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虽然是表现看似温和,又素有孝顺的名声!可是他那个人,一看就是个戴着假面具活着的人,你与他打交道,我倒真的是担心!怎么想都觉得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荣华听了,轻笑一声,“哥哥这话说的对!只不过,究竟谁是虎,那可还不一定呢!”
荣升白了她一眼,“刚说你胖,你就喘!得了!赶快收拾收拾,别一会儿逸歌来了,看到你这幅样子,说我欺负你!我先去书房了。”
“好。哥哥,晚膳我想吃香辣虾,哥哥想吃什么?我好吩咐王婶儿她们提前准备下。”
“随你吧。我无所谓。”荣升说完,刚走出两步去,又转头道:“让王婶儿煮些桂花红豆粥吧。你昨儿不是还说肚子疼来着?”
荣华听了,脸上一红,自然是明白哥哥说的是什么!自己前日来了月信,昨天无意中说了一句肚子疼,没想到哥哥倒记下了!而且还说要为自己备下桂花红豆粥。也太羞人了!虽然说这话的是自己的哥哥,可是荣华心里仍是觉得有些别扭!
`伊府,外书房。
“参见少主。”阿左和阿右同时出现在了书房里。
“起来吧!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少主,属下已经查出了那姚氏并不知晓那玉佩的事情,而且对少主的身分也并不知晓。另外,镇国公夫人以前与江南孙知府那边儿的联系,她也并不知晓。”
荣升点点头,“她不知晓,温嫔死了,那么温平和他的大姐呢?”
“回少主,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温平似乎是对镇国公夫人的事知道的很少!许是因为是男子,且后来又从军的缘故。”
“温平少年入伍,后来南征北战,自然是在府中待的极少,他对他母亲的事知道的不多,也在情理之中!那安王妃那边儿呢?”
“回少主,安王妃那边儿,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一直都是在府中相夫教子,似乎倒是贤妻良母!”
荣升轻嗤了一声,“贤妻良母?我倒是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表象罢了!或者说不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她的亲生母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她的亲妹妹却又惨死宫中!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这个女人,不简单!”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右,此时出声道:“少主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确是不简单!因为属下查出,这安王妃,可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她还有一身极其不错的武功!只不过,似乎是一直都有所隐藏,安王对此,似乎都是不知晓的!”
“哦?真是有意思!阿右,说说你还查到了什么?”
“属下还查到,就在镇国公夫人与刘府的许氏勾结在一起,想要谋夺少主的玉佩时,那安王妃也没闲着!”
荣升的心思一动,“你是说,刘丽清背后的主人,是安王妃?”
“回少主!正是!不过安王妃似乎是对于镇国公夫人的事,极有兴趣。属下打探到,这些年,安王妃似乎是一直在想尽办法往镇国公夫人身边安插眼线。至于为什么,属下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荣升倒是笑了,“这么说来,那安王妃倒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安插眼线究竟是不是成功了,不过目前至少让我们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日发生在荣华身上的这一个圈套,是出自她安王妃的手笔!姚氏,也不过就是被她利用了一把。至于能不能成,与她而言,都是没有什么损失!”
阿左有些不解道:“可是安王妃与姚氏,不是姑嫂吗?她这样做,说的过去吗?”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安王妃现在是什么身分?她在乎的,和姚氏在乎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对安王妃而言,姚氏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能利用,她为什么不利用?即使是最后事败,甚至是静王直接将此事捅上去,那温家最多也就是将姚氏休了便可!而温平大可以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至于安王妃,只要姚氏不是傻子,自然就不会蠢的将她给咬出来!要知道,这太后对安王妃,可是宠爱的紧!安王妃的眼线,可是比静王妃要多的多!别说是姚氏说出什么对安王妃不利的话来,怕是她心里一有那个苗头,她的小命儿便立时不保了!”
“想不到不过就是静王妃中毒一事,竟是会牵扯出了这么多的利益!”阿右喃喃道。
荣升淡淡一笑,“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荣华的心思,还真是玲珑,除了没有猜出这安王妃是刘丽清的主人外,怕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脱出她的算计!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吉祥,让他报于小姐知道,就说是他查到的。”
“是,少主!”
“少主,那四皇子那边儿?”
“继续派人盯着!在我离开之前,一定要弄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这样,我才会放心!至少,我要确保荣华的安全!”
“是,少主!”
两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刘医正及那日出现在静王府的几名医女,全部被以失职之罪,收监入狱!
荣华再见到静王妃时,看她气色好了许多,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忧郁。
“王妃殿下,您可是有什么心事?”荣华放下茶盏,柔声问道。
静王妃摇了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太闲了些,总是爱胡思乱想罢了!对了,荣华,那日可是将你吓坏了?其实,他人也不是那么坏,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殿下客气了!他可是王爷!民女岂敢生王爷的气?”
