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喜刚起身把脑袋伸进箱笼里,窗户被轻轻的敲响了
274 夜半奸情
杨喜第一次这么高兴罗大官人的到来,毫不犹豫地跑过去打开窗户,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把她吓了一跳。
更惊人的是,罗大官人没有进来,探进了一颗头,杨大公子的头!
杨喜一时傻眼,揉揉眼镜别弄错了,别搞的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结果无论怎么揉眼睛,眼珠子都要揉出来了,人还是那个人。
大公子虽然喝了酒,但是表面上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还是那么彬彬有礼,很是自觉地没有如罗六郎那般登堂入室,而是站在窗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喜,他才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呢。
怎么他只是碰到窗户人就出来了啊,太心有灵犀了吧,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喜一看,忙道:“大哥啥事儿?”半夜三更的,说完赶紧走吧,不然让罗大官人看见,乐子就大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探头探脑…
甭管什么年代,都不是个事儿啊。
大公子愣了半响才道:“没…你师姐给你来信没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出来的话几乎没经大脑。
杨喜奇怪:“没有啊,她来信也该先给老太君吧?对了,放心好了,师姐武艺超群罕逢敌手,几个山贼不在话下。对了,今天老太君不是说府里已经派人去提亲了么,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等着吧。还有事儿没有?”
“没…你还好吧?”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松了口气。
一听这话杨喜心里咯噔一下,毫不犹豫地道:“好啊,一直挺好,谢谢大哥关心啦,我看你喝酒了,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表哥对你还好吧?”反正已经来了,索性把话说清楚了吧。
“好啊好啊,非常好,放心好了,没人敢欺负我。对了,其实师姐也挺不容易,早早没了娘,以后你们成亲,你对她好点儿啊。虽然她看起来挺泼辣,其实你想想,从小山寨里里里外外一把手,还要照顾老爹,又没个姐妹兄弟帮衬,她其实很不容易了,很需要人照顾安慰。既然你们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大哥你还是一心一意对师姐好点儿吧,你说是不是?”可别没事半夜三更的来找我啊,说不定罗大官人那双黑眼珠子就在哪个旮旯盯着自己呢。
大公子的脸隐入窗户后面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低沉了很多:“这个不消你说我也明白,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杨府总是你的家,没人能强迫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不管是谁。”
杨喜的鼻子又酸了,为嘛世界上好人这么多呢,想她杨女侠其实也没干什么好事儿,好报居然就来的这么快,怎么尽遇到好人涅?
这一刻杨喜感觉有些内疚了,慢慢道:“嗯,谢谢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喜儿会记得你说的话的,杨府本来就是我的家么…”
再抬头,人已无踪。
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凉凉的,摸了一把,有些湿漉漉的,完了,自己这泪腺越来越发达了,这几天都掉了几次猫仔啊。
伸手把窗户合上想回去睡觉,哪还有心情去找罗大官人啊。
结果一拉窗户下缘,没拉动,抬眼一瞧,黑眼睛…揉揉眼镜,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罗六郎了。
这简直跟变戏法一样,走了个杨大公子,来了个罗六官人,老天爷不带这么糊弄人的,杨喜忙又擦了把脸,可别给这厮看出来什么。
挂上笑脸:“嘿嘿,亲六哥来啦,快请进。”嘴甜点儿总是没有坏处的,更何况现在还有求于人。
罗通跳进窗户,低声嘟囔:“你亲哥还不少么…”
“六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你怎么好像哭了啊,鼻子红红的。”哭过了不假,鼻子红红的纯属扯谈,黑里咕咚的,能看见红色就奇怪了,除非杨喜的鼻子跟个手电筒似的烁烁放光。
杨喜这时候哪有心思注意这个小节,忙又摸了摸脸:“哦…你看出来啦,我这不是等你等了半天,眼镜瞪的时间长了,有些吃不住,就流眼泪了么。没事儿没事儿,眨巴几下就好了。来来来。快坐,喝茶不?”
