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依旧是去看海涛,然后半夜之后回家,要练习到三点然后睡觉在去上班。
扛不住的时候,自己跑到后面的竹林里大声的嘶吼着。
“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呢?”
别人的路总是顺顺当当的,为什么她的路上总是充满了荆轲?
站在阳台上的那个男人,双手撑着台子看着下面在嘶吼的那个女生。
关于曲子的事情,王梓飞又被叫去做调查,幸好当时他做了备份,将原稿件给一位师兄看过,而且那位师兄现在依然能找到,所以事情的结果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音乐…”
安宁站在竹林中,早上下了很大的雾气,沿着天空慢慢的洒下来,洒向大地。
空气里有微凉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长发迎着风轻轻飞扬。
王梓飞的唇角掠起淡淡的笑意,他的唇慢慢的动着,像是一个花瓣。
“闭上眼,你就能看见音乐…”他闭上眼睛:“只要你坚持,一样可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就算是你手中的大提琴是破碎的,你相信只要坚持着你的梦想,你一样能演奏出属于你自己的音乐。”
“每个人完成梦想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但不要紧,这只是完成梦想的磨练,微笑着顾安宁,坚持你自己的路,不抛弃,不放弃,阳光依然会照射在你的前路,就算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在独奏,你一样可以疯狂地演奏独曲,只要你坚持,就一样可以化茧成蝶,飞向属于你自己的天空,坚持到最后,不管成功与否,你一样能得到赞同的掌声,你依然是最闪亮的星星。you can shine!”
王梓飞收回自己的视线,带着笑离开阳台。
顾安宁,向前冲吧,无论遇到什么,后面还有我来支撑你。
比赛是在两个月后举行。
***
“妈…妈…”
顾依宁要疯了,他怎么会吐?才给他喂下去的东西都吐到她的手上了。
看着自己的手,依宁觉得很恶心,他有没有搞错啊?
顾妈妈听见叫声从外面拎着暖壶跑了进来,因为要时不时给海涛喂水,所以顾妈妈干脆打一暖壶的水,然后喂顾海涛。
临床的老奶奶看着顾依宁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儿子。
叹口气,一家人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呢?
顾妈妈跑进来看着顾依宁大呼小叫的,打了顾依宁一巴掌。
“你喊什么?”
顾妈妈弯下身去看看顾海涛,伸出手摸摸儿子的脸,然后准备给他换衣服。
“依宁啊,他是你弟弟,自己弟弟有什么嫌脏的?我还没叫你给海涛收拾大小便呢。”
顾依宁冷哼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衣,扔在地上,有些嫌弃的看着顾海涛。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说着人就离开了。
海涛觉得悲哀,他下次如果看见同样的情况,他还会出手吗?
他想不会了。
今天是全年最热的一天,安宁将车子停好,背着自己的兜子,进了病房,将兜子放在一边,挽起袖子,走到顾海涛的床前。
“海涛,想二姐没?”
