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她重过一切
和这位妈妈能想到一块儿的就绝对不是一位,想要和赵生生打好关系,让老师对自己的孩子多上点心多的是。
对于生生而言,找不找她谈心,谁是谁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教过的孩子每个都是什么样的个性,现在达到了什么程度她都在掌握范围之内,小孩子的心性她摸得很准,要捧一捧,但适当的差不多了,就得一棒槌砸下去,挫折这个东西,天才也得有。
不过教小孩嘛…
嗓子都有点哑,眼前的这几个小破孩儿强压下去。
你不得不服,现在小孩的大脑和她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灵的很。
十二点多全部的孩子都被接走了,赵生生喘口气,一个人坐在地上歇会,一动不想动。
同事上来喊她吃饭。
探进头。
“上完了?”
“嗯,餐到了吗?”
她每天中午和同事一起吃,两个人订饭费用均摊,还能吃的丰富点。
同事将手里的袋子提了提:“去隔壁吃啊。”
她可不愿意坐在地上,多暖也不干,哪里有上课这样上的,再说总是拖堂,她说赵生生多少次了,你不是有瘾嘛你,用得着吗?你高质量的教完就得了,这一天天的,累的和什么似的,犯得上嘛,你养自己孩子的时候在这样干,那保证能教出来一个不错的孩子。
“嗯,你先去,我马上来。”
吃中饭,她这饭也没吃消停,和人视频,原本是对方打过来问不明白的地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不可能像是大人一样,各方面都会迎合你,他有不懂的,他只想马上解决。
挂了电话,手机直接干没电了,起身去充电。
同事都已经吃完了。
“难怪你赚的多,我可和你比不了,就是给我赚这份钱,我也吃不了这份辛苦。”
至于嘛。
心里直摇头,可能人和人的道德情感不一样吧,赵生生也许是天上掉下来的菩萨吧,呵呵。
关系好是好,但她实在不明白赵生生这样做的原因,神经病嘛。
生生嗓子难受,一直在喝水,可是水喝的多,她这饭就吃不下去了,喝饱了。
上手收拾饭盒,该扔的扔,该洗的洗。
“我来弄吧。”
同事把自己的筷子和饭盒一类的收拾收拾,赵生生的筷子是她自备的,据说是为了环保,你和她出门,压根看不见她会花钱买朔料袋,她都是拿着一个布包。
环保主义者。
一起吃过饭,就是各干各的了。
晚上八点四十分,江宁叙准时开车来接。
同事今天不回娘家了,和生生不是一条路,江宁叙在车上坐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见她背着包下来了。
推开车门。
生生跺了跺脚,上了车。
“今天晚上可有点冷。”
生生点头:“说是明天有雪。”
总是说下雪,也确实下了,可每次都是薄薄一层,然后下着下着就变成雨一样的,搞的满地特别脏,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降雪量和以前完全不能比,想生生小时候,那时候雪一停,就意味着他们要出去劳动了,扫雪。
路面上都是雪,如果不扫的话,那车辆怎么同行呢,无论高中、初中还是小学都有自己承担的区域,那个时候可讨厌下雪了。
“我看这天,八成能下。”
江宁叙探头往外看看,瞧着应该不会太小。
“什么时候又去研究气象了。”
“我什么都通一点。”自己夸自己。
这不是吹,他觉得自己还是挺灵的,无论是做什么,做的也都不错。
“嗯,是都通。”
江宁叙说:“夸我呀。”
难得。
生生自顾自笑了笑,说:“那确实人就是聪明的。”
江宁叙也跟着笑,启动了车子,送她回家。
送到楼门口,他要下车,她没让。
“那我就上去了?”
“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生生听完他的话,然后说:“我这车天天停家里,我妈看见肯定得问我。”
江宁叙很是认真想了想她说的话,想的是她想传递的是什么意思呢?
没说领他上门和陈秀芝正式打招呼,她心里怎么想的也摸不准,标准的作法就是不追不问不闹。
说:“那实在不行你开我公司楼下停着,然后我送你去单位。”
“不觉得很绕吗?”
