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都被打怕了,一个个的往云烨这边挤,很有眼色,直到云烨是贵人,那些天杀的打手不敢过来,很有规矩,先让老人妇女孩子靠近云烨,最后才是年轻力壮的支着后背挨揍。
看不下去啊,尤其见这些杀才尽往人家的下三路招呼,胳膊粗的棒子抡圆了招呼,挨两下会要了命,对老庄挥挥手,老庄上前一脚就踹翻了一个揍人揍得最凶的家伙,喊了声:“都住手,侯爷有话要问。”
那个打手可能横惯了,爬起来刚要张嘴开骂,却发现老庄衣角绣的纹饰,立马老实了,乖乖地站在那不动弹,老庄上前拍拍那家伙的脸说:“小子,的亏你没骂出来,要不然,来自会敲掉你满嘴牙。”
等众人都消停了,云烨对一个年长的胡人说:“怎么,你们的圣地被攻占了?刚才听到你们表示最悲痛的长音,那就是说,你们的家园没了是吗?”
那个满脸悲痛的胡人抚胸施礼:“最尊贵仁慈的少爷,我们的家园,天堂一样的麦加被野蛮的叛徒攻陷了,我们的家园毁了,再也回不去了,安拉,救救你的奴仆吧!”说完之后又是泣不成声。
“没有大碍,默罕默德没有屠冇杀平民,反而保护了你们的财产家园,死亡的只是那些神职人员,还有最大的商人和官冇员,如果你们不在乎你们的“麦克白”神殿被毁的话,就没有多大的事。”云烨耸耸肩膀,他能做的就是这些,安慰一下这些在大唐做生意的可怜人。
看看眼前人头涌涌的长安街市云烨忽然有一种不真冇实的感觉,现在的欧洲野人,连被长安城管揍的资格都没有,一个土头土脑的乡农进城,和胡商起来争执,不用说,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乡农,而不是腰缠万贯的胡商,在这个连接受胡商礼物都是耻辱的时代里,云烨不自觉的就把腰杆又挺直了几分,只有上位者才能将给予弱者同情,云烨的心情很好,准备施一回恩。
看到云烨准备偏鞍下马,立马就有胡人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后背充当下马石,如果是唐人云烨会断然拒绝,胡人吗,就算了。
踩着胡人的肩背下了马,人群自然分开,几位牙行的行首接到消息已经赶来,都是熟人,为首的就是上次去云家谈半的老苏,远远就躬身施礼:“底下人胡闹,这就被侯爷抓了活的,没法子,认打认罚,求侯爷下手轻些,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不起啊。”
“谁管你牙行的烂事情,我问你,那些有招牌的人家没有为皇家抹黑的吧。”云烨还惦记着上回批发李二名头的事情。
“侯爷只管放心,不管哪家得到招牌都看的比命还要重,黄铜刻得招牌老夫恨不得睡觉都搂着,哪里敢胡作非为的糟蹋,给宫里的建万民殿的东西,老夫等人可是挑了又挑,检了又检,云侯如果见到有以次充好的,只管拿老夫问罪,万民殿是商贾首次参与朝廷大事,谁出了差错,老夫等人会生生活吞了他。”
老苏满面红光,这次的亏本买卖做的心旷神怡,通体舒泰,一年要是有这样以一宗,老家伙会活到一百岁都舍不得死。
“我听说工部给你们颁发了良善人家的招牌,听说你们都供在家里不让人见,可有此事?这样可不好啊,你藏起来谁知道你是良善人家。”云烨笑着打趣。
几个行首听罢都捧腹大笑起来,商人嘛,只要不牵扯到利益,一个个都是事情知趣的好人。
等寒暄完毕云烨就说:“这些胡人扰乱市场秩序着实可恨,只是看他们可怜,就拦了一下,这些人的老家被叛军攻克,家破人亡,所以大哭,老苏,就找个地方让他们哭一会,不要处罚了如何?”
