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池穗穗办公室的门给关上,池穗穗估摸着法院的传票应该是快到了,所以才会和张悦然说。
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对于这次的事情,池穗穗不想放过,贺行望也同样如此。
池穗穗第一天上任当老板,就放了一把火,神清气爽,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做老板真好。】
定位在今日新闻社。
不多时,底下评论十来条。
宋成睿:【我怎么记得这是贺氏收购的?】
宋成睿:【我懂了,所以是大小姐开始秀恩爱了吗?】
被他这么一评论,不知内情的都了解了。
后面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例如什么“明天新闻社就全国第一”、“池老板财源广进……
池穗穗看得乐得不行。
她给贺行望发消息:【我把人给辞了。】
池穗穗不想留着她在新闻社里,磋磨当然是可以磋磨,但见到她心情就不爽。
还是辞了眼不见心不烦。
贺行望:【既然你是主人,你随意。】
新晋老板·池穗穗上任第一天,先对前老板表示了欢喜,然后这才投入到新工作中。
而第二天,张悦然收到法院传票的事就被人透露了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苏绵本来早上赖床的,听到这消息愣是从床上跳起来:“哈哈哈哈可算是遭报应了!贺神干得好!”
知法犯法,就该这样。
本来散播贺行望兴奋剂截图的博主已经删了那微博,而且传播分散,但张悦然发的新闻直接转发评论都过了十几万。
可想而知影响有多大。
很快,这件事就被人发到了微博上,不到半小时,就爆上了热搜前三。
本来这事热度已经下去了一点点,又被顶上来,网友们准备去再骂一遍张悦然的,结果居然看到的是法院的通知。
网友们:???
【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贺神不会那样做的,这告的可是诽谤,不是名誉权。】
【网上逼逼没有用,用法律维护自己。】
【希望某些眼瞎的人也看清楚,是贫瘠的知识限制了你们对贺神能力的了解程度。】
【我要蹲这次的庭审了。】
【看到这消息我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希望造谣的人都立马进去坐牢,谢谢。】
【骂了这么久,终于有新的可以让我骂了。】
【贺神冲鸭,不要让那些造谣的人阴谋得逞。】
网上一下子热度起来。
张悦然的微博再度被哈哈哈哈充斥。
目前很多法院的庭审都是会录像的,还会公开,甚至有些还会直播,所以很多人都在蹲这次的庭审。
“不好意思,您可能不太适合我们新闻社。”
“抱歉,我们最近不招人。”
“最近电视台没有招聘的意愿,请另寻其他公司。”
“……”
一个个电话,用的句子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同一个意思——不打算聘用她。
“砰!”
张悦然刷地一下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她脸色格外难看。
之前她自己主动辞了电视台的工作,就是因为今日新闻社的邀请,所以很快就签了合同。
结果第一天去就被池穗穗炒了,现在只能待在家里。
原本投出去的简历,也因为今天的事直接凉了。
一开始还真有外省的新闻社想要录用,毕竟现在新闻鱼龙混杂,有个能力不错的确实可以聘用。
但是已经被起诉了……
谁还敢用?
