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看了余艳艳一眼,说:“妈,你放心,我肯定不跟艳艳吵。”
余艳艳快把遥控器捏坏了,余纨纨赶紧拿过来,说:“姐,你想干什么,我给你调。”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看,就想把姓陆的撵走!
一般团年饭吃得都早,下午五六点就吃了。
余家的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有好几道都是硬菜。
一年就这么一天,肯定得有酒庆祝,余建国和陆耀喝白的,杜甄和林芬喝红酒。至于两个孕妇,只有饮料喝。
陆耀能喝,上次来家里就能看出来,一瓶白酒对半和余建国分了,你来我去,让余建国喝得十分高兴。
余建国一直想,等哪天女儿结婚了,就有人陪自己喝酒了。
可惜杜甄是个不会喝的,没想到杜甄后面还有个陆耀。他和老伴一直担心大女儿受过创伤,不打算结婚了,这次也算圆了一桩心事。
*
孙家,也是满满一大桌菜。
上了年纪的人特别讲究这些,例如过年过节,例如长兄(姐)如父(母),所以余家人每年都是来余美这吃团年饭。
今年也是,可惜少了一家人。
余丽和余建邦两家都来了,余建国一家人没来。
因为他没来,桌上看似一大桌菜,大部分都是凉菜,或者外面现买的。每年说是在余美这吃团年饭,但余建国是个闲不住的,每次都会早早来了,帮余美做饭。
说是帮,实际上每次都是他掌勺。
今年没了余建国,余美忙得手忙脚乱,脾气发了好几顿,包括孙诚都是一头包。
其实这种情况都是可以预料的,只是余美没想到余建国竟真没来。
一直过了八点,一屋子才坐下吃饭,也正式宣告余建国这次的没有出现。
看得出余美脸上酝酿着低气压,桌上没人说话。
吃着吃着,余美扔了筷子。
是菜太难吃,也是生气。
余建邦陪着笑说:“大姐,你就别生气了,大哥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生气了,也没说赔个礼道个歉,不什么事都没了。”
说起来轻巧,余建国也没少给余建邦打电话。
为了这团年饭的事,打了两三次。可余建国和蒋梅是怎么说的,都是一推六二五,还说一顿团年饭不吃也就不吃了,现在倒会说这种话。
“他忘了小时候有什么吃的,大姐自己都舍不得吃省给他,他就是个白眼狼!”
他就是个白眼狼!
余美简直不敢置信,听了自己一辈子话的大弟,就因为她发了顿脾气,过年了人不来,连句话都没有。
余丽忍了忍,没忍住:“老四,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事不是你在里面挑,能成这样子。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你还让别人说什么。”
余建邦感觉有点冤,瞪着二姐:“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李强在桌下拉了余丽一把,余丽没再吱声。
“行了,吃饭!”余美把筷子拿起来说。
于是就都开始吃饭了。
一顿饭吃完,反正所有人都吃得很不舒服。
菜难吃是一,也是气氛太不好。
吃完了,余建邦和蒋梅围着余美坐,两口子一人一句给她开解,过了会儿余美的脸色就好多了。
余建邦说了,他等会回去就给余建国去电话,让他给余美赔礼道歉。
……
余家这边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
正好赶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现在每年的节目是一天比一天丰富,就是没以前好看了。
看到十点多,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余纨纨和杜甄打算回家,陆耀本来该回家,可今晚喝了不少酒,林芬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就留了他在家里住。
“这么多房间,又不是没地方住。”
各自洗漱回房,余建国临睡之前看了下手机,才发现余建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怎么我手机打震动了。”
“谁知道你怎么弄的,是不是摸到哪儿了,不会玩还要学人家用智能机。”
问题是现在谁不是智能机,连老头老太们都不用老人机了。
“我给建邦回一个去,肯定是为了团年饭的事,是不是大姐生气了?”