顾安宁对顾海涛眨眨眼睛,顾妈妈站起身看了顾安宁一眼。
她也知道依宁有些过分了,海涛是因为什么进医院的,可是她倒好,一共就来过两次,今天还说那样的话,可是看见顾安宁的脸,顾妈妈还是觉得自己喜欢顾依宁多点。
安宁按理来说挺好,哪都好,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这也没有办法。
“行了,你先在这里吧,我回家吃口饭,一会儿海涛要开始针灸了。”
安宁点点头,顾妈妈拎着自己的包就离开了病房。
顾海涛恢复的不错,医生说他的脚恢复的很好,不过以后如果是拿太重的东西或者是进行太剧烈的运动,这些肯定是不行的,至于脸部,只要配合针灸就行了,海涛虽然现在还会吐,可是照比以前好太多了。
顾安宁抱起海涛的头,给他擦着身子,因为天气太热了,他躺在那里不能动,所以情况可以想象有多么的艰难。
安宁忙完了,坐在床前拿着自己早上带的饭盒,一口一口吃着。
“海涛啊,二姐要去比赛了,这次是在家门前比赛,你要来看吗?还有一个月,你要是恢复的好就可以来看二姐表演,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顾安宁所有的工资都拿给医院了,住院费治疗费加上之前脚部动的手术费,一开工资一毛不留的都拿给了顾爸爸。
安宁说自己手里有钱,她开多少钱,顾爸爸也不清楚,就以为她手里真的有呢。
安宁每天下班之后会在半路买菜,因为她骑过来晚市已经要收了,所以菜很便宜,她也是对付的吃一口。
她对自己很抠门,什么化妆品,什么衣服什么吃的,一点都舍不得,可是给海涛买最好的药,给他换着法的买水果,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奶粉。
医生说这两天顾海涛的情况不错,考虑要取下管子,这件事让安宁高兴了很久。
坐在他身边,拿着指甲刀给海涛剪着指甲。
顾海涛眨着眼睛,他现在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声音还是有些模糊,安宁去问,医生说还是当初伤到了脑神经。顾妈妈回到家里,顾爸爸已经将饭做好了,顾爸爸现在每天早上也开始出去摆摊了,毕竟家里不能靠安宁一个,可是跟顾妈妈一说,顾妈妈不愿意了。
“安宁不是说她能支付吗?你出去干什么?海涛现在还需要人照顾呢。”
顾爸爸无语的看着顾妈妈。
“现在每天的医院费用花那么多钱,就靠一个安宁,你要累死孩子啊?
***
“宁珈,你最近练习的怎么样?”
宁珈的妈妈踩着拖鞋坐在女儿的身边,问着宁珈情况。
其实早就已经确定了要让宁珈出国了,可是对方学校一定要宁珈参加这次音乐古典大赛。
那个顾安宁非法占用宁珈曲子的事情,宁珈妈妈也听说了,不过心里不屑的想着,就那样的半路出家的能有什么本事?
偷来的就会变成是自己的?
真是笑话。
宁珈的妈妈顺顺女儿的头发:“那个非法占用你曲子的,放心,妈妈会收拾她的。”
她还有点地位,不至于说这么点事情解决不了,只要施加点压力。
宁珈笑的很是温暖。
那个曲子是王梓飞写给顾安宁的,可是有谁看见了?
宁珈也是因为顾安宁没用之后才要过来的,当时宁珈记得很清楚,给她的就是王梓飞的原手稿,就是打官司他们也打不赢。
所以她很放心。
宁珈的妈妈叹口气:“妈妈希望你将来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大提琴家。”
她这辈子就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将来自己的女儿可以用大提琴还她一个梦想,很少有人可以用大提琴独奏,至少目前国内有这个能力的人太少,宁珈的妈妈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了,所以她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宁珈的身上。
宁珈点点头,她一定会的。
宁珈的爸爸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她怎么有脸还敢参加比赛?”
宁珈的妈妈很是气愤,对于这样占用别人曲子的硬说成自己的,难道就没有人去管吗?
没有天理了。
宁珈也是一愣,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让顾安宁在这行里不能出头。
进入学校的时候,宁珈是专业成绩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可是一个顾安宁抢走了她全部的风头,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没有拜过老师,就是这样的人,宁珈要如何甘居顾安宁的下头?
高子懿和何昊阳的态度,让宁珈找到了机会。
没错,说高子懿说顾安宁的那些话都是宁珈做的。
甚至就是王梓飞的事情也是宁珈做的,她要的很简单,就是希望顾安宁离开这里,她的成绩那么好,就算是被开除了也可以去别的地方上大学啊,宁珈就是这种心思。
她没有心想去害人,只是顾安宁的存在让她觉得不安。
听着爸爸的话,宁珈很是诧异,她以为事情就会按照她所想的那样,顾安宁被取消成绩,然后从此消失在这个圈子,她继续在她的单位干着,只是不要再拉大提琴了。
宁珈的爸爸认识的人也挺多的,听说了那个顾安宁的单位现在开始上告了,如果人家手里没有证据是不会这样做的。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宁珈,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说谎?”宁珈的爸爸突然问道。
他一说,宁珈的妈妈似乎也从语气里嗅到了一丝别的味道,看着宁珈。
孩子好强她是知道的,可是这孩子不会那么傻吧?
