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江哲来了?”吕布吃了一惊,瞪大着眼睛怒声说道,“此人前来为何不通报与我?”
“此事非宫之过失!”陈宫望了吕布一眼,铿锵说道,“主公近期均与诸位夫人饮酒逗乐,不思正途,宫几次前来拜见主公,均为主公醉酒喝退,如此我又如何将此事禀告主公?”
“你这是怪我了?”吕布面上不渝,盯着陈宫沉声喝道。
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陈宫出言辩解道,“宫乃主公麾下之谋,又岂会害主公,主公近日每每与诸位夫人饮酒,怠慢将士,以至于将帅离心,若是曹操此刻来攻,何人可为主公所驱?”
吕布深深望了陈宫一眼,见他一脸疲态,心中一软,犹豫着说道,“公台…莫要太操劳了…”
“…”陈宫面色呆滞,随即拱手说道,“多谢主公体恤,宫并无大碍…若是亲自理事,宫便不用如此劳累了…”道谢的同时,陈宫亦不忘劝诫吕布。
“唉!我吕奉先欠你甚多!”吕布摇摇头,仰起头轻声说道,“…就算我被曹阿瞒所败,亦不会怪罪与你,乃是我气数已尽,合该如此…”
“主公何出此言!”陈宫闻言,惊声说道,“未曾交战,亦不知战果,主公何以言败?主公麾下亦有四五万兵马,又有曹性、成廉等数位大将,如何不能抵挡曹操?”
“公台不知…”吕布摇摇头,犹豫着说道,“近日我时常做得一梦,从我幼年到如今,往事一一在梦中重现,我曾闻,若是一人将死,便会如我这般…”
“荒谬!”陈宫急地面色涨红,大喝一声,待感觉不妥之后,方才拱手歉意说道,“恕我无礼,主公,此乃荒诞之说,主公岂能轻信?宫自问亦通读书经,为何不曾见到如此说法?想来是主公这几日劳累所致!若是主公能稍戒酒色,必完好如初矣…”
“咳!”见陈宫这样说,吕布略微有些尴尬,若是换作别人,吕布早就发怒了,但是面对着劳累如此的陈宫,吕布实在有些心中不忍。
“公台的意思…我明白了,恩,我会注意的!”
“主公倘若当真如此,乃是我等之幸、将士之幸!”陈宫拱手说道。
吕布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随即对陈宫说道,“闲话我等便不说了,公台,依你之见,当如何抵御曹操?”
陈宫细细一想,出言说道,“主公,下邳原来屯兵四万余,乃是为了提防袁术,如今袁术已败,再留那般多兵马已是无用,我观曹孟德粮草亦是不多,当必弃下邳而图徐州,主公可急令召回半数兵马,令一将守下邳,足矣!”
“公台所言甚是!”吕布点头说道,“不若这般,我令文远统兵两万守下邳,其余将领,且召回听用,如何?”
陈宫一听,微笑说道,“张文远将军文武兼备,当是勘负此重任!”待微微一思考,他复言说道,“主公不妨令臧霸喝令泰山贼寇,绕过曹操大军,偷袭兖州,好叫曹操心中不安,心中不安则必然出错,如此我等便可从中取事!”
“臧霸?”吕布皱皱眉,犹豫说道,“此人虽陷身贼寇,然且不曾为祸百姓,颇为仁义,当初我欲收服此人,令他屯开阳,守泰山,若是让他参战,这倒不难,除开他,其余贼寇,不堪大用,若是看在臧霸面子上,我早早便一一将其诛杀!好,便按你说的行事!可还有良策不曾说出?”
“主公,徐州一城之地,恐怕难守,不若主公亲自结营于徐州之外,更令一将守萧关,与徐州护卫犄角,如此曹操当是难进!”
“好!”吕布大喝一声,沉声说道,“一切便按你所说行事,我亲自领兵而出,你却好生守卫徐州…”
“这…”陈宫犹豫说道,“宫请命,欲往萧关!”
“你?”吕布闻言,皱眉说道,“战地险恶,你去做什么?”
陈宫对吕布深深一记大礼,恭敬说道,“盖因,我乃主公麾下之谋,自当为主公所驱!”
“…”张张嘴,吕布心中有些暖意,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一切事宜,你且自行安排,不过,若是你去了萧关,何人能守徐州?不若就让那陈元龙守徐州,如何?”
