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两个孩子。”她的手灵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在他肌理分明的精实胸膛上画着圈。
冷锡云静静凝着她,神情没什么变化,黑眸却渐渐灼热,升腾起一簇欲/望的火焰。
而当他打算翻身将她压下时,她却抽回手,“你去洗澡吧,我有些困,要睡了。”
仰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亲,她退开他的怀抱。
冷锡云嘴角抽了抽,瞪着点了火却又不负责熄灭的罪魁祸首,触及她眉宇间的疲态,最终打消扑上去惩罚她的念头,只抓过她来了记深吻,等吻到餍足了才放开她。
“睡吧。”揉揉她的发,他翻身下床。
思虞撅着被他吻得有些微肿的唇瞪他,俏颜因刚才那记劲爆的法式舌吻而红得发烫。
冷锡云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走去打开花洒时,眼角余光瞥到碧绿色的洗手台上放着一根白色的东西。
他楞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神情渐渐变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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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
在思虞快睡着时,头顶落下一个声音。
她迷糊摇头。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思虞整个大脑被困意席卷,根本无法思考,只条件反射的继续摇头。
冷锡云眸色暗了暗,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然后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思虞在床的一侧塌陷时身体自动转过来往冷锡云这边靠,手脚并用的将他缠住,如往常般把脸贴在他胸口,枕着他的胸膛入睡。
冷锡云圈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思绪翻转,许久才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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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昨天邀请他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早餐时间,思虞对对面安静用餐的男人道。
“谁?”
“……余叔。”
冷锡云抬眸看她一眼,点头。
“还有,爸昨天让我劝劝你,他希望你和曼姨——”
“如果你能认余政廉这个父亲,我就能认她这个母亲。”冷锡云打断她,又问:“你能吗?”
“……”
“我去上班了。”他起身,望向身边乖乖自己用餐的儿子,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道:“爹地下午回来接你去海边玩。”
小家伙闻言双眸一亮,猛点头。
“我等爹地回来。”
冷锡云冲儿子笑笑,转身时又紧绷着脸。
“锡云。”思虞在他走到玄关处时喊住他,随即走过来。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眼里噙着不解——一早上他都是这副沉闷的表情,而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冷锡云换了鞋去开门,眼睛没看她。
思虞目送他离开,却不懂他一大早就绷着脸是在不爽什么。
她困惑蹙眉,忽地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转身快步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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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天还有更新~~~)
200二十四孝老公
“恭喜你,冷小姐,你的确是怀孕了。”几年前给思虞做过检查判定她是难孕体质的女医生脸带微笑,“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服用改变你寒性体质的药?”
思虞摇头,不确定的问:“我真的……又怀孕了?”
又?女医生楞住:“难道你之前怀过孩子?”
思虞笑:“我儿子已经三岁了。”
女医生一震,惊讶道:“那你真是幸运,那么低的怀孕机率居然被你碰到两次……”顿了顿,她指着思虞的检查报告说:“我把你这次的检查报告和几年前的比对过,发现你现在的体质明显比几年前要容易受孕,所以这第二次怀孕也不算太意外。浍”
咦?意思是以后她和冷锡云欢爱时如果不采取避孕措施,还是会有可能再一次怀孕?
“我给你开些安胎药,以后你定期来做产检。”
思虞点头茱。
等拎着一大袋安胎药从妇产科出来,思虞仍觉得自己脚下的步伐轻飘飘的。
昨晚从医院回家途中她在药店买了验孕棒,一回到家便做了测试,而验孕棒上的红线一条很明显,另一条却只有虚虚的影子,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当时她把验孕棒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本来是想过半个小时再看那条虚线的颜色会不会加深,没想到后来躺在床上睡着了。
今天早上冷锡云莫名变得反常,她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他应该是看到她放在洗手台上的验孕棒了,所以早上才绷着脸。
大概是误会她以为她故意瞒着他了吧?
想了想,她拦了辆车直奔冷锡云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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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助理。”
黄勃端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正要推开总裁室的门,这时有人叫住他。
他循声回头,看到来人有些诧异:“冷小姐?”
思虞比了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走过来指了指他手中的咖啡压低声问:“咖啡是他的?”
黄勃点头。
“我送进去吧。”
没等黄勃回答,她腾出一只手来端咖啡,随后推开门走进去。
冷锡云正专注办公,目光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移动,带出阵阵手指敲击键盘发出的声音。
思虞走过去将咖啡放到他办公桌上,冷锡云头也没抬,还以为是自己的助理,开口道:“把荔圆湾后期的规划图拿给我。”
等了会没动静,他皱眉,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移过来,却是一楞:“思虞?”
思虞撇撇嘴:“终于舍得把眼睛挪开看我一眼了?”
“你怎么来了?”
