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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炙自然是免不了的。其次,则是要调配出一个较为温和的方子。若是药性太过霸道,纵然是能快速地解毒,中怕太后的凤体会受不住。”
皇上微微点头,“理当如此。”
“可是如此一来,太后的毒,解地就要慢一些。若是能将太后照顾好了,自然是无碍。若是中间再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只怕,这毒,就会给太后留下后遗症了。”
“是何后遗症?”皇后倒是比较焦急了。
“回娘娘,这个说不好。有可能是会令太后娘娘体虚,受不得风,也有可能是会导致娘娘的脑子受刺激,从而有些不清楚。”
说白了,就是说太后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当然,因为太后的身分尊贵,所以,措词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皇上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皇后也跟着皱起了眉,毕竟,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做,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安潇潇听后,苦笑一声,“皇上,臣女能做的,只是开方子配药。其它的,您觉得臣女还能做什么?”
这意思很明显。
后宫如此复杂,难道真的指望着让她一介外臣之女来管理后宫?
皇上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是欠妥。
“皇上,这次太后会中毒,也是臣妾掌管后宫不力。只是眼下母后的身子要紧,臣妾的意思是,可否请贤妃和德妃两位妹妹帮着,如此,也能确保太后的凤体早日痊愈。至于臣妾,待母后的身子好些,臣妾再自请皇上降罪。”
皇后说着,人已离开了座位,然后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
知道这次的事情,应该不是皇后的过错。
后宫这么多人,想要做些什么,只怕也由不得皇后。
“罢了,你先起来吧。至于你刚刚说的,朕准了。你是后宫之主,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再出事。”
“是,臣妾谢皇上隆恩。”
差不多有一刻钟之后,便有几名侍卫拖着王副院使和王太医二人进来了。
“皇上饶命呀!微臣冤枉!”
李庭希看得出来,如果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愿意将他们背后的主使者供出来的。
“皇上,依微臣之见,这二人死不足惜。只是皇祖母的凤体,岂是他们这两条贱命就能抵消的?无论这二人是否参与了给太后下毒一事,都当严惩!”
李庭照收到了贤妃的眼神示意,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父皇,儿臣以为希弟所言正是。王家叔侄,当真大胆!领着朝廷的俸禄,不知感谢皇恩,竟然还敢联合他人谋害皇祖母的性命,这等人渣,留下来也只是祸害。儿臣以为,不仅仅是他二人要受罚,他们的家人,也一概不能放过。”
“正是。皇上,咱们在这里为了皇祖母的身体百般担忧,也该让他们的家人尝尝这样的痛苦。”
两人一唱一和,果然,将趴在那里的王太医给吓得不轻。
“皇上饶命!微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微臣只是听从淑妃娘娘的差遣行事,绝对不敢给太后下毒呀!”
王副院使原本还指望着淑妃娘娘能想法子救他们一命呢,现在看来,算是彻底地没戏了。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来诬蔑本宫?”
淑妃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一脸冷肃地瞪了过去,“你们刚刚意图攀污安小姐还不算,现在还想着让本宫也替你们背黑锅不成?”
王太医哭丧着一张脸,“娘娘,明明就是昨日您派人来知会微臣的,微臣何时诬蔑您了。”
“住口!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说着,李庭玉便直接对着那王太医踢了一脚过去。
王太医原本就挨了二十板子,如今又被李庭玉这么踢了一脚,身体滚了一圈儿之后,便疼晕过去了。
李庭玉指责王太医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可是他自己却当着皇上的面儿,直接踢人,这岂不是更没有规矩了?
李庭照的唇角含了一抹讥诮,正要说话,却被李庭希轻轻摇头,示意不可。
贤妃淡淡地看了一眼过去,“来人,先把人弄醒了。皇上都还没问话呢,这人先晕了,还如何查出真凶?”
安潇潇挑眉,这位贤妃可真是一位妙人儿!