今天杨喜礼貌很周到很热情,虽然声音不敢太大,可动作倒是十分麻利忙活,茶水点心果子,早就预备好了,就等着和罗大官人开个夜半茶话会呢。
罗通也不客气,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梨子,也不坐椅子上,理所当然地坐床上了,咔嚓一口开始吃梨,他刚刚也喝酒了,得解解酒。
“姑娘~”冰儿在外间窸窸窣窣地起床低声唤杨喜了。
冰儿昨天就觉得姑娘房里不肃静,今天更甚,尤其刚才,姑娘貌似咔嚓咔嚓吃东西了,虽然自家姑娘贪吃一些,可也没到这种半夜三更起来吃东西的地步啊,顶多起来喝点儿水罢了,这也太奇怪了。
杨喜几乎没吓死,扑过去一把夺过某人兀自在吃的梨,兜头就把被子给两人捂上了,然后就着那小半个梨子咔嚓咬了一口,对已经走到门边的冰儿含含糊糊地道:“冰儿没事儿,姑娘我就是口渴起来吃个梨,没事儿了,你继续睡吧,啊,去吧。”
眼看四月是天气,已经相当暖和了,罗通原本一路走来又喝了酒,就有些浑身发热,被被子一捂,简直气闷,挣扎着要探出头来。
杨喜哪能干,大力镇压,不由分说死死按住被子下面蠢蠢欲动,后背更是一用力猛地顶上罗通的脑袋,一只脚踩住某人的肚子,罗通稍一动,杨喜的脚就用力踩一下,两下较量过去,罗通不动了,冰儿也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就着手上的小灯烛的微弱光芒,冰儿来到杨喜床前看了看,还行,姑娘跟个小老鼠似的瞪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捧着半个梨子,咔嚓咔嚓吃的挺欢实,这情景,冰儿总感觉有些怪异,姑娘这模样儿,怎么跟成精了似的呢。
平时姑娘可是挺机灵的人,这模样儿,怎么看怎么有些呆。
杨喜此刻真恨不得钻进这个梨核变成虫子算了,虽然帐子掩着,可自己这被子可是隆起了一大块,一条腿被某人抱着,情况实在有些没法见人,一看冰儿要揭帐子,杨喜急了,忙把梨核递给冰儿:“喏,吃完了,你拿去扔了吧,我也要睡了。你也睡吧,辛苦了一天了。我又不是孩子,有事儿就叫你,没事儿不用过来看了,姑娘我其实是侠女,宵小看见都是要回避的,能有什么事儿,去吧去吧,你站这里我睡不着。”
不回避的都是大官人之流,已经登堂入室了。
冰儿半信半疑,但是自家姑娘可是个厉害的主儿,便没有多说什么,拿着梨核捧着灯烛离开了。
看冰儿消失在门帘子后面的背影,杨喜松了口气,刚刚真是太紧张了,没想到,胆小如冰儿也能把自己吓个好歹的,一时浑身放松躺了下去,却被后背咯的忙坐了起来。
快手快脚地把人扒出来,罗六郎已经满脸通红差点一口气被杨喜憋进去了。估计冰儿再多墨迹两句,屋子里就出了命案了。
这情景,杨喜怎么看都像潘金莲要谋害武大郎时候的景色,可惜自己没潘金莲长的妩媚,罗大官人比武大郎高了不少俊俏了不少。
罗通倒也没有被憋的很严重,就是鼻子酸的不行,被杨喜硬生生用脊背给顶的,软骨毕竟没有人家脊椎骨硬实,一时仍然抱着杨喜的一条大腿,眼泪稀里哗啦的。
杨喜一看慌了,喵的,大发了,罗大官人哭了,千载难逢啊,忙用袖子给擦吧擦吧,压低了声音:“你哭啥,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吧?”
本来没觉得如何的罗通这回真有哭的心了,他一个大男人,被人误会哭哭啼啼,这脸丢大发了。可这事儿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啊,这要饭的脊背撞的他鼻子差点儿歪了,没报销了就不错了,留点儿眼泪算什么。
一气之下。罗大官人可不管那个了,反正要饭的脸皮厚,抱住要饭的一条大腿,脸在杨喜腰上猛蹭,什么眼泪干脆都蹭杨喜衣服上去算了。
杨喜也不是个傻孩子,蹭了两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又痒又诡异,忙扭动身子笑:“哎呀,你快松开快松开…冰儿来了冰儿来了。”
哪知道这回不灵了,反正冰儿来了,大家一起丢脸,凭要饭的本事,能让两人丢脸就怪了,索性放心大胆的蹭,话说,越蹭越慢,这丫头腰跟脊背不同,还是很软么,还很香很热…
一缕酒香不经意的掠过杨喜鼻端,喵的,她明白了,这厮也喝酒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居然遇见俩酒鬼!
一看这厮不听吓唬,杨喜也不客气了,这要是任其发展下去,那可有个名目,叫做酒后乱性,自己要是被这厮乱了,还研究“拖一拖”个毛啊,还不得三下五除二地嫁过去!