“宁珈…”宁珈的妈妈突然加重了声音。
宁珈的眼神有些躲闪,宁珈妈妈那么精明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了,马上站起身,甚至就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去抓电话。
她还让人家去追究,这如果真的,宁珈以后的前途都毁了。
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宁珈的爸爸叹口气,他们两个都是大提琴的教授,没有想到教出来的孩子竟然偷别人的稿子…
想到这里,他觉得头很疼。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宁珈的脸上表情很是平静,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啊,顾安宁不应该学大提琴的,那么多的专业,为什么偏偏是大提琴?
开到荼蘼 87
johannpachelbel的canonandgigueindmajon,此曲一般的演奏的方式是以大提琴起奏,三把小提琴间隔八拍先后加入,小提琴全部拉奏完全相同的旋律,前后仅三段不同的旋律,每段仅两小节的旋律供重复拉奏,大提琴从头到尾也仅有两小节,重复达二十八次之多,这段音乐就是不断的回旋往复。
这个版本的卡农独独没有大提琴独奏,大提琴的琴音不如小提琴更不如钢琴,可是懂大提琴的人却觉得大提琴的声音比钢琴和小提琴更具有挑战性的乐器,就是它音乐领域的局限,在这个局限的位置,就看用琴人的本领。
有本领的一把大提琴顶的过钢琴和小提琴,没本领的,大提琴就是一种配乐器。
卡农是现今为止最受全世界人们喜爱的古典音乐作品,着就是顾安宁为什么会选择用卡农来作为自己表演的参选项曲目。
卡农有着一种能让你在绝望中得到希望的力量。
顾海涛的胃管拔了下来,海涛开始接受针灸治疗。
顾爸爸和顾妈妈的脸上开始更多的出现了笑容,因为海涛在一步一步康复。
老太太和方颜休息的时候也会过来,倒是老太太还是心疼安宁多点。
顾安宁送她们出去,老太太停住脚步,跟方颜说着。
“你说说,她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以现在的情况…”
老太太希望安宁更加的更上一步,今天来的时候,在晚上遇见了顾安宁文工团的团长,王芬说这孩子发展好了,以后也许就成名角了,现在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一直这样没有发展的机会,那这辈子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一辈子本分的工作,然后等着年龄大了,退休,回家养老。
这不是老太太希望安宁有的人生。
老太太听了王芬的话,觉得自己挺激动的,如果有一天安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其实这个她也只是想想,可是只要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部都沸腾了。
家里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这么一个,而且她的领导说了,团里对她抱了很大的希望,所以老太太相信,安宁还是有点实力的,不然团里也不会那么拿孩子着重。
安宁挽着方颜的胳膊,方颜知道安宁和海涛的感情好,可是说到底还是做父母的有问题。
别的不说,孩子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心里肯定有压力,加上海涛受伤的事情,可是他们呢?
大姐不能让依宁多过来照看照看吗?就非得用安宁一个人?
