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取消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试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少的男人,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酒醉人晕,酒醒了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僵化,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的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起来的,有你唠唠着,我岂有不听的。”
如雪缄默,他不疯,她要疯了。他根本钻进了牛角尖,让人无法劝告。无名还等着她回复查呢?
吃了粥后,许安端了药进来,如雪闻到药味,胃里一阵翻涌,侧开了头,强忍着,才没有恶出来。
百里衡一饮则尽,将碗递给了许安,嘱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院。”
“王爷放心吧,奴才告退!”许安心里乐滋滋的,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了。
如雪有些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昔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安泰国的皇后,关乎国家名节。急忙起身道:“已是三更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王爷你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衡一脸警惕地道:“什么话?为什么要等明日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你只是来看我,看我的吗?你说啊,快说…”
百里衡越来越激动,咆啸出声。如雪紧握着拳,立在沿岩,愤愤地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嫁人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了。我爱我的丈夫,衡,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们没有缘份,人是群居动物,要顾全周遭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放不下呢?”
百里衡怒瞪着她,脸色由黑转白,无力地垂倒了下去。
如雪惊慌地上前,急唤道:“宁王,你怎么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有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难过一辈子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嗯?”
如雪轻拂着他急促起浮的胸膛,泪水上涌,哽咽道:“你倒底想让我怎么办?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不能挣开。百里衡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如雪一攥,跌落在他的胸口,翻向了床的内侧,将惊愣的如雪压在身下。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如雪恼怒地推着他。
百里衡哀伤地紧盯着如雪的眸子,轻探道:“为什么?既然会难过,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如雪肯求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坐着好好说,我们是朋友,总能说个明白…”
百里衡的唇堵住她的小嘴,用力地吸吮着,不容她开口。她是他的,安无名,可恶的安无名,他根本不配,他夺友之妻,他才是可耻的。
如雪用力的挣扎着,唔咽道:“混蛋,百里衡,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他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进去,他迅速地撕开她的衣衫,吻着她的脖劲,双手挟制着她的双臂,用嘴咬开内衣的绳子,探向她耸起的乳房。
如雪绝望了,不再挣扎,直挺挺地躺着。如果他需要的就是这个,那么她用清白来换,从此后形同陌路。~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百里衡察觉到了异样,喘着气停了下来。睁大了双眸,他对她做了什么?
如雪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不认识他似的目光,让他痛心疾首,抱紧了她,急急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如雪,我的心里唯有一人,你留下吧,父皇不会再阻止,我可以休了所有的女人。”
“不,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我做不到,你放开我。你别让我恨你,如果你以为女人失了身,就能锁住人,那你错了。”
如雪推开了木愣的百里衡,平静地穿上了衣服,移向床边。
“如雪,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百里衡抓狂地抱住如雪,不让她离去,他知道,如果放手,就是永别。
如雪扭过了头,异常平静,抱住了他,依在他的肩头,轻叹道:“王爷,我当然喜欢过你,但是你我之间存在太多的阻碍,所以我退缩了,我选择了无名。这就是缘份。你是王爷,如果你不是宁王,或许在这茫茫人海,我们都不会相识。如果你不后悔我们的相识,那就请你放下吧!爱你身边该爱的人,如果爱一个人,都要占有,那么王妃所做的又有什么错?她们也爱你。她们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捍卫她们做妻子的权利。我依然喜欢你,因为你是正直的人,你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爱的是无名,爱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请你原谅!”
如雪的话像一把刀插在他的胸膛,痛砌心扉。百里衡缓缓地放开了手,挥手道:“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如雪抿了抿唇,说道:“王爷,你要保重,为自己,为国为家。无论你恨不恨,在我的心里,在无名的心里,你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亲人,他日,若是有需要,我们会尽全力的。”
“走,你给我走,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能为一个无情的女人死去。走啊…”百里衡怒吼着,将如雪赶出了门。
她的心里没有他,狠心的女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他恨恨不起来,心如莲花瓣瓣落。如雪,你怎么能这样?若是无缘,又何必相逢?月老,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如雪…
如雪捂着嘴,奔出了院,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宁王府,扶着门前的狮子,泪腺失了控。
“少爷…”李桂两个不知所措,还以为如雪受了欺侮,愤愤不平。
如雪试去了泪痕,长叹了口气,挥手道:“走,城门一开,我们回国!”
