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丝不快地道:“你说什么呢?我说过我是决不会走进任何一家三妻四妾的后院的。那些疯子就是对我警告,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乱我的心神,我心坚如磐石你也挪不动。”
“王爷,听说你出醉月轩了?咦,这位客人是?”
如雪话音刚落,又闪进来一个,而且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如雪讪然一笑道:“见过王妃,王爷没有其他事,告辞了。”
如雪施了个礼,迅速退出了门。搞什么,服装秀吗?还是美女秀?靠,这些臭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家里老婆可以绕赤道一圈,太可恶了。你就绑着,拉着,压着,抱着,慢慢玩吧!如雪气呼呼地出门,甩了甩袖子,直接朝宫门走去。
百里衡气得鼻子都弯了,怒瞪金妃一眼,低喝道:“没事,少在我面前晃荡,回你的院去!”
金妃愣了愣,立刻泪水盈眶,冲着百里衡的背影,呜咽道:“王爷,你干嘛这么凶?我哪里做错了?”
百里衡终于明白如雪为什么不愿进府,他一直以为,自己府上的女人都是安分守己的。因为他做的很平均,谁要是耍心眼,他决不轻饶,防微杜渐。然而现在变得是他,所以后院也开始乱起来了。
如雪独自走进黄昏里,落寞与孤寂像菟丝子一样缠上心头,还有一种淡淡的凄凉。清冷的夜晚,大年初二,她走在无人的街上,像一个流浪儿。
“雪儿,你等等…”她听到百里衡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回头,甚至有点恨他。如果爽爽快快的送她进宫,她就不会有这种凄凉无家可归的感觉。
百里衡握住她的手臂,转过了她的身,如雪冷淡地道:“干什么?美女我见多了,今天不想再见了,分手啊,男女授受不亲!”
“你生气了?吃醋了?”百里衡心情陡然明朗了起来,脸上的寒冰立刻消融。
如雪仰起了脸,一瞬不瞬地盯着百里衡,似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轻哼了一声道:“你果然是个情种,我要是吃醋,我宁可直接抢男人,拐弯抹角的事我可不干。你回去吧,免得王妃们像老鼠过街一样,跟了一串!”
百里衡噗嗤出了声,忍不住仰声大笑,拧了拧如雪的耳朵,笑骂道:“死丫头,还嘴硬?好吧,我送上门让你抢,这样总消气了吧!走吧!”
如雪扫了他一腿,嗔怒道:“你少臭美,我可不想串进去!不过,王妃是真的听你话呢?还是你们达成协议,在外人面前给足你面子,回去房里跪洗衣板啊?”
百里衡啼笑皆非地摇头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只要你高兴就行。”
“切…”如雪切了声,她也懒得去想。总之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两人说笑着,不觉到了宫门口,百里衡借口天黑了,又送进了宫门,直到了清宁殿如雪的住处。
如雪突然觉着有间属于自己的地方也不错,再说百里溪已将房里装饰一新。木床上垫着厚厚的棉褥子,软硬适中,崭新的绸被,粉色的帐子,红色的帘子。如雪不过说了一句,自己小时候喜欢粉色的公主房,结果这个小毛孩就听进去了。
如雪举着灯,不由得赞道:“达王还真是有心,真的全换了。王爷,你回去吧!我去皇上那里报个到,好领份吃的。”
百里衡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沿,看着她举灯打量着房子,醋意泛滥。她怎么可以总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虽然他是他的四弟。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故意气他。
他宁可她是故意气他,报复他,否则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时不时在他的心口,撒把盐,还撒得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毫无悔意。
如雪吹了灯,拉着他起身道:“走了,对了,刚刚想跟你说,你家正厅的那幅画,像是为一首词画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你写的?这种诗奇怪的很,意境倒也不差。”百里衡刚迈出房门,如雪长吁了口气,嬉笑道:“总算把你给引出来了,这招叫引蛇出洞,回去吧!”
