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有出声。
那晚云苍璃将他们三人叫到了一起,自然也就是为了让他们齐心合力,保护好浅夏。当然,还有一重意思,虽然是云苍璃没有明说,可是他们都知道,云家,下一任真正的继承人,就是云浅夏!
没有什么不服气、不甘心的。
因为他们都姓云,他们知道云家不是要走仕途的家族,云家,也不是真的就只靠经商度日的商户。云家是隐世世家,是真正的名门大族!
而浅夏是一名女子,事实上,云家历代的族谱上,也有记载,以前曾出过女家主,只不过,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而现在,浅夏的身分特殊,再加上了上头那位对云家本就是有些虎视眈眈了,若是知道了浅夏是一名极为出色的秘术师。那么,她的将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要么成为肖家的傀儡。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是云家人愿意看到的!
尤其是云苍璃,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家主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伤害她?而且这人还是有着与当年老太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天赋?
浅夏看到他们三人不出声,淡淡一声,那一瞬,让三人齐齐地呆了一呆!
原本还感觉,云家的将来,实在难测,路极其难走。他们的头上,晦暗不堪,乌云罩顶,可是现在,浅夏那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却是如同绽出了无限的光华,将整个屋子都映衬得明亮了几分!
那样的风华无双,那样的光茫四射,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妹妹!”云长安最先出声,随即便是欣慰地一笑,“早知道妹妹聪明了。我就说,什么事也是瞒不过你的。”
“哥哥,舅舅不放心我,更是担心我们整个儿云氏家族。相较于二哥和三哥来说,我与你,反倒是最安全的。只是委屈了两位哥哥。”
云若谷与云若奇二人相视一笑,对于他们到底是身处于一种什么状况,心里头自然是跟明镜儿似的。
他们太清楚,一旦这个消息被曝出,将来他们回京之后,面对的,怕会是无休止的试探,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说白了,他们两个就是刻意被云苍璃推出来,做了浅夏的挡箭牌!
这等于是向所有知情者表明了,浅夏与云长安二人,都是与秘术无缘,不得已,云苍璃才会再过继了两名侄子到名下,如此,才保证云家嫡系一脉的传承!
原本,云苍璃是想将云长安给推到了浅夏的身前的,至少,云长安还略通一些占卜之术。可是他没有想到,浅夏竟然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直接在安阳城,利用了桑丘夫人及桑丘子睿,就将云长安痴迷于医术之事,给弄得沸沸扬扬了。
如此,那么那些知道云家秘密的人的眼光,自然就落在了浅夏,这个云家外孙女的身上了!
即便云氏和离,再嫁林少康,难不成,这浅夏就不能跟了林姓?林少康连云氏曾和离过都不介意,又岂会介意再多养个女儿?林家缺那一口吃的?
云浅夏五年前受伤,这一在外将养,便是将养了五年?要不要这么久的时间?
原本之前对于浅夏有所怀疑的皇上,自然是因为云长安精于医道这则流言快速传开的同时,就将眼睛盯到了云浅夏的身上。
只不过,这一点,只能说还是浅夏处事不深,思虑不周。
幸好云苍璃老道,早早地,先回了趟京城,再故意与几位族老们碰了面,然后让皇上听到了他要过继侄子的风声,这才暂时打消了要对付云浅夏的心思。
当然,这些事,浅夏回到了凤凰山之后,曾听海爷爷提起过,所以,她才会对云若谷和云若奇,心生愧疚。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们两个,也不必被牵扯进来,淌这趟浑水了。
“妹妹,你是我们的妹妹,我们本就该保护你。即便你不是云家将来的栋梁,我们做哥哥的,也不能让妹妹受了委屈不是?”云若奇倒是有些痞气地笑了笑,无论是动作上,还是神情上,倒是带了几分独有的江湖气息。
而云若谷也只是冲着浅夏扬了扬眉,“妹妹,既然你唤我们三人哥哥,我们自然就得有做哥哥的样子。”
浅夏见此,心底顿觉一股暖流袭来!
