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快?”这下轮到江哲发愣了,看着李儒尴尬地说道,“还是等年后吧,我昨天才哄完她…”
“年后?”李儒眼睛一瞪,声音猛地拔高,忽然听得有点不对劲,犹豫着问道,“先生,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你、你不知道?”江哲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李儒说道,“不知道你还一个劲地说?”
“…”李儒额头青筋迸出,沉沉说道,“废话少说!赶紧的!”
“又学我说话…好好好,我说!我说!”看着李儒阴沉的脸,江哲赶紧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你想啊,本来我还能拖一拖,没想到,昨天那什么《凤求凰》一下子…显彰?你脸色不大对啊,莫非是病了?”
深深吸了口气,李儒被江哲气地直点头,“先生,大清早的,你就这么过来消遣我?”
“消遣?没有啊…”
李儒敲了桌案,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先生,那你决定了吗?我是说那个计谋…”
“决定了啊!”江哲看着李儒点点头说道,“昨天回到家中就决定了,就按你说的办!”
“…”李儒点点头,看了一眼江哲,回想起昨日整整一夜为思索如何说服江哲辗转反侧的情景,不禁为自己感到十分不值,拱手无力说道,“那我即刻下令去…先生就继续犹豫你家中之事吧!”
“喂喂…你个没义气的!”望着李儒急步走出,江哲暗骂了一句。
抱歉了,城外的百姓…我如今身为许昌守护,有着不可推卸的职责,如果你等要怨…便来怨我吧…
深深叹了口气,江哲有些烦躁地翻奏章,喃喃说道,“今天心情不好,那就简单点写吧…”
于是,江哲提笔一挥,奏章之上顿时出现一个龙飞凤舞的“阅”!
且说李儒将江哲的命令告知李典,李典顿时一愣,不敢相信地说道,“什么?掘开颍水?”
“是!”李儒脸色不变,对于他来说,就算死再多的百姓,李儒心中也不会有半点波澜。
“当真是先生之令?”李典不由有些怀疑,且看先生平日的为人处世,不像是会出这般计谋的人啊…
“是先生之令!但是是我之计谋!”李儒淡淡说着,“吕布如今还有近两万的军队,许昌城中只有七千余将士,还要守护许昌四门…能一举击溃吕布岂不是更好?吕布一败,兖州的张邈陈宫麾下军队军心必散,程从事守卫三县岂不是更加容易的多?”
好狠的计谋…
李典咽了咽口水,看着李儒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终于领命说道,“是!末将遵命!”
李儒看了一眼李典问道,“只是什么?”
“此令一下,必损先生名望…即便是如今许昌城外,也有不少百姓,颍水一掘,田地房舍皆没于水中不提,更会伤及无辜百姓…”
李儒冷笑了一下,看着李典一字一顿说道,“你下令时可明言,乃是先生门下李贤、李显彰所出之谋,让那些苦者皆来找我!”
“…是!”见李儒如此说,李典只好低头领命。
一日之后,吕布正在营中裹伤,摸着胸口那几许箭伤,吕布的眼中又哀又怒。
“要是我有五万并州军,不,三万!我便可踏平许昌!”
叹了一口气,吕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帐中角落,往日高顺便是站在那处的,虽然皆是沉默的居多。
“公孝!”提起高顺,吕布就一脸的愤怒,十年的包泽之情再加幼年好友之情,竟也不能让高顺改变他与那江哲的约定。
这对于吕布来说,不能不算是一种背叛。
“奉先?”张辽撩帐走入,看着吕布说道,“伤势如何?”
“哼!”吕布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恩…今日为何不见公孝?”
“这…”见吕布提起高顺,张辽有些犹豫,“公孝引其旗下陷阵自往山上扎营去了…”
“什么?”吕布错愕地说道,“为、为何?”
看了一眼吕布,张辽叹了口气说道,“莫非奉先忘记了前日之事?”
