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白云潇心情很好地大步往荣华的院子行去!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比之以往,可是要更加地俊美了!
只是白云潇还没有高兴的太久,便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看到眼前的人,白云潇大为吃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云潇,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荣华!比起你,我似乎是更有资格!”
“哼!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关心她?”白云潇不屑道。
来人,正是肖冬阳,一袭月牙儿白色的长袍,脸上的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闪闪发光,几乎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白云潇,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你,没有资格喜欢她!”
“你又是什么人?整神弄鬼!”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再敢打荣华的主意,小心我让你们卡卡族有灭族之危!”
白云潇的眼神微眯,“哦?你是来此威胁我的?”
“威胁?不!我只是来提醒你!白云潇,不要以为你的秘密没有人知道!你以为荣华会喜欢上一个有家不能回的皇子吗?”
这句话,是真正的触动了白云潇!“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这个秘密的,没有几人!即便是南昊国的皇室,知道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可是眼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中,似乎是知道的还很详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荣华,注定是我的人!你,连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若是放手,也许我还能看在你曾相助过她的面子上饶过你!否则,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至于那株什么白伊草,你以为能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一株草药罢了!荣华不忍拂了你的意,你就真的以为她心里有你了?痴心妄想!”
白云潇这次是真的怒了!没错,那株药草他取名为白伊草,的确是有着一份私心,想来荣华也是隐约地感觉到了!可是现在被人这样直接说了出来,就如同是心底里的某一片温柔,突然就被人扎进来了一根刺!难受至极!
“你别太过分!荣华喜欢谁,自然是该由她来决定!你如今突然冒出来跟我说这些,又是基于什么身分,什么立场?一个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的人,接近荣华又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哈!看来,你还真是执着呀!不过,我不喜欢!如果你坚持要听到荣华的亲口拒绝你的话,那么,我倒是乐意成全!”
听着他如此自信的话,白云潇的心里便是一阵揪痛!当初看到他,荣华亲迎上去,面带微笑的样子,现在白云潇还是难以忘记!荣华的性子有些清冷,能让她如此在意的人,想必不是至亲,便是她在意之人!
虽然不想相信这个男子所说的话是真的,可是白云潇的心底里,隐隐还是有些明白了!他敢在此对自己如此说话,说明了什么?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有荣华身边的人出入,甚至是荣华都有可能会经过,可是他却毫不在意!这足以说明,他是真的不怕被人听到,更不怕被人传到荣华的耳中!要放弃吗?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白云潇便摇了摇头!心之所属,岂是说放,便能放开的?
肖冬阳看着他面上的纠结、伤心,他自己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太舒服的!说实话,如果白云潇不是看上了他的人,那么,他们之间也许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毕竟,他们的身世,是何其相似!只不过,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俊美如玉,温柔潇洒的男人,偏偏就是他的情敌!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白云潇,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是挺欣赏的!只是可惜,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我的女人,不喜欢有旁人觊觎!我知道你这两年一直在帮她,她也知道!也正是因此,她才没有将你拒于千里之外!荣华的性子,你也该清楚。你和她,最多也就是走到这一步了!再往前,那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她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在你昨日提出了白伊草的称谓时,她并没有拒绝,不忍拂了你的意!可是你与她之间的联系,也便是仅此而已了!”
“仅此而已么?”白云潇竟是苦笑了两声,“不!我不相信!荣华的性子清冷,对你又何尝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跟我说这番话?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可是现在,全都没了!她的心也冷了!我已守了她两年,我便不信,我再守她两年,她会不为所动?两年不成,我便守她十年!总有一日,我相信她会为了我真正的展颜一笑!”
“看来,你还真是不打算放弃呢!白云潇,我是看你也算是正人君子,所以才来提醒你一句!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罢了!将来,伤的深的,定然还是你!”