五年来,自己在云家真是得到了太多!
舅舅的疼爱,众多叔伯兄长们的维护,让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想想当年的卢府,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存在!
“哥哥,你们护着我,我自然是高兴。先前三哥不是好奇我是如何知道有关皇甫定涛的事吗?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便也不想再对你们三人隐瞒。”
浅夏说着,便示意三人都坐。
“云家,远比你们想像的要强大,要复杂。越是如此,我们云家想要生存下去,却也是越难的。”浅夏说着,眸中闪过了一抹愁绪。
“云家历代家主,都是以仁慈为本,以宽容待人。听闻百余年前,紫夜曾出现过一次劫难。更准确地说,是秘术师们的一场劫难。当年的那件事,几乎让整个儿紫夜的秘术师们,全都死于非命!”
“也是自那之后起,秘术师的传承,越来越少。因为对于那些本来就是秘术师的人来说,这些东西的传承,远远不及自己子嗣的传承更为重要。所以,许多秘术师的后代,都不再被长辈教导来修习秘术了。也因此,使原本就极少的秘术师,少之又少了!”
云若谷似乎是颇有感慨,点点头,“是呀。当年的事,我也曾听长辈们提起过。也曾在咱们的云氏日志中见到过。虽然是写地不太详细,可是似乎是与肖家的当权者有关。好在,最后被千雪国的太子与太子妃及时化解,最终,未酿成惨祸。否则,死的,可就不仅仅只是那些秘术师了。”
浅夏也点头同意,“二哥说的极是。也正是我们云家的曾祖曾经历了那一次,所以,云家的势力,便被隐藏得更为隐秘小心了。多年来,云家的许多势力,都是未曾用过,甚至是许多云家的后人,都是不知道的。到了舅舅这一代,整个儿云氏家族,除了舅舅和海爷爷外,竟然是再没有人知晓了。”
云长安的眉心突然跳了跳,有些不可思议道,“妹妹,你该不会是说,我们云家,也有着极其厉害的暗中势力吧?”
浅夏挑眉,“怎么?哥哥觉得不该有?”
“不是!”云长安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总之就是有些怪怪的。“我只是现在大概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一位,会将我们云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云若奇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一消息给消化掉了。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云家的暗卫一系的人,所知道的,便已经是云家的绝秘了,想不到,竟然是还有比他的身分更为隐秘的!
他在暗中一直帮着云苍璃来接一些非他不可的任务,或者说,是一种邀请。可是现在他才算是真正明白,原来,云家势力的庞大,绝非他能想像!
而他这些年来,自以为的一直是在云家最隐秘的核心边缘,却想不到,压根儿一直就是在外围晃悠呢。
“我能得到有关皇甫定涛的消息,并不难。所以,我才会急着让你们先去确定当初皇甫大公子的死因。若他果真是被人烧死的,也便罢了,当年之事,倒是有几分可能是碰巧了。可是偏偏不是。”
“二弟,你今日陪着妹妹去见皇甫定涛的时候,可能判断出,他的周围有多少暗卫?”云长安突然扭头看向了云若谷。
云若谷略微蹙了一下眉,有些不太确定道,“我能感应到的,大概有五六人,可是我总觉得,不止这个人数。他的身边,应当是还有极擅隐匿功夫的人。”
“哥哥放心,皇甫定涛这会儿正忙着帮我们分析,谁才是那个最有可能对付皇甫家的人呢?”
“那这么说来,你明日一早,一定会亲自去?”
“自然!我若不去,怎么可能会拿到阴阳盘?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可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位皇甫孝与舅舅有些交情。更重要的是,为了云家,我们必须要有足够多的筹码,这样,将来我们即便是处于被动的地位,也不至于无路可走。”
浅夏说完,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厉,前世她对于云家的秘密,并不知晓,这一世,自己既然是知道了,自然就不可能再任由前世云家渐渐消亡的事情发生!