静王妃笑了笑,“说起来,荣华,你那日给我服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会那么神奇?不过,你似乎也是漏算了什么,本来是该睡上一个时辰的,怎么竟是睡了近两个时辰?”
“回殿下,是民女考虑不周!忘记了殿下的体质现在有些柔弱,所以才会如此!”
“荣华,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礼。我因为身体不好,出门少,这府里头也极少举办个什么宴会。自然也没有几个能让我说说知心话的朋友。能认识你,我真的是很高兴!特别是那日在马院使的府上见到你时,还真是被你那一瞬间的风采所吸引了!你就像是一朵白梅,孤傲清冷!可是又有些像牡丹,明明就是一个小姑娘,却给人贵气逼人的感觉!”
“殿下谬赞了!民女哪有殿下说的那般好?”
“你有!你当然有!当时我原本还在惊诧,这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是如此地淡雅清贵。后来便听到了马夫人说你是伊府的小姐,是个精通药理的。当时,我便多看了你两眼。”
“说起来,还要谢谢殿下当日为民女解围呢!”
静王妃摇了摇头,起身逗弄了几下屋中喂着的鹦鹉,脸色又有了几分的苦涩,“你一定是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却早早地夭折了吧?”
荣华听了心中一紧,这静王妃现在说这个,可是有什么深意?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恐自己再说错了一个字,惹恼了她!
“回殿下,的确是听闻过。”
“其实,你知道吗?我的儿子,根本就不是病死的!他那么可爱,那么健康!白白胖胖的,可是就是有的人见不得他好!竟然派了人来害他!我可怜的孩子!”说着,静王妃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荣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甚至,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马上离开这里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升起来,便又听到静王妃道:“荣华,你不用害怕!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皇室秘辛了!其实当年的事,有几个人不知道,这分明就是皇上所为!”
一句话差点儿没把荣华给吓的背过气儿去!皇上?害自己的亲侄儿?这,这怎么就觉得这么恐怖呢?
第九十八章 皇室秘辛!
荣华知道静王妃的话极有可能会牵扯出什么秘密来,而这秘密可不是自己能够有资格听到的!若是因为这个而让自己送了性命,甚至是牵连到了哥哥,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殿下,您该用药了!”
“知道了。”荣华适时的打断,似乎是让静王妃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美目一扫,四周除了她和荣华,并没有旁人,这才安下心来。虽然自己有静王的庇护,可是真的惹怒了皇上,怕是静王,也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保她了!
“荣华,你小小年纪,为何不学一些琴棋书画,却是偏爱医药呢?这学医又辛苦,又繁琐,而且也不能算是什么技艺。若是有什么宴会之类的,你总不能现场给人治病吧?”
静王妃这话说的隐晦,意思就是说,你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女子该会的东西,你却一样也不会,岂不是于自己以后的婚事大大的不利!
荣华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其实晚辈小时候也学了一些,不过与哥哥相比,倒是差了很多!小时候,母亲常常抚琴给我听。每次,我都觉得母亲是天底下琴技最好的人!后来自己学了几年,觉得有些枯燥无味!而且,总觉得自己弹出来的,没有母亲弹的好听!再加上后来哥哥也时常抚琴与我听,所以,我便将这些都荒废了!除了时常还与哥哥下下棋,其它的,还真的是拿不出手了!”
听到荣华如此自谦的话,静王妃却笑了,她的意思是说,自己并非是不懂,只是不怎么喜欢表现罢了!
“荣华,我听说你与文安候府的周海涛走的很近。你喜欢他?”
状似不经意的问话,却是让荣华一惊,面上仍是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殿下说笑了!荣华不过是一介民女,哪里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周世子?而且,民女与周世子相识也不过就是一场意外!说起来,还是民女的师父救了他。”
静王妃的眼皮微动,“那寒心山庄,便是因此,而送到了你的手上?”
“殿下说笑了!无功不受禄。这寒心山庄,是周世子为了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赠与师父的。只是师父向来行踪不定,不愿意被束缚,所以便将寒心山庄暂时交由民女来打理。”
“原来如此!那寒心山庄,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景色怡人,奢华贵气!当年就连皇上无意中去了一次寒心山庄,都是赞不绝口呢!甚至于当时的皇后还曾出言要周夫人转卖于她呢?”
荣华听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绝对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静王妃到底想说什么?荣华不确定,自然也不敢随意插话,特别是静王妃也说了,这是当年的事!
静王妃对于荣华的沉默,并不以为意,“说起来,我好多少年没有去过那寒心山庄了!当年,还是周夫人相邀,我才得以去过几次!只是如今,山庄仍旧还在,可是故人,却已是香消玉殒了!”