方颜知道自己也有些不讲理,安宁是海涛的姐姐,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可是安宁在她心里,那就是另外的一个孩子。
没有徐骁的那几年,顾安宁就是她女儿。
方颜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不想给孩子压力。
医生针灸之前就告诉过海涛可能会有些疼,可是顾海涛没有想到会那么疼。
甚至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他差点将满口的牙齿都咬碎了。
海涛能慢慢的恢复说话了,也可以下床让别人扶着他去卫生间,只是站立的时间不能太长,医生跟顾安宁说的,以后肯定是要留后遗症,这个是肯定的,只是这个后遗症会有多么的明显,就得看病人的恢复。
安宁觉得就算是瘸了也不要紧,因为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医生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顾海涛的身体明显的一僵。
安宁知道他在怕什么,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只是细细长长的针扎进海涛的面部下方,医生会再将针扎进去的时候,轻轻的转动,然后继续下一个。
海涛握着安宁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头顶都是汗,顺着脸颊流下去。
每一天他都要面对这样生死的一关。
海涛能说话的时候,对着顾安宁只说了一句。
他说,姐,我活着。
安宁觉得自己的心都没有白费,因为海涛明白了她的心,她就是再苦都不觉得苦。
团里发了38块的散暑费这些钱顾安宁全部买了海涛喜欢的美食类的书籍,一摞一摞的摆放在家里。
医生说在等几天顾海涛就能出院了,安宁想着,如果海涛出院了,她就亲自照顾海涛。
顾爸爸来接班,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安宁啊,吃饭,吃晚饭赶紧回家练习去。”
顾安宁点点头,给顾海涛收拾干净了全身,看着弟弟睡了,才吃了两口饭。
吃过饭带着饭盒回了家。
因为怕影响练习的行程,所以安宁现在会早一些的回家,然后练习两小时睡觉,白天到团里还有自己的任务和团里的任务。
说实话从顾海涛进医院开始,顾爸爸和顾妈妈也一点肉腥没有吃到。
家里的钱全部都给顾海涛准备着,就怕临时要用个钱没有,顾妈妈之前是认为如果钱要是不够,就得去老太太哪里借,可是没想到顾安宁这工资还真的很高,她几乎都给包了,自己和顾爸爸的钱就省了下来,可是顾妈妈也不敢乱花,现在就是给顾依宁的都控制再控制。
顾妈妈放下筷子,看着顾依宁没有食欲的样子。
叹口气。
“依宁啊,再挺几个月,医生说海涛马上就能出院了…”
顾依宁担心的就是这个。
上次顾依宁去的时候,顾海涛大小便还不能自理呢,要是他回家,自己怎么办?
依宁想想都觉得可怕,千万不要回来。
妈妈白天上班,爸爸有时候要出去买菜,那这个时间如果自己在家,他又恰巧拉了,谁给他收拾?
依宁看着自己的手,她猛地摇摇头,打死她都不行。
再加上吃了几天青菜了,她从小都没有这么吃过,放下筷子。
“妈,我想吃肉。”
顾妈妈也觉得抱歉,可是有什么办法?
海涛的脚现在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没人知道,如果医生说能治好,需要钱,可是他们手里没有钱那怎么办?
所以顾妈妈手里的那些钱都是为这个做准备的。
顾安宁上大学的学费本来是打算给海涛将来结婚用的,看来现在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忍忍吧,依宁啊你花钱注意着点,妈手里现在可没有钱了。”
顾依宁一听这话,不愿意的站起身,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最近看上一条裙子,同事去广东那边买回来的,不过死贵死贵的,依宁看着那条裙子穿在同事身上只想吐给她看,没长那个脸就不要穿那个裙子,白瞎了。
她想买。
可是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也买不起啊,所以主意打到了顾妈妈的身上,可是顾妈妈现在这么一说,不是将所有的希望都给堵死了?
依宁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将和王梓飞通信两年之中的那些信翻找了出来。
顾依宁一封一封的看着,这么多信,上面写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他说翻脸就翻脸了?
依宁总是觉得不真实,也许王梓飞是有什么苦衷的,所以才这样对自己。
她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他曾经在信里写过,他是因为自卑才不敢说喜欢她的,依宁将信蒙在脸上,笑了出来。
裙子…
她坐起身想着明天就去王梓飞的单位去找他,男朋友和女朋友买条裙子应该吧?
***
“妈,你的腿怎么样了?”王妃将饭端了进来。
纪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近她总是这样看见王妃就没有好脸子。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是让你回上海的吗?这里有什么好?”
王宝臣本来打算进来看看纪蝉,一进门就听见纪蝉的话,王宝臣知道纪蝉在忌惮什么。
她是怕小妃留下来飞飞会对小妃不利,他如果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住,那他也白当人家的父亲了。
“小妃哪里都不去,就留在这里,等过两天我跟下面的人说说,看看小妃是要去部队还是要去哪里。”
王宝臣觉得自己张回嘴,总会有人卖面子的。
纪蝉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将王妃递过来的饭菜推开。
“宝臣,小妃是我儿子,我希望他留在这里…”
王宝臣看着纪蝉的脸:“你是真的不希望儿子留在身边还是怕飞飞像是对你一样的对小妃?”