唯一的好处可能是她是记者,出新闻不用露面,所以很多人骂的是她,离了网络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时间一转到一月,正式开庭。
旁听的人想进来很多,包括粉丝,最后还是只让一些人的申请通过,池穗穗和苏绵、宋妙里他们一起过来的。
本来贺行望父母也要过来,最后被拦住了。
这次起诉的不止张悦然一个人,还有各大营销号,当然也有周徐程。
声势浩大,再加上本身舆论的缘故,法院最终选择庭审直播,可以去在线看。
时间还没到,里面就涌入无数人。
涉及到这样的案例时,贺行望又是公众人物,社会影响力大,是属于可公开直播的庭审范围。
庭审直播没弹幕,但是网友们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直接在各大论坛上开了直播的帖子,随时更新。
【我就是来看会判几年的。】
【+1我要亲眼看着某记者败诉。】
【庭审上看她再撒谎。】
被告席上好几个人,看起来非常壮观,再加上他们转发了无数新闻,这是第一次上法庭。
不是名誉权,而是诽谤。
这两个虽然最后可能只会被判赔,结果可能差不多,但是胜诉了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大多数吃瓜群众都是第一次看庭审直播,看到法官询问被告人一条条新闻上的内容,被告人必须回答。
张悦然作为写出这新闻的人,完全无法否认。一旦否认,再被法官这边打脸的话,那她就更糟糕了。
至于营销号,比她更直接承认。
这件事几乎没什么好查的,周徐程更是一言不发,贺行望这边提供了当年检查的结果,和现如今的检查结果。
他没服用,那其他人就是造谣。
事实如此,最终的判定也是如此,张悦然作为首位,按照利益体分配,她也是最严重的。
一场庭审直播将近几个小时,网友们愣是安安静静地给看完了,看到张悦然哑口无言。
周徐程作为其中一员,也败诉了,但他最后莫名松了口气——因为当年的事没曝光。
贺行望有官方文件的证据在,法官不需要问当年的事。
一直看到最后胜诉。
贺行望作为原告,从集训中心回来站在法庭上,挺拔修长的身影背脊直挺,任谁都无法影响到他。
池穗穗坐在下面,望向他。
像是有感觉般,贺行望看过来,见到她弯弯的眉眼,心神骤然放松了下来。
“穗总,我们先走,还是你和贺神一起离开?”苏绵眨了眨眼,小声地问。
“你先走吧。”池穗穗说。
苏绵笑嘻嘻地走了。
贺行望这次是从集训中心来这边,过后还要回去,不过朱教练有心放了几天的假,让他放松放松。
所以今晚回柏岸公馆。
庭审直播结束时,全网炸了。
【我就知道去他的全是谣言!】
【贺神太难了!拿金牌还要被自己国家的人造谣,是我我都会心寒的!】
【我本来想听法官问问当年的事情,没想到一份官方文件就结束了。】
【这种事不会问的,但是我们可以挖出来。】
这条回复一出来,很快就有人动了心思。
几年前的事情说久远也不久远,但说近也不近,射运中心的运动员们都换了一茬。
但是这么大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
扒了半天,有网友突然发现败诉名单里的周徐程好像不普通,搜新闻还能搜到他。
他是真的只诽谤了吗?
这事很快就有人给微博大v匿名投稿。
【厚码,最近闭关设计断网,出来才知道贺神的事情,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具体怎么知道的我不说,免得被扒——这事很简单,你们知道出庭的里面有一个人叫周徐程吗?估计你们不记得了,当年他和贺神同在射运中心里,他给贺神下药,没错就是你们知道的下药,然后举报了,但是贺神幸运躲过,所以后来他也离开了射运中心。对了,当年他十四岁,贺神十三岁,这事就这么简单。】
越简单越真实。
刚刚被扒的周徐程在大家的想法里可能是因为嫉妒贺神的天赋,而自己现在在家抠脚。
结果居然还有这事!
才十四岁的年纪,就能做出对队友下兴奋剂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本来大家都不知道,以为私事是真的私事。
这下子是真的微博爆炸了。
【我靠!十几岁啊!】
【这他妈下药还举报,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优秀的人总被嫉妒,贺神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么个队友,几年了还不放过。】
【太恶心了,你弱你就下药?】
【自己也是做运动员的,不知道兴奋剂的影响吗?】
【呜呜呜我太心疼贺神了!】
【怪不得贺神当年退出,空白了好几年时间,如果没退出,现在贺神成绩说不定比现在更好!】
【我心里有个恶毒的想法。】
因为当年是未成年,又是未遂,所以周徐程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所有做过的事必然会有反噬。
他尚且还在庆幸庭审上法官没问,转头就被爆了出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公司里就将他辞退了,一桩桩事像是石头,一次次地砸在心上。
周徐程去公司收拾东西的时候,同事们看他的眼光全是厌恶,还当着他的面嘲讽。
谁会为了一个小人物和贺氏作对?
