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楼的时候给大堂打电话了吗?”
明剑点头,她有打,酒店的叔叔帮她叫了车,然后她就重复了几次自己的年纪,以及她现在要去外面接爸爸的决心,那个叔叔看起来好像非常的担心,然后就来接他们回来了。
陈滔滔实在是有些困,折腾他这么久,大概的他都知道了,这样的官司怕有什么麻烦,死了就死了。
“女儿啊,你的这里,应该用来思考的,而不是用来当摆设的。”陈滔滔潇潇洒洒的回了房间,剩下明剑一个人思考着,她应该怎么样的才能把这些东西都拿上去呢?
酒店的经理真的就想给住在楼上的客人跪了,他很怀疑这不是亲女儿,这是拐来的,或者是收养的,亲生的谁能这样对待?叫服务生推着工作车将袋子和孩子一起送回到了楼上。
“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个怪怪的男人…”
警察是想来做笔录的,不过林漫现在没有办法配合,秦商正在手术当中,嫌疑犯呢已经当场死亡,一刀毙命,他是该死,不过死的…这样的手法,是真的凑巧还是什么?
案件的详情大约已经推断了出来,酒店的员工也已经配合调查,包括林漫的同事,初步可以有结论,应该是搏斗的过程中的正当防卫。
商女士很配合警方的工作,倒是警方派过来的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下去了,儿媳妇刚刚做过手术,儿子还没有脱离危险,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人家能拿出来这样的一种态度。
所以才说,有些教养就是从内而外的,这样的人叫人没有办法不喜欢,说话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秦铮知道发生了什么,配合医院工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用,医学方面的东西他不是很了解,是不是还需要献一点别的啊?他有点舍不得,可又觉得一闭眼就过去了,但是…
心里和煎饼一样的煎熬,他哥这是要死了吗?
秦可为的血被抽了很多,医生考虑按照秦可为的这个年纪不能抽下去了。
秦可为也不是不愿意为儿子奉献,他现在真是身体感觉到不适感了,人很不舒服,他想咬咬牙,秦商现在这样的危险,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他可不是秦商那个不负责任的妈。
“已经达到极限了。”医生说。
秦可为刚想说,不用考虑他,继续抽吧。
隔着一道帘子,商女士的声音传了出来:“继续抽,不需要考虑他的情况,我儿子需要他就得给我坐在这里当供血机。”
秦可为吐血。
这个该死的娘们,这个狠心恶毒的女人。
对于商女士而言,秦可为的价值也就是如此,对她做的所有一切,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养着你们,就是为了给我儿子留个后手,需要用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给也得给。
秦可为的脸白惨惨的。
“现在你来疼儿子了,你怎么管的儿子?秦商大半夜的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为什么没有派人跟着他?你不是有钱吗?你的钱都用去养小白脸了?你有几个儿子?”
埋怨着商女士,竟然可以让他瞬间满血复活,人也精神了,也不虚了。
“秦商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怎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你?”
医生就想劝一句,据说病人是为了救自己的老婆,他说了一句,只是这么一句,却没料到捅马蜂窝了。
秦可为不吭声了,不吭声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看法。
对于林漫,好不好他懒得去管,也没犯着他,秦商又闹过那么一次,可为了救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可真是我秦可为的儿子,老婆死了你可以再娶,孩子死了还能再生,你的命就这么一条,没了就没了,此刻的秦可为脑充血,他恨不得一把就将林漫给烧个溜干净,要你何用?
林漫的同事过来病房看她,看过以后就离开了,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啊,倒是想留下来帮忙,可是伸不上手,只能等待着。
秦商的手术做了一次以后然后转走了,和林漫一起转走的,商女士没有通知林漫的家里人。
秦铮没有被拿走什么,确认了几次,他看见商女士了,也觉得有点怕,不愿意靠近,他爸抽血的时候他原本想过去看看的,结果听见了商女士那句供血机的话,秦铮觉得这样的女人如此的成功,一定会有一些手段的,现在秦商这样的危险,真的需要从自己身上拿走什么,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确认自己安全无恙,才想起来,他哥现在怎么样了?
秦铮听见了全部,知道他哥是为了嫂子,嫂子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跑开的。
正打算去看看秦商呢,不知道怎么样了,必须亲眼看一眼,看不见他哥就看一眼嫂子,结果听见说有人大闹病房。
闹病房的还能是什么人?
秦可为是也。
秦可为现在想掐死林漫的心思都有了,你就扔下秦商跑了?
跑了?
各种羞辱的字眼他全部都用上了。
“…我还没料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能叫人吗?你丈夫为了你死都不怕,你竟然扔下他了,你的命是命,他的就不是命了?”
护士拦着秦可为,不让他进去,病人需要休息。
林漫的那张脸非常的平静,她越是平静,秦可为越是恨不得捅她两刀,怎么可以这样平静?你有没有心?