“你行了你,现在都几点了,还团年饭,这个点估计都睡了,明天再打。”
余建国犹豫了下,觉得也是太晚了,再加上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多了酒,他这会也困了。
……
当着老两口的面,陆耀老老实实借住了余纨纨的房间。
听见都没了动静,他起来也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去了余艳艳的房间。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就留了一盏床头灯。
余艳艳正打算睡,还没睡着,听见有人进来,就睁开眼。
想坐起来,一下没起来,反倒闪了腰,疼得她吸着气躺了回去。
趁着间隙,陆耀已经摸上床了。
“怎么了怎么了?闪到哪儿了?”
大掌在浑圆的小肚子上摸来摸去,还没有遗漏那软软的、下陷的后腰。余艳艳龇牙咧嘴,想把他一巴掌扇走,却疼得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等这股劲儿过去,陆耀已经成功登陆,并摆好姿势了。
余艳艳被迫的背对着他,侧躺着。
陆耀也侧躺着,给她揉腰。
“舒服点了吧?”
揩油也得看时候,所以这会陆耀很老实,也揉得余艳艳很舒服。
“你滚!”
“你个没良心的,上桌吃饭下桌骂娘啊。”他压低了嗓子,像个偷偷摸摸的采花贼。
“我就不滚,咱俩扯证了,就该睡一张床。”
余艳艳嗤他:“你当我妈怎么不这么说,臭不要脸!”
“那是老人家都保守,我不想吓到老人家。你信不信了,我现在就去把妈叫起来,她肯定乐意看见咱俩睡一床。”
“恬不知耻。”
“再说,你大着肚子,我俩也不能干什么,我这么老实,妈肯定放心。”
余艳艳被气笑了,背着手搡他两下攘不开,气得想改搡为拧,可惜被人抓住了手。
“行了行了,赶紧睡,怀了孕的不能熬夜。”
“那你走,你走了我就睡!”别看余艳艳话说得狠,其实也压着嗓门,生怕把林芬吵起了来。
“别的都行,就这不行,你就别跟我费力气了。”
余艳艳气得不轻,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催眠自己忽视他。
终于安静下来,她也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动她。
“陆耀,你个王八犊子,牲畜!”
陆耀舒服地叹了口气:“你看你现在跟我处久了,说话都快随我了,海市话有王八犊子这句?你别动,我放轻点就是了。”
……
新房子那边,余纨纨兴致勃勃地和杜甄说余艳艳和陆耀的事。
说两个人般配,说从来没见过她姐在哪个男人身上吃瘪,陆耀还是第一个。
洗了脸又泡了脚,两个人就上床了。
家里开着暖气,一点都不冷,余纨纨穿了件棉质的睡衣睡裤。
粉红色小鹿图案的,圆领,不是开襟的,她不喜欢穿有扣子的睡衣。杜甄和她穿的同款,就是颜色不一样,是麻灰色的。
“快睡吧,都十一点了。”杜甄关了灯,留下一个床头灯。
余纨纨点点头,伸手在衣服里摸了会,扯出一件小内衣,塞在枕头下。又把被子盖上,过了会儿扯出一条睡裤。
“你也睡啊。”她先平躺,感觉有点不舒服,又侧了过来。
杜甄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听到催促声,才去脱了睡裤,躺下。
被子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沐浴露的味道,又有点像她身上的香味。
余纨纨最喜欢趴着睡,但自打怀孕后,就不行了。
杜甄胳膊伸过来,她人就过来了,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她没有再动。
她没动,杜甄却动了。
摸了会儿还平平的肚子,手掌上移。
她紧张地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我妈说了前三个月不行。”
“我没想干什么,就摸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问题是两人合法夫妻,你不让人动,还不准人摸?
