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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明白小姐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看看,那个冯知良到底是卑劣到了什么地步。
冯夫人真的被请了冯知秋的院子里,只不过,这母女俩可不是一个生病,一个安慰。
两人反倒是坐在一起,一脸的期待和兴奋,似乎是亲眼看到了安潇潇被算计得身败名裂了。
“小姐,九月姑娘端着药来了,说是安小姐吩咐了,要亲眼看着小姐用下去。”
“嗯?这么快?”
“娘,我不喝,我又不是真的生病了。”
“知秋,听话,如今为了能稳住那个安潇潇,也只好如此了。你大哥还没进后院儿呢,若是闹起来,咱们今日的计划就白折腾了。”
“好,我喝。”
冯知秋咬咬牙,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狰狞。
“只要能让那个安潇潇过得生不如死,便是毒药我也喝了。”
看得出来,她对安潇潇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九月端了一个盖碗儿进来。
冯夫人是有些意外的,自私上头还加了盖子?
“这是我们小姐的师父所授秘方,冯小姐,还请您用药。”
盖子一打开,顿时便有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弥漫整间屋子。
便是冯夫人,也忍不住拿帕子掩了口鼻。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冯知秋更是紧紧地拧了眉,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面退。
九月上前一步,“冯小姐,请吧。这里面可是加了极其珍贵的药材,若是不喝,浪费了可就可惜了。”
仔细着这味道,似乎是有着几种苦涩的药草味。
只不过,冯夫人自认过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是头一回闻到如此难闻且有些呛鼻的汤药味。
不过,做戏总要做足的。
冯知秋再不想喝,也得捏着鼻子喝。
此时的冯知秋完全就忘记了,她是一个病人,而且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发飙的那种病人。
竟然乖乖地接过了药盏,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九月就在一侧站着,眼看着她将这药给喝完了,这才微微笑了。
“小姐说了,这头一味药,至关重要。绝对不能不用、少用,更不能再吐出来。以后每日服用,连服三日,此症必愈。”
冯夫人心里头倒是有些轻视了。
她安潇潇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明明都没有看出来女儿这是装病呢,还在那儿摆什么神医的谱?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当然,这种话,冯夫人是不可能当面儿说出来的。
“我们记下了。只是这方子?”
“哦,方子在此,冯夫人慢慢看。”
九月说完,就要往外走。
冯夫人一把拉住了她,“九月姑娘慢走。”
九月故意一脸疑惑的样子,“冯夫人还有事?”
冯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呃,这个,就是想问问九月姑娘,我女儿只需要每日服一剂药便好了?”
“正是。”
九月心头笑得有些发狂。
给了你方子,你也不看,你真想着让她天天喝这个吗?
冯夫人又拉住九月,问东问西,比如有什么忌讳呀,能不能出门呀等等。
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九月给绊住。
九月倒也没有表现得不耐烦,都一一做了详解。
“夫人,夫人不好了!”
听到外头小丫环的叫声,冯夫人拉着九月的手,立马就松开了。
十有**,这事情是成了。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地,成何体统?”
“回夫人,前面,这,前面院子里走水了。”
“嗯?”冯夫人一愣,还以为是有了那等风月之事,没想到,竟然是走水了?
“快去看看。”
一想到自己儿子也在里面,冯夫人就慌了。
在她看来,安潇潇死不足惜,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才出了屋子,就看到前面浓烟滚滚,这下子,可把冯夫人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一行人行色匆匆,且满面担忧地到了院门口。
“快去灭火,快!”
“夫人,只是有浓烟在冒,看不见火苗呀。”
还是冯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提醒了一句,冯夫人这才醒过神来。
这么大烟,却没有火苗冒出来,难不成,是里头出了变故?
“快,快进去救人哪!”
这个时候的冯夫人才意识到,不管里头是谁,都不能死在这里。
就是她恨安潇潇恨得要死,也不能让她在这里丢了性命。
很快,有人把里面的冯知良给背了出来。
冯知良外面的衣裳已经脱了,只着了中衣。
脸上此时是乌七八黑的,而且人还晕了过去。
“里面没别人了?”
“夫人,里面就只有世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呢。”
“不可能呀,安潇潇呢?”
冯夫人立马就尖叫了起来,她在薰香里动了手脚,怎么反倒是自己的儿子出事了?
“冯夫人在找我吗?”
安潇潇从她的身后绕了出来,仍然是先前的那身打扮,身后还跟着婢女七月。
“安,安小姐?你这是?”
冯夫人吓得几乎不会说话了。
“哦,没什么,我是听说这庄子上还养了一些鸽子,一时兴起,所以便过去看了看。后来听说这里走水了,这才过来瞧瞧。咦,这可是冯世子?”