“是,少爷!”李桂扶着如雪上车,虽然担心,但是如雪已回复神色的面容,让他吁了口气。
马车在客栈停下,其他四人并没有睡着,而是提着心,候在客栈里。皇后出国,他们哪里敢丝毫松懈。
实在是太累了,如雪吩咐大家都回房歇息,她也要再躺会儿。坐了几天的马车,骨头都酸。又伤了神,困得不行。
怎么回事?不是睡床上的吗?怎么这么颠簸。四肢无力,如雪抬了抬沉重的眼睑,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她紧闭着双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把刀。
如雪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着。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谁出卖了她?为什么这么无力,倒在马车上,都无力坐起来,头晕目眩。
女警也风流第一二五章混蛋皇帝
“你醒了,别费劲了。你中了迷香,药性还没有完全过去。”那个少女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她的身材很丰满,十分壮实,显得她很健康。
“你是谁?想干什么?”如雪不由地恼怒万分,混蛋,居然敢绑架警察。就虽不是警察,她也是安泰国的皇后。
“呵,皇后娘娘,你就别挣扎了。你跑不了,想不到这种机会来的这么快!”她的脸阴冷的恐怖,一脸邪恶的笑容。
她居然知道她是皇后,她是谁?如雪仔细地打量着她,目光移向她手中的刀,不由地瞪大了眸子,心里一片冰凉。
她眸中立刻透出怒火,冷穆这个混蛋,他居然贼心不死,还来绑架她。不由怒喝道:“放开我,不然你们西仓国将被夷为平地。”
那女的将如雪提了起来,冷眸喷射出怒火道:“你果然不简单,居然一眼识破。不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重重地掷开了如雪,如雪疼地拧起了眉头。她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这群恶狼,他们是想挑起安泰与东朔的战事,坐收渔翁之利?休息,如雪越想越愤恨。
她阖上了眼睛,静静地躺在车上,必须保存体力,找个逃脱的机会。
但是她静不下来,安无名要是找不到她,她又是在东朔国去的,他一定会动兵的。天啊,这是怎样的后果?
头依然晕晕的,如雪想喊,但是没听到任何人声,可见走的偏僻小路。既便有人,若是被发现了,她一定会被灭口,她不想死,活着就有希望。
那女子斜睨了如雪一眼,甚是好奇。换成别人该大呼小叫了,她却是出奇的冷静。
若不是有用,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她跟安无名害得西仓国大败,损失惨重。心里升起一丝丝佩服,一个女人能让两个,不或许三个皇帝围着她转,不惜一切,倒底是怎么办到的?
如雪侧身倒在一旁,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心里不断地呼唤着安无名的名字,她一定会活着回安泰国,将西仓国彻底的消灭。
晕晕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了,马车才停了下来。冷雨跳下了车,大声道:“先在此歇息一下,然后趁江而下。”
“是,公主!”
如雪思忖着冷穆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女儿,那么她就是冷穆的妹妹或者姐姐。趁江而下,这么说他不打算经过安泰国了,而是从紫荆河去西仓国了。
如雪试图挣开绳索,却丝毫不见松动。外面传来了他们吃东西的声音,她更中饥渴,添了添干裂的唇瓣,冷喝道:“来人,我饿了!”
“小娘们,居然还敢…”男人可恶的声音响起,却被女人冷冷的声音截断:“别多嘴,小心皇上要了你们的命。”
“是,公主,奴才多嘴了!”
“知道就好,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吃好了,就走吧!立刻赶到河口。”
那公主又跳上了车,脸色比来时稍缓和了些,扶起了如雪,往她的嘴里灌了些水。冷笑道:“从皇后到囚徒,很不习惯吧!”
如雪冷斜了她一眼,侧头靠在一旁。她一定要在到达西仓之前,想个逃生的办法。
片刻,听到了水冲击堤岸的声音,如雪的心揪了起来。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那公主又跳下了车。如雪用头顶开小窗,一条江水湍急的河流,呈现在面前。
宽得看不清对岸,这一定是紫刑河了,边上停靠着一条帆船,船身离地面足有二米高。如雪想到西仓国靠海,或许这是渔民出海捕鱼的船。
两个男人,打开了车门,将如雪轻而易举地提了出去。如雪趁机踢落了一只鞋,这是她唯一能留下信号的机会。
她被架上了船,船立刻扬起了帆。她被扔进了一个小舱里,小的可怜的地方,只有一个小窗才有气流过来。
那公主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解开了她的一只手,而另一手却被绑在了船窗上。
端了一碗水,还有一只馒头,放在她的面前,转身出了舱。
如雪也懒得问她,抓起馒头,要逃命首先要吃饱肚子。如雪和着水,将一只大馒头吃了个精光,随后想着逃生的办法。
听水流,真是太急了,心想着,或许过一段,会平缓一点,先歇息一下,强足精神。
船顺风而下,等如雪醒来时,天已微明,如雪靠进了窗,后悔莫名,怎么睡得这么沉。都到了小港了,难不成又被下药。
如雪恼怒地只想大吼出声,舱门开了,进来两个男的,将如雪双手后绑,嘴里塞了布片,将她装进了布袋。
“混蛋,冷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如雪呜呜着,气愤难当。
颠簸了一段路,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叫卖声,羊的鸣叫声,还有马蹄声。如雪有些绝望,分明已进了西仓国。
马车停了下来,听得一声唤声:“七哥,你亲自来接我吗?真是荣兴至极啊!”