她也就不说话了,可摸着摸着就不对劲了。
“真不行。”被窝里,她小声说。
“你背过去,我不动你。”
余纨纨以为这样可以避免冲动,谁知道她料错了杜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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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正经脸。‘小杜今天萌哒哒’,63章更新提示的微博第二个链接里。评论区的明天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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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64
一大早, 陆耀就偷偷摸摸回到自己房间。
余艳艳以为他不怕的, 没想到也是个怂货。不过陆耀不认为自己怂, 他大言不惭说这是为了她的面子, 被余艳艳一脚踹下床。
扑通一声巨响, 幸亏他闪得快,因为没多会儿,林芬就出来问怎么了。
余艳艳佯装刚醒,说不知道。另一个房间传来陆耀的声音, 说床太小, 他不小心摔下来了。
让林芬连连摇头直笑, 说怎么不小心点,又说余纨纨的床确实窄了点。
初一早上吃饺子,连余纨纨和杜甄都过来了。
吃完后, 林芬就说让大家去准备, 等下出门。
林芬有两个舅舅在海市附近的农村, 已经八十多了, 每年过年的时候, 林芬就会带着家人去拜年。
不过今年林芬说打算在那边住几天,就当散心了, 所以这次去不光要带礼物, 还得带些换洗的衣服。
本来没陆耀份儿的, 他一听说要去几天,立即自告奋勇说当车夫。又说初五以前他没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这意思就是想跟去。反正在林芬心里, 陆耀现在已经是女婿了,跟就跟吧。
陆耀要回去拿换洗衣服,等准备好出门,已经快十点了,不过从这里到目的地也要不了多久,开车一个多小时。
杜甄开车载着余纨纨,陆耀开车载着余艳艳和林芬、余建国,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市区。
等到地方十一点半。
林芬提前过打电话,她大舅的大儿子,也就是她表哥,已经让家里准备好饭菜,就等着他们来。
一路往村里驶去,就见粉墙黛瓦,绿树成荫,却是一排排笔直高大的水杉。
一家一个院子,多数都是二三层小楼,其中夹杂着若干座百年以上的老屋。那房子一看就年代久远了,飞檐翘角,朱红色的门窗,但保存得很好。
杜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景色格外不一样。但陆耀知道,这是海市郊区出名的旅游农村,没想到余家在这里还有亲戚。
车停在一座三层小楼前,已经有人听到动静迎出来了。
为首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虽是有些颤巍巍的,但看气色和精神样貌,身子骨还算硬朗。
“阿芬啊。”
“大舅!”林芬下车就去搀住老人,埋怨着:“您出来干什么,还让您来迎我,我可不好意思。”
吴安志笑得老脸皱成一团:“我听大兴说,这次纨纨丈夫和艳艳丈夫都来了,就想看看我这两个外孙女婿长什么样。”
旁边,吴大兴是吴安志的长子,是个身板硬朗的老人。比林芬还大几岁,六十多了。笑眯眯地说:“拦也拦不住,他想就让他出来,你舅舅身体还不错,别担心他。”
林芬叫了两对小夫妻来,着重是杜甄和陆耀,把他们介绍给吴家人。
过年了,吴家在外面的儿孙们都回了,四世同堂,乌鸦鸦的一片,反正林芬在前面介绍,两个男人就跟着叫人。
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开了场认亲大会。
往里走时,余纨纨在后面拉着杜甄,小声说话:“你都记住了吗?没记住也不要紧,反正我也记不住了。因为记不住,我都不敢随便叫人,生怕喊错了,闹出笑话。”
以前余纨纨闹出过一场笑话,有次来做客,看见一个年级比她大很多的喊阿姨,最后被人给笑了。
说不该喊阿姨,那女的反倒应该叫她姑姑。
乡下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村大多数人家都沾亲带故,论起辈分来,咿呀学语的小孩子当叔叔也不罕见。
“记住了。”
没想到杜甄会这么说,余纨纨有点诧异。
等进了屋里坐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给他们端茶和瓜子盘,余纨纨只觉得面熟,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她记起刚才的话,去捅杜甄,并对他递眼神。
