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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抽了抽,看向苏落。果然,一听是兔子,他大大的眼顿时蒙上一层雾,雪白贝齿轻咬着下唇,半低着头看着那几只被烤的金黄澄亮的野兔。
我走过去拍了拍苏落的肩:“没关系。落落知道了,不会怪咱们的。这出门在外,咱们也是没办法,才吃它的远亲。”一旁的郁岚井摇头轻笑,风也眼含笑意,望了我一眼。苏落吸吸鼻子,抬起犹带着些湿意的圆圆水眸,看了我一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吃过些兔肉,我吮着手指,可怜兮兮的望向郁岚井。他从钟离手中接过酒囊,又喝了两口,侧眸就看到我正盯着他手上瞧,修长的眉微挑,浅褐色的眼眸在篝火的映照闪着点点金色,仿佛上好的琥珀,微微上扬的眼尾因这神色更带出三分媚意,绝美的红唇轻启,刚要说话,坐在对面的郁黎皖先站了起来,递过他手中的酒囊,半弯起一双桃花眼:“美人,他们不给你,喝我的!我的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从西都一路带过来的。”
刚才的兔肉因为烤的时候抹了一层蜂蜜,临取下来时又撒上些五香粉,吃起来格外香酥可口,再加上烤的火候适当,一点也不觉得柴,肉质又香又嫩,还沁着些油汁,令人食指大动。在这山野夜色中,大家围坐在篝火边,吃着香喷喷的烤兔肉,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另外那几个人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连平日里很少喝酒的苏落都连着喝了好几口,吃的小嘴儿红艳艳脸颊嫩粉粉的,看的我那叫一个眼馋,眼瞅着酒囊从苏落那递到钟离手中,又从钟离那交给郁岚井,我啃完一只香嫩嫩的兔子腿,一脸幽怨的盯着那只酒囊瞧,闻着味儿像是某种烈酒,好香啊…
所以郁黎皖一递出那只酒囊,我根本顾不上想这个人平时怎么坏怎么缠人,对着郁黎皖就抿出一朵甜甜的笑,手先脑子一步,直接就伸了出去。谁知道刚到半空就被郁岚井截了回去,另一边钟离将郁黎皖手中的酒囊接了过去,同时苏落很是不满的白了郁黎皖一眼:“四殿下,王爷现在身子不好,遵医嘱不能饮酒。”
我手腕被郁岚井握着,他拿出一方帕子为了擦了擦手指上的油腥,接着又扬起眉看向我:“宣儿想喝酒?”
我见他神色似乎有所松动,连连点头,手指磨着他的掌心,可怜兮兮的说道:“就喝一口,好不好?吃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喝酒,都吃不出香了…”
郁岚井唇畔的笑带了些无奈,望着我的眼神满是宠溺:“只能喝一口。”
我一听,高兴的眼睛都亮了,伸出两只手摇晃着他一只大掌:“井最好了!我保证,喝了一口我就不闹了。”一旁的钟离和苏落见我这副模样,也没有再说什么。
郁岚井点头应允,眸光转浓,望着我的眼神中带了某种我近日才了解的深意。我不敢再看他,连忙转眸,盯着他另一只手上的酒囊瞧。
郁岚井失笑:“看来我还没这酒的魅力大。”说着就将酒囊扔给钟离,又示意他把手中郁黎皖的酒囊扔过来。我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俩的动作,郁黎皖则噙着一朵笑看着我:“他们喝的酒太烈了,王爷还是喝我的梨花白吧。”
这我倒是没有意见,只要给喝,什么酒都行的。而且屿麟西都的梨花白,还从没有尝过,不知道味道有什么不同。眼巴巴望着郁岚井手上的酒,就见他打开塞子,先是用帕子擦了擦,此举导致郁黎皖直接黑了一张脸,抖着食指指向他:“你,堂兄你不要太过份!”
