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第一次听他说起任务以外的事,“我也会,有时间我们一起组队。”
齐骁抬头看向她,她眼底的光熠熠生辉,好像有着无数美好画面令人陷进去,他手机一扔,勾住她的脑袋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齐骁干这事上瘾,南絮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石头般的心变得火热,每每碰上她,周身血液都会沸腾。
火从心底烧了起来,瞬间蔓延至周身,一时间齐骁有些控制不住。
南絮按着他造次的手,“别闹。”
这只手被按住,他就换上另一只手,知道那边受伤南絮不会动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最后南絮下狠心,扣住他的手,这一下拉扯,他是真疼了。
齐骁低吼,“南南,对你男人好点行不。”
南絮也不好过,被他撩得周身滚烫,她微怒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
齐骁再要往前靠,南絮只能躲,最后把他拽到床上让他休息,齐骁只好把手机要来,打游戏。
他随便找着游戏,玩两下就觉无聊,还是南絮给他弄个好玩的,他才来了兴致。
南絮看着他叼着根烟,翘着二郎腿,一身病号服,倚着床头打游戏的模样,活像个不良少年,但他却是实打实傲骨铮铮的的铁血硬汉。
“这几年,你打过游戏吗?”
他一边玩一边回她,“没有。”突然骂了句,“这群蠢货,打配合都不会,刚个屁啊送人头。”
南絮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走到床边,“来,我给你打配合。”
刚上手总会有些不默契,玩了两局就打出契合度,齐骁环着她的腰勾进怀里搂着,下巴搁在她肩头,两个手机同时在眼前,时不时他在她脸颊上偷个香。
亲完来了句:“这小日子贼美。”
南絮笑着躲他,“别闹,你手拿开,别挡屏幕啊。”
她抬高自己的手,把屏幕举在眼前,齐骁就把她双臂压下去,她再抬,他再压,南絮一转头,眸光嗔怒,“你,啧…”
齐骁没说话,快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亲了一下又一下,再要亲的时候,被她挡住,“没完了你。”
“干这事上瘾。”他挑眉,嘴角噙着痞痞的笑。
南絮咬牙,握拳送到他面前,齐骁眼睛一闭还把脸凑过去。
拳头没落下,她抬首,在他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齐骁睁开蕴着笑意的眼,薄唇勾起的弧度让笑意更深。南絮眼底的笑,柔和充沛,似暖阳,不炙热,却沁人心脾。


第44章
廖爷出事, 骁爷重伤入院至今没出来, 医院控制严密, 重重把守。外面的人摸不着风声, 不清楚骁爷这命能不能捡回来,其它势力也在跃跃欲试,想要分一杯羹。
桑杰每天都会来医院,报告给齐骁外面的风吹草动,齐骁让他自己放手大胆去干,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桑杰知道齐骁信任他,他很感激这份信任。
桑杰走后, 齐骁宽着病号服,从窗边晃悠到洗手间,倚着门框看着洗手盆前的南絮, 精致的小脸晒黑了一些, 却还是瞧出肤质底子的白皙,颀长的颈项常年裹在衣领下,此时露出一隅,又细又嫩,总让他想咬上一口, “又在给你男人洗衣服呢。”
南絮对于他的混痞子早习惯了, 有些逗弄的话她已经左耳进右耳出,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被他揶揄几句就想揍人。
她拧了衣服,拿过衣架挂在洗手间里沥着水, 回手把自己外套一脱,直接摔在水池上放着的圆盆里,“来,给你女人把衣服洗了。”
齐骁一听乐了出来,带笑的眼就这样直盯盯的看着她,南絮也不未弱,挑眉,“来啊。”
他连连点头,低低的笑着,南絮也不催他,直到他真的撸袖子把手放到水里时,胳膊被她拽住,“搞得像我欺负伤残人士似的,一边呆着去。”
她抽出毛巾,给他擦着手上的水,齐骁低着头看着她的小脸,眼底蕴着浓浓的笑。
外人看南絮,清冷孤傲,一身英气,但在他眼里,她时不时露出的狡黠模样,特别刁钻,偶尔会刺一刺他,小事上小嘴总是吐着冷情的字眼,遇到大事头脑十分清明,分析判断精准,身手极好,他意识到这些时,心里咂了下,这不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