“主公不可!”陈宫猝然色变,急急说道,“主公岂是不知,那陈登乃是江哲门下学子,若是他举城投降,我等皆为所擒矣!”
“不会如此吧…”吕布犹豫说道,“当初若不是他暗助于我等,我又岂能夺下徐州?我观陈元龙,心善仁厚之辈,当时不会如此…”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陈宫急色说道,“当初此人与刘备交恶,是故暗助与我等,如今其师且在曹操麾下,引兵来攻,此人必投其师去也!”
“那欲何人守徐州?”吕布疑惑说道,“许汜、王楷?”
陈宫张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说道,此二人岂能守住徐州?摇摇头,他嗟叹说道,“不若这般,主公,你且令那陈珪守城,复带其子陈登随军,若有一人反,便斩剩下那人!当保无事!”
吕布听罢大喜,随即便人前去城中陈家府邸传令。
与此同时,徐州陈府!
时陈珪听闻袁术为曹操所败,求和撤兵而去,急与其子陈登在内室之中商议。
“哈哈!”只见陈珪朗声大笑,指着陈登说道,“元龙,为父观尽一世人,却不如你之眼光,唉!万万不曾想到,当初在我府上任区区一账房的他,短短三年不见,竟位居司徒三公,一州刺史,名传千里…”
“呵呵!”陈登微微一笑,恭敬说道,“孩儿当日初见我师,亦被我师学识所惊,乃拜他门下,可惜时日不久,我师便携家往洛阳去了,甚是可惜!如今我必当再复归门下,学我师一身才识。”
“唉!”陈珪一声重叹,摇头说道,“当初我还暗怪你折了我陈家名望,如今看来,却是我陈家高攀了…也好,有此人在,我陈家要屹立不倒,待过些日子,为父便将一家之主的位子交与你…”
“父亲何出此言!”陈登惊声说道,“父亲执掌家主之位,使我陈家呈如今面貌,劳苦功高,况且父亲身体尚健,孩儿岂敢…”
“愚笨!”虽是呵斥了一句,但是陈珪面上却是挂着浓浓笑意,提点说道,“是你与那江哲有师生之谊,且不是为父,若是你执掌家主之位,他必然厚待我陈家,且不是区区你一人矣…”
陈登恍然大悟,随即犹豫说道,“我师以仁待我,我却这般算计他,恐怕非是学子所为…”
“何其愚也!”陈珪皱眉说道,“为父又不曾叫你怎么…那曹孟…咳,曹公若是得了徐州,当是如何治理?为了安抚,必然是招我徐州人士为官,有你老师在,就算是刺史之位,你也做得!”
“这…”陈登犹豫说道,“孩儿欲学我师学识,又不欲…”
“荒谬!”陈珪沉声喝道,“你一人,比之我陈家一家,孰轻孰重?”
陈登犹豫一下,拱手恭敬说道,“…孩儿遵命!”
“好好!”陈珪见陈登应下,笑眯眯地点点头,抚须说道,“我等且来说说如此局势,依老夫之见,曹公与袁公路久战,如今图徐州之心甚是迫切,必是弃下邳不顾,引兵来袭徐州…
吕布有勇无谋,不足挂齿,其下将领除却张辽之外,均是匹夫,难堪大任,许汜、王楷二人虽说是谋士,依老夫所见,三岁小儿都比此二人能成事!唯有那陈公台,有些麻烦…”
见许汜、王楷两个吕布麾下的谋士被自己父亲说成连三岁小儿都不如,陈登心中暗笑,出言说道,“若是照父亲这般说法,那吕布麾下岂不是无人可用?”
“正是如此!”没想到陈珪一脸正色,徐徐说道,“我儿才识不在那陈公台之下,如此危急之刻,吕布必招你重用…”
“嘿!”陈登嬉笑说道,“我师乃曹公麾下重镇,吕布岂能不知耶?”
“为父担忧的便是此事…”陈珪皱皱眉,犹豫说道,“若是吕布欲用你,陈公台想必会令我二人一人守徐州,一人跟随在吕布军中,以防我二人反水…”
陈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父亲且安心,外面之事,孩儿自行为之;倘若吕布当真如此,父亲便请糜竺一同守城,休放吕布入内,孩儿自有脱身之计。”
“哦?”陈珪一脸惊讶,待看了看陈登自信的神情,方才点头微笑,随即犹豫说道,“如此徐州便交与为父,只是…吕布妻儿均在徐州,心腹颇多,如此奈何?”
