夏小舟不等他说完,便霍地直起身子打断了他,但话才说了一半,对上仅只穿了她找给他那条分明小了以致紧贴在身上的短裤,从而显得『性』感得不得了的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忙低垂下了头去。
低垂下了头去之后,忍了一下,到底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眼前的“美景”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头去。
如是者三以后,夏小舟觉得自己再不能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颤声扔下一句:“我做早餐去。”慌慌张张逃也似的往外面走去。
不想却被另一只更快的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被禁锢在了『床』榻和一具温热的身『体』之间。
“你想、想怎么样…”危险的姿势,让夏小舟本能的觉得紧张和害怕,声音都有些抖不利索了。
司徒玺双臂撑『床』,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凝视了片刻,才哑声说:“我那天说,五天后我回来,要你的答案,现在已经是五天后了,你有答案了吗?”
幽邃双眸里的温柔和专注,让夏小舟早已乱得不像话的心跳越发乱了,也忘记要挣扎了。
她下意识撇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再看一眼,便会不由自主的溺毙于其中。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小声说道:“你先放开我,好吗?”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腿根『处』抵着她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既不敢拒绝她,怕他被拒绝后一时气急,兽『性』大发;也不敢答应他,怕他一时高兴,一样兽『性』大发。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想好不谈恋『爱』了,于是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司徒玺眯了眯眼睛,笑得有些无赖又有些危险,“你不告诉我你的答案,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夏小舟气结,一口拒绝他,“我的答案,就是我们不合适…”话没说完,已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巴。
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但司徒玺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碰她,已离了她的嘴唇。
夏小舟的心怦怦直跳,第一个浮上来的念头,竟是自己要不要给他一记耳光?可是他们已经,呃,同『床』共枕过了,现在再给他耳光,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念头闪过,下巴已被他伸手抬起。他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边轻轻问道:“你,讨厌我刚刚这样对你吗?”
夏小舟一愣,刚刚他亲她时,她除了心跳得很快以外,倒是并没有其他诸如厌恶的感觉。于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司徒玺轻轻笑了笑,继续开口:“那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会不会讨厌呢?”
夏小舟抿了抿唇,忽然就想到了那次顾明川『欲』强要她时她的厌恶和绝望,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司徒玺就笑得越发温柔了:“你不讨厌我这样对你,却讨厌别的男人这样对你,说明在你心中,我跟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道:“那在某些时候,比如说你看见我疲累,看见我难受时,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疼我?或者觉得我似曾相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轻轻将她的头掰过来,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夏小舟避无可避,只得有些羞恼的点了点头。
然后司徒玺就笑出了声音。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无比深『情』的看着她,停顿了几秒钟,慢慢俯身将自己的嘴唇盖在她的上面,感觉到她的躲闪,他轻柔的开口:“喜欢我这样吗?”
夏小舟紧张得双拳紧握,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司徒玺微微喘息着再次开了口:“那这样呢,还喜欢吗?”
夏小舟身『体』开始慢慢放松,片刻后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司徒玺见她分明对自己有感觉,心里一喜,手臂一紧将她稳稳搂住,然后就开始由浅入深有些**有些霸道的拥吻起她来。
夏小舟在他猛烈的攻势下一点点退守,身与心的防线都瞬间坍塌。等到她终于找回理智时,才发现自己竟搂着他的脖子,在回应他了。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猛地推开司徒玺,便起身『欲』往外跑去。
依然被司徒玺一把拉了回来,目光不再温柔,灼热而强势,“你明明对我不是没感觉,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夏小舟不敢看他,“我们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合适…”
“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司徒玺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打断她。
夏小舟躲闪了几次,每次都被他以不重但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力量捏住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她索『性』不再躲闪,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说:“这还需要试吗?你是年轻有为的公司总裁,本身条件又这么好,要找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找不到?我却是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即将离婚的平凡『女』人,无才也无貌,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司徒玺听不得她这样贬低自己,话还是那句话,但目光里已经带着几分怒气了,“你一定要这么妄自菲薄吗?那个混蛋那样对你,并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有眼无珠!我今天就跟你直说,反正我就跟你耗上了,你答应我也得答应,不答应我也得答应,总之我司徒玺当定你夏小舟的男朋友了!”