“我的事,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肖冬阳的唇角微扬了扬,“那好!咱们拭目以待吧!”话落,也不再和他多做纠缠,闪身进了荣华的院子,丝毫不知避讳!
看着消失的那抹月牙儿白,白云潇的心里顿觉一阵苦涩!荣华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她身边的人会呀!可是这白云潇居然可以自由地进出她的院子,甚至于是寝室!这说明了什么?白云潇有些痛心的闭了眼睛,右手却是扶了自己的心房处,莫非,自己真的是再没有一丝机会了吗?荣华,自己好不容易动了心,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白云潇的伤心难过,没有人看得见!他静静地转了身,立了片刻,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刚刚转身走后,不远的角落里,走出了一名眼中噙着泪的小姑娘,可不正是逸歌?
她没来多久,可是却正好听到了肖冬阳后面说的话!姐姐知道?姐姐竟然知道妖孽对她的心思?可是姐姐喜欢的人却不是他!而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子吗?为什么?妖孽对姐姐这么好,甚至为了救她才会中了毒,可是姐姐为什么却不喜欢他呢?那个面具男是谁?为什么他刚才的语气那样霸道?
不知道为什么,逸歌的心里有些痛!是为了白云潇而有些痛!像他那样俊美温润的人,被人不放在心里了,会很痛吧?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躲起来哭?可是逸歌的心里又是莫名的一松!姐姐不喜欢他,那是不是就表示,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喜欢他了?可是想到姐姐昨日说的那些话,逸歌的心里又有些犹豫了!是呀,他是不能取外族女子为正妻的!那自己呢?要嫁她为妾吗?
逸歌苦笑了一下,喜欢他,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呢!
肖冬阳到了寝室内,荣华还在睡着,显然,是昨晚睡的太晚了!肖冬阳不用想也知道她昨晚定然是想的太多,失眠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冬阳的唇角微扬,显然是心情很好!
荣华睡到了晌午才起身,醒来时,肖冬阳早已是不见了!事实上,荣华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过!
到了议事厅,已是聚了不少的将士和军医。
“宋将军准备何时进入彰南?”
宋奇一看是荣华来了,忙上前道:“伊院判,听说你们找到了解药,可是这长岭山里似乎是还有其它的毒物?”
“没错,本官今日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白伊草,我已命人取回来不少!将军和众位将士们,只需采下一片叶子含入口中即可!等过了那瘴气,再将那叶子吐出来。另外,在穿越那长岭山时,无论是什么稀奇的花草,还是一些小到不起眼的虫蚁,都请将军下令,莫要招惹!有的花草看起来美艳,却是毒性异常霸道!另外,我已命人又备了一些可驱除虫蚁等物的草药,回头分发给大家,请将军记得下令,将药草好好带在身上,什么时候从彰南出来,什么时候再取下!不要以为进了彰南便无碍了,那里面的毒物,怕是更甚!”
“好!多谢伊院判了!本将军在此多谢了!”
“宋将军客气。”
当日下午又是一阵准备,按照皇上的旨意,所有的医者也是都要跟随大军一起进入彰南的。
经过近半日的行程,一行人终于顺利翻过了长岭山,进入了彰南!
当荣华将口中白伊草的叶子吐出时,再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这便是彰南了吗?这,这哪里还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到处是尸体、鲜血!有的甚至已经腐烂!还有大量的蛆虫在尸体上蠕动着!阵阵的恶臭味传来,荣华强忍了胃里头的翻腾,没有吐出来。可是她四周早已是一片呕吐声!
逸歌基本上将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好吐了,便干哎了几声,赤木看她难受的厉害,便给她服了一粒药,逸歌有些后知后觉道:“好多了!你刚给我服下的是什么?”
赤木翻了个白眼儿,没理她。而是向着远处看去。
荣华虽然没吐,可是面色却是十分的难看!腊黄腊黄的,一方面是有些恶心!别一方面,也是被吓倒了!同其它吓得不断尖叫的几名医名,她和逸歌的表现,可是好太多了!