你就是个扫把星,离婚,必须离婚。
我不允许我儿子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爸,请你出去,我要休息。”林漫道。
秦可为瞪大着眼珠子,她说什么?
“你别叫我爸,你还有脸要休息…”
林漫躺着,木头一样的躺着,婆婆说一出结果就会来通知她,可现在依旧没有结果,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婆婆说秦商的腿…也许会落下毛病。
秦商被车撞了两次,最后的那次失重的情况下碾压了过去。
商女士的助理快速跑了过来,没有多久商女士就出现了,然后很快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助理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林漫,但秦商现在情况不好也是事实。
过了很久,商女士进了门,她站在林漫的病床前,给林漫的点滴调了调,她怕点的太快,林漫受不了。
林漫闭着眼睛,外面的光太刺眼。
“妈,对不起…”
林漫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解释给谁听?会听吗?
她一点都不想说,她的喉咙痛,她的心酸。
那一幕就像是被毒药毒哑的喉咙,她的痛苦不已的抓着脖子,神智被狠狠的撕烂。
商女士就站在林漫的床前,她的眼有些疲倦,第一次脸色这样素白的出现,她的唇也是淡白的,不同的是她的头发依旧保持着很争气的姿态,整整齐齐的挽在了后面,那张脸上脂粉未施,那双眼平静的好像是一个深洞。
“林漫啊,你好了才能去照顾秦商。”
林漫一愣。
商女士伸出手,很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原来自己流泪了,婆婆拿着毛巾替她擦着脸,婆婆的那张脸明明平时一说话就会显现笑意的,她的那双眼就自带笑意,可现在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空洞。
“秦商的情况是不好,却也没有你想象当中的不好,如果是我,我也会跑的,他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商女士将毛巾放在一旁,她走了出去。
林漫的病房有很多的人都进来过,台里的同事,一批一批的来,一批一批的来探望,她的病房里鲜花一波接着一波的出现,每一天她婆婆都会过来看看她,都会和她说一下秦商现在的最新情况。
警察那边掌握到了一点线索,摸索着摸索着就摸到了乔楚的身上,不过没有证据,找过乔楚本人询问过,乔楚只是说她和林漫有些误会,当时就是想解开,但是林漫没有给她机会,问来问去都是这样的答案。
乔楚离开警察局,她的心快速的跳着,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带上车门然后开出去没有多远她停下车,她的手在发抖,她的腿也在发抖,她现在得知的消息就是林漫进了医院,被伤到了吗?
是什么伤?
乔楚开始想,如果是自己曾经所受到的那种伤…是很难恢复的,这些事情对一个女人而言,会成为难以磨灭的伤痕。
“…胜男是我,…我不清楚她现在怎么样了,因为警察找了我才知道的,那么晚又被人带到了偏远的地方,会不会…”乔楚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
高兴林漫终于和她拥有一样的命运了?还是悲伤林漫的遭遇?
齐胜男最近的日子过的也是不太平,不太顺心,她妹妹…
她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她妹妹和林同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范围之内,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加上那件事她知道,如果她一时脑热和林同有点什么,齐胜男可以豁出去自己,她却不能豁出去她妹妹,家里毁了她一个就够了,她和林同摊牌了,她想要离婚,可是林同不干。
齐胜男坐在化妆间,里面就她一个人,大家都出去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飞蛾扑火,早晚会将自己一把烧了个精光。
林同对她好,她知道,可她不爱林同。
接起电话,她和乔楚从乔楚的婚礼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乔楚在电话里说着猜测,她认为林漫是遭遇了QJ然后现在伤的过重,进了医院。
齐胜男的那双眼睛有些失神,这是不是就是曾经的自己?迫切的希望别人的身上发生一些事情来满足自己的内心?
她们之间是真的越走越远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齐胜男出口问。
乔楚一愣。
“…因为警察找了我。”
“乔楚你不会撒谎,你恨林漫就如同当时的我憎恨林漫一样,只有她倒霉出了事情才能平复掉你的哀伤,你希望她出事情对吗?”
乔楚的眼泪往下掉,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我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样子,慢慢的我就变成了曾经最厌恶人的样子,变得狰狞。
齐胜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不也是个坏女人吗?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讲这些?
“林漫的婆婆你可能不太知道具体的背景…”齐胜男帮着乔楚做了一个商女士大概背景的介绍,那个是不能惹的女人,你要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单身的女人爬到如此之高的位置,她低调到现在,绝对不是因为没有本事,只是她的本事你没机会发现罢了,因为大家的层次不同。
乔楚挂了电话,她愣愣的想着,觉得齐胜男说这些是为了吓唬她吗?
可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遇见了危险,然后将危险推了出去而已。
乔楚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她丈夫去送亲戚去火车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就那样的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她即将第二次就要失去了信心,为什么每次遇上这些事情的人都是她呢?老天就不能换个人坑吗?
