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家目前的情况,不方便另找宅子买家奴让她们一家住暂住,明净就暂时在武功郡城找了一处清净雅致的客栈,包了一个小院子让她们暂住,由墨儿和满屋陪伴服侍,谢家其他人全部为婚事做准备,再有十五天,她就要出嫁了。
至此,长生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很舍不得姝儿,幸好只有短短十五天,等到和明净成了亲,就可以明正言顺做为她的亲人照顾她陪伴她了。
而且这段时间压着性子在谢家处处小心,还要避嫌,她过的压抑死了,忽然很羡慕现代社会新婚小夫妻的二人世界,可她大概是享受不上了。
等成亲后,只要睁开眼,面对就是谢家一大家人,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嫡庶关系等各种无比复杂的关系,她又不能再向做教养姑姑那样置身事外,一个精明厉害又嫌弃她出身不好的嫡婆婆,一个地位高贵性格蛮横又对她有成见的郡主妯娌,一个居心叵测无耻奸诈的大伯子,足够她头疼的,幸好,明净早已言明,全力支持信任帮助她。
这几天和舅舅大哥在一起,身心无比地轻松,特别是舅舅根本就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大哥周安生也切实担负起做兄长的责任,和谢家之间的联系全由他搞定,长生不用再顾忌什么,嫁妆娘亲和玉生早已准备好,她也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索性每天装模作样地拿着绣活陪舅舅不是闲聊就是闲逛,反正什么也不用做,小事有满屋和墨儿搞定,客栈每天派人送来三餐饭,屋子也自有人天天过来打扫,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她还趁谢家人不来的空闲,陪舅舅和大哥在郡城里闲逛,给他们指已经封掉的谢家郡伯府,一起品尝郡城的小吃,去城外看那条河,如果不是想念锦姝,也有些想明净,她都想一直这么住下去。
其实她不知道,明净一直偷偷地关注她,墨儿也是明净的心腹,她每天做什么明净都能知道,不过看着心爱的人过得那么惬意,心情那么轻松愉悦,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明净只做不知,他顾忌着长生的家人在,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轻浮,自己不方便过来,就常常派人送吃食和新鲜玩意。
见他如此看重长生,王春发和周安生自然喜出忘外,在他们看来,谢家虽然暂时沦落了,但总是名门之后,哪是他们这些草民能配得上的,虽然答应了亲事,但心里总怕长生日后受委屈,现在才完全放下心来。
十几天一晃而过,长生的嫁期很快到了,嫁妆也在舅舅的催促下收拾好了,只等成亲时抬到谢家,这天下午,谢家送来了第二天的喜服,由夏嫂领着梳洗净面上妆祈福唱词等各色共六名喜娘来了,长生就要出嫁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93章、为夫之道

长生由喜娘绞了脸、盘了头、上了妆,戴上沉重的凤冠,换上大红彩绣的嫁衣,穿上镶了珍珠的绣鞋,在大家艳羡的目光和啧啧的赞叹声中,蒙上四角垂着珍珠流苏的大红盖头,端坐在临时布置成闺房的客房里,她已经是一位新娘了,如果枝头盛开的鲜花,等着被人采摘。
今天是她一生的好日子,只可惜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左右,舅舅和兄长回避在外面,如果娘亲在,应该是悲喜交加地抹眼泪吧。想起两世英年早逝的姐姐,长生悲中心中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嫁衣上,幸好这个时代有哭嫁的习俗,大家都习以为常,没人觉得不吉利。
打扮一新的满屋和满园姐妹俩服侍左右,夏嫂领着六位喜娘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等待吉时,吉时到后,谢家的花轿就来了,明净就会亲自来迎娶长生。
谢家在有限的条件下,做足了功夫,给长生送来的嫁衣虽不是难得的珍品,也是普通人家用不起的上品。艳红的绸子嫁衣上,绣满了七彩缤纷、繁复华丽的彩凤牡丹图,还勾着金线和银边,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嫁衣鲜艳而夺目。
谢家现在是白丁,嫁衣上不能缀珠宝玉石,不过长生凭着自己见过的听过的,也知道这身嫁衣价值不菲,老夫人肯定不会这么用心思,凭谢家现在的条件,明净一定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自己今天穿上了这身足够体面的嫁衣。她虽见过太多的好衣服和首饰,却还是满意极了,因为她看得出,明净已经用了全部的心思。
她在宫里见过李渊最心爱的一位公主出嫁时穿的百鸟朝凤嫁衣,百鸟和凤凰的眼睛都是黑珍珠镶的,凤凰的羽毛上都缀着七彩的珠宝,走在阳光下,那才是真正的光芒万丈。
长生不羡慕,因为她对生活的要求从来都不高,也因为她珍惜明净的一片心意,这才是她以后生活是否幸福的真正保证。
喜乐远远地传来,紧接着是喧天的爆竹声,是明净娶亲来了,夏嫂兴奋地喊:“来了来了!二爷娶亲来了,快喊大舅爷进来背新娘子上轿!”