“回小姐,正是。”
“这是怎么回事?”
安潇潇的脸色一变,随后便十分恼火地瞪着冯夫人。
偏在这个时候,安子轩又急匆匆地过来了。
“妹妹,你没事吧?”
安潇潇给了他一记心安的眼神,不过,看一旁的那个冯知良时,眼神就不那么好了。
“哥哥,这位是?”
“哦,这位是贾公子,我听闻你到冯家的庄子上来了,不放心,所以过来接你,可是又不认得路,只好去寻了冯三公子,正好贾公子也一起品茶,所以,便一道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贾公子看了一眼这里的情景,不免也蹙起了眉。
安潇潇则是狠狠地瞪了冯夫人一眼,“冯夫人,原来你请我来此为冯小姐看病是假,想要毁我名声是真。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着婢女去了隔壁院子,那今日我是不是就得非你们冯家不嫁了?”
七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安子轩气得几乎是鼻子都要冒烟儿了。
“冯夫人,呵呵,很好,你很好。”
冯夫人还来不及解释,一行人又行色匆匆地走了。
只有冯知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急忙去送客人了。
随后,冯知寒便遣了人,速速去寻侯爷了。
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冯夫人总算是将清醒过来的冯知良,给带回了侯府。
人还没有喘口气儿呢,就被冯侯爷给叫到了前厅。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侯爷下令将其它人都挡在了门外,只将冯知寒和冯知良留在了屋内。
冯知寒将自己亲眼所见所闻,一一细述,末了,还特别地加重了语气。
“安世子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便是贾公子,也觉得十分气恼。”
冯侯爷恨恨地瞪着跪在那里的冯知良,恨不能将这个混帐东西给打杀了算了。
“爹,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娘一手安排的。她说只要我听她的话,就一定能娶到安潇潇为妻的。”
一句话,直接就把冯夫人给卖了。
站在门外偷听的冯夫人,顿时一口气儿没上来,晕了过去。
这等的丑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他们整个侯府的脸面,都别要了。
冯侯爷立马让人备了厚礼,然后斟酌了一番,差冯知寒上门去赔礼道歉。
冯知寒倒是没有说别的,他本就是冯家的子嗣,为了冯家,上门赔礼说好话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头一次做了。
冯知寒倒没因此不满,相反,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雀跃。
今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靖安侯府了。
是不是也就表示,他可以再次见到公子了?
一想到了公子对安小姐的在意,今日之事,只怕,不会善了了。
说实话,许久不曾见到公子出手了。
得罪了他的人,大都没有什么喘气的机会了。
当然,还有将他得罪得狠了的人,现在,大都是时时刻刻盼着自己能早点儿咽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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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不行了
冯夫人眼看这一切计划都落空了,心里自然是分外失望。
同时,眼看着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只怕一会儿侯爷过来,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冯夫人心里害怕,可是事已至此,又毫无办法。
偏偏这个时候,胳膊一动,原先被她藏于袖中的方子掉了出来。
冯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之前安潇潇给她的。
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总之,冯夫人就打开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简直就是要被气死了!
难怪那药的味道竟然是那样难闻,原来,里面竟然是加了黄白之物。
冯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三两下将那方子撕得粉碎。
“安潇潇,你欺人太甚!”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药有一股子恶臭味儿。
原来那里面原本就是加了这污秽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就那样吃进了肚子里,冯夫人自己也是一阵干呕。
总算是缓地差不多了。
有嬷嬷过来回话,说是侯爷派了冯知寒去靖安侯府赔罪了。
“又是这个庶子!他怎么肯为知良说一句好话?”
冯夫人气得简直就是牙根儿疼。
可是却偏偏毫无办法。
如今这一切,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定远侯府不对在先,总要有人去面对的。
谁知道,那靖安侯府会不会直接就泼了冯知寒一身的脏水呢?
这么想着,冯夫人倒是希望靖安侯府的态度不要太好,心里头才畅快呢。
冯夫人的心思一动,“侯爷呢?”
“侯爷现在去了书房。”
冯夫人心里面是忐忑难安。
今日之事,她心知侯爷必然不肯就此罢手。
只是休妻这种事情,侯爷定然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总会有些日子,对她冷脸了。
“夫人,不好了,世子爷突然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了。”
“什么?”冯夫人吓了一跳,“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晕了?”