这是何苦呢。
她直接开车去单位就好了,想见面那就改成中午见嘛。
“不绕,一点都不绕,我想见你啊。”
这有什么可辛苦的,她去自己公司也是顺路,不绕远,然后他负责开车接送。
赵生生推车门下了车,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声音还挺大的,她进了楼门江宁叙还能听见她笑呢,自己微微靠向椅背,想着笑好呀,笑某种程度上代表的是不讨厌。
拿起来电话,打给军招。
军招还在睡觉,他每天后半夜也就是随便眯着,早上上午和下午才是能踏实睡觉的时间。
“嗯。”
“没事,打错了。”
江宁叙按了电话。
他就是想和人分享一下,摇摇头。
觉得自己真像是个小孩儿,要稳一点,再稳一点,江宁叙你别慌!
赵生生上了楼,陈秀芝家里看电视呢,她还真的等着赵生生回来问车的事儿呢,一大早下楼一看,这车没开走啊。
说买车方便的人是她,不开的人也是她。
这可不行。
无论是谁的钱买的,你买了就得开,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赵生生开门进来。
“笑什么呢,楼上都能听到你笑声。”
一个大姑娘,哈哈哈的笑,有什么事情值得笑的这么开心的,注意影响啊。
生生换了鞋:“你听见我笑了?”
有那么大声音吗?
“听见你在外面笑两声,笑什么呢?”
她就是太熟悉自己女儿的声音,听着就知道她回来了。
“看了个笑话,觉得挺有意思。”
“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啊?”
生生说:“偶尔休息一天被。”
陈秀芝狐疑看着女儿:“你不会开这么一段就不想开了吧?我告诉你,说买车的人可是你。”
没这么喜新厌旧的。
赵生生:“哎呦,妈,你可真是什么都能想,我不开车我天天坐公交吗?明天就开了。”
陈秀芝这才不念叨。
在这个家就是,你赵生生可以有你绝对的空间,但大多数是以她陈秀芝为主,这里是她家,大家相互配合,但以她为准,你搬走了,我去了你的房子,我就以你为主,我来配合你,你看她讲道理不。
“明天报有雪,把大衣换换,把羽绒服套上。”
天天就那么一件露着大脖子的小大衣,那东西好看,但不保暖呀。
“知道了。”
生生回了房间去放东西,陈秀芝切了橙子:“我今天买了两个橙子,挺好吃的,你吃不?”
“吃,我一会出去吃。”
陈秀芝把橙子切好,切了一个,切成四瓣,吃了一瓣。
赵生生从房间里出来,坐在电视机前,她妈又在看过去的老片,可喜欢看了,看不够的看,可能忆苦思甜就是她妈最想要的,也是那辈人最喜欢做的。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行?”
超市卖有两块九的,她尝了一口,觉得太酸了,不太好吃,这个五块多一斤的尝完就觉得孩子能爱吃。
“味道挺好。”
赵生生吃了两瓣,最后的那一瓣没吃。
不是不喜欢吃,只是留给她妈的。
家长就是这样,爱吃什么了,一见孩子爱吃就不动嘴了,她妈也是这个类型的。
“那个你吃了吧,我不吃了。”
“你吃啊。”
挺好吃的,干嘛就吃那么点。
医生就说她水果吃的少。
“够吃了,减肥。”
陈秀芝见赵生生肯定是不吃了,人都回房间了,念念叨叨,小声嘟囔说现在的孩子活的,多浪费。
自己把那一瓣给啃了,啃得干干净净的,她觉得味道是真好,毕竟五块多一斤呢,现在这水果卖的也贵,啥都涨价,就工资不太涨。
“明天你送我一段,我怕下雪我不好坐车。”
“知道了。”
陈秀芝吃完以后又看了会电视剧,听见赵生生屋子里和人讲话,她就关掉了电视回房间睡觉去了。
晚上的这个学生她知道,是个残障的孩子,正常上学都比较费劲的那种,讲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反正作为妈妈,她想自己也没那么伟大,干脆也不想。
你想什么?