周安生很快进来,按照习俗叮咛几句,背起长生向外走去,恍惚中长生听到舅舅叮咛她要孝敬婆母、顺从丈夫,好好尽为人妻之道等等,她泪痕未干,被动地应着,又很快在喜乐和爆竹声中被背进轿子,恍惚中,似乎听到明净说了一句:“长生,我终于娶你为妻了!”
谢家目前的情况特殊能力也有限,总共只有三位亲戚参加,就是谢明珠和长生的舅舅兄长,为了充人数,家里的奴才和仆佣也全部换上新衣观礼助兴,虽然因为人少场面并不热闹,婚礼还是繁复而琐碎地按照全套程序一一进行,新娘的凤冠压得长生头都疼了,终于拜了堂给祖宗上了香被送进洞房。
拜了堂,如同现代社会领了结婚证,她就是真正的谢家妇了,即使以后没有夫妻之实,也不能改变她是明净之妻的身份。
进了洞房又是许多复杂的程序,长生已经累得晕头转向,刚刚坐定,喜娘又涌上来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撒帐子,撒完帐,明净在众人的嘻笑急不可耐地挑开盖头,洞房一片惊呼赞叹之声。
其实洞房中的人包括喜娘在内,都见过长生,大多数还是相处多时的熟人,但是她们只见过素妆简服的长生,从没人见过盛妆艳服的长生,包括明净在内,在众人的目光中,任是长生再怎么淡定从容,也羞得满脸通红。
明净倒吸一口气,痴痴地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长生因为害羞而艳若桃李的容颜,与他以往所见到清淡如菊的长生是那样的不同,不顾众人在场按耐不住说:“长生,幸好我娶了你,要不然看着你这付样子与别人成亲,我岂不是生不如死?”
众人皆嗤嗤地笑起来,很快明净被夏嫂拉出去敬酒了,其余人也去参加喜宴了,只有充做陪嫁丫头的满屋和满园陪着她,长生这才摘了凤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接过满屋倒下的茶慢慢地喝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成亲真累呀!都是谢明净害得她,晚上要好好跟他算账!
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昨夜夏嫂陪她一起睡,临睡前居然拿出了一本春*宫册子,想起里面种种不堪入目的画像长生忍不住脸红了,夏嫂百般难为情照着画册地教她夫妻之道,这本应是嫂子做的事情,她的嫂子鞭长莫及,只能由夏嫂代劳,想起夏嫂红着老脸吞吞吐吐的样子,长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前世她看的可是声像动作俱全的毛片呀,这本画册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和别人一起看,还是挺难为情的。
也不知谢明净那家伙看了没有?有没有人也教他?想着不会吧,因为在别人眼里,他曾经那么宠爱通房丫头豆黄,还能不通人事,怕已是色中老手吧。
想到这里长生顿时脸色通红,年已及笄却心地依然一派天真的满屋不解地问:“周姑娘,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是不是太热了?不过你脸红红的真好看!”
长生又羞又气,急中生智说:“没有,你看错了,大概是红衣服照的吧,你说是不是呀满园?”
满园比满屋年长两岁,一向老成懂事,应该会止至不懂人事的满屋继续说些让人难堪的话吧,长生期待地看着满园,满园却仍是一付沉稳的样子,淡淡地看了长生一眼说:“满屋乱说话,三夫人勿怪她!”,又轻斥满屋说:“我俩现在是陪嫁丫头,记得自个的身份,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不招人待见!”
