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娘扭扭捏捏回道:“今早卖剩了些鱼,你黄大叔支了个火堆本来准备烤红薯给木木吃,那孩子老惦记着那次你在桂花村野外给他烤的红薯。”
青青疑惑地看向黄老爹,此人正一张老脸通红地望着她老娘,而她那个老娘也娇羞地回望了他一眼。哦,买嗄买嗄买嗄的,不会。。。。。。吧?按说如果她老娘能再找着个好男人,改嫁了她也能接受,只要不亏了木木。
青青又复杂地望了眼黄莺,而她似乎毫不知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对此事会持怎样的态度。还有,如果她知道自己假扮男人骗了她,会不会牵怒于她老娘?我的天,青青无奈地拭额低呼。
尝了几口烤红薯,青青心事沉沉有些食不知味,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把黄莺偷偷拉到她娘房内商议。待她费力把想法和盘托出,黄莺却是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她老爹不极力反对的话。因为这黄老爹性格孤僻而固执,再者又因位置邻近铁匠铺,这富余的店铺就一直没有租出去。
青青忐忑不安地看着黄莺在她爹耳边说了什么,黄老爹一直沉默。糟了,没戏了!
半晌。黄老爹起身朝她走来。点头暗示随他过去。青青回头望了眼莫名其妙地三人。快步跟上去。要啥条件俺都答应。除了要俺娶他女儿!
黄老爹端坐客厅太师椅上。脸色阴沉。闷声闷气地问道:“先把你地想法说说吧。”
诶。有门了!青青内心欣喜。清了清嗓子。大打同情牌。“那个。我想租这铺子。主要是为了我娘和木木。这入秋了。天气也凉了许多。再让他俩单独到城外捕鱼。我很不放心他们地安全。我很愧疚。人家都说长子如父。我爹不在了。我就应该尽好责任照顾好他们。是我把他俩带出来地。可是却不能让他们吃上口饱饭。大冷天地还要去野外摸鱼。”说到这。连她自己都流泪了。拭了把鼻涕。哽咽道:“黄老爹您就把这铺子租给我吧。我想让我娘他们用来开间早点铺子。您就体会我这个做儿子地一片孝心吧!”
黄老爹果真很感动。如果青青没料算错地话。他应该比自己还心疼她老娘。沉呤半晌。他清咳了声。正色道:“那末你有什么资本来开这个店?好吧。租金我就先不要你地。桌椅锅碗瓢盆我也可以借给你。可别地呢。买材料地钱、还有手艺。东西不好可是卖不出去地!”
青青郁闷了。钱偶没有。还欠着债呢。就指望她老娘存了些钱。手艺。就她老娘那手艺。虽说在她地指导下有所进步。但差距还远着呢。何况这扬州城本就美食遍天下。
某青耷拉个脑袋。没了言语。
“这样吧!”黄老爹正色道,“我说个法子,这早点铺子,我也入个伙,算我与你娘合伙开的,收益也平分。你觉得怎么样?”
青青大喜,连声问道:“真的么?”她知道这黄老爹是有心成全她们,哈哈,看来她老娘的魅力真大!有了他的帮助,不仅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况且黄老爹本人就是个弄菜高手哦,开家小饭馆都绰绰有余了!
正当某青陷入美好的憧憬之际,黄老爹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只见他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狠下决心道:“不过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青青面带苦瓜色,不会是逼我娶他女儿吧?这次轮到某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颤抖地问道:“什么。。。。。。条件?”
黄老爹的脸色阴晴不定,竟羞红了脸道:“你发誓不能动我女儿的歪脑筋!”
什么?青青怔愣半晌,狂喜道:“当然当然,哪能呢!我知道龙乘才是您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呵呵,其实你是怕俺娶了你女儿,你就不能打俺娘的主意了!哼哼,你那点小九九,还能逃脱偶滴法眼!
青青安下心来,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算她将来混得一穷二白,也不用再担心她娘和木木的温饱问题了!接下来,俺就要去拼搏俺大好滴人生啦!
临行前,青青把她老娘拉到一旁,打趣道:“这黄大叔没有再不喜欢你了吧?”