“殿下果然是重情之人!周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念王妃的一片厚意的!”
“荣华,陪我四处走走吧!总是这样闷着,我这人也有些懒懒的,没什么精神了。”
“是,殿下。”
荣华自静王府出来后,一上马车,便紧忙地将那暖炉抱在了身上。她的眸光清澈明亮,只是里面多了几许的疑惑!今日与静王妃的一席话,看似简单,却是句句都暗藏深意!荣华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心思!可是这一次,她却突然对静王妃和静王产生了沉重的好奇心!虽然她知道,静王府,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
马车走进了闹市街,突然便停住了!荣华一时不慎,险些栽倒!还好有如意及时扶住了她,不然,非得跌下去不可!
“怎么回事?”灵芝气恼的掀了帘子出去,外面驾车的可是吉祥!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停车!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灵芝出去一看,便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见刘府的许氏竟然是带了刘丽清拦住了马车,许氏在一旁站着,而刘丽清则是直接就是跪在了马车的正前方。
“原来是舅夫人和表小姐。不是舅夫人这是何意?为何要拦住我家小姐的马车?可是又想着给我家小姐说亲了!若是如此,奴婢就代我家小姐多谢舅夫人的好意了!不过我家小姐说了,她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呢!若要说亲,也得再等上两年才成!”
灵芝最近一直跟灵雁在一起,也学得牙尖嘴利了起来!这小嘴儿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竟是都不带喘气儿的!荣华听了自然是忍不住轻笑,可是却将外面的许氏给气了个半死!
“你叫灵芝是吧?不过就是一个奴婢,也敢这样与本夫人说话?赶紧起开!”许氏说完,上前了两步,看向那马车道:“荣华呀,怎么见到舅母,也不肯出来下车一叙吗?”
许氏这话就是指荣华不懂规矩!再怎么说许氏也是长辈,如今长辈在地上站着,她一个小辈却是在马车里享受着,无论如此也是说不过去的!
荣华笑了笑,声音中略带些疲惫道:“原来是舅母!荣华刚刚从静王府为静王妃调理身体回来,已是极累!舅母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到府中一叙吧!来人,请舅夫人上车吧!”
“是,小姐。”灵芝听了从车上跳了下来,“舅夫人请吧!”
许氏听了,却是有些讽刺地笑道:“哟!怎么,攀上了静王府,这小辈在长辈面前就可以不讲规矩了?倒是敢对着长辈摆架子了?这是哪门子的礼仪?伊荣华,这就是你母亲教导你的闺秀礼仪吗?”
许氏这话一出,外面正在围观的百姓们,已是开始窍窍私语了起来,无非就是说一些,这伊荣华也不过就是个附炎趋势之人罢了!
荣华听了,却是不紧不慢道:“舅母此言差矣!今日荣华是去静王府为静王妃诊病,并没有打算在外面停留。更没有打算在外面露面!所以荣华今日并未备下帷帽之类的!舅母既然是有事,为何就不能上车一叙?难道非要让荣华下去,让人将荣华肆意打量,这才叫规矩吗?”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人们立时便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怪人家伊小姐不下来呢!原来是因为人家今日没有戴面纱之类的!这大家小姐们出门,都是爱以面纱或者是帷帽遮面的,这一点,百姓们自然是知道!倒是看到了那跪在车前的刘丽清,众人的眼光变了变!倒是一个美人儿呢!不过,按说也是官家小姐,为何出门不曾掩面?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这里?
许氏见此时百姓们的话对自己有些许的不利,便高声道:“荣华,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大表姐做的有些过了!可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表姐,不过就是一时糊涂做了些错事罢了!你又何苦要赶尽杀绝呢?荣华,你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好歹,你大表姐也是你舅舅的亲生女儿,与你也是有着血脉亲情的呀!”
这番话说的是句句感情充沛呀!听得马车里的荣华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竟是觉得身上瞬间就起了无数个鸡皮疙瘩!血脉亲情?现在想起跟自己说这个了?早干嘛去了?他们刘府千方百计的想要设计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想起来什么血脉亲情?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许氏的这番话,成功地为自己和刘丽清驳得了不少百姓们的支持!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荣华唇畔的笑意更浓了!许氏还真是心思恶毒呢!这是想着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来抵毁自己的声誉了?真不知道这样卑鄙的法子,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又受了别人的挑唆?
“舅母!事情过去了,便罢了。舅母何必还要再提?大表姐虽然陷害我给静王妃下毒,不过,静王爷已经是查清了此事,与我无关!已是还了我清白!此事,已过去数日,我也未曾上门找表姐理论呀!甚至我已是想着息事宁人了,为何舅母却又带着人拦了我的马车,还将这家丑都曝于日下?难道舅母真的不以为,家丑不可外扬么?”
