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炸死你
顾淮冷哼了一声:“你问周洪,我不想解释。”
周洪来到陈玉面前,做了一个拳头打手心的动作。
“玉哥,看明白了吗?”
陈玉安静了两秒,才开口说:“何欢是用尾部的能量盾去撞贺行尾部的冷却槽……”
然后陈玉咳嗽了一声。
“这个何欢……是越来越欠教训了。”
“我们已经不指望有人能教训他了。我们盼望的是,有朝一日他爱而不得,问苍天问大地,问不到那颗爱他的心。这就是我给他立的flag。”周洪的声音里充满了幽怨。
周洪又说:“啧……感觉有人会非常想要给何邪一顿铁拳教育。”
“那我们赶紧拦着。”
贺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何欢一直在撞自己,为什么他们都说何欢是在欺负他?
贺行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输了就要去怪别人欺负自己。
刚才周洪干什么来着?拿拳头砸手心吧?
卧槽!没吃个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贺行也是怒火中烧的冲下来,咬牙切齿,之前还拽拽的小脸这会儿都要爆炸了。
“何欢!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丫的!”
“贺行!别冲动!”陈玉将贺行拽住。
但是贺行已经气红了眼。
周洪也冲上来,把要劝架的陈玉拉住了:“玉哥,别去!就让贺行揍何欢啊!咱们早就想看何欢挨揍了!”
陈玉的声音在贺行耳边响起:“你都打不过何欢,你还想让贺行被欺负吗?”
周洪反应过来,加上顾淮,三个人一起上去,把贺行给架了起来。
“兄弟!兄弟!犯不着跟何欢干架!到时候被压在地上来个锁十字,你小子就是死也不会拍地认输的,场子就圆不回来了!”
贺行一听,怒火烧得更旺盛了:“谁要跟他圆场子!老子要他死!要他死啊!”
“老弟别动气啊!那个混账玩意儿就一直是那样!咱都是正经人,还能跟混账生气吗?”周洪趁着这机会,把何欢给黑了一把。
“他就是那个德性!你真不是头一个!被他骚扰的人一抓一大把!”顾淮也尽力安抚他。
陈玉张了张嘴,贺行一看陈玉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你打也打不过何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个模拟舱的舱门打开,何欢噙着笑,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何欢脸上的表情,是赢了之后的舒心愉悦,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恶劣,还开了一瓶汽水。
“小子,你已经输了。卖身契记得签一下。”何欢说。
“签你个鬼!签你个大头鬼!”
“什么卖身契啊。你能免开尊口了吗?是雇佣合同,合同好吗?”顾淮赶紧把话题引会正途。
“雾草,贺行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好大!我是不是老了!”周洪嚷嚷着。
“不不不,是我们挡不住他对何欢的洪荒怒火!”
但是何欢却坐在椅子上,架起腿,懒洋洋地继续火上浇油:“不是卖身契,难道是结婚协议书吗?我是没意见啦,小鬼长得挺不错的。肩是肩,腰是腰……”
“我杀了你——”
贺行在咆哮,周洪和老顾在吼叫,“死何欢!你给我们差不多点!”
“杀我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我们再比一场啊。”
何欢放下了饮料,双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看着已经被周洪还有顾淮压在地上的贺行,笑了一下。
这一笑的挑衅力度可想而知。
“比就比!老子要是赢了,你给老子坐在那里受死!”贺行吼道。
陈玉捂住了眼睛,周洪痛心疾首,顾淮在心中留下了热泪。
“你他么的干啥要答应他!”周洪压低了声音说。
“老子不怕,大不了就是个死!”贺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飞舰给条戏了。
何欢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手指伸过来,拨弄了一下贺行的发茬。
“输了的话,我不要你的命。你跟我……这样就好。”
何欢左手的拳头在右手的手掌上捶了几下。
“啥?”贺行歪了歪脑袋。
“就是,让我走你的后门儿啊。”
何欢眯着眼睛笑着,就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两秒的安静之后,贺行再度爆炸。
“啊——放开我!放开我!”