陈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随即一家仆在外轻声唤道,“老爷,公子,温侯遣人请公子前去商议要事…”
陈珪父子对视一眼,心中暗笑。
“我知晓了,你且去回话,我随即便去!”陈登喊了一句,随即轻声对陈桂说道,“父亲安心,孩儿略施小计便叫吕布乖乖将妻儿心腹迁出…”
“好!”陈桂见陈登如此自信,心中颇喜,点点头微笑说道,“切记,小心行事!”
“是!”陈登一拱手,缓缓退出,随即便前去城中刺史府邸拜见吕布。
第二百四十八章 泰山臧霸!
时袁术退败,曹操麾下曹洪、李典二将引兵与曹操相汇,其余二将则把持袁术割让的一郡数城。
为防夜长梦多,曹操仅休整了三日便欲提兵进攻吕布。
时军师郭嘉谏言说道,“主公,下邳粮食足备,且有泗水之险,我等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攻下!”
曹操听罢,细细一想,点头深然说道,“奉孝所言极是,不若…不若弃下邳直攻徐州?”
“主公英明!”郭嘉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我等只需留下一军困住下邳守将,其余人等,皆望徐州而去,待破了萧关,徐州便在我等掌握之中,谅那吕布插翅亦难飞!”
曹操大笑,随即留下曹洪、李典并一万兵在下邳城南三十里扎营,防备下邳守将,率领其余三五万兵马直抵萧关。
而吕布则飞马令留守下邳的曹性、成廉,魏续、宋宪引三万兵马回援徐州,只留下大将张辽并两万兵马固守城池。
又令开阳臧霸引兵偷袭兖州,臧霸得令,乃引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引兵三万而出。
如陈珪所言,吕布果然遵陈宫之计,令陈登随军,令陈登之父陈珪守徐州。
陈登心中暗笑,唯唯诺诺应了此事,待得陈宫赶往萧关之后,他却对吕布进言说道,“主公,徐州如今四面受敌,乃是曹操力攻之处,为防万一,我等当先思一退步:可将钱粮移于下邳,下邳有泗水之险,急难图之;倘若徐州被围,下邳有粮可救。主公以下如何?”
吕布听罢,点头称善,随即望着陈等狐疑说道,“元龙,你当是欲真心助我?”
“主公何处此言?”陈登惊讶地望着吕布说道,“当日主公得徐州城池之时,我便已投身主公:若不是登暗助,主公要取徐州恐怕也要费些周折吧?”
“这倒是实情!”吕布点点头,凝神望着陈登说道,“不过,你师江哲,如今位居司徒之位,在曹操麾下为谋,你欲如何?”
“主公何出此言?”陈登正色说道,“我虽师从江师,然也知晓忠孝仁义,主公莫非以为陈登欲投我师以图富贵不成?如若如此,登请辞!”
“元龙勿要如此!”吕布见陈登将话说得这般明白,神情又无有异样,心中大定,安抚说道,“我亦知元龙乃心善仁厚之人,必不会如此,方才布乃是戏言,元龙勿要见怪,恩…你所言之事大善,除却粮草,我更欲将我妻妾也迁往下邳…”
陈登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还有一事,主公,我父年纪老迈,一人恐难成事,不妨让糜竺与主公泰山大人一同把守徐州,可好?”
“泰山?”吕布楞了楞,随即方才醒悟陈登指的是曹豹,面上尴尬说道,“咳,如此也好!”说完这句,心中更是安定,既然陈登力主让糜竺、曹豹一同把持徐州,当不会别有异心才对…
他哪里知道陈登此刻心中所想:曹豹者,匹夫也,必为父亲所擒!
