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兄弟,边境之危已解,但是那些朝中的奸臣,有难时,逃之夭夭。见成事了,又来作威作福。兄弟们瞧瞧你们手中的刀,再看看我们手中的,若是真打起来,你们不堪一击。大将军王有令,决定进行军制革新,革新后,有诸多的优惠政策…”
如雪嚷着嗓子都哑了,不过越说越有劲,安泰国的革新,就从军队开始也不错。
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早听说,跟着大将军王的士兵都分了十两黄金,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再说的确是大将军王打败了西仓国,他们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所有的人都跪地服从。
安无名牵过了如雪的马,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有更好的主意?有就说来听听!”
如雪点头道:“嗯,近十年应该都不会有争战,安泰国应该进去休养生息阶段。士兵除了少数有报国热情之外,大战后,大部分急着回家。所以等事成后,先精减,然后制定正常的征兵制度,满十八岁的男子,服兵役三年,除提升的,满三年后就可回家!”
安无名笑赞道:“有理,这样如果有一天,即便有战事,再召集起来,也有了经验。”
如雪趴在马背上,打着哈欠道:“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先处理眼前的再说!”
雄赳赳气昂昂的部队,如雪算是亲眼目睹了。胜利之师班师回朝,沿途的百姓并不知军队进京的原因,夹道欢呼。
“报,大将军王,圣旨到!”
如雪摇头道:“这回,皇上又杀了谁了?不到二天,都杀了近十个了吧?再杀下去,皇上真的要成光杆司令了!”
安无名斜睨了如雪一眼,淡淡一笑。打开了圣旨一看,轻哼了声,递给如雪道:“瞧瞧,杀的没有一个是外戚,这些人都是替死鬼而已!来人,加快行速,回复皇上,本王不是造反,而是清君侧,除佞臣,以抚军心,民心,若是皇上,再拿这些无名之辈搪塞,激起兵变,那本王也无能为力了。”
如雪竖起了大拇指道:“有魄力,京城里定是乱成一团。不知京里有多少兵力?”
“加上各府的家丁,大约有一万左右人马,但是这些人好逸恶劳了这么久,根本不在话下。等入了京了,将御林军都替换了,这些人又奈我何?”
如雪点头道:“嗯,皇帝不过是个头衔,将这批贪赃枉法之辈除了,田地没收,大概国库也充盈了,百姓也有田地可种了。这些蛀虫,一定要除了才行。”
入夜,三万人在几里外的山边驻扎,皇帝再也没有圣旨到达。据探城门关闭,城上弓箭布阵。
李将军道:“大将军王,既然皇上执迷不悟,也怪不得我们了。看来,先前还是有意迷惑我们!”
安无名一脸冷怒地盯着桌面,如雪接口道:“这是自然的,你们想京城里的兵力,十有八九是被乾王爷与杨家所控,这群人岂肯束手就擒?缩事一刀,伸是一刀,人之常情,谁都想做最后一搏。所以这一仗是必定要打的。关键是怎么打,才得民心!”
安无名拍案道:“林军师说的有理,所以明日,将士们一起聚集城门,齐声喊出我们的号子,让百姓明白。”
“是,末将明白了,立刻去办!”
安无名揉了揉太阳穴,虽没有父子情分,但毕竟是父子、是兄弟,心里真不是滋味。
翌日,早饭后,将士们踏着晨曦,挥舞着旗子,兵临城下。一阵阵如雷般的讨伐声,估计皇宫里,已手忙脚乱了。
密密麻麻的箭急射而来,被几米高的盾牌阵给挡了下来。也伤了数百人,安无名得报后,怒不可遏,几人商议后,觉着唯有生死对决。
所剩的火药都被处理掉了,所以双方是公平的对抗,而且对方居高临下,占尽优势。好在大胜后,从西仓国获的武器充足。箭如雨下,经历生死百战的将士,奋勇当先。城墙上的士兵纷纷落地,都来不及替换。
片刻,里边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城门也被打开。安无名会心一笑,声东击西成功。安无名下令留下一万人马,在城外待命。其余人等,随他进了城。
黄将军笑迎而来:“大将军王,末将已下令包围了皇宫,只等大将军哇的吩咐。”
“传令下去,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不得抢杀掠夺,违令者军法处罚。许参将、陈参将将那些奸臣全都给本王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溜。若无反抗,先留着这些人的性命。”
“是,大将军王!”