想的多余呀。
孩子能赚钱,够自己消费生活,还能拿出来给你生活费,供你吃供你出去旅游,时不时就给你拎回来一件衣服,时不时给你拎个包,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围着你转,你还想什么?
她爱干什么就干吧,反正她不懂,她就不说。
赵生生没回来的时候,她和人好过,这个好是指什么呢?
赵宝科走了那么久,她供生生读书,她累啊,她扛不住啊,真的是扛不住,好多东西都是从人身上学到的,和她好的那个人就是教她做馒头的人,那个人妻子也没了,对方倒是有那个想法,想再走一步,陈秀芝呢一开始就说好了,当个特别好的朋友她愿意,但是结婚什么的她不能,绝对不能。
婚姻把她给伤透了,害怕。
也是觉得这个家来之不易,不能毁,哪怕就是那个人没了。
两个人好的时候也无非就是一起压压马路,拉拉手,后来就没后来了。
不知道谁在生生面前吹风了,那以后陈秀芝就和那人不来往了。
狠心是狠心了些,但她只有这个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回来了,她就得围着孩子转,赵生生就是她的命,她不能容忍这命出现一丁点的问题,再说她觉得自己都那么大的岁数了。
只能侍候一个人,那那个人必须是她女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重得过赵生生。
137 专业人士江
赵生生一大早开车送陈秀芝去了店里,这一路的路况就别提了,下了一层雪,路面积雪,导致车辆缓缓前行,大街上都是在抓紧抢清街道的车,路面上撒了盐,路中心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
“这天开车就不方便了。”陈秀芝念叨了两句:“不行你把我放在路边吧,我坐公交车过去。”
来来回回再耽误孩子上班呢。
“家里有车,干嘛坐公交车,买车不就是为了方便家里的,你看路面清理的很快。”赵生生说了一句。
车里放着音乐,没一会就把陈秀芝给送到地方了,一下车外面的风呼呼刮过来。
这天儿可真冷。
吹脑门子。
“妈,晚上你打车回去。”赵生生降下车窗。
这天坐公交车就完全不用想,想都知道会多拥挤。
“行,知道了走吧。”
陈秀芝往屋子里走。
陈秀琪人早就来店里了,她干批发部来的不早不行啊,每天七点准时到店里,屋子里烧了暖气倒是暖洋洋的,看着外面的人,走过去拉开拉门。
陈秀琪说:“呦,大老板来上班了,瞧瞧这待遇。”
卖馒头的还有车接车送。
陈秀芝进屋子之前跺了跺脚,脚上有雪,她二姐这门口清了,但清的也不是太干净,还是有雪。
“今儿真冷啊,天气预报说多少度?”
就走这么两分钟的路程,把她脸给吹的,脑门子冻得梆梆的。
“零下十八度。”
那可不冷,前天家里还盖毛毯呢,今儿就换成了厚棉被了。
“生生送你来的?”
“嗯,今天车不好坐,我让她送我一下。”
陈秀琪:“行啊,没白养,她也有车送你一下也不麻烦。”
…
赵生生开车去了江宁叙的公司,这样一折腾其实是浪费时间,好在她上午的时间比较多,停妥车,刚想下车,那边有人走了过来。
“喂喂喂,你车不能停这里。”
生生开车门下了车,看着那人说:“怎么了?”
“这里是公司停车位,你不能往这里停,你要是买东西呢你停旁边,看见没,去谁家停谁家前面。”
男的指指旁边的位置,这每家前面就那么几个停车位,顾客有些时候开车过来都没地方停呢。
“我找下人。”
“找人也不行,你不能往这里停啊,你停这里你说占公司的…”
“老崔,怎么了?”
“这人乱停车。”
赵生生笑眯眯和站在台阶上的人打了招呼。
“不能停我换个地方。”
“能停能停。”
江宁叙从台阶上下来,那里面温度比较暖和,他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绒衣,快速跑了下来。
“老崔,她车停我停车位上,我车一会开走。”
那个叫老崔的人念叨了两句,自己默默就回去了。
那还说啥呀。
你江总都这样发话了,他还管什么,这人也是,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说找江总的,他不就不拦了,是这个女的没把话讲明白。
“添麻烦了?不行我停对面去。”
这也不犯什么啰嗦。
“不用不用。”
江宁叙伸手接赵生生的包,赵生生愣了一下,主要没人给她拎过包,还有点怪不习惯的。
给他?