王宝臣的话让纪蝉浑身抖了一下,他收回自己的视线。
果然是这样。
王妃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王奶奶坐在客厅里。
王姥姥这几天上了很多火,昨天去看王梓飞,知道他开始又上班了,其实是自己心疼的大孙子,她怎么会不管呢?
可是儿子现在弄的跟孙子像是仇人一样,她夹在中间,里面为难。
王奶奶叹口气,纪蝉也算是做到份儿了,在宝臣面前一个字飞飞的不好都没有说,这个飞飞啊…
王奶奶有点恨刘菁,你说走了就走了吧,过去的她也不可能在将那页翻回来,可是她现在回来祸害她儿子。
飞飞就是听了她的挑拨,现在才会这个样子。
“小妃啊,你过来坐。”
王妃走过去,坐在奶奶的身边。
王奶奶拉起王妃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妃啊,飞飞不是外人是你大哥,他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要怨他,是他妈发妈…”
王妃叹口气,之前他对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大妈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王妃相信,也许是父亲和母亲在父亲没有和大妈离婚的情况下发生了感情,可是感情没人能控制得住的。
也许是妈妈和大妈之间产生了误会,因为妈妈抢了大妈的男人,所以大妈说妈妈是害死大妈爸爸的人。
王妃想来想去就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按当时的情况,奶奶是不可能不知道详细情况的,可是奶奶一直都说是大妈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了,王妃想也许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
还有这次,大哥把母亲推下楼,这些不能抵消吗?
“奶奶我知道,我不会怪大哥的…”
房间里纪蝉和王宝臣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争吵,纪蝉不同意让王妃留下来。
“我绝对不同意小妃留下来,王家的所有东西都是飞飞的,这话我以前就说过,现在还是那么说。”
王宝臣看着纪蝉,他觉得纪蝉是疯了。
飞飞那么对她,她还想着飞飞?
人家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是妈妈,她还在替人家想什么?
他的态度也前所未有的强硬。
“我说过了,小妃必须留下。”
王宝臣已经对王梓飞彻底死心了,经历过了这么多,王梓飞早就被他妈给洗脑了。
他相信,就是自己不给王梓飞什么,刘菁也会给的,她不是有钱吗?
“宝臣…”纪蝉似乎还想说什么。
王宝臣表示自己不想多谈。
“我说过了,小妃也是我儿子,我说了就算,明天我就去跟下面的人说一声,小妃留下。”
王宝臣说完话将房门带上就出去了。
纪蝉坐在床上,原本很是愤怒生气的脸慢慢缓和缓和,像是变脸的人一样,眼睛里的戾气全部融合了起来,又恢复到了她平时的那一面。
其实演戏演多了,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自己,不管是哪个自己,这样就好。
***
彭孝礼的病情缓和了,刘菁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彭孝礼对于撮合coco和飞飞似乎动了心思。
刘菁推着他到外面去散步,彭孝礼抓着刘菁的手感叹着。
“我后悔了…”
刘菁看着他,问着:“什么后悔了?”
怎么没头没尾的突然来了一句。
彭孝礼看着远方的天空,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刘菁的手背。
“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要求,我们应该生一个孩子的。”
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那现在的问题就很好解决了,就算是死,彭孝礼都不怕。
可是目前的情况,别说死,就是生病他都在时刻担心coco。
coco这个孩子做事没有大脑的,刘菁做事的方法一向不留余地,虽说自己在的时候,两个人勉强能说得过去,可是自己一旦不在了,coco惹怒刘菁的情况,他不敢想coco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律师催促他立遗嘱,可是这个遗嘱不是他不愿意立,而是没有办法立。
coco认为这些东西包括公司的都是他彭孝礼的,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