是日,吕布便遵陈登建议,让陈珪、曹豹、糜竺三人守卫徐州,随即便与陈登引兵两万,于徐州之外结营。
话说臧霸引兵三万,本是欲往兖州而去,但是方才经过萧关不久,却是正巧碰到曹军先锋,夏侯惇。
时夏侯惇领曹昂、陈到、夏侯兰三将,引兵一万欲为曹操先驱,逢山开路遇水填桥,一路厮杀而来,却是正好撞到臧霸那三万兵。
“曹操兵马所来,何其速也!”萧关之上的陈宫心中一震,急忙更改命令,让臧霸在萧关之北二十里处扎营,以挡曹军来路。
臧霸得令,乃就地设营,寻各处要道遣重兵把守。
见前有吕布兵马拦路,夏侯惇本是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等前来,迫降大小城池营寨无数,俨然有些心骄。
曹昂与陈到,更是请命欲讨此路兵马。
夏侯惇准之,一面夏侯兰安营扎寨,一面则让曹昂陈到引兵三千前去臧霸营前搦战。
初生牛犊不怕虎,曹昂引兵三千,直抵臧霸营前,与陈到对视一眼,陈到会意,挺枪策马而出,口中大呼说道,“天兵至矣,贼将速速出来受死!”
时臧霸在营中理事,忽听麾下斥候来报,说是曹军一名小将在营外搦战,出言不逊。
臧霸待询问清楚,淡淡一笑说道,“如此黄口小儿,战之无益,若是那夏侯惇前来搦战之时,再来报我!”
那士卒见臧霸如此说,躬身而退,臧霸麾下寇首孙观出言说道,“虽是战之无益,然若是我等固守不出,岂不是叫人误会我等惧怕了这个小儿?不若让我出去教训他一番!”
其余三位寇首皆出言称善,臧霸细细一想,点头说道,“如此便劳烦仲台出营一趟!”
“大帅说得哪里话!”孙观抱拳一笑,随即大步出营,提起两千兵马出营迎战曹昂。
“汰!何方小儿在此口出狂言?”及营外,孙观大喝一声,策马而出,待见了阵前搦战的陈到,面上一愣,随即嘲讽说道,“我道何人…小娃,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莫要做我刀下之鬼!”
陈到听罢,冷笑一声说道,“何人为鬼,待我等打一场再说!”
孙观大笑,提刀策马而出,指着陈到说道,“正巧孙某今日手痒,便与你耍耍,小娃,手下莫要留情!”
“找死!”陈到大怒,一夹马腹,一跃上前,直直朝孙观冲去。
孙观单手握刀,驾驭胯下之马一刀挥向陈到手中之枪,口中呼道,“撒手!”
“锵!”一声巨响,两将交错而过。
陈到单手持枪,摇摇指着孙观嘲讽说道,“这般武艺,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只见孙观面色涨红,不敢相信地望着陈到,又望望自己如今仍颤抖不停的右手,心中惊奇说道,这小娃好大的力气…
“嘿!”陈到指着孙观嘲讽说道,“何人做鬼?”
孙观听罢,面色羞红,震怒说道,“我见你年幼,不忍杀你,你反而如此辱我,好,见叫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随即手握大刀,与陈到拼到一处。
“口气虽大,然武艺却是稀疏地很!”陈到挺枪与孙观相斗,你来我往,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喝!”三千曹军见陈到如此幼龄便可与敌方大将打的不相上下,皆为陈到呐喊声威。
“叔至果真不凡!”曹昂微微一笑,随即心中一动,嘿嘿一笑喝道,“贼将,看箭!”
场中孙观久战陈到,本是心中浮躁,忽闻曹昂之时,心中大惊,急忙抽身,取刀回挡。
陈到趁机一枪扫向孙观。
见身后空无一物,孙观已是心知不妙,待听到身后恶风,急忙低头,只见“砰”的一声,头盔竟是被陈到挑了去。
“哈哈!”曹昂捧腹大笑。
“竖子安敢欺我?”孙观指着曹昂震怒喝道。
曹昂冷笑一声,嘲讽说道,“岂不闻兵不厌诈,你久为将领,岂是不知耶?”而与曹昂心意相通的陈到,自然是用枪挑着那顶头盔,笑着说道,“非此物,你已是我枪下之鬼也!”
“竖子休要张狂!”孙观面上羞愤难当,正欲与陈到拼个高下,忽然听到阵中一声中喝,“仲台且回,待某试试此子斤两!”
孙观回身一望,却见臧霸单手持枪,策马徐徐而来,面上大羞说道,“方才孙某轻敌,故而被此二子所趁…”
臧霸摆摆手,淡淡说道,“仲台且回去歇息,待某来!”