郁岚井神色未变,接着又就着口喝了一大口,微微笑着看向郁黎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郁黎皖脸色由黑转青,恨恨哼了一声,从钟离手中拿过那只酒囊,也狠狠灌了一大口。郁岚井接着将手中的酒囊交给我:“只能喝一口。”见我只顾得盯着酒瞧了,就无奈笑着又加了一句:“听话。只许喝一口,明天还给你喝。”
我本来是打着拿过酒囊就连灌几大口的主意,此时一听他这话,心下转了转,每天都给喝吗?那还是只喝一口比较合算,我乖乖点了点头。
接过酒囊,我微微扬起脖子,灌了满满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将酒递还给郁岚井,然后就满足的托着下巴,小口小口的吞咽,最后口中的酒液不多了,就动动舌头,让酒在口腔中绕了好几圈,恋恋不舍的咽了下去,接着就吐舌头,对着钟离喊:“再来一片肉,嘶!有点辣…”
钟离含笑递过一片切好的兔肉,我伸指接过,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缓缓嚼着,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喝过酒再吃肉,就是爽快啊!
第四章 无事生非(上)
又吃了两块甜点,我拍拍手,就打算钻进帐子里头瞧瞧,谁知道被郁岚井一把揽住腰,带回他怀里:“咱们睡马车。”
“没关系的。”刚才萧晟的话我听到了,可马车里地方也不大,我一个人睡的话,倒是还好,可他又不可能放我一个人睡,以他的身材,在马车里睡肯定会不舒服的。
“乖,你身子畏寒,不能睡地上。”郁岚井不由分说搂着我朝马车方向走去:“而且帐篷支的大,咱们睡马车的话,那些人都能进去挤一挤,晚上也能休息好些。”也是,若是我睡帐篷的话,地方再大,也只能是我和郁岚井两人。可若是他们睡,一个帐篷,七八个人也能将就凑合着。这么一琢磨,我也就听话,任由郁岚井将我抱上马车。
“钟离和苏落呢?”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怕他又像上次一样不高兴。
“他们两个睡另外一辆马车。”放下帘子,他从座位下面的箱子里抽出一张厚厚的毯子,在马车里铺好,又从里面拿出一件雪色的狐裘大衣,铺上:“夜里还是很冷的。半夜要是冷了,就说话,我再多加层被子。”
我凑过身子,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咯咯笑出了声:“想不到咱们郁大当家的这般贤惠,这铺被子暖床的事情做的还挺上手!”
他此时正半跪在车里铺展那件狐裘大衣,经我这么一闹,瞬间翻转身子,我本来还半坐着支撑平衡,他这么一个翻身,我身下一空,一下子就跌进他怀里,他一只手揽上我的腰,嘴角挑起一抹笑:“既然宣儿说到了暖床,那为夫要好好伺候着了。一定让宣儿满意…”他越说嗓音越低,手也缓缓下滑到我臀部。
我扭着腰躲避他乱摸的大手,连忙推他的胸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总是故意曲解我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单手制住我的腰,望着我的眼再次眸色转浓:“宣儿,你再这么扭,我怕是等不到明晚了。”
想起白天时候大胆许诺,我身子一僵,再也不敢乱动了:“我,我不动。你千万别激动。”
郁岚井唇畔的笑有些苦:“我不激动。别怕…”说着轻轻抚着我后背的发。
我见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轻声问道:“真那么难受吗?”
他眸色一直深浓,经过前几次的事,我已经了解,他每次情动便会如此。郁岚井轻轻吁了口气:“不碍事。宣儿,你想好了吗?若是这样做,就等于和奚瑾直接撕破脸。待回到凤都,事情便再无转圜余地。”
我点点头:“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不撕破脸面也不行了。我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她,包括那次在凤蘭殿迎接外国使臣,我吟的那首诗你也听到了,意思直白的很,可她根本不相信。还有一次,为着赵之亭的事跟她差点谈崩了,她仍旧不死心,坚持认为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愿,放弃大好江山。”
郁岚井轻抚着我紧皱的眉心:“没关系。一切有我。”接着又轻吻我的脸颊,“即便到时候她不放人,我也会想进办法,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他语调轻柔,似是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带着嗜血杀意。我不赞成的摇头,正视他双眼:“不要。我不想你或者钟离,或者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受伤。我有办法全身而退。”
