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曹操也知道了,江哲心中气闷,淡淡说道,“还早呢,还不得再过五、六个月的,倒时再贺喜也不迟!”
“哪里的话!”曹操端起一杯茶予了江哲,欣慰说道,“操等此刻甚久了!”
“…啊?”江哲饮了一口茶,脸色古怪望着曹操说道,“我…你…你等此刻甚久?为何?”
曹操闻言望向江哲,一脸错愕说道,“守义与操不是早有约定,若是守义得子,便与操二子丕结为兄弟,若是守义得女,则与幼子丕结为夫妇?”
嘿!我说这孩子还没出来你倒是先预定要了?江哲脸上露出些许古怪神色,哂笑说道,“生男生女哲且不知,孟德你倒是心急!指腹为婚…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曹操大笑说道,“守义如此清秀脱俗,尊夫人亦为天下绝色,守义之女日后自然是绝美无双…”
好嘛!感情你一门心思想让我与秀儿生个女儿嫁给你儿子?我偏偏生儿子…可惜这事我说了不算…
望了一眼笑呵呵的曹操,江哲存心是想让曹操笑不出来,淡淡说道,“凭什么是我生女儿嫁给你儿子?为何不是你生女儿嫁给我儿子?”
没想到曹操一阵错愕之后,甚是迷惑地说道,“守义从何处得知操在鄄城的侧室为我诞下一女?”随即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这样,若是守义得子,除开与幼子丕结为异性兄弟之事,操再将我长女嫁给守义虎子,可好?”
“…”得!不管秀儿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感眼前这位爷全考虑好了!
“我服了!”江哲很是无语地对曹操拱拱手,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有一人入内,叩地禀道,“主公!乔公病危,时日无久,今遣下人来报,欲见主公与司徒最后一面…”
“什么?”曹操脸色微变,与江哲面面相觑…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乔玄逝!
乔玄,字公祖,梁国睢阳人,大汉名臣,曾任大鸿胪、司空、司徒等职,与后来的太尉、如今太师杨彪,身陨的司徒公王允,曹操的父亲曹嵩相交至厚。
当初曹操未曾发迹之时,乔玄就对他另眼相看,曾对他言,“今天下将乱,安生民者其在君乎!”
是此,曹操与乔玄的关系不但是世叔与世侄的关系,更是至交知已。
如今得闻乔玄将陨,曹操心中凄怆不已。
相对于曹操,江哲一开始遇到乔玄的时候可对这个封建老头可没几分好感,但是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江哲感觉乔玄与自己的伯父王允一样,除了有些封建社会老者特有的顽固、霸道之外,人却是不错的。
当初江哲初领兖州、豫州两州事务时,实是对此些事物不曾明了,多亏了这位老者从旁相助,将自己的经验之谈每每说与江哲,让江哲受益匪浅,所获甚多。
如今得知这位世叔辈的老头年迈将逝,江哲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刻不容缓,曹操放下手中事物,令下人备好一辆马车,与江哲一同前往乔府。
乔府,坐落在许都东南面,是当初乔玄初来许都之际曹操为他这位世叔准备了一处别院,后来只因为乔玄渐渐对江哲这个后生有了极大的兴趣,这才在许都住了下来。
当曹操与江哲赶至乔府的时候,乔玄的儿子乔羽早已在府门前等久良久。
待见曹操与江哲下了马车,乔羽急忙上前几步,拱手唤道,“见过大将军,见过司徒!”
“呵呵,鸿翼不必如此客气!”曹操抱抱拳,笑着说道,“乔公乃我与守义世叔,我等不若表字相称?”身后江哲也是点头附和。
“不敢不敢!”乔羽面上露出几分尴尬,虽说曹操的年纪只比他大五、六岁,而且那江哲的年纪还要比他小上一、两岁,但是这两人如今的身份却万万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世间如守义者实在是少之又少,就连乔玄嫡子也不免…唉!曹操暗暗在心中摇头不已,回头对江哲说道,“事不宜迟,守义,我二人先去探望乔世叔一面吧!”
“恩!”江哲点点头,温声对乔羽说道,“还望世兄待为引路!”
