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讨厌廖伟,现在不正好借这个机会消除大家认为你和他是一对的误会?”
想起那个廖伟,麦云哲便忍不住皱眉。
他不否认廖伟是真心爱着许天真。
可他的爱太狭隘。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她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是要看她幸福,看她每天都过得快乐。
可是很显然廖伟并没觉悟到这些。
他对许天真的爱太懦弱。因为害怕被她责骂被她讨厌,所以连看都不敢来看她。
这种男人,怎么配得上许天真。
“……消除我和他的误会却会造成另一个我和你的误会,就好比刚逃离一个坑又掉入另一个陷阱,你以为这样有多好?”
况且她也不希望同事误会她和麦云哲之间有什么,从而感到好奇去挖掘她的过往。
而那段记忆是她永远都不想再去触及的。
她把被同时误会和他是一对比喻成另一个陷阱?
麦云哲望着她神色平静的样子,突地有些困惑了。
不是还爱着他的一心想和他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她的表现完全是一副恨不得两人之间划分得越清楚越好?
“再说了,你留下来也没地方睡,你身体刚好,但还没完全复原,是不能熬夜的。”许天真又劝他。
“不是有沙发吗?我睡沙发就好。”他指了指窗旁的一条长形沙发,然后走过去,“好了,就这样,睡吧,我也累了。”
许天真见状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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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药性发挥了作用,许天真躺下不到十分钟便睡着了。
麦云哲听着她发出的轻浅呼吸,心头涌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侧过身,目光所及之处恰好是她熟睡的面容。
淡淡的灯光下,她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被子外,另一只手不知是无意识还是习惯性的紧拽住被头。因为疼痛,神色显得很糟糕。
睡不着,所以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睡着的样子,却注意到她不时的蹙眉,或者嘴里嘤嘤几声,如同梦呓般不安的翻来覆去。
怕她压到受伤的那只手,麦云哲起身走过去。
“麦云哲……”
熟睡的人儿忽地唤住他的名字。
他微楞,走到床旁俯身凝视她,见她闭着眼张嘴喃喃着说着什么,很显然是在做噩梦说梦话。
会叫出他的名字,是因为梦里梦到他了吗?
他扳开她那只拽住被头的手作势要放进被子了,耳半却听得那个声音继续扬起。
“不要走……麦云哲……不要……丢下我……”
“……痛,……好痛……宝宝,麦云哲……我们的宝宝……”
如遭雷击,麦云哲僵直着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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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云》安抚
半夜,许天真受伤的那只手的温度高得灼人。
麦云哲就坐在她床边。
因为她一直不停的做噩梦说梦话,而梦里全都是他,他睡不着,又怕她碰到受伤的手,所以干脆在她床边坐下,盯着她不让她碰到。
直到她发出和梦呓不同的呻`吟,然后哭出声来,用另一只手去抓受伤的那只手,他为了阻止各抓住她一只手臂,才知道她为什么哭。懒
想必右手疼得厉害,而她在他面前又不喊痛,只有睡着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不知不觉地把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
况且那条手臂的温度实在高得不寻常。
他起身去摸她的额头,不烫。
却还是不放心,让值夜班的医生过来看了开了药给她,他才稍稍觉得心安。
*
可她还是哭,脆弱得让来给她看病的同事露出震惊的目光。
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天真。
麦云哲按照医生的吩咐给许天真那条手臂做物理降温,跑了一次又次洗手间,将湿冷的毛巾敷在她手臂上,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温度终于降下去。
而此时已是凌晨四点。
麦云哲望着眉头深锁的人儿,她白皙的面容上泪痕未干,表情痛苦,那两瓣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瓣在无意识的啃咬下变得红艳如血。
眼前的许天真美艳惊人,有种让麦云哲心忽然怦一下重重跳动的感觉。虫
他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她却忽地翻过身背对他,几秒后又翻过来,如此反复,看得麦云哲心里担心不已,就怕她这么翻啊翻的会翻出大问题来。
可是坐着根本制不住她,站着又太别扭。
他沉吟了会,干脆上了床在她身侧侧躺下,以双臂固定住她的身子将她圈入怀里不让她动弹。
行动受到牵制,许天真挣扎了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忽地就安静下来,只是却哭得比刚才更凶了。
麦云哲哭笑不得。
怕她这样会引来值班医生和护士的围观,他避开她受伤的手将她抱过一些,宽大的掌心顺着她的后背曲线一下一下的抚过,当她是孩童般无声哄着,不意效果却出奇的好。
许天真渐渐止住了哭声,然后安静睡去。
*
天色渐亮,麦云哲却仍了无睡意。
睡梦中哭喊他和宝宝的许天真让他心头越发沉重。
这显然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长达数年的噩梦折磨,难怪身上不长肉,抱起来虽然不至于不舒服,但却极其没有存在感。
他白天抱着她上车来医院时她的体重更是轻得让他皱眉,比记忆中抱乔安童时的感觉差太多,如同一根羽毛一样轻得让他感觉不到她的……分量。
麦云哲忽然想笑。
难道就是因为她太轻才没办法在他心里停留?
