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亦又问：“李潘前几天晚上来过这里么？”
刘字摇头，“怎么可能，他晚上上班是半夜到早上，不可能来这么早的，平时都是十一点多才来。”
“那那天白天他有没有来过公司？”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白天一般他都是在家睡觉的，应该不会来吧。”刘字见他们这样问就知道又怀疑起李潘来了。
来来往往询问几个问题后，刘字最有嫌疑。
首先他的车没有车牌，其次他有时间杀人，但是最让人难想的是那天白天他不在公司那边，无法进行角度偷窥。
而有嫌疑的李潘白天不在公司，偷窥无法进行，是有时间杀人的，但刘字却说他半夜才来。
这样一想，似乎两个人都不行，互补一下倒是可以。
幸好那几个女生在宿舍里，面对询问倒是没有迟疑就说了出来，算是他的证人。
出来后范阳小声问：“连队，不是说角度可能不对么，那我们直接把刘字抓起来就是，现在就他最符合！他早上看到曹丽穿红旗袍出门，下午就可以实行杀人。”
连亦暼他一眼：“你有证据？让人来盯着他。”
刘字和李潘被认为有嫌疑是因为前两个受害人被杀时他们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但今天一行，似乎可以排除刘字的嫌疑——如果姬十一说的是对的。
现在天还没黑，李潘的家在一个破旧的小区，周围都待拆迁，人也比较少，调查出来的他家就在中间。
连亦和范阳才到小区门口，就看到那边闪过一个人影，跑得极快，一晃就消失了。
条件反射下连亦直接追了上去，范阳待在原地半地几秒后反应过来也追了上去。
几个弯转过，那人就消失在小区之间。
连亦停在那里，忽而转身飞快地朝李潘的家里跑去，果然看到开着的门，床上乱乱的，椅子倒在门口，一看就是踢的。
他伸手摸上去，还有点温热。
“连队，怎么了，刚刚那人是谁？小偷吗？”范阳气喘吁吁地过来问。
“是李潘。”
范阳诧异道：“啊，是他？他一见到我们就跑，难道他是凶手？我们绕了这么大的弯，搞了半天他才是正主？”
“不确定，但他有猫腻。”连亦答。
将整件事情转一转，的确李潘见到他们就跑很蹊跷，按说刘字是最有嫌疑的，但李潘现在的行为更加深了他的嫌疑。
也许白天他偷偷去了公司那里也说不定。
刘字的车牌到底是怎么不见的也是个问题。
“我立刻就让人去找李潘！”范阳扬声道。
他们之前来做过功课，李潘离异多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问也问不到什么，而且这里的邻居等同于无。
第40章 040
趁着局里的人在蹲守李潘, 范阳将查到的资料也发了出来。
李潘其人，今年43岁，平时沉默寡言，十年前就因为家暴和妻子离异, 女儿由妻子抚养，正是在袁芳所在的大学上学。
令人唏嘘的是，他父母在他十几岁时就死了。
局里有个年纪大的警察听到这话, 突然插嘴：“这事我知道！我还记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来着，他爸酗酒特别严重, 然后夫妻吵架最后打起来，一气之下菜刀上手, 两个人都进医院了, 就剩个儿子。”
没想到多年以后，居然这个孩子和红旗袍案联系到了一起。
夫妻打架影响孩子的性格在案子中并不少见, 很多犯罪就是因为从小家庭原因导致的性格扭曲, 仇视社会。
“我记得他好像被自己的姑姑领养了吧…”
听到他的话, 连亦似乎灵光一闪，“她姑姑当年多大？”
年纪大的警察倒是不记得了，不过范阳很快查到了他家的档案, “他姑姑几年前就死了, 当年…32岁！”
他将李潘姑姑的档案调查出来, 上面有一张照片中的女人长得算是好看，头发挽在后面，身穿旗袍, 依稀可以看得出来是红色。
32…陈昕的年龄是34。
一时间，局里的人都觉得李潘的嫌疑已经达到最大了。
李潘姑姑爱穿红旗袍，收养了父母双亡的李潘，这其中又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李潘对她恨之入骨，似乎是个犯罪的动机。
不过再怎么猜想，这都是他们猜测的，真正的还是要等抓到李潘让他自己回答。
还没等他们说话，连亦的电话却响了起来，那边的声音有些急促：“连队，刘字刚刚回家整理个包出来了，看着像要出远门的样子，我们正在跟着，看方向是车站。”