“这,许是听闻老爷要动家法,所以便先吓着了。”
冯夫人一听,大概也就明白,侯爷这是动了真怒了。
再说冯知寒,他想的倒是挺好,觉得自己能见到公子了。可是事实,却是让他大为失望。
很遗憾,冯知寒上门,只见到了安子轩一人。
事实上,安子轩愿意出来见他,还是安潇潇一直在鼓动呢。
不然,安子轩是想着直接让管家把人打发走了。
冯知寒又如何?
安子轩虽然知道这个小子的本事不错,可是不代表了他就可以原谅敢算计他妹妹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貌似跟冯知寒无关。
可是现在在安子轩看来,只要是姓冯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了。
不过,妹妹的嘱咐不能忘。
安子轩还是尽量地压制了一下脾气,出来见了冯知寒。
不过,冯知寒还是看得出来,安子轩眸底的火气极浓,纵然是没有口出恶言,可是至少,心底里的火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散了的。
“这次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冯知寒思索再三,之前从冯侯爷那里听来的客套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此,反倒是让安子轩对他刮目相看了。
“哦?我以为你来这里是特意来解释一下的。”
“那个,原本的确是想好了一套说辞,不过,安世子也是聪明人,我自是知道,表面上的那一套假话,是骗不了你的。所以,倒不如实诚地给您赔个不是。”
安子轩看了一眼门外侯着的随从,知道必然是冯侯爷派来的,顿时了然。
“三公子倒是聪明。本世子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刚刚三公子的意思,就是承认你们定远侯府欺人在先了?”
“安世子此言,未免言重了些。即便是家兄做出了失礼的举动,可是也不能说明了什么。毕竟,屋内失火,家兄昏迷,若是家兄也是被人算计呢?”
安子轩挑眉,他倒是聪明。
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既承认了冯知良的不对,可是又不能否认,冯知良是不是受人算计。
这样的回答,很中肯,也让人很无奈,挑不出差子来。
安子轩若有所思地再朝门外看了一眼。
看来,冯知寒虽然被派来善后,可是冯侯爷对他,却也是未必完全地信任。
不过,对于安子轩的处境,以及定远侯府内部的事情,他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是不是被人算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这次我妹妹险些就被毁了名声,无论如何,此事,本世子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安世子!”
“好了!”
安子轩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脸上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来。
“看在你是聪明人的份儿上,本世子最多答应你,此事,不会闹到御前去。还有,我妹妹受了惊,你以为,真是你们一两句话就没事了?”
冯知寒顿时哑口无言。
合着这位安世子还想着闹大呢?
竟然还想着要闹到御前?
只是想想,冯知寒就替冯知良觉得肝儿颤。
同时,也实在是看不透这对儿兄妹。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是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他们却是偏偏想着要闹大。
这是生怕自己的名声太好了?
“启禀世子,小姐让奴婢过来给冯三公子传句话。”
“进来吧。”
安子轩放了话,七月才敢进来。
“冯三公子,我家小姐说了,若要平息她的怒火,只要求定远侯府做一件事。”
冯知寒立马一脸恭敬的样子,“还请姑娘指教。”
“小姐说了,今日去了那处庄子,看着风景还不错。就将那处庄子,当做是给我们小姐赔礼的诚意吧。”
冯知寒挑眉,靖安侯府缺一处庄子吗?
“姑娘的话,我记下了。回去后,自会禀明家父,这样,小生会尽快给安小姐回信的。”
“那便好。此事若成,小姐自不再计较冯世子的过失。可是之后,只要求冯夫人和冯世子,只要是见到了她,当自动退避三舍,否则,她若是气恼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冯知寒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听着这话都像是在威胁人呢?
“好,还请安小姐宽心,小生这就回去商议。”
冯知寒又对安子轩行了礼,这才急急地退了下去。
冯知寒倒也不是多怕安子轩。
只是总觉得这对兄妹的脑子都有些奇葩。
特别是这位安小姐提出的这两个条件。
让冯夫人和冯知良避讳着她一些,他倒是能理解。
可是想要一处庄子,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靖安侯府的富庶,远在定远侯府之上。
她这是抽什么风,竟然只要一处庄子便好了?
冯知寒想不明白,安子轩自然也想不明白了。
“妹妹真这样说了?”
待人一走,安子轩便沉下了脸。
总觉得妹妹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也太过儿戏了。
“回世子,小姐的原话如此。”
安子轩一脸烦燥地挥了挥手。
片刻后,安子轩又到了安潇潇的住处。
“咱们侯府是亏了你银钱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想着那处庄子了?”
“那里有一处天然的湖泊,而且,地理位置极佳。”
安子轩挑眉,“什么意思?”
“我想在那里养鱼呀,弄个鱼塘,这样方便我以后吃鱼了。”
安子轩顿时脸黑,就为了吃几条鱼?
靖安侯府缺鱼吗?