“…”吕布猛然醒悟。
原来吕布前日败退后回到军中大营,一肚子的怒火无从发泄,忽然看见了高顺,竟将火气尽数发泄到了高顺身上。
还质问高顺是否与江哲私通…
回想起那日高顺涨红着脸着沉默着,但是眼中的愤怒让吕布也为之心惊,吕布从来没有见过高顺这般。
公孝…吕布暗暗叹了口气,对张辽说道,“江哲本事不小,十日之期一过,日后我等如是再见面,就怕要在战场之上…”
“奉先…”张辽只能叹息,心中说道,如果那日你不逼迫公孝,事情也不至于如此…不过归根究底,只能怪你为了李肃那五千西凉精兵,伤了公孝了心…
公孝一直在等你下令诛杀李肃,为建阳叔报仇啊…
“轰轰…”
看着张辽一脸的颓意,吕布深吸一口气说道,“文远,你且真信我方才所言?哈哈!我吕奉先岂有攻不下的城池?”
“唔?”张辽忽然脸色一变,好似听到了什么。
吕布取过方天画戟,抚摸着画戟说道,“待明日,令麾下将士饱食,与江哲再分胜负!若攻不下许昌,我便不…”话没说完,刚才的那种轰轰声好似越来越响,或者是越来越近?
“什么声响?”
“我也不知!”张辽也是一脸摇摇头,正要唤个人进来询问一番,忽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地对吕布与张辽说道,“主公、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水…水…”
“胡说些什么!”吕布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水?”张辽念叨了一句,忽然脸色大变,猛地跨出营帐,随即便是他的一声惊呼,“啊!”
吕布心中顿时一紧,连忙提起方天画戟奔出大帐,失神地看着远处山脚下白茫茫一片,水势铺天盖地掩来。
“江守义竟敢掘开颍水?”吕布又怒又急,为了隔断兖州与许昌的联系,吕布是将军营设在两山之脚,官道之上,地势不可谓不低,如今…
“水…水!”
越来越多的并州兵与豫州兵发现了远方的水势,营地中顿时如炸锅一般,沸沸扬扬,有不少的豫州兵甚至立马奔出营地,逃生去了。
“江哲…你好狠…”吕布双目瞪出,看着铺天而来的水势不知所措,惨然地看着麾下士卒顾自逃命。
吕布到许昌之日,正是李儒携带百姓入许昌之时,但是许昌外还是有不少散居的百姓,这是吕布去“买粮”时所知晓的,正是因为有这些百姓在,再想着江哲的为人,吕布才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颍水…
“假仁假义…假仁假义!”好似被江哲欺骗一般,疯狂朝着天空大吼着。
“奉先!”张辽一脸焦虑,一拉吕布说道,“此必是许昌用谋,而后必有追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吕布一愣,指指快到眼前的水势,惨笑着说道,“三万并州兵,洛阳一战、兖州一战、许昌一战…丁建阳留与我的并州军如今再也无了…”
“奉先!”看着吕布颓废的样子,张辽用刀柄重重一砸吕布胸口,顿时将快好创口砸出血渍。
看着吕布错愕的眼神,张辽怒吼说道,“当日单身面对数百蛮族骑兵的吕奉先何在?!当日在虎牢关力拒十八路诸侯的吕奉先何在?!奉先,不是欲取天下么?我陪你!但若你还是这般,我且先砍了你!我张文远见不得如此的吕布!”
也不知是被张辽的话激起了吕布心中的战意,还是单纯只是因为伤口剧痛,吕布一脸狰狞,重重说道,“是啊!我吕布欲取天下,岂可因此挫折?文远…多谢!”
张辽这才露出几许欣慰,松了口气说道,“…这才是我识得的吕奉先!”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数声,无视近在咫尺的洪洪水势,对张辽轻笑说道,“文远,你已再无机会‘杀’我…方才这一下也太狠了吧?”吕布指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早已经血红一片。
“呵呵!”张辽看着吕布恢复往日气概,轻笑说道,“就让我一声追随奉先来补偿吧!主公!”
随着张辽的话声,身边又走来几人,均是吕布麾下大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
只见众将对吕布抱拳说道,“我等愿助主公东山再起!”
“…”死死握着方天画戟,感受着部下的忠心,吕布豪气顿生,大声喝道,“江守义!今日且算你胜我等一筹,我等日后再会!走!”
