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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小鱼离京
第二天,恰好是休沐日,望帝只对太后和皇后私下交待了,就带着小鱼轻车简服奔往南山。
因为南山不远,又怕扰民,就没有带大队侍卫,只带了一队精挑细选武功高强的百人近卫队,城中人以为是普通官员出行,除了近臣,外人并不知是做什么。
车缓缓地开着,阳春三月,城中已是*光明媚,山下仍然早春风光,几片杏园开得无比热闹,冬麦碧绿无边,不时有农人牵着黄牛走过,山坡上的羊群如同流动的白花。
从未在大白天出宫的小鱼兴奋得忘记了尊贵的身份,忘记了这段时间的压抑和纠结,简直手舞足蹈,一会指着牛说:“皇兄快看,两只黄牛!我从没见过真的牛!”
“皇兄快看,那边有人放羊!那就是羊吧”
“皇兄,你令人摘一枝杏花给我!宫里的桃花都快开尽了,山下的杏花还开得这么好!”
望帝无比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又是那个年幼离亲的小姑娘,在他刻意照拂怜惜几次之后,从次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她的眼里心里没有皇上和公主,只有这个皇宫里唯一宠她爱她的皇兄,每天不见他一面就不肯睡,什么喜怒哀乐都要告诉他,甚至有一道喜欢的菜都要给他送去尝尝好吃不好吃。
他平生第一次享受着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却不知自己该信任和依赖谁,直到小鱼慢慢长大,越来越聪慧,越来越善解人意,慢慢地两个人在宫里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可是她终于还是长大了,有了女孩子的心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开始有事瞒着他,开始背着他做事。他欣慰她终于长大的同时心里也非常地失落。
特别得知冷宫失火事件的真相后,开始他甚至悲伤而愤怒,为她的欺瞒和不信任,可是很快他又沉浸在兰溪未死的喜悦中,也渐渐原谅了她,只要她仍是那个快乐单纯可爱的***有何不?他并不想让她的一生耗在这深宫后殿中。
今日之行,既为希望通过她找到兰溪,也希望不要把她再束缚在自己身边,也许女孩子大了,另有心事吧。
小鱼一门心思沉浸在出宫的喜悦和宫外的种种新奇中,她很单纯地以为皇兄是为了带她散心,并没有多想,甚至都忘了这次出行她的另一个目的。
车行山下,弃车坐上滑竿,沿着青石的台阶一步一步登山。小鱼又被山上的奇石异峰和各色从未见过的植物和小鸟吸引住了,不时地大呼小叫,特别是看到一只小猴子跃过树枝,她兴奋得差点从滑竿上掉下来,根本忘了要在侍卫面前注意公主的形象。
望帝笑着看她开心的样子,也不去阻止她,心里充满了一种潮湿而温暖的感觉,记忆中,她何时这么开心过?想起肩上的重责、朝堂的错综复杂和后宫的勾心斗角,忽然间有了一种找到兰溪之后再不想回去的感觉。
即使暂时不能,也应该让小鱼去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要为了公主的虚名让她在宫里郁郁寡欢?只要她开心遂心,就让她去吧。如果她出宫既能找到兰溪,又能让她如愿以偿,那再好不过了。
寺庙里外周围早已清除了闲杂人等,除了站岗的侍卫,仅有一些可靠的僧人侍立周围。
时间已是中午,吃了精心准备的素斋后小睡起来,小鱼才陪望帝一起去见高僧。
早有一名由郑公公安排好的得道高僧提前等候,他按照郑公公的吩咐就为兰溪超度之事好一番说辞,听得涉世未深的小鱼沉浸其中泪水涟涟。
本来说好望帝陪小鱼在此住一夜,可是晚饭前,朝里有急事寻来,望帝只好叮咛小鱼一番匆匆回转。
晚饭后小鱼坐在寂静的禅房里,心里七上八下左右为难,如果要离开,今晚是极好的机会,错过去怕是不容易了。如果被皇兄知道葛佩的消息,一定不忍心自己隐姓埋名流落民间,而是名正言顺地招葛佩为附马然后让他俩做一辈子富贵闲人。
可是这样对皇兄公平吗?平白无辜地把郑国的亡国之痛抗在自己肩上,并与国力相当雄厚的邻国为敌,别说小鱼愿不愿意给她的皇兄带来这些**烦,就是葛佩也不会这么做的。而且郑国的新任国君也绝不放过葛佩,到时只会让皇兄左右为难。
若要与葛佩在一起,她除了偷偷离宫再无别的办法,可是就这么弃下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皇兄于不顾,她实在不忍心,内心一直挣扎着纠结着,就是下不了决心。
她知道山上留下的护卫并不是很多,而且下山的路有好几条,这个机会再好不过,如果错过了,怕是再无出宫的机会了,而葛佩,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苦苦纠结到晚上十多点,小鱼终于下了决心,她取出葛佩送给她的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然后收拾好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静静地等待有人避开重重护卫,接她下山。