他微微笑着,轻抚我的脸颊,浅褐的眸中水光浮动:“我相信。”接着便搂着我半坐起身子,为我宽衣。我刚抬起手要自己来,便被他拉住了,低醇如酒的嗓音里隐隐带了沙哑:“让我来。”
我抬眸看他的眼,他果然又…他脱衣服的速度总是很快,一眨眼工夫我上身就又剩下一件里衣了。大掌轻轻抚着我的肩胛,他有些俏皮的眨了下眼:“都不让吃了,多给些福利总是可以的吧。”
我咬唇,抬手就推他的胸膛,怎么好好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个正经…
我是已然木有力气表达立场的分割线
三日后。
因为手下人都骑着马,另一辆马车又没有人坐,有时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改成骑马前行,因此走的很快。第四日清晨,就已经出了鸾凤国,进入屿麟国境。
第一站便是雍州府。因为屿麟在整个大陆的西北部,而西都正位屿麟国中心位置,我们出了鸾凤正是一路西北方向走,因此越走越觉得气温低。我坐在马车里,身上仍然是较为轻薄的衣衫,但也加了一件薄披风。郁岚井和钟离都不觉得冷,只有苏落,早上一起来便打着哆嗦,一张小脸儿冻得发白,连忙从另一辆马车里找了件碧色披风披上。郁黎皖这几日在外面骑马比较多,每日里蹦蹦哒哒的,精力过于旺盛,再加上他常年住在西都,想来也不会觉得寒了。
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没见过他穿红色以外的衣物,就连发上的簪子都偏爱红玉或者珊瑚,我靠在窗边,看着他骑在马上,黑发飞扬红裳飘飘,深邃的桃花眼有些出神的望着远方,唇畔噙着一抹不羁的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就没见过这么爱招摇的男子。
“宣儿,在想什么?”转头,正对上郁岚井若有所思的眼眸,我轻轻扬起下巴,笑笑的睨了他一眼,挪挪身子凑近他耳朵:“吃醋了?”
郁岚井嗤笑一声,轻轻摇头,低声说道:“吃醋也不会吃他的。”说着,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钟离和苏落。
我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前日,他骑着马去前面探路,待回来时发现我没像往常那样坐在马车里,而是被钟离拥着坐在马上,顿时面上神色就有些不快。一边的郁黎皖一双桃花眼望望钟离又瞧瞧郁岚井,很是欠扁的扬起一边嘴角,:“听说夫郎都是小的受宠,大的受累。如今一见,果然不假啊。”
郁岚井当即黑了脸,狭长凤眸冰雪凛冽,红唇紧抿,那模样是真动气了。钟离拥着我,我自然感觉的到他身子紧绷,显然也是有些不自在的。苏落就跟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张了张小嘴又闭上,小眉毛紧紧皱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有人都觉出气氛不对,马匹都渐渐停了下来。眼看气氛越来越僵,身边这三人就要打起来了,我一边轻抚着钟离揽着我腰的手,一边笑得甜甜的看向郁岚井,柔柔的叫了一声:“井哥哥。”
郁黎皖显然是没经过这阵仗,明显愣了愣神,接着半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郁岚井面色稍霁,也看向我,狭长凤眸里水光浮动,唇畔渐渐抿出一朵笑。我又拍拍钟离的手背,轻轻说了句:“抱我下马。”他依言做了。我面带微笑走到郁岚井马下,仰头,半弯起狭长眸子,唇角带着乖巧的笑:“井哥哥,刚刚辛苦了。咱们进马车去,我给你倒茶。”
郁岚井弯了弯狭长眸子,唇边也漾出一抹笑,低声说了句好,接着翻身下马,伸手揽过我的腰。郁黎皖面色铁青,腿一加马肚子,掉头就走。苏落也跟着下马,钟离走在我右边,拉着我一只手,几个人先后都上了马车。
我一边小心观察着郁岚井的神色,一边恨恨诅咒郁黎皖,该死的红衣妖孽,居然敢挑拨离间!进到马车,身子立刻被揽入怀里,郁岚井伸出食指,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浅褐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唇畔的笑也有些冷。我一见他这神情,就知道他又吃心了。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凑近他耳朵柔声叫道:“井哥哥。”内心里,却不知道已经将郁黎皖骂了多少遍。
其实我平时很少当着别人的面这么称呼他,即便只有我与他两人,通常也只是叫他名字最后一个字,他也习惯我这么叫他,只有他心情特别好又想闹我的时候,才会缠着我叫哥哥。上次当着奚瑾的面那么叫他,也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确定我们心中所想。后来她果然不出所料,派我前往屿麟国参加婚庆大典,我们的计划也得以顺利进行。
