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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盈走远了之后,安潇潇才转头看向了澈公子,“有这么个美人儿在身边,是不是很得意?”
澈公子的面色微凉,总觉得这话有点儿怪,不太好接呀。
“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她陪我一道去南疆呀?怕她会出事,还是觉得我会为难她?”
看着安潇潇笑得明媚,可是眸子里却分明是藏着一抹寒凉的笑,澈公子真相了。
“你吃醋了?”
安潇潇的表情一僵,随即扭头,“你想太多了。”
澈公子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只是十分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女人吃起醋来,果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特别是,他的女人。
“她只是幽冥阁四使之一,平时,主要是负责打探消息的。”
“嗯?”安潇潇从鼻子里勉强挤出了一个音,算是对他的施舍了。
澈公子也知道,自己当初虽然是为了她好,可是这事儿,毕竟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这丫头是个什么性子,现在也摸透了。
就是一个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欺瞒她。
一想到自己背后还有那么多的事…
澈公子猛地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总觉得,自己的将来,似乎是愁云惨淡。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早点儿休息了。”
澈公子扬扬眉,一把将她的手腕扣住,一个用力,人就已经被拽到了他的怀里。
“明天就要走了,一个月见不到你。”
安潇潇只觉得心跳地扑通扑通地快,他想干嘛?
“潇潇,记得想我。”
安潇潇的脸红得跟涂了厚重无比的胭脂似的,这一瞬间,脑子似乎是也不够用了,只有傻傻地点头。
澈公子见她如此乖巧,心中不免就是一阵激荡。
“潇潇!”
余音未绝,安潇潇便觉得脸上一热,随后,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传来。
安潇潇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用力将他给推了出去。
“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又敢偷亲我?”
这是第二次了吧?
不对,想想当初在马车里的那一幕,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过,是第二次亲脸,倒是真的。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亲。”某人还极不要脸地自我辩解道。
“滚!”
安潇潇的好脾气用尽,足尖一点,回到自己的寝楼了。
澈公子不由得有些沮丧,看来,今天晚上想要留宿,怕是要付出些代价了。
眨眨眼,转身到了她的寝楼外。
眉梢微扬,手上已多了一支玉笛。
清清悠悠地曲子传来,安潇潇闭眼,唇角微微翘了翘,红着脸,睡了。
只是,安潇潇早上刚刚出城,就遇到了意外。
看着同样是一身常服,打扮得偏于低调的李庭希,安潇潇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一般的倒霉。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庭希打量了她两眼,突然就笑了,“不会是听到我要离京,你舍不得了吧?”
安潇潇翻了个白眼儿,“李庭希,这个笑话可是一点儿也不好笑。”
李庭希顿时挑眉,“我奉命去追查一桩旧案,你呢?”
“我要去南疆寻一味草药。”
安潇潇并没有骗他自己的行程,只是将目的,稍微做了一下改动。
“什么药?”
安潇潇哼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打听那么多干嘛?”
李庭希也不恼,反倒是有些贼兮兮地看着她。
“你不问问我要去哪儿?”
安潇潇的眼睛上下转了一圈儿,“不会这么巧,你也要去南疆?”
“十几年前的一场内乱,当时有叛军潜逃到了南疆,隐姓埋名。我这次,就是为了他们去的。”
安潇潇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皇上现在又想起来要收拾他们了?”
“皇上一直就没有忘记。只是因为他们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皇上也就没有刻意地将事情闹大。只是这一次,边关似乎是有些动荡,皇上不放心,找人一查,才知道事情极有可能跟十几年前的那些叛军有关。”
安潇潇这才恍然大悟。
若是如此,的确是该说查。
不过,到底是南疆,不是大渊,他这一行,不可能是会那么顺利的。
“既然如此,那正好顺路,一起吧。”
安潇潇没有反对,只是提醒了他一句,“我要找的药比较奇特珍贵,所以,我的脚程可能会有些赶。”
“没问题。走吧。”
青盈一直很识趣地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被公子知道了这一次,竟然是由李庭希同行,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了。
青盈使了个眼色,一名护卫已经打马回去了。
青盈也是个聪明人。
一路上有李庭希在,她想要跟公子联系,只怕都会有些困难。
为了不把公子给暴露出来,还是谨慎为好。
一路上,除了每天休息三四个时辰,其它时间,几乎都是在赶路。
青盈是知道此次安小姐去南疆做什么的,所以也可以理解她如此急切的心情。
不过,看到在京城向来都是锦衣玉食的希世子,竟然也能受得住,一直到南疆边界,都不曾有半分疲惫的状态,这才让青盈,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样的男人,只怕以后会是他们的劲敌。
“潇潇,你们要往哪儿走?”