何欢没理睬他,直接进了模拟舱。
周洪忍不住说:“何欢这人一向百无禁忌,但刚才太过分了。”
“我跟你讲,贺行…… 他说的那个不可能是真的,你别信。”顾淮很认真地说。
陈玉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何欢这人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死人。就那种‘你们都想我死,但你们都办不到’的调调…… 你懂吧?”
贺行仰着头,冷声道:“放开我。”
“我们怎么办?放手吗?”
周洪和顾淮都看向陈玉。
陈玉用力叹了口气:“放手吧。你们还能摁住他一辈子吗?”
顾淮在贺行的耳边说:“吃一堑长一智啊老弟,下回真别这么冲动。”
周洪也安慰说:“走后门儿的意思,也可能是他要送你大礼。比如房子车子和美女!”
贺行深呼吸了好几下,强行将怒火压制了下来。
“放开我吧。我要进舱里,把那家伙炸死。”
周洪和顾淮还有点犹豫要不要放开他,陈玉注意到贺行的目光变了。
就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小豹子,冷静有力度。
“行了,放开他吧。”陈玉开口道。
周洪和顾淮这才放开了贺行。
贺行打开舱门正要进去的时候,陈玉扣住了他的肩膀。
“贺行。”
贺行转过身来,一对上陈玉的眼睛,心底的气愤立刻变成了恭顺。
“陈会长,你放心我不会……”
“你跟周洪一样,叫我玉哥就好。”
贺行睁大了眼睛,刚才还是狂暴小野兽,一下变乖乖小金毛了:“真的?我可以叫你玉哥?”
“嗯。我叫住你是想提醒你,何欢的驾驶风格其实并不花哨。他从不炫技,所有的操作都是为了击杀和防御。不要用竞技的态度来面对他。”
贺行顿了顿:“那么……用什么态度?”
陈玉靠近他,压低了嗓音:“把他当作火星上的敌人,杀了他。”
贺行心中一顿,手指瞬间握紧。
“我明白了。”
贺行再度进入了驾驶席,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火星上的敌人吗?老子要你死。”
贺行咬牙切齿地说。
还是陨石风暴的副本,这一回贺行没有着急加速,而是人有何欢冲到了前头。
贺行的舌尖抵着牙槽,眼底是森冷的光。
何欢就像是知道贺行跟在他身后的目的就是伺机而动,飞行的轨迹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对手没意思的话,老子赢了也不快活。”
贺行的追击水平相当高,特别是在有陨石群的干扰之下,他老练地利用陨石来逼迫何欢形成对自己有利的角度。
但是何欢就像是预料到贺行的想法,让贺行好几次狙击都错失了。
“这小子可以,空间感和时间感都超强。天生就该当战舰操作员……飞舰系统对他而言层次太低了。”顾淮的教官职业病又发作了。
“啧啧啧!他要是愿意开战舰,老子绝不让他回什么预备役。”
虽然贺行是何欢看中的,但周洪是真的想抢人。
这么好的苗子落在何欢手上,那都不是“糟蹋”二字能概括的,而是暴殄天物啊!
“但是对付何欢……还远远不够。”陈玉皱起了眉头,“何欢是多少年死里逃生的水平,大浪淘沙……”
陈玉的话说完,其他两个人就沉默了。
贺行跟得很紧,他失败了很多次,仍旧死死咬住。
这个人很厉害,一瞬间的角度和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
这样高超的反狙能力,贺行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何欢拖垮了耐心。
但贺行却越追越清醒,越追越精彩。
甚至有一次,他的狙击弹擦着何欢的能量盾过去,差一点就击中何欢的尾翼。
“啧!可惜!”
