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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小兔子的小后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苏落,我昨晚,喝醉之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从前还真没醉过,也不知道自己酒品好不好。
苏落白净的小脸儿染上几许红晕,之前一直迎视着我的大眼也有些羞涩的看向别处。我心一哆嗦,不会吧…我,我昨晚怎么着他了吗?天哪…我,我碰谁不好,我,我怎么能欺负小白兔儿呢?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那个,苏,苏落啊…”
小白兔儿这次干脆就低头不看人了,白嫩的小手紧扭着袖口的料子,雪白贝齿轻咬着娇嫩红唇,小脸儿也跟着越来越红。感受到一旁站着的凌秀、凌羽扫来的谴责目光,我捶桌子痛哭的心都有了。苏落啊,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关键时刻不说话是会SHI人的!你这副模样,比说了什么都要人命啊!
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分割线
末了,小白兔儿仍旧什么都没说,端着托盘盈盈笑着走人了。门还没关上,一身黑色劲装的某人又抬脚迈了进来,漆黑的眸子直接迎向我,薄薄的唇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聪明了。还没等钟离开口,我先指挥着一旁站着的俩丫头:“回房睡觉去!”凌羽一喜,凌秀一愣,紧接着俩人就一同笑的了然,连连点头,快手快脚的关上房门就出去了。我抚额,完了!这明显是又想歪了!
“凌宣。”钟离在刚才苏落坐过的椅子上坐了,握住我的手,缓缓摩擦着:“累不累?”
我摇头,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唇畔的笑容越来越浓。“凌宣很高兴。”他也随着我缓缓笑开。
“嗯,我很高兴。”之前本来最应该高兴的时候,因为郁岚井的事情,心情又一下子跌至谷底。现在好不容易雨过天青了,而且听刚才苏落的意思,他们三人现在处的还不错,我还能多要求些什么呢?
钟离凑的近了些,漆黑的眸子里潭光闪烁,薄薄的唇角微微上翘。我轻轻闭上眼,淡淡的清冽气息近了,紧接着唇上就贴上了冰冰凉凉的柔软。我双手被他握着,唇被他温柔含住,怀抱很温暖,熟悉的味道萦绕鼻端,仿佛深夜里山中的清泉。一吻结束,我稍微有些喘,半靠在他怀里,不知什么时候落在我大腿上的小兔子正竖着耳朵,乌溜溜的圆眼睛凝望着我,粉粉的小鼻子扇动着,银色的小胡须轻颤,那模样,像是在研究我刚才在干什么。我脸一热,下次一定记得,让凌秀把这只小家伙也带出去。不然,不什么都被它看到了…
“凌宣,对不起。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屿麟国四皇子近日抵达凤都的事。”钟离眼中满是歉意,伸出一只手抚了抚我的颊边的发。
“没关系。我只是想不透…”我皱眉,与他对视:“难道说他是要邀请鸾凤国皇室中人参加屿麟国君大婚庆典?”其实这样的事,根本用不着他亲自跑这一趟啊!一般随便派个大臣来说一下就算是很客气了,直接送封信给奚瑾也都算不得失礼。
“其他人也没打听到多的消息。只是听说,女皇陛下很重视这件事,虽然眼下宫里没什么动静。大婚就定在四月初十。”
四月初十?那不是还有一个来月?我点头,的确,奚瑾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只是看现在这意思,又跟我脱不了关系了…
“凌宣,别担心。”他深邃的眼眸与我对视,握着我双手的大掌收的更紧了些。多余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我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着点头。是,有他在,我很安心。
两人又静静待了一会儿,钟离就离开了。我抱着小兔子起身,将它放回小木箱中,轻轻抚着它的小后背:“睡吧…”
门轻轻打开又关上,我半蹲在地上没有起身,“可儿,还有玫瑰花吗?今晚上我想泡玫瑰花浴…呀!”身子直接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让我紧接着放松下来,由着他一路把我抱到床边。
“我已经吩咐她们准备热水和花瓣了,等会儿就可以洗。”郁岚井半靠在床边,将我搂在怀里,轻笑着说道。我坐在他大腿上,头靠在他胸膛,一只手捻过他一缕发,细细在指尖缠绕,没有答话。