“不敢,家父曾有言,若是两位到时,不必通报,自引两位前去即可,两位请!”乔羽欠身一礼,温文儒雅之极,当真不愧是乔公玄之嫡子。
乔羽领着曹操江哲转过前堂,到了内院乔玄居处,随后站在门口对曹操与江哲拱手说道,“家父就在里边,两位请!”随即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唤道,“父亲,曹大人与江大人前来拜访您了…”
“咳咳!”屋内传出一阵咳嗽,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是…是孟德…咳,是孟德与守义么?快…快快请他们进来…”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女出来开了门。
曹操与江哲对视一眼,大步而入,忽然见到榻闪上乔玄一脸苍白病态,正挣扎着要坐起,两人急忙上前扶住。
乔羽望了一眼屋内,示意了那名侍女一眼,与她一同退下,关上了门。
“世叔…”曹操急切说道,“世叔身体不适,当是好生歇息才是,侄儿府上还有两支百年人参,待会便命仆人送来…”
“呵呵,不必了!”乔玄笑呵呵地靠坐在榻上,叹息说道,“老夫年过古稀,当是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呵呵…想来这次乃是大限所至,孟德不必再为老夫担忧了!”随后望了望江哲,笑呵呵说道,“守义,入内还不曾唤老夫一声哦!”
江哲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忍,犹豫说道,“待世叔身体康复之后,不管要哲唤几声皆可!”
“呵呵!”乔玄摆摆手,笑呵呵说道,“守义也不必宽慰老夫了…这么今个唤老夫世叔了,听不惯听不惯,还是老头好!”
“咳!”江哲讪讪一笑,很是尴尬,他可没有想到这老头到了这最后一刻,竟还是开得出这样的玩笑,当真是心胸豁达之人。
曹操望着江哲的表情很想笑,但是又一想如今很是不妥,犹豫一下,对乔玄说道,“世叔如此焦急将我二人找来,是否是有要紧之事?”
乔玄望了一眼曹操,嗟叹说道,“孟德,老夫与守义皆不是外人,孟德你不妨直言说出心中所想…你欲…欲挟持天子否?”
曹操心中一震,沉吟良久方才说道,“天子年幼,轻信妄言,数次与操还有守义为难,国丈董承之流,更是仗着自己皇亲国戚身份,张扬跋扈,图生是非,若是操还念着平身志向,又岂能被…被其所束缚?”
“其?”乔玄深深望了曹操一眼,转身对江哲说道,“守义,你却是如此看待此事?”
曹操闻言眉头一皱,急忙看向江哲。
“我的看法?”江哲微微一笑,摇摇头淡淡说道,“恕哲直言,哲倒是不觉得孟德此举有何不妥,听闻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许都尚且不稳,又何言及兖、豫二州,又何言及天下?”
呼!曹操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庆幸不已。
“这…”乔玄脸上很是错愕,诧异说道,“天子又岂是寻常人可比?守义,你乃是饱学之士,为何不劝劝孟德?”
“劝?”江哲耸耸肩,很随意地说道,“若是为治下百姓之事,若是治下不公之事,想来哲必定是会劝的…只是这件事…恕哲无礼,哲实是想不出天子对天下人做得了多少善举!”
“…”乔玄闻言,摇头苦笑说道,“守义实在是…唉,若非是老夫熟知你的性格,还道你是欺君妄逆之人,唉…”
身旁曹操急忙说道,“非是守义出言不逊,实是陛下实在是…太过胁迫…”
“为臣者当是不得言此!”乔玄望着曹操,深深叹了口气,“孟德,老夫知你抱负甚大,亦有满身才华,只是…勿要误入歧途才好!”
“是是,世叔训言侄儿铭记在心!”曹操应道。
“唉,也罢!”乔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嗟叹说道,“如今你二人乃朝中栋梁,日后大汉诸事还要劳烦你二人,何去何从,你等好生思量,不过…孟德,你当要记住,为臣者必不负君!”
“是!侄儿记得了!”曹操应声说道。
有些事自己说了就是了,听不听就看他了…乔玄摇摇头,转身对江哲说道,“守义,有件事老夫还要劳烦你…”
“啊?”江哲感觉莫名其妙,连忙说道是,“世叔有事大可直言,若要哲能做到…”
“你能做到…”乔玄一脸神秘,笑得很是开心,竟是坐了起来,脸色有些反常地红润,只见他拉着江哲的手,对他笑笑说道,“守义可知,老夫有一族弟现居丹徒?”