安潇潇抿了抿唇,“我是来寻药的,自然是往山顶或者是谷底的方向走。”
李庭希多少有些失望,想要再继续同行,只怕是不成了。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固定的落脚点?我是担心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别再被人欺负了。”
“放心,不会。”
安潇潇说完,示意青盈先找个地方,她们一行人,还是换上南疆当地人的服饰比较好。
至少,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李庭希也带人去换行头了,再出来碰面,都已经是变了模样。
“你自己保重吧,若是有什么事,就来王城寻我。”
“好。你也保重。”
这一路上,李庭希和安潇潇说话的时候都不多。
除了日常的一些招呼,基本上表现得都很客气。
安潇潇只以为是他想通了,对李庭希的态度,也便慢慢地好了起来。
“潇潇,我在南疆的化名是西亭,有事找我的话,就去南疆王城的西家茶铺。”
“好,我记下了。”
两人道别后,打马一左一右,各行其路了。
青盈跟在了安潇潇的身后,憋了一路,总算是敢开口问了。
“安小姐,您和希世子,真的是青梅竹马?”
安潇潇扭头看她,不由得一笑,“果然是负责探听消息的,你这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些。”
青盈吃瘪,也只是讪讪地笑了笑。
一行人很快,就先寻了一处小镇子落脚歇息了。
要找的人,其实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
安潇潇执意要来南疆,一方面,也的确是要找一些古老的诅咒的传承人,或者是一些奇药。
安潇潇在一个小山村里住了两日之后,才从这里的一个小孩童嘴里打听到,村子里的确是住着一位年逾九十的老者。
听闻,其之前就是一名巫师。
在南疆,巫师的身分,可是很高的。
但凡是重要的祭祀和一些婚庆活动,总是离不开巫师的。
安潇潇向人打听了那老者的住处,一刻也不敢停歇,立马就找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青盈,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自她们进入南疆以来,已经找到了不下十位巫师,可是没有一位,对于诅咒之术,是有经验的。
而且,听说这种神秘的诅咒术,早已失传多年。
但愿这一次,能打听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安潇潇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处不大的农家小院儿。
院子是用栅栏做的,院子里跑着几只鸡,还有几只羊拴在了里边的一个木桩上。
一名妇人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有陌生人来,立马就亮起了眉眼。
“你们是来找老巫师的吧?快请进。”
安潇潇挑眉,看样子,她是把她们当成了送钱来的财神了。
“请问他在吗?”
“在的,在的。你们是家族里有祭祀,还是其它的呀?”
安潇潇一笑,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都不是。我们只是来请教几个问题。烦请这位夫人引荐一下。”
妇人一看这么一大锭银子,自然是乐不可支。
欢欢喜喜地将人请进了屋子,然后就去了隔壁屋子里叫人了。
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颤颤微微地拄着拐杖进来了。
“是你们二位想要找老夫?”
“老先生有礼了,晚辈的确是有一事前来请教。”
老者一脸倨傲地坐了,然后微微阖了眼,伸手捋了一下胡子,倒真是有些高人的做派了。
安潇潇倒是没有在意,“敢问老先生,可知道南疆早些年,曾被人用过的诅咒之术?”
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了下来,然后眼睛也尽量地瞪大了。
“你说什么?诅咒?是哪一种?”
“就是那种,可以让昏迷不醒,慢慢地在睡梦中死亡的诅咒。”
老者的脸色骤变,好一会儿才道,“不可能!这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的!这种邪术,早就失传了。”
看到老者的情绪激动,很明显,他对这种诅咒之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老先生以前也见过?”
安潇潇试探性的一问,没料到,老者竟然僵了僵身子,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我也不瞒你们。你们所说的这种诅咒,我是解不了的。我只是一名负责祭祀的巫师。你所说的诅咒,要找我们南疆的黑巫师才行。”
安潇潇嘴角一抽,巫师也分黑白两种?
第十五章 灵蛇
安潇潇在南疆的寻找,并不顺利。
主要是一点儿目标也没有,实在太难。
安潇潇这里受挫,京城也不太平。
安子轩之前坚持不肯再入朝,可是皇上将李庭希派走了,这西山大营里的诸多事务,无人管治,总不是法子。
皇上思来想去,还是直接给安子轩下了一道旨意,命他先暂时代管。
旨意已下,自然是没有了逃避的可能。
安子轩无奈,只好认命。
而澈公子则仍然是一如往常,上朝、军营,回府,其它地方,一概不去。
就连靖安侯府,他也不去了。
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没人跟他说话。
现在安子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再跟他闲话呀。
钟离府,前书房。
钟离老将军一脸威严地坐在了主座上,可是看儿子的眼神,分明就是透着几分的难以置信的。
“你说准了?皇上真允你退出皇室暗卫了?”