顾淮和周洪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何欢抓住了一串流星雨小暴风的时机,飞舰一晃,竟然与贺行的飞舰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糟糕——”
陈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何欢发动了一连串的密集轰炸,贺行不得不张开能量盾来防御。
可就在那个刹那,何欢绕道了贺行的另一面,一记狙杀,贺行的能量顿没来得及转化,直接被何欢爆舱。
贺行肩头一顿,真的有一种被对方击中的错觉。
当屏幕上出现【击落】的字样时,贺行才醒过神来。
他又输了。
贺行呼出一口气,走出了舱门,又听见那三个人在聊天。
“那个啥……咱们怎么给小崽子圆场?”周洪看了看顾淮,又看了看陈玉。
顾淮说:“要不然就说上面有人找,赶紧让人渣何欢回去吧。”
陈玉摇了摇头:“没用的,何欢不想你们圆场,你们就是哭出来了也没用。”
“那倒也是……贺行年纪轻,不在何欢那里吃点亏,怎么算成长呢?呵呵……呵呵呵……”周洪尴尬地笑了。
贺行揣着口袋,开口提醒他们自己在现场呢,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地聊:“我不用你们圆场。”
对面的何欢也正好开启舱门。
何欢嘴角还带着笑,看着贺行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欣赏。
“小鬼头,你又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行气炸了,麻麻们给贺行顺毛毛
☆、你愿意当我的火控手吗?
贺行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冲过去送何欢几记铁拳,反而学着何欢的样子,在舱门前坐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着面,表演起“让我们荡起双腿。”
“你是战舰操作员。”贺行开口说。
其他人听到了,果然都愣了愣。
这个表情,让贺行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周洪摸了摸下巴:“我也知道迟早要曝光,但没想到你跟何欢比了这么两场,就发现了。”
“喂?”贺行朝着何欢的方向,扬了扬眉梢。
“对,我是。”
何欢非常坦荡地承认了。
他接着问贺行:“你是怎么发现的?因为我能赢你,还是因为玉哥来捧场了?”
“原因有三点,你要听吗?”贺行抬了抬下巴。
此刻的他已经平静下来了。假如输给一个单纯玩飞舰的富二代,贺行觉得自己对不起城哥的教导。但是输给战舰操作员,贺行心里好受多了。
何欢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看着贺行的样子,难得一见地正经:“你说,我想听。”
“第一,上一次我陪韩大少爷参加东区比赛的时候,你在舱内,所有人汗流浃背,巴不得什么都不穿。但你却连衬衫的扣子都没解开。我猜是因为你常年驾驶战舰,战舰的温度和竞赛用飞舰的温度不在一个层次,所以当时你并不觉得热。”
何欢点了点头:“是的,我没觉得有多热。”
“第二,你这么厉害,我在网络里却搜索不到你的名字、照片甚至任何信息。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现役战舰操作员保护法》。为了防止火星来的刺客暗杀,所有进入序列的战舰操作员都不会被公开个人信息。”
何欢再次点头:“是这个原因。”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竞技飞舰运动员,哪怕是世锦赛冠军队伍的,也做不到在五十六秒内击杀我。”贺行看了看这一次两人的时间,又是一分钟没撑到。
“我把你的第三点当作是夸奖。”何欢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贺行的视线扫过了周洪、顾淮还有陈玉。
贺行的目光很冷,也很有力量。就算年纪再小,再容易炸毛,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他们三人的脸上露出了感到压力的表情。
周洪赶紧摇手:“我只是个看热闹的,有什么问题别找我。”
“你自己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何欢的视线始终落在贺行的身上,这让贺行莫名觉得有点热。
“只要不是为了召我回去舰队,什么原因我都无所谓。”贺行说。
贺行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强,被关城这样的A级操作员手把手教出来,又是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操作员,实在太珍贵了。
但是贺行自己也很清楚,他心里有个结。
也许是因为黑魇之战太惨烈,自己不想再面对死亡。
也许是关城离开了,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像信任关城一样信任另一个人。