曹操心中一惊,连连给江哲使眼色:此老这次恐怕是回光返照…
江哲急忙扶住乔玄说道,“知道知道,世叔曾经说过。”
“对对!”乔玄一脸笑意,握着江哲的手说道,“老夫族人居于丹徒,本是无事,只是如今袁公路占据寿春,又有昔日孙文台之子孙策近日对江南用兵,老夫恐祸及族人,欲将族人迁来许都,如此就要劳烦守义多加照料一番了…”
“咦?”江哲闻言纳闷说道,“如此,此事当要与孟德说才是呀…”
乔玄神秘兮兮地望了一眼曹操,对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孟德如今官居大将军,政务繁忙,老夫又岂能为这些小事劳烦孟德,如此便只要劳烦守义了…”
曹操自然看到了桥玄的眼色示意,知道世叔此举怕是大有深意,也不道破,笑着说道,“守义,长者所述之事,当是不可辞!”
“哦!”江哲一头雾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予哲吧,哲必不负世叔所托!”
“好,好!”望着江哲,乔玄一脸满意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如此,一切便交予…咳咳…便交与守义了!”
“世叔!”曹操一惊,扶住乔玄说道,“世叔还是躺下歇息片刻吧,勿要再受劳累了…”
“唉!”乔玄在曹操与江哲的扶持下重新躺下,摇头笑道,“如今老夫心中已无挂念之事了,自也可安心离去了,孟德、守义,你二人先去吧…”
“世叔!”曹操与江哲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不忍的神色。
“去吧!”乔玄微笑着说道,“老夫可不想临走之时的丑态还被你们两个小子看在眼里,呵呵,若是…咳…若是你二人有心,逢年过节路过老夫坟头,不如带一斗酒一只鸡来祭奠老夫,老夫便心满意足了;若是不去…哼哼,车马过去三步之后,你等腹疼可莫要怨老夫,呵呵,去吧…”
闻言曹操与江哲心中更是倍感凄凉不已,恭敬说道,“那我二人便先退下了,还望世叔好生歇息…”
“恩!”乔玄有些艰难地点点头,似乎有些有些疲倦,轻声回复说道,“去吧,记得,孟德,要善待天子…守义,望你善待老夫族人…”
“是!”曹操与江哲应了一声,对视一眼,缓缓退出。
刚出门外,就见乔玄之子乔羽在院中一脸焦虑来回踱步,见曹操与江哲走出,急忙走了过来,抱拳说道,“两位大人,且不知我父…”
正在此时,屋内传来了乔玄无力的呼唤,“我儿何在,速速进来…”
乔羽听得父亲话语中的无力,满脸哀色,对曹操与江哲一抱拳,径直走入屋内,口中凄凉呼道,“父亲,孩儿在此,孩儿在此!”
“唉!”曹操望着乔羽走入屋内,叹息说道,“人活一世,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唉…”
“嘿!”江哲摇摇,微微一笑说道,“孟德何必如此消极,人生在世百年,只要不虚度年华,浪费光阴即可…”
曹操闻言一笑,对江哲说道,“如今操可是万般豪情在心中,又岂会虚度光阴?反观守义,每日与爱妻缠绵于温柔乡…嘿嘿!”
白了曹操一眼,江哲径直出了乔府,曹操大笑赶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陈登来信!
闲来无事,曹操就跟着江哲去了他的府邸,其实也就是曹操自家府邸的对面。
为什么曹操要跟着江哲去呢?其实很简单!
曹操的长子曹昂此时还住在司徒江府呢!
对于这个长子,曹操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老子回了许都,做儿子的竟然还住在别人府中,这算个什么事?再说大将军曹府与司徒江府仅仅只隔了一条街,这臭小子竟就是不愿意回来住!
不过,曹操前几日凯旋初至许都的时候,做儿子的曹昂倒是来拜望过一次,刚见到面的时候,曹操竟还有些错愕。
眼前这谈吐自然,不急不躁的少年真是自己那个焦躁的儿子么?