百里衡也忍不住轻笑,推了推她的后脑勺,笑骂道:“你就得意吧!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行了,谁敢欺侮我啊!谢你了,王爷,再见!”如雪挥了挥手,自己先去前殿了。百里衡摇了摇头,提步出宫,斗得过她,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一连在宫里呆了半个月,闲得无事可做,重活自然不用她干,再说她的手还没有好全。斜靠在床上发呆,门吱呀的响了,百里溪的脑袋探了进来,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地道:“如雪,我今儿破了一起大案,本王终于办成一次大事,总算有脸来见你了。”
如雪戏笑道:“怎么?从前你都是没脸来见我的?不会啊,我见到都是玉树临风,有头有脸的王爷啊!不过恭喜你,说来听听,破了什么大案了?”
百里溪坐在床沿上,晃荡的腿,双手撑着床面,眉开眼笑地道:“昨儿,仙乐居的老板称家里的东西丢了,于是本王就跟裴昕一起去了,我就仔细的看了现场,又唤来了所有的奴才,一一打量了一遍,发现一个人贼眉鼠眼,相当的可疑。于是我们让人搜查所有人的住处。你猜这个笨贼将东西藏在哪里?自己的被子里,更可笑的就是这个贼,并不是有意要偷东西,而想让老爷丢了东西,将新请来的护院赶出家门,那么他的小舅子就可以接替。怎么样?本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把案子给破了!”
一个大笨贼,谁都能抓。不过如雪想着两人首开得胜,应该表扬与鼓励。如雪竖起了拇指道:“好样的,恭喜你们。破了案子很高兴吧?心情一定特别的爽,比干什么都有劲了是不是?王爷你跟裴昕好好配合,那东朔国一定会青天朗朗,让那些有歹心的人,再也不敢出来冒头了,继续努力!”
百里溪咧着嘴笑嘻嘻地道:“借你吉言,听说东方府被裴铭给收买了,裴昕让我替他道歉,他说再也无脸见你了。”
如雪摆摆手,叹道:“是的,不过不管裴昕的事,你让他不必介怀。王妃没事了吧?”
百里溪侧开了头,轻哼了声道:“疯了,天天让人守着她,就是她睡着了,还要人守着,看着,不是本王,本王可没这个空。“
“看来吓得不轻啊,王爷你可要多关心,她是你的王妃,你有这个责任,无事早点回去陪陪她,你们都还小,都是被宠大的,不要再任性了,夫妻之间要相互体谅!”
两个十六岁的任性小孩就成了亲,真不知说什么好?不是说十八岁才成人,或许是贵妃急着想证明百里溪已是大人。
百里溪回头凝视着如雪,柔目生辉,稚气似脱了几分,探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夫妻之间?为何你总是一副大人的说话口吻?我比你大,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吻,更不喜欢你提起她。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若是我早知道你是…女的,我决不会跟她成亲的!”
如雪急忙掐了他的话头,顺着他的意思,不知后面有什么麻烦事等她。她不想揭开这个面纱,有一个百里衡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来一个百里溪,这局面太混乱。对于感情事,她是个迟钝的人,再说她现在不想谈感情,她的思想成熟了,她的人还没有。
“王爷,裴昕是不是过了年也快成亲了?可惜我出不了宫,喝不了喜酒了。”如雪似极惋惜地叹道。
百里溪微微皱眉,移至她面前,脸儿微红,羞涩却坚定地道:“你听我说完,我…要…娶你!”
“啊?”如雪张大了嘴巴,这孩子也太有勇气了,连百里衡都没直接说过要娶她。看着她涨得通红的,殷切的目光,都怕一出口,伤了他。伤了他是小事,伤了他后,他一冲动干出来的事,恐怕是要惊动上层的。
如雪眼睛骨碌碌一转,讪笑道:“这个…谢谢王爷娶妻还想到我,怕我嫁不出去吧?放心,我根本没想过要嫁人,我私下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我喜欢女人。那…这也不能怪我,我从小立志当男人的,男人胖就没关系,女人胖就变成丑妞。所以我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我从小喜欢女人。虽然我穿着裙钗,可我的心还是男儿的阳刚,若不是非以貌论,我一定会成为朝中一品大员的。”
如雪的惊世骇俗之语,将百里溪惊得目瞪口呆,讪讪地立了起来,尴尬地边退边道:“本王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看着仓惶逃离的百里溪,如雪倒在床上,笑得跟抽筋似的,直打滚。不由地佩服起自己,这一招够狠,下次谁要是有非份之举,就用这一招对付。百里溪不会出门吐去了吧?这样就吓跑了,可见还是一个小毛孩的作风。不过,总算甩掉一个,如雪喜形于色。
“如雪,你在吗?皇上唤你去呢?”门外传来了珠儿的唤声。
如雪应了声,理了理衣服,出门抬了抬眉,笑问道:“还有谁在?”