“怎么了?还在烦那家伙的事?”郁岚井伸指半抬起我的下巴,浅褐色的眸子透着问询。我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吻了下来。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唇缓缓摩擦,舌细细纠缠,到最后我一手紧揪着他前襟的衣料,气渐渐不够喘,被他撩拨的脚尖都忍不住绷直了,他才终于放过了我,深吸一口气,说话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暗哑:“宣儿…”
我急急喘息着,轻推着他的胸膛,将自己的身子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脸颊微热,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他现在的神情:“你,你让我把话说完…”
他搂着我腰的手轻轻抚着,气息也平稳下来,说话的嗓音里还带了一丝笑意:“好。”
这时门外轻轻敲了几声,紧接着传来可儿的声音:“王爷,咱们抬水来了,方便进吗?”什么叫方便进吗?这丫头,她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正懊恼皱眉,郁岚井已先一步出声:“进来吧。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我服侍你们主子沐…”我及时抬手捂上他的唇,一边嗔怪的瞪着他。这怎么说话呢!还嫌她们几个丫头误会的不够多啊…
郁岚井低低笑着,将我的手握在掌中,手指缓缓摩擦着我的掌心,一双狭长凤眸含笑望着我,我见他这样子又要没正经的,连忙先开口谈正事:“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打什么主意不要紧,重要的是奚瑾打什么主意。”郁岚井依旧微微笑着,说出的话却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虽然他不是鸾凤国人,但直呼奚瑾名讳这种事,除了他,怕是再也没人做的如此自然。我不禁暗自叹息,他这人,不做帝王还真是可惜了…
我点点头,又拾起他一缕发缠绕在指尖:“我从前试探过,到目前为止,她倒是没有动我的心思。”一边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指尖的发,这人…怎么连发质都比我好!又黑又亮,扯在指尖还韧韧的,好有弹性的感觉。
郁岚井也不在意我的小动作,望着我的浅褐色眼眸水光粼粼,绝美的唇畔一直带着优雅的笑。听了我的话,他放下握着我的手,转而抚上我的脸颊,一时间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她若是只是想杀你,事情反倒好办一些。”
我心中一动,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
他轻轻点头,眉宇间也染上一缕忧色:“那次在凤蘭殿迎接外宾时,我就看出些端倪。后来她和那小子商量好了摆我一道,接着又让你将钟离和苏落都娶了,我就心中有数…”说着,他凑过来,轻吻我的眉心,“要让她放人,怕是要经些波折。”
我半闭着眸承受他在眉心轻轻烙下那一吻,心中既忧伤又甜蜜,待他唇离开,我与他对视,缓缓绽开一朵笑:“郁岚井,你愿意与我亡命天涯吗?”
四十四章 再探虚实(中)
他眸中一直隐隐透着忧虑,此时听得我有此一问,也随着我缓缓笑开,低沉醇厚的嗓音带了一丝轻快:“甘之如饴。”我轻轻笑出了声,接着抬高了身子,在他惊讶挑眉的瞬间,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明日要进宫?”浴桶中,他静静拥着我,半晌,才低低问了句。
“嗯。”仍旧很不习惯与他这般亲昵,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往浴桶的另一边挪。
他搂着我腰的手臂不放松,接着将我身子提高了一些,干脆将下巴靠在了我肩上,唇正好贴着我的脖颈,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那一小块肌肤,惹我的不禁轻轻一颤:“别闹…”
他幽幽一叹,一直撑着浴桶一边的手回到水中,从小腹缓缓滑上我的胸口,微哑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抱怨:“宣儿,从前晚上那次,我就一直再没碰过你…”
我咬牙,抬手就打他乱吃豆腐的大手:“谁说的!那天在温泉,你不还…还有今天早上,你这人怎么这么…”我说不下去了,他这人根本就不讲道理!这几天我走到哪就黏到哪,逮到机会就又亲又抱,怎么叫一直再没碰过我?
他开始啃我的脖子,一只手就将我两只手都握在一处,一边很是幽怨的感慨:“那些哪里能算,根本就连甜点都算不上…”甜点?我,我又不是吃的东西!正要出言反驳,他轻轻溢出一声低吟:“嗯…宣儿,你好香,好滑…”
我连忙扭着身子要堵上他的嘴:“你,你别乱说!再这样,明天不带你进宫了!”