“允了。”
钟离老将军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可似乎是仍然难以相信。
不是他不信这个儿子,实在是,皇上那人小肚鸡肠,怎么可能会容许熟知皇室秘密的钟离澈,就这么远离了皇室暗卫?
“他就没有提出别的条件?”
澈公子这才缓缓抬头,“提了。”
钟离老将军气得真是一口气能憋死。
“你就不能一下子说完?非得逼着我问?”
澈公子的眼神淡淡的,似乎是在看着悬在了墙上的那把玉笛。
“解药,仍然是三个月一次。”
钟离老将军一听,神色大变。
“你说什么?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娶那个安小姐进门?”
“是。”
澈公子的神色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是钟离老将军却是激动得很。
“你疯了?你费了多大的劲才进了皇室暗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等于是自断一臂?”
澈公子垂眸,“没有那么夸张。而且,皇室暗卫,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厉害。”
钟离老将军气得满屋子转悠,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和侧在了榻上的澈公子的淡然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说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这天底下的美人儿多的是,你怎么就非得要那个安潇潇呢?”
“不是父亲一直想要看着我成亲吗?”
虽然是叫他一声父亲,可是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可丝毫不像是对这位父亲有多畏惧。
“那怎么能一样?这天底下的好姑娘这么多,为什么就一定得是她?”
澈公子默了默,“必须得是她。”
声音很轻,烟一样的在屋子里就飘散了。
可是钟离老将军却猛地一下子收住了脚步,他知道,儿子这是认真了。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你就没有想想,你身上的责任?还有瑾王那里,你要如何交待?”
钟离老将军似乎是被气着了,脸色微红,伸手指着他,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澈公子没吭声,对于父亲的这种质问,似乎是并不在意。
“澈儿,你想清楚了。能有今日,不容易。瑾王的身子,你也知道。如今所有的责任,几乎是都担在了你一个人的肩上,你要想清楚了。”
钟离老将军说着,情绪更为激动了。
澈公子抬头,就看到了他的一双老眼里,已经是噙满了泪花。
“父亲,您不必着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安潇潇也并非您所以为的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钟离老将军的眼睛一亮,“你是为了靖安侯手上的那支势力?”
澈公子点头,复又摇摇头。
“起初,我失忆,是真的觉得这个姑娘极好,进了我的心。至于靖安侯府,若是愿意助我,我自然是高兴。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钟离老将军的嘴巴大张,眼睛瞪圆。
“你说什么混帐话呢?你知不知道,靖安侯当年可是常胜将军,从无败绩!”
“我知道。”
到了今时今日,澈公子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这位靖安侯,能那般的神勇了。
他的策略和胆识,固然重要,只怕,最重要的,还是那位安夫人的能耐。
“父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的澈公子,已经是完全地冷下了一张脸。
而钟离老将军在看了他几眼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头,不由得便垂了下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静默,安静得有些可怕。
半晌,老将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若非是我赶回来的太迟了,也不至于…”
澈公子的眸色微变,知道他这是要说什么了。
“父亲,过去的事情了,莫要再提。关键,还得是向前看。”
老将军又有些无助地坐了一会儿,最终只是看了他两眼,也知道他拿定的主意,自己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也罢。一切由你吧。为父老了。”
“父亲正值壮年,怎会老?”
老将军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
门外的小童看着老爷从屋子里出来,神色有些黯然。
想要上前劝一劝,可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分,又觉得有些不自量力。
最终,也只是挠了挠头,转身进去了。
“公子,您今日还给安小姐写信么?”
澈公子瞄他一眼,“多事!”
小童缩了缩脖子,又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四皇子府。
李庭玉看着月下的景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他的神色微冷,显然是没有兴致来赏景,而是另有心事。
风徐徐而过,一道黑影落在了他的身后。
“给四殿下请安。”
“免了,本宫让人盯着的人,如何了?”
“殿下放心,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刘美人那里可都打点好了?”
“打点好了。刘美人能从冷宫里头出来,自然是对殿下和娘娘感恩戴德的。”
“哼!知道就好。别以为如今我母妃被禁了足,就真的是失宠了。”
“殿下,皇上这几日,都歇在了承乾宫,除了几日前宠幸了刘美人一次后,便不曾传召任何一位妃嫔侍寝。”
“嗯。把坤宁宫给我盯紧了。另外,贤妃那里,也别让她好过了。真以为顶着一个贤妃的封号,她就是贤惠了?”