舅舅既然是能想出了将云若谷和云若奇这两人来挡在了自己的前面,那么,自己又怎么能不抓紧时间,为云家做一些什么?要知道,这两位哥哥,可是云家这一辈中,最为优秀出色的年轻人!
若是一旦有个什么闪失,真的成了那人的刀下魂,自己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事情不可控之前,先为自己,为云家,找出足够分量的本钱,如此,将来才会有与人谈判的资格。
而这一次,皇甫家的事,她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会来,自然就是冲着两样东西来的。
一样是那至宝,阴阳盘!
而另一样,怕是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浅夏的唇角微微上扬,但愿自己这一次来凤城,能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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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阴阳盘,另一样是什么?明天再见面,会不会直接就打起来了?哈哈,猜猜那位神秘的幕后主使吧。

第八章 终于得手!

凤城城西的破庙中,皇甫定涛亲自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后,略有些不悦。
倒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太过脏乱,而是这个时辰,原本应该是极为热闹的破庙里,竟然是分外地安静。
这破庙一般来说都是那些乞丐和流民们的栖身之所,可是现在都是将近午时了,原本该缩回来这里吃着讨来的饭菜的那些贱民,竟然是一个也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皇甫定涛的眉头紧了紧,能将这里的乞丐都给打发走了,可见,这幕后之后,倒是费了些心思的。
“公子,可要属下将这里稍稍清理一番?”
护卫自然是闻到了一些骚臭味儿,这破庙还不及他们主子住的一间寝室大,平日里却是挤了几十人住着,而那些人又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每日沐浴。所以,这里的味道自然不会好闻。
“不必了。”皇甫定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曾经比这里更为脏乱的地方,他都住过了,还在乎这些?
“公子,您说,那人今日会不会不来了?”
“难说。”皇甫定涛也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对于对方的脾性不是很了解,自然也就无法判断出,对方是不是有心戏耍他。
“请问,这位可是皇甫公子?”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根儿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木棍子,看那棍子的样子,似乎是用了有些年头儿了。只是棍子有些长,那小男孩儿用着有些不太搭调,是以,旁人一看,便觉得这不是他本人的东西。
“你是什么人?为何到了这里?”皇甫定涛身后的扩卫上前,将自家主子护在了身后,挡住了那小男孩儿的视线,可是自家主子,却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小男孩儿。
“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才过来的。”小男孩儿似乎明天些窘迫,然后再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那身高体壮的样子,让他忍不住颤了颤,“他们说让我来取一个盘子。我好回去交差。公子,您能快些吗?小的可是两日都没吃饭了。还等着拿了赏银去买包子呢。”
小男孩儿说着,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确是两日未曾进食了,竟然是还有些嘴馋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紧接着,肚子里便很是配合地发出了咕噜的一道声响,让人不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了。
“是何人让你来的?”
小男孩儿吓得不敢抬头,抖着身子道,“是一位公子。像是富人家的家丁,是那种很有脸面的家丁。说好了,我将东西拿回去,他就给我二十个铜板。”
皇甫定涛的眼神闪了闪,仍旧不语,仔细地看着这个小男孩儿,倒是不似作假。这一身的行头不说,单看那小孩子瘦骨如柴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大家的小厮。
真是个讨饭的?
皇甫定涛一摆手,然后极为妖娆地一笑,顿时便让那小男孩儿给看呆了眼!
咂巴咂巴嘴,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难不成,眼前这位,是位女扮男装的主儿?
皇甫定涛脸上的笑越来越妩媚,正午的阳光穿过那破烂的门窗,大块儿大块儿的洒照了进来,将皇甫定涛本就好看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的明艳之色!
“公子,您真好看!”小男孩儿似乎是真的看呆了,直着眼睛,一眨不眨道。
“是吗?”皇甫定涛左侧的嘴角,微微上扬,使得这笑脸上,除却了一种男女莫辩的妩媚之外,更多了几分的邪气,而这种邪气,偏偏还是耀眼得让人仿若看到了什么极具吸引力的宝贝,怎么也移不开眼了。
“那你告诉我,找你的那位家丁,生的什么模样儿?穿的什么衣服?脸上又有何特征?”