对于这次的胜诉,贺氏直接在官博上开启抽奖,转发评论就抽几个人南城一套房,还有各种贺氏专有的礼物,现金红包。
有网友将列举的名单给整理了一下,就目前的抽奖礼物,一套房就可能价值百万千万,别提其他的了。
【贺神:我家有钱。】
【还缺儿子吗?贺爸爸!!!】
【我知道了!我就是贺氏当年遗落在外的第二个孩子!我是二胎啊啊!】
【我不想要后面的礼物了,就那套房给我就可以了。】
【微博真好,还能买房。】
对于贺行望的家境,自他重新回到射运中心后就再也没有隐瞒过,只不过平常贺氏不会出现在贺行望的相关新闻里。
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应援。
不到一下午的时间,转发量已经过了百万。就算是不关注这事的,为了这抽奖都去了解了这事。
对于张悦然和周徐程的结局,池穗穗和贺行望都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关心,扰了自己心情。
贺家的阿姨为了庆祝,做了一桌美食,池穗穗跟着都差点吃撑了,在椅子上偷摸自己的肚子。
“要消消食才行。”江慧月笑着说。
话音刚落,贺行望就从架子上拿了她的大衣,眉目清隽,说:“走吧。”
池穗穗眨眼:“好。”
算起来,这算是这段时间他们相处比较多的时间。
南城的冬日很冷,今天出了一下午的太阳,但晚上的风还是非常冷,像刀子一样。
池穗穗出门前拿了个老太太的帽子戴着。
这是家里的阿姨自己亲手用毛线勾的,是几种漂亮的颜色,在右侧上方还有一朵小花。
池穗穗戴上之后,明明不符合,却异常和谐,白皙耳垂在外面,乌黑的头发被压得贴在脸上,衬得皮肤白到极致。
这样一看,反倒一双眼清亮又漂亮。
池穗穗见贺行望一直看着自己,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怎么,觉得我不好看?”
贺行望自然是回答:“很好看。”
她生得天姿国色,就如同很久之前的几个词语,能驾驭得住任何色彩,举手投足之间颠倒众生。
池穗穗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弯了,问:“贺行望,你不会是为了哄我故意说的吧?”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贺行望挑眉。
“好吧。”池穗穗稍抬下巴,矜持地点头。
贺行望见她这幅样子,唇角微微带起一点角度,在微黄的路灯下不甚明显。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走了十来分钟。
池穗穗耳垂都被冻得有点红,手也一直插在口袋里,就差没有直接缩进自己的衣服里了。
“回去吗?”贺行望问。
他伸手捏了下池穗穗的耳垂,揉了揉,让血液畅通,冰凉的温度逐渐上升。
池穗穗的耳垂有些敏感,又是这样被反过来复过去地揉捏,酥麻至极,连带着声音都颤了下。
“回去。”
说回去就回去,池穗穗恨不得现在就回温暖的房间里待着,贺行望揉耳垂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到宅子前已经是十分钟后。
池穗穗的鼻尖骤然一凉,她抬头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白晶晶的。
“下雪了?”
她说着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又眨眼间消失,这是今年冬天南城的第一场雪。
贺行望嗯了声。
池穗穗已经站在了廊檐下,贺行望慢了一步,还在庭院中,即使是这样,她也比他矮一点。
他的身后是无边的黑暗。
四目相对,池穗穗忽然一翘唇角,说出的话快而不清晰:“我想亲你了。”
她说到做到,下一秒就猛地凑了上去,径直地抓住贺行望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有冬日里特有的凉薄,和一丝清凌的雪味。
贺行望没料到她的动作,但也放任了她的行为,伸手揽住她玲珑有致的腰肢,沉浸其中。
屋内灯火通明,几人说话隐隐有声,可能是在讨论今天的新闻,也可能是在聊他们的事。
而屋外,她和贺行望在接吻。
距离上次池穗穗去集训中心、同床共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距离过年也只差一周不到的时间。
而距离他们领证,满打满算只有两周左右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
今天晚上问朋友关于庭审的事,耽搁了半小时,不然可能十点半就更新了
80个红包,前两天的还没发
☆、61(一更)
池穗穗和贺行望回到屋子里,里面老太太正和江慧月在聊天,无非是关于最近南城发生的事。
“外面下雪了。”
“今年下得迟。”江慧月到窗边看了下,虽然迟但不小,没一会儿就落了一地的白色。
她转过身,又问“你们今晚要不要歇在这儿?”