“跟上去，把他带回来！”
“是！”
连亦握着手机，眉峰紧促，声音冷冽：“抓紧时间找到李潘，再调查一下刘字，不要放过任何信息！”
局里的人赶紧动作起来。
刘字的信息很快也被调查出来，打印出来发到每个人手里。
和李潘相反，刘字妻子是个母老虎，他在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平时就靠保安那点工资过活，而他和李潘相识则是因为李潘被姑姑收养后和他是邻居。
现在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平时会聚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
值得高兴的是刘字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被盯他的警察带了回来，李潘则是在快要上黑车的时候被那里搜查的人抓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送回了局里。
“给我安分点！”
被逮进公安局后，李潘非常沉默，一言不发，和刘字对视几眼就被隔开送进了审讯室。
范阳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看了眼窗口处，开口询问：“今天看到我们为什么要跑，是不是觉得自己杀人的行迹暴露了？”
事实上，他们还没来时，他就接到了刘字的电话。
“李潘你赶紧逃吧，警察怀疑到你身上来了，刚刚在问我关于你的事情，现在应该在去你家的路上！”
李潘在床上思考片刻，最终爬起来随便收拾东西就准备逃，谁知在小区门口那里就看到了警察。
自己的行迹已经败露，他也不再撒谎，面对范阳的询问，直接就说了出来。
李潘的回答和档案差不多。
当年他爸妈感情不好，他爸又爱酗酒赌博，家里一度揭不开锅，实在有一天他妈忍不住了要离婚，喝酒上了头的李潘父亲不许，和她吵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最后他妈直接去厨房摸了把菜刀，对打起来，他爸被菜刀砍了，他妈则是被酒瓶子砸了，等隔壁邻居发现，再送到医院的时候，两个人都直接断了气。
当时的李潘不过十几岁，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碰到这事也是懵了，后来邻居帮着办了白事。
没过多长时间，他在外地的姑姑就回来了，将他带回家去，算是收养了，没想到的是，他姑姑长得斯文秀气，背地里却是个爱虐待人的，鞭子棍棒什么都会往他身上招呼。
直到高中毕业后李潘就直接去找工作，离开了他姑姑，直到几年前他姑姑也去世了。
提到他姑姑的时候，李潘的脸上满是愤恨和鄙夷：“她一个妓女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几乎是极尽侮辱的言论都往他姑姑身上安。
“所以你厌恶和你姑姑相似的人，对身穿红旗袍的女性极度厌恶愤恨，转而杀死对方？是不是？”
李潘狞笑，“是啊，她们本来就该死，穿那样的衣服不是勾引人是干什么？”
这逻辑让范阳有点愣神。
穿红旗袍和勾引人又有什么关系，李潘的思想真是有点不对。
他继续问：“你是怎么杀的人？”
李潘沉默片刻，将三个人的被杀过程详细地说了出来。
袁芳是第一个，话剧表演那天，李潘去学校里看女儿，同为话剧社的小演员，就在观众席上看到了穿大红旗袍的袁芳，内心就起了杀心。不过他跟踪数日直到确定她每晚搭车回家，自己从刘字那里拿车将她带去野外杀害，曝尸野外。
“她自己上了我的车，这都是天注定，她就该死！”
谁知在夜里回来的路上又见到了第二个受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年龄都和他姑姑相仿，又让他起了杀心，但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同样跟踪数日。
只是没想到会被刘字发现，刘字对陈昕产生了欲望，恰巧李潘又厌恶他姑姑的身份，于是等他实施性侵后才杀了人。
“我还记得她求饶的样子，以为听刘字的话就可以活下来，也不看看她的样子，贱人！”
等到第三个人的时候，李潘已经有些骄傲自大了。