满屋至此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不敢顶嘴,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就低头不语了,长生怪她大题小作,欲说几句想起什么又忍住了,就冷冷地看了满园一眼,自顾自喝茶,再不言语,还好,夏嫂派人送来了吃食。
因为宾客少,天刚擦黑,明净就料理完了所有的事情进了洞房,吃完了子孙饽饽,喝过了合卺酒,满屋和满园在浴桶里备好热水离开了,喜娘们笑嘻嘻地关了窗子、放下帐子,又掩上门退出去。
长生知道她们肯定在外面听壁角,想到洞房花烛这么私密的事情却要在大家的关注下进行,忍不住脸红了,正准备告诫明净,一身酒气的明净急不可耐的关了门,然后又步履不稳地走向长生,却被衣角绊了一下,一下子倒在长生身上,直把她压在床上,长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又羞又气,一面挣扎一面斥道:“你做什么?快起来!”
明净虽然步子有些不稳,心里却十分清楚,见红烛下长生躺在大红锦被上娇艳无双,因为挣扎一大片雪白的脖颈露在外面,想到自己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拥有这一刻,顿时全身都热了,血一下子涌上来,呼吸也急促起来,又见她嗔怒,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和唇,调笑道:“我不做什么,不过想尽为夫之道而已!你呢?是不是也要尽尽为妻之道?”
长生没想到他的脸皮这么厚,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不得半分,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从她的脖子往下摸索着,满是酒气的唇也急切地凑了过来,想斥他,全身却涌上了一种酥软灼热的感觉,想到外面还有听壁角的,想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又羞又急地说:“别,外面有人在听!”
呼吸越来越低沉的明净却怎么也不肯停下来,咕哝了一句:“听就听吧,洞房花烛夜没人听才不正常呢!”
说着嘴唇就紧紧地贴下来,挨上长生的唇以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仿佛饥渴的人尝到清泉,拼命地吸吮起来,手也到处探索拉扯起来,长生衣衫已散乱不堪,烛光下半裸的肌肤灼热而绯红,明净眼神迷离,摸到长生胸前的丰盈,惊喜地呻吟一声,就紧紧握住揉捏起来,呼吸越发沉重。
长生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没说,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吃光抹净,却怎么也推不开明净沉重的身躯,身子却在他的掌下越发酥软无力,抗议声从鼻子里发出来似乎成了呻吟声,暗恨自己嫁了个色中饿鬼,就挣扎的越发厉害,却一脚把床柜上的烛台蹬倒在地,发出“咣当”的声音,外面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人群嘻笑着散去了。
明净按着已经酥软在身下的长生,终于放开她的双唇,喘息着站起身,一边飞快脱着衣服,一边笑道:“娘子比为夫还性急,都等不及我吹灭它,非要用脚蹬翻了,不过这样也好,把听壁角的人都赶跑了,我们正好可以……”
黑暗中,长生感觉到那全裸而灼热的轮廓朝自己压下来,而身体里涌出的那种越来越酥软炽热的感觉,让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连忙急急地说:“先别急,我还有话要说!”
明净沉声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然后一把拉掉她腰带散开的裙子,手脚并用胡乱拉扯着她的衣衫,灼热的唇堵住她不停想要说话的嘴,强壮的身躯让她没有私毫反抗的余地。
在意识迷乱之前,已化做一泓春水的长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说永远比不过做,尤其是在洞房花烛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94章、仇人相见

迷迷糊糊中,浑身无比酸痛的长生觉得又有人上下其手,顿时叫苦不迭,暗恨自己嫁了一个色鬼丈夫,明明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谁知一上床竟化身色中饿鬼,还美其名曰他为长生守身如玉已久,长生必须补偿他。
昨夜需索无度,弄得长生几乎一夜未睡,似乎刚闭上眼睛,又有两只手极不老实地乱摸开来,正在斥责,明净好言说:“娘子!快醒醒,今早还要敬茶!再不起来就迟了!”
长生大惊,忽地清醒过来,赶紧翻身坐起看天色,她可是深知新婚第一早敬茶的重要性,若真是去迟了,定会被人讥笑恬不知耻,以后一辈子都会落人话柄,无论如何不能迟到!
待坐起来,才发现半明半暗中自己全?裸着,上身全部露在外面,全身上下酸痛得象散了架子,而某处更是疼痛难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某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见状眼露精光手伸了过来,而外面天才麻麻亮,现在是初夏,这个天色时辰还早着,根本不会迟到,原来自己上了这家伙的当!