安无名挥手道:“黄将军,走,去皇宫!”
京城里已三步一岗,立满了兵员。还未进宫,宫门大开,御林军举手投降。安无名跃下了马,空手在将士们的护卫下,缓缓地进了宫。
皇宫里,宫人四处逃窜,哭哭啼啼乱成一团。如雪紧随着安无名,她不想他成为杀父之人。如若可以,她要阻止。
几乎是直通无阻,金銮殿内空无一人。安无名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默然无语,他是安泰国的长子,却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进这个大殿。然,心中没有一丝欣喜,他注定了一生是得不到父爱的人。
“报,大将军王,乾…乾王爷,押着皇上,要找你谈判?”
如雪惊声道:“皇上在乾王爷的手里?在哪里?”
安无名怒声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判?”
顿了顿,安无名提步出门,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让人怵然。重恩殿前,御前侍卫与将士刀兵相抵。里边传来了怒吼声:“安无名的呢?为什么还不来?这个天谴的妖孽,父皇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嗯,妇人之仁,无能之辈!”
“逆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居然敢胁迫朕。朕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你…”
如雪无语,这都是什么父子?如雪握了握安无名的手,被安无名紧紧地攥在手里。如雪原本不想进去,但是无法推辞。
安无名朝侍卫,冷而平静地道:“现在放下刀子还来得及,本王不杀无辜。如果你们想为某些人陪葬,本王也不拦着。”
侍卫们愣了愣,面面相觑了片刻,将刀儿一扔,束手就擒。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跨进了门,冷冷地视着前方,却没有出声。
如雪低下了头,她不忍再看,东朔国的那一幕,犹如昨日。今天安泰国有一次上演,她都觉得有些麻木了,没有了当时的劲头。
“将刀放下,我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安无名的声音冷似冰露,让人心中陡起寒意。
“你终于来了,饶我不死?哈哈,本王没想活着。这江山原本是属于本王的,就是因为这个无能的老混蛋,落入了你的手中。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如此的野心?安无名,本王真是小看了你,只是本王不明白,你这种无妻无子的混蛋,要了江山有什么用?”安思乾一脸鄙夷与嘲弄的口吻。
如雪的手被安无名握得生疼,静静地道:“乾王爷,因为你是瞎子,还是长着猪脑。大将军王年轻有为,何愁没有子女。你凭什么说江山是你的?若按长幼排,你只是老三。若按实力排,你是个饭桶。你还别不承认,有本事,当初为什么你不去打仗?只会窝里斗,算什么本事?至于你想死,命是你自己的,别人想拦也拦不住,还免得咱们动手,死吧,来人啊,让投降的侍卫,还有将士都到这里老,最好再去找几个百姓来,看这位王爷杀父后,然后自杀,好戏谁都愿意看,无名,我们坐门坎上,慢慢看!”
安无名侧头瞄了如雪一眼,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如雪只是说说,他却真的拉着如雪坐了下来。如雪真是搞不懂他,时而足智多谋,时而还像个孩子似的。她成了保护他的老母鸡了。
安思乾气得脸儿像铜生了锈一样,老皇帝双手下垂,默默无语。一种大势东去的死灰,垂头丧气地道:“无名,父皇求你,看在同胞手足的份上,不要为难自己的兄弟!”
安无名只看着如雪,置之不理。他懒得跟这两个人说话,无情无义,算什么父子,又算什么兄弟?如雪说的对,他们要折腾,让他们去吧!”