思忖间,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赶忙打住思绪,效仿之前的安抚,哄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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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真完全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幕:她蜷缩在麦云哲怀里,脸枕在他颈项窝上,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被他轻柔的握住,而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颜面,若有似无的撩拨。
这……他什么时候上的床?
看他握着那只受伤的手的姿势,应该是怕她再次弄伤自己,才会这么做。
可为什么呢?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怎么会愿意为她做这些?
她想起昨日他说的那句对不起,心头恍然。
应该是内疚她替他挡了那一刀,所以当是报恩吧?
她苦笑。
许天真,难道你还真以为他是对了情?
都三年多了,如果会对她动情就不会是在三年后,她怎么这么爱做梦?
想到做梦,她忽地惊呼,有种想跳起来的念头。
而事实上她的确在惊呼时抬了下头撞到了麦云哲的下颌。
察觉麦云哲动了动,许天真紧张得心跳几近停止跳动。
趁他没醒来之前,她小心翼翼的想让自己抽离他温暖的怀抱,不料头顶飘过一个声音。
“别动,我刚睡着。”
许天真面色一僵,却真的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他说他刚睡……意思是他盯着她一整晚?
那,穆飞说的那些她做噩梦时说的话不是全部让他听到了?
想到这,许天真心里一阵哀号。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晚上会无意识的说梦话呢?
*
心里懊恼着,耳边听得一个叹息。
“如果是在家就好了,可以不用管等下会不会有人来查房。”
“……”
许天真看一眼窗外,的确是快到查房的时间了。
麦云哲轻轻退开一些,却还是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
“很痛吗?”他问她,语气温柔。
许天真有些傻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无措的表情,脸上难得的染上一抹绯红。
麦云哲勾了勾嘴角,又问,“上洗手间要帮忙吗?”
许天真脸一烫,立即挣脱开他那只手的箍制,急急下床。
麦云哲望着她急噪的样子皱眉,“你动作轻点,不然痛的是你自己。”
许天真连头都不敢回,火速躲进了洗手间。
麦云哲摇头失笑。
《天真的云》拒绝
因为手受伤,许天真不得以向医院请了长假。
在医院打完点滴她便要求出院,只是每天准时过来打点滴换药。
“这样行吗?会不会感染伤口发炎?”麦云哲望着她受伤的右手眉头紧蹙。
“我自己是医生,怎么会允许伤口感染这种事情发生?”她只是讨厌自己从救治病人的白衣天使变成需要别人救治的病人,这种身份调换让她很不习惯。懒
而且她也担心和麦云哲之间的相处会引起同事的猜疑而传出闲言碎语,误会她没关系,反正她人际关系一向不好,可误会麦云哲,却不是她所希望的。
*
“我记得你公司很忙的,你还是回公司吧,我这边完全能自理。”她说这话时,头垂得低低的,每说一个字心就痛一下。
其实天晓得她有多不舍放手让他离开。
可这个男人不属于她,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只因为内疚,而这是她最讨厌的。
如果不能给她所想要的,那她有何必强求他给呢?
即使现在他给了,那也是施舍,而不是真正的感情。
一千多个日夜她都强撑着忍过来了,没有他的日子虽然痛苦得难以忍受,但也不是无法忍受。
“公司那边不用我操太多心,每天我都有和公司联络。如果你认为我照顾你不方便,那就答应让我给你请个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你。”虫
麦云哲话刚落许天真马上拒绝,“我不要!”
她安静惯了,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她的地盘走来走去。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有做噩梦说梦话的习惯后,更是害怕和别人相处。
“天真,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麦云哲望着她,表情看似无奈,“不要这么固执,你搬去我那里住,让我照顾你好吗?”
搬去他那里住?
许天真不可思议的望着麦云哲,水眸噙满震惊。
以前她曾去过他在市郊的住所,却被他拒在门外。
而现在他说要她搬过去让他来照顾她?