一字一句,说地极轻极慢,似乎是怕那小男孩儿听不清楚,又恐是惊到了他,这脸上的笑,越发地温柔了起来。
“他穿着深色的衣裳,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的。虽然是还特意戴了家丁们才会戴的那种帽子,可是显然就是有些不太合适。帽子有些小。那人的手上还戴着一只明晃晃的金戒指,虽然不大,可是做为仆人,能戴得了这种好东西,显然不是一般人家儿的下人。”
“很好,他有多高?模样儿如何?”
“个头儿就是中等的样子,模样一般,略有些胖。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净吃好的了。”
明明就是有些调侃戏谑的话,可是这小男孩儿说出来,却是明显地透着几分的呆板、生硬。而且再看这男孩儿的眼神,竟然是多了几分的呆滞,不再似刚进来那会儿的灵动,这会儿眼里即便是连那抹恐惧和慌张,也都不见了。
皇甫定涛脸上仍然在笑,只是那双眼睛里明显就多了几分的寒凉。
等到皇甫定涛一行人都离开了此地,那个小男孩儿的手上,已然是多了一个用蓝色的细葛布包着的东西,约莫就是平常的盘子大小。
小男孩儿在他们走后不多时,便打了个激灵,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再四处一看,转身就往外跑了。
不远处,一名护卫打扮的男子,则是悄悄跟了上去。
等这一切都消停了,破庙东侧的一间民房里,才走出了两名年轻男子,相视一笑,扭头走了。
这最后出来的两人,正是浅夏与云若谷。
两人悠哉地回了客栈,云长安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看到两人回来了,立马就将人给迎了进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着,“怎么样了?东西拿到手了?”
浅夏瞪他一眼,“你问谁呢?那阴阳盘不是让三哥去取了吗?”
云长安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儿,“也对!瞧我这记性!”
“三哥还没回来?”
“没呢。要是回来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浅夏的眸光微暗,略有些不妙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云若谷看了二人一眼,宽慰道,“妹妹放心,不会有事的。三弟的身手,虽不能说是全天下最好的,可若是想要绊住他,怕也是不容易的。再说了,这一次,咱们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么?”
“但愿吧。”浅夏看了一眼远处,这才脸色不佳地进了屋子。
等到皇甫定涛回了自己的住处,自然是先让人查看了一遍那阴阳盘。
“公子,那面假的,果然如您所料,被人盗走了。”护卫的手上捧着一个空盒子,走了过来。
皇甫定涛冷笑一声,“房家的人,果然是厉害!不愧是在凤城隐藏了多年的实力,竟然是早就盯上了皇甫家?”
“公子,您的意思是昨日来的人,和今日的事情,都是房家的人?”
“哼!好一个精明的房家,人人都以为他们为人清高,看不惯这浮尘俗世间的一些个俗物,可是实际上,他们却是将这些看的比命根子都重要!什么,世代清贵?分明就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公子,那您说,这房家为何要盗取这阴阳盘?要知道,在世人眼里,此物再珍贵,也绝非是世间就此一件儿,那房家,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说的好!世人都以为这阴阳盘不过就是一个去毒的功效,既然是房家要抢,自然就是有他的原因。”皇甫定涛话锋一转,看到了一旁的黑衣人,“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公子,属下查到,三年前,房家表面上风光,可是实际上,已是快要坐吃山空了。可是不知何故,这三年下来,房家不仅仅是没有没落下去,反倒是蒸蒸日上!不仅仅是族人的日子越过越好,甚至是还出了大笔的银子,将房家的两名嫡系的公子,给捧到了正四品的京官儿的位置上。”
那黑衣人面有不解,“这两人还都是实差,都是肥缺儿。”
“那房家这些银子,都是来自何处?可查清楚了?”