杜甄悄悄告诉她,这应该叫三姐,是吴大兴表弟家的二女儿。
三姐听余纨纨叫对了,笑着跟大家说:“这次纨纨终于叫对了,我记得上次来还叫我舅妈来着。”
大家都哈哈大笑,余纨纨大窘。
这也不怪她,谁叫舅妈太多。大舅公家、三舅公家,还有已经过世了的二舅公和四舅公,家家户户都是几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有妻有子,所以她不光表舅妈多,表哥表姐们也特别多。
又去三舅公吴安平家,几乎和吴安志家是差不多的场景。
乡下人特别好客,虽现在村子变成旅游村了,但秉性也都没怎么变,尤其又是亲戚。各种茶水、饮料、瓜子、糖果、炒货,反正余纨纨已经被塞了满怀的小零嘴。没办法,只能往杜甄大衣兜里转移。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热闹,摆了四桌。
就这,还有很多人没来。
听说林芬要在这里住几天,很快就有人把房子挪出来了。
乡下地方大,家家户户都不止一栋房子,新的盖了,旧的拆了再盖新的,所以地方真是不缺。
接下来就没余纨纨他们什么事了,各自回房休息,林芬和余建国留下陪着亲戚们说话。
因为知道余艳艳结婚了,所以她和陆耀被安排一个屋。
可把她给气的,反正余纨纨在进房间前,看她姐脸是黑的。
睡了会午觉,起来也没事干,余纨纨就带杜甄去楼下听大人们说话。
坐了一屋子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虽然现在农村和城市也没什么区别,但喜欢扎堆的习性没改,哪家人多就往哪家钻。家家户户除了像城市那样,有沙发茶几电视的客厅,必然还有一个很大的房间。
平时看着觉得很空旷,就是墙角扔着一摞塑料凳子。等人来了,把凳子拿出来,一会儿就扎堆。
还有打牌的。
有的人支着小方桌打扑克,有的人打麻将。现在打麻将都是自动麻将机,四个人打,旁边站八个人看。还有人凑热闹,没自动麻将桌,那就手动吧。搬来一张方桌,把麻将子抱来,就能再支上一桌。
看着就热闹。
像余纨纨他们这种不常来的,哪怕是亲戚,也是客。
一看客人下来了,就有人帮忙搬椅子倒茶拿吃的,甭管是不是这家的主人。
有人帮忙介绍,然后就都知道这是吴志安的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了。
都夸小两口长得好。
又有人说余纨纨怀孕了,然后就有人说以后生得孩子肯定随爸妈。
杜甄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只能坐在边上不说话。
……
林芬在跟熟悉的人说话,余建国被拉去打牌了。
坐了会儿,余纨纨觉得无聊,就去看爸爸打牌。
余建国打牌很谨慎,出牌也慢,别人就算嫌弃他,当着面也不好说。
余纨纨会打麻将,也打过,就是在这里,给表哥表姐们凑角。
当时输了好几百,不过事后都退她了。那时候她才上高中,本来大家都是陪着她玩的,谁还会专门去赢她的钱。
不过余建国他们这种就不一样了,都是玩钱的。而且玩的不小。平时一把也就一二十,过年的时候都会翻着倍涨价。
所以余建国谨慎可想而知。
感觉有人站在身边,离得有些近,余纨纨转头看,是杜甄。
“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特别无聊。”
杜甄对她笑了下,两个人就站着看打牌。
“建国,你能不能快点,快把我急死了!”吴大全忍不住说。
他是吴安平家的老三,论身份是林芬的表哥,余纨纨他们要叫表舅。这桌上除了他,都是村里的村民,这话也就他能说的,他似乎也是个急性子。
余建国似乎没听见,还在看手里的牌。
“爸,打这张。”狗头军师余纨纨在旁边出主意。
余建国这把牌确实难打,大胡屁股都能走,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打,就听了女儿的。
谁知打出去,一炮两响。
这就尴尬了。
余纨纨缩了缩脖子,杜甄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洗牌的时候,吴大全说话了。
“建国,你别玩了,让你女婿来。人家第一次来,哪有让别人在旁边看着的理。”
余纨纨说:“表舅,杜甄他不会玩麻将。”
“不会打,不会输?你看艳艳老公——”
顺着吴大全的目光,余纨纨和杜甄才发现另一个人堆里,陆耀已经给人凑起牌局了。
时不时听他喊吃喊碰,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快来坐下,纨纨你不是会,你教你老公。别让你爸打了,再打下去,表舅要急死!”
旁边有人起哄,余建国就被赶了起来,换杜甄换。
杜甄确实不会打,看他起牌的动作就能看出。
吴大全说:“难道真不会打?”