杨喜二话不说,不是还有只脚在人家肚子上么,我用力踩一踩,不踩白不踩,白踩…
嗯~~
罗大官人一声相当大的闷哼,把杨喜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回别说冰儿了,就是那俩新丫头抱琴司棋都被惊醒了。
踩出事儿了,踩不该踩的物事儿上去了。
还算杨喜见机的快,赶紧缩脚了,但是貌似罗大官人的命根子还是很不好受,非常的不好受。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怪罗通自己太张扬了,若是低调儿,杨喜那身高,也碰不到那关键物事儿上。
可此情此景,让一个正常男人低调,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惨剧发生了。
罗通疼得抱着杨喜不动了,杨喜吓麻爪儿了,不会造成什么重伤吧?更让她头疼的是,外间冰儿和那俩丫头也踢踏着鞋子走过来了,要死了真是!
忙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抱住罗通的头,跟摸小猫似的摸人家头,一下一下地安抚,刚刚踩了人家猫尾巴,这厮可别此时造反啊,脑子却飞快想着如何打发冰儿她们。
冰儿貌似走到帘子那里了,一边走一边问:“姑娘怎么了?”
“我…没事儿,不小心咬着舌头了,没事儿了,别人不用过来了,冰儿你给我倒杯茶我簌簌口吧。”其实杨喜想说忽然肚子疼,可如果因此惊动大娘她们就不好了,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自己咬自己还不行么。
冰儿回头吩咐两个急于表现的新丫头几句,打发两人回去睡了,她自己则拿着灯烛掀帘子进来,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水给杨喜端来。
杨喜紧张的要死,说什么不能让冰儿掀床帐,感觉罗大官人除了有些胸膛起伏不定地喘粗气,也没别的动静了(这动静已经不小了),忙从床里探出头来,至于腰,人家爱抱就抱吧,现在她只要脸,别的不要了。
快速地接过冰儿的茶水,一口喝了,杯子递给冰儿:“好多了,没事了,舌头是活肉,动一动一会儿就不疼了,你也去睡吧,不用管我。这两天不是在外面睡么,冷不丁回来,有些不适应了,一时半会儿谁不着,我躺会儿就好了,也可能起来活动下筋骨,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赶紧回去睡吧,别跟姑娘我折腾了,去吧去吧。”
冰儿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陪姑娘睡吧。”
这还了得,姑娘已经有人陪了,你要是还来,这奸夫岂不是露陷了,杨喜忙拒绝:“别,有人在身边,我更睡不着了,还是让我自己宁心静气地躺会儿吧,去吧去吧,别罗嗦了,非得姑娘我撵你啊,睡觉去!”
最后两句已经是绷着脸命令了,果然,软的不行硬的行,冰儿本来胆子就小,一看姑娘不乐意了,这才端着灯出去了。
冰儿自然没看见,她家“很厉害”的姑娘,“嗖”的一下被拖进帐子里去了。
罗大官人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主儿么,踹人一脚,就要防人一口啊。(
275 送信
昨天晚上还感叹古人真纯情,今天晚上杨喜就自打嘴巴了。
狗屁纯情,原来都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罗六郎很委屈地:我什么时候满口仁义道德了?)
本来杨喜对冰儿撒谎咬了舌头了,今天早上起来确实很像那么回事儿了,嘴肿了。
不过倒是确实有人舌头被咬了,不是她,而是伪君子罗六。
罗大官人算是受伤颇重,偷香窃玉一回,弄了个浑身伤,别的好说,毕竟某人恢复力惊人,可舌头和尾巴受伤了,确实都是很敏感能把痛感放大十倍不止的部位。
但是别人倒是看不到的,这点儿比杨喜幸运。护卫刘氏兄弟只能看见他们家公主今天貌似心情不错,笑眯眯的,就是不怎么说话,反正平时话也不多,倒也不招人怀疑某人舌头被猫咬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杨喜,咬牙切齿,这不是被偷袭的下意识举动么,她不是故意的,好歹杨女侠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接个吻也不会怀孕,大惊小怪就有点儿失了侠女风度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虽然灾情有点儿严重,但是结局是哈皮的,双方初步合作还是愉快的,至于以后…早着呢。
杨喜捂着嘴刚想到这里,忽然变了脸色,坏了,本来想好好座谈一番研究“拖一拖”的问题,现在好了,一忙乱忘了这茬,根本一个字没来得及提!