思虞把手头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自己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想你了。”
冷锡云斜睨她,黑眸噙着一丝狐疑。
“儿子呢?”
“爸带他玩去了。”
思虞扳正他的脸,以额抵着他的蹭了蹭,又忍不住亲亲他挺直的鼻梁和他性感的唇瓣。
冷锡云不动声色的任她撩拨,一派镇定。
思虞含着他的唇瓣吮了会,缠在他颈上的双臂越来越收紧,将彼此的身体亲密重叠。
“你早上是不是生我气了?”她忽然开口,嗓音分外娇柔。
冷锡云挑眉不语,目光却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思虞被他这样盯着看得心里发虚,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为自己解释:“其实我没想瞒你,否则你也不会在洗手台上看到那根验孕棒了。”
“那昨晚我问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你为什么摇头?”冷锡云控诉的语气。
思虞愕然:“你昨晚有问我吗?”
她怎么没一点印象?
“……”
“对不起啊,可能我当时太困了根本就没注意听你和我说了什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瞒你的意思。”思虞搂着他的颈项在他怀里撒娇。
冷锡云轻哼了声,紧绷的神色却缓了缓。
“你特意跑来公司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很怕你误会我。”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她可不希望再生枝节。
“那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思虞美目微微一闪,掠过一抹捉弄的狡黠光芒,而眸色却暗下来:“你忘了我是难孕体质?能够拥有小佑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再怀孕?”
她说着把脸埋入冷锡云颈项窝里,一副很失望的姿态。
“那你还买验孕棒测试?”
“因为我很希望自己还能再生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可我还是失望了。”
冷锡云听她说话的语气幽幽地,没想到她是在骗他,反倒爱怜的低头亲吻过她的发,又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已经有了小佑,应该感到满足了,其他的顺其自然吧,别想太多。”
听他安慰自己,思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锡云。”
“嗯?”
“如果这次我怀孕了,你会不会很开心?”
这个假设性的问题让冷锡云一楞,隐隐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
思虞等了会没等到他的回应,微微抬起头,对上他望着自己的困惑目光,不忍心再逗他,掉过头抓过那个装药的袋子,从医生给她开的那一大袋安胎药中拿出一盒安胎丸递到冷锡云面前,笑得眉眼弯弯:“冷先生,恭喜你很快就又要做父亲了。”
冷锡云震愕住,黑眸紧盯着安胎丸那三个字,半晌才犹豫道:“你真的怀孕了?”
思虞用力点头,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不住:“昨晚我用验孕棒测试过,但不敢确定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我上午跑去医院做检查,经过医生确诊我才相信我怀孕了。”
冷锡云的目光从她脸上一路下滑,落在她尚还平坦的小腹上,难以置信那里真的孕育着他和她的第二个宝贝。
“可你刚才还说你是难孕体质。”
“医生对比了我现在和以前的检查报告,说我现在的体质明显比以前容易受孕,所以这次我会怀孕并不算太意外,而刚才我说没怀孕是逗你的。”
见他仍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思虞对他这种反应感同身受,笑着亲吻他的唇:“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我居然还能再怀孕,可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怀孕了你还玩火?”冷锡云气息微乱的按住她的腰阻止她在身上扭来扭去,不让她更进一步刺激他小腹下方那处早已躁动的欲/望。
思虞笑望着他,柔声问:“开心么?”
冷锡云深呼吸平复胸口的震颤,回亲了下她的唇道:“当然开心,以后我陪你去做产检,前几个月你安心在家养胎,别到处乱跑。”
思虞点头,闭上眼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对了,你不是说下午带儿子去海边玩?”思虞突然想起,“那你几点下班去接他?”
“不去了,你现在刚怀孕要注意休息,等过了这两三个月再说,一会我送你回家。”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他的体贴让她感到窝心和甜蜜,但另一方便她又担心儿子因他的反悔而不开心。
“没关系,我以后再带他去。”话落他抱她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把她放下,“你等我十几分钟,我先处理好手头这些事。”
思虞点头,看着他走回办公桌后的宽大软椅上坐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思虞望着工作中的冷锡云,心想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还真有几分道理。
眼前的男人如同一束聚光灯,吸引住她的视线无法移开分毫。
对他的这份痴迷强烈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即使天天见面、拥抱、亲吻,仍不觉厌烦,反而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
冷锡云感觉到她露/骨目光的注视,嘴角微微挑起,关了电脑走过来。
“怎么这么喜欢看我,天天看还没看够?”他挑高半边眉,一脸戏谑。
思虞脸一热,起身抱住他:“当然不够,看一辈子都不够。”
冷锡云轻笑,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反搂过她的腰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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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怀孕,冷锡云从一个工作狂到朝九晚五的懒散老板,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四孝老公,既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所有家务和照顾儿子,还要每天变着法子给孕吐反应严重的思虞做各种美食。
原本决定在元月一日跨年后就举办的婚礼也因她怀孕而继续延期,打算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婚礼。
而实际上两人已经去民政局注册过,他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妈咪,这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
晚饭后小家伙赖在母亲身边,小手放在母亲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脸上的神情十分好奇。
思虞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微微一笑:“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小家伙想了想说:“都喜欢。”
“如果是弟弟,那让妈咪再生一个妹妹好不好?”冷锡云把一叠削好的水果放到思虞面前,玩笑般和儿子一起起哄。
小家伙立即欢呼:“好啊好啊,弟弟妹妹我都要,妈咪要生好多好多。”
思虞嘴角一抽,斜睨了眼在身边落座的男人,“你不是说真的吧?”
