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在王府里头,你身为一个下人,是连哭的资格都没有的?你这是在诅咒本妃和王爷吗?”
霍瑶光故意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女人似乎是被吓地不轻。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霍瑶光的嘴角微抽了一下,真是没趣。
这样就吓到了。
“你先起来。”
女人哆嗦着站了起来。
此时,霍瑶光才算是看清楚了她的正脸儿。
比刚来的时候,好像是更好看了一些。
主要是人的气色好了点。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你夫家又是何处?”
女人一怔,随后咬了咬嘴唇,犹豫良久之后,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霍瑶光只觉得头疼,这人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跪,这毛病就不能改改?
“娘娘,民女其实是西京人士,民女的夫君就住在西京城里,只是,数月前,民女的夫君外出经商,之后,就传来他被歹人杀身劫货的消息,民女当时不信,便想着守着家等夫君回来。”
说到此处,人已经是再度泣不成声了。
霍瑶光倒是有点儿明白了。
只怕,又是一个可怜人。
可是,听到后面这位妇人说的话,她才知道,自己的结论,下得太早了。
“民妇在家守了一个月多之后,婆婆便差民妇出门修东西,顺带着再买东西,民妇也未多想,便出门了,只是,这一出门,竟然就遭遇了祸事。”
原来妇人出门之后不久,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之后,便想了法子逃脱掉。
只是,等她再回到自己家门前时,却被告知,这里早已经易主了。
妇人自然是不信,可是对方拿出了房契和地契为证,她这才懵了。
“王妃娘娘,民妇还有一双儿女呀!民妇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当时民妇出门,因为要买的东西不多,所以,身上的银两自然是带地不多,民妇又怕再遇到歹人,无奈之下,只好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不敢出门。”
听她说完了始末,霍瑶光才明白了。
敢情这是寡妇遇到了一个恶婆婆呀。
可是好像哪里又不太对!
既然是没了儿子,那那个老太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将儿媳妇赶出门呀。
一般来说,不都是想着让这个儿媳妇为自己当牛做马才对吗?
所以说,这个老太婆好像是不按常理出牌呀。
霍瑶光已经知道,妇人夫家姓卢,所以霍瑶光也就唤她一声卢夫人。
“你先别急,喝点儿水,缓一缓。”
看着卢夫人那红肿的双眼,霍瑶光倒真是同情了她几分。
夫君没了,婆婆将宅子一卖,也不知道带着孩子去了何处。
听这位卢夫人说,她还曾去乡下找过,可是压根儿就没找到。
若是这般的话,总觉得这里头应该是另有隐情才是。
而且,霍瑶光可没有忽略掉,卢夫人说,曾有人跟踪她。
“你家夫君全名可否告知?或者,你之前听到的消息不可靠,你夫君无碍也是说不定的。”
闻言,卢夫人的眼里立马就闪现出了一抹希望,“真的吗?我夫君还活着吗?”
霍瑶光无奈,“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夫君是谁吧?”
“民妇的夫君姓卢,单名一个威字。”
“卢威?”
“正是。我夫君是商贩,常年就是走南闯北,南货北卖,关内关外也是常常行走的。”
这么说,倒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
“行了,本妃知道了。你先缓一缓,回去歇着吧,本妃会差人去帮你打听的。”
“多谢王妃娘娘了!”
霍瑶光对于这位夫人的经历,倒是有些同情,可是更多的,还是一种疑惑。
她不能理解,那位婆婆的做法。
再说了,一个老人家,带着一双幼儿,还能做什么?
当然,从这位卢夫人的话里不能听出来,卢家也并非是小门小户之家。
而且听她刚刚的意思,家里也是有家丁护院的。
可是为什么卖宅子,搬家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能绕开了这个主母?
还是说,这里面,其实是有着一场阴谋?
对于卢威,很快就有了消息。
而霍瑶光拿到消息之后,直接就有点儿懵了。
卢威没死!
不仅没死,人家还活地好好的,而且,听说还要再成亲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的正室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停妻再娶了?
事实上,霍瑶光之所以能这么快拿到了消息,还是因为有人将事情捅到了王大人那里。
王郡守的手下,最近接到了一桩案子,说是卢威以妻子与他人私奔为由,想要停妻再娶。
所以,霍瑶光才能知道地这么快了。
果然,这里头有猫腻呀。
“可有查出来,那卢威要娶的是什么人?”
“回殿下,查过了,是史家一个远房亲戚,听说也是经商的,只不过,因为能和史家搭上话,所以,卢威的母亲,极力支持。”
“既然人家有这么好的关系,为何要嫁过来做继室?”
“听说女方长地不怎么样,而且,脾气还有些暴。”
霍瑶光皱眉,“这个卢威,找个机会,去会一会他!”