更重要的是,杨喜有种不祥的预感,罗大官人那厮,食髓知味,若是感觉吧嗒吧嗒嘴不解渴,更急着成亲就完鸟!
想到这里杨喜让冰儿把她的虎皮兜囊拿来,找出一小瓶膏药涂在嘴上,得尽快湮灭证据,还得出门呢,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对冰儿解释什么了,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昨晚没事儿把舌头咬了。看今天早上她那镇定的表情,应该是觉得姑娘她不但咬了舌头,连嘴唇一起咬了,不但咬了上嘴唇,回头为了协调配套,还咬了下嘴唇。
这简直是作死呢,没事儿自虐找抽型的。
杨喜自然不会傻的去点破,感觉嘴唇清凉多了,估计过一阵子就能消肿,这个绝对不是误伤,就是个棒棒糖,一个大男人用力吸半天,也会尸骨无存的,何况女侠她虽然有着钢铁般的意志(—-—| | |),实际上也就是个血肉之躯。
急急忙忙收拾利落,照镜子看看,嘴唇就是还有点儿丰满,不细看倒是不显眼了,这才去隔壁找姐姐杨排风去大娘屋里吃饭。
吃完早饭,杨喜和姐姐打算去杨府找墨菊她们玩,昨天匆匆看了一眼小宝,今天打算跟小宝培养一下感情,不然时间久了,那小毛驴忘了主子她,她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其实依杨喜的意思,她更想去找罗大官人谈谈人生和理想,不过现在可不比在公主府那会儿了,那时候自己小名可是个大夫,现在…可是个姑娘家,贸然去了,就有点儿皮厚了,要去也是夜深人静…
小宝没有跟着大娘过来,主要昌叔对这边府里养马的人不放心,这老头喝了杨喜N多好酒吃了N多好菜,对小宝可也算仁至义尽就差把小宝当亲生的了。当时杨喜不在家,老头便提议等喜儿姑娘回来再说吧,这可不是一般的驴,宝驴,不宜随便移动,以防水土不服。
当然,杨喜琢磨,也不排除昌叔挟毛驴以令主子,继续混点儿好酒喝喝的心思,所以很识相的跟新家厨房的管事要了两瓶好酒,据说是宫里赏宅子的时候一起赏下来的,御酒啊,应该差不了。
冰儿提着两瓶酒,小翠提着一只烧鸡一只烤鸭,四人去了杨府,杨喜和酒肉就留在西马厩了,杨排风带着丫鬟们去找墨菊她们。
杨喜照例拿豆子喂了喂小宝,然后牵出去去后山的小树林里散步,一边走一边跟小宝唠唠叨叨,小宝不时的晃悠着长耳朵,驴唇不时的动动,貌似很有灵性,其实在吃东西。
一人一驴,在树林里溜达了一会儿,杨喜本想上去跟庞府相连的墙头瞅瞅,里面俩哦不仨熟人呢,算上庞玉润,仨熟人。
可没等她溜达到墙根儿,小恶霸一溜烟儿跑来了,老远就喊:“三姐三姐,干嘛呢?玩儿呢?带我一个!”
杨喜—-—|| |
感情这小子把自己当成幼儿园阿姨了。不过好久没看见这小恶霸,倒是有点儿想的慌的,毕竟当初自己可是给这小子当了两天书童,让这小家伙吃了不少瘪。
“跑什么,三姐我还能溜了不成,今天怎么没去上学?”杨喜笑着看小家伙跑了过来问道。
“切,先生生病了,今天休息,百无一用是书生,刮一阵风就病了,真没用!”小恶霸宗英很是不屑地道。
这什么态度啊,杨喜故意一板脸色:“胡说什么呢,先生是有学问的人,对有学问的人,要尊敬知道么?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你的优点就是身体好功夫好,先生的优点就是学问好且德高望重,你要发扬自己的优点学习别人的优点,这样儿将来才能向六叔那般当大将军,不然就是小兵儿,等着让人指挥冲上去当炮灰吧,你想当炮灰么?”
哎哟,训人的感觉就是好啊,好久没这么爽快了呵呵。
可小恶霸眨巴眨巴黑亮的大眼睛:“三姐,什么叫做炮灰啊?”几天不见,三姐貌似长学问了啊。
炮灰…汗啊,估计这时候的炮威力不够大,把人打成灰的可能性比较小,杨喜想了想道:“就是替死鬼的意思,打仗总要死人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就成了将军了,你是想当将军吧?”