又或者比起日复一日的训练,做个飞舰运动员更自由快乐。
而且关城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一定要活着。”
贺行从不贪生怕死,但自己的性命太有重量,已经不能轻易拿出去豁腾了。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贺行真的希望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并且尊重。
“这一次,你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何欢撑着下巴看着贺行。
“你又来!”贺行无语了。
那天何欢在他家里的假话,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贺行每晚不小心想起来都要做噩梦。
“你可以选先听真话,然后假话就不用讲了。”何欢说。
“你还是先说假话吧,能衬托出真话的珍贵。”
贺行的话说完,周洪就补了一刀:“如果我是你,这家伙无论真话假话我都不听。”
小朋友才做选择,聪明的大人一个都不要。
顾淮点头附议。
贺行却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这家伙,你堵不住他的嘴。”
“好吧,假话就是——你愿意做我的火控位吗?”何欢看着贺行的眼睛说。
一时之间安静的要命。
顾淮握紧了拳头,周洪屏住了呼吸,陈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贺行顿住了。当初关城问贺行要不要跟他系统匹配的时候,只给了他一瓶汽水,都没搞出这么大阵仗,更加没这么正经。
而且“我的火控手”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意味。
就连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尼玛,怎么整得像是要求婚?
但可不是你求婚了,老子就会嫁给你。
“不愿意。”
贺行的回答利落直接。
“为什么?”何欢笑着问他,看起来既不惊讶也不生气。
“你名字太骚了。”
“可是你很喜欢,没有男人不喜欢我的名字。”
何欢,合欢,听着就让人浮想联翩。
“滚。”贺行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口是心非。”
贺行被噎住了。
口是心非?谁口是心非!我实话实说,哪里来的口是心非!
啊,控制情绪,不要炸毛。
因为何欢这家伙绝对是自己越是生气,他就越来劲儿。
何欢笑了一下,看向陈玉的方向:“真话还是让玉哥来说吧。”
贺行一听,心里顿时舒畅了。只要不听何欢说话,就无所谓真真假假的,他的话听起来忒费脑子了。
而且没两下就会被气到半死。还是听玉哥说正经话比较舒心。
陈玉走了过来,拿了一瓶汽水给贺行。
“你记得赵如松吧,那个被你拒绝之后雇了一批流氓找你麻烦的富豪。”
何欢摸了摸下巴:“玉哥,你这话怪怪的。刚才贺行也拒绝了我,感觉我也得找一帮流氓去寻仇?”
贺行白了何欢一眼,点头说:“我当然记得。赵如松名下有近三十个飞舰俱乐部,包揽了好多个比赛的冠军。”
陈玉接着说:“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联邦战舰操作员非常稀缺,预备役已经填补不了这个缺口了。所以,飞舰竞赛也是选拔战舰操作员的一个途径。”
贺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联邦真的是没人了。飞舰竞赛的系统跟战舰系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能开幼儿园学步车的可不一定能开太空战舰。
陈玉接着说:“但即便是这样,这两年赵如松的俱乐部也向联邦输送了十八名操作员,他们的评级大概在C级,目前没有B级以上的。”
“废话。要达到B级,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几乎不可能。真要有一天火星上的敌人卷土重来了,赵如松培养的操作员也就是去送人头,还浪费联邦资源。”贺行冷哼了一下。
外人也许会说他狂傲,但是贺行太清楚真正的战斗是怎么回事。
它不能失误,它只有你死我活。
“是的,赵如松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这些操作员来进入联邦,他已经不满足做一个商人了。可如果他是公平竞争,我们联邦舰队欢迎。但是他用这种方法垄断了飞舰竞赛,那就相当于蒙蔽了联邦的眼睛。”陈玉说。
“你们直接调查禁止不就好了?”贺行反问。
“那会造成商界反弹,而且在明面上赵如松还没有触及联邦法令的底线。”陈玉看了看何欢,“因为以上原因,飞舰竞赛委员会还有联邦默许了何欢和顾淮成立飞舰俱乐部,一方面打破赵如松垄断飞舰竞赛的局面,另一方面……联邦要自己从飞舰竞赛里选择有潜力的操作员。”
周洪凑到顾淮的耳边,小声说:“我咋觉得玉哥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啊?”