和老苏他们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说话就不能生硬,仗着位高权重就不顾规矩的胡乱插手,那是纯粹的脑残行为。
“云侯发话了有何不可,这些胡子今天合该走运,攀上了贵人,要不然会揭下他们的皮,一个个没规矩的,市场是他们嚎哭的地方?还不去马市,等着我请那。”
一个胖胖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把云烨的面子给了个十足,有对胡子们疾言厉色的训斥,圆滑的官场手段刷了个十足。
等胡子们哭哭啼啼的去了马市,那个上了年纪的胡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银盘,高高的举起,想送给云烨,这是伊斯兰最高礼仪,不接不好,就随手接了过来,对胡子说:“你家如果不是权贵之家,就没有大碍,默罕默德也活不过明年了,后年再回去吧,说不定会没事。”
老胡人半信半疑的走了,他不相信云烨会对万里之外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却没有发现云烨有骗他们理由,只好把这事藏在心里,等待验证。
婉拒了老苏他们的宴请,把盘子扔给老庄,说声送你了,就打马回家,心中满是做好事之后的愉悦。回到家里,云烨把李安澜有人帮助并非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的事情给奶奶讲了一遍,谁知道老奶奶一点都不惊讶对云烨说:“乖孙,寿阳把一些事情给我讲了,还求我不要告诉你,她有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也知道这些人很可怕,以前就发现那些人想要利用你,她就把你撇开,害怕你被那些人利用,所以,你就不要再怪罪她了,有一个愚蠢而又顽固的的母亲,她没有一点办法。”
“愚蠢,这种事情那里有忍让的道理,一旦忍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当时她要是告诉我就不会妥这些煎熬,恐怕她自己也是想利用那些人为她博得一个**自主的权利,她权冇利欲是长在骨子里的,不信你吧辛月放在那个环境里,辛月第一个就会向我求助而不是犹豫,自作自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奶奶,你给孩子找几个可靠的嬷嬷照顾,她身边的人,不许接近孩子,我会给他从退休的百骑司人里找一个贴身护卫,谁要是敢打我孩子的注意,我要他连死都不安宁。”
云烨不愿意再在寿阳的事情上多耗费心力,李二已经开始行动了,自己还是少掺乎为妙。
“对就这么办,谁打我重孙的主意老太婆都不放过他。”
想到自己即将出世的可怜重孙,一向心慈手软的奶奶都疾言厉色起来。
大清早云家就人声鼎沸,这次家主出门难得的大阵势,旗号,护卫齐备,丫鬟彳卜役齐备,要出远门,自然要抖一下云家的威风,这是辛月最喜欢的环节,平日里穿着四品的诰命冠带会被人家笑话,如今要出门了,在自己门前显摆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快上车,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再不走天热了就走不成了。”云烨把走路和鸟龟一样的辛月扶到车上,大热天穿一身厚重的诰命服饰也不怕悟出痱子。
车马动了,前面全身甲胄的护卫开路,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马车,一个时辰之前,探路打前站的已经出发了,到莆桥与程牛两家的车队会合。
云烨装着看不见旺财可怜的眼神,一个劲的想找云烨救他,单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鞍子上拴着旺财的缰绳,旺财嘴上套着绳子编的嘴笼子,想叫唤都不成,更不要说去吃商贩们递给他的各种吃食。
单鹰全身披着软甲,背后背着一张弓,鞍袋里装着俩匣子箭,横刀跨在腰间,马的身侧还挂着一只马朔,矛尖闪着寒光,让几个老兵不停地往后看。
“侯爷,您把这小子也弄回咱家了,这下好了,咱家就是缺一位冲锋陷阵的好手,现在都齐全了,老头子们这趟回来,可以安心喝酒养老了。”
“还不知道呢,这小子野性难驯,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咱家。”云烨没把握。
“侯爷放心,只要是个人到了咱家就没有愿意到处乱跑的,老夫这些人都是野惯得人,到了家里,就没有一丝儿想要往外跑的念头,这小子也不会例外。”老江拿起酒葫芦大大的灌一口舒坦的眯一下眼,就把辛辣的酒浆咽下了肚子。
第四十节 谬论
云家既然是带了仪仗,自然要遵守规矩,作为武侯云烨不能坐车,骑马是他的唯一选择,到了大唐他才明白那些可笑的仪仗到底有什么用,官员出京是必须要用仪仗开道的,迎接重要嘉宾也是要用仪仗来迎接的,要不是会被认为是对他的羞辱。
李纲每回来云家,都嘟囔着说云家没规矩,他老人家来了,连个仪仗都没有,传到长安会被官员们笑话,老程,也有同样的诉求。
