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他用的很好,用的很顺溜,秦商开始恢复工作了,当然还是需要贴身的助理以及护工跟随,大部分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自主身体,晚上医院就是他的家,白天公司才是他的家。
秦商出现,公司里传言很多,毕竟这突然就架拐了,而且看起来伤的很重,说起来有钱也不见得就是命好,再有钱意外是谁都不能避免得了的,秦商怎么伤的各种传言都有,有些说是出出车祸了,有些说他是开私人飞机结果摔成这样子的,更有甚者,传什么…
秦商看着助理。
“还传了什么?”
助理有些难以开口,怎么说?
“我是不介意你站在这里一直站到你想说为止。”
“大家说你玩高难度的…”助理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八卦流言嘛,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讲秦商是和他老婆玩高难度的体位,结果搞的自己半残了,还有的说他找了好几个,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秦商忍不住笑,摆摆手。
助理带上门,深吸一口气,他一直就看不太懂秦商,他跟着秦商的时间不长,至少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相处,他认为秦商是个偏冷静的人,从他说话办事一点一滴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他生病了以后,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秦商看看自己的腿,他第一次知道人们的想象力是多么的丰富,他到底要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他还能上天不成?
他独有的专属电梯,上下班助理和护工跟随着,护工现在被称作是贴身秘书,下了班车子停在外面,这个时候是所有员工都能见到秦商的时刻,他不太方便去停车场,所以只能从大堂直接走出来。
司机位他开着车门,秦商下台阶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毕竟他现在是残疾人嘛。
“秦先生…”护工伸手。
“我自己来。”
秦商试着慢慢的下行,手微微的有些抖,尽管已经恢复上班几天了,适应的时间还是需要拉长一些,好不容易落地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人生最高的难度会出现在下台阶这个问题上,一抬头却看见林漫站在路边,一脸明媚的笑容,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秦商试着呼吸一口气。
“嗨,一个人吗?”
林漫开车,让司机和护工都去后面的车子上,林漫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裤子特别特别的瘦,多穿一点就塞不进去,紧紧的箍在她的大腿上,腿是什么形裤子就是什么形,适当的穿了一点带跟的鞋子,是为了拉升自己腿部的线条,秦商坐好,林漫才返身回驾驶的位置,秦商拉着安全带系上。
“今天这么早?”
没有到她下班的时间。
“请了假过来看看你,给你加加油,万一秦先生觉得不好意思了呢,毕竟过去你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漫漫认真的说着。
“那真是抱歉了,没让你欣赏到我的狼狈。”
林漫的车开的不快,一路上慢悠悠的,倒是秦商这一路上颇悠然自得,什么都不需要做,手捏着林漫的大腿,没有办法,这裤子穿成这样也就方便他做这个动作了,手一下一下的捏着,有时候会将她的腿捏变形了,他似乎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回医院,停好车,她拿着他的拐杖,打开车门,仅仅是这样秦商还是没有办法用力,他需要别人将他扶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借力,这个时候一般林漫是不需要别人的,在秦商这样的身高和体重面前,她就显得瘦瘦小小了,全身都小,特别是他生病期间,用秦商的话说,原本就没有多少,现在更是恨不得和自己比平胸了,他最近因为用胳膊用的多,胸部都比她大,架着他手撑在他的头顶,怕他撞了头,稍稍的外挪,这些林漫真的可以做的非常的好,她能将所有的细节关注到,一丝的意外都不会留给秦商。
秦商的胳膊架了过去。
“…要买些了,已经没有了,或者你和医生要一点?”他挑高眉头,难得看着林漫红了全脸,他现在是小白脸,和医生要避孕措施的这种事情就交给她去做了。
“不是还有两个嘛…”林漫记得自己上次看是还有两个的。
“7号早上用了一个,12号晚上用了一个。”秦商淡淡的说着。
林漫捂着他的嘴,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随便呢?
他故意的点出来这两个时间,就是故意的,林漫记得很清楚,她记性偏偏就是那么好的,这个事情现在他是有些不太方便,其他的呢他们还没适应呢,所以只能采取她费点力气,他省点力气的姿势,结果这人却总拿这事儿来嘲笑她。
秦商的唇动了动,他的手腾出来将全部的力气集中到了右侧手臂上,左手揽着林漫,那只手从她的尾椎骨慢慢的向上那么一滑,漫漫的皮肤忍不住的都绷了起来,紧绷绷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她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所以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指在上面划过的酥麻感,她的脚趾缩在一起,又来了又来了。
秦商漫不经心的,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姿态,他是个绅士,所以妻子为他拿了拐杖,他理应道谢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就贴在漫漫的耳边,对着漫漫突然眨了眨左眼:“晚上我报答你。”
秦商带着笑已经进去了,他走的慢,只要林漫快走两步就能追上他,倒是林漫站在原地,她的耳朵脚底现在全部都是热气,往外喷发的状态,喷出来那么一条长长的白白的,滚烫滚烫的热气,还带着响声。
狐狸精!