小霸王猛点头:“那是必须地。”
“好孩子,知道引用三姐的语录了哈,有进步有前途哈哈。”活着才有前途,死了哪有前途可言,这小子不错。
杨宗英:“难道六叔就是这么当上将军的?”
杨喜忙道:“胡说!”四下看了看没人,又道:“在杀死敌人的同时,自己还要把小命留着,这才行,别脑子一热眼镜一红腿儿一快,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了,在保存自己的同时,消灭敌人,时间长了,才能当上将军,知道不?”她没当过将军,掰的有点儿困难,不过让这小家伙别跟几个叔叔似的,把命丢到疆场上,倒是真的。
杨家,死在沙场的人已经够多了,尤其以小恶霸的爹死的最惨。
杨喜也算老少咸宜了,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去,尤其现在杨宗英对杨三姐可是崇拜的无以复加,自打九姑带着墨菊回来,说了杨喜的事儿以后,别说杨宗英个半大小子,就是杨府上上下下所有丫鬟在内,明里暗里把杨喜当成了榜样了。
瞧人家姐妹俩,不但能上阵杀DA子,回来还吃上公粮了,这辈子有朝廷养活了,又给房子又给银子的,想羡慕都不行。
尤其是丫鬟头子兰儿姐姐,自从杨排风回来以后,再也没有酸言酸语的冒酸话儿了。原本对这姐妹两个飞速从丫鬟升职成了姑娘,别说兰儿姐姐,就是满府里的丫鬟也是有些拈酸吃醋的,只是胆子小的不敢说什么,胆子大的看见杨排风落单免不了要讥讽几句。
如今人家可是用小命儿换来的身家和荣誉,这要是还不是好歹,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杨府本身家风还是很正啊,下人们的一些小心思,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拿到台面上来。
可以说,杨喜和姐姐杨排风,现在算是真正的被府里所有的人打心眼儿里承认了在府里的地位。
可这些个,对杨排风和杨喜来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原本该如何过日子,现在还如何。
杨排风是神经粗大从来就没在意过这等小事,杨喜则是一向视身份地位如浮云,不如包子银子来的实在,所以无所谓的。
带着小恶霸杨宗英一起溜驴,两人聊的倒也热火朝天,中午一起去了大夫人那里吃午饭,之前已经让冰儿过去通秉了,所以大夫人早知道杨喜会来,早准备了一桌子杨喜喜欢吃的东西等着她呢。
至于杨排风,也不知道和墨菊等人跑哪里吃午饭去了。
吃过午饭,小恶霸坐不住,书童杨楠一过来寻他,立刻带着杨楠跑来。杨喜则和干娘喝茶聊天,惜月在一边伺候着,偶尔也凑趣儿插个话,气氛十分温馨。
话题很快就扯到杨喜的亲事上头,大夫人看杨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提醒道:“喜儿你若是真想先定亲的话,还是尽快找你桃花婆婆讨个主意,不然这几日,估计这事儿恐怕就要定下来,虽然老太君替你着想,可毕竟要尊重太后和公主的意见,即便一时不会成亲,估计时间也延后不了太久,毕竟罗六郎身份特殊,公主一直为他的婚事着急,估计罗府的意思,自然是越早越好了。娘明白你的心思,一辈子的事儿,慎重一些是对的,所以你心里可要有数。”
杨喜一听,哪里还坐得住,本想晚上写封信然后寻人送去神女山,杨喜甚至考虑抽空儿自己回山上一趟了,现在经过干娘一点拨,简直时不我待啊,立刻着个小丫头把冰儿寻回来,马上回家去了。
也没等姐姐杨排风,回到自己院子就吩咐丫鬟笔墨伺候,寻思半天,打算给三位婆婆分别写封信,把自己的意思说说,让三位婆婆表示表示声援一下。
三封信的意思大同小异,只是表达方式有些不同,给梨花婆婆的,则是有理有礼有节的阐述了目前自己不宜过早成亲,理由一二三四五…N。给桃花婆婆的,则眼泪汪汪地表示,自己还年轻,不懂事,还要好好学习学习做人,所以挺挺再成亲,望婆婆成全。
给莲花仙子的,则慷慨激昂地表示,现阶段喜儿她神功未成江湖未闯美名未扬,岂能就此终老闺中,现如今长公主府看喜儿她才貌双全贤良淑德,非要娶她当儿媳妇不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