凌晨两点多,还在栖龙殿未眠的望帝终于得到消息,小鱼被两个武功极高强的夜行人带走了,走前除了一个小包再没带什么,还留了一封信给望帝。
虽然早已预知结果,望帝还是愣住了,失望、释然、纠结,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再略看一遍小鱼留给他的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泪流满面。
“郑公公,找几个精细能干之人跟着,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记住千万保护好可心公主,不可让她有半点闪失!”
小鱼恍然若梦地看到来人出示了信物之后,由一条隐秘的小路坐小轿被带下山,因为望帝有意放她走,当然很顺利地躲开重重护卫,下山后暂先安置在京城外一间很普通的民宅里歇息,看样子准备连夜出京。
很快葛佩与她通了电话,让她放心,听从那两个人的安排平安出京来镐城,他就在那时等着她。
然后,她拿着葛佩提前弄好的身份证明,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天刚朦朦亮,她们从一个小小的火车站上了车,坐进了软卧包厢,向着葛佩的方向呼啸而已,看到城厥渐远,从没见过真火车的小鱼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真的这么发生了。
与此同时,刚刚接到消息的望帝看着渐亮的天色,一边祝她平安到达目的地,一边默默猜测着是谁有这个能耐做到这一切?
应该是个有些实力的男子,兰溪绝对没那个能力,而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他和兰溪是什么关系,竟然一而再地奇谋巧划不惧危险带她们出宫?他忽然无比地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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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一十、葛佩小鱼相聚
二百一十、葛佩小鱼相聚
小鱼早就在暂时驻足的民房里换上民间富家未嫁女子的衣饰。
因为她是一名少年女子,孤身与男子同行很不方便,且又在深宫多年,没有精细人提点在外面很容易露出破绽,葛佩还特地安排一名留在京城的心腹嬷嬷充做她的奶娘一路照料。
那两名夜行人则做家丁打扮,一路上高度警惕,寺里夜半走失了公主,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望帝一定要找到小鱼,再不连夜离开,到了明早恐怕寸步难行了。
葛佩怕他们的行踪被发现,吩咐他们每坐上一段距离到站后,就另转一趟火车,或者周转到另一个小站上车,甚至还要坐一会汽车,一路辗转折腾,直到第二天下午…多,他们才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
这里并不是镐城,而是距镐城有五百多里路离城,靠近越国的边境城市。
整整一夜,小鱼辗转奔波了数个车站,倒换了好几趟火车,她从未出过宫,对火车的印象只来自图片和文字,根本不知乘坐火车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葛佩为了隐瞒她的行踪而费的心思。
他要在短短几个小时安排好这些事,也着实不容易,又只能远在镐城电话指挥,幸好留在京城的几名心腹极为贴心能干,终于把小鱼安全带到离城。
只要手续齐全,从这里就可以很方便地出境到另一个国家越国,万一宫里发现丢了公主查寻起来,他们也可以等到几个月后风声小了再回来,而且葛佩为了以防万一,在以前为兰溪和小桃办理证件时,就为小鱼办好了所有的证件和手续。
在离城汇合之后,葛佩和小鱼终于见面了,小鱼以为兰在葛佩家里等她,也就没有多问,反正很快就要见面了。
两人相视无语,心里欣喜的同时是无尽的感慨。小鱼给望帝留下的信里只说了她去找宫外的朋友,这个朋友非常可靠,会很好地照顾她以后的生活,她再不会回宫了,请皇兄一百个放心,也不必寻她,以后若有机会自会相见云云。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和葛佩平静地在一起,而不必提心吊胆担心皇兄派人来寻。
但是以望帝对小鱼的疼爱和重视,他能放任她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一起吗?而且不是单纯的访友,是嫁给对方一辈子再不回宫。
如果他查明是葛佩就更会大张旗鼓地迎接他们俩以公主和驸马的身份还朝,这恰恰是葛佩和小鱼最不愿意的。
两人默默相视,心思百转却无言以对,半晌才恍觉仆从都在周围,现在不是诉情的时候,小鱼的脸刷地一下子通红。
葛佩轻轻地笑了,挥手令仆从散开一些,想起第一次见到小鱼的情形,很不合时宜地说:“你以后都不用再扮做小太监了!”