“我给你洗。”他抽出手,是真的要给她把衣服洗了。南絮哪能让啊,他现在一只手还吊着绷带,重伤患者,她笑出来,“好啦,逗你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行,以后我给你洗衣服。”
“记住你的话,不许食言。”
“爷们吐口唾沫都是钉,食言,瞧不起我。”
南絮重重点头,“我记下了。”
这句话的含义,他们都明白,是让他保护自己,好好活着,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齐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搭在她肩上,盯着她洗衣服,南絮说他,这事不用监督,她不会糊弄自己,要糊弄也是糊弄他。
***
一周后,桑杰带着手下近百人,浩浩荡荡到医院接齐骁出院,场面阵仗极其隆重,远处窥探的人,看到齐骁被手下簇拥着从医院出来,身姿挺拔,脚步沉稳有力,根本不像传言那样,说骁爷这遭鬼门关怕是有去无回,帮派内由原廖爷心腹桑杰和其它元老打理。
此时再看到齐骁完好如初的露面,有些想要分那杯羹的心思暗暗收回来。
不过胆子够大的,还是准备去啃一啃那块飘香四溢的骨头。
驱车来到廖爷院落,元老们已经在大堂里等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齐骁与几位元老客气客气,让了座,他直接坐到主位上,意图相当明确,以后,这里他说了算。
自然有人不服,却也不能明着挑事,眼下内讧不断,混乱不堪,外面势力纷纷寻衅滋事,虎视眈眈。有人想占了齐骁现在的位置,暗中拉拢,却不敢明目张胆。
这一切,都在齐骁意料当中,那些元老哪能轻易放过他,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扣个罪名,说他黑了廖爷。其实这个罪名倒挺好,他愿意听到这样的风声,传的越多越好,所以也没让桑杰刻意打压。内部不团结是大忌,就让内部继续乱下去。
有人打着给廖爷报仇的旗号要搞事,齐骁冷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个“李哥”被他亲手解决了,眼下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廖爷出事外面虎视眈眈,你们叫得倒欢,动动脑子现在应该做什么。”
迪卡走后销金窝生意交由娜嘉治理,但生意越来越差,这几日两个场子被人搞了,娜嘉见到齐骁,就开始哭诉:“骁爷,你得管管。”
“你那边配备的手下不够你看住两个场子?还是你治理能力不行,不行就让位,有得是人能处理好。”齐骁面无表情,言语间尽是硬石子,呛得婀嘉哭声一哽,没了下话,再多说下去,她的位置不保。
齐骁话一出口,自然有人打起那边的主意,会议结束后,有人靠过来,“骁爷,娜嘉办事不得利,几日间丢了两个场子,其它间生意也越来越差,那边已经入不敷出了。”
“迪卡走后,廖爷亲自任命娜嘉治理生意,你是让我寒老爷子的心?”齐骁面上清冷,从出院到此时,没露过一个笑脸。
齐骁准备离开,有人想要讨好他,就说:“骁爷,您也别住酒店了,多麻烦,廖爷这院子也是空着,您住…”
话未说完,齐骁直接送他三个字:“住不惯。”
齐骁走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骁爷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今天脾性太硬了,十句话,八句能呛死人。
果然,老大位置空了,不出意外他即将坐上去,谁也不放在眼里。
齐骁上车往后座一靠,摆着舒坦的姿势,心里冷笑,内斗去吧,省得他操心。
桑杰虽然不太明白齐骁是为何意,廖爷走了,他自然是顺理成章坐上廖爷位置,但却明显不上心,看不懂,他也不想懂,只明白一点就好,齐骁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前后几辆车陪护齐骁离开,刚到酒店,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多日未联络的泰格。
他这时打电话给他,接起电话那边先开了口,“骁爷。”
“泰爷。”齐骁一手绑着绷带,另一只手拿手机,要不是南絮强烈要求,他真不爱绑着碍事的玩意,干什么都不方便。
泰格叹息一声,“我听说了廖爷的事,节哀。你伤势如何?”