珠儿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想谁在?宁王爷?还是达王爷?”
如雪笑嗔了一眼,没有辩驳,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再则宫里要的就是这种关系,这些宫人也是些欺软怕硬的,后宫第一次呆,但是后宫不是没见过。现代科技的发展,宫廷电视剧天天粉墨登场,多少也是知道点。
前天,一个太监多嘴,罚了二十嘴巴子,嘴肿的像猪八戒似的,让如雪感触颇多。她决定收起性子,权当是又一次卧底。总比卧底贩毒集团的好,提着脑袋过日子,有时必须同流合污,染上毒瘾。
清宁殿虽没有紫禁城的气势,也是高于其他建筑,显见其皇家气势。如雪跨过门槛,瞄到了百里衡的身影,想着皇帝大概寄厚望于百里衡了,这样也好,有了确定的人选,有些事办起来就方便些。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宁王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安德海把好门,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门!”皇帝的声音极具威吓力,自从成王事件发生后,皇帝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雪见着他,莫名有些敬畏。
女警也风流第六十八章 要你没商量
如雪不解地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也似一知半解,刚进的门。皇帝拿出一张信纸递给百里衡道:“你们看看吧,该如何应对?”
如雪打量了皇帝一眼,凑上前,这字好奇怪。如雪看了许久也没认识几个,想不到还成文盲了。扯了扯百里衡的衣服,用蚊子般的细声,轻声道:“这是哪国的字?我看不懂啊!”
百里衡一脸凝重,惊声道:“这是谁在哪里造谣生事?皇后怎么会是父皇虐待死的呢?依儿臣看,定是裴坚之流挑拨离间。”
原本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想不到又被扯出来了,这分明是想让皇帝难堪。难怪皇帝的脸色这样难看,看来东朔国一日人心不统,一日不得安宁。
百里衡又道:“父皇儿臣请旨出使安泰国,毕竟东安两国素来交好,不能因为这件事,将关系恶化。更何况我东朔国每年要向安泰国购买许多的大米,才能满足百姓所需。而我东朔国的丝绸如果没有安泰国的购买,于国于民都是个严重的问题。”
如雪静静地听着,却让她意外得到一个信息,眼眸一亮,不由地探问道:“安泰国的大米卖到东朔是国与国的货易呢?还是那些商人的交易?”
百里衡不解她为何如此牛头不对马嘴,他这边已愁肠百结,她却问起不相干的。见她急切的目光,只好接口道:“这些自然是商人之间的交易,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如雪喜不自禁地道:“王爷的确该去一趟安泰国,出了处理皇后的事,还有就是跟安泰皇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些买卖提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交易。由国家统一按谈判价进行交易,再由国家卖给商户,一来可以控制物价,以保证百姓的利益。二来经济命脉掌握在朝廷手中。或许你们以为商者为贱,但是经济才是基础,招兵买马都需要钱。国家有了钱,哪怕给穷困百姓盖房分地也无所谓,因为得到的是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
皇帝捋着胡子,眉头微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放光芒道:“说的极是,如今国家仅有那点地方上交的田税,实在是微不足道。只是这丝绸如何能收齐,又转卖到安泰国呢?”