“是!”众将一声令喝,跟着吕布策马疾奔而出。
滔天巨浪顿时将吕布营地淹没,到处都是并州兵与豫州的惊慌之声,听着这一切,吕布心如刀割。
忽然听到一声求救,吕布细细一看,竟是豫州刺史郭贡,只见郭贡看到吕布,大声呼喊道,“奉先,且救我一命,奉先…”
“好!”吕布冷冷一笑,驾驭赤兔宝马踏水而去,待近时,手起戟落,在郭贡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将其斩杀,“若不是你,我早已得许昌多时!”
“奉先,且看那处!”忽然张辽呼喊了一声。
吕布定睛一看,遥遥看到一支军队打着曹字旗号缓缓从高处而来。
吕布瞪着血红的眼睛,环顾身边诸将说道,“诸君,生路只在那处,可有胆量随我而去?”
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张辽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有何不敢!”
“好!”吕布一舞画戟,重重喝道,“我且为诸君开路!诸君随我来!”
一行八人八骑,竟果真朝着数千人的曹军直冲过去,无半点惧色…
第一百三十二章 曹操撤兵徐州!
话说吕布一行八骑直冲向那支曹军,忽然曹军之中传来一声怒吼,“尔等何人?我等是奉曹使君之命讨伐吕布等人,尔等可是吕布麾下,快快下马受降!”
“受降?”吕布仰天一笑,吼道,“我便是并州吕奉先!谁能取我性命?”
“你就是吕布?”那曹将错愕了一番,随即大喜说道,“哈哈,你便是吕布?待我取你头去向先生领功!”
“好大的口气!”吕布冷笑一声策马上前,一画戟刺向那曹将,被那曹将尽全力挡住。
吕布耻笑说道,“如何?可敢再言取我之头?!”
“有何不敢!”那曹将大喝一声,挥枪而来喝道,“吕奉先你莫要张狂,我乃曹使君麾下大将夏侯惇!”
吕布单手使着画戟竟也挡住了夏侯惇的猛攻,回头一看张辽等人被无数曹兵拖住,淡淡说道,“今日且不与你戏耍,快快让开道,让我等通过!”
“妄想!”夏侯惇第一次碰到吕布这般强劲的对手,使出全力竟也伤不了其半分。
“哼!”吕布冷笑一声,正想上前砍了夏侯惇,忽然眼角瞥见曹军之中有无数弩手,顿时心中一凛,荡开夏侯惇长枪,回身杀入重围喝道,“诸君,速走!”
吕布麾下诸将见吕布亲自而回,心中感激,齐齐喝道,“主公先行,我等随后便至!”
“好!”吕布此时颇有项羽当年英姿,冷眼淡看数千曹军,死命杀出一条血路。
夏侯惇看着吕布等人杀出重围,气地眼中怒火滔天,正欲追赶,忽然山上窜出数百士卒,看其打扮,好似吕布麾下。
难道中计?夏侯惇顿时急令停止追击,严正以待。
吕布本来见夏侯惇追得紧,还想回身再杀一阵,让张辽等将先行,不想山上窜出的那数百士卒让其愣住了。
“公孝…”看着那个站得如旗帜一般的将军,吕布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是谁,高顺高公孝…
“来者何人?”夏侯惇警惕得吼了一声,一挥手令麾下将士备战。
不想高顺淡淡看了夏侯惇一眼,便转身对吕布喝道,“吕奉先!如今是我最后一次助你,他日若是战场相见,你我均不必手下留情!”
“公孝…”想起往日在并州时,张辽、高顺、阿秀还有自己四人在一起的情景,如今却落得这番局面,吕布心中长叹一声,重重一抱拳说道,“公孝!之前我吕布即使有多番错,日后也望公孝莫要记恨…”
“若是记恨我便不来救你!”高顺冷漠的脸上露出半点笑容,抱拳沉声说道,“保重!”
“保重…”吕布喃喃说了一句,犹豫着看了一眼高顺,狠下心来策马而去。
“可恶!”夏侯惇眼睁睁看着吕布走脱,怒得下令道,“此些也是吕布麾下,诸君随我杀敌!”
