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房门外,想哭却哭不出来,掏出手机。
“妈,我的房子里住的人是谁?”韩晓宇叫喊了出来,她满肚子的气不知道该出在哪里,这个老妖婆,该死的。
“谁?”楚母冷笑,看着手中的照片:“我告诉你个贱人房子我卖了,以后甭想进我们家大门,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贱货,就是妓女也比你干净。”
“xxxx…”
楚母眼睛差点暴出来。
“你马上给我过来。”
韩晓宇挂了电话,咬着牙乘着电梯又再次下了楼。
一路狂奔直接开到楚母所居住的小区。
楚母看着手中的照片,一口牙差点都咬了下来,这个贱人,她当初怎么就会让她进了门,该死的。
韩晓宇哐当甩上车门,头发乱糟糟的,因为怀孕本来很有型的头发剪得跟狗啃的有一拼。
一进门,楚母就将手中的照片摔在她的脸上。
一沓照片在半空一撒全部掴在了韩晓宇的脸上,韩晓宇一个没注意眼角被卡了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
楚母的脸有些狰狞。
“你就是一个破鞋,韩晓宇你怎么会这么来害人呢?多少人睡过你啊?连这么恬不知耻的照片你也拍?”
楚母因为孙子没了,心情和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天有个邮差说她有个快件,她签收之后还说呢,给她的?谁会给她邮件啊?
一打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照片上的男人的脸被挡住了,那光溜溜的女人不是韩晓宇是谁?
之前虽然也不是不知道韩晓宇跟人家同居过,可是在面对这样赤裸裸的照片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是嗡一下裂开了。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讨来的媳妇儿?
这照片要是传出去了,别说楚慕阳就算是她也没脸见人了。
人家都会在她的背后说,看,赶走那么好的媳妇儿现在有报应了吧?
楚母这口气没地儿撒,就全算在了韩晓宇的头上。
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她误会简思,将简思赶了出去,现在这么一想.那个时候韩晓宇说怀孕了,是真怀了还是假怀了?
就算是怀了,又是谁的孩子?
当楚慕阳告诉她韩晓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心跳了,她第一个反映就是,好可怕的女人。
她竟然在孩子没有心跳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去害人?
韩晓宇抓过一张照片,送到眼前一看。
脑子仿佛被大锤重重的砸了下来。
砸得她眼睛直冒金星。
是向阳?
该死的。
“妈…”韩晓宇看向楚母,想在楚母那里得到帮助。
楚母现在看着韩晓宇就收不得撕烂了她这张脸,该死的,不要脸的,破鞋。
啪!
韩晓宇筒直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母。
她凭什么打自已?
“你凭什么打我?”她尖叫着。
裴母接着几个耳光接连甩下来。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告诉你,马上离婚…”
韩晓宇这些天本来就受着无数人的气,现在身上还有那对男女打在她身上的伤痕,她发疯一样狠狠地看向楚母,伸出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楚母推例在地上。
楚母这人就腰不好,被她一推,只觉得钻心的疼,她哎哟哎哟的叫着。
韩晓宇不管,只当她在装。
过了一会儿见楚母还没有起来,她试着上前。
“妈…”
楚母满是横肉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子。
韩晓宇这才知道不好,弯下身子想将楚母扶起,门一响,楚慕阳正好进门。
原来楚母在叫回韩晓宇的时候,就怕她对自己不利,特意给楚慕阳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回家来。
楚慕阳一见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地上,而韩晓宇似乎在推她。
火气蹭地就蹿了上来,冲上来,揪住她的头发就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起先楚母只觉得解气.可接连撞了十几下,楚母觉得不对了。
楚慕阳的眼眸中看不见光.执着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韩晓宇这次是打死也不忍了,反过手也揪着楚慕阳的头发,用力往下扯,右手长长的指甲扣在楚某阳的眼睛上似乎要将他的眼珠子扣出来。
楚母完全被这两个人玩命的置对方于死地的动作吓傻了。
然后抱着头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楚慕阳和韩晓宇可不管,两人打红了眼睛。
楚慕阳骑在韩晓宇的身上,一拳一拳还不留情的落下。
“跪下。”楚慕阳猩红着双眼暴吼着。
韩晓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本来就被那两个人打的浑身都是伤,她的头被打的直冒金星,她大喊着:“阿阳,阿阳,我错了…”
楚母见楚慕阳这样心里也害帕,这不是她的儿子,她儿子脾气好得不得了,怎么会这样的?