花枝她娘一张俏脸登时染上了红晕,羞答答地拧了把青青手臂,又躲闪地望了眼不远处的黄老爹。青青眉眼间尽是笑意,打心眼里为她娘高兴,这女人啊,就是需要爱情来滋润滴!
至于木木的教育问题,现在还不好意思得寸进尺,待她赚足钱再说吧。青青对生活充满**,豪情万丈!回牡丹楼前,在大街上瞎逛了会,满脑子都在想有什么生意是一本万利的。最终,失望而回。
把想法和小强说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语重心长道:“做人要脚踏实地,还有,要现实些!”
青青有些郁闷了,尽管知道小强曾经在阴沟里翻了船,对做生意有诸多惨痛的回忆才如是说。可是,免不了有些不被理解的孤独。
偶滴蓝颜知己,为啥还木有出现?
某青还没来得及挤上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被使唤着挑水去了,命苦呀!
望见那玫瑰的贴身丫鬟,一个前额头发剪得像西瓜太郎肥若冬瓜的女人正和厨房某个帮杂打情骂俏着,青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好俺还不至于丑成那般德性!真不知美丽的玫瑰小姐为啥要用个这种水准的丫鬟,来突显自己的美丽吗?
来到玫瑰房前,竟然见着个男人背着她趴在门前朝里头看。青青腾出一只手,阴风测测地搭上那人的后背。那人瞧得正有劲,突然被吓得转过头来,满脸淫荡之色还未褪去,鼻间还挂着两条鲜红欲滴的---鼻血?
青青撂下担子,正准备义正言辞地斥责一番,那人却见鬼似地落荒而逃。某青奇了,看啥能看的喷鼻血?类似那晚不小心瞄到的?某青一张老脸不争气地红了。
本想做个正人君子,可虚掩的门后不断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气声。青青怕是那玫瑰姑娘更在遭受某个粗暴客人的虐待,忙从门缝里偷看,居然。。。。。。
某青当场石化,从未遭受过如撞猛烈的视觉撞击!她知道非礼勿视,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如生根了般。
青青眼睁睁地看着房内上演着一幅限制级的画面,两具**的身体交织、滚动,再落下。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胸前的浑圆似小白兔般上下跳跃,闭着眼睛如痴如醉地跨坐在男人身体上下起伏着。
买。。。。。。嗄的,偶还是个无知滴小孩子呀!不用这般活生生地给偶上这么一课,进行启蒙教育吧?
“哎,你还愣在这干嘛?好几个丫头都来催了!”小强找过来了。
青青缓缓回过头,鼻间拖着两条鲜红的---鼻涕!某青感觉鼻间粘粘乎乎,无意识地抹了把,放在眼前一看,血啊!
“天气干燥!呵呵,鼻子也干燥的厉害,都流鼻血了。”青青尴尬道,“我去喝杯菊花茶!”某青担子都丢在脑后,夹着尾巴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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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第一次厚起脸皮描绘如此YY场面,还望不喜欢的亲们不要拿砖砸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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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遭人暗算
秋季易上火啊!青青满脑子都想着发大财,急得满嘴燎泡。
小强望着捧着海碗猛灌菊花茶的某某人,良久才羞红了脸问道:“那个。。。。。。青木,你有没有和。。。。。。?”
“你说什么?”青青猛地抬起脸满是诧异。
小强却似个娘们吱吱唔唔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没有跟女人。。。。。。那个?”
“哪个?”某青纠结地望着那个头快埋进裤档的大男人,蓦然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如花洒般浇灌大地。
本欲凑身过来的某小强被喷的满头满脸的茶水混杂着某某人的唾沫,尴尬地呆愣着。无良青青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指着他哈哈大笑,借以掩饰内心的无措。NND,俺正宗女人一个,当然没有跟哪个娘们那个那个了!