小鱼孩子天生未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这些天的纠结和担忧一下子全放下了,有这个父母亲自为她选定的、她又心仪的男人在,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以后双宿一起飞也罢,同甘共苦也罢,也全都心甘情愿。
葛佩含笑看着她娇嗔的样子,伸出手拉住她:“既已出宫,就全部信我吧,你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原该和我一起吃苦享福,我就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
小鱼心如撞鹿,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这算是表白吗?她抬起头,鼓起勇气说:“我既能抛下宫里的一切,就不怕吃苦受罪,既是亲人,就应该一起承受苦难和幸福。”
说着神情一黯,惆怅地看着京城的方向:“只是我太对不起皇兄了。我没想到他对兰溪用情那么深,以为她真的遇难之后他痛苦得不能自拔,好多次我都忍不住差点说出实情,如果我再离开他,他在那个皇宫里就更加孤独了。”
“你不必自责,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是孤家寡人,就不能再为自己的喜怒哀乐活着,他的心里和肩上全部都是责任,在得到普通人所没有的尊贵和权力的同时,也失去了普通人的幸福和自由,或许权力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也说不定。”
“皇兄以前是不开心,可是自从有了兰溪以后,他开心了许多,起码我能感觉得到,他对兰溪和别的妃子是不一样的,也许我太残忍了,连他唯一的快乐也要剥夺。”
葛佩不忍地看着她自责的样子:“其实皇上也是很矛盾的,他既想好好地和兰溪在一起,又不能为她抛下帝王的架子和肩上的责任,还要用重重宫规来束缚她,所以才会轻易地把自己所爱的人打入冷宫,这也是兰溪下决心离开他的原因。”
小鱼还是一个劲地辩解:“皇兄是真的很在乎兰溪,打入冷宫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其实如果兰溪不逃,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回去的。”
“就算另有苦衷,对兰溪来说也太不公平。世上的事情是不能两全的,他要做皇上,就注定不能好好地去爱一个女人。而且你也知道兰溪志不成深宫,更适应不了后宫的生活,留在那里是对她的摧残和折磨,可是皇宫却是君王一生一世的牢笼,兰溪的性情我也了解了一些,她是宁愿孤独也绝不愿留在那个牢里的,所以他们注定是个悲剧,要么在宫里一起互相折磨,要么分开之后互相思念。”
小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仔细地一想,原来就是这么回事,这也是兰溪和皇兄虽然深深相爱却磨擦和矛盾百出的缘由,难道他们之间注定是一场悲剧?
她不甘地看着葛佩:“他们果真只能这样吗?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除非他俩有谁肯退一步,要么兰溪放弃自由回宫,可人人都以为她在大火中葬生,她自己也绝不愿再回去,这恐怕不可能了。要么就是皇上放下江山和后宫,随兰溪出宫,可你觉得他能这样做吗?”
小鱼苦笑一声摇摇头,葛佩一看时间不多了,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候,劝解她说:“皇上的事,你莫再自责,我们外人起不了真正的作用,兰溪出宫虽有你有关,但主要还是她自己心意已定,何况世事充满变数,以后的路那么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说完拉起小鱼的手:“我拐自己爹娘聘下的妻子,原也不算是拐,只不过是性急了些想提前成亲罢了。现在我们一起去越国吧!”