不轻不重的几句话,直接就将意图掩盖并且瞒下事实真相的帽子,扣在了李庭玉的头上。
果然不愧是一位能在后宫屹立多年的女人。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让皇上的心思,动了几次了。
贤妃话落,果然就见有人将那位王太医扶了起来,然后开始掐人中,想着先把人弄醒了。
不管怎么说,皇上都还没有开始问话呢,人就先晕了,也的确不是个事儿。
李庭玉的脸色微白,有心解释,可是抬头注意到皇上的一双龙目正紧紧地盯在了王副院使的身上,李庭玉自然也不敢上前主动请罪。
“我来吧。”
安潇潇看了看,还是无奈地对九月使了个眼色。
九月的唇角微抿了一下,然后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在王太医的身上戳了一下。
“啊!”
王太医一时受不住疼痛,尖锐地嚎了一嗓子,也算是彻底地醒了。
人既然醒了,那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到了安潇潇的后面。
“你说是淑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可有证据?”
这话,是皇上问的。
皇上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过,却是威严十足。
跟在他身边十多年的淑妃如何听不出来,其实,皇上已然是对她起疑了。
只是,眼下不是她多话的时候,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微臣,微臣。”
王太医接连说了两个微臣,之后,便突然面色发青,嘴唇发紫,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安潇潇眯眼,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位淑妃娘娘呢。
从王太医进来之后的表现,再加上了他身上的伤。
应该是刚刚被拉出去杖责的时候,就被人在板子上下了毒。
只是,这宫里头杖责人的板子,少说也有上百块儿吧。
此时再想去查,只怕早已被人毁尸灭迹了。
悄无声息,而且还不留痕迹。
宋淑妃,果然高明!
王副院使眼瞅着自己的侄儿就这样断了气,当下也被吓得不轻。
不过,他到底是在宫里头待的时间还长一些,这个时候,还是痛定思痛,脑子飞速地转着,想着如何才能既自保,又不会连累了家人。
“皇上,王太医是被人下了毒。毒是由他的伤口处入侵。此时想查,只怕也查不到什么证据了。不过,堂堂一位四品的太医,就这样在后宫不声不响地被人取了性命,啧啧,也实在是令人胆寒呢。”
皇上的面色铁青。
安潇潇的话,无非就是在提醒他。
这皇宫虽然是皇上最大,可是在这后宫,那些女人想要除掉一个四品的官儿,可是容易的很!
纵然太医也算不得是什么正经的朝臣,可终归是皇上下旨册封的。
如今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这里断了气,的确是大有藐视皇权的意思。
“庭希,你带人去查!不管是查到了谁的头上,都要给朕一路查到底!”
“是,皇上。”
安潇潇抬头,恰好与李庭希射过来的视线相撞,又飞速离开。
两人都不曾说话,只是眼神里的交汇,已然明朗。
若是李庭希去查,那自然是还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他不仅是皇亲,还是一个纨绔世子,折磨人的手段,他可是精通地很。
“启禀皇上,微臣等配合宫正司已然查出,娘娘今早进了一碗莲子粥,微臣等查到,那莲子粥没有问题,只是,一名内侍交待,是有人在太后娘娘的碗里下了毒。”
“何人如此大胆?”
“回皇上,御膳房的人交待,说是今早上只有淑妃娘娘身边的月兰姑姑去过御膳房催膳,其它人,不曾接近。”
宋淑妃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虽然刚刚她也有料到这一点,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地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准。
月兰可不是普通的宫人,她是随着自己一同进宫的,可以说,是宋家的家生子。
如果说月兰的罪名落实,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洗不干净了。
“皇上,臣妾不相信月兰会做出这种事,她进宫十余年,从未做过一件伤害皇上和太后的事情呀。”
皇上睨了她一眼,脸色凝肃。
“去将月兰带来。”
“是,皇上。”
刘院使将事情禀告完,也就站在了一旁,这种时候,话还是少说为妙。
皇权更迭,谁又能预料到,最后谁能胜出呢?