你就会勾人心魄。
漫漫搓搓自己的手臂,真是服了他了,真是身残志不残,精神更加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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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推开心魔
“我来T城了,你过来接我。”秦可为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过来T城看看儿子的伤。
那对母子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也只能找林漫了,毕竟林漫现在必须低气。
秦可为在机场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林漫,他的这个暴脾气,实在忍受不了,拿着电话再次打了出去:“你人在哪里?”千万不要和他说堵车,堵车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我人在外地,爸。”林漫淡淡的道。
她大概能理解公公为什么对着她敢吆来喝去的,不过不好意思她没打算当个小媳妇,正确的我听,不正确的秦商都不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家中尚无婆媳之间的问题,可这个公公和儿媳之间实在是相处不好。
“跑外地去了?你干什么去了?”
“爸爸,请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林漫身边的人见她说话说的这么严肃,有些没敢上前,她试着收敛收敛脸上的表情,笑了笑压着电话:“有事儿吗?”
过来找她,自然就是有事儿的。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口气和你说话?你把我儿子害得这么惨,你要是有点脸你还好意思过下去?”他就是搞不明白前妻,伤的是你儿子,你儿子现在正常走路都不能,对儿媳妇你还提什么善良不善良,不动手就算是客气的了。
嘟嘟…
秦可为的电话被挂断,他一个人站在机场里跳脚,没有办法只能打给商女士的秘书,秘书都受够了,实在受够了,却也只能告之秦可为秦商住院的地址,秦商今天没有上班,而是在医院里。
病房里。
秦可为觉得有些胸闷,他好好的儿子,仪表堂堂的儿子,秦商载满了他所有的期望,秦商和秦铮是不一样的,他是那样的优秀是那样的耀眼,可他总是不听别人的劝,不听别人的忠告,其他的都算了,这个老婆绝对不能要。
“…她能在危难的时候扔下你就跑,她对你有多好都不能要,一个良心坏掉的人要她做什么?趁着现在没孩子赶紧离婚,你就听爸爸一次话吧。”秦可为苦口婆心的劝着,他看着秦商的腿,依旧摆在一旁的双拐,他老泪差点掉了下来,那样的场合,碰上那样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打不过就应该先离开的去找人救援的,而不是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秦商只是坐在床边,他距离训练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原本医生是想让他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秦商看着自己的腿,依旧是那样的长,这些都是老天和父母给的,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了,他不做恢复训练的时候就穿着休闲装雪地靴,因为林漫觉得他这样穿好看,她出差的那天早上还特意问了问他去公司要穿什么鞋子,她找一双合适的去搭配。
秦可为一直到叨叨叨,秦商侧着脸,侧颜看向窗外,眼睛落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林漫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是完全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情况比较糟糕,他见不到家里的任何人,包括母亲,医生也不会告之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很难过的。
当时林漫的病房里里外外的都有保镖,因为商女士实在害怕再来一遭,秦商稍稍好了以后,至少身体恢复了一些以后,他叫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穿了一身的黑,对,就是黑。
他站立在秦商的床前,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哭的特别的大声…”不是他偷看,而是哭的声音特别的大,白天晚上,商女士出现的时候里面的人倒是很少哭,很镇定。
“我以为这个老婆是我的。”秦商终于肯抬眼了,也不过就是那么轻轻一笔,在秦可为的身上撩了撩。
秦商的视线转而落在自己的手上,细长细长的手指,生病以后瞧着好像更加长了,也许是因为缺乏了一些锻炼吧,林漫很喜欢他的手脚,总是时不时的盯着看,好像她自己没有一样。
唇角慵懒的笑意泛泛,他以为林漫是他个人的,不是全家的。
“她是个好老婆我什么都不说,问题她是吗?她扔下你,她跑了,她怕死。”秦可为重复,只凭这一点,林漫就是心肠不好,足够的自私,要谁都不要她。
“当时她不跑,那个人是个被通缉的QJ犯,留下她,我跑吗?”秦商唇线微微的一翘,目光变得有些黑沉沉的。
秦可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命来开玩笑,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你也说他是被通缉的逃犯,他这个时候跑出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QJ,你去找救援有足够的时间…”
“请你离开!”秦商慵懒的视线变得犀利无比,人是他的,命也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不要说两条腿,命他也能给。
“秦商,你这是受了你妈的蒙骗,我这些年是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可所有的事情都怪我吗?”