长生大怒,一把打掉明净的手,低斥到:“缺德不缺德?昨夜害得人还不够,才刚闭上眼睛就叫醒我,早上也不让人多睡会!”
明净毫不生气,嘻嘻笑着说:“娘子,我是心疼你,怕叫晚了你起来太匆忙了,别急,时辰还早着,再赖一会床,等会起来会舒服得多,来来来,为夫搂着你一起赖床!”
说完一把搂住长生躺下去,半个身子又压住了长生,长生知道再睡下去又挣不开身子了,又怕闹起来外面听见不好意思,就腾出一只手奋力推着他,低斥道:“你这个色鬼,有完没完?快起来!我要起床了,今天早上万万不可迟到!”
明净不满地说:“刚才你嫌早,现在又嫌晚,到底是嫌早还是嫌晚?”说完双臂紧紧箍住长生,不容她挣扎半分,再次上下其手,抚摸揉捏十分享受,双唇也堵住长生不让她说话。
长生这才发觉,从昨晚就说有重要的话对明净说,其实直到现在,她不是一直被他纠缠着脱不开身,就是被折腾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直到现在该说的都还没说,再被他纠缠下去,别说说话,就连敬茶也会迟到的。
她着急地挣了挣,身子却挣不开,嘴也被堵得只有喘息的功夫,哪有还能说出话,气极腾出手狠狠在明净腰上掐了一把,明净低叫一声这才松开,长生不等他发作,怒道:“该死的,有完没完啦?昨晚不让我说,现在还不让人说呀?再缠着人不放,我就生气了!”
明净这才松开手去揉腰,长生从他怀里挣开了一些,这才感到呼吸顺畅了一些,喘了一口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真受不你了!简直是色中饿鬼!”
明净故作委屈地说:“还是因为娶了你?要是别人,我瞧都不想瞧一眼还别说碰了,说起来,还要怪你太勾人了!”
长生见他蹬鼻子上脸的,怕他再不老实,赶紧把话岔开:“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说的话你记好了!你要一辈子记得你答应过我不许再有别的女人,如果你不遵守诺言,无论是什么情况必须立即还我自由身,同时我还要一大笔安身银!”
明净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你居然想让我人财两空?休想!休想离开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别说通房和妾室,漂亮点的丫头我也要全打发了,免得你诬陷我,就连个娈童我都不会要,免得你找借口让我人才两空!”
见他越说越离谱,长生恨恨地去拧他,心里却暖洋洋的,虽说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但女人就是爱听。
明净见她眼含笑意,怨恨交加地再次附下身来,压得长生喘不过气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了结心中的恨意,长生努力地推开他的壮茁的胸堂喘息着,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有完没完?再磨蹭下去要迟到了,难道你想看我丢脸?或者是想陪我一起丢脸?”
明净深知老夫人极重规矩,可别让她对长生挑出什么刺来,也不忍心让长生落人笑柄,就狠狠在长生的红唇上吮了几口,方才放开她起身,同时喊外面来人服侍洗漱,长生一见自己赤身*,长发披散,满身青紫痕迹,这样子怎好见人,正欲阻止,夏嫂已经领着满屋和满园已经端着热水等物进来了。
长生狠狠瞪了明净一眼,赶紧吩咐她们稍等,强忍着身子的酸痛不适飞快地穿好衣服,狠狠地瞪了明净一眼,这才出了帐子,明净也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准备洗漱。
见他俩的样子,谁都想得到昨晚的情形,夏嫂笑吟吟地揭开凌乱不堪的被褥,取出那块有一点血迹的白色锦帕给老夫人拿去了,满屋和满园脸色通红地服侍他俩梳洗着。
虽然长生极力让妆容看起来端庄一些,但是新盘的妇人云髻、红肿的嘴唇和波光熠熠的眼睛,再配上艳红的喜服,看起来媚态横生,充满了小妇人的风情,难怪明净这厮不顾避嫌一直盯着她看。
一丝不苟地梳妆打扮好,因为家世已经中落,也没有什么象样的早点吃,但夏嫂还是派人送来了简单的热粥、面点和小菜,两人匆匆用过,明净牵着长生的手去老夫人的屋里敬茶,要把新婚第二天早晨的所有程序全部走完。
来到老夫人的屋子,虽然并没有迟到,但是谢家诸人却已经全部在等他们,包括锦文、锦书、锦姝和锦娘。老夫人端坐上面,满面笑意地看着他们,明澈依旧在面色平静如水,不喜不悲。
丫头递过茶杯,长生接过去正欲象老夫人敬茶,一个熟悉而放肆的声音传来:“娘,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等我?”