“别拒绝我,不然我会心不安的,你就当是我欠你的,现在换我来补偿你。”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许天真沸腾的思绪。
原来一切只是为了求心安。
看她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呵呵,她左手扶额笑自己真的是太天真。
*
“天真?”
她突然发笑让麦云哲感到不安。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她不高兴,可他是真的很希望她不要拒绝他的照顾。
不论是出于内疚还是一些他没弄清楚或者不敢去想的东西,总之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你那里……我还是不去了。”许天真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我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同住一个屋檐。”她随便找借口敷衍。
“不熟的人?”这几个字眼让麦云哲不自觉的将眉头蹙得更紧。
“天真,我们……算是不熟的人吗?”
许天真懂他指的是两人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可是那又怎样?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不陌生,但对彼此的人却是陌生的。
“麦云哲,别逼我了,你回公司吧,我要回去了。”
她拿过床头矮柜上装有一些医药用品的塑料袋,然后走向门口。
麦云哲怕不小心碰着她受伤的手,不敢拉,只好跟在后头走出病房。
*
长廊里人来人往。
许天真径直走向办公室。
麦云哲亦步亦趋。
“你要拿什么东西吗?”他问。
许天真点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下塑料袋,拿过几本厚重的书籍抱在怀里,再拿塑料袋。
麦云哲看着她笨拙的动作,薄唇用力的抿成直线。
一言不发的从她怀里拿过那几本书和她手里的塑料袋,另一只手牵过她的左手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办公室。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许天真有些恼他的独裁。
“我怎么样?你笨手笨脚的我看着心烦帮你拿不行?”
她笨手笨脚?
许天真气结。
“你看得心烦那就别看啊,拿来,我不需要你帮忙!”她挣脱他的手去抢。
麦云哲侧过头看她,黑眸闪烁危险眸光。
“许天真,我最讨厌任性的女人,你别一再试探我的底线!”
挣扎的动作一下顿住。
气色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苍白。
“你……本来就讨厌我的,我任不任性你在乎吗?”
麦云哲望着她突然黯淡下去的小脸,心里懊恼自己把话说得太难听。
毕竟她现在是病人,他心里再急也不应该口不择言的。
*
梯门打开,他重新牵过她的手走进去,进了电梯才放开。
“天真,别闹了,养伤要有好心情才恢复快,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吧?”
许天真不说话,一直到电梯停下,麦云哲牵着她的手走到他的车旁,她才说,“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吧。”
麦云哲刚把她的东西放到车上,听她这么说,半弯的身子僵住。
“我厌倦了去追逐不属于我的东西,以前是没摔过不怕痛,现在是痛得打从心里畏惧了,不想再去尝试那样的痛苦。我知道我拒绝你照顾我会让你觉得心难安,可是我如果答应让你照顾,那么难安的那个人会是我。”
她顿了顿,看他慢慢的挺直身形看向她这边。
“你说的没错,我……还是很爱你。所以……才更不能接受你的照顾,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从而造成对你的困扰。你应该……不希望这样吧?”
《天真的云》为什么会难受
她说她还爱着他,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麦云哲望着苦笑的许天真,她脸上浮现的哀伤那么让人心疼,让他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还没办法和她走到那一步。
“你看,你都无话可说了不是?”许天真笑,眼里的泪意却打着圈。懒
“其实我们不见面对双方都好。手受伤的事真的不怪你,你不必内疚,没有你在身边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以前……那么痛苦我都撑过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撑不过去。所以……再见。”
她朝他微微一笑,在眼泪流下时迅速转身。
“天真!”
麦云哲的声音在身后扬起。
许天真不敢回头,也没有放下脚步。
迟疑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她可以忍受一次两次的分离,却没办法忍受更多。
*
麦云哲怔在原地望着那抹娇小而纤秀的身影渐渐走出视线,心像是忽地破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来,烧灼着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经。
原以为心如止水,可看着她哭,看着她离开,却还是会心疼,会难受。
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就不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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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真回到自己的住处才发觉把书和药忘在麦云哲那了。
想打电话给他去拿回来,想想还是作罢。
在说出那些拒绝的话以后,她实在没多余的勇气再面对他。
从医药箱里找出几种相似的消炎药服用完,她觉得有些困。
刚躺到床上不到一分钟,手机响了起来。
猜想是麦云哲,她没接。
来电的人却不依不饶,似乎她不接便打算一直拨下去。
心烦了她爬起来,拿过床旁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愕住了。
是封兰。
虽然好几年没联系,但封兰一直没换号码,而许天真就算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却删不掉镌刻在脑海里的记忆。
她移动拇指,却没接,而是直接关机。
此时她连麦云哲都不想见,更何况是封兰。
只是关了机耳边还是不得安宁。
这次扰她休息的是门外传来的拍门声。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翻个身不予理会,拉过被子蒙住头,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可被打扰的心怎么静得下来。
尤其是门外的声音愈演愈烈,大有她不开门就把她的门给拆了的意思。
实在忍无可忍。
她下床阴沉着脸走出卧室。
*
门打开,封兰脸色比她更难看的站在门外。
“去医院说你出院了,打电话你关机,敲门你又不开,你这是想急死我是不是?”