“回公子,那些银子的来路,属下派人查了一日,至今未能得到任何的线索。”
“查不到,那就更说明了房家的银子来路不正了!若是来路正了,又怎么会查不出来?哪家的产业赚了银子,哪处的庄子收成好了,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
“是,公子。”
皇甫定涛摆摆手,“下去吧。告诉底下的人,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大意松懈。”
“是,公子。”
同一时间,云若奇也总算是回来了。
看到他气喘吁吁,两手空空的回来,浅夏便忍不住蹙了一下眉,“没有拿到?”
云若奇摇摇头,急急地喝了一盏茶后,才道,“有人比我先一步去了皇甫定涛的住处,取走了那只阴阳盘。我本来是有意要追上去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发现了那里还设有了伏兵。当下便屏住了呼吸,又待了约莫一刻钟之后,我才听明白了,敢情那人盗走的,是一个假的!真的东西,被皇甫定涛亲自给藏了起来,具体藏在哪儿,他们也不清楚。”
“这么说,皇甫定涛的人,跟上去了?”
“嗯,跟上去了。”云若奇点点头,“我后来又待了一会儿,直到皇甫定涛回来,我才知道,他们认定的那个幕后主使,就是房家。而且,后来追踪出去的人回来说,那人进了房家直系的主院落。”
浅夏倒是笑了,“原本让你去盗那阴阳盘,我心里便有些揪的慌,如今看来,到是歪打正着了。幸亏你去晚了一步,不然的话,怕是这会儿被皇甫定涛盯上的,就是我们了。而我们先前做的这一切努力。也就白费了。”
“妹妹,那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你也确定,躲在了暗处对皇甫家下手的,就是房家?”
浅夏点点头,“之前我还不敢肯定。可是这一次,偏偏房家的人抢在了云若谷的前头,盗走了阴阳盘,如果不是房家,暂时我还真想不出是哪一家了?”
“妹妹,既然是知道了是房家,可要我现在就去查有关房家的一切?”
“不急。房家既然也是名门世家,要查仔细,自然是有些麻烦。这样,二哥去查查房家的人物关系,最好是能列出单子来。三哥去查房家的所有产业,你们都切记,不必着急,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特别是一旦发现了还有其它人的介入,就立马退出来。千万不要与另外的人手碰到一起。”
“妹妹,那我呢?”云长安听到浅夏给他们都分了任务,唯有他自己不能出门,心里头,自然是有些着急了。
“大哥留在客栈,自然是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你列出方子,帮我配出几味药来。云风和云雷,你二人出去抓药,记得将方子弄散了,不能让人家看出来,你们要这些药何用。”
“是,小姐。”
云若谷深思了一下,总觉得这事情的前前后后还透着几分的古怪,“假的阴阳盘,这么说来,那个皇甫定涛,早就料到了会有人去他那里偷这样儿东西?”
浅夏点点头,“是呀,倒是我低估了他。不过,幸好是三哥去的晚了一步,不然的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了。”
“小夏,这件事情,我们既然是已经查到了房家的头上,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皇甫孝?”这才是云长安最担心的。毕竟他与父亲是故交,虽然交情算不得多深,可是能劳动到了浅夏亲自过来,显然父亲也还是很看重皇甫孝的。
“再缓缓吧。皇甫家多年来遭这诅咒的纠缠,而且名声急转直下,这个时候,如果让皇甫孝知道了这事情的背后,是房家的人在故意推动,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岔子了。万一他一小心说走了嘴,再传到了皇甫忠的耳朵里,那可就真的要打草惊蛇了。”
“不错!”云若谷也同意浅夏的说法,“而且,至少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个皇甫定涛来此的目的。虽然当初皇甫大公子的事儿,与皇甫定涛无关,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这次回到了凤城,就只是纯粹地为了看热闹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才能想法子,将那阴阳盘给夺过来?”浅夏的眼神有些犀利,房家的人,世代书香,从未听说过出过什么奇人异士,那么,他们要这阴阳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