贺家当然是有贺行望的房间,也有空余的房间,但是两家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做过了什么。
池穗穗看了贺行望一眼,微微一笑:“还是回去吧,明天从那去新闻社近。”
“自己的新闻社不是几点去都可以。”江慧月笑了一下,对于贺行望的动作一清二楚。
虽然说了很多,最后贺行望和池穗穗还是回了柏岸公馆。
池穗穗在贺家那个走廊上拍了一张下雪的照片,晚上泡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发到了微博上。
夜猫子很多。
【我一个没见过雪的南方人。】
【我这边也下啦,和穗穗一起看雪。】
【这个地方是不是穗穗新家?】
池穗穗是晚上拍的,周围的建筑轮廓不怎么清楚,但是还是有一些痕迹露出来的。
一看就不是小地方。
粉丝们猜测是不是赚钱了,换了个别墅住。
上次她出现在贺行望的庭审中,不是没人猜测过她和贺行望的关系,但是平常他们公开确实没有亲密行为。
网友们猜测是不是池穗穗真是粉。
只不过她身份比一般粉丝要不一样一点,其他行为都差不多,追比赛,追庭审,怼人。
临近年底,就连新闻都开始沙雕起来。
池穗穗的新闻社还在熟悉中,所有没有忙着出新闻,每日只出部分,以稳定新闻社的发展。
她有了一个新闻社的事情也逐渐小范围传播出去。
主任本来以为池穗穗要回去当白富美,结果就有人和他说,池穗穗开了家新闻社?
他差点吐血。
去新闻社和去电视台有什么区别?
苏绵这边和主任提了离职,主任已经猜到了她的下家,面无表情地直接同意了。
出来时,苏绵还没回过神来。
“我都没和主任说理由,才刚递过去,他就直接签字了。”和池穗穗通电话时,她说了这事。
“主任估计猜到了。”
池穗穗和苏绵关系好,苏绵后一步辞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去她的新闻社。
与其硬是拖着,还不如结点人缘。
为了庆祝池穗穗当老板,三个人晚上去私房馆里吃饭。
最近要过年宋妙里忙得很,每天医院都是人满为患,也幸好她是急诊科那边的,稍微比其他科室好点。
“感觉当一年医生,我要折寿。”宋妙里发出由衷的感慨,“我当初怎么想起来学医的。”
“我记得。”
池穗穗唇角一勾:“你当时遇到了一个医生。”
宋妙里其实已经不大记得这事了。
其实是当初学校安排医院来教急救知识,刚好穿着白大褂,宋妙里又是在高中和池穗穗一样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的性格。
别人碰见这样的可能会去追这个医生,但宋妙里不一样,她另辟蹊径,反而觉得自己穿白大褂会比她们更好看。
宋妙里作为大小姐,其他什么都行,医生却必须要学才能做,一头扎进了医学里。
学什么就要做到底的宋大小姐。
“不说这个了。”宋妙里一回忆就觉得自己好冲动,“我之前看新闻,周徐程做的是真的假的?”
苏绵也看过来。
她作为粉丝,看到的时候都气死了。
“真的。”池穗穗颌首。
“还好贺神没上当。”苏绵拍了拍胸口:“穗总你不知道我前两天看新闻,一晚上没睡。”
这种事谁能睡得着。
她们粉丝群里几千人diss周徐程一晚上,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恶毒女配把他弄死。
当年未成年这事过去了,贺神也处理了。
他倒好,几年后又来掺合一脚。
都不当运动员这么多年了,还在意难平这事,人生是除了黑人就没其他内容了吗?