可今天,我不仅一连叫了两声,还当着钟离、苏落以及那些随从的面跟他撒娇,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气的那郁黎皖当即扬长而去。我当时见他面色难看目露寒光,哪里还顾的上什么妻主的尊严,深知他这人脾气秉性,我知道,郁黎皖若再进一步激他,他很有可能连带钟离两个一起打。想到这,我看了眼钟离,见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隐隐透着忧郁,不禁心里一软,他这人心地好脾气好,也不像郁岚井那么霸道,可今天这事,明显是把他也惹着了。正愁着怎么哄这人呢,郁岚井轻轻抬我的下巴,接着就当着钟离和苏落的面,吻了下来。
第五章 无事生非(中)
这我哪能让啊!虽然大家都知道我跟他关系亲密,可也,也不能这样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就…我一边闪躲着唇,一边推他的胸膛,郁黎皖那话说的难听,但主要还是找郁岚井的茬儿,我刚才一直都忙着哄他,钟离那边都没顾得上说上半句话,看他刚才那神色,心里应该难过的紧,再让他看到这场景,我一想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抽痛。
郁岚井脾气也上来了,捏着我的下巴一吻到底,再加上我也不是多用力的挣扎,很快就被他缠住舌头。我心里矛盾得很,这也不是别人啊,再加上他这人的脾气我清楚的很,我若真使力躲着不让亲,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呢!可钟离那,且不说苏落看了心里不好受,钟离那刚才也是被欺负了啊,再让他看着我和郁岚井接吻,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最后,长长一吻结束,我一边急急喘息着,郁岚井用额头抵住我的,嗓音微哑,低低嘟囔了句:“气死我了。”我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埋怨他霸道不讲理,话到嘴边就都咽了下去。难得见他被谁气成这样,还老实承认自己真的被气到了…
那天他一直到睡觉都黏着我不放,弄的我只能跟钟离眉目传情,安抚人心,直到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昨日,才找到机会跟钟离单独说几句话。我拉着他的手臂靠进他怀里,一边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他:“你别生气,他那人是霸道,上来一阵还蛮不讲理,他昨天也是气坏了…”
他胸膛起伏,徐徐吐出一口气,柔声说道:“我不气他。凌宣别担心,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我一听心里更酸了,连忙踮脚吻他的唇,手还轻轻抚着他的胸口,他顺着我的动作低头,唇舌交缠半晌,末了还轻吻我的眉心,唇畔也带了一丝浅笑,低低唤我的名字。
我看他这模样,心里应该是好受些了,刚稍稍松了口气,郁岚井低沉醇厚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宣儿,吃饭了。”我身子一僵,听出他语调里隐隐不悦,顿时内心狂汗…我,我一堂堂鸾凤国的小王爷,明明是正大光明的跟自己未来侧君亲热,怎么让他这么一叫,搞的跟小媳妇红杏出墙偷会情夫似的!
此时,几人都坐在马车里,我见郁岚井再次笑得别有深意,钟离虽然没说什么,漆黑眸子却也有些冷意,苏落看看这两人神色,又瞧向我,圆圆水眸无辜的眨了眨,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很乖的,我不跟他们争!
我抚额,苍天哪!就因为郁黎皖那一句“小的受宠,大的受累”,就让我活活受了好几天的罪!
时近晌午,马车驶入内城,罪魁祸首骑着马凑近窗边,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外面响起:“王爷。”
“干嘛?”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这两天被这几个人折腾的,我一看到郁黎皖就脑仁儿疼。当初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有错,我说什么来着?把郁岚井和郁黎皖搁一家,就是神仙也能给折腾出个三长两短!这也就是在路上啊,他们俩还没有施展开拳脚,若是在王府,我头一垂,宣王府房顶盖了几十年的碧蓝琉璃瓦就保不住了啊…
我一声怒吼把郁黎皖吓得一愣,勾魂的桃花眼眨啊眨,接着唇畔抿出一抹了然的笑,又放柔嗓音:“王爷,咱们进城了。要不要下来走走?”