齐骁心里冷笑,想必是听到他出院的风声吧,“托泰爷福,兄弟大难不死。”
“那就好那就好,兄弟在这恭喜一声骁爷,我派人给你送点礼物,给兄弟坐上头把交椅的贺礼。”
“哟,这哪好意思,让泰爷破费。”他叹了口气,“哎,外面虎视眈眈,泰爷,兄弟直说吧,这位置不好坐,杀机四伏。”
“这一年,金三角势力又一次洗牌,骁爷,兄弟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齐骁爽朗大笑:“借您吉言。”
他也不跟泰爷打什么马虎眼,他就是坐上这位置了,再不稳,外面再风雨飘摇,即使他坐上这位置两天势力被洗,那也是坐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出行多加小心,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齐骁想了下,觉得时机差不多,“泰爷,您这份心,兄弟领了。但情不能白领,兄弟给你个回礼,送你笔生意。”
泰爷一听,心下高兴,“骁爷口中的生意,定不是小生意。”
“一位大老板,等我这边稳下来,给你们搭个线。”
“好嘞,先谢过骁爷了。”
“客气。”
南絮听到外面齐骁的声音,把门打开,齐骁进来,跟泰格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准备动手了吗?”她问。
齐骁点头:“廖爷的事无法保证毫不透风,一个月内必须解决。”
南絮替他脱下外套挂好,就见齐骁去拽挂着的绷带,她拍开他乱动的手,“让你挂着就挂着。”
“行行行,南南说什么是什么。”齐骁嘻笑着凑近,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今天还顺利吗?”她走向窗边的小圆桌上,拿出茶叶给他泡杯热茶。
齐骁走过去,直接倒在沙发上,“惦记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不敢明着罢了,迪卡那边不用操心过不了多久就会散,现在内斗厉害,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南南你说你男人咋恁英明呢。”
南絮把泡好的茶放桌子上一放,“呵,英明神武的骁爷,等您凯旋而归时再跟我吹吧,我保证给你当一辈子捧哏的。”
“蔺闻修那边有动静没?”
“只跟莉亚通过两次电话,蔺闻修毫无动静。”
齐骁没说话,他单手垫在后脑勺上,头望着天花板,他也在思考,这个蔺闻修到底什么人物,那批军火是否真的与他有关。
从南絮的分析上,加上他与蔺闻修这一年的接触,他没办法判定军火案是否与他有关,他只有嫌疑却毫无实据,从他没杀苗伦这一点,再者对他找到苗伦上家也并不急切,要么就是他知道上家是谁,要么,他真的不急。
南絮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蔺闻修没我们想像的那么急迫,如果他知道卖家,直接杀了苗伦最省事,何必大费周张抓人还被你截胡。还有,他真的太稳了,一点漏洞都察觉不到。”
“这只能说明两点,五年他都等了,不差这两三个月,要么,他真的与军火案无关。”
***
三日后,泰格说要送齐骁礼物,没想到的是,人亲自来了。泰格是个极其谨慎的人,齐骁真没想到他会来。
泰格亲来自,因为此时的齐骁已经成为一方势力大佬,廖爷的时代画上句号,以后的名声可都是骁爷,这样的人物,他有必要用心结交。虚以委蛇也好,诚心也罢,无外乎都是利字当头。
他给齐骁带了几箱子武器,齐骁也盛情款待。
安排在了他们所住的酒店楼上,齐骁让桑杰安排,点了一桌子精致菜肴,又是好酒上桌,倒酒的时候,桑杰迟疑了下,“骁爷,您这伤未痊愈,不适合喝太多。”
泰格也附和:“是是是,骁爷咱就来一杯。”
“这点伤算什么。”他说着,直接把吊着的绑带摘下来,扔到一边,疼不,真疼,但他忍着,在这刀枪火海里打转的男人,疼也不能说疼。
两人喝了几个小时,空下的酒瓶摆满桌子,齐骁佯装醉意,“泰爷,跟你说实话,我最近只要一喝酒,就想到苗伦。”
“我俩那天喝完他走了没多久就出事了,我这心里,贼他妈难受。”
泰爷并不想提这件事,他摆了摆手,“不提这个,都过去了。”
“这几年苗伦生意做得可挺好,一批批武器泰爷,您没少赚吧。兄弟跟你说,卸磨杀驴这事,我齐骁真看不过去,不讲究。”
泰格知道齐骁喝醉了,否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这酒劲也上来,血液正涌,心气也直,“骁爷,真不是我干的。”
齐骁未受伤那只手肘拄着桌面,身子前倾靠着桌沿,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干的,那你也知道是谁干的,黑吃黑…”他曲指撑着太阳穴,冷笑出来。
泰爷感觉到齐骁对那件事的执着,毕竟他跟苗伦合作多次,又牵线给他,交情匪浅,定会替苗伦哀痛,他抬手灌了自己一杯酒,拽着椅子往他身边靠近些,小声说,“一个将军。”
“哪个将军?”