“这种人真是活该遭报应。”苏绵忍不住骂,“看别人比他更好就要动手,天底下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把其他人给毒死算了。”
宋妙里说:“可能需要我给他扎一针。”
这样的人说起来影响心情,话题很快就转走了。
“你和贺行望什么时候结婚啊,贺行望都急了。”宋妙里嘴里吃了东西,含糊不清地问。
“不久吧。”池穗穗莞尔,“你的小顾呢?”
“估计年后就要分了吧。”宋妙里耸了耸肩,有点儿怅然若失:“恋爱也谈得够久了。”
再长家里会出面了。
顾南砚她是挺喜欢的,但是注定了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这两天家里似乎有人要过来。
总不能脚踩两条船。
看她失落的样子,池穗穗也在想要不要说,但是想到这是她和顾南砚的私人感情,而且顾南砚还有承诺。
她插手就不一定是好事。
苏绵作为单身狗夹在两个人中间,小嘴叭叭:“爱情呀,就如群名,男人常换。”
这顿饭硬是吃到了深夜。
今年有点儿特殊,民政局上班日期都上了新闻。
贺行望之前当着一家人的面说等年后民政局上班了就去领证,所以领证日期直接定了下来。
一个年过得很快。
领证那天,池穗穗是在家里过夜的,她一下楼就听见池美媛和齐信诚的对话。
“你这表情是给谁看的?”
“给我自己看的。”
“那你得时刻拿个镜子。”
“……”
齐信诚是心情不太好,今天池穗穗和贺行望去领证,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就要结婚了。
哪个父亲开心啊。
正说着,门铃响了。
齐初锐去开的门,看到贺行望一身正装站在门口,连忙说:“行望哥……姐夫。”
提前叫一次,反正几个小时后就名正言顺了。
贺行望对他的改口没反驳,嗯了声,神色温和,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姐姐呢?”
“还没起床。”齐初锐没隐瞒。
“谁说的?”池穗穗从楼梯上下来,扬声开口,“你们不知道女生需要化妆需要精致的吗?”
这可是要放在结婚证上的。
池穗穗可不希望哪天结婚证曝出去,她上面的照片丑得不行,这严重影响她的声誉。
齐初锐确实不懂这些。
贺行望翘起唇角,稍抬视线,在她恍若白玉的耳垂上一闪而过,缓缓开口:“不急。”
池穗穗很少看见他穿正装。
这样的他比起赛场上的他更显得严谨,矜贵自持。
池穗穗莫名想到那一句话,这男人竟然有两副面孔——还偏偏都对她的胃口。
吃完早餐后,两个人才出发。
因为民政局头一天上班人特别多,所以他们选的是后面的日期,错过了高峰期。
也省得被发现。
饶是如此,民政局里还是有好几对年轻人,见到她和贺行望待着口罩进来,也没觉得有问题。
因为冬天这样太正常了。
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两个人眉眼间很好看,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十分般配,就连气质都惊人的契合。
“应该买点喜糖的。”
池穗穗坐在贺行望身旁,轻声地说。
没成想,贺行望竟然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摊开掌心问她:“吃吗?”
“你居然带了。”池穗穗惊讶。
“临走前奶奶给的。”贺行望也觉得好笑,声线低沉:“让我分你一半。”
因为这边有人,两个人说话就比较低声。
这样一来,男人的声音就异常的磁沉动人,低音炮似的,勾着人的耳朵发痒。
池穗穗拿过来,剥开一颗,塞进了嘴里,又给他剥了一颗:“不准不吃。”
她掀开口罩一点,塞进他嘴里。
指尖在唇瓣上一掠而过,还有点儿冰。
贺行望眸色漆黑,他对于自己奶奶吃的糖口味很清楚,不过为什么地方,味道仿佛也会跟着改变。
不远处的一对新人之前就在观察,等看到这里,女生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对面的男人有点儿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