他其实也没坏心,当说不会打是谦辞,也是农村人都好客,客人来了,就得吃好玩好。
吃好不用说,玩好乡下能玩的东西不多,过年的时候就是各种牌局。
他本来有点犹豫要不要再换人,可看见余纨纨在旁边指挥,杜甄也打得像模像样,再加上他打牌一向全神贯注,就没管这事了。
刚开始,杜甄光放炮,输了好几百。
其实也是余纨纨个狗头军师乱出主意,害的杜甄光打错。后来她看自己不说话,杜甄好像也会打,就不再出声了。
也是太窘了。
杜甄胡了一把牌。
跟着他当庄,掷骰子起牌,起手就摸了八朵花。
这是天胡,还是难得一见的八花齐。有人打麻将几十年,可能都没碰见这样的牌型。
阵阵惊讶声,还有人围上来看怎么回事,一听说天胡八花齐,都在诧异杜甄这手气。
感叹完,继续玩,杜甄就好像开了挂。一会儿清一色,一会儿门前清碰碰胡,把另外三家都打得灰头土脸。
余建国下场后,并没有走,一直在旁边看着,就是没说话。
这会儿见女婿大杀四方,脸都笑开花了。
“杠。杠上开花,清一色。”
牌主还没说话,余建国已经喊上了,比自己赢了还激动。
吴大全又说话了,“换人换人,建国,你这女婿手气太好了。我忘了一件事,不能和第一次打牌的新人打牌,手气太旺。”
本来就是被拉着凑热闹,杜甄就起来让给岳父。
……
屋里有点闷,他和余纨纨去了外面。
余纨纨还有点不服气,是因为吴大全那句新人手气旺的说法。
杜甄虽不会玩,但她能看出他学的很快。有一盘,能起的牌都快没了,家家都在走大胡,就杜甄吃碰很多,手里就剩了四颗麻将子。
余纨纨旁观,着急的不得了,因为四张里面有三张都放炮,最后杜甄拆胡打,那三张也没打出去。
“对了,你是不是以前玩过,我看你打得很好,故意装作不会玩?”
杜甄摇摇头:“我以前没玩过,美国也没有麻将。”
“那我刚才看你……”她描述了下那把的场景。
“我记了牌。”
“没发现你还是个赌神。”
杜甄瞅着她那小摸样,笑了起来。
*
赌神杜甄赢了不少钱,到晚上收场吃饭时,余建国也没输完。
陆耀也赢了,据路人村民称,陆耀打牌打得很好,一看就是老江湖。
林芬的两个女婿今天都是赢家,这件事在晚上饭桌上引来阵阵议论。大家讨论起这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手气的问题。
余艳艳斜了身边人一眼:“没发现,你会的还挺多。”
“我会的可多了,你要不要都试试?”陆耀笑得不正经小声说。
不出意料,惹来余艳艳的白眼,下面还给了他一脚。
陆耀赶紧变了口风:“你看你中午不让我陪着你午睡,非要把我赶出来,我一下来就被人拉住了。我可不是烂赌鬼,就是以前在家乡玩过,十几年了都。”
……
之后几天在村里,每天都是在各家吃饭、聊天、支牌局。
很热闹。
等初四这天下午走的时候,都有点意犹未尽。
不过没办法,因为明天陆耀爸妈就要来海市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余建邦突然来了。
有点生气的样子,问余建国怎么不接电话。
其实余建国哪是不接电话,而是根本没带。走到半路时想起没拿手机,这时也不好转过头拿了,想着平时也没什么人给他打电话,就没放在心上。
“大姐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丢下这句话,余建邦就走了。
余纨纨和余艳艳对了个眼神,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次林芬罕见的说要在乡下多住几天,原来应在这里。
“那你们在家,我去你们大姑家一趟。”
林芬说话了,“去什么去啊,现在都几点了?不吃饭,不睡觉,明天陆耀爸妈就来了,还要提前准备东西,这些都不做了?”
陆耀接了丈母娘的话茬,十分体贴说:“妈,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爸妈来了,我带他们去酒店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