可是她却看清楚了那张脸,是的,她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到了林漫所播出的那个新闻上。
“你不想找东海卫视那个报了你正脸,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你是谁,曝光了你家里的女主持人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碰我…”
她和恶魔做了交易,最后她保留住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林漫…
乔楚擦着自己的眼泪,从今天开始,林漫,我们两个人两清了,我不在恨你了,你也不欠我的了,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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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到24号要出去开封闭会议,摸到电脑的几率不会太大,所以这几天留言暂时不回复,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了你我愿意玩尽浪漫

有些人的伤很快就会痊愈,有些人的伤,伤在了他身伤了她的心。
林漫没有伤到神经,养了一段之后倒也算是幸运恢复的很快,只是腿上有了一个疤痕,秦商做了几次手术,婆婆说会尽力保住他的腿,商女士说了,林漫就信。
期间秦可为闹了几次,商女士不在,林漫也不理他,随着他去了。
秦可为现在也不好大闹特闹,他是想弄死林漫,问题弄死林漫他还得负责,他想要弄死商女士,可商女士死了,谁来给他儿子治病?被用完了他也只能回去,班还是要继续上,秦铮还得靠他呢。
“我要见你。”秦可为在电话里下了通牒,他要见商女士。
商女士按捺不住,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神经病。
“滚回上中去。”下意识的爆了粗口。
秦可为让她觉得厌烦,他不停的闹,不停的指责别人。
秦可为一听,立即叽歪了起来,你叫我滚?有两个钱你是谁自己都快要忘记了,我儿子被你害成这样,你非但一点责任不追究,还给她治病?干脆就让她去死,她死了才能赎罪,那人怎么当时被捅死她呢?
“你当你的好婆婆我懒得去管,你别拿我儿子的命来玩,秦商伤的这么重,他以后要是不能走了,我杀了你们俩,叫你们给我儿子赔腿,你没听见警察说她跑了,她竟然扔下丈夫跑了,这样的女人秦商不能要,必须马上离婚。”
让秦可为介意的就是,林漫当时跑了,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捅破了天,他不能接受也绝对不能理解,丈夫为了你和歹徒拼命,你却跑了?
商女士真的觉得很累,这是代沟的问题,这是沟通的问题,这是智商相差的问题。
她甚至懒得去和秦可为解释,按照她的理解,当时林漫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对秦商来说就是太腹背受敌了,她也心疼秦商,儿子伤成这个样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秦商是她的独生子,可林漫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儿媳,这个问题她不想追究,她儿子很棒,林漫也很棒,就这样。
直接挂断电话,秦可为在叽歪,直接叫陈滔滔去对付他。
齐胜男打听到了林漫住的医院,中午过来看了看,先去护士站了解了一下情况,林漫这情况还有点特殊,因为有商女士存在的原因,所以伤对外是封闭的,秦商出事的新闻一直都没有报出来,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胜男所了解到的就是林漫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按照护士所说的她寻了过去。
林漫的病房门口有人站班,齐胜男也是一愣,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对方询问过后她的身份,然后进入里面可能是争取了林漫的意见,最后放了齐胜男进去。
齐胜男手里提着果篮,她觉得买这些东西来显得虚伪,原本是想空手而来的,可又觉得那样不太好。
林漫坐在床上,吊着马尾,看起来一脸的精气神,和齐胜男所想的不同,她以为林漫会有些狼狈的,不过这样挺好的,看得出来林漫化了妆,秦商没事儿了吧。
“听说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胜男。”林漫叫齐胜男。
“啊?”齐胜男看了过去。
“我以为我们并不是朋友了。”她搞不清楚齐胜男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何目的?揪着她不肯放手,有意思吗?