他低低笑着,唇已经吻到我的肩胛骨了:“好吧。为了宣儿明日能带为夫入宫,咱们直接回床上做。”
被他抱着出水,紧接着就裹上一件干爽的棉衫,我刚要开口骂人,他抱着我就吻了上来。我心里接着骂,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色狼奸商!
我是被吃干抹净的悲摧分割线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和郁岚井早饭都没在府里用,就悄悄溜出了门。没办法,那只妖孽还在府上,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定又出什么乱子呢。
我从来没骑过马,此时被郁岚井拥在怀里坐在马背上,一路看着熟悉的街道,比走着或者坐在马车里都要有趣的多。有些清凉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春日特有的草木芬芳,我抽抽鼻子,深深吸了口气,好舒服啊!
“宣儿,累吗?”马行的不快,郁岚井柔声问着,可这温言软语的关怀在我听着怎么都不是那个意思,撅嘴轻轻说了句:“讨厌…”
他低低笑着,唇凑近我耳朵:“我已经很忍耐了,只做了一次。要不是你现在身子不好…唔…”我直接拐了他一个手肘,附赠一个白眼,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大街上,不许乱说话!
在路边的一家酒楼吃了点早饭,郁岚井牵着马,我们俩慢慢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进了皇宫,马被宫人牵了去。刚走到凤和大殿前,几位宫人就快步跑着迎了上来,为首的正是一身暗红色的秦路,几人行至跟前先跪下行礼,待起身后,秦路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低着头说道:“王爷,郁公子,请这边走。”我与郁岚井对视一眼,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示意我勿要担心,我勾了勾嘴角,沉声说道:“前面带路。”
步入“华容楼”,奚瑾正坐在面朝门口的位置,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的喝着。仍然是一身金色朝服,头发上挽成结椎高髻,上簪一只镶着七彩宝石的凤凰金钗。一见我们俩走进来,笑着放下茶盏,起身迎了过来:“不必多礼了。”接着又拉起我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真是一对璧人儿,怎么看怎么般配!”含笑的水杏眸子看完我又看向郁岚井,眼中满是欣慰和赞赏。
我有些尴尬的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椅子那边走去:“姑姑谬赞。咱们坐着说话吧。”
“是,是。”奚瑾因为我这一握一拉的亲昵举动很是欣喜,顺着我的动作一起往过走:“姑姑是太高兴了。对了,前几日不是被那贼人伤了脖子?快让姑姑瞧瞧,伤口要不要紧…”此时我已经挨着奚瑾坐下,郁岚井则坐在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正好面对着我们俩。他红唇微弯似笑非笑,狭长凤眸微眯,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我解开一颗扣子,将衣领放低了些,方便奚瑾查看,一边微笑着说道:“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碍事的。”
奚瑾点点头,一边帮着我展平衣领,秀美微蹙,眸中透露出关怀神色:“宣儿,这次多悬啊!以后可千万当心,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说着又看向郁岚井:“听说这次是郁公子出手相助,真是多亏了您,不然…”
郁岚井颔首,微微笑道:“应该的。宣儿是我的未婚妻子,保护好她是我份内之事。”
奚瑾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些:“郁公子,以后这称呼还是要改一改。宣儿是鸾凤国的王爷,不论怎么说,日后在外人面前,您也要称呼一声妻主的。”
我扬起一抹天真的笑,拉着奚瑾的手轻轻摇晃:“无妨无妨,井哥哥要怎么称呼都可以的。姑姑,您就不要那么多规矩啦!”最后一句的尾音轻轻上扬,很有些撒娇的味道在,说出来之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哆嗦。娘的,我还真不适合天真娇憨这个路线!
奚瑾偏过头望着我,眼中神色很是不满:“宣儿,该有的规矩一定要有。要知道,你将来…”
“姑姑,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问你的。”我收起之前的轻松神色,皱着眉头,很是苦恼的半低着头,故作不经意的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了?”奚瑾倒也不紧咬着刚才那件事不放,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什么事让宣儿这般苦恼?”