看到他的脸色这样差了,安潇潇这才笑了。
“哥哥,我是那么目光短浅的人吗?我要那处庄子,自然是有着极大的用处。咱们侯府虽然也有几处庄子,可我一直没有挑到合适的。难得这位冯夫人送上了门。我又何必推出去呢?”
安子轩看着妹妹的笑脸,总觉得这丫头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不拦着。只是就这样轻易地饶过了那个冯知良,我心有不甘罢了。”
安潇潇笑声清越,“哥哥安心,那个冯知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然也有法子治他。冯夫人最害怕的,无非就是儿子的世子之位。既然如此,我便助她一臂之力便好。”
安子轩一怔,记得上次提到了定远侯府的时候,妹妹还说一切就顺其自然便好。
冯知良这种人,就算是袭承了定远侯府,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作为。
倒是冯知寒,是个人物。
将来就算是冯知寒不是定远侯,可是冯家想要真正的支撑起来,还得靠他。
“你之前不是说,不打算动冯知良的世子之位了吗?”
“我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冯知良一日还是世子,只怕冯侯手上的势力,就不肯交到冯知寒的手上。如此,我自然是要推一把了。”
安子轩的神色微紧,“妹妹,这等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太多的好。”
“哥哥放心,妹妹心中有数。冯知寒上位,是迟早之事。我不过是乘人之美,且顺水推舟地送个人情而已。就算是没我有的扶持,冯知寒成为侯府的顶梁柱,也是早晚的事。”
这话倒是不假。
安子轩今日与冯知寒的一番对话,倒是能看得出来,此人聪明,且心智极坚。
“同样是冯家的子嗣,想不到,差距竟然这样大。”
“哥哥猜猜看,我今日给那个冯知秋开了什么方子?”
安子轩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定然又捉弄人了。我就说嘛,你哪里就那么好性子了。竟然还愿意出手去救曾害过你的人。敢情你是故意过去给人家添堵的。”
安潇潇倒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想到了冯夫人和冯知秋那张要气炸了的脸,她就觉得格外地舒心。
她虽没有给冯知秋留下方子,可是她却故意让九月当着庄子上几个下人的面儿,取了那污秽之物,到了这个时候,想必冯知秋自己也知道了吧。
冯知寒回到侯府,将安潇潇的意思说了一遍,然后只等着父亲的示下。
“她当真如此说的?就这么简单?”
“回父亲,这的确是安小姐的原话。只是?”
“只是什么?”冯侯爷刚刚才松开的眉心,因着他的一句话,又拧了起来。
“父亲,那庄子是母亲的嫁妆,严格说起来,算不得我侯府之物。您看?”
“哼!她的嫁妆又如何?犯下了如此大的错处,本侯没休了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这话当着儿子说出来,冯侯还是头一次。
冯知寒始终低着头,“那,等您与母亲商议过之后,儿子再去靖安侯府回话吗?”
“嗯,你且等着,我这便去将地契房契取来。”
“是,父亲”
冯夫人一听说是侯爷来了,吓得立马又躺在了床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早晚都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给老爷请安。”
“下去吧。”
“是,老爷。”
冯夫人吓得没敢睁眼,只作仍然昏迷的样子。
冯侯爷一进来,看到她这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起来。
“你以为你只是装病,今日之事便能揭过去了?”
冯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再装也是无用了。
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坐起身子,一脸的病弱样子。
“是老爷来了。妾身刚刚虽然醒了,可是一直觉得这头有些晕,所以才又躺下了。”
“既然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着,没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许去了。”
这是要禁足了?
冯夫人哪里敢说别的?
小心地应了是,然后只等着老爷的下文。
“将知秋养病的那处庄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来。”
“老爷,您这是作甚?”
冯侯爷将安潇潇的条件说了一遍,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冯夫人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合着就是安潇潇故意想着借此来敲诈他们了?
“老爷,这凭什么呀?这最好安潇潇不是没事吗?反倒是我们的知良险些就丧了命。她安潇潇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再赔礼呀?”
冯侯爷看着她这样子,顿时觉得失望。
简直就是白痴!
如此简单的道理,还用他来教吗?
“就凭你敢出手算计人家这一条,就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
冯夫人刚起了个头,又觉得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底气,一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一句话,要么你将东西赔给人家,要么,你就回娘家去吧。”
冯夫人吓了一跳,这意思,是要休了她?
抬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么多年,夫妻间的情分,竟然还抵不上这几件小错?
不过,冯夫人最终还是咬咬牙,将东西取了出来。
“可是知秋还在庄子上养病呢。”
冯夫人的眸光闪了闪,“要不,还是先将她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