韩晓宇知道再打下去也许自己就活不成了,死死抱着楚慕阳的腿哀求着:“我错了,我错了…”
不说错了还好,一说错了,楚慕阳的火烧得更是旺盛,错了?错了就一而在再而三的去害简思,去害他?
韩晓宇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哪里破了。
楚慕阳想起那些照片,怒火更盛,拖着她的身体就往厨房去。
楚母见楚慕阳这架势也顾不得自已的腰,从地面上爬了过去。
只见楚慕阳伞起了放在流理台上的菜刀,高高举起,而韩晓宇的手就被他按在流理台上。
韩晓宇哭的鼻涕眼泪串成了一串。
此时的楚慕阳和安嘉和的身影似乎融合到了一起。
“你信不信我剁了你,信不信?”楚慕阳暴吼。
他不是一个男人,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
楚母眼一翻,叫喊着,可是楚慕阳根本不看她,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来,楚母跪在地上,将头狠狠嗑在地上面:“阿阳…妈求你…阿阳啊…”
楚母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前她儿子懂事顾家,发眸气的时候少的可怜,可是现在呢?
都快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刀子碰一声,落在一旁。
楚慕阳看着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的脚下,重重的磕着头,一脚踹飞了韩晓宇的身体,韩晓宇的后脑就卡在流理台边的菱角上,一道白光闪过,直接晕死了过去。
楚慕阳弯下身子要扶起楚母,可楚母不起来,说什么也不起来。
她拉着楚慕阳的手,哀求着:“儿子啊,妈知道你心里疼,都是妈的错啊,阿阳啊妈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妈吓死了,吓死了,你这样,我要怎么和你爸交代啊…”
楚母抱着楚慕阳的皮鞋大声哀嚎着。
她好好的一个儿子,现在就快疯了。
楚慕阳只觉得自己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
他也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可是一见到韩晓宇的时候,他就想往死里削她,越是打的狠越是兴奋,控制不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喘息。
他好好的一个家,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这么一个…
楚慕阳想着韩晓宇照的那些照片想杀了她的冲动都有。
作孽啊。
所以他控制不住,当拳头打在她的脸上,就只会让他兴奋,楚慕阳想他疯了,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韩晓宇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又进了医院。
一个人孤单的躺在病床上,后背一下都不能动,病房内没有一个人。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哪里做错了?为什么都和她过不去?韩晓宇现在真怕了楚慕阳了,楚慕阳打她的时候完全是在下死手,一点都不留情。
她的背就连动都不能动,她想,是断了吗?
这一切都是简思的错,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和她讲过楚慕阳有这种暴力倾向?
简思一定是故意的,将楚慕阳扔给她,她可倒好,自己享清福去了,该死的,该死的。
简思,简思,我要你死…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就算死到临头了,仍然想着要别人怎么倒霉,怎么不能活。
善有善报恶有恶极,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顾西朝醒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她一声不吭,不肯扎针不肯吃药,也不肯接受医生的治疗。
“西朝,西朝,你要妈妈的命怀啊…”顾母哭倒在西朝的床前。
顾西朝也在哭,因为哥哥,她成了什么人?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上天堂了,因为她而间接害了简思,简思失去了子宫,自已要怎么去偿还她?
顾西朝很想冲父母和哥哥大声的喊,如果简思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会这样做吗?