长生惊讶地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极让她厌恶的人——谢明清,却只能礼数周全地上前打招呼,明清看着着满脸媚态一身艳装的长生,不顾失礼,不错眼珠地盯着她,长生浑身如同被刺扎一般难受。
明净上前不动声色同明清打过招呼,拉住长生示意她别忘了敬茶。长生忽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她实在不想看到明清,不如避开一时,能避多久就避多久,反正有明澈在,她也能放得下锦姝,就轻声说:“三天后,舅舅和大哥回乡时,我们一起跟着回门去!”
--------此卷已完,即将进入下一卷,长生会回到故乡,并揭开身世之迷,敬请关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95章、色诱夫君

明清回到了这个家,按说大伯子和弟媳也不常碰面,可是谢家现在地方小,稍不留神就会遇到,弄得长生除了晨昏定省,几乎都不出房门,就是不想和明清碰面。
偏偏老夫人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了,明净又娶新妇,算起来是双喜临门,又见明澈在郡守面前说话极有份量,为了讨好他,天天大讲亲情,一家人每顿饭都要聚在她的屋子一起吃,饭后还要围着她说笑一会,长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明清,明明内心厌恨到极点,表面上还得做出尊敬客气的样子,真让她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而且明清只要见到长生,恶毒而淫邪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粘在长生身上。那种感觉如同枕畔有恶狼毒蛇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长生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也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个家,如果不是明净坐卧不离日夜陪伴在身边,她几乎想夺路而逃离开这个家,新婚的喜悦和甜蜜都被冲淡了几分。
她下定决心在父兄返家时,跟着他们一起回远在云州的老家,既能躲开明清一段时间,也算是新妇回门。可现在是明澈翻身的关键时候,也是谢家重振家威的关键时刻,明澈很快还要迎娶安阳郡主进门,他现在能信任的只有明净,这个时候能放明净走吗?而明净忍心在这个时候离开吗?就算是新妇回门,路途遥远,也应该在明澈被重新起用并娶亲之后才说得过去呀。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无法对明净张口提出回家。
新婚前几天很快过去了,再过一天舅舅和大哥就要走了,长生却还没有想好如何对明净和老夫人开口,她只好先说服舅舅和大哥多留几天陪陪她,以期拖延几天后,能够开口提出跟着舅舅和大哥一起回家。
她没有想到的是,明净深深体恤到了她对明清的厌恶之情,也知道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家停下去,他对明清的不怀好意恼火至极却又不能发做,也觉得让长生暂时避避是一良策,两人正好旧路同游,既算是新妇回门,又能去看看长生的家乡,想起来很不错,而且他知道,算起来,长生离家时间不短了,她一定想家了。
看着成亲已六七天时间,她一日比一日不开心,一日比一日心事重重,明净终于下定决心,家里的诸事先放一放,陪长生回家一趟。他背着长生提前准备好了回家要带的东西,先是说服了明澈同意,又和明澈一起求老夫人同意他和长生跟着王春发和周安生一起回云州,为了给长生一个惊喜,他瞒得死死的,决定临回家前再告诉她。
长生完全蒙在鼓里,看到舅舅和大哥回家的时间再无法拖下去了,虽然心急如焚,却仍是无计可施,她决定晚上色狼谢明净上床的时候,居说那是男人最猴急的时候,一般说什么都会答应,何况是处于新婚期的色狼谢明净,只要骗得他情急之下张口应了,哪怕他第二天后悔,自己也要逼他遵守诺言跟着舅舅和大哥一起回家。
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傍晚时分,长生特意采来香花泡汤沐浴,又换上薄透一点纱制睡衣,帐子里燃了香甜的熏香,虽然有些为自己色诱的行为不耻,但为了不跟明清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为了早日回家,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当是增加一点闺房之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