青青晃荡在牡丹楼后院凉亭,一边好笑地想着小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一边顺便思索着自己的人生。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青青望着这满园秋色。有些忧伤地感叹道。这首《长歌行》按说对于诗词停留在三字经水平地某青并不知晓。至多也是记得最后一句。读书时老被伟大地灵魂工程师揪着耳朵念叨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这也说明书本早丢到姥姥家地某青竟能顺应时势。捡到本破诗书。也学起诗歌来。其实某青就记得这么一首。还是因为开头便是她地名字。外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正好写照了她此时地心境。
正当某青矫情地伤感时。背后突然想起鼓掌声。一个甜美地声音赞道:“好诗!让我们由眼前青春美景想到人生易逝。不免感伤颇多。而后又鼓励年青一辈要珍惜时光。出言警策。催人奋起。”
青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地王牡丹。又想来算计我什么?缓缓回过头。却戴上一副面具假笑道:“惭愧惭愧。刘某人只是个才疏学浅之辈。今天套用前人地大作。却得牡丹姑娘地称赞。真是无地自容了!”某青像个穷酸秀才般点头哈腰文诌诌。都快被自己雷倒了。
牡丹姑娘一双黑眸纯净无杂质。满脸坦淡地望着青青。好像丝毫不记得前两天才发生地事情。倒是青青。险些沉不住气。还是毛头小伙子一个。
青青望着面前衣着华丽面容姣好婀娜多姿的仇人,婉如一朵盛开娇艳的牡丹花。如此美好的事物,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
牡丹姑娘朝她嫣然一笑,小嘴微微撅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叹道:“小哥如此才华横溢,不同凡响的人物,为何会沦落到做此苦工?”
闻得此言,青青歪着头眯起眼望过去,无形中看起来脸上便是一副藐视的表情。好像在说,谅是你王牡丹混到花魁,也不过是个依附于男人而存在看男人脸色的米虫!是牡丹楼最肥硕的大米虫!
牡丹姑娘一双美目光华流转,一丝阴狠一闪而过,下一秒却一脸无辜地娇笑道:“我倒觉得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能吧?”青青不置可否。
“我想帮帮你!”牡丹姑娘**辣地望着她,大胆地直言道。
某青当然不会认为那王牡丹是看上她了,心里暗道又要给偶设啥陷阱,嘴里淡淡地推辞了。
“哎,你不要觉得有负担。”牡丹姑娘急道,“这算是知英雄惜英雄吧。我也不打算施舍你什么的,没有丝毫瞧不起你侮辱你的意思。这样吧,我借些银两给你,做点小生意吧。我相信你的头脑,将来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借钱给偶?有这等好事?青青满脸怀疑之色,可继而又想道,跟她借钱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要打好借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她也不能耍什么花样。
因而在几番故作推辞之后,某青灰常没有骨气地接收了仇人的‘好心’帮助。并灰常爷们地立下字据,一式两份,“今借牡丹楼王牡丹纹银十两,保证在下月底奉还。借款人:刘青木”
牡丹姑娘没有推辞,嘴角微微扬起地收好这份不伦不类的借条,又连声问道:“十两真的够吗?要不要再多些?”
某青无比认同地体会到一句话:这借钱的便是大爷!因怕借多了万一也阴沟里翻船还不起,青青费力地从白花花的银子上抽回视线,咽下好大一坨口水,忙拒绝了。
怀揣着从牡丹姑娘那借得的十两纹银,青青有些颠狂,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钱呀!头也不回地便直奔集市,俺要发财,俺要发大财。某青被这几个鲜红的大字刺激得头脑发热,激动得全身发抖,俺大好滴人生哟!
正当某青因烦恼做何种营生而极度苦闷之际,迎面却撞上个熟人,偏偏是偶们敬爱滴老鹰同志。
老鹰无以伦比地热情道:“哟,青木大哥您那,出来散心么?”
青青眼角有些抽搐,皮笑肉不笑反问道:“那老鹰大哥您呢?也散心来着?”
老鹰同志怔愣了一下,旋即假笑道:“哪里哪里。有个江湖朋友的铺子要转手,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
铺子要转手?青青眼前一亮,连声追问道:“什么铺子?”
“哎,也不是什么很体面的营生。”老鹰摇头叹道,“也就一个卖女儿家家的香粉铺子。”
哗!某青头脑被一道亮光击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盘下这间铺子,再朝着女子美容会所的前景发展,不是条新颖的路子么?
青青情不自禁地搓手道:“看看,带我去看看!”