“殿下,属下在暗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卢威似乎是深信他的妻子背叛了他,而且听说一怒之下,还将之前其夫人的所有画像都给烧了!”
如此说来,卢威是不知情的?
有意思!
霍瑶光扶着下巴,笑得倒有几分的狡黠了。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说不准,还是一个可以让我活动一个筋骨的好机会了。”
一旁的青苹嘴角一抽,殿下,您这么说真地好吗?
身为王妃,您就没点儿自觉吗?
怎么一天到晚,就总想着打架呢?
这些日子,青苹可没少被她缠着过招。
虽然每次都是殿下输,可是青苹能感觉得出来,王妃的进步神速。
而且,每一次过完招之后,王妃都会再细细反思,甚至是再次推练。
所以,每一次过招,青苹都能明显地感觉到,王妃的实力又一次地提升了。
霍瑶光真是闲得骨头都痒痒了。
原本之前的那个地瓜粉和粉条的事情,就大部分都是苏嬷嬷她们动的手。
眼下基本上也用不到自己了,自然就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了。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那个卢威真就是一个渣男,那自己说什么也得先把人痛揍一顿再说!
如果不是,这里头另有隐情,那她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毕竟同为女人,那个卢夫人,还是让自己觉得比较顺眼的。
其实,这中间,那个卢夫人又出门找过几次。
可是一直都是杳无音信。
一来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卢家已经不在西京了,二来,她之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对于卢威在外的一些朋友,基本上也都不认得。
就算是偶尔有认得的,也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怎么找?
所以,这才心灰意冷。
卢夫人没说,可是霍瑶光看出来了,那天她坐在了湖边哭,只怕是已经起了寻死的念头了。
若是自己那天没有出现在那里,说不准,这人就真地已经没了。
霍瑶光换了行头,带上青苹,主仆二人一身男人装扮,开始招摇过市了。
“公子,这里就是卢威的新家了。”
“走吧。”
卢家的大门紧闭,青苹叩开之后,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你们找谁呀?”
“我们公子是来找卢老爷的,他在家吗?”
“在的,您二位是?”
小厮倒也会看人,知道这二人的穿着气度不是寻常人,说话也就客气了几分。
“我家公子姓穆,听说卢老爷常去关外,特意过来打听桩买卖的。”
“二位请进。”
小厮连忙将人先请了进来,随后就去请自家老爷了。
卢威今年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应该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初见,霍瑶光就觉得这人好像是有些精神不济。
“不知二位有何见教?”
“听说卢老爷上次出事,遇到了歹人,只是不知道走地是哪条路?对方有多少人马?”
卢威一愣,看二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出事了?我一直好好的呢。”
“咦?不是说几个月前,你去做生意,然后遇到了匪徒吗?”
“没有的事儿!定然是有人诓你们的。”
霍瑶光看他说地如此肯定,心中倒是一乐。
“这么说,卢老爷走南闯北多年,倒是结交了不少的江湖朋友?”
“还好。其实,几个月前,我出门做生意,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位旧友,对方盛情难却,所以在他的府中小住了几日。不过是回来地晚了几天罢了。”
“哦?原来如此。”
霍瑶光呵呵笑了两声。
“对了,听闻尊夫人生了一双巧手,常听朋友说,你是娶了一房贤妻呀。”
卢威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二位前来,到底是有何事?若是没有,那在下就恕不奉陪了。”
霍瑶光挑眉,一提及了夫人,他这脸色就冷下来的这么快。
看来,他是真的信了自己妻子与人私奔一说了?
“卢兄,实不相瞒,我是有一桩生意,只是需要去关外走一趟,不知道卢兄敢不敢接呀?”
“这位公子,在下是生意人,可不是镖师。”
“哈哈,卢兄说笑了。在下的确是有一桩生意,需要有人从中穿针引线。若是卢兄觉得合适,那就细谈。”
卢威想了想,“也好。只是,家中近来有事,怕是一时难以离家。”
“怎么?是卢老爷有喜事临门了?”
卢威的脸色一僵,“非也。只因家中小儿病重,已有多时不曾好转。故而心中担忧,不便再出远门了。”
“原来如此!在下倒是认得几位名医,若是卢兄不介意的话,在下将人请过来给令公子看看?”
卢威的面上一喜,“如此甚好!有劳穆公子了。”
霍瑶光的嘴角微动了动,“那便明日吧。”
“好,若是能再快一些,那便更好了。”
霍瑶光挑眉,“也好,我这就去让人去请。”
话音未落,便听到了一声老人的怒斥。
“阿威,我告诉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哪儿也不许去!”
原来,是卢家的老夫人听闻有人来谈生意,担心儿子会逃婚,先一步过来了。
“娘,您怎么过来了?”
“哼!我若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逃婚了?”