非常时期当然要非常手段,市场经济之前,中国不是还几十年计划经济吗?如雪对经商没有太大的兴趣,老妈总说她干刑侦又危险,又没钱,不如跟她下海经商。可是她喜欢警察工作,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份工作的。
即便她没兴趣,对商业的认识比古人应该超前一点吧!如雪牙抵着唇瓣,细想了想道:“在关口设卡,由另一国提高关税,商人无利可图,当然不愿再去。那时就由朝廷收购,而朝廷跟朝廷之间是互相免税的,这就是民不跟官斗。当然国家需要繁荣,还是离不开商人的,所以进口大米,再转卖给国内的商人,让他们同样有利可图,又省了力,何乐而不为。”
百里衡宠溺地看着如雪,倾情之余更是赞佩。真是服了她了,简直是个全才,面面俱到,不由想到了那日百里辛的话,得她就能得天下。
皇帝渐露笑容,赞许地道:“好主意,你这丫头的主要真是异想天开之妙,妙不可言啊!朕一直在想,如何消弱裴坚一党的势力,只要这一项成功,即使不能削弱裴家的财力,起码能与之抗衡。如雪,你不简单!”
如雪淡笑道:“谢皇上夸奖,但是真正不简单的是皇上您,无论哪位臣子有多能干,都是皇上慧眼识才。”
“哈哈,说的话,朕也时常教导小辈,一个人的脑子不够使时,能借用好别人的,也是一种才能。当皇帝也好,当官也罢,只要做到识才唯用,才尽其用就行了。”
百里衡也笑道:“是啊,所谓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治于人。儿臣这就去准备,早日出发!”
如雪抿着嘴,不确定地探问道:“能带上我吗?”
百里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地道:“不行,这一去,世事难料,你还是呆在宫里,万一有事,还可跟父皇商量商量。”
先不说,会不会有人趁机下手,就是到安泰国,还不知那方如何对待。更何况她如此锋芒毕露,若是被人识破,岂不引狼上身?宁可她留在后宫,比起她在外面,百里衡不知放心了多少倍。
如雪闪了闪眼神,一脸不快,本来还想跟着出国,现代轮不到出国,连古代也轮不到,真是不甘心。本想争取一下,不想皇帝赞同了百里衡的意见,将她彻底给否决了。
出了清宁宫,如雪撅嘴埋怨道:“你可真行,没过河就拆桥呢?带着我有什么不好?”
百里衡无奈地道:“我是为了你好,凭你的聪明,还没想到吗?我不想让你一起去冒险,你留在宫里也要小心,千万别让人抓住治你的把柄。这是宫廷,你得收收脾气,适者生存知道吗?”
眼前一片水雾,如雪的脸都有些模糊了,侧了侧头,抬眸笑嗔道:“你说什么呢?你必须完成任务,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担心安泰国,而是要防着这路上有人使暗箭,你让达王送你去吧!你随我来,我给你样东西!”
百里衡感激地点头,随着她到了偏院。如雪从箱底摸出一小包东西,一个个像小竹筒似的,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手指粗,大的有钓鱼竿粗细。
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到:“这叫爆竹,但是我将里面的火药成份加了点,所以你别看这么一个小玩意,炸伤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看,上面有编号,号越大,威力越大,我一共也就调试了五个,你带在身边,但是绝对不能碰到火,否则被炸得是你自己。先拿一号试一下,快出来!”
百里衡新奇看着这些小玩意,有些不相信,就这么个小东西,还能伤人?扔在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吧!如雪拿着火折子,将引线一点,立刻扔了出去,只听得“嘭噼”一声巨响,地上的尘土溅起,一股怪味弥漫在空气中。侍卫立刻闻声冲进了院被百里衡喝退。
烟雾散去后,地上竟有一个浅浅的坑,百里衡不可置信地看着如雪,又看看坑,惊声道:“这…这是什么做的?”
如雪晃荡着笑脸道:“等你回来再说,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一不能碰火,二不要撞击的太厉害,三点了这个引线后,要立刻扔出去,不然你的手没有了,不能怪我。没人为难你更好,如果有人为难你,吓唬他们一下,让手下人喊响点,就说你练成了神功了。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如雪伸出了手,百里衡柔柔的如水缓流,注进心房。他紧紧地握着如雪的手,越握越紧,还是忍不住将她攥进了怀里,轻吻着她的发丝,深深的吸着她的体香,深埋在心里。轻柔地道:“等我…”
在他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仰着灿若红霞的脸,任由他抱着。为什么心跳又加速了?难道真的爱上他了吗?不,算了,就让他抱一抱,反正又不会少根毛,就算离别之情。大男人怎么也弄得香香的,这什么香味啊?这么好闻?