“安无名,你这个混蛋,好…我杀了父皇,是你逼我杀的…”安思乾见人不理他,更加的恼怒。
“乾儿,你放开朕,难不成你要假戏真做?朕可是你的父皇…”
安无名与如雪都错愕的回头,原来这一对父子在作秀。如雪忍不住轻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搞笑了?请问皇上,你对皇上付出多少真情?想用父子之情,求的转机?大将军王根本不会杀你,你还是皇上,只不过想帮你下决心,除去一群奸臣而已。别演了,将士们都来了,看了让人笑话。”
安无名讥笑着摇头,这就是他的父皇与兄弟,真是可笑至极。安思乾冷冷地道:“谁在演戏,本王知道大势已去。安无名是你逼死了父皇与兄弟,为天下百姓所不耻!”
安思乾的脸阴冷恐怖,嘴角露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刀儿,迅速地划过皇帝的喉咙。鲜血飞溅,皇帝本能地捂着喉咙,指了指安思乾,未说一句,倒在地上。
安无名跟如雪震惊地立了起来。冷喝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安思乾刀抵喉咙,放声大笑道:“父皇,儿子还你一命。安无名,你等着下地狱吧!”
如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真是要疯了,难怪这些人残忍,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珍惜生命,又如何爱护别人的生命。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安无名呆立着,面无表情。
“大将军王,事已至此,请大将军王,节哀顺变,荣登大宝。天命所归,大势所趋,请大将军王为国为民,即位登基。”黄将军的声音,拉回了安无名的思绪。
如雪扯了扯安无名的衣袖,轻声道:“黄将军说的对,顺应天命吧!”
所有人都跪地,请安道:“见过新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无名心口怦怦地跳动着,激动莫名,从今后,他可以真正抬起头活着,他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
他可以跟如雪,创造一个新的安泰,他有理由将她留在身边,如雪在东朔国未能达成的心愿,可以在安泰国实现了。
安无名闪动着晶亮的蓝眸,抬手道:“都起来吧!传令下去,好好安葬先皇。大队人马,扎营京外,请各位将军进臣商议。”
“是!皇上,末将立刻派人去办理。”黄将军也喜不自禁,不到一月,他从参将成为主将,与新皇同患难,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如雪抽回了手,轻声道:“你现在是皇上了,别再拉我的手了。也不怕人笑话!”
安无名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反正他么比你都知道你是女的。本王…不,朕是男的,拉一个女子的手,有何不可?走,余下的事情多着呢?你得给朕出主意。朕知道你脑中有取之不尽的主意,只要可行的,朕都听你的。”
如雪讪然一笑,真心的为安无名高兴,人怎么可能痛苦一辈子?总有出头的日子。
第一一三章忧郁皇上的爱情
整整半月后,安泰国才恢复了宁静了。外戚一党一举歼灭,抄没的家产、田产让人瞠目结舌,安无名像嘉庆一样,得了一个满钵。别说免租税二年,就是三年四年,也不在话下。
如雪的眉头拧结,怎么又来了,她不要这皇后式的待遇。别扭,一把掀开帘子,四个宫女各立两旁。
“奴婢给小姐请安,皇上一早来过了,见小姐睡着,先去早朝了。皇上吩咐,回来跟小姐一起用早餐!”边上的冬梅毕恭毕敬地说道。
如雪探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需要你们这样服伺,力所能力的事,我想自己做!”
如雪为了记住她们的名字,才改了大众化的,春兰、夏荷、秋菊、冬梅,也不知原来的春兰跟夏荷流落何地了?
春兰怯怯地道:“小姐,您就让我们照顾吧,不然皇上会责罚我们的。”
如雪无语,就是安无名不责罚她们,她们怕也不习惯吧!无奈地道:“好了,起来吧!不用行这样的大礼,我只是皇上的朋友。”
四人起身,夏荷闪了闪眸子道:“皇上的朋友,我们哪里敢怠慢啊?小姐你就行行好,答应皇上呗。从来没见后宫无嫔妃的皇上呢!”
四人都叽喳着道:“是啊,是啊,皇上好孤独,我听公公说,大臣们都催皇上纳妃了呢!”
“停,我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你们别妄语!我知道的事比你们少吗?”