宋奇皱眉道:“这些尸体最起码也有十几日了!看来,彰南的情形不容乐观!”
荣华勉强服下了一粒药丸,“宋将军,当务之急,一方面是平乱,一方面则是要尽快地处理掉这些尸体!否则,会引起大面积的瘟疫!到时候,情况可是就更为不妙了!”
宋奇听了,点头下令道:“秦副将,你带一千人留下处理这些尸体,其它人,随我一起进去!全面戒备!”
“是!”
“秦副将,你们处理尸体时,一是要掩面。二则是避免肢体与尸体有直接的接触。他们的这些尸体,最好是焚毁!”
“是,伊院判。末将记下了。”
荣华等人随着大军,继续深入,入目的皆是满地疮痍!尸首如山,鲜血如河!这彰南,已被染成了猩红色!
三日后,宋奇成功地平定内乱,将当地的几名异族首领全部擒获!手下的大部分将士开始了善后工作。
这样一来,荣华等人更忙了!不仅是有受伤的士兵需要医治,还有大量的平民百姓们需要大夫们照料!再加上一些受伤的俘虏,大部分都是异族人,为了西凤的安定,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如此紧张忙碌的日子,一晃又是七八日!
这日,荣华为一名士兵开了方子后,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一处民宅里!这是宋奇在进入彰南后,特意命人为她清理过后,请她入住的。因为这里不比外面,所以荣华和逸歌以及如意、灵雁、百香都住在一处小院儿里。而雷天等人则是就直接在这民宅的前面搭了帐篷,守着她们几人。
白云潇和赤木则是住在隔壁,同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方医正等人。
荣华回屋后,便在床上一躺,“好累呀!这个时候,是真的很怀念灵芝了!要是她在,给我捶捶背,揉揉肩,不知道该有多舒服!”
正要研着草药的灵雁听了,停下手中的活儿,“小姐,要不奴婢帮您捶捶?”
“不必了!”荣华赶忙摆了摆手,“你还是赶紧做你的事吧!赶紧将这里的一切都弄妥当了,咱们才好尽快离开这里!”
逸歌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床上的荣华,低声道:“姐姐的生辰就快到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帮着把这里弄妥当了,好回京城吧!姐姐的生辰,总不能在这里办了!而且,今年姐姐要及笄了呢!”
“是呢,二小姐的记性还真是好!”灵雁也是笑道:“小姐的生辰要等到下个月。应该是来得及吧。”
“只要咱们不偷懒,应该就会来得及。”百香出声道。
荣华躺在床上,实在是累的不行了,竟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听到了哭声,还有叫喊声,荣华这才有些不太情愿地醒了过来。
揉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小姐,您醒了?是当地的一位妇人,说是她的儿子被方医正给看死了,正在方医正的门前闹着呢!”
“什么?多大的孩子?”
“回小姐,那小孩儿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十岁左右的光景。不过那孩子的身上,似乎是有些水疱。脸上也有不少呢!”灵雁说着,还哆嗦了一下身子,似乎是看了以后,心里头挺难受的。
荣华起初没在意,可是一听到说是孩子的身上有水疱,身子便僵了一下,随后,便迅速地起身,顺手拿了一条丝帕,将自己的面容遮了,快步走了出去。
荣华的举动,自然也是引起了几人的好奇,便一起出来看看。
荣华到时,白云潇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了。
白云潇看到荣华面上戴了面纱,便知道她定然是怀疑到了什么,不待她走近,便出声制止道:“别过来!会传染!”
一句话,可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不轻,纷纷避如蛇蝎,荣华紧了一下眉,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再看向白云潇,“你看过了?的确是瘟疫?”
“没错!应该是!你尽快召集所有的太医和军医吧!我今日在城外也看到了几例,已经命人将尸体焚毁了!”