境况未明之前,还是先明哲保身为妙。
至于那位王副院使,此时则是冷汗淋淋。
一方面是因为身上的伤在确确实实地疼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现在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些人,包括淑妃在内,都一并被人算计了。
眼下这情形,只怕还要等会儿拿到了月兰之后,再做定夺。
若是淑妃真的在这一次中倒了…
王副院使的眼神一暗,他就算是不为了自己想,也总要为了整个王氏家族着想才好。
李庭玉隐约觉得,事情可能要糟。
而此时,皇后不知何故,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嬷嬷提醒的那一句。
若是淑妃真的彻底倒了,那李庭玉一系势必力弱,如此一来,那最得利的,不就是二殿下李庭照了?
这么想着,眼神便不自觉地在李庭照的脸上晃了一下。
若是没有了后宫淑妃的扶持,仅凭着一个李庭照,想要争夺太子之位,根本就是奢望!
如今事情并未明朗,所以,皇后也不会先为淑妃说话。
若是她真的敢下毒谋害太后,那绝对是死罪呀!
不仅仅是死罪,只怕,整个宋家,都将承受皇上的怒火!
其实,这对于自己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个机会。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皇后已然想到,皇商之列中,应该要扶持哪一家了。
安潇潇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
整个大殿内,几乎是没有一个人会将怀疑的视线对准她。
毕竟,她是负责给太后诊治的,若是太后出事,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
所以,在众人看来,只要是安潇潇不傻,就一定不会自己给自己出难题。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除了李庭希对安潇潇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之外,其它人,都以为这一次,安潇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分明就是被有心人算计,想要谋害她的性命了。
众人都各有想法,不多时,派出去押带月兰的人也回来了。
“启禀皇上,奴才到时,月兰姑姑已然自尽了。”
“你说什么?”
“或许,不是自尽。奴才到时,月兰姑姑趴在了桌上,那桌子上有一杯茶,奴才已经请人看过了,里面被人下了鹤顶红。”
这个消息,来地可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先不说这个月兰刚刚被查到有嫌疑就死了,单说这鹤顶红这样的剧毒,怎么会无端地出现在了后宫?
要知道,这可是禁药!
便是在太医院,也是没有的。
淑妃的脸色惨白,此时,月兰已死,可是对于下毒谋害太后的罪名,岂非就是坐实了?
“皇上,臣妾相信不是月兰做的。定然是有人先他们一步,提前害了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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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与太后所中毒相同
事到如今,淑妃也明白,唯有如此,方能自保。
皇上的眼神幽幽暗暗,意味不明。
须臾,“可有查问过了?”
“回皇上,奴才等人仔细地查问过了,从月兰姑姑回到了她的住地之后,便一直不曾出来,也不曾有人进去找她。”
轰!
淑妃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这分明是在暗示,月兰是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选择了自尽!
“你们可都问清楚了?当真不曾有人进去?”
“回娘娘,奴才都问了几遍了。而且和月兰姑姑同住在一处的,还有几位宫女,都可以证明,并没有人进过月兰的屋子。她们只以为是月兰姑姑昨晚上在您那里值夜累了,所以,才会回去休息,未敢打扰。”
淑妃只觉得身子一软,这又提出了昨晚月兰值夜一事。
换言之,在去御膳房之前,就只是在自己的身边待过。
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着皇上,月兰是奉了自己的命令,才去给太后下毒的。
皇上似乎是怒极,手上的青筋爆起。
“说!她的房间可仔细地搜查过了?”
“回皇上,奴才命人仔细搜了。并不曾发现什么。”
闻言,淑妃的脸色,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丢丢。
而一直跪伏在那里,争取尽量降低存在感的王副院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只是,李庭照突然道,“父皇,若真是那月兰给皇祖母下的毒,必然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皇上拧眉,“潇潇,于医药之事,你最擅长,还是你陪着他们走一趟吧。”
安潇潇微怔,看看皇上,再看看其它人,面色有些不佳。
“皇上,这后宫之事,臣女前去,怕是不妥吧?”