泰格:“惹不起的,兄弟,言尽于此。”
齐骁也没再纠缠,吐出一点是一点,起码确定一点人物中心,是个将军。
直到两人都喝得走不了路,被手下搀扶着回到各自房间。
南絮开门,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再一看他手上的绑带,早没了。
她从桑杰手里接过齐骁,把人放到床上。
齐骁醉熏熏的身子一倒,南絮急忙扶住他,怕他压到受伤那侧,突然他眼睑一睁,冲着她笑。
“喝这么多,让你吊着点胳膊也不听。”她嘴上说着,手上却在替他脱衣服。
齐骁随着她的动作,脱了外套,脱里面的长袖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解了一半南絮突然跑进洗手间,把浴缸放上水,再回来给他解另一半扣子。
他靠近要亲她,被她推开,拽着他进洗手间,“洗澡,别碰到伤口。”
齐骁站那不动,南絮转身要走,他一把拽住她,盯着自己裤子看,南絮咬牙:“你小孩子,还让人帮脱裤子。”
“你说的,我现在是半残人士。”齐骁装可怜,不过一点也不可怜,那带着醉意下的嬉笑模样,活脱脱一个人精。
“没醉得不醒人事,这事就得自己来。”
南絮出去,又担心他不小心弄到伤口处,在门外等了好久,里面最初还有些水声,过了会儿就毫无动静,二十分钟过去,南絮轻敲下门,没人回应,待她拧开门手推门一看,好吧,躺浴缸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要写骁爷醉酒撒娇,我试了试,艾玛,受不了受不了。
骁爷:你毁我人设。
简哥:小的不敢,没敢写没敢写。
南絮:你有人设?如果有,就是精分。
金刚:南南说的对。


第45章
南絮走进去, 轻轻碰下他肩膀, 齐骁睁开眼睛,抬手抹了把脸,“啧,睡着了。”
“出来吧,再睡着凉了。”她回手拿过浴巾, 一边扶着他的胳膊,齐骁单手支着浴缸边沿, 抬腿出来,南絮把浴巾扔到他身上,转身走出去。
齐骁一腿搭在外面,看着身上的浴巾,睡意未褪中笑出来, “什么没看过, 还害羞。”
南絮在外面听到他揶揄的话语, 还有刚刚看到的…还是让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摇了摇头,去倒杯温水,过了会儿,齐骁穿着睡袍晃了出来,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头发也不擦。”
齐骁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杯水灌进肚里。南絮拿了干净的毛巾,走到床边给他擦头发,齐骁的手勾上她的睡袍带子, 指尖在衣襟处划过一道细缝,伸了进去…
“拿开。”她说。
他的手还不老实往里探着,一下下划着她的肌肤,南絮躲着,小声说:“痒,别闹。”
齐骁被她轻声细语的一个痒字,瞬间火就烧了起来,大掌直接扣了进去,勾住她的细腰,南絮顷刻间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吻落了下来。
唇齿间攻略,互相角逐的探进着,南絮感觉到他强烈的反映,瞬间收回被他搅得迷乱的神智,她拍着他,躲着他的吻,“好了好了,你伤还没好。”
“不碍事。”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大掌肆无忌惮,撩得她整个身子都软了。
直到南絮为了阻止他,碰上他伤处,就听到齐骁大抽一口冷气,动作戛然而止。
南絮裹紧睡袍,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自己拽了个薄被到沙发上躺下。
齐骁倚着床头,抽出根烟点着,肩上的疼痛渐渐消退,他就这样看着几米之外沙发上的人,突然乐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她是真有招治他。
后半夜,齐骁联络渔夫,把泰格的话转述给他,至于这个将军指的是谁,需要渔夫查一查,泰格一时间是透不出来风向,他这边怕等不及了。