四个人立刻住了嘴,如雪木楞地争开双臂,像做衣架一样立着,任由着她们摆弄。然后像木偶一样,坐到铜镜前,梳好了发,然后洗漱干净,再坐下,她累的又想躺床上了。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如雪懒洋洋地出了内厅,安无名笑探道:“还没睡醒呢?来人,上早点吧!”
“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你们都出去吧!”安无名谈谈地出口。
如雪坐在桌前,手撑着脑袋地道:“我就不见礼了,太俗。”
“谁敢让你们见礼啊?噢,今儿早晨,我将军制改革的事传下去了,大臣们并无异议。实定分批减员,今年先减个五千,二年内不征兵。”
如雪侧目凝视着安无名道:“很好啊,我想出宫了,裴昕还在宫外等我去干大事呢!”
安无名的脸猛的冷了下来,目光也黯然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地道:“难道现在干的不是大事吗?你从前不就想有这样大改的机会吗?难道你变了?”
如雪撅嘴道:“是啊,现在是大事,可是我受不了,我像一只金丝笼里的鸟,我连上街的自由都没用。”
安无名急忙道:“谁说你没有?你就是做了皇后,你想上街随时可以,可是现在不想,天下刚刚安定,谁知有没有刺客,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也冒不起这个险。因为安泰国的后宫,只为你而设,如果没有你,永远是空的。”
“无名…你…”他幽蓝的眸子,深深地期待与一丝丝的悲伤,让如雪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如雪笑嗔道:“你真的要让我改变安泰过吗?你真的能介绍,被一个女体指挥着吗?”
安无名露出了笑容,只要她答应,国事是永远也忙不完的。那她就一辈子留在身边,只要能在一起,总有希望。
“当然,我早说过,这一切也是你的。我们两个向来默契,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如雪点头道:“好,成交,我们全面制定个计划,先来个五年计划,先实行科举制度,官员考核制度,律法制度,税收制度、军队制度…晕,这样到猴年马月啊?我不会老死在这里吧!”
安无名正中下怀,老死这里才好,就不怕没机会打动你的心。太监们端着东西上了桌,验过了毒。如雪不客气地道:“在这个也该改改了,太浪费了,摆什么谱啊,不知有多少百姓饿肚子呢?”
安无名立刻道:“你们听到了吗?以后份量减半。所以说,就宫里的事,够改上一阵子了,你看着办。”
如雪点头道:“好,我先将宫里变个样,让你瞧瞧。陈公公,将后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叫到一起,这是皇上给我的旨意。”
陈公公笑盈盈地道:“是,老奴这就派人去通知!”
安无名浅笑着,低头吃自己的。见她有了事,神清气爽,他跟着秀色可餐,食欲也好多了!
安无名忙自己的去了,如雪立在了永宁殿的台阶上,太监宫女分立两旁,足有三百来个人。皇后杨氏是自缢而亡的,剩下的嫔妃少说也有三五十人,好在安无名与她们无任何瓜葛。不然时不时像电视里来个什么太妃娘娘闹闹,烦都烦死了。
整整一天,安无名都不见如雪的影子,一忙好多事,又找到了储和宫。见她的桌前摊着大张的纸,正在描来画去的。
“这是做什么?今儿的事做好了吗?”安无名不解的看着如雪画的格子。
如雪边画边道:“嗯,处理了,十七岁以上的宫女,允许出宫,除自愿留下的。五十岁以上的太监,由朝廷奉养,合住一院,相互照顾。每月还有二两月银。对了,那些后妃你没想过怎么处置吗?我看愿意出宫的,就让她们出宫去吧,反正我只留了四十个宫女,太监除去年老的,还有八十多个,如果你不选妃,我觉着这些人也够了。”
安无名抿了口茶,淡笑道:“我听说,他们都叫你菩萨娘娘,菩萨娘娘做的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雪斜睨道:“到底是皇帝,消息灵通的很。你的事忙完了吗?”
“嗯,将科举之事,交给丞相房牧去办了!”
正说着,陈公公进门道:“皇上,东朔国皇帝派人送来贺礼,还有文书!”