李庭玉的声音阴冷,如今又是在夜间。
听到这般阴冷的声音,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心底发毛。
“是,殿下。”
“你去吧。最近这阵子,少来我这里,别让人逮到了你的小辫子。”
“属下遵命。”
黑影风一样地消失了。
李庭玉有些阴鸷的脸上,似乎是慢慢地泛出了一抹苍白的光华。
伸手采下来一朵月季花,放在鼻端闻了闻,眉宇微拧,伸手一抛,那花朵便无声地落入了前面的水池之中。
“李庭照,咱们走着瞧!”
南疆。
安潇潇一连找了有十日,仍然是没有半分有用的线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南疆人,百年前,的确是有人会使用这种咒术。
只是百年来,此术便失传了。
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用了。
可是现实是,偏偏用在了她的母亲身上。
安潇潇一方面借着澈公子在南疆的人力暗中查找,一方面,则是出入于南疆的深山狭谷,看样子,应该是寻找几味比较珍贵的灵药。
青盈跟在她的身边这些日子了,对于这位未来的主母,当真是刮目相看。
原以为她不过就是凭着一张好相貌,再就是有一个好身分。
没想到,她的手段,却是远比自己想像得还要高明。
将来有这样的一位主母,那么他们的主上,也就等于是如虎添翼了。
至少,主上不在家的时候,钟离府的那些妖魔鬼怪,是根本就伤不了她的。
这日,两人累了,便都躲在了树上休息。
安潇潇是真的累了,坐在了一个比她的腿还粗的树干上,直接就睡着了。
而青盈就算是再累,也不敢真的睡着。
只是闭目养神,仍然要做到耳听八方。
沙沙,沙沙。
青盈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多年的杀手生涯告诉她,有危险正在靠近。
抬眼一看对面儿,安小姐仍然是睡得沉。
青盈站起来,快速地打量着四处,不敢再有半分的懈怠。
她是知道主子的秉性的。
既然当着他们四使的面儿承认了安小姐的地位,那么,毌庸置疑的,她就是将来的主母。
所以,保护主母的安全,自然就是她不可推缷的责任了。
很快,注意到了一条不过有一尺长的小蛇,细得比自己的小手指还要再细一半儿,这种蛇,她还是从未见过。
其实,青盈来南疆的机会不多。
对于南疆的一些神秘物种和力量,也一直是半信半疑的。
这些日子跟着安小姐四处寻找有关诅咒的线索,其实,是觉得安小姐在白费力气。
眼下看到那条小蛇,正在沿着那树干蜿蜒前行,目标,正是安小姐。
青盈足尖一点,轻跃至靠近安小姐的一根树枝上,屏住了呼吸,手上,已多了一枚菱形的飞镖。
那小蛇还在继续前行,就在青盈要动手的时候,安潇潇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住手!”
青盈保持着一个要射出暗器的姿势,那菱形镖还在自己的手上。
然后,她就瞪大了眼珠子,看到安小姐竟然朝那只小蛇伸出了手。
“闻到香味儿了?”
那条小蛇似乎是有些灵性,头部微微抬起,然后直盯着安潇潇看。
“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喝。”
小蛇的头又突然地放下,紧贴着树枝,然后一动不动。
再然后,青盈就无比神奇地注意到,那条小蛇竟然不见了?
明明是一条青绿色的小蛇,伏在了树枝上,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你不必紧张,此蛇无毒。是南疆特有的一种蛇,当地人唤它灵蛇。”
“灵蛇?”
安潇潇没有再回答青盈的话,反倒是勾唇一笑,“你以为隐身了,我就抓不住你了?”
隐身?
青盈觉得自己被吓到了!
一条小蛇而已,竟然还能隐身?
而下一刻,就看到了安潇潇素手一扬,一些白色的粉末飘落,而后,便看到了一条青青白白的小蛇,正紧紧地贴在了树枝上。
青盈掐了自己一下。
“我去,不是做梦吧?这蛇也太神了!”
安潇潇再次勾了勾手指,同时,另一只手上,已多了一个小布袋。
“过来吧!”
小蛇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又毫无他法,最终,还是慢吞吞地爬了过来。
再然后,似乎是在安潇潇的指尖咬了一口,然后整条蛇都变得不一样了。
用青盈的话说,就是变得精神奕奕了!
“先进去,我可不想你被别人给惦记上了。”
安潇潇见它乖巧的爬了进去,立马就将袋子上的口一收,“等了这么些日子,总算也不是毫无所获。”
“安小姐,它?这个?”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它其实是有四只脚的,虽然很短,很细。”
“有!”
青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这也正是她想要问的。
这到底是蛇,还是什么古怪东西?
“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看来,你倒是个细心的。”
安潇潇说完,自树上飘落而下,没有发出半分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