一番话说的轻轻慢慢,有条有理,将许氏的脸给气成了猪肝色!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伊荣华竟然是如此地能说会道。轻轻松松地便将这受害人的身分给公之于众了!
“天哪!这位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人群中人们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就是!居然冤枉人家下毒害静王妃?这不是要人家小姑娘的命吗?”
“啧啧!看不出也是一个美人儿,心思竟然是这样的恶毒!还真是蛇蝎心肠!”
“还说是什么血脉亲情,要真是念着这个,能想出如此恶毒的计策来?这分明就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绝路上逼呀!”
“谁不知道那静王爷宠妻如命!若是真的让静王爷认定了是这位伊小姐所为,那伊小姐岂不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就是!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摆出一幅长辈的样子在这里指责人家!真是不要脸!”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和责骂声,许氏的脸已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想摆自己的官夫人的架子,可是一想到自家老爷如今已经是被革了职!哪里还能摆出以前的威风来?心中越想越气,瞪向刘丽清的神色就更加地恼怒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老爷怎么会被革职?如果不是你,我又何苦跟着你在这里一起没脸?如今你表妹不肯原谅你,你就自己在这儿跪着吧!”
许氏话落,觉得自己再也没脸站在这儿了,索性就上了自己的马车,不肯下来了!
刘丽清一看这情形,已是忍不住轻颤了几下,心底里一片冰凉!没想到这次陷害伊荣华不成,反倒是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人人唾弃的恶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自己的名声已毁,还如何能嫁个好人家?怕是作妾,人家那些高门大户也是不肯要的!
刘丽清的脸色已是白的不成样子,可仍是紧咬了唇,不敢起身。她的脑子里快速地想着如何来为自己开脱!最要紧的是,要让荣华原谅自己!毕竟,静王府那边儿放过来的话,是要让她亲自下跪赔罪才肯作罢!否则,自己如何肯来?
刘丽清面上虽然苍白,可是那眼底的不甘和屈辱,却是更甚!“表妹!我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是被那歹人利用了!我是你的大表姐,如何会害你?都是那歹人说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毒,你也知道,我对医理并不精通。如何就想到自己竟是被恶人给算计了?”
刘丽清说着,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表妹,你我相识也非一日两日!我若真是有心害你!当初在江南就害了呀!表妹,实在是姐姐愚昧,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当时姐姐也只是想到也许此事能帮到她,帮到咱们刘府!再说了,你也知道她的身分,她可是女医正呀!我若是不听她的,那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呀!”
这番话的似乎是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周围的百姓们买她的帐!首先,让谁看到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哭成这个样子,这心底里也是一软!更何况,还听到她话中句句都是指自己也是被人胁迫的!这就更让人心软了!
荣华一勾唇,“姐姐说的哪里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计较。倒是姐姐和舅母今日的举动,让荣华不解。有什么话,为何不能到了府里再说,非要当街拦车呢?”
刘丽清听了,心里是将荣华给骂了个千万遍!就知道你没有这么轻易放过我!刘丽清咬了咬唇,“妹妹,其实姐姐又何尝愿意这样当街受辱?可是,可是父亲的官职被免,我也是没有法子!妹妹,若是你恼怒我当日的作为,就直管冲着我来好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父亲吧!他是真的不知情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总是比我这个表姐要来的亲厚吧?表妹,就算是姐姐求你了!”
一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感人肺腑!就连荣华听了,也都觉得这刘丽清还真是孝顺呢!荣华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喃喃道:“刘丽清,这才是你此次的目的吧?为了毁掉我的名声,你竟真是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不要了吗?”
这话说的似乎是那么回事儿!荣华若是不应她,倒是显得自己这个晚辈太过小气了!而且,人家都已经将姿态放的这般低了,你还想如何?可是若是荣华真的应了!那便也就说明了先前舅舅被革职,是她请人所为!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呢?到时候,怕是会有众人想都想不到的惊涛骇浪向她袭来!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怕是也就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刘丽清说完,便咬紧了嘴唇,放在身前的手也是紧紧地握着那一方帕子,头已是低的不能再低,谁都无法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期盼、紧张,还有微微的得意!快答应吧!快答应吧,荣华!只要你答应了,那么你这辈子就完了!你就是不死,这京城的男子也不会再有谁能看的中你!到时候你的声名尽毁,即便是救过太后又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荡妇的话的!
越是这样想,刘丽清脸上的紧张、激动就越是明显!不过,因为是低了头,所以,并没有人能看的见!
“表姐!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会以为舅舅被革职与我有关呢?我不过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一介民女,如何能左右朝堂之事?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我伊荣华成了什么人?还有,你这样说,又将咱们西凤国的众位重臣们置于何地?咱们的皇上又成了什么人?表姐,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