可是她又不能,如果不是她,父母和哥哥又怎么会枉做小人呢。
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顾西朝害的,是她害了简思。顾西朝不肯妥协,最后没有办法,顾援北让医生给顾西朝扎了安眠针。
“医生你老实的告诉我,西朝还能活多久?”顾母抓住医生的袖子问道。
医生叹口气:“最多一年。”
顾母摊在地上,她可怜的女儿啊。
顾父一夕之间就仿佛身子塌了,顾援北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
顾母看向床上的女儿:“你去求沈老吧,只要沈让愿意娶西朝就算要我们整个顾家我都给他,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顾母看向顾父的方向。
顾父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快速走出病房。
顾援北将母亲搀扶了起来。
“妈,你放心就算是用逼的,我也会让沈让娶西朝的。”
沈家书房
顾父看向沈备山的方向说道:“沈老我今儿来也不说废话了,援北已经和我说了,你既然赞成他那么做也就是同意了沈让娶我们西朝是吗?”
沈备山如鹰一般的眼睛在顾父的身上打转。
“这事援北也是做了之后才告之我的,我呢从小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不能让孩子就这么毁了,我只是阻挡不及时,怎么说的我跟主谋似的,我是不知情。”
顾父看了沈备山很久,最后站起身,走到书桌前,跪下身。
“沈老,只要一年,一年以后西朝走了,我也能安心了,作为报答,只要你需要我们顾家,我们会尽会力帮助你。”
沈备山眼中先是闪过一道精光,然后笑着站起身,扶起顾父。
“你这是做什么?西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何尝忍心,只是沈让那脾气…”
顾父赶紧表态:“顾老这次临选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负责,你女婿一定会上位的,我已经和上面打了招呼…”
沈备山的眉头全部拧在一起。
“胡闹,我沈备山又不是卖孙子,再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吗??”
顾父也不知道这老狐狸要什么,现在他完全的被他抓在手里,只能任他来切割没的反抗。
沈备山敛下眸子,万安那里就欠那么一点的火候,他不好出面,这事只要他一出面反倒会影响万安,万安代表的不是姓万的,代表的是他沈家,是他沈备山。
既然顾家做了承诺,这事就应该跑不了。
用一年的婚姻去换一个前途无量人的前程,这个交易值得。
顾西朝醒了之后也不闹了,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顾援北心里直突突。
“哥,我想吃肉包,要陈记那家的。”
顾援北狐疑,怎么突然要吃的?
“西朝你…”
顾西朝突然耍起脾气将一个花瓶就砸在了顾援北的脚下。
“我就快要死了,我就想吃个包子都不行吗?都要让你怀疑来怀疑去的,我不吃了,你滚…”,顾援北见西朝这样也不好再怀疑,马上安抚着她。
“西朝乖,哥没怀疑你,哥这就去买…”
确定顾援北离开了,顾西朝挨下手背上的针头,穿上拖鞋,晃晃荡荡的往楼下去。
沈让那晚淋雨直接烧成了肺炎,已经过去了几天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高烧持续,只能挂靠葡萄糖和各种营养液。
许圆圆坐在地上,头来回起伏着。
顾西朝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在发飘。
顾西朝什么不说,走到沈让的面前噗通就跪下了。
许圆圆拉着顾西朝。
“你这是做什么?”
吃错药了?
顾西朝将头狠狠嗑在地上 。
“沈让我对不起你,是我哥和你爷爷联手弄掉简思子宫的,就是为了逼她离开你…”
许圆圆停留在半空的手顿住。
顾西朝哭的痛哭流涕。
“阿让,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宁愿去代替简思 …”
许圆圆暴吼一声。
“你用什么代替?”