“慢着!”高顺终于理睬了夏侯惇一句,在夏侯惇错愕的眼神中缓缓走了过来。
夏侯惇目瞪口呆地看着高顺径直来到自己马前,说了一句,“带我去见江哲江守义!”
夏侯惇狐疑地看了一眼高顺,问道,“你与先生乃是旧识?”
高顿一挥手让麾下陷阵放下兵器,回身对夏侯惇说道,“我乃江夫君兄长…”
“…”只见夏侯惇张大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可是看着高顺麾下的士卒确确实实都放下了武器,不由夏侯惇不信。
“走吧!见到江守义你自然便明白一切!”高顺淡淡说了一句,竟不顾夏侯惇,顾自策马向许昌而去。
看着高顺冷漠高傲的样子,要是换作别人早被夏侯惇下令射杀充当军功了,可是一听是江夫人的兄长,回想起江哲那张笑呵呵的脸,夏侯惇顿时感觉右手有些酸…
“取了那些兵器铠甲,我等且往许昌!”
夏侯惇不是随曹操攻打徐州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这便要从半月之前说起…
当日曹操五万兵攻打徐州,声势何其壮大。
武有曹仁、曹纯、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于禁等将,文有荀彧、郭嘉、戏志才等谋士,可是十余日皆攻不下徐州,甚至连徐州城墙也没攻得…
不得不说,徐州刺史陶谦还是深得民心,百姓皆为其助,硬是将曹操拒在徐州门外。
当日刚到徐州时,戏志才曾设计谋,欲引徐州之兵来袭曹军大营,更早早地在曹营周边埋伏着诸多兵士,不想到了第二日午时,徐州无任何动静。
再去攻城时就听一人在城墙之上大笑,“此谋太浅,被我看破矣!”
曹操问左右,此人是谁,左右说道,“乃是徐州名士陈元龙…”
于是曹操一脸的郁闷,戏志才尴尬地喝酒去了。
郭嘉见猎心喜,欲试试这个江哲‘学生’的能耐,向曹操献了一计。
原来徐州北门城墙年久失修,又遭受到一次黄巾攻城,城墙败坏地紧,于是郭嘉就献声东击西之计…
假攻东门,实图北门…
没想到那夜曹仁奉命偷袭,刚进北门还未来得及欣喜,迎头便是一阵弓弩乱射,用的还是江哲的三段法…
于是郭嘉与戏志才抢酒喝去了…
难道颍川六友的名声要折在这里?荀彧苦苦思量,忽然闻报截获徐州运粮车无数,心中顿时有了一计…
粮草分毫不动,但是运粮的八百士兵全换成了曹操麾下的精兵…
陈登一算时间,感觉不对,就问那些假扮运粮兵的曹兵为何来得那么迟,路上是否有遇到曹军。
曹兵头头按着荀彧的所述,说道,“乃是车折其轮,路上无有碰到曹军…”
陈登差点被这个答案骗过了,互相想起以前江哲对他讲的一个笑话,唤来二十名‘运粮兵’,将其隔开,问了一个问题…
“你等路上折的轮子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于是八百曹兵皆沉…
荀彧又是疑惑又是羞愧地和郭嘉、戏志才等人一道去了…
曹操哭笑不得,说道,“诸君俱是王佐之才,如今却无半点计策?”
“有!”三人均点头,看着看着曹操欣喜的脸,他们又说了一句,“只是日后怕是有后患…”
曹操一楞,顿时说道,“且说来!”
郭嘉眼中厉色一闪,说道,“掘水淹徐州!”
曹操张了张口,看向戏志才,戏志才冷冷一笑,说道,“驱徐州之民在前,我等在后!徐州必破!”
“是啊…必破,但是日后便是守义逼迫操了…”曹操摇摇头看着荀彧,荀彧犹豫了一下,讪讪说道,“彧之计谋同两位一般…”
曹操顿时感觉头痛,难道就没有即不伤及无辜省的守义来烦,又能取下徐州的办法么?