“好!那这个小孩子。”
“放心吧,交给我处理。”白云潇话落,便听到那妇人急道:“不!你们干什么?你们想要抢走我儿子?不!你们别想拆散我们母子!你们这些恶人!庸医!”
荣华黛眉微蹙,白云潇看到妇人挣扎着起来,抱着儿子就要走,赤木一弹指,那妇人腿一软,便栽倒在地!赤木趁此机会,将她怀中的男孩儿的尸体带走,飞速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开始焚毁。
“方医正呢?”荣华厉声问道。
“回伊院判,方大人正在里面为一名伤者敷药呢。”回答她的,是另外一名同行的太医。
荣华点点头,看向白云潇,“现在怎么办?能确定是属于哪一种瘟疫吗?”
“还不能!不过,我将那些人的症状,都记了下来,你看看吧。”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叠纸递到了荣华面前。
荣华接过一看,半晌后,喃喃道:“面、颈、肩、手和脚等裸露部位皮肤,初起为丘疹或斑疹,逐渐形成水疱、溃疡,最终形成黑色似煤炭的干痂,以痂下有肉芽组织,周围有非凹陷性水肿,坚实,疼痛不显著,溃疡不化脓为其特性。发病一到两天后出现发热、头痛、局部肿大等。部分病人会有恶性水肿!累及部位多为眼睑、颈、大腿等部位,无黑痂形成而呈大块水肿,扩散迅速。局部可有麻木感及轻度胀痛,全身中毒症状明显。”
荣华叹了一口气,“这倒是像极了百年前的一次瘟疫!这种瘟疫一旦被传染上,死亡率,将高达八成!”
荣华的声音说的很轻,只有离她近的几人能够听到,白云潇安慰道:“别担心!没有那么糟糕!至少现在,还没有百年前的那一次那样的严重!而且,咱们发现的还算是及时!赤木已经在想办法制药了。”
荣华摇了摇头,“谈何容易?”话落,“我们一起去见见宋将军吧!他现在是这里的最高官员,我们应该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好!咱们也看看还缺什么药草,请他一并上折子,由朝廷来想办法解决。”
见到宋奇,荣华和白云潇将这瘟疫的事细说了一遍,宋奇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瘟疫?这可是大事!若是这里的瘟疫真的有般严重,那么自己的这些兵,怕是都会有被传染的可能的!
“伊院判,白神医,二位可有何良策?”
“这是我让人整理出来的单子,这些药草是必备的!咱们现在带的不够了。麻烦宋将军将这张单子一并呈上,以解决彰南之患!至于这里的瘟疫,首先,咱们要将所有疑似被传染上的人都隔离起来!再由人专人照料。其次,传染上瘟疫的病人所使用过的所有东西,必须全部销毁!如果是草房,那也一并烧了!若是砖瓦房,或者是石头所砌的房子,我会命人在屋内熏艾,另外再烧一些草药,以驱毒。”
白云潇接话道:“第三,就是所有的尸体都要焚毁!哪怕不是传染了瘟疫,也要如此处理!包括所有的动物的尸体也是如此!还有,请将军下令,所有的将士只要是出门,最好以是棉布遮面,另外,最好是不要与尸体或者是其它人有任何肢体上的直接接触!荣华,对于城内的街道,我看也要熏艾才成!”
“好,我这就命人去安排。”
白云潇点点头,“宋将军,这有一件事,就是下令所有的将士都要严以待命!不可随意离岗!现在这瘟疫,还只是在彰南,若是有人出了彰南,那情形就是真的不妙了!”
荣华的心思一动,“我让雷天找人看着那些白伊草吧!他们,我还是信得过的。”
“好!毕竟是关系到了生死,宋将军,你以为如何?”
“也罢,只能是如此了!本将这就写折子,定是会派人将这奏折和药单早日呈到皇上面前的。”
“好,我们分头行动吧。”
“伊院判,我让秦副将跟着你吧!他为人比较老实,而且跟在本将身边多年,底下的将士们,也比较听他的话,至少,不会有什么乱子!”