顾西朝满面的死灰色,她看向沈让。
沈让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只有死抓着床单的手,骨节都蹦跳了出来。
抬起头看向地上的顾西朝,不动声色的说着:“你回去吧。”
连声音都是淡淡的。
许圆圆和顾西朝一起看向他。一双眸子暗藏锐利、杀意,面上却是不甚在意的玩笑姿态。
“这事怨得了谁呢,是我无能,才会让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
沈让眼睛扭过去,跪在地上的顾西朝一双眼睛,明亮又干净,没有丝毫的虚伪复杂隐在其中。
手下的床单竟然被他握成了两截。
许圆圆自认很了解沈让,先把西朝扶起来,送她回病房。
沈让从床上起身,村衫,西装,然后抓过车钥匙快速离开。
他走的很快,在走廊遇见了很多的医院同事,可不管谁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悲凉。
这就是他的家人。
许圆圆从西朝那里回过身,却发现沈让不见了,头都大了,眼中带着深深的焦虑和自责,他该知道的。
沈让在书房外站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终于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心里一直住着的野兽复活了。
沈备山目光微沉看向沈让。
“你来的正好,挑个日子和顾家丫头的婚事超早办了吧,只要一年,一年之后随你。”
卢海洋只觉得自己是这两人之中多余的人,可是他现在又不能起身,总之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让的唇边缓缓的带出一抹冷笑。
沈让起身,笑了笑,唇边弯出的弧度优雅又轻蔑,他的眸子中蕴合着决绝与坦然。
“你认为逼走了简思,我就会答应是吧。 ”
说着他缓缓掏出一把看着不算太大的小刀,缓缓的抛着,然后唇角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嗜血的光芒在眼眸中乍隐乍现。
“今天我沈让就学一把哪吒,削骨血还给你…”
他的动作太快,就连近在咫尺的卢海洋都没反映过来,淬不及防的将刀子狠狠扎入手掌之上,然后拔出,扎在腿上、胸。数处。
沈让被扎的那只手微微垂落在身下,耷拉着,血滚顺着手满答滴答的往下落。
鲜血泊泊流下,极是骇人。
还是沈家平从外面进来,第一个反映过来的,直接撞倒了沈让夺过了刀子。
沈备山胸口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卢海洋打着电话,沈备山上下气喘着。
没出息,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的…
沈让倒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还在低低笑着。
低低的笑声飘荡在半空中,有些渗人。
“沈备山,我从今天开始欠你的我都还了,活着算我命大,死了,我活该…”
沈备山的眼中是掩盖不住的震痛和恐惧,不敢置信,又不能置信。
沈家平按着沈让的伤。,检查了一下,还好。
“何苦呢?”
沈让唇边飘荡着讥讽的笑,眼眸深处空茫而又荒芜:“家平啊,我恨不得就这么死了…我要她后悔…”
陷入昏迷之前,浑浑噩噩的想着,简思,我要你疼…
他何尝不希望有个象她一样的孩子,可是当在孩子和她之中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他选了,明确的选了,可是她却走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定的告诉她了,他要的是她,不是别人,不是别的东西,可笑,到头来她还是走了。
那样迫切的爱,那样辛苦的坚持,到了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
沈家平叹口气。
“沈让啊,我该帮你吗?”沈家平喃喃自语道。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谁也没有办法回答。
到了医院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对沈家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幸亏都没有扎在要点。”
没有?
对,沈让是个医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要扎在哪里会让他在也醒不来。
他想活着,想努力活着。
因为他不甘心,他要简思后悔,要简思来求得他的原谅,所以他想活着。
忍不住、戒不掉、拔不出,那样的爱就深埋在心底,即使她已经抛弃了他,他依然放不开。
能入得了他沈让眼中的女子,就从来只有那一个,只有她一个。
这种想死的感觉他不想再有,所以他必须要自己痛,只有痛了才能覆盖过她给了伤。
沈让的唇角溢满了笑容。
沈备山是怎么也没想到沈让会这么做。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发愣。
“家平…”
沈家平站在他的背后。
“我错了吗?”