正说着,忽然士卒来报,说平原刘玄德有书信一封交与主公。
曹操皱着眉头一拆,细细一看刘备书信,顿时勃然大怒说道,“刘备何人,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
郭嘉伸手讨来书信一看,眼睛一亮说道,“计已成!主公当用好言答之,以慢徐州之心,然后进兵攻城,城可破也。”
戏志才也摇头晃脑地说道,“主公可对其言,且做罢战,然军中粮食不支,若是要我等退去,速速送些粮食来!待其交割米粮之时,火速攻占徐州!”
荀彧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更可对刘备提及守义,并守义与陈元龙之干系,以间徐州之心!”
“好计好计!”曹操看着自己麾下谋士,心中暗叹道,能得这些俊杰相助,真乃万幸…且守义也在自己旗下…
就在曹操心中欣喜的时候,忽然有士卒匆匆而来,叩地禀报,报张邈、陈宫率三万攻兖州,吕布、郭贡三万人攻许昌!
曹操顿时一惊,焦虑失声说道,“两地有失,使我无家可归矣,且守义、仲德、公达皆在此二处,不可不亟图之!”
于是曹操立刻召集众将,期间郭嘉献计道,“兖州、许昌离徐州甚远,短期之间到不得,不如主公派遣一将攻豫州郭贡所治,一将攻东郡,一将攻陈留…”
“围魏救赵之计…”戏志才微微一笑,掂着酒囊说道,“此计可行!”
只是荀彧皱眉说了一句,“主公当日只拨给守义三万士卒,也不知其…”
正说间,又有一名士卒来报。
曹操细细一看,依稀记得竟然是许昌的将士,看着他浑身鲜血,曹操顿时惊地魂飞魄散。
难道…难道守义…
荀彧看着曹操一脸的失魂,问那名将士说道,“你来报何事?速速禀来!”
“是!”那将士应声徐徐说道,“早先许昌江先生得知张邈陈宫攻兖州,急将麾下两万将士派往兖州,听从程从事调遣…”
“两万?”曹操喃喃说道,“那…那守义麾下不就只有一万士卒了?一万士卒守许昌?守吕布吕奉先?”
荀彧看着曹操摇摇头,对那将士说道,“继续说来!”
“…是!后来吕布领兵到,江先生听从李从事之计,行清野之策,将许昌城外百姓大多迁入许昌,使吕布无粮可取,无人可用,再后,吕布领军攻许昌,江先生身先士卒,死…”
“死?”曹操顿时眼睛一瞪,怒道,“莫非守义战死?吕奉先!我曹孟德与你势不两立!不杀你我…”
“…死战保存许昌…”
“…”曹操脸上犹有怒色,愣着一脸尴尬地张了张嘴,看着郭嘉、戏志才与荀彧错愕的眼神,咳嗽一声有些羞恼地说道,“你就不能全部说完?我只问你!守义可在?许昌可在?”
那名曹兵被曹操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在!在!皆在!”
“那便好!那便好…”曹操松了口气,心中好似放下一块巨石,江哲对与他来说,看不单单只是上下的关系,乃是知己,乃是莫逆,交情要比颍川六友中其他任何一个都要来的深…
郭嘉笑笑说道,“嘉倒是不担心守义,只是有些担忧仲德,听闻陈公台亦是名士,若其掌兵,恐仲德讨不得好…”
曹操点头然之,对众将下令道,“妙才!你擅远袭,与你五千精兵,去助仲德一臂之力;子孝、子和(曹纯),与你等一万精兵给我攻下东郡,胁迫陈宫退兵!文则,与你八千精兵,你假称三万,徐徐进图豫州,让豫州刺史郭贡退兵!元让!与你五千精兵,去助守义!”
“我…我去?”夏侯惇睁大着眼睛,喃喃说道,“若是这次先生又叫我抄兵书,谁与我捉刀?”
曹操无语地看了夏侯惇一眼,重重喝道,“诸将还不领命?”
“是!末将遵命!”众将齐声应喝。
“如此…”戏志才笑嘻嘻地用两指夹着刘备的书信,笑着说道,“倒是成全了这刘备…”
曹操淡淡一笑,说道,“待操回许昌,让守义书信一封交与那陈元龙…那陈元龙敢不尊师命、投身操麾下?”
荀彧、郭嘉、戏志才皆摇头苦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