夏小舟这些『日』子习惯了在他面前温柔『体』贴的司徒玺,这会儿见他一脸的冷冽,眼神也像鹰隼一般犀利,才忽然想起他另一个几乎已快被遗忘了的“**老大”的身份,忍不住有些害怕,怕他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
但仍鼓起勇气,目光真诚的看着他,发自肺腑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我都感觉得到,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想耽误了你,或者自『私』一点说,我是不想让自己将来再受伤。”
顿了一顿,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苦涩,“你的条件这么好,平时里接触到的,必定大多都是有才有貌的淑『女』们。你现在之所以想做我男朋友,是因为觉得我新鲜,是觉得我不同于那些你平常接触到的『女』人,是属于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然也想换换口味吃吃清粥小菜的一时兴起,等到这阵新鲜劲儿过了,你必然会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我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想也没有勇气再受第二次伤了,短期内也没有再开始新恋『情』的打算,所以,就让我们像之前那样,做回一对普通朋友,好吗?”
听她不接受自己,不是出于对顾明川还念念不忘,更不是出于对自己没感觉,司徒玺的眼神稍稍柔和了几分。
他在脑中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说道:“第一,我平常很少甚至根本不接触你口中那些‘淑『女』’们,所以没吃过你所谓的‘山珍海味’,自然不存在换口味的说法;第二,你在我眼中,不是清粥小菜,而是我喜欢的『女』人,是让我动心的『女』人,我对你不是一时的新鲜,这一点我很确定;第三,你怎么就知道我将来会后悔?你难道是我肚里的蛔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卑,能不能相信自己是有『独』特魅力的?第四,我从来没打算要跟你作普通朋友,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还是之后,所以,不存在什么做回不做回普通朋友的说法!”
最后,他选择温柔告白:“夏小舟,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而且喜欢已经很久很久了!
夏小舟沉默了片刻,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司徒玺看着这样的她,有点无奈,又有一点甜蜜。
他拉着她坐回『床』上,将她抱来坐到自己膝盖上,一边用长了老茧略显粗粝的拇指稍显笨拙的给她擦泪,一边温柔的说道:“如果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早在昨晚上你梦游到我『床』上时,我已经不客气了;或者在你之前误会时,将错就错,然后要让你对我‘负责’,你估计也找不话来推『脱』。可是,我都没有这样做,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对你是认真的吗?”
见她红着鼻头扁着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啄了她的嘴唇一下,才认真的看着她,“你相信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夏小舟抗拒不了他的温柔,她很清楚的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答应他,答应他!”
可是整个人仍然如踩在半空中一般飘忽不确定,她喃喃自语:“你这么优秀,可是竟然说喜欢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欢啊…”
司徒玺揉了揉她的头发,语带揶揄:“你不是写『爱』『情』小说的吗?难道不知道『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原因的事?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因为先被你抓住了胃,所以才被你抓住了心的…”
“少来!”话音未落,已被夏小舟没好气打断,“我就只昨晚上给你煮了两碗馄饨,就抓住你的胃继而抓住你的心了,那大街上但凡被你吃过馆子的大厨们,不都变成你『女』朋友,哦不,也有可能是男朋友了?”说完终于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司徒玺见夏小舟终于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哪里还忍心再逗她?只是抱紧了双臂,用脸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慢慢蹭着,享受着这梦寐以求的温馨甜蜜。
可是没过一会儿,一阵煞风景的“咕噜”声忽然响起,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夏小舟简直无地自容,下意识将脸埋进了司徒玺怀里。但她很快又触电一般抬起了头来,然后挣『脱』他的怀抱,从他的膝盖跳下,猛地拉开门,兔子一般逃回了自己房间,并大力关上了门。
这一次,司徒玺没有再拉她,而是盯着她房间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翘起嘴角,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夏小舟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趴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直到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猛地揭开被子,大口喘起气来。
她喘息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心跳终于正常了,肚子也饿得更厉害了,不得不下『床』找了衣服出来换好。又照了照镜子,确定脸已不像之前红得那么不正常后,才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拉开了房门。
一眼望去,书房的门大开着,司徒玺却不在房中,卫生间也没人,夏小舟心里下意识一慌,难道他已经走了?随即涌上了几分涩然来。
她有些沮丧有些不忿的慢慢走到厨房,打算“化悲痛为食『欲』”,给自己煮平时足够她吃两顿的二十个饺子,然后一个个全部消灭,就像消灭某个表白完了就走的混蛋一样!
下一秒,她赫然呆住了。
淡淡的白烟中,司徒玺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盘子,正从锅里往碗里盛蛋炒饭。明显小了几号的围裙,系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协调感觉,他明明背对着门,却在夏小舟刚踏进来时说道:“我看冰箱里没有其他东西了,只能简单做个蛋炒饭。不过我看冰箱里还有紫菜和虾球,倒是可以做个紫菜虾球汤,你稍等一下啊,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夏小舟的心,忽然一片柔车欠。
“我们,试试吧。”
她看着他将盛满了『黄』白相间蛋炒饭的盘子放在流理台上,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静中,司徒玺的背影一僵。
片刻才慢动作一般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