沈家平敛下眸子很久才道:“是。”
沈备山一夕之间仿佛老了许多,摆手:”和万安说,他的事我不好参与,活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不想再靠着这些个名誉权势过日子了,就对外面说我身体不好,以后这些个事我就不管了。”
沈家平想了一声,眸子依然低敛着。
韩晓宇住了三天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最后拉下脸面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韩母一进门差点没认出她。
指着她的脸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边大声骂着楚慕阳不是人,一边哀怨韩晓宇的命怎么就会这么的不好。
韩晓宇实在不想听她说这些,她已经烦恼死了。
这些天她是想了又想,思前想后,无论如何这个婚是不能离的。
切不说别的,如果离婚,楚慕阳绝对不会给她一毛钱,她就算是错,可也不能象简思一样被净身扫地出门,她可没那么伟大的胸怀,再来她都这把年纪了,女人过了2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离开了楚慕阳也不见得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所以在没有遇见更好的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婚。
可是不离婚,这样的痛苦她实在忍受不了。
楚慕阳就跟一只疯狗似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冲着她扑过来咬她一口。
她狠狠咬着指甲,要怎么才能将局面接回来呢?
韩晓宇决定先给楚慕阳打电话,可是楚暮阳却不接。
不接?
她继续,发短信,说好话,不停的说好话。
再来一天一个电话给楚母。
“妈…”
“谁是你妈,韩晓宇我求求你了,你们要是过不了就分手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楚母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如果韩晓宇要钱才能离婚,那么她给,只要她肯。
她现在只要听到关门的声音,身上都会出一身的汗。
经常会在半夜吓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梦里总是楚慕阳高高举着菜刀就要往韩晓宇的手上砍。
楚母最近要经常靠安眠药才能睡上那么一会儿。
她怕。
如果那一天她没有拦着,也许她儿子就真的将刀砍了下去。
越想越怕。
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直在走背运?
韩晓宇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妈,你说什么呢,我和阿阳才结婚多长时间啊,这样会被人笑话的,再说我们的感情很好,根本没有到这样的程度。”
楚母直接挂了电话。
她现在很想远离他们,可是她又怕她要是离开了,她儿子会真的惹出什么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另一面韩母不解。
“你傻啊你,被人家给打成这样还低声下气的说话?”
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韩晓宇看着地下,指着衣服对韩母说:“帮我把衣服收拾起来,我马上出院。”
她心想,我不回去你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花什么?
韩母一边收拾着一边嘟囔着:“人家也没来接你,你自己就灰溜溜的回去了,多让人笑话,人家会以为你没人要,没行情…”
韩晓宇冷笑:“妈,我要是等着楚慕阳来接我,那我就该从那个家滚蛋了 。”
韩母气愤的将手中的衣服会部摔在地上。
“滚蛋就滚蛋,离婚了更好,分他一半的家产…”
韩晓宇直接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分?用什么分?我和他结婚不到两年,他手中还有我不好的东西,虽然不会成为什么证据,不过也能毁了我。”
韩母唉声叹气地嘟囔着:“还以为你嫁了个了不起的人,呵,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看人家简思,离婚的女人命怎么就那么好…沈备山的孙子要是我的女婿…”
韩母忍不住幻想,那该多好。
韩晓宇抱住头大叫。
“简思,简思,我不要再听见这个名字,她再好也做不成女人了,她算什么,什么东西?她活该,就连老天爷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妈,别在我的面前提简思,你和我爸是谁在养?”
韩母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晓宇。
韩晓宇不管继续放狠话。
“惹急了我,你们就自己吃自己 。”
对你是离别-对我却是等待 64
简思拿着手中的护照,站在大厅的一角,从厚厚的玻璃看向外面,看着这个世界。
又下雪了。
雪花偏偏飞扬在半空中,曾经在这样的雪天里,她无比的幸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