“如此,便多谢宋将军了。”
“我们走吧。”
白云潇和荣华在忙碌了一天后,次日一早,便聚到了一起,开始研究怎样才能抑制住这瘟疫!而赤木,则是带了人在四周四处寻找药草,等朝廷的药草,三五日,可是到不了的!
雷天派了几人和宋将军的属下一起看守白伊草,防止有人会偷偷拿走后,离开彰南!
接下来一连几日,荣华和白云潇二人忙的几乎是连饭也吃不上!除了要想法子找到对症的方子,还要时不时地安抚一下惶恐的百姓!
“白云潇,你看这里!”荣华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轻声念道:“通常发生于面、颈、手和前臂等暴露部位的皮肤,数目往往是单个,但亦有多发的。最初于皮肤上会出现一个红色小丘疹,迅速变为水疱、周围明显肿胀及浸润。一二日后,水疱可以化脓或带血并自然皮裂。由于坏死,在病灶的中心可形成明显凹陷的黑色干痂,痂的四周皮肤发红肿胀,其上有水疱和脓疱。局部肿大且常化脓。”
白云潇也凑了过来,看道:“全身症状有发热、呕吐、头痛、关节痛及全身不适等症状。大部分病例症状较轻,经七至十五日后,黑痂脱落而成溃疡。再经七至十五愈合,遗留瘢痕。此外,少数严重病例,部分呈二性损害,伴有高热和严重的中毒症状,可在数日内死亡。”
念完最后一句后,白云潇面带欣喜,“看来就是这个了!快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治疗的方子?”
荣华又将医书向来翻阅了几页后,轻摇了摇头,“这本书上只有对这种瘟疫症状的描写,后面记录了几种方子,不过最后都一一注明无效!”
看到略有些焦燥的荣华,白云潇轻道:“没事!现在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我们慢慢来!不急。”
荣华却像是失了耐性一般,将手中的医书摔在了桌上,有些急道:“怎么可能不急!这是关系到人命了呀!现在怎么办?这一连几日,每日都有新的病患增加,每日都有人死去!白云潇,我们是大夫呀!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送命,却是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这,这该怎么办?”
看到荣华竟是急地掉下了眼泪,白云潇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急!这不仅仅是你的责任,每一个医者,都应该有这个认知!我们还没有找到方子来抑制瘟疫,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是怪战乱!如果不是彰南的族群发生内乱,又怎么会如此?”
荣华摇了摇头,眼泪仍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你不用安慰我了!白云潇,你是神医,你的经验比我多!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再任由情形恶化下去!你该知道,瘟疫,一旦失控,会是什么后果?”说着,荣华又连连摇头道:“那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我们是大夫,不是吗?”
白云潇这才意识到了她在担心什么,此时也是一脸的忧色,“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大夫,我们应该要想办法。这是我们的职责!荣华,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赤木不是已经带人去四处寻找草药了吗?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说不定呢!”
荣华带泪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入夜,人们都已是睡下了,外间儿的如意和灵雁,也已是累的不成样子,睡的极熟了。可是荣华还在从一堆医书里头找着什么,可是脸上,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方子是针对现在的这种瘟情的呢?
荣华的神情沮丧的很!
片刻后,她再次打起精神,到了桌前,提笔在宣纸上反反复复的写写划划!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乎是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已经入夜了!
肖冬阳就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将肖冬阳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自信,给击了个粉碎!他的两只手攥的紧紧的!这算什么?自己当初为何就没有想过要学医呢?现在可是好,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除了一些琐碎的杂务,还能勉强帮她应付以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白天,看着她和白云潇讨论的火热,他的怒火就像要是燃烧起来一般!可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只有白云潇能帮得上她!
肖冬阳再一次觉得,自己仍然是不够强大,不够完美!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来承受这种种的压力,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也真的是太失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