前两个人闹得沸沸扬扬居然都没人发现他是凶手，他还跟踪找地方干什么，于是在刘字的掩护下直接当晚就杀了人，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
“她们和你毫无恩怨，就因为她们和你姑姑穿相同颜色的衣服，就痛下杀手？你姑姑好歹收养了你那么多年，供养你上学，你恩将仇报算人么？”
面对这样的问题，李潘不屑地说：“她当年对我那么狠，没等我杀她就死了真可惜，她们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然大晚上穿这么艳的衣服，还化妆？一看就是内里想着勾引人的。”
刑侦组也有女警，听到他的话登时就来了气：“你管别人穿什么，她乐意，又不是穿给你看的，化妆怎么了，哪个规定不能化妆了？！”
这年头连穿艳点的衣服都变成有罪了，怪不得微博上那么多“你被强奸因为你穿的暴露”的观点。
同为女性，她对这种情况最为心痛，明明是受害人，却被打上有罪论，还要忍受周围人不堪的眼神，无怪乎很多女孩子最后选择了自杀。
李潘这种直男癌晚期真是神经病，怪不得要扭曲杀人了。
约莫是她气势比较惊人，李潘没有回答，只是表情依旧有些不屑。
而刘字那边又是另一种场景。
他被按在椅子上，挣扎道：“我可没杀人，不关我的事！”
范阳说：“李潘那里都交代了，你也是从犯，隐瞒凶手，还对受害人实施性侵，这加起来你也跑不了！”
刘字直接就叫冤了：“是李潘他威胁我的！不散他就杀了我，我可不敢杀人，再说了那女人穿的那么好看，不是引人犯罪嘛，我只是顺了她的心而已，你们不要诬赖我！”
原本老实巴交的一张脸硬是变得贼眉鼠眼，眼睛里躲躲闪闪的。
“李潘说她求我就放过她，那女人就真信了，谁知道和我发生关系后就被杀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李潘他自己丧心病狂，曹丽被杀的时候我在保安室不知情！”
连亦冷笑：“之前问两次不都说自己在家么，这记性有点好啊。”
刘字也闭嘴了，脸色有点难看。
慌张下说错话了。
他偷偷抬头看那男人一眼，对方眼神犀利，直视自己，让他觉得什么秘密都暴露在外面。
李潘被抓，肯定会曝出他的，还不如自己交代一下，反正自己没杀人，不过是和那女人发生关系，又是她自愿的，自己应该没多大罪才对。
想到这里，刘字呼出一口气，结结巴巴地将他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李潘他让我平时多看看有什么人穿红旗袍，我想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就盯着，正好那天就看到宿舍楼的曹丽早上穿了红旗袍。”
曹丽穿红旗袍的事情是他通知李潘的，李潘才会在白天偷偷来公司偷窥。
李潘杀曹丽的时候他其实是回家了发现东西没带回来又去了宿舍楼，还没到保安室就看到李潘拿绳子在勒人，再加上前一件事，就偷偷帮他打掩护。
最后两个人都可以洗脱嫌疑。
“至于他杀人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忙都没有帮，警官，我不会坐牢吧？”刘字有点慌张地问。
连亦温柔一笑，“你说呢。”
刘字脸色惨白。
他还是想不通，他们综合了起来，明明不该有人知道的，到底是怎么知道是他们，明明没有露出马脚才对。
难道警察都有特异功能？
卷四·比象之梦
第41章 041
红旗袍案破了的消息在微博上稍微掀了一点风波。
“所以公开下为什么凶手要杀人啊, 这样子不公布细节好好奇啊。”
“我还以为是模仿那民国恐怖片来的凶手呢，搞了半天居然是个看监控的，这得是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人干的，哪来的什么鬼啊。”
“都是恐怖片看多了, 我看这也是个鬼片的好题材，就是国产片应该拍不出来。”
“说的我又想吐槽国产片的结局都是精神病了，简直是糊弄人的, 三岁小孩都不信。”
只是，没过几小时, 这件事再度被众人遗忘。
这样原本充满了诡异气息的事情被证实是人所做让人感到有点不尽兴，议论了几句就丢之脑后, 和之前捧上热搜前几完全是两样。
人就是这样奇怪。
流传广的永远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同样是悬案，几十年前没有丝毫线索的案子在微博上已经被赋予了有鬼的猜测, 视频播放量不低于热剧。