齐胜男倒是一脸的平静,她早就料到林漫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自己也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知道林漫出事她就是想来看看,确定林漫安好,她提着的心就落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时时刻刻的想要盯着漫漫。
“对。”可在我的心里,我希望你此刻是好的。
齐胜男坐了一会儿,林漫没出声赶她,她也没有自动自觉的离开,而是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将乔楚和自己所讲的一切都告诉了林漫,齐胜男觉得乔楚脱不了干系。
“秦…”那个商字她叫不出口,毕竟不是很熟悉,换了一种叫法:“秦学长还好吧。”
“还好。”林漫道。
到了一小时十分钟齐胜男就起身离开了。
从出事到现在,之前因为她身体没有恢复,她脸上的伤,脖子上的伤都已经淡化了,甚至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过了这么久她第一次看到秦商,秦商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手术,具体详细的商女士没有讲,她只是一直说秦商很好,秦商的生命力很顽强,林漫穿着医院提供的衣服,她准备跟着医生进去。
“妈。”她回头去叫商女士。
她以为婆婆会和自己一起的。
商女士对着林漫笑了笑,医生讲现在也只能进去一个人,在自己和林漫之间的话,那只能是林漫。
“你先去。”
她化了妆,将身体养得棒棒的,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只是可惜套上必须穿的以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她认为自己还是很美丽的,她跟随着医生一步一步的进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门,一道接着一道的,里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都是白色,很安静安静的可怕,漫漫的脚踩在地上,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因为她的鞋子外面穿着鞋套。
最后的一道门,那道门就这样在漫漫的眼前唰的一声开了,就这样近距离的她看到了秦商,他甚至没有衣服能穿,他的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管子,林漫的眼睛里挤满了眼泪,她不停的眨着眼睛,她试着将这些眼泪吞回去,她眯着眼睛,让自己去想快乐的事情,比如她今天化了一个妆,她难得将自己打扮成这样。
秦商躺在那里,他就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保持着被固定的姿势,他的呼吸器一会染了一层的雾气,他在呼吸着,林漫跟着医生进来,他的眼睛动了动,也许医生告诉了他。
“尽量别哭,别去刺激他的情绪。”
医生还是交代了林漫一声,小夫妻嘛,可能看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哭,但是病人好不容易才能见人,能忍着尽量忍着。
漫漫使劲的眨着眼睛,可是她又觉得鼻涕要忍不住流下来了。
她来到秦商的病床前,她的眼睛里泛着水雾,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她一眼一眼的盯着他看,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可是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试着开口。
“嗨!”
漫漫的音有些抖,她上的那些发音课都白上了,她的音调抖到了西边去。
“医生不让我哭,可是我好难过,我现在必须要忍着才能不哭出来。”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她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她,而非是他。
秦商的眼睛动着,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任意的动着,他试着扯了扯自己的嘴,唇角很轻微的上扯,只是面皮那么扯了一下下,马上就恢复到了原装,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糗。
秦商的样子熏的漫漫眼泪充盈在眼眶里,熏得她满心的心酸。
“你就是个傻子。”
老婆死了还能再娶的,命没了,就彻底都没了。
秦商眨了一下眼睛,林漫扭头去看医生:“我能摸一下他的手吗?”
医生点头。
漫漫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已经拼命的去忍了,结果还是忍不住,眼泪热热的滴在自己的手背,她的手指发抖,握都不能握住他的,秦商的手却动了动,他的手指动着动着碰触着她的手。

秦商需要很长一段的恢复期,最后会恢复成什么样子,这没人清楚,大家都是尽力而为,医生也告之商女士,如果留有后遗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必须能抱住他的双腿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商女士很冷静也很淡定,她全盘接受医生所告之的,可能带来的后果,公司暂时还不会因为缺少了秦商怎么样,林漫伤好了以后依旧照常的上班,除了上班跑医院就变成了她的家常饭。
她吃在医院,她住在医院,甚至中午有些时候她都会从单位跑到医院来,就只是为了看秦商一眼。
她对秦商没有内疚,有的只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都想看见他的想念。
秦商被隔离,秦商被推了出来,他能每天看见林漫和商女士了,商女士大多数都不在医院,只有晚上她才会过来看看儿子,不会在医院留宿,偶尔太忙了也就不来了。
漫漫觉得人生就是要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她当记者,比如她在医院照顾秦商。
医院有专业的护工,有专业的人士,她能做的事情很少,需要她的地方其实不多,秦商伤的很重,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漫漫的面前喊过一声,叫过一声,更是就连迁怒也没有发生过,只要林漫人在病房里,他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
不是不疼,不是不难受,医生提前和林漫打过了招呼,说是病人这样的情况,因为接触过太多的病人,如果迁怒,也请家属尽量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要和病人起冲突。
“这是要去哪里?”林漫刚刚下班提着包进来,见里面的护工似乎想要推秦商去哪里,她问了一句。
“推秦先生去洗头。”
秦商洗头发自己不能坐起来,别人也没有办法让他坐着,他必须保持躺的姿势,好在现在科技发展,什么服务都是人想出来的,林漫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床,将人的头露了出去。
“我来吧。”
她试着水温,然后拿着莲蓬浇到自己的手臂上,她要试温度。
“你们先出去吧。”
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人,漫漫试好了水温然后慢慢的将水冲在他的发丝上,她的手顺着他的发丝抓着,那个莲蓬高高低低的,水蹭到了他的脑门上,漫漫将莲蓬放在洗手盆里,然后用自己手臂给他擦脸上的水珠,怕弄到他的眼睛里,秦商躺着一脸享受的表情,漫漫低着头擦着他的脸,他的头对着她的脸,两个人的头正好做了对接,她的手指停顿在他的下巴上,睫毛轻轻的眨着,然后低下头,她的唇瓣印在他的下嘴唇上,秦商的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