冷锡云拿水果签叉了一块奇异果递到她嘴边,“我是满足儿子既想要弟弟又想要妹妹的愿望。”
思虞等把口中的水果吞下才回他:“也许这一胎就是女儿,有儿有女你还不满足?”
冷锡云笑哼了声,屈指轻刮她的鼻梁:“开玩笑的,不管是儿是女,两个孩子就够了,看你怀孕这么辛苦,我也不希望你再受一次罪,你别有心里压力。”
思虞轻轻靠在他身上享受着他甜蜜的喂食,幸福不言无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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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去两个月,眼看着年关将近,而年底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所以冷锡云这个二十四孝老公也不得不忙起来,只尽可能的抽时间多陪陪思虞。
这天他陪思虞做完产检从医院出来,回家途中思虞望着窗外涌动的车流,视野毫无征兆的忽然一片漆黑,除了周遭的声音,什么都看不见。
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脸色全白,本能的想伸手去抓身侧的男人,而这时眼前蓦地一亮,她又能重新看到窗外的景致了。
冷锡云瞥了眼她僵在半空的手,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你怎么了?”
思虞还沉浸在刚才突然失明带来的震撼和不安中,无法回答。
这段时间因为冷锡云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她每天幸福得像是泡在蜜灌里,压根就忘了眼疾还有可能复发这回事。
“思虞?”冷锡云见她没反应,又唤她。
思虞如梦初醒,双手覆上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慌乱不安的情绪。
“我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
201不忍看她伤心(6000)
由于一晚上梦里的男人都是吃瘪的样子,我睡得相当舒坦,醒来的时候连嘴角都是弯的,吃过早饭,听冯姨说他已经走了,我干脆就去他的书房转了转。
空无一人的宽敞书房里,窗帘破天荒地拉得极大,阳光洒进来,照得桌子上的纸张都泛起了金光。
随手拿起那沓文件,上面赫然已盖了章,签了我的大名,模仿的极像,苍劲的笔锋略去了锋芒,多了些清秀,我心里算是舒服了点,干脆拿了件以前怀孕时候买的防辐射衣开始捣鼓电脑。
时下热得紧的人人、微博我都没有,我只能上上淘宝,难得什么事也没有,就随便看了看婴儿用品,面对上面疯狂打折的价有点心动,手一件件地点着,一个下午,购物车里已装了百件。
我不免暗叹,女人果然是天生爱逛街的生物,我这种平时不怎么网购的人,竟也看下不少,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怎么安全,毕竟是要给宝宝用的,没有亲自看过摸过,我还真的不敢买,于是我又抽风似的点开购物车一样样地删掉,这么一来,发现我这一天根本就干什么,孕妇的喜怒无常立刻让我心情又不爽了,干脆狠狠踢了柜子一脚,不偏不倚地脚背上被砸了一个东西,头尖尖的,刺得我皱了下眉,低头,将脚边包的整整齐齐的光盘拿起,拿在手心里端详浒。
外壳是透明的,里面的光盘是空白的,一个字儿也没有留下,心中一凛,呼吸一窒,我忙给菲菲打电话。
“听你说资本家以前洗过黑钱,不会那么祟吧,正好让你捡到?”
我握着手机,重重咽了口唾沫:“希望不是,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窈”
“既然怀疑就看呗,猜来猜去怪吓人的。”
她说得有道理,我拿了光盘刚要塞进电脑,那端突然啊了一声,我手一抖,下意识地瞅了眼紧闭的房门,故作镇定地开口:“鬼叫什么!”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听得我心扑通扑通直跳:“万一真的是那些个证据,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底气不足地问。
“我是说啊,你看了那么机密的东西,资本家会不会杀人灭口啊,这种人很多啊,江山和美人面前,男人要选铁定选江山啦,你自求多福。”
“不会吧,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是有多荒唐。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安静的瞬间似乎要把我的心绞死。
“这样吧,你别挂电话,你看看,我在这里听着,要死我陪着你!”