“雨儿啊?真的是她?你没弄错吧?”冷穆的声音传来,如雪喘着怒气。
“我办事七哥还不放心吗?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守到机会了。七哥,你怎么赏我?”
“你想要什么?男人随你挑,珠宝喜欢什么,就跟七哥说!”
“我就要那个男的,珠宝嘛,我有了喜欢的再跟你说!”
“成,来人,将她搬到车上。”~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布袋被解开了,冷穆邪邪的笑着,戏谑道:“哟,熟人,我们又见面了。好嫩的脸啊,都能拧出水来,真是便宜了安无名这个小子了,如雪小姐,你的眼光有问题吧,选他不如选我啊。我们是老相好了,你别这么瞪着朕,我现在也是皇帝嘛。我们好好重温一下感情,你来做我西仓国的皇后怎么样?”
如雪怒目圆睁,目光喷射着怨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冷穆斜了斜嘴,嘿嘿笑道:“冷美人,也不错,朕原本想帮你拔掉布的,一想到你那张,这大街上怕是不妥,到了行宫再说,你再忍忍,哈哈…”
如雪阖上了眼睑,事已至此,不能自己先气死了。看他怎么办,混蛋,最好现在就灭了她,否则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大门开启声,随后一队人马缓缓地进了宫殿。这是西仓国的西都行宫,虽是行宫,面积却不小,大部分是草地与树木,几乎像一个原始的庄园。
如雪被押下了车,看着葱绿的园林,几分粗犷,不像安泰国是经过人工设置的,这里就像反原来就存在的地方用墙圈了起来。几幢大房错落在园中,被树木掩映着。
冷穆依然一身黑袍,进了门,拔倒了如雪的布条,邪笑道:“来人,给贵客松绑。噢?你怎么不骂人,你哑巴了,你以前小嘴巴嗒着,多能说啊!”
如雪揉了揉麻木的手臂,趁其不备,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他的脸掴去,怒喝道:“混蛋,你他妈不是人,别人救了你,你还反咬一口!”
冷穆一把提起如雪的衣襟,冷眸如刀,斜着嘴角,怒喝道:“该死的,你居然还敢打朕?难道你不怕死?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识时务。”
如雪挑衅地怒声道:“行啊,你捏死,不然你趁早放了我,我就当来西仓国游玩一周,否则东朔与安泰联合,西仓国别想立足。”
冷穆放开了如雪,微微一推,如雪往后踉跄了数步。冷穆冷冷地道:“哼,那就拭目以待,看看安无名跟百里衡怎么为一个女人残杀吧!来人,将她关到西苑去,看紧了!”
如雪挣扎着叫嚷道:“冷穆,我一直相信你,总觉着你不是那样的坏,算我瞎了眼了,相信你一头白眼狼,你会后悔的。”
白眼狼?冷穆气得将花瓶掷了个粉碎。这个死女人,死到临头还嘴硬。想起了从前吃的亏,更加恼怒。他就不信了,野马都能驯服,会驯服不了一个女人。
只要驯服了她,得到那个火炮的方子,西仓国怎么可能败掉。西仓国人人善战,是个不落的民族,过不了两年,一定成为最强盛的国家。
如雪被关在了一间房里,片刻,送来吃的,如雪照吃不误,如果有毒,那也没办法,饿死也是,毒死也是死,不如毒死。
吃好了饭,她先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反正一时也逃不出去。
傍晚时分,如雪照样吃了饭,摸出了怀里的蝶哨,胡乱地吹了起来。眼眶也微红,虽然远在千里,但她相信,安无名的心里一定是有感应的。
夜静静地,如雪蹑手蹑脚的到了门边,从门缝往外一看,两个看守的都在打旽。如雪探向了后面的铁窗。这个混蛋国家,还知道用铁窗了。
铁棍有些生绣,大拇指粗细,一般人根本折不开。如雪往两边拉一拉,根本丝毫不动。
不自觉地手指在下额打起了转转,突然眼中闪过了一个主意,从床上提起了床单,将床单拧成绳,套住两根铁棒,像是拧水一下,用力的拧,片刻铁棒就弯了。
如雪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再套旁边的两根,两边都移了移,足可以探出了脑袋。如雪攀上了窗,她纤瘦的身子,轻轻松松的溜了出去,带着床单,消失在夜色中。
令她始料不及的却是,她迷路了,这个鬼地方,出奇的大。在晚上的,她根本看不清方向,一路乱奔。不远处,火把燃起,然后是一阵怒喝声:“不能让她跑了,快去追。”
如雪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见到了围墙,后面火光通明。她双拳紧握,怒喝道:“混蛋,你们就来吧,我跟你们拼了!”