后来云烨干脆就把仪仗摆在大门,谁来了,都让仆役们举着去迎接,谁料想,差点把前来云家拜会的蓝田县令吓死,远远看见仪仗就落荒而逃,还给云烨来信哭诉说云家想害死他,这件事又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云家的仪仗忽然变得不值钱了,也因此云烨被皇帝下旨罚去了一年的薪水。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就像塞翁失马一样,有坏的一面,也就有了好的一面,仪仗不值钱,所以到云家的客人也就多了起来,没人再提仪仗的事情,满长安的人那怕要饭的上门,也会在云家门房看到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
云烨想吧云家平民化一些,但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以奶奶为首的封建主义的狂热分子对于云烨不知所谓的举动,集体投了反对票,这次的出行就是云家封建势力的反扑,能带的全带上,八个丫鬟,十六个仆役,再带上两位老嬷嬷,云家收养的孤儿也带上四个。有能力的护卫倾巢出动,连在蒸酒作坊里养老的老兵都不放过。
光粮草就装了七八车,再加上帐篷,桌椅,毯子被褥,油灯,马桶。也装了五六车,拉车的马只要漂亮的,不要有力气的。直到老钱骑着一头驴子也跟上来,云烨就知道,长安城里新的笑话又产生了。
程处默不算。他带着小老婆,没资格显摆,牛家也是一长串马车,小牛夫人的谱摆的比云家还大,三个女人见了面,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最后商量了一下,觉得云家马车最大,最舒适,三个女人就钻进了云家的大马车。过了一会辛月还把云家的老嬷嬷叫进去,于是,麻将声就响了起来。
车队很快就上了官道,长安到洛阳的官道又宽又平整,道路两侧长满了树木。有树木遮荫,行路倒也是一种享受,看看大路两边的村庄,一望无垠的原野,心胸中自是海阔天空。
“烨子,咱们为什么要去少林寺啊。你和我爹的谈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走之后,我娘可是哭号了一宿,说我爹没良心,自己领兵在外,就不管全家老小的死活,我爹哄了一宿。”
程处默的脑子有僵化趋势,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局势,牛见虎见程处默犯迷糊就说:“这回啊,咱们的那些叔伯不知为什么都把烨子架在火上烤,往常谁都不服谁,见了面大眼瞪小眼,现在倒好,一团和气,云家拔了头筹都嘻嘻哈哈的不在乎,听调遣,听得不乐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咱哥三年轻,要不是程伯伯看的明白就被骗了。”
听牛见虎这么说,程处默顿时涨红了脸,蹙着嗓子说:“这些老家伙眼睁睁看着我们往坑里跳也不说一声,还帮着别人整我们?”
他在问云烨,他想听云烨对这件事的看法,他有些想不通这些平日里被自己一口一个叔伯的喊着的人会合起伙来坑自己。
“处默,见虎说的没错,那些叔伯们的确有这个意思,虽然搞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仿佛没有恶意,或许被称为一种试探更合适,要知道这回去岭南,主要的人手是他们的,钱财也大部分是他们出的,如果我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他们也难逃干系,没有人愿意这么干,赔上身家性命下赌注,这回我离开长安就是想让心静一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个通透,老狐狸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没有目的,没有打算,三家的车队在程处默的怂恿下拐进了小路,大路虽好却没有什么景致好看,小路艰难了些,却有美景无数,路程也会近了许多。
在山间小路上纵马疾驰,路边的草丛里不时的有野鸡,野兔窜出来,程处默箭不虚发,野鸡才窜起来,就被他一箭射了下来,牛见虎也不错,居然射死了一头獐子,云烨自问没这本事,就抱着手笑呵呵的看他们两个卖弄自己的箭法。
老江头几个人半眯着眼睛不理睬,酒葫芦不停地在几个老兄弟之间传来传去的,每个人都醉意盎然,不理会小年轻们的胡闹。
单鹰就很看不起程处默的卖弄,对于这种小把戏不肖一顾,不停地牵着旺财上山下坡锻炼身体,旺财哪里受过这种苦,想跑到云烨跟前却没有单鹰的力气大,只好喘吁吁的跟着跑路,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旺财是家里的开心果,也是宝贝,云烨装着看不见,辛月看的不忍心,让丫鬟给旺财送来一盆子冰镇好的醪糟,让它解解暑气。
“不行,它才跑热,不能喝凉的。”单鹰一口拒绝了辛月的好意,还把盆子端起来一口气喝光醪糟,急的旺财拿头去拱单鹰,被他一把推到一边。盆子甩给丫鬟,带着旺财继续上山下坡。
眼前的山就是骊山,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地方,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博得美人一笑,这个愚蠢可怜的王最后成为戎人的俘虏,历经各种凄惨而亡。
很奇怪,坐在火堆边上听云烨讲故事的程处默,牛见虎,单鹰,还有三个妇人,都表达了对褒姒祸国殃民的不满,单鹰还说,如果那个妖妇在眼前,定当一剑杀之。云烨老婆,小牛老婆,程处默的小老婆都对单鹰投以赞成票,不知道一个个脑子是不是都坏了。
“有一天我为了让你高兴,把云家点了,然后然大家都骂你不骂我,处默,见虎,还有他们老婆说是我被你这个狐狸精迷得颠三倒四,罪魁祸首是你,然后就有单鹰这种二百五侠客来取你项上首级,你还觉得这件事情里的你该死吗?”