孙观面色一滞,犹豫着望了臧霸一眼,随即驭马直归阵中,感受着四处的异样目光,孙观面上羞愤难当。
“小子,武艺不错!”臧霸微笑着对陈到说道。
陈到收起微笑,指着臧霸沉声说道,“你乃何人?”
“某姓臧名霸,字宣高…”望了陈到一眼,臧霸微笑说道,“你且不欲通名与我?”
陈到一楞,随即抱拳说道,“我唤作陈到,表字叔至…你可是此军之帅?”
“你何以知之?”臧霸甩了个枪花,玩味地笑着。
陈到也不回答,举起枪指着臧霸说道,“你方才言欲试试我之斤两,且莫要与方才那人一般!”
“小子,确实有些狂妄了!”臧霸皱皱眉,沉声说道,“也罢,你大可全力施为!”说罢,臧霸持枪策马,竟是动也不动。
见臧霸如此小看自己,陈到心中乃怒,挥枪直取臧霸面门。
岂料臧霸单手持枪,便将陈到刺来之枪弹开,口中淡淡说道,“你非是我敌手,大可全力施为…”
“好胆!”陈到心怒,舞起滔天枪势,将臧霸罩在其中,却被后者单手持枪,轻易挡下。
“…”此刻再一望策马屹立不动的臧霸,陈到心中震惊,暗暗说道,“此人武艺之高,恐怕不在夏侯世叔之下…”
而阵前的曹昂望着臧霸也是一脸惊愕,在他心中,陈到的武艺就算是对上大叔夏侯惇,亦可挡地数合,难道此人武艺与大叔相当?
皱皱眉,曹昂犹豫一下,提起长枪便出,口中呼道,“叔至,待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恩!”陈到心中不忿,与曹昂两人合战臧霸。
没想到集合曹昂陈到两人之力,却也非臧霸敌手,只见臧霸荡开两人手中长枪,指着曹昂笑道,“我观你好似是此军之帅,若是臧某此刻将你拿下,此军不攻自溃…”
曹昂一惊之下,早有陈到护卫在他身前。
“哼!”臧霸轻哼一声,正色说道,“我见你二人年幼,更兼资质不凡不忍相害,记住,此地还轮不到你等在此耀武扬威!恩…我也不擒拿你等,速速归去,叫夏侯惇亲自前来!”说罢,臧霸拨马便走。
曹昂与陈到对视一眼,收拢军队,垂头丧气且归。
话说臧霸进了帐内,早有寇首吴敦疑惑问道,“大帅,为何不擒此二子于吕奉先处领功?”
歉意地望了一眼孙观,臧霸对众寇首解释说道,“诸位,我等虽是陷身草莽,然仍是徐州之人,日后当居此徐州;前番我等不得已,且归顺吕布,如今吕布势弱,若是我等恶了曹孟德,日后如何在徐州落脚?此二子年纪轻轻便可统领一军,必是曹孟德子侄心腹之辈,若是擒拿,反而棘手,不若放过,且卖个人情与曹孟德,日后也好分说!”
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对视一眼,心中恍然,点头说道,“大帅所言极是!”
“某心中有一事不明…”尹礼望着臧霸犹豫说道,“既然如今吕布势弱,为何我等不前去投曹孟德…”其余三人也点头附和。
臧霸摇摇头,皱眉说道,“一来,我等以顺吕布,反之不义;二来,战事变幻莫测,兴许吕布此人得以保全徐州呢?那我等岂不是两面受制?依我之见,何人得徐州,我等便投何人,当保无事!”
“大帅此计虽好…”昌豨犹豫说道,“倘若曹孟德击溃吕布之后,迁怒与我等,如之奈何?”
臧霸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心中已有对策:诸位可知,曹孟德麾下有一谋士,乃我徐州人士…”
“大帅说的是那江哲、江守义?”孙观惊声说道。
“对!”臧霸望了一眼吴敦,吴敦会意,望帐外望了望,回身对臧霸摇摇头,臧霸乃轻声说道,“如今吕布令我等攻曹,我等迫于形势,不如且从,且战且退,待吕布身陨之后,我等便去投曹孟德,若是曹孟德不予待见,我等便投那江守义,同为徐州人士,此人当会出手以助我等:我等平日又不曾伤却百姓,他岂会不助?”
“大帅此言有理!”四人均点头称善,然昌豨仍是心有顾虑,疑惑说道,“倘若萧关陈宫令我等进兵攻曹,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