“好勒!”老鹰同志卑躬曲膝满脸馅媚道。
虽地处西大街,却是临街一处旺铺,位置不错。见着老鹰领了个年青后生过来,一个油头粉面年近三十左右的男人迎上前来,热情地招呼他。
老鹰特仗义地向那店主介绍青青,并表明想盘他铺子,看在老友的份上,给个最便宜的价。
店主某某(类似路人甲的角色,也就出个场露个面,江某人也懒得费神给他想名字了)热情地捶了青青一拳,夸张道:“唉呀,谁要您是老鹰的大哥,我和老鹰是同乡,也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啊!这样吧,给您一个最实惠的价,保证不多要您一分钱,三十两怎么样?”
“三十两?”某青哆嗦地伸出三个瘦短的手指头,被打击的灰飞烟灭,俺全身上下卖血了也只有十两啊!
那店主某某望见青青在犹豫,咋咋呼呼推销道:“唉呀,兄弟,都是自家人,我怎么会诳你呢!瞧这临街的旺铺,我租金都已交至年底,还有这满柜没卖完货真价实的香粉饼子,三十两哪会亏了您呢!我要不是家中老母生了重病,也不会急着出手转让!要盘我这铺子的人多的去了,您现在不买可就没机会了!”
青青肉疼,白白错过这机会太可惜了。她望着那满脸猥琐的老鹰眼前一亮,贼笑道:“兄弟,借点银子吧?”
老鹰身形颤动了几下,忙哭穷道:“折煞小弟了呀!小弟一月这点银两,不够请几个兄弟喝酒吃肉,哪里能有银子借给大哥呢!”
青青黑眸渐冷,垂头丧气便往回走,真想打劫银行去,不对,要也只能打劫钱庄!要不厚起脸皮再向小强借点?唉,上次借他的还没还呢,再说他也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还差整整二十两呢!或者回去向牡丹姑娘再多借二十两?不行哪,俺不能被她耻笑!
某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急得抓耳挠腮!
老鹰凑上身来,神神秘秘小声道:“大哥,我有个快速搞到钱的法子!”
“快速搞钱?”青青疑惑,忙摆手道,“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能干!”
老鹰贼笑道:“哪能呢!保证钱来得干净!”
哦?青青瞪着一双狐疑的大眼,屁颠颠地跟在老鹰后头去找所谓干净的钱!来到一处幽暗小巷,老鹰一撩门帘进去了。青青四下环顾了番,迟疑不决地也跟着进去了,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某青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错,这就是一处血淋淋的地下赌场!青青埋怨老鹰不该带她来这种地方,转身就想离开。“俺可是良民一个,哪能干这种非法的事!”
可是,某青的眼睛直了,某青的脚生根了,在看到某某人几分钟便把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收纳怀里,钱有这般好赚?!
老鹰同志看来是此处的常客,不由分说一把拽着她找个了空闲的位置,凑近她道:“这地方好,风水宝地,保准让您一把赚翻!押大还是押小?”
青青持观望态度,心里投了一把押大,果真猜中!某青望着一赌徒乐呵呵地捧起大把的银子,后悔得跳脚,俺这把押下去三十两早回来了!下一局,青青看得心痒痒,试探性地押了一两银子,要是输了就收手。
青青果真是财星高照,连押了几把,都中,差几两银子就凑够三十两了,一赚够俺就收手,绝不贪多!某青信誓旦旦。
最后一局,某青头脑一时发热鬼使神差,亦或是贪欲使然,她一骨脑地把所有的筹码押上!如果这局押对了,银两翻番,那末她就有周转资金了!
结局很老套!某青输得只剩条裤子,赤目通红,她木然地想到,她一代巾帼李青青也会落入别人的圈套?这赌场根本是开始开点甜头让她尝,待鱼儿上钩了,再一网打尽!
她果真还是太嫩了!
青青深身哆嗦地看向老鹰,此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突然全身被闪电击中,幡然醒悟,这根本是个局中局,一环套着一环!先是牡丹借十两银子给她;而后老鹰介绍她至那香粉铺子,盘下铺子需纹银三十两;于是老鹰便将她带至赌场,连本带赚的一把输个精光!
一步步引她上钩,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啊!贪心,只能怪自己贪心!找他们理论,哈哈哈哈,有用么?