泰格知道上家,但要逮捕他并非易事,渔夫让齐骁别冒险,让他跟南絮等安排。
将军,蔺闻修,齐骁刚刚小睡了十几分钟,此时便毫无睡意,他心里默念着蔺闻修的名字,这个人,能不能信?他是否要信他一次?站在他的立场,蔺闻修不能信,但从各项分析来讲,蔺闻修让人生迷。
齐骁心中的那个计划,差不多到时机了。
由于齐骁对娜嘉的销金窝放任不管,外围势力盯了几日见齐骁毫无动静,便几次下手偷袭,娜嘉连续几日场子被搅,又不敢去跟齐骁哭诉,只好调来手下开始回击。
毒品生意由安婀娜上位前的那两人接手,两人互相看不过眼,内斗严重,没接过任何生意,内耗倒是不少,互相推拖责任,齐骁能说什么,只能告诉这两位,让他们自己创造业绩,三个月时间,谁的利润最大,由谁接管。
出院一周,伤好得差不多,齐骁终于可以挥拳,就把一个手下给揍了,那一拳拳下去,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在做什么,拉帮结伙,造反吗?”
桑杰盯着他的动作,心里也有些担忧,从廖爷院落出来,他关心了句:“骁爷,您的伤还没好利索。”
“活动活动筋骨,再不活动就废了。”他半开着玩笑。
“桑杰,你对蔺闻修这个人,怎么看。”桑杰平日话极少,却是个头脑聪明的人。
桑杰开着车,想了想,“看不透。”
齐骁笑着点了点头,“确实看不透,不过无所谓看不看得透,都是利益罢了。”
“骁爷,您是怀疑蔺先生动机不纯是吗?”
齐骁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不可能让桑杰知道军火的事,“以后生意上的事,你多操心了。”
“应该的。”
“骁爷,你是打算放任娜嘉那边和毒品的事不管吗。”
“看出来了?”他问。
“他们内斗加外患,您不出面治理,撑不了太久,我知道您一直不碰那两边,想必,重心以后定是放在赌场生意上。”桑杰说完,觉得自己有些越雷,“我就随口说说,我只是您的下属,如果哪句说错了,您别介意。”
“桑杰,我拿你当兄弟。”
桑杰是个好下属,能干,话少,嘴严,且是条汉子,齐骁对他评价很高,也多亏廖爷当初派桑杰到他身边,否则他此时已经被染上毒瘾,生不如死,他感激桑杰曾经的出手相救,在他心底,他把他当成可以共患难的兄弟。
人生每个阶段都会出现不同的人,他需要有人可以与他共同进退,何况是在毒品泛滥的金三角,一个人行事,即使拿命去拼,亦是寸步难行。
兄弟一词,让桑杰心头一哽,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谢谢骁爷。”
两人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相交时,齐骁笑了出来,“回去有惊喜。”
惊喜是什么?
南絮没想到玉恩会来,还带来了金刚,齐骁早上便派人去把玉恩接来,这对小情侣半个月没见了吧,都是他手下,在一起也不耽误什么。
桑杰看到玉恩时,着实是惊喜,半个月前从山里出来,两人就没再见面。
南絮见玉恩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桑杰,小脸红扑扑的。
桑杰和玉恩坐了会儿便回他们的房间,齐骁揽过南絮的肩,“怎么了?”南絮的神情总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像开心,但眼底着实有笑意。
“没什么,觉得他们俩真好。”南絮把头靠在他肩上,两人望着窗外的夕阳,余晖洒下大片橙红,血染似的半边天,就像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
南絮到齐骁身边近一个月,终于要到了与蔺闻修约定的时间。
这期间,蔺闻修没打过一个电话给她,也没未与齐骁谈过军火一事,他果然沉得住气。
这日突然接到蔺闻修的电话,南絮跟齐骁刚从外面回来,她拿出手机又递给齐骁看,齐骁点头,她接电话。
“蔺先生。”
“最近还好吗?”蔺闻修的声音一贯的温和,但她也知道,他的温和中对谁都带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