顾淮摇了摇头:“玉哥从不胡说。”
看来,是真的了。
“噢,我明白了。”贺行点了点头,“有赵如松那条老狗在,好多有能力的俱乐部搞不好在初赛、复赛就被淘汰了,联邦连看到这些俱乐部的机会都没有,那么也就淘不到金子了。你们找我,想我瘪掉赵如松的俱乐部,给其他俱乐部机会。而且我本事高,跟我比两场,是骡子是马你们也有个直观的参照?”
何欢轻轻地笑了:“那我算骡子还是算马?”
贺行摊了摊手:“你跟赵如松一样……老狗一条。”
“哦,这样啊。”
何欢跳下了台阶,走到了贺行的面前。
贺行还坐在舱门边,看着何欢过来了,立刻十二万分的戒备,拳头都握了起来。
何欢的手指在贺行缠着绷带的脚踝上点了点,贺行才发现自己缠的绷带散开了。
他正要弯腰把鞋带系上,可因为两人一个坐在舱门上,另一个站着,贺行的脑袋正好碰在了何欢的肩膀上。
贺行下意识向后退,他不习惯跟其他人靠得这么近。
记得第一次在飞舰竞赛的舱内闻到何欢身上的味道,贺行就觉得爽快利落。现在想起来,自己也真是傻了,这明明就是舰队里给所有人发的洗衣液的味道。
有杀菌、消毒以及提神醒脑的作用。
何欢靠得太近了,不仅仅是他身上久违的味道,更加还有他的体温。
温热的,不疾不徐地渗透,当自己回味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笼罩在何欢的温度之下了。
贺行本来想要伸手推对方一下,但是自己脚踝略微一紧。
是何欢帮他把绷带绑上了。
“你忘了,你还欠我这条老狗一个后门儿呢。什么时候坐我腿上叫声哥哥啊?”何欢的声音淡淡的,压的很低,看在其他人眼里好像真的就只是在系绷带。
贺行耳朵嗡地一声,从脖子红到脑门顶。
何欢的声音又轻,气息扫过贺行的颈窝,又痒又躁。
“你崩了我吧!我反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贺行一说,周洪和顾淮都乐了。
“小子诶,我们都玉碎好多年了,还凑合活着呢!”顾淮说。
“他就满嘴开飞机。你多跟他待待,你肯定会开得比他还溜。哥哥看好你的哦。”周洪也说。
陈玉摁着眼角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正事儿都解决了。我就想问,你们俱乐部光有贺行也太不像个样子吧?有评级的战舰操作员不允许参加飞舰比赛,你们剩下的三个位置怎么办?”
贺行一听,就奇怪了:“诶,前几天不是有人在这里跟我对战吗?那四个人不是俱乐部的签约选手吗?”
“他们是预备役调过来的学员,平时是有训练的,不可能参加比赛。”陈玉说。
贺行张了张嘴,用力把到嘴的话给憋回去了。
“小子,有话就直说。”顾淮说。
“你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啊。那些是预备役的学员?我以为哪里来的菜鸟呢!”
贺行心想,他那批预备役学员可不像这些,跟温室里的小花一样,跟温室里的小花一样,完全不耐打。
“……”顾淮的脸瞬间就黑了。
周洪憋笑憋得很用力。
“他们缺少狠劲和魄力。而且……也不懂生死。”何欢淡淡地说了一句。
贺行看着对方垂下的眼睛,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变得坚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这种事情,不做三次以上显得没有诚意,对吧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