说罢,还怒气冲冲地瞪向了霍瑶光。
霍瑶光两手一摊,颇有几分的无辜。
“娘,我说过了,我没打算再娶。娃儿他娘还没有找到,我也没有这个心思。您还是莫要再提了。”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这亲事都订下了,喜贴我都准备要撒下去了,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娘,我说了,我没打算给我的孩子找后娘。”
卢威倒是一脸的倔,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若是不娶,那这家里头连个管事的女人也没有?还有,你弟弟呢?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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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卢威这个名字,我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一种植物——芦苇…呵呵。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先看到了芦苇,才想起了卢威这个名字的。
第61章 真相 上(一更)
霍瑶光立马就竖起了耳朵,没想到,还有内幕呢?
这个卢威的弟弟,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母子两个还在吵闹不休,霍瑶光则是伸直了耳朵,听了满满地八卦。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可是霍瑶光的脑子里已经大概有了一个思路。
从卢府出来,霍瑶光只是一个眼神,青苹就都明白了。
当天晚上,有关卢威弟弟的资料就被收集齐了。
“殿下,卢威的弟弟嗜赌,欠了一大笔赌债。近几年来,他的赌债也都是卢威在还。可是这一次,他欠地太多,而且卢威也不愿意再为这个弟弟还债了,于是,人就被扣了。”
霍瑶光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卢家的老太太偏心次子,说来也是巧了,这老大有本事,能赚钱,可是偏偏这老二是个不靠谱的。
整手游手好闲也就罢了,竟然还迷上了赌博。
以前卢威就没少帮这个弟弟还债。
如今这弟弟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身子了,总不能一直靠着他这个大哥过日子。
所以,卢威是铁了心不肯帮他。
再然后,卢威出门,不久,卢老夫人就将宅子给卖了,然后使了个计,将大儿媳给赶出了府。
不仅如此,对外,还说是大儿媳在外面偷人,跟人跑了。
这样败坏自己儿媳妇的名声,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脸面也不重要了吗?
霍瑶光听罢,也只是摇摇头。
这样的恶婆婆,纵然是可恶,可是这里面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卢威自己的愚孝所致?
如今好好的妻子被人赶出去,还要背上那样的一个恶名声,只怪卢老夫人自己吗?
其实,那宅子压根儿就没卖,只是卢老夫人故意找人住在那里,对外声称是卖了。
卢威虽然孝顺,可也不是一点儿边儿都没有的。
房契地契都在他手上,那宅子怎么卖?
卢威后来过去了一趟,想到了自己妻子偷人一事,便觉得格外堵心,将人赶走之后,自己直接让人将这里上了锁,再没来过。
所以,这夫妻俩,一个以为夫君死了,一个以为妻子跑了。
总之,就这么错开了。
要不要出手帮他们一把?
当然是要帮的!
看今天那个卢威的表现,应该对妻子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跟人跑了的事实罢了。
只是,这整件事情之中,卢威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还是说,他压根儿就不敢想,是自己的亲娘设计了这一切?
不管是哪种,如果卢威自己是个没脑子的,那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去帮他。
总要让他受些教训的!
事实上,卢威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曾起疑?
比如说,这宅子住地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搬家?
还有,妻子之前从来不曾跟哪个男人有过接触,这突然的跟人跑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卢威是个生意人,脑子自然是精明着呢。
只不过,他的这股子精明,一直都是用在了生意场上。
家里头的一些事情,未必能看得清楚。
霍瑶光也不着急,到了傍晚之时,带了一名太医过来了。
卢威的儿子病地的确挺重的,太医诊脉之后,开了方子,并且千叮万嘱,千万不可再让孩子受风了。
卢威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儿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养病,怎么会受风?
他没有忽略掉大夫的那句,‘再受风’!
所以说,是儿子身边的人照料不周吗?
这么想着,卢威就长了个心眼儿。
这天夜里,卢威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儿子。
谁知道,刚靠近儿子的屋子,便瞪大了眼睛。
窗子竟然是开着的!
一瞬间,卢威这火气就上来了。
三步两步进了屋,将窗子给关上了。
不仅如此,还看到服侍的丫环婆子都在屋子里睡地好好的,竟然都堂而皇之地躺在了榻上,哪有半点奴仆的样子?
再一看一旁的桌上还放着药,都凉得跟井水一样了,根本就不曾给儿子喂了喝。
卢威这次是真地火了!
直接就把人都叫了起来,然后直接关上院门,开始一个一个地审。
“老爷饶命呀,奴婢们只是一时太累了,才会睡着了的。”
卢威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蒙蔽过去的?
“睡着了?呵呵,好呀,今日,老爷就让你们都睡个够!来呀,先把这两个背主的东西拖下去,一个打二十板子。”
“是,老爷。”
“老爷,您不能呀,老爷,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卢威此时怒火正盛,哪里还能听得进这个,直接摆手,把人拖了下去,“把嘴堵上!”