“这也是为了查出给太后下毒的真凶。你医术高明,还是你去吧。”
“是,臣女遵旨。”
其实,安潇潇大概也猜到了皇上的用意,只怕皇上怀疑这是一起皇宫争斗的祸端,所以,不愿意让后宫之人插手,免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此时,淑妃虽然仍然是坐着,可是明显,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庭照庭玉,你们两个也都一起过去看看。”
“是,父皇。”
为了以示公允,皇上倒是将两个儿子都派过去了。
李庭玉抬眸间扫了自己的母妃一眼,但愿,这件事情真的只是被人诬陷了。
可如果自己的母妃为了除掉安潇潇和刘院使,真的对太后下了毒手,只怕,谁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三人依次退出大殿,身后跟了侍卫和内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奔宫婢的住处。
像月兰这样身分的宫婢,衣食住自然都是不差的。
连带着几名宫婢,这小院儿里,总共住了十余人。
而只有月兰一人,是住在了正屋的。
其它人,都住在了东西厢房,而且,每间屋子里,也都是几人同住。
九月将门推开,然后先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发现月兰还趴在那里,七窍流血,无人敢动。
“小姐,这里的确是被搜查过的,不过,看样子,月兰的尸体,应该是没有被移动过。她身上的荷包被人解了下来,应该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嗯。你先确认一下,看她是不是死于鹤顶红之毒。”
“是,小姐。”
李庭照和李庭玉二人都不曾说话,站在了门外的廊下,很快,各自的内侍便搬来了椅子,供两位主子先坐下。
想要再仔细地搜一遍,自然不可能是草草了事。
两人落座后,有人又搬了一张小圆桌过来,奉了茶水。
不过,想到里面月兰的死因,这两人,自然是谁也没有心情去喝了。
安潇潇在里面也跟着转了几圈之后,似乎是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眼看着那些侍卫们开始东翻西找,将这里的一切都弄得乱糟糟的,安潇潇则是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已死的月兰身上。
她并没有设计月兰自尽这一环节。
可是现在人却是确确实实地死了。
只是不知道,动手的,到底是她本人,还是另有其人了。
“小姐,她的确是中了鹤顶红之毒。而且看样子,她给自己下的毒量还不小。”
安潇潇拧眉,“你如何肯定,她就是自己下的毒?”
“呃,是奴婢疏忽了。奴婢只是看出来,她是自己饮了这杯茶,并没有被挟迫的迹象。如果是被人强灌,那她的下巴,或者是脖子上,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
“嗯。有道理。不过,谁又能证明,这茶杯里的毒,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呢?”
九月不再吭声了。
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
坐在了外面的两位殿下,自然是将她主仆二人的对许听得清楚。
李庭玉微微眯眼,听这语气,安潇潇的思绪还是颇为严谨的。
而且听上去,也不像是特意地针对他们。
李庭照则是微微蹙眉,不过,并不曾出声。
“找到了!”
一名侍卫蹭在地上,高喊了一声。
原来,这名侍卫在来回走动之时,注意到了脚下的一块儿地砖有些松软,这才起了疑心,蹲下来一看,发现这底下竟然是空的。
他这么一喊,两位殿下自然也就都进来了。
那名侍卫自底下取出来一个小匣子,大方就是一尺来长,半尺左右宽。
将匣子打开,便看到里面有好几个瓶瓶罐罐。
“还请安小姐过来验一验。”
李庭照示意侍卫将东西搬到桌上,然后再由安潇潇来逐一验证。
安潇潇从左至右,分明都拿起来,打开盖子一一嗅了嗅。
片刻后,面色微变。
“两位殿下,这里头的药怕是不对,还是带上,咱们去面圣吧。”
李庭玉有些急,“安小姐,哪里不对?”