我果真还是太天真了!论手段根本玩不过他们!枉为现代人!就我这点智商还想在这扬州城混得风生水起?天大的笑话!
青青心如死灰,木头般地出了门,全身如被泼了盆凉水,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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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正当心灰意冷的青青无意识地在街头晃荡,当街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某青活生生地被撂倒,好死不死地从车轮中间穿过。还好有惊无险,算她命大!
行驶中的马车来了个急刹车,发出了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个粗布短衫的小青年探出头,高声叫骂道:“你没长眼睛啊!找死不要赖上本大爷!”
青青在地上打了个滚,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拍落身上的尘土,双手叉腰卯足了劲就准备轰轰烈烈地开骂。NND,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赶马车的都敢在她李青青面前称大爷了!
不待青青撒泼,马车内传来斥喝声,“小道,不得无礼!快向这位小哥道歉!”
貌似这声音很耳熟,温和而透着严厉。某青原本蓄势待发状被活生生打断,张大嘴一脸呆傻望着马车里的人撩开帘子,露出一张熟悉而高贵的脸---来人赫然是紫衣大人!
青青搔了搔后脑勺,笨拙地向她抱拳作揖行礼。紫衣大人倒也是很高兴见着她,脸上展露一个和煦的笑容,慈爱道:“小兄弟,许久不见,可好?”
某青满脸失魂落魄,竟痴呆不能言语,只是苦着一张脸拼命地摇头。
两人当街对望,紫衣大人利锐的目光似乎要望穿了她的灵魂,某青不自觉地两手捂住了胸口。
“这样吧,”紫衣大人释然一笑,“嵇家正在招长工,你可以去试一试,就说是我推荐过来的。”
“嵇家?”青青眼神涣散嘴里重复道,赫然惊醒,“您说的可是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嵇崇山家?那个生意遍布大半个扬州城富得流油的嵇家?”
“富得流油?”紫衣大人满脸玩味的表情,笑道:“算是吧。不过你得换回女装,人家这回招的可是丫鬟!”
“丫鬟?”青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瞳孔放大惊愕地望着面前地高人。哑声低呼道:“你。。。。。。您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地?”
“呵呵呵呵。。。。。。”紫衣大人一脸深诲。浅笑道:“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十年地饭。有些细节。也难逃我地眼睛。你女扮男装。自然有你地道理。只是如若有机遇。还是回归本位地好。”
青青尴尬地搔了搔头。暗道如能进得嵇家。就算是做丫鬟也是进得了金窝。据说卖身给嵇家。给地银子超高。应该够还王牡丹地钱了。
某青仿佛见着了希望地曙光。谢过紫衣大人后。便一路狂奔回黄家!女装。那套烟青色突显俺个人魅力地女装!还多亏她老娘歪打正着。要不临时也不知到哪借套合身地女人衣裳。
黄老爹与她老娘正在风风火火地准备他们早餐铺子地开张事宜。黄莺正好不在家。青青来不及与其他人打声招呼。便拽了她老娘回房间。
“那套衣服呢?”青青劈头盖脸急问道。
“什么衣服?”她老娘一脸白痴的表情。
青青翻白眼,难不成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女装!那套女装啊!就是上次你给我做好的那套女装!”她急不可待地嚷嚷道。
“喔!那套啊!”她老娘愰然大悟,慢腾腾地翻箱倒柜,从箱底把那套烟青色的衣裳扒拉出来。
青青早已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扯过她老娘手中的衣衫便套上,一边整理歪歪斜斜的衣襟一边急呼,“快给我梳个女孩子的发髻,要朴素大方,最好还要时下流行的样式。”
她老娘怔忡道:“傻花枝儿,这会为何又急急穿上女装?难不成你看上了哪个男人?”
青青差点喷饭,这老娘哎,满脑子里只剩下男人了。
“快些,回头再给你解释!”好工作可不等人哎!
打扮妥当,青青来不及对镜自照,胡乱地用块布裹起换下来的男装,便急急出门。黄老爹不在院里,某青顺着墙脚溜过,趁埋头打铁的龙乘背着她,赤溜一下便像条泥鳅般悄无声息地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