问题自己也能拎得动啊。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还是把包给了江宁叙,江宁叙顺手接了过来,引着她上台阶:“进去喝口水,我马上送你去学校那边。”
说着话呢,电话响。
“喂,我是我是…”
生生瞧着他这一天的电话可不少,这一个月电话费得不老少吧。
江宁叙上了最后一截台阶,站在大门口拉着门,赵生生进去,他才跟着进去。
“江总…”
“你给她倒杯水,她以后来就让上楼别拦着,这里就和她自己家一样。”
交代门口的迎宾。
迎宾很是好奇看了赵生生一眼,赵生生就大大方方的任由人看自己,江宁叙亲自去给接的热水,递到赵生生的手里,自己上了楼,拿下来衣服随意的穿上,手里拿着电话。
“我不急。”
生生瞧着他马上就要往外走的样子,这电话也一直没讲完。
二十分钟以后,江宁叙开着车送赵生生去学校。
“今天这路况不太好开车…”
“嗯,多穿了吗?今天降温啊。”
江宁叙扭头看了生生一眼,反正也是有人车接车送,问题应该不大。
电话又响。
这一路他的电话就没断过。
生生到了地方,江宁叙还在打电话呢。
“金子,你过去施工现场看一眼,看看什么情况…”
生生对着他摆摆手,江宁叙挂了电话。
“晚上我来接你。”
“不接也行。”
“我来接。”
看着她进去,这边马上回到车上去现场,今天装的是一家别墅,施工现场那边出了点岔子,江宁叙和监工是前后脚抵达的,两个人和里面的工人显得有些不太一样。
他的鞋子油光锃亮的,上面一丁点的灰都没有,监工也是一样,小金子已经再拿着砖对比。
“你看这规格都不一样,你让我怎么粘?”
瓦工师傅抱怨连连,不是他找事儿,可业主还觉得是他故意在里面搅合什么,给公司干活,他犯得上嘛他,早点干完,早点拿钱走人。
“怎么了?”
小金子看着江宁叙:“江总,砖好像不是一个批次的。”江宁叙走了过来,这边屋子里地上全部都是沙子、水泥一类的,全部都是灰,他那鞋那样的干净,又是个黑色的,很容易沾灰。
上手拿了过来,做着对比,小金子说:“砖肯定是批号不一样。”
“不可能,我这砖是在亲戚那里买的,她不能骗我。”
房屋大姐挺不愿意的,拉着一张脸,觉得装修公司就是这么一回事,开工就找事儿。
今儿砖有问题,明儿什么有问题?
想让我从你这里买?
做梦吧。
138 专业路过江
江宁叙的羽绒服袖子往上推了推,他今儿穿的羽绒服是白色的,看着就干净。
“这砖有点不合方。”
他竖着拿起来这砖,他们都懂这些,所以知道问题会在哪里。
“大姐,你来。”
什么东西都不是嘴讲,你亲自上手来感受一下,是不是被糊弄了,你亲眼看嘛,至于说你砖从哪里买,和他不发生关系。
“这砖大小不差,高矮差。”
开了三厢砖,每一箱的规格都不一样,瓦工干活人家是直接拿过来就粘的,不存在一个劲儿的给你挑砖,这差了差不多有一个M,定位是两个M,你说叠上去以后出什么效果?那墙就不能看了。
那业主大姐亲自上手来摸,肉眼可见,随便抽,在你面前做对比。
大姐黑着脸,给自己家亲戚打电话,可亲戚一个劲的坚持砖不存在任何的问题,让大姐上墙,说就是瓦工和装修公司的事情,这帮人在里面弄坏呢。
大姐这心里就有点叫不准了,你说亲戚是真的亲戚,装修公司是外面的,论亲疏远近,你说哪个亲?