安潇潇欲言又止,遂转头看向了李庭照。
“四弟莫急,既然东西找到了,咱们也该着先去向父皇回话了。”
李庭玉抿唇,他知道,事情的走向,只怕是越来越糟了。
一行人开始往回返,安潇潇注意到了李庭玉的神色不对,几人经过一个月亮门时,九月快速地往李庭玉的手上塞了一样东西。
李庭玉虽然不解,可是也不至于蠢到当众发问。
待一行人又拐到了一条甬道上,李庭玉刻意放慢了脚步,然后只比安潇潇快了两步左右的距离。
“给我的是什么?”
安潇潇浅笑,他倒是一个聪明的。
“关键时刻服下,可以救你一命。”
“什么?”
“淑妃今日必然是大祸临头了,信不信在你。那东西你也可以不吃,只不过,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了。”
安潇潇的声音压得极低。
李庭玉一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又加快了步伐。
人多眼杂,他不可能跟安潇潇有太多的交流。
此时,因为不想再扰了太后养病,所以,所有人,都已经转道去了坤宁宫。
安潇潇和两位殿下,也是走到了半路之后,才被告知的。
“启禀皇上,属下在月兰的寝室地砖下发现了这个,里面装了十余只瓶子,安小姐看过之后大惊,言明一定要见到您才肯说出这些瓶子里的药物。”
安潇潇没有急着解释,“皇上,还是先请刘院使和其它的几位太医都一一看看吧。”
皇上了然,她这是担心自己会惹了麻烦上身。
一抬手,几位太医便凑了过去。
一一看过之后,几人的面色大变,刘院使的手,甚至还抖了几抖。
“如何?”
刘院使沉默了一下,“回皇上,微臣才疏学浅,只能查验出这里面有夹竹桃、鹤顶红等毒,至于另外几种,微臣查不出来。”
一个宫婢的屋内,竟然敢私藏了这等禁药!
“夹竹桃?可是能致孕妇流产的药物?”贤妃的脸色,突然就不好了。
刘院使硬着头皮道,“回娘娘,正是。”
贤妃的身子一晃,一旁的嬷嬷将她扶住。
“皇上,五年前,臣妾有孕,太医明明说胎象安稳,谁知不过一夜,臣妾便腹痛不止,之后小产。当时,太医的诊断,便是臣妾误服了夹竹桃。”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连忙走过去,亲手扶起了贤妃。
“妹妹别急。只是搜出了这个药,也不能直接就证明了是那个月兰动的手。先坐下,再看看。”
话虽如此,可是皇上心里,早已是有了一杆秤。
一个宫婢,没事儿准备这么多的药做什么?
不是他想怀疑淑妃,而是到了这一步,不怀疑她,才是真的不对了。
淑妃的面色惨白如纸,此时也只是紧紧地捂住了胸口,一言不发。
而李庭玉此时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刚刚安潇潇跟他说,淑妃保不住了。
“潇潇,你来说,其它的几味,都是什么药?”
“回皇上,这里面其中有一瓶,便是寒花毒。”
寒花毒?
皇上低喃了一句,这名字,似乎是有些耳熟呢。
皇后的眼睛募地一亮,亦是紧紧地瞪向了淑妃。
此时,哪里还顾忌到了什么朝局?
皇后看淑妃的神色,恨不能立刻就杀了她!
“是你?当初本宫中了寒花毒,几乎就要丧命,竟然是你派人给本宫下的?”
安潇潇抬眸,随后不轻不重道,“娘娘,当时,中了这寒花毒的,还有臣女。而且,在刘氏自尽之前,她曾对臣女说过,这毒不是她能拿得到的。若非是有贵人相助,她如何能拿到了这等奇毒?”
反正淑妃也是不可能有果子吃了。
安潇潇现在,倒是不介意送她一程。
当然,比起谋害皇后这项足以诛九族的大罪来,谋害她一个小小的臣女,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