免得再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惊醒了。
“说!”
屋子里还跪着几个,此时,已经是吓得魂儿都没了。
“老爷,奴婢,奴婢不知呀。”
卢威轻哼一声,“好呀,既然你们不知,那就都给我绑了,天一亮直接送官府,就说她们这几个下贱东西,勾结在一起谋害主子!”
“是,老爷。”
那些丫环婆子都吓傻了。
这谋害主子,可是重罪。
“老爷饶命!老爷,我们也都是按宋小姐的意思办的。”
“宋小姐?哪个宋小姐?”
卢威一问出来,就觉得不对了,好像是母亲极力主张让他娶进门的,就是那个宋家小姐。
脸一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宋小姐听闻您家中已有嫡子,所以,便想着将他给除了。日后她过门儿,再为您誕下嫡子。”
说白了,就是看着这位小公子碍眼了。
卢威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小丫环的眼神闪了闪,有些话,不知道说了,是否管用。
“老爷,那宋小姐借着老夫人的人过来给奴婢们传的话,奴婢们不敢撒谎。奴婢们不敢谋害主子,只是伺候地不那么尽心而已。”
难怪儿子病重这么长时间一直不曾痊便,却原来,这是出了家贼呀!
“好!真真是好东西!你们背主,竟然还敢将脏水往老夫人的身上泼,我看你们是活地不耐烦了!”
卢威孝顺,一听她们将火往老夫人的身上引,自然是更为恼火。
“老爷,奴婢们不敢撒谎,从您上次出门做生意,一直到后来和宋小姐的婚事,都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串通好的。夫人根本就不曾与人私奔。”
小丫环是真地怕了。
她才多大,真地是没有活够呀,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说什么?”
“老爷,奴婢说地都是真的。夫人是被老夫人和二夫人联手给骗出去的,奴婢还偷听到,她们打算把夫人给卖了的。”
轰!
卢威的脑子里感觉有东西炸掉了!
他的母亲?
“你,一派胡言!”
一旁的几个婆子见事情已经戳穿,且到了现在也不见老夫人过来,还以为是被老爷给挡了,索性,也就不再瞒了。
“老爷,她说的都是真的。夫人被老夫人骗出去买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夫人前脚出门,老夫人后脚就安排人搬到了这里。那边的宅子,对外只说是卖掉了。”
“老爷,奴婢们不敢撒谎,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奴婢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呀。”
若一个是说谎,那现在屋子里跪着的都在说谎吗?
卢威只觉得心口处极痛!
满脑子里回响地只有那一句,“夫人是被老夫人和二夫人联手给骗出去的,她们打算把夫人给卖了的。”
他的妻子!
卢威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给拿刀子戳得千疮百孔!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老爷若是不信,可以将老夫人身边的人叫过来问话,奴婢们句句实言。”
夜已至三更。
可是卢威却是半丝睡意也无,将这些人都绑了捆在院子里扔着,随后,又差人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给绑了来。
这两个婆子过来,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就招了。
总觉得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爷向来孝顺,定然是不敢轻易地动她们一个手指头的。
是以,她们的嘴巴,倒是一直很硬。
只是,现在的卢威,对这两人早已经没有了耐心。
“掌嘴!既然不肯说,先掌二十,之后再不肯说,直接将舌头拔了便是!”
“是,老爷。”
两婆子都惊呆了,老爷怎么能这么对她们?
刚要反驱,就听得啪啪声响起!
一人挨了二十巴掌,这脸是又红又肿,嘴角上还挂着血。
其中一个,鼻子也破了,血滴嗒在她的衣裳上,到处都是。
“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卢威冷着脸,拿出了在生意场上的那种气势,倒是将这两人给吓得不轻。
见她们没有反应,卢威似乎也没有耐心了,“把这个拖下去,舌头直接拔了。”
“是,老爷。”
一听老爷真要拔舌,吓得那婆子立马就开始嚎了。
“老爷饶命!我说,我说!”
随后,两个婆子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交待了一遍。
听到最后,卢威竟然气得吐出来一口血。
“老爷!”
管家连忙上前,面有愧疚之色。
他虽是一府管家,可是这内宅之事,向来不归他管的。
当初,也只知道是夫人拿了一个包袱出门,说是老夫人交待要她去修东西,顺便再买东西。
哪知道,后来老夫人说是她携了细软给跑了。
夫人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这人又老实,就这么轻易地被自己的婆婆给算计了。
现在想想,当真是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连儿媳妇都能这般对待,这老太太的心得黑成了什么样儿?
“你带上人,把夫人身边几个伺候的都带上,然后去老二院子里!把从我们这边搬过去的东西,一样儿不落地都给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