说完不顾小鱼害羞,就拉她登车直接从离城出境去了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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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一、兰溪哪去了
二百十一、兰溪哪去了
越国是一个开放和包容的富裕国度,经商和定居的各国人极多,狡兔三窟的葛佩早就值下了精美的宅子和产业,他们就是一世住在那里也不会为生活发愁。
为了安全起见,葛佩的宅子既不在越国的京城,也不在靠近周国边境的地方,而是在较为靠近越国另一面的陵城,听名字就可知道,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城市,越过重岭叠嶂的大山,就是葛佩的故国郑国的另一面边境。
自幼长在深宫的小鱼对外面的生活完全一无所知,更别说是别的国家,透过车窗看到种种陌生而新奇的景象,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不安和愧疚,一路都感到无比的欣喜和惊奇。
她很放心很安心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葛佩去打理,任由他带着自己又是火车又是汽车一路辗转奔波。
到了陵城之后,已是夜里九点多,葛佩买宅子的地方尽是高低错落的富贵之家住宅、高低次第不同的灯光远远看去象天上的星星,照得依山傍水而建的精美宅子象仙山琼阁一般,看着侍立迎接的奴婢,小鱼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可是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焦急而不解地问:“兰溪呢?她为什么不出来接我?”
葛佩早已料到她的反应,笑着说:“放心吧,兰溪好好的,一根毫毛也没少,你先用点宵夜洗浴歇息吧,明早睡起来我再详细告诉你。”
小鱼没见到兰溪怎肯善罢甘休,她不依地说:“你先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吧,我好想她,不见到她我睡不着!”
“好吧,我们进去说!”葛佩无奈,一面令人安置行礼,一面拉她走进提前准备好的小院。
小鱼见周围有奴婢,就压下满心的狐疑,随他进了屋,也顾不上欣赏葛佩家具和陈设的精美别致,急切地等待葛佩说出答案。
葛佩笑着摇摇头按她坐下,令丫头递上热茶退下去,然后才说:“兰溪不在这里!”
小鱼惊跳起来:“什么?不在这里?你把她藏哪了?”
“放心,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的丫头小桃也一直陪着她。等以后方便时,你们自会相见,但不是现在。”
小鱼满面狐疑地瞪着他,葛佩摇摇头笑了,他很理解她的心情,孤身一人从宫里出来,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环境和人,投身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所能认识和依靠的只有自己和兰溪。
而自己虽是名份上最亲近的人,实际上两人的交往聊聊可数匆匆而过,根本不熟识,她最熟悉和信任的其实是兰溪,甚至她敢这么轻松地出宫,也与兰溪在外面有很大关系。
忽然得知兰溪并不在这里,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鱼,我想说,我和你一样父母都不在人世,也和你一样重视父母订下的亲事,特别是见过你一面之后,我更加认定你就我共度今生的妻子,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兰溪是我们的朋友,又曾经帮过我,我怎能不顾她的安危?”
小鱼也发觉自己的情绪急躁了些,好象葛佩把兰溪给怎么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以为一来就能见到兰溪,没想到你另有安排,所以所以急躁了些。”
葛佩看着她因羞愧而通红的面颊,灯光下双眸熠熠生辉,心里有些激荡,慢慢地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们一路上好象并没有遇到什么盘查追问,好象你的出逃并没有被人发现似的?”
小鱼有些奇怪地点点头,旋及有些怅然地说:“那时因为我怕皇兄担心,更怕他难过,走时留了信,不过我没说是找你,我怕他千方百计要接你回去做驸马。”
然后对葛佩说了信件的内容,葛佩长舒一口气点点头:“你做得很好,一定是因为这封信,皇上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出宫的,而不是被什么人劫持,所以倒不也急于大张旗鼓地搜索,有可能令密探暗中追查。你放心,这里他们找不到,等躲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他实在找不到也就没法子,你再写一封报平安的信,我想法送进宫门,让他彻底断了寻你回宫的心思。”
想到离开皇兄,小鱼还是有些遗憾:“你真的不想做地位显赫的驸马吗?”