安无名心中一紧,不会是百里衡来安泰了吧?这人真是烦人,时不时来动摇一下,如雪如何安得下心来?
安无名淡淡地道:“谁送来的?人呢?”
“没说,说是要面见皇上,暂时住在驿馆里!”
如雪笑探道:“不会是宁王来了吧?好久不见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安无名稍稍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如雪放下笔,探问道:“怎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安无名攥起她的手,提步出门。头也不回,问他又不语,一直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前,一脚蹬开了院门,望着院落久久无语。
院中只有两间矮房,房前唯有一棵槐树。泥巴地上坑坑洼洼,安无名静静地道:“这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地上的坑坑洼洼都是练武留下的。我的命运所以改变,缘于十多年前,宫里来了一个刺客,他受了伤,被我所救。他教了我武功,但我不知道他的姓名!这里很静,有时静的让人可怕,所以会了武功后,我常常往外跑,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我偷溜进藏书阁,凭着儿时母妃教的字,一点点学着。有一次碰到了湘月,她不但没有举报,反而常常教我,给我带好吃的。我的一生就是如此简简单单,以后的,你都知道了。”
如雪的余光接受到他的爱意,她没有回视,心里好乱。他是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大明在她的面前,他的确是一个简单的人,只说想说的话。
因为他的不多言,那些臣子反而惧怕几分。他是一个值得爱的人,也应该得到别人爱的人。这些日子相处,如雪只知自己,跟他在一起,很轻松。
即便他不说,他的一个眼神,如雪就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对他的是同情\友情还是真的爱情,如雪不知道。
他凝视停驻在脸上的眸光,让如雪的脸渐渐绯红,心乱的不知何去躲藏。好茫然,百里衡这样说,他也这样说。选谁都是一个伤人的决定。最要命的是,对于这两个人,自己到底爱谁?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女人,会心乱!走,这里成为历史,是安无名的旧居。”如雪灿然一笑,拉着他往外走。
安无名心口砰砰乱跳,心似要跳出了胸腔,今天他一定要说出来,正正式式的,认认真真的说出来。百里衡在她的心里已有位置,他要占个更好的位置。
安无名一把攥过了如雪,贴在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脸上微红,蓝眸闪动着明亮的蓝光,如雪愕然地凝视着他的眸子,像是置身在汪洋大海,被一片蓝色的海水给包围,轻拂着。
“嫁…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安无名有些结巴,这样算不算甜言蜜语了,是不是这样说的?他心里有些慌乱,脸也涨得更红。
如雪从大海里回归,闪开了眼神,他的眼睛绝对会魅惑人,让人神志不清,想入非非。心跳乱了,好感动的求婚宣言,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情深似海,怎么办?怎么这样复杂,比破案还复杂,这案子主犯到底是谁啊?
“无…无名,你先放开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但是我不想早早走进爱情的坟墓,我…”
“坟墓?”安无名截断了如雪的话,眼眸黯淡了下去,脸上带着几分悲凉。他的情是坟墓吗?他已经争取到皇位,为什么还是坟墓?他不明白,心没由地痛楚。
如雪的心也猛的随之一沉,他又伤心了,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萧索。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入学郁闷,她才是女人好不好,不由分说的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怎么了?你误会了,别人都是这样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就是说结婚了,少了自由,多了责任,感情会慢慢的淡去。随你,你要难受,你难受去吧,我干嘛跟你解释啊,讨厌!”
如雪将他甩在身后,气啾啾的,他真当自己是忧郁王子,这要是跟他过日子,还不累死。
安无名露出灿灿的小偷,看着他小女人般气恼的身影,提步上去,笑睨道:“生气了?别生气了,那你想何时走进坟墓?”
“生命?走进坟墓,你催我死啊!”如雪无语,跟古代人真是说不明白,这样的字也能省略,不明白,就望文生义。
安无名撇了撇嘴,抱歉地道:“你知道我嘴笨,为何你可以说,我就说不得?”
如雪拉着他,佯装着晕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道:“老大,你还嘴笨,你太谦虚了。吃晚饭了,你看夕阳好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