“你身上的是什么香味啊?淡而雅,很清爽,送我点。”如雪不合时宜的,夸张的嗅着。
百里衡重重地拍下她的背,放开了她,啼笑皆非地道:“你这人…说你什么好?罢了罢了,我走了!”
如雪淡淡一笑,一本正经地道:“桃花流水三千尺,不及如雪送你情。王爷千言万语一句话,一路平安。回来,我们上百花居不醉不归,我请你!”
百里衡笑叹着摇头,退了数步,出了角门。如雪静静地立在院里,看着余辉,又是一天,日子真是好过。但愿不久后,一切都变得平静,警察是想破大案,但是谁都不想大案发生。要是一切都归宁,偶尔破破小案子,解解闷那才是最好的。
如雪微微转身,听见一声冷怒的声音:“你跟骗我?”
如雪蓦然回头,见百里溪眼里闪着愠怒的光芒,一种被欺骗的极度愤怒的目光,阴霾的脸将稚气驱除,紧盯着如雪,刻意的冷哼了声。
如雪着实愣了愣,急忙端起笑容道:“王爷,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可别误会,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宁王我的事,告诉了,他一定跑的比你还快!”
“真的?这么说二哥喜欢你是真的了?你呢?我不管你喜欢谁,反正我要娶你,即便你是男的,我喜欢你,我也要娶你,何况你是女的,只要喜欢就好,何必拘泥于形式。”百里溪怒气散去,走至如雪面前,清晰有力地吐露心事。
如雪被他的话给懵住了,只要喜欢,男女都无所谓,天啊,这好像张国荣在哪部电影里的台词。如雪惊诧地望着他,那双盈满了柔情的黑眸,比起百里衡更加霸道,势在必得。
如雪扯了扯嘴角道:“对不起,你喜欢,但是我不喜欢。再说我现在根本不想嫁人,我不想做一个女人都会做的事,也就是我不想做别人的妻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你嫁了人,一样可以破案啊,我允许你去破案还不行吗?如雪,我知道你不喜欢本王无所事事,以后本王会为了你努力的,有了你,本王一定会成就大业的。”
百里溪要是知道拿着玫瑰跟下跪,那一定会跪下。跟在如雪后面,苦苦哀求,如雪严词拒绝。百里溪耍起了赖皮,坐在旁边开始了软磨硬泡。
“达王,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好了,我要领吃的去了,你快回去吧!皇贵妃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高兴。你想啊,我怀了裴坚好多事,她能待见我吗?”
“你嫁的是我,又不是她,有我在你怕什么?”百里溪拍着胸脯连连保证,本来他也不急。看到百里衡已先行一步,他看在眼里,又恼又慌又急,百感交集。一定要趁百里衡回来前,将她弄到手里。
如雪真的要晕倒了,原来死缠烂打就是这个架势,杀了她算了。如雪不由地拉下了脸,愠怒地道:“达王,你要再这样,咱们朋友也没得做了。要坐你坐着吧,我去吃晚饭了!”
百里溪立刻投降道:“好,我走,反正你一日不答应,我就一日不放弃。这张脸我也不要了,只要你答应,干什么都无所谓,我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如雪彻底晕厥,这也太离谱了,这是什么年头搭上的线。早知道,当初就别搭理他,看来真的要改变作风,对男人千万笑不得,热情不得,要是在桃花运里翻船,后世不知道用什么花边新闻来形容呢!
百里衡出使安泰国了,如雪未能送行,听到他真的出城了,心里空落落的。百里溪并没有同去,而且说到做到,天天退了早朝,就来找她。为了避他,如雪天天呆在清宁殿,帮皇帝整理书籍,给书籍编号做档案。
天气严寒,如雪早早的上了床。想着百里溪还有百里衡,一个脑袋十个大。艳遇啊,一个女人与两个王爷的艳遇,放在现代,足可以轰动世界了吧!要是能轰动世界,艳遇一下倒也值了,现在,不过被人锁进后院,当个不知名的小妾,知道吗?想都别想,除非先去跟疯子住一块,疯了再说。
“抓刺客…”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然后隐约的刀剑相击的声音。如雪条件反射性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边套外衣边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