还是觉得可能是装修公司的事儿。
“大姐,这活我们就不能给你干,干了以后砸招牌,这要是客人来参观,看着手艺就这样,那人能找我们吗?丢信誉啊,我丢信誉,以后我老板就不能用我,让我干也行,你把砖大小都挑出来,大的我用一起,小的用一起。”
“我花了钱,我砖也在这里,你们说不干活就不干活了?”
好个掰扯,扯了半天,和卖砖的各种通话,卖砖的就不认,最后干脆就说是瓦工的手艺不行。
瓦工气够呛。
“我手艺不行,那就找个手艺行的。”
这个瓦工是个小师傅,今年才二十五岁,这活已经干了七年了,早早初中不念了就学了手艺出来干活,现在也算是江宁叙公司里的前三号师傅,手艺是绝对过关的。
“阿姨,你要是认可,那我就这样给你上墙,到时候歪了你别怪我,不是我们找你别扭,一块砖差了一个M,这怎么上墙?就是有误差,那误差也是纸片子那样的薄厚,你看看现在这是多少?”
“给军招打电话了吗?”
“打了,说一会就过来。”
说着话呢,外面有停车的声音,破军大衣走了进来,还是披着的,瞧着眼皮子耷拉着,没睡醒的样子。
“看看吧。”
“砖不合格?”
“你看看再说吧。”
军招上手,然后看了一圈,就去找盒子。
“装砖的盒子呢?”
瓦工指着旁边,那都拆开了,压扁了。
军招蹲在地上,拿起来盒子研究,江宁叙走到一旁开了水管,洗了洗手。
又走出去跺了跺脚,他那鞋还是那样的亮。
“怎么样?”
“批号不一样,要么就是一个好砖一个坏砖,要么就是出厂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两个模子出来的。”
军招看看那砖。
“这砖多钱买的?”
“十块。”
“质量还行。”
拍拍手站起身,往烟道去走,一看那烟道,干脆自己上手拿着砖头:“你过来,看着点。”
亲自搭给师傅看,告诉师傅这地方要怎么砌上。
江宁叙这公司,管理层全部都是年轻人,可为什么能压得住那些年纪大的,那些大师傅一个两个的都不敢起幺蛾子?因为全部都是真懂,把这行摸得透透的。
那大姐又和自己家亲戚各种沟通,卖砖的表示下午就过来亲自看,她就不信了。
江宁叙和小金子以及军招从里面出来,小金子也刚刚洗过手,他怕脏。
一个男孩子打扮的比女孩子都细致,手腕上带了好几个装饰手镯。
“就亲戚之间才不能做生意的,糊弄的就是你们,一个也别信,不止装修公司别信卖货的也别信。”小金子感慨一句,跺跺脚:“这天可真冷,你回哪里去?稍我一程。”
“回公司。”
“那我也回去。”
到了公司他再开车去那边施工现场,六百多户啊,现在都归他管,你说他忙不忙。
“军招呢?”
破大衣继续耷拉着眼睛,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开车来的。”
“那我走了。”
“嗯。”
江宁叙上了车,小金子也跟着上了车,车子很快离开了别墅区,小金子念叨着:“干完装修觉得哪一行都能进,简直太简单了。”
江宁叙笑笑。
“军招是厉害啊,什么都懂,牛逼。”
就没老军不懂的东西,他一上手地下的师傅全服,讲什么话一句话直接说到点子上,人就这么好使。
“嗯,他通。”
小金子嘟囔了一会,他觉得军招那就是个传奇,你瞧着他现在这么牛逼?你知道他过去干什么的?
刮大白的。
就是个刮大白出身的,屁都不是,现在混成这样,老板要出钱给买车买房的,人家还不稀罕。
自己一个学土建出身的,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你说憋屈不憋屈吧?
说憋屈,他多学那些年,说不憋屈,人家甭管念几年书,比脑子你就比不过,能从刮大白的干到这个位置,你一般人试试看,你就不行,人家就行,那就得服气。
“早上听人说公司来了个关系户,老崔差点把你的人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