跟了守义一段时间,倒是还真是学到了几分守义的气质啊!曹操打量了自己儿子好久,暗暗点头。
可惜的是,曹操想错了,大错特错,曹昂的改变完全是江哲二夫人蔡琰的功劳,至于江哲么…也就只是蔡琰口中用来‘威胁训斥’曹昂、陈到这两个小子而已,实在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引着曹操入了大堂,江哲吩咐下人上茶,转身对曹操说道,“孟德,如今袁本初收服了幽州,虽说事后被我们摆了一道,不过居三州之地,实力增长必然很快,我等也不可落后啊,盟约终究没有实力有保证!”
是被你摆了一道,我比本初还无辜…曹操咳嗽一声,点头沉声说道,“守义之言极是,听闻早先诸侯会盟时名声不显的刘玄德,此时到成了徐州刺史…哼!此人竟敢收留吕布贼子,当是可恶…”
“孟德倒不必过多担忧!”江哲微微一笑,神秘说道,“想来吕布必与刘备不合…”
“咦?”曹操脸上惊讶,诧异说道,“前些日子文若还向操献驱虎吞狼之策,一让刘备与吕布自相攻伐,二借上次袁术不臣之举,兵犯许都,陷天子于危难,让刘备出兵伐袁术,哼哼,那刘备倒是心存仁义不曾害得吕布,反被吕布贼子夺了徐州,哼!助长了此贼气焰,当是可恶!盖因守义这些日子在家陪伴妻子,如此小事倒也不曾烦恼守义,不想守义心中早已算到,智谋实是深不可测啊…”
“哪里哪里…”任谁看了三国演义都知道的,江哲尴尬一笑,复言对曹操说道,“孟德可是欲图徐州?”
“这…”曹操虽是很想得到徐州,可是又顾及江哲的感受,如此犹豫不已。
“孟德不必如此!”江哲似乎看出了曹操的顾虑,微笑说道,“若是此战过后,徐州再无战事,百姓能在孟德治下安居乐业,那又有何妨?哲不迂腐,平定天下又岂是口上说说就可?那是需要一刀一枪,用将士们的性命换来,如此,也就是哲一力请孟德提高将士们待遇的原因,无他,乃是因为这是将士应得的,是他们用性命换得的…”
“守义大才!”曹操心中钦佩,欣然说道,“有守义等贤士相助,平定天下,操不孤矣,对了,既然如此,今夜操当召集诸位智囊,于操府中商议徐州之事,可好?”
“恩!”江哲点头应允。
“世叔,世叔!”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入,随即曹昂与陈到满脸气愤地走了进来。
“放肆!”曹操面上不渝,沉声喝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额…父亲?”曹昂忽然看到了江哲对面的曹操,心中一惊,脑袋一缩,不敢造次,上前躬身一礼,口中说道,“不知父亲到此,孩儿不曾远迎,还望父亲恕罪!”
“哼!”曹操怒哼一声,沉声说道,“你母让你学于守义,是让你学习你师气质,你可见你师有大呼小叫之时?逆子!”
曹昂满脸苦色,身旁的陈到赶紧推开几步,好奇地打量着曹操。
“好了好了!”见曹操发怒,江哲连忙劝住,他倒是蛮喜欢曹昂这个小子的。
只见江哲招过曹昂,笑呵呵说道,“子脩,不是有何事?我观你二人…呵呵!”
“额,这个…”曹昂偷偷看了看父亲曹操的脸色,这才犹豫着回答了江哲的话,“启禀世叔,虎豹营那些人不让我与叔至入内…”
“虎豹营?”曹操低念一句,疑惑问道,“子脩,你去虎豹营做什么?”
曹昂有些惧怕地望着曹操说道,“虎豹营乃军中精锐,孩儿与叔至自然以入此军为荣!”
叔至,似乎是守义的侄子吧?曹操望了自家儿子身边的少年一眼,见他仪表不俗,暗暗点头。
虎豹营是个什么样的军队曹操也有耳闻,兖州、豫州十余万军队中仅仅取了三千余人,此是何等的精锐之军?军中操练又是何等的艰辛?