对于自己再度和案件牵扯上, 姬十一也有点想笑。
从解第一个梦到现在, 几乎除了微博上的一些，另外的都是和案件相关，让她对于现代有了新的猜测。
王浩的消息久违地出现在姬十一的手机内。
“十一, 下个月你要空出来时间, 我已经租好了地方。”
叶铭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 脸上化妆可以遮掩，为了不让剧组耽搁下来，他的单人戏份也已经开始拍摄。
下个两人要一起拍摄的是个村庄拐卖案, 所以提前租好，下个月可以直接搬东西去拍。
“我知道你在拍文导的戏，不用急我的，拍完就好。”王浩笑眯眯道。
现在凰天娱乐追加了投资，他也没被替换掉，底气十足，再者人家公司老总和自己的女主角关系亲密，也不怕遭受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要将男女主后面的戏份拍完，这部不长的网剧就可以杀青了。
而杀青后的事情也不用他去烦恼了，凰天娱乐早已安排好一切，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过审卫视。
现在的卫视大多都是偶像剧，罪案题材和抗战题材都是不怎么受欢迎的，主要是拍的好的比较少，一旦出头就代表最起码会在全国人面前露脸。
没有人不想这样。
导演的资历和演员的资历一样，是靠片子累起来的，有出名的片子会让人有底气许多，也可能会被大公司邀请。
而王浩知道自己能和凰天娱乐签约的原因，除了姬十一没有其他理由。
和那些大导演相比，他的导演技能还不足以让人看上眼。
“好，我知道了，导演放心，下个月我有空的。”姬十一轻松回应。
伍菁坐在一旁，面不改色：“今天下午的戏是你和张又欣，你自己小心点，她心眼比较小，你又话题度不小。”
王宁的事情让姬十一在热搜榜上挂了不短的时间，让张又欣买的热搜失了颜色，以她的脾气，绝对是要压人的。
姬十一也脸色凝重：“我会尽量演好的。”
直到在公寓又将剧本反复看了无数遍之后，她才出发去剧组，到达的时候，一群人都在簇拥着张又欣。
这场戏是女主实在忍受不了闻锦之，所以跑进后宫里和她大吵一架，然后被闻锦之关进了牢里。
总的来说，对她还是有利的不是吗？
没人来顾她，姬十一也不急，和相熟的造型师打完招呼安静地让她做造型。
造型师一如既往地在之后向她微笑：“今天加油，看好你！”
姬十一微笑，推开了门。
陆行云坐在一旁，因为下一场才是他的戏，所以敞着里面的白袍，露出胸膛，配上头顶歪斜的冠，独独添加了放浪不羁感。
后面的小姑娘都脸红地看着那边。
姬十一甫一坐下他便转了头，微微一笑，温声道：“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声音温润，如玉般光滑，怪不得微博上那么多人喜欢他。
“还好。”姬十一答。
和张又欣的第一场对手戏远没有和陆行云的对手戏来得紧张，毕竟张又欣比起有奖杯在身的陆行云来说差多了。
陆行云又是低低一笑，抽走了她手中的剧本，随意瞥过，提议道：“不如对对戏？”
姬十一迟疑，眼神落在他手上，最终点点头。
剧本的台词她已经记得非常熟了，不需要剧本也可以，只是没想到陆行云仅仅是看了几眼就将剧本放在了一旁，让人诧异。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表情一变，直接说起了台词：“陛下登基数年，早已不是孩童，而您身为太后，却贪念权势，您有脸面去皇陵见先帝吗？！”
原本是歇斯底里的台词到了陆行云这里生生变了。
他只是厌恶地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却是指责，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更加冲突剧烈，让女主整个人更加活泼，而闻锦之则更加淡然。
不过之前和他对过戏，对他多变的风格有了底，姬十一游刃有余，云淡风轻地说着台词。
…
和陆行云对戏实在是酣畅淋漓。
“下一场加油。”陆行云忽然俏皮地眨眼。
姬十一看见他的动作，噗嗤笑出声来，点点头，“我会努力的，和你对戏感觉像会顿悟一样。”
陆行云咧嘴笑，“那你岂不是要修仙了。”
话刚说完，那头文导开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姬十一又看了眼剧本，最后走了上去。