“这女人真是厉害,这么粗的铁榻也能折弯,大家小心了,皇上有旨,要活的。”
“咱们皇上是不是喜欢这娘们啊?长得可真标志,开始还以为是男的呢?原来是女的。皇上真是艳福啊,那个佳妃荡的很,这个却火辣的很,一样有滋味。”
“别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如雪怒不可竭地抬腿踢了过去,被他们甩过,这么久不练了,她连跆拳怎么出腿的都快忘了,没有了鞋,踢了也疼的自己。手上没有一点力气,三两下就被捉住,架了回去。
冷穆怒气冲冲地坐在房里,指着侍卫们一阵劈头盖脸的乱骂。心里倒佩服起如雪,没想到她会逃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真是又气又恨,幸亏他去瞧瞧。
如雪被架进了房,侧开了头,置之不理。冷穆打量着如雪,看着她只穿着布袜的小脚,临危不惧的神情,啧啧赞道:“朕不服你都不行,就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还有小脚,也能跑出这么远,真是佩服啊!来人啊,将她带朕的寝宫去,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如雪甩开了侍从的手,怒吼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哼,这种人也配当皇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冷穆拍案而起,怒喝道:“东方如雪,你别给脸不要脸,朕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
如雪冷笑道:“卑鄙小人,我还懒得跟你废话,不过呢,最后一句,人心不正,是永远也治不好国,也坐不稳江山的,别人也会效仿你,你的手下不信任你,明白吗?西仓国的皇帝陛下,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你等着瞧吧!”
如雪冷哼着,昂头出了门,强忍着脚下的冷意与痛楚。
冷穆怒不可竭地指着她的背影,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这么衰啊,不是找不自在吗?~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不行,这个臭娘们一定要制服她,不然也太没面子了,抓到手里还改在她手里。
扒她的皮,下不了手,这个臭娘们,还是挺讲义气的,虽然可恶,也好好的照顾过自己。骂她,骂不过,那就气死她,用什么办法气死她呢?
冷穆挠着额头,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摔袖回寝宫,一进门佳妃粘了上来,娇滴滴地道:“皇上,那个人是谁啊?不男不女的,居然还瞪佳儿。”
冷穆嫌恶地道:“瞪你就瞪你嘛,嚷什么嚷,烦死人了。”
“皇上有烦心事吗?不如说给佳儿听,佳儿帮你想办法啊!”
冷穆斜了她一眼道:“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听朕的话?”
佳妃眼睛骨碌一转,原来他是喜欢这个女人,这不是多一个情敌吗?皇上对她没辙,可见多么的宠她,这样下去,哪里还有自己的位子。
婉尔一笑道:“臣妾,帮你去劝劝她,女人跟女人总好说些。皇上这是想纳她为妃?”
冷穆搂着膝上的美人儿,轻哼道:“这个臭女人,连皇后的位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为妃,那就交给你了,如果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帮朕的忙,朕好好赏你!”
“好,那皇上今晚陪佳儿睡觉,佳儿换了地方,怕嘛!”
冷穆拧着她的小脸,邪邪地笑道:“还是你可人,朕陪你睡去,朕正欲火难消呢?”
如雪被人带进了隔壁的房,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恶心想吐。越想越后悔,当初要是听百里衡与安无名的,一刀斩了他,何来今日?
如雪安安静静地任由宫女,洗了脚,换上了女装。加厚的棉袍,幸亏没有像清朝时的盆底鞋,不然她再也跑不了了。
如雪端坐在床上,宫女不知她的来路,以为是皇帝要封的娘娘,也不敢怠慢。
一沾着床,她就觉着困,又懒懒地躺了下去,不由一惊,难道真的是怀孕了?天啊,这可怎么办?若是从墙上跳下去,说不定就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