兵者,生死存亡之地,就算不说其中的危险,若是这小子在军中坚持不住,岂不是白白丢了曹家脸面?
因有这些顾虑,曹操乃沉吟说道,“子脩,你世叔所建之虎豹营确为精锐不假,许昌二战也多赖此军出力,然你莫要只见他们表面风光,背地里他们艰辛的训练你们又可曾想得到?”说罢,曹操转头对江哲说道,“是吧,守义?”
曹操的心思江哲怎么会不知道,暗暗好笑,口中点头配合着曹操说道,“是是,既然要为精锐中的精锐,超人一等的训练自然是少不得的…”
江哲还未说完,曹昂插嘴说道,“世叔,前些时日你还答应我等来着,二位婶婶早先也答应帮我们的…”
“咳!”江哲咳嗽一声,心中暗暗说道,这不是现在当着你老子面嘛!
“子脩!”曹操望着曹昂,沉声说道,“你当真想去?”
“是的,父亲!”曹昂站直身躯,铿锵说道,“孩儿生平所求,便是做名将军,助父亲平定天下,讨为逆,诛不臣!”
“哼!”曹操听罢笑哼一声,指着曹昂笑道,“为父麾下良将无数,岂是你这疏懒小子能比?好高骛远!”
“父亲莫要小觑孩儿!”曹昂很不服气,抱拳说道,“孩儿幼年虽是荒诞不稽,然此是不曾遇到世叔,不曾遇到世叔所建的虎豹营,如此精锐之军,岂能少有曹子脩!”
“哟!”曹操眼中隐隐有些赞许,说实话,他这名长子实在是太酷似幼年的他,就是如此,他才对这名长子抱以重望。
“好,为父便应允此事,不过,若是你中途放弃,哼!勿要怪你父我无情!”
“父亲大可放心!”曹昂一抱拳,转头对江哲说道,“只要世叔对杨副统领说及此事,也不需对昂与叔至另眼相看,一名士卒足以,昂自会努力,得那统领之职!”
“哼!”听罢曹昂的话,他身旁的陈到嘀咕说道是,“却是你取那统领之职,统领之职自然归我!”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望着曹昂与陈到点头说道,“好!有志气,知难而上,大善!”随即转头对江哲说道,“守义,看在操的面上,不如就让子脩与叔至前去试试吧!”
“呵呵!”江哲摇头一笑,轻声说道,“其实此事哲早已应允,只是忘了给他们一道文书,以至于…呵呵,对了,至于虎豹营的统领职位,孟德不如早些唤子和前去…”
“这…”曹操虽是十分心慕此军,但是虎豹营乃是江哲所立,两人虽是主臣,但犹是至交,曹操哪里好意思开口,如今见江哲说出,不好意思说道,“既是守义建立此军,此军统领其实当是守义才是…”
江哲摆摆手,打断曹操的话说道,“哲不通武艺,难道孟德还欲让我上阵杀敌不成?哲怕是连一名士卒也不如哦…”
“守义说笑了,守义之才岂是那区区士卒可比,乃是国士之才也!”想到江哲的武艺,曹操也是心中好笑,“既然如此,那守义便书两道文书,交予子和这两个小子,也省得让他们再去碰壁,虎豹营的骁勇傲气,操也素有耳闻啊,听说他们曾说,若是除去守义之外,有人欲领虎豹营统领之位,当令他们心服,哈哈,此军甚傲,好!如此骁勇之军,实在难得,多亏守义啊…”
“哪里话!”江哲起身,唤来下人去取来纸墨,随即写了两份文书,交与曹昂与陈到,口中笑着说道,“一份交与你叔,一份你等自己留着,当是无人再阻拦你等,不过,就像你口中说的,既然入了虎豹营,一切皆要看你们自己的…”
“自然!”曹昂一脸自信地说道,身旁陈到点头说道,“请叔父放心,我等必定不负叔父重望。”
“父亲,那我们便先去了!”曹昂对曹操一抱拳。
“如此心急?”曹操一错愕,随即哭笑不得地说道,“去吧去吧,记得,勿要丢了为父的脸面!”
“诺!末将等告退!”曹昂与陈到对视一眼,抱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