张又欣站在殿外，微抬着下巴，看到她走过来，抿唇轻笑：“待会可要好好演。”
姬十一只是定神看了她一眼，直接进了殿内。
“张姐，她太不识抬举了！”张又欣身旁的小演员说道。
不过是一个新人，居然敢和张姐作对，这不是自己找死么，还真以为演了个女三号就能上天了。
张又欣也不回她，只是脸色沉了些。
她和凰天娱乐的恩怨早在几年前就有了，凰天娱乐放着她不捧，反而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现在——张又欣微微一笑。
她是一线女星，那女人连二线都没到。
这次也一样。
她静静地站在殿外，感受着热烈的阳光，看向里面正在整理衣服的姬十一，心里挑起不屑。
之前不过是简单的戏份而已，这后面会让她受到代价。
“A！”
文导的声音一落，姬十一便看着张又欣跑进殿内，影影绰绰。
榻上的薄被盖住了她的下身，却遮挡不住曼妙的身姿，弯曲的曲线隔着薄被引人心神向往，活脱脱的祸国妖精。
她丝毫不变色，放松地斜躺在榻上，玩弄着长长的指甲。似乎是刚发现了底下的人般，随意地瞥了眼。
张又欣哼一声，气势嚣张地说：“陛下登基数年，早已不是孩童，而您身为太后，却贪念权势，您有脸面去皇陵见先帝吗？！”
和陆行云话里带着刺相比，张又欣表情更加丰富，一系列的动作都让她直接带走了镜头。
有了陆行云的提前辅导，对于张又欣的欺身向前，姬十一神情未变。
她眼睛微张，轻笑一声，让众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归到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说：“哦？你觉得哀家该怎么做？”
张又欣微顿。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之前明明没有这样的气势才对。
她定了定心神，念出台词，直到这个场景勉强过了才松口气。下场时看到文导的眼神，张又欣紧紧抿唇。
她皱眉看向那边回到自己椅子上的姬十一，心里思索着合适的方法，看到助理对她做手势，唇角扬起微笑。
小优看到姬十一下来赶紧送上水。
这场戏结束之后明天才有她的戏，所以姬十一不急，慢悠悠地看着前面还未开始的男女主对手戏。
陆行云站在远处，触及她的眼神，唇角微勾，眼神定定。
姬十一喝了口水，看到小优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好奇地问：“看什么这么入神呢？”
小优叹气，“微博上又曝出校园暴力的事情了，还死人了。”
她初中的时候长得很胖，班里的男生给她起外号，嘲笑她，连带着女生都不和她一起玩，孤立她。
如今她月入过万，那群男生却是工厂工人。
“校园暴力？”姬十一重复说，拿过手机看了起来。
微博主页是一个新闻推送，揭露了某高中女生夜里坠楼，校方说是自杀，但是她身上有伤痕，家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杀，一直争论不停。
配图并没有当事人的照片，仅仅是几张学校官博的声明和家长那边的控诉，两个截然相反。
文字的描写只是片面，却让人心里不由得一寒，面对自己的同班同学，居然可以做得出烫开水打人等一系列可怕的事情，还美名其曰是调教。
纵然接触了几个变态的案件，姬十一对这样的事情也有些咋舌。
才这么大的孩子，是怎么变成这样残忍的。
她将手机还给小优，闭目养神。
小优摇摇头翻到了热搜榜，表情微变，再点开第一个话题，几乎是瞬间就晃醒了姬十一，将手机摊在她面前，语气慌张：“姐！你看微博热搜！”
看到那上面的图片，姬十一脸色突地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新案子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死亡方式相同，案件内容原创
今天作者君收到了情人节礼物，明天给你们加更哈哈
快夸夸勤劳的作者君！今天的作者君依旧萌萌哒ヾ(≧O≦)〃嗷~
昨晚看大风的文看到凌晨两点多，今天早上被我妈喊醒的时候还在做梦哈哈，大概是最近想新文想多了，梦里都梦见我变成老奶奶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