虽然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仍然要承认,他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有建设性滴!之前路过的除了荒野林地就是小镇子,一路走来荒凉的紧,就忙着赶路了,也没玩什么,而且这毕竟是进入屿麟国后到的第一座比较繁华的城池,还是值得逛一逛的。另外,不是说屿麟国是这几个国家中唯一一个男尊国吗?我倒是好奇得很,这里男女的穿着打扮行事作风,跟鸾凤国会有什么不同。
虽然是晌午,可天色阴沉,温度也要比凤都低了一些。这里房屋建筑比凤都要高大一些,颜色也多是苍灰或墨绿色,路边种植的植物也以绿树居多,不似鸾凤,多为桃花杏花迎春玉兰一类的花丛。走在路上,郁岚井行在左边,揽着我的腰,右边走着钟离和苏落。郁黎皖走在我前面,萧晟和另外几名随从则牵着马匹,跟在后面。
我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渐渐睁圆了眼。怪不得郁岚井和郁黎皖来到这边都不怕冷,怪不得之前那个周兰若衣衫穿的那般轻薄,原来这边的人都比较耐寒,明明还阴着天,衣衫穿的却比凤都的人都还要薄。很多女子的胳膊上都只是一层薄纱,透着里面白净的肌肤,而且,我有些好奇的盯着她们瞧,跟鸾凤国女子衣服偏向中性且实用不同,她们的衣服都飘逸柔美,长裙拖地,肩上披着色彩艳丽的软薄轻纱,更显出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虽然在鸾凤国,女子也会穿裙装,可通常都是开衩窄裙配上高矮不同的靴子,显得整个人精干利落。而这边女子的裙摆多是散的开开的,不是百褶就是散花,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还有那在裙角若隐若现的绣花鞋,更显出女子的柔媚温婉。
见我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瞧,郁岚井揽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嘴角微弯:“宣儿喜欢这样的装扮?”
走在前面的郁黎皖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迅速回头,桃花眼上下打量我一番,看的我禁不住蹙起眉心,接着就摸摸下巴,勾起一抹有些邪气的笑:王爷,您的身材,还是适合穿短裙高靴,那样显得您腰更细腿更长,胸…唔!”郁黎皖抚着胸口,眯着眼瞪着我一旁的郁岚井,“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你不是都验…”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接下来三天都发不出半点声音?”郁岚井也眯起狭长凤眸,冷声打断郁黎皖的话。
刚才郁黎皖话说到一半我就禁不住红了脸颊,从前生活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说过这种话,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道将身子往郁岚井那边凑,微微拉紧他腰侧的衣料。
钟离没说话,可眸中冰寒之意甚浓,正冷冷望着一脸无辜的郁黎皖,苏落也瞪着水漾大眼,白净的小脸儿绷得紧紧的。郁黎皖扁嘴,很是不甘愿的转回身,继续朝前走,一边还小声嘀咕着:“本来我说的就是实话嘛!干嘛一个个那么凶…”
我拉拉钟离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生气,接着又半仰起头看向郁岚井:“你在这里有布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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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直接换好衣服,我有些不自在的照了照铜镜,很少穿这么娇艳的颜色,不过这裙摆做的可真漂亮啊!我又拽起裙子,看了看脚上淡青色的鞋子,鞋面上绣着几只银色的蝶儿,欣喜的放下裙摆,真好看…刚才帮忙为我穿衣的小姑娘笑嘻嘻的站在一旁,从镜中打量着我:“这位小姐,您穿这裙子可真漂亮!用不用我帮您换个发式,好更配这件裙子。”
我点点头,伸手从头上取下珍珠发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这几天头发都是苏落梳的,他虽然手巧,却不比凌羽会许多花样,因此头发都是很简单的束起一大部分用簪子固定,剩下的散在肩上。“小姐,您看看,喜欢吗?”小姑娘一直笑呵呵的,凑在镜边看着。我转转头,照照镜子,她将所有头发束起,挽了个灵动的桃心髻,郁岚井亲手缠的那只珍珠发簪斜斜插在一边,颊边两边各落下一缕发,长度刚过下巴,我点点头,轻声道谢,接着就走了出去。
刚掀开帘子,钟离和苏落就迎了上来,苏落水漾大眼睁的圆圆的,红红小嘴儿微张:“王,小,小,凌…”这都说什么呢!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嘴角弯弯睨了苏落一眼:“叫凌宣吧。”我知道他先是想叫王爷,觉得当着外人的面不对,接着又改口想叫小姐,又觉得生分,想叫凌宣又不敢,所以就结巴了。
苏落一听,眼睛瞪得更圆了,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钟离,接着又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可以吗?”见我点头,大大的眼弯成了月牙,甜甜叫了一声:“凌宣。”接着又脆声说道:“凌宣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