秦商的心突突突的跳,加速度的跳。
“可不可以不要继续重复了你的不容易,你的难处,你一件接着一件的做着来伤害我,那个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呢?当你拒绝付给我抚养费的那一天,你这个当父亲的诚意就减少了一半,当你接了别人的钱为你现在的老婆孩子而出卖我妈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掉了我了,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说你委屈了?委屈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好吗?”
秦商的声音在房间里上上下下的漂浮着,就像是一个玻璃瓶对准了秦可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砸的玻璃粉碎,他觉得心脏疼,难以调解的那种疼。
秦商他说…自己错?
他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自己的是吗?
“我的女人,要不要我说了算,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请你尊重我的太太,不要去骚扰她。”
秦可为想去伸手去抓椅子的边缘,借给他撑一下,他被秦商给伤到了,结果一个没有抓好,加上他站不住,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秦可为抓着那个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秦商他变了,他变得和他妈妈一个样子,他完全接受了他妈妈的洗脑,他妈将所有的过错果然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还有他那个老婆,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连父亲也说?
他是给了秦铮全部的钱,可秦铮只能靠他这个爸爸,秦商却拥有一切,他条件好不是吗?如果是相同的条件,他不会不给秦商的,就连这一点秦商也不能理解吗?
心口仿佛被十头牛踩过去了一样,踩的他浑身都痛,痛的站不起来。
他是拿了钱,可如果只是为钱,他后来为什么要不写了?
这些年他忍在心里有多久?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地方可以倾诉,婚姻破裂会只是一个人的错造成的吗?
“…她要辞职我不同意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将工作辞掉了,然后和我大吵一架就离开家里了,她的朋友里十个人里面有至少七个都是男人,你让我如何去想你的母亲?她和我当时的关系不好,却每天笑嘻嘻的对着那些男人,秦商你自己也是男人,你怎么理解?你的老婆每天对着别人去笑,你能接受吗?”
秦商的拐杖放在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因为从床上站起这个过程他目前还没有办法自己完成,需要护工的帮助,护工在秦可为进来之后出去了,秦商的腿试着用力,只是还欠缺点力道,他的胳膊有力,但是腿确是真的无力。
“那只是工作,如果你连工作和调情都分不开的话,我无能为力。”
护工听见里面好像有争吵的声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进去,可又实在害怕发生什么事儿,秦商的这个腿不太利索,想了想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进来了,见秦商似乎是想要站起,拿过来拐杖递了过去,然后扶起秦商,等到他的人完完全全的用双臂架在拐杖上,护工就不上手了。
照顾秦商这么久,秦商的个性他多少了解一些。
秦可为就这样亲眼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离去,秦商甚至都不能很快速的离开,秦可为觉得痛心,真的要腿,那就要他的腿吧,他老了,秦商还年轻,心里又认为商女士是罪大恶极,她不停的在儿子的耳边灌输父亲不好的思想,现在又挑了一个和自己处处不对付的儿媳妇,他当初就该把她身上的那点破事儿都抖出去的,什么叫做生意,就是个陪客的而已,现在有两个破钱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艰辛的母亲。
他从来不后悔没给秦商抚养费过,对秦商他有歉意,可不给钱这也是对商女士的一种制裁,也宣泄了他心头上的怨恨,你不是有钱吗?那你就一个人掏吧,你把孩子养大了以后,他还是我儿子,他还是得管我叫爸爸。
“秦先生…”
秦商已经在拐角的位置贴着墙站了十分钟了,护工瞧着秦商好像是走不动了,他的发迹线边都是亮晶晶的,可这通电话…
“林漫的电话。”
秦商缓缓伸出手,护工将电话递了过去,秦商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耳边,唇角一牵一动,弧度竟然愣是被调了上去,笑容很快滑出唇边:“怎么了?”
即温柔又体贴,这就是接电话的秦商。
可站在一旁的护工不由自主的就低下去了头,他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他只觉得眼前的秦先生情绪转变的特别的快,他当然认识林漫,也知道林漫就是秦先生的妻子,也曾经谈过恋爱,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感情,也理解不了。
秦商看着下面,走廊上的窗户开着,秦商站在这里每讲一句话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吐出去的哈气。
“我晚上的飞机。”其实应该是明天一早的,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想要提前回来,已经和酒店的前台订了车,还有同事和她一同飞,林漫想先通知他一声。
“不是明天的飞机?”
“我想你了,所以先回来。”
“好,叫酒店帮你叫个车,然后车牌报给我,让酒店的人陪着你一起上车,你给他小费,明白吗?”
“我有同事和我一起走,放心,我已经让酒店帮我叫了车。”
秦商点头,讲了没有两句,他就打算挂了。
“我还要去做复健,那我就挂电话了。”
“好,你去吧,秦商,加油!”