“姑姑,您明知故问!”我状似不满的瞟了她一眼,接着又瞧向郁岚井,微微嘟着嘴抱怨道:“您把那屿麟国四皇子往我府上一送,算怎么一回事啊!我跟井哥哥解释,他也不信,昨天都跟我闹了一整天了…”
奚瑾微微一愣,接着就缓缓笑开,先是看了一眼郁岚井,接着一双水杏眸子就满含戏谑之意的瞅着我:“我还当出了什么事呢…你们小两口蜜里调油,都折腾到我这来了!”
我咬唇,连忙故作娇羞的瞟了一眼郁岚井,接着又摇了摇奚瑾的手臂:“姑姑…”
“好了好了。”奚瑾清清嗓子,唇畔一直笑容不减,拍拍我的手背,“你应该也知道了,再过一个来月就是屿麟国君大婚的日子,四殿下此次到访,就是为了邀请咱们皇室中人参加大婚庆典。这次的事,我有意让你去,所以才让那四殿下先到你府上住两日。”
我很是惊讶的睁圆了眼:“让我去?”
奚瑾点点头,说起正事,面上也带了几分严肃:“屿麟国君主动示好,又逢着这样大喜之事,正是两国建立邦交的大好机会。宣儿你此番出使,关系到咱们鸾凤与屿麟未来的局势走向,任重道远,一定要谨言慎行。姑姑相信你,不会辜负朕,以及鸾凤千万百姓的重托。”
她话音刚落,我已经起身跪了下去:“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命!”
四十五章 再探虚实(下)
出了“华容楼”没多远,正望见不远处三个人跑跑闹闹,最前面的那个一身石榴红色薄衫,说话的嗓音娇甜清脆,不正是多日未见的赵之亭嘛!几个人跑的近了,先后都看到了我们。赵之亭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偏过头哼了一声,转身拉着他身后的男孩子就要离开。站在另一边的女孩子大概十二三岁年纪,一双眼一直黏在赵之亭身上,见他一转身,也跟着快步离开。倒是被赵之亭拉着手的小男孩,停下脚步不愿走。赵之亭拗不过他,没办法只能回身。
刚才秦路要跟着一路送到宫门口,被我一口回绝了,微笑着跟奚瑾说,要和郁岚井在宫里慢慢溜达着转转。奚瑾无奈地笑着点头,末了拉着我的手,低低在我耳边说了句:“你也别太宠他,再怎么,也要有点王爷的样子!”郁岚井站在一边,面上神色未变,恍若未闻。我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把话放心上了,奚瑾这才安心让我们离开。
不过此时虽然没有宫人跟着,但发间的紫玉发簪已经说明了我的身份。那十来岁的男孩子松开赵之亭紧拉着的手,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脆声说道:“梓彦见过宣王爷。”一旁跟着的那个女孩子也跟着行礼,我一听她的名字,棠临,不禁挑高了眉,看来我猜的不错,这两个孩子,是奚棠谦、奚棠陌的弟弟妹妹了。
赵之亭一直低着头站在两人后面,待两人都行过礼了,才跪下小声问安。我也没想为难他,本来,若不是之前他一味纠缠,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因此待他行过礼,我就让他起身了。
他站起身子,依旧低着头不看人。奚棠临一直偏着头盯着他瞧,很是紧张他的样子,另一边的奚梓彦则瞪着一双和奚瑾肖似的水杏眸子,很是好奇的盯着我瞅。赵之亭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嘟囔:“小彦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不要理她…”
我细细打量着他,这孩子虽然样貌秀气像个女孩,但眉眼间透着聪慧,也有些胆量,不禁微微一笑:“愿不愿意跟我走走?”
奚梓彦有些意外的睁圆眼眸,接着就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赵之亭嘟着嘴,见我瞧他,轻轻哼了一声,拉着奚棠临转身就走。我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孩子,应该也快及笄了吧?怎么眼里只有那赵之亭,其他什么都顾不上,比她那两个姐姐,又是大大的不如了。奚棠谦自然不必说,即便是奚棠陌,虽然人是小心眼了一些,骄横霸道了些,私生活不检点了些,其他大小毛病也实在多了一些,但本事还是有的,不然奚瑾也不会一直让她担任兵部尚书一职。我望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接着微微笑着看向奚梓彦:“今年多大了?”