“妾身怎么会让你把家给点了,如果真那么干,就是被骂,被杀都是该的,夫君你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莫非是这条石瓮谷里不干净,有妖祟作怪?”
辛月的答案让云烨有昏厥的的倾向,不行,今天要把话说明白,要不然,可怜的褒姒被人家骂了这么多年,那条冤魂不作乱都要气得跳出来作乱了。
“什么女色误国,还把什么事都往一个可怜的遭丈夫宠爱的女人身上背,我最看不起记录这些历史的人,明明是男人家自己把事情没做好,就把屎盆子扣在女人身上,这种没有担当的鼠辈,死了都是活该,庄户家都知道自己老婆做了坏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知道说婆娘家懂个屁,有什么都冲着老子来。怎么到了帝王将相就变得狗屁不通,一个女人家能干什么,后院里嚼嚼舌头,欺负欺负妾侍,打打丫鬟就到头了,军国重事关她们屁事。
处默,见虎,单鹰,你们会拿军国重事开玩笑么?你们会把诸侯遛来遛去的玩么?不会吧!明明自己是个混账偏偏要说自己英明,只不过是受了女子的诱骗罢了,我呸!”
见云烨说的激动,牛见虎撇着嘴,灌了一大口葡萄酿才说:‘写历史的没错,传历史的也没错,为上者隐,为尊者隐,为亲者隐,这是人伦大道,人伦大道是历朝历代的根本,谁家不是遵照不虞,怎么到你这里就拿出一些狗屁不通的歪理来诋毁,我才呸呢。”
“就是,身为妻室,为自家丈夫背骂名是该的,男人家还要出去谋生活,如果他没了脸面。全家还怎么活,所以这种事情。女人家背了最好。”
小牛老婆也跑出来说云烨思想不对头,需要反省,惹得辛月不愿意了,她才不愿意自己丈夫被其他人指责,用棍子捅一下火堆问云烨:“夫君,你埋得泥疙瘩不知道烤透了没有,妾身饿了。”
云烨正仰着头看着黑黝黝的群山向褒姒这个美丽而屈辱的女人道歉,没办法,我说不过他们,他们连人伦大道都搬出来了,实在一个铁证,对于你的冤屈,恕我无能为力,我去吃叫花鸡了,你自己再忍忍,到了清朝会有一个叫袁枚的才子为你们正名。
扒开火堆,炭火下的四个泥疙瘩已经被烤干了,用带叉的木棍挑到青石板上,三个妇人好奇的准备看一团烂泥怎么就能做出美味来,程处默早就吃过,不稀罕了,牛见虎和单鹰则很是期待,因为程处默说是天下美味。
云烨用石头敲开泥疙瘩,一股浓香顿时窜了出来,清亮的油从缝隙里流了出来,掰开泥壳,去掉荷叶,雪白的鸡肉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单鹰手快,也不怕烫,抱着一个泥疙瘩跑了,牛见虎见状也不示弱,也抱着一个和自己老婆分赃去了,九衣一个劲的捅程处默后背,她也很想吃,程处默嘿嘿一笑,很有经验的用木棍挑着一个到别的石板上开砸,这时候,云烨已经把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了咽唾沫的辛月。
男人家就没怎么吃,一整只肥肥的野鸡都被妇人们干光了,一个个摸着油光光的嘴不好意思的相互打趣。
第四十一节 游戏的作用
云烨起得很早,蹲在小溪边拿柳枝清理牙齿,山间的晨雾很浓,裹在身上凉丝丝的,像马一样把嘴凑在水面上长长的吸一大口水,在喉咙里咕噜两下,再用尽全力喷出去,散开漫天的水雾,总看见离石这么干,在画完一副画之后,就灌一口水,仰着脖子喷出去,眼看着水雾沁染了浓墨,散发出一股晕染的效果,就得意非常。
唐代的绘画多以人物为主,还总是把主角画得非常大,有一种力压群雄的架势,《吾皇夜宴图》就是这样,看到李二向他显摆阎立本的这幅画,云烨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老阎这个马屁精,把李二画的威猛绝伦,把冯盎画的气势逼人,把房玄龄画的睿智无比,到了云烨就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个子只有李二的一半,宽度也只有一半,正在拿着一只螃蟹大嚼,背后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不停地捅后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向李二请求把这幅画赐给自己,回家好挂起来早晚膜拜,李二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他很清楚以云烨的小心眼,这幅画要是能见天日才是见鬼了。