秦商挂断了电话,将电话交给护工,自己贴着墙,手里的拐杖倾斜然后很快掉在地上,护工上手去捡准备递给他。
“你不要管。”秦商的视线飞溅过来,似划破血肉的那一点点的光,眼睛里的谋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然后在也无踪影。
秦商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医生也看了出来,按照医生的想法,早就该这样了,他愣是托了这么久才将情绪发泄出来,安慰着秦商,其实复健过程当中这些都是经常出现的,无力,觉得自己支配不了身体,越来越多的疲倦。
“你送他回去,他等一下是不是还有针要扎?”
护工点头。
秦商却没有回病房,而是让司机送了自己去其他的地方。
他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他觉得有必要走这一遭了,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觉得内心焦躁。
“他们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开玩笑的,你下午不是有针吗?”
据他所知应该是有针灸治疗的,怎么跑他这里来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一角,看着秦商,看起来是状态很不好,脸色糟糕透了,遇上什么事情了?
根据他母亲的反应,他应该过的很快乐才对,夫妻很融洽?
“有没有酒?”
医生摊手,即便有也不能给,秦商现在这个情况喝酒还早了些,虽然不耽误什么,但他是医生,他觉得秦商也应该听医嘱的。
“公司的事情?你太太?”
哪一种?
秦商咣当一声的躺了下去,吓了医生一跳,因为秦商就突然那样的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发出的声音很大,他立即从桌子上站起去检查秦商的头部。
“如果你妈看见了,她会杀了我的。”医生开着玩笑,却发现秦商的状况真的不对,他举起手:“OK,OK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躁动?”
…
“…总是他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不适合受到刺激,他最好暂时别接触到他的父亲,这会对他的病情起不到好的作用。”秦商是个非常自负且骄傲的人,他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他似乎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这一次的意外已经打碎了他的骄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越来越体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能控制的好,苦一些也就苦一些了,但外力的刺激,这个要不得。
特别是他这位父亲,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形容,秦商自然不会讲,他都是零零碎碎的套出来的,父亲其实就是秦商的一个心结,一个解不开的心结,这么搞下去,他觉得分裂都是轻的,一个男人何必苦苦执着于过去?讲那么多有用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喊你委屈你冤枉就真的代表你是委屈冤枉的。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商女士挂了电话。
秦可为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烦秦商了,因为郑少芬的娘家惹上麻烦了,商女士是在用实际的行动告诉秦可为,我想捏死你,易如反掌,只是看我想不想而已。
这种官司对于陈滔滔来说,无非就是有钱人送了钱到他的手上,郑少芬现在每天找律师找关系,找不到关系就回家哭,秦可为现在还哪里有时间来烦秦商?
倒是警察再一次的来找了秦商,因为上中那边也是要做结案的,可当时秦商的状况那样。
明珠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姿挺直,她的背永远都是那样笔挺挺的,坐在秦商一侧的滔滔觉得有点难办,别人的话,他甩不要甩,可现在对面的人有点麻烦。
案子虽然结了,但是有很多细小的细节被一丝一丝的扯了出来,那个通缉犯当时偷过一辆出租车,很奇怪,正常的通缉犯不是应该怕别人发现的吗?他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明珠看过笔录,但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舍了命也要让一个女人跑?这个女人也真的跑了?
这明显是一起报复的事件,对方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林漫,林漫因为害怕跑了似乎也说得过去,可问题出就出在,明珠了解了一下,据说这对夫妻感情非常的要好,大学期间就在一起的,这样的感情林漫当时怎么就跑了?
明珠觉得,如果说当时发生过什么,秦商说了什么以后,然后现场进行了某种打斗或者威胁逼迫,犯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让这两个人意识到,跑才是希望,不跑则是死。
“秦先生,你当时捅犯人的那一刀…”一刀直接毙命,这也未免太准,慌乱之下,也不该只是给了一刀,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伤成这样,对方却只挨了一刀呢?
明珠觉得就是,眼前的人,他认为这一刀足以。
陈滔滔出声:“不是捅,捅这个字呢我建议你回家去翻翻字典,我的当事人是在危及的情况下自卫,如果觉得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去翻翻当时的案卷,他呢住院住了好久,小命差一点就交代了,所以没有办法配合警方工作,警方现在已经给出来结论了。”
明珠视线嗖嗖的射了过去,陈滔滔一脸的无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干的就是这样的买卖。
“秦先生…”
“抱歉,我的当事人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回去解决。”
明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秦商握了握手,明珠的视线细细碎碎的聚焦在秦商的脸上,秦商从她进来以后,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经过考虑的,这样的人,你说他真是自卫?她非常怀疑,一个人如果是装出来的淡定一眼就能看破,明显眼前的人不是。
“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