葛佩面色一暗,神色凝重地说:“我现在是郑国新国君的死敌,他若知道皇上厚待我,一定会与周朝为敌的,我怎能给你的皇兄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们一起在外面就很好,试想我一个亡国奴,出入朝堂和高官贵族之间会有心理障碍的,我倒愿意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反正女大当嫁,就是父母在世也留不住你,何况是皇兄?只要我们生活得幸福,他知道会很开心的。”
葛佩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小鱼望帝可能已经知道冷宫失火事件是个假象的事情,更没有说他很可能在到处追查兰溪的下落。
而且他怀疑到望帝查觉到兰溪出宫与小鱼有关,所以有意放小鱼出宫,并派人暗中跟踪,想借此查出兰溪的下落。
所以他在京城的心腹从寺里接出小鱼后,他才有意让他们一路上费了那么多周折不停地倒换车站和交通工具,就是为了甩掉有可能存在的尾巴,可到底有没有人跟踪他也只是猜测。
在这种情况下,就更不能和兰溪有丝毫和联系了。
退一万来说,即使望帝派人一路追查到了小鱼的下落,得知她是因为找到了未婚夫才出的宫,自己又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而小鱼又愿意托付终身,他是绝不会强拆人姻缘的,最多是说服他们一直还朝罢了。如果他们坚决不愿,他也绝对不会强求的。
可兰溪就不同了,她一介宫妃,居然做下失火的假象私逃出宫,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望帝对兰溪用情再深,也正在气头上,谁知道失控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暂时绝不能让他找到兰溪,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兰溪有任何联系。
葛佩深知小鱼对皇兄的尊敬和爱戴,斟酌着词语向她详细解释了不能联系兰溪的原因。
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派了十分能干可靠的家仆随从照料兰溪主仆,还安排了两个身手非凡的保镖就住在她们周围日夜护卫,稍有不妥他们就会想法与我联系的,她现在生活得很好。”
小鱼现在能信任和依靠的也只有葛佩了,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他的安排。静下心来看到自己的住处极为精美舒适,奴婢个个恭敬有礼,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才想起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独处一个多小时了,脸刷地一下红了。
葛佩轻轻地笑了,吩咐人端来宵夜,请小鱼吃过以后洗浴歇息,明日再带她参观宅子。
小鱼含羞应了,她就要开始与以往皆然不同的新生活,兴奋和欣喜的同时,不由得带了几分惶恐和害羞。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二、后继有人
二百十二、后继有人
“皇上,果真如你所说,可心公主吩咐侍女们都去睡,不必跟着,然后有两个黑衣人进了寺,不知用法子弄得公主屋里的侍女全部昏睡了,然后带着公主出了寺,咱们的人一直盯着。”
望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小鱼离开他,还是心里极不好受。他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已经很孤独很痛苦了,小鱼给了他相依为命的亲情,兰溪让他第一次尝到了真爱的滋味,可她们都那么决绝地离他而去,把他独自一个留在这无比高贵华丽的牢笼里。
牢笼再华丽,总是牢笼呀!
他推开窗户,看着高高的宫墙上那一方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声,他今生可还能走出这个牢笼?这个牢笼里太辛苦了,华丽而冰冷,难怪她们两个呆不下去。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郑公公赶紧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信:“皇上,这是可心公主留给你的。”
望帝一愣,心里安慰了些许,这孩子,还是对自己做不到完全无情无义,她就是走,也要用这种方式向自己告别。
看完信望帝眼圈红了,心里默默地念叨:小鱼,如果你觉得离开这里能够更加幸福,皇兄当然不会拦着你,皇兄不在身边,你可要照顾自己,一定要把人看准了,如果实在在外面呆不下去,皇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然后转头问郑公公:“他们现在在那里?对可心公主照顾得可仔细?有没有人逼迫她?”
“下边来报,他们下山后进了临时租用的民宅,公主在哪里换上普通民女的装束,两名夜行人也换上普通的家丁装束,还有一个随行的嬷嬷照顾公主,他们从民宅出来后有一车黑色的车接到达茂郡这个小站,一行四人从那里上了车一路南下,还说他们对可心公主十分尊敬,服侍得很细心,可心公主完全是心甘情愿跟他们走,还说这请皇上指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