她越是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我的心里越是忐忑:“我试试。”
笔记本嘶嘶地响了几声后,我按了下鼠标,同时握紧了真皮椅子的扶手,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播放器一开,黑色的屏幕开始运转。
“怎么样,怎么样啊?”菲菲的声音焦急地从那端传来。
“还没看到。”
大概过了10秒左右,画面才由黑暗转入彩色世界,我嘴张了又闭上,差点咬掉自己的牙齿。
上面全是我的照片和视频,从最初的进入这栋别墅,一脸木讷的站在这个大得不像话的王宫开始,接着慢慢熟稔,开始装扮自己的小书房,偶尔买个艺术品装饰一下房间,但想到他那罗刹一样的脸色,又全部收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累了倚在上面一躺,躺着躺着书掉了下去,我却像有意识的,闭着眼,手一伸,又稳稳接住,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一个人窝在厨房里,对着食谱,做些最简单的早餐,有时下手笨了煎个蛋都会烫了自己的手。
我和菲菲玩得疯了,三更半夜回家,喝得有点多,走到玄关的时候被鞋子一绊,及时拉住一旁的椅子没有摔下去。
画面兜兜转转,转过我在这个屋子不足五年的日子,然后一暗,陷入沉闷的黑色,整整五分钟的空白,空出了五年的时间。
P市机场,我从飞机上下来,和金霖真珠在门口告别,然后打车离开。
宴会厅里,我扯着笑,应付每一个上前祝贺的人。
度假村里,我穿得最朴实的衣服,站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头上戴着工地的安全帽,仰着头,看着逐渐盖起来的大楼。
他的办公室里,我傻兮兮地拿着他的茶叶出气,过后又自己老老实实地扎好,放回原处。
休息室里,我睡得很沉,也很没安全感,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美国大街上,我百无聊赖拿着咖啡饮着,身后跟着一大批体大膀粗的黑衣人。
别墅楼下,我裹着大衣,缩在角落里躲避着四溅的雨水,冻得浑身都在发抖。
然后就是最近的,我侧着身子,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随意搁置着,睡得香甜,看着衣服眼熟的可以,应该是昨晚拍的。
“软绵绵,软绵绵?你怎么不说话,看到什么了?”菲菲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我忙从视频中抽身而出,看着画面上最后出现的记录了我的喜怒哀乐的照片,我稳了稳几乎要压不住的声音,开口,“没什么菲菲,是空白,冯姨喊我,先挂了。”
絮絮,我的宝贝。
结束时,苍劲的字跃然而上,写在最后一张照片上面,霸道地占去一大片屏幕。
然后一切归于平寂,除去我消失的五年,从我踏入这栋别墅开始,我的人生就有人在一点点的记录,不管是柳棉絮也好,川代真颜也好,上面都只有永远都只有一个主角,就像加了一个都是多余。
把电脑原封不动地合上,抽了光碟,塞在枕头下面。
嬴锦廷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秋千上,偶尔悬了脚,荡一荡,发愣的时候,他已一脸暗沉地到了眼前,我错愣地看着他把我从秋千上拉起来,二话不说地开始数落:“你当自己还是一个人吗,挺着个这么大的肚子,脚下一滑或者绳子闩得不牢松了怎么办!”
他骂完,看我仍是一副怔怔的模样,以为把我骂懵了,叹了口气,拉近我,一个轻吻落在额头,我直觉身子一轻,人被他抱在怀里朝屋里走去。
刚进去不久,冯姨就上前来:“先生,山上来电话说要你带着夫人回去。”
“推了。”
“可是,听说是你父亲亲自吩咐的。”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还是一副瞳孔涣散的样子皱了下眉抱着我直接上楼:“就说夫人身子不舒服,改天再去。”
“好的。”
“怎么了,一直傻傻的。”将我放到床头,他握着我的手亲着。
手上的濡湿这才让我回过神来:“没什么,我想洗个澡。”
“要不要我帮你?”他轻笑着,我脸一红,抽回了手:“我自己可以。”
“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先进去,有什么需要叫我。”
淋浴的地方放了块防滑板,我站在上面,伸着完好的手去开龙头,温热的水下来,连带着一下午的郁结都冲散了不少。,想着一会儿要跟他好好谈谈,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丈夫,孩子,看着好像什么都有了,仔细想想,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孩子的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别人的。
胡思乱想的瞬间,擦身的毛巾突然掉在了地上,我抓着想蹲下身子去够,却又实在蹲不下去,这个肚子大得有点离谱,正面看去圆滚滚的,侧面看去又有点尖,总之,如果不是菲菲告诉我立马有两个,我会以为自己怀了怪物,六个月的身孕,怎么可以大得那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