“十岁。”他一边随着我和郁岚井慢慢走着,一边乖巧的答道。
我点点头:“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奚梓彦倒也不怎么拘束,我不慌不忙的发问,他口齿伶俐的细细道来。几个问题问下来,倒让我很是欣赏。半抬起头和郁岚井对视一眼,他勾起一边嘴角,半眯着眼打量着走在我另一边的男孩子。
“王姐,我经常听母皇提起你。”奚梓彦睁着水杏眸子半歪着脑袋盯着我瞧。
这孩子,心思倒是不简单!我微微一笑:“哦?她都说我些什么?”
“嗯,母皇说,您十岁便诵读诗文辞赋数十万言,十三岁官拜刑部尚书,十四岁就出使邻国,是咱们鸾凤国的栋梁之材。她一直跟我们说,要以您为榜样,好好向您学习。”奚梓彦脆声答道。
我停下脚步,勾起一边嘴角:“那你怎么想?”
“我,我一直很想见见您…”奚梓彦说到这,眼神有些闪躲,白净的脸颊上也带了几许红晕。噢…原来如此。我不禁暗自好笑,这孩子之前是一直绷着劲儿呢!刚才怕是心里打突的厉害,只是面上装的从容淡定。点头,倒是棵好苗子。只不过,需要更多的关注和指引罢了…
“梓彦,有没有听过先皇的故事?”我伸手抚了抚小家伙的头顶,微笑着问道。
小家伙红了脸颊,连连点头:“我听人提起过,是王姐的父亲,我的舅舅。他很厉害,十三岁被立为太子,十六岁登基称帝,在位不到十载,可那十年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凤都一度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书上将那十年成为‘覃政盛世’…”
我见他提起这段历史,双眼亮晶晶的,面上满是景仰神色,便又笑着说道:“那你想不想如先皇那般,做一个好万人景仰的好皇帝?”
奚梓彦一听这话,微微红了眼圈,头也垂的更低了,半晌才轻轻说了句:“母皇说,如先皇那般的男子,天下间只有那一个。旁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效仿不来的。”
我眉心微蹙,与郁岚井对视。接着便弯下身子,轻抚着他的脸颊,示意他抬起头:“梓彦,身为先皇的女儿,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你努力,你不仅能够成为先皇那样的男子,而且会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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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你不怕唤醒的是头狼?”出宫门已经有段距离,马徐徐行着,郁岚井将我拥在怀里,沉声问道。
“我自问看人还有些准头。这孩子,只能做盛世之君,不能在乱世称王。”我轻轻笑着,奚瑾啊奚瑾,你这些闺女儿子我可是都帮你看过一遍了,就这孩子还是个可造之材。你若是好好培养培养,凑合着还是能做个贤明君主滴!
郁岚井低声笑着:“你这丫头也够阴的,奚瑾若是知道你给她找了这么个主儿当继承人,还不得一口气背过去!”接着又将我拥的更紧了些,声音也更低了两分:“管他是狼还是羊,将来若是翅膀硬了想动你,我一样让他身首异处!”
我偏头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那咱俩可成千古罪人了。鸾凤国千秋万代的基业啊,就毁咱们俩手里了。”
“所以无论是奚瑾还是那只小燕子,最好都给我安份点。好好当他们的皇帝过他们的日子,谁也不要动你的歪脑筋。”他狭长凤眸直视前方,浅褐色的眸子里冰雪凛冽,见我偏头半仰着脸看他,迎向我目光的时候也不避讳眼中的杀机,绝美红唇微弯,唇角勾起的笑带出三分嗜血的味道。
我轻轻摇头,一脸惋惜:“郁岚井,你们屿麟国怎么会甘愿放手让你做什么生意,你明明是…”明明是帝王之材啊…我嘴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话,我不说,他也心知肚明。
他一直凛冽的眸光此时方才放柔了几分,仿佛春日里初融的江水,汩汩流溢,映着春色明媚,唇畔的笑也带了暖意:“所以说我和宣儿你是天生一对。”我勾起左边嘴角,嫣然一笑,半闭着眸子靠在他胸膛,半晌,才轻轻说了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