回到家云烨就请离石过来,想请他也画一幅《吾皇夜宴图》不要求夸张,只要求正确的把场景表现出来就好,离石现在是姑父,很好说话,按找云烨描述的提起笔就画,画一完成,就被云烨大怒之下撕了,和阎立本的就没有区别,云烨只有更加的猥琐,比阎立本画的还要不堪。
离石自然暴怒,揪着云烨就要出手,被姑姑劝住,云烨怒气难平之下决定自己画,就用墨汁,让这些土鳖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水墨画,照着窗外伸脑袋看云烨的旺财的模样就画,半个时辰搞定,掏出印章就该在上面,名曰《宝马良骥旺财图》。
请旺财看了,它很满意,谁知离石跳了出来,举着竹板就要揍云烨,谁劝都不听,拿着云烨的大作对奶奶说:“这是马?我看是猪,马的耳朵像蒲扇?”说完又要开揍,还说要尽一尽做长辈的职责。
说着说着忽然闭嘴了,自己拿起毛笔照着旺财的样子开始画,全是用墨,只是浓淡不一罢了,画完之后总感觉不对,有些生硬,就把正在喝水的云烨拽过来,让他看看哪里不对,云烨虽然画画的不行,眼光却是一流。
在白纸上画的旺财堪称栩栩如生,惊得云烨一口水就喷了出去,一些水雾就落在画上,离石恨不得掐死云烨,这幅画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只要把小毛病去掉,就可以开宗立派,被云烨一口水就给毁了。
他强忍着怒火,闭着眼睛养气,却听姑姑咦了一声,把他拖到画跟前,睁眼一看,以为早就毁了的《旺财图》居然变得生动起来,色度也看起来柔和了好多。
想起这事云烨就得意,自己无意中掌握了定画的诀窍,离石那张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堪,奶奶抱着云烨就亲了一口,自己的乖孙捣乱都比别人家的小子会捣乱。
得意之下云烨决定再来一口,正要吸水,发现一只马头凑过来一起喝,想要赶走却发现是旺财,这就没关系了,哥俩一起吸水,云烨的气没有旺财的长,嘴也没有人家的大,吸水的时间自然没有旺财长,灌了一大口水,仰天喷出去,然后自己感受水雾弥漫的感觉,太舒坦了,旺财没这功能只能打两个响鼻意思一下。
“我终于知道旺财的那些坏毛病从哪来的,奸懒馋滑占了个遍,原来根子在你身上。”单鹰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混蛋就从来不知到什么叫客气。
云烨这才回头,发现河边站了好多人,辛月的头都要揣怀里了,程处默,牛见虎满脸愕然,他们的老婆满脸的八卦。彳卜役丫鬟们把头扭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此美景也没有把你们那些凡尘俗子的心清洗一遍么?见山观山,见水戏水,才不枉我们千里迢迢远游一次,如果不能放开心胸享受山水之趣处处与长安一般模样,待在长安就好,何苦奔波。”
遇到尴尬事情,一定要把别人弄得比自己还要尴尬才成,这样大家又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才能交流下去,兵法有云,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疲我打,诚为金玉良言。
果然,首先仆役丫鬟们就被云烨争取了过来,纷纷用崇拜的眼神看云烨,这才是高人啊,自家侯爷一向都是高人,鄙视的看一眼旁边程家,牛家的仆役,这种高深的学问岂是你们两家凡夫俗子能领悟的。咱们跟着侯爷多年才受了一点熏陶。
云三作为新晋的侯爷长随,自然被熏陶的更多,趴水面上满满吸一口水,在众目睽睽之下仰天喷出漫天的水雾,然后站在水雾里享要那一丝柔软的清凉,真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