封兰没好气的训斥女儿。
许天真冷漠的望着一脸埋怨的母亲,觉得心寒。
“你跑去医院做什么呢?是想让所有同事都知道我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捅了一刀?还是想看我的手残废了没?”
封兰扫过女儿包扎过的手,脸色变了变,却让人看不出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许天真,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你以为我是故意捅你的?如果不是你替那个混蛋……”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许天真愤怒的打断她,语气悲哀,“你还没疯够吗?是不是一定要死一个人你才甘心!”
“我是气你不争气!气他糟蹋你!”
“糟蹋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你对我为什么不能像对待你的病人那样宽容理解?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母女,可你从小到大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有多严厉只要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而我怪过你吗?”
“对你严厉也是错?我就怪自己管你管得还不够严才会让你和那个该死的混蛋搅和在一起!”说起往事,封兰悔恨不已。
“你别再骂他了,不关他的事。还有,如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那我求你放过我,让我安静养伤行不行?”
封兰又气又怒,但看到女儿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最终没再说什么。
“这是一些进口的消炎药,内用外敷都有。你明天还是住回医院,这样一个人在家太不让人放心了。”封兰把手里的一个塑料袋递过来。
听完这些话,许天真几乎失笑。
“我这几年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我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她作势要关门。
“你是一定要这样气我吗?”
“你可以选择不受这样的气,只要你不来。”
“你!”封兰简直是被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女儿手上的伤毕竟是她留下的,还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残废。
昨天她是被吓呆了,连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一清醒便立即赶来了。
“你把这些拿进去,我立即就走。”她退一步。
许天真无动于衷。
“我不想再欠你什么,欠你的我怕还不起。”
“许天真!”封兰忍无可忍的大吼,“你怎么和你爸爸一样倔得像头牛,都不听我的话!”
“就是因为你的**和独裁,所以爸才选择和你分手娶了暮飞的妈妈。”
这次,封兰彻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结婚两年丈夫便和她离婚娶了别的女人,这是她深埋在心头的刺,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浑身颤抖的瞪着冷漠的女儿,半晌后扭身离开。
《天真的云》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麦云哲开车回到家,满室的冷清让他觉得内心无比寂寞。
许天真流泪的画面充斥着他整个脑海,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或许是因为昨晚睡眠不足的原故,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懒
是骤然扬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
有些不耐的睁开眼,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竟然是聂容打来的。
大概是关心他的病情。
他接通电话,果然,一开头聂容便问,“最近感觉怎么样?我这边太忙抽不出时间去看你,所以只能打电话慰问一下。”
他轻笑,“我命大死不了。”
“都喝出血来了还嘴硬?你知不知道你那晚把人家小妹妹给吓得个半死,脸色白得让人心疼。”
“小妹妹?”
“啧,不就是让她给传话那个?怎么,那么漂亮的小妹妹你就没半点印象?”聂容打趣他。
麦云哲挑眉,“聂容,你不像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人,是不是日子过得滋润,把嘴给养油了?”
聂容也笑,“我可不是油嘴滑舌,说真的,那个女孩子可真不错,年纪轻轻技术却不错。我看她当时虽然被吓得脸都白了,但却镇定的吩咐护士做这做那,让人佩服。”
“……聂容,你到底想说什么?”虫
“哈哈,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关心你。”聂容和他打哈哈。
麦云哲虽然不怎么信,却也没继续问。
两人又随意聊了会才挂掉电话,可这时他已经了无睡意。
想起在电话里和聂容聊到许天真,拇指下意识的搜索到许天真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却是关机。
他诧异的拧眉,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三点多,她怎么会关机?
有些放心不下,他起身拿过车钥匙出门。
*
上车时看到车后坐的书籍和塑料袋,麦云哲庆幸自己不用找借口。
开车先去超市买了几大袋食材,然后才直奔许天真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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