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找不到方向,或者是途径了。
苏白点点头,“这很正常。就好像是之前他们的晋升,不也一样是缺少一个最佳的契机吗?”
云暖眨眨眼,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她又总觉得,自己的状态,应该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他们是来寻找阳生草的,自然不可能一直都不出去。
这天,奇然收到消息,说是在象州城外,有一个土财主,手上应该是有阳生草。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苏白自然是忙不迭地就叫了云暖,四人加速出城。
只是,还不曾出外城的门,就遇到了麻烦。
四人原本就快到城门口了,不想,竟然被一队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奇然的脸一冷下来,给人的感觉,更加威严。
“这位公子莫恼,我们是平阳侯府的人,我们侯爷和小姐想请您过去一叙。”
奇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原来是在斜对面的茶楼二楼上。
“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哪!”
程妙妙朝他挥了挥手,笑得还颇有几分的羞赧之色。
奇然的嘴角抽了抽,你若是真的害羞,就不应该来主动打什么招呼了。
这样不伦不类地,才叫难看。
“抱歉,我们四人有要事去办。改天再登门拜访。”
侍卫一看他们不给面子,立马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这位公子,我们侯爷只是想请您过去喝杯茶,请吧。”
看这意思,不去还不成了。
虽然奇然的性子好,也一样是被惹怒了。
“我说我有要事去办,你听不见吗?还是说,你们平阳侯平时习惯了这样仗势欺人,强留客人的?”
奇然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内力,传出甚远。
这下子,平阳侯不淡定了。
他虽然欣赏这个年轻人,可是如此地不识抬举,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就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程妙妙看出了自家爹爹的脸色不好,连忙安抚道,“看样子,应该就是江湖草莽之人,父亲不必与他置气。”
平阳侯哼了一声,转头不予理会。
而挡在了奇然跟前的几人,竟然还是态度强硬地站在那里,不肯闪人。
“不可理喻!”
奇然直接挥动衣袖,半圣巅峰的气势尽显,同时,挡在了身前的诸多侍卫,也瞬间被抛出去十几丈!
砰!
砰!
一连几声,都是侍卫们被气劲冲翻在地的声音。
平阳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当街动手。
当然,事实上,奇然并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好像随意地挥了挥衣袖而已。
平阳侯和程妙妙二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的情形,完全懵了。
不过是眨眼之间,这些侍卫就被都晕了,而他们父女俩在听到了动静之后,第一反应看过去,哪里还有那几人的身影?
再向城门看去,同样,连片衣袖都不曾看到。
这一幕,直接就让众人呆了半晌。
是但凡看到了这一幕的所有人,都跟着呆了呆。
只怕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平阳侯的权威,谁敢挑衅?
可是今天,他们好像就看到有人真的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而且,貌似,平阳侯现在还真的不能拿人怎么样。
众人低头沉默,总觉得,他们刚刚好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平阳侯的颜面受损,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呀。
所以,当大家都呆了呆之后的统一反应,就是撒腿就跑!
至于那些因为有店铺在,不能跑的,干脆就直接关门歇业了。
而这些小事,自然不可能会惊动平阳侯。
他沉默了片刻,才喃喃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人的实力,已经是半圣巅峰了。”
平阳侯身为象州的统帅,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他自己本人,其实就已经是一名半圣强者了。
只不过,他只是半圣初期罢了。
他原以为,那个年轻人,也是一名半圣初期的强者,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半圣巅峰的高手。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自己虽然也是半圣强者,可若是放在了那个年轻人眼中,根本就不够瞧的。
两级的差别,对方完全就可以秒了自己!
平阳侯的面色阴沉,越是意识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实力不凡,就越是坚定了要收服他的决心。
这样的乘龙快婿,他必然是要收入平阳侯府的。
若是让别人捡了便宜,万一再掉转头来对付他,那岂不是大大的失误了?
“传令下去,密切注意这几人的动向,还有,试着去城外打听一下,看看能否知晓他们去办什么事了。”
“是,侯爷。”
云暖一行人出了城了,便打马疾奔。
终于,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富裕的村子。
“公子小姐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奇然将马缰绳交到了小五的手中,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苏白看着有些紧张的云暖,轻声道,“不必担忧,就算是不成,我们也还可以继续寻找。天圣皇朝这么大,总能寻得到一株阳生草的。”
云暖有些木然地点着头,眼神有些涣散,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小五则是翻身下马,然后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苏白和云暖则是同时注意到了半空中的那些黑烟,心中已经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只怕这一次,又是徒劳无功了。
“累了?”
云暖的体力一直是她的弱项,也是她最介意之事。
苏白担心她会因为自己的体力不济,从而再引发了情绪上的不满,万一再催动了月残花,那就更是不妙了。
“还好。”
三人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只盼着奇然能带回一个好消息来。
没有等很久,奇然回来了,面色肃穆。
“怎么回事?”
只看他两手空空,且表情中没有半分的喜悦,就知道事情只怕有变了。
“那土财主一家都被人杀了,不仅如此,整个宅子都被人烧了。我过去的时候,房子已经烧毁过半,村子里的百姓们正在救火。”
苏白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是也不以为然了。
刚刚看到了那些黑烟,心中就已然有底了。
看来,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云暖此时,则是冷静得多了。
“苏白,如此看来,对方就是不想让我解这月残花的药效了,既然如此,那我不解也罢。”
苏白的眸光一紧,“胡说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云暖淡淡一笑,“现在看来,很明显,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呢。”
苏白登时明了,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面镜子。
“走吧,我们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那面镜子是黑煞之物,若是他猜的不错,上面应该是沾染了云暖的气息,所以,可以精准地找到云暖的方位,并且洞悉她的一切。
四人回府之后,苏白便去找奇然和小五了。
约莫有一刻钟,他再次回来,进门之后,便打下了一道结界。
“暖暖,放心吧,我已经让奇然和小五继续去找了,而且,就算是有什么动静,也暂时不必来回我,直接将东西带回来就好。”
只要东西到了奇然的手上,旁人若是再想抢去,自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况且,如果他所料不差,现在那面镜子,应该是并不在黑煞的手上。
因为若是黑煞在操控着那面镜子,应该就不会让云暖来遭遇现在的一切。
苏白猜测地不差。
此时,黑煞正在闭关。
而那面镜子,也并非是时时都会将云暖的境况显现出来。
镜子的能力再强大,也是需要主人内力的投注的。
显然,此时掌控着这面镜子的人,内力并没有黑煞那么强大。
至少,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不知过了多久,镜子不再处于悬浮的状态,而是慢慢地回到了桌上,十分平静地躺在桌上,不知为何,让人有一种好似是力竭的感觉。
而在镜子开始下落的一瞬间,上面的影像,也全都消失,转而成为了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结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找到阳生草!”
随着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的响起,屋子里的黑气,似乎是稍稍地淡了一些。
一连几天,都只是苏白和云暖在一起。
偶尔小五会过来,不过,也只是闲聊几句,有时,也会带回一些可口的糕点来。
“对了,不是说让你再试试精神力的事情?”
云暖怔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晚上吧,白天的话,我总担心会吓到人。”
苏白笑了,“那好,我们出去逛逛,总闷在家里,心情也不会好。”
两人出门,云暖这一次,换了男装。
苏白仍然戴了帷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逍遥公子,从而,再给自己惹来麻烦。
只是,既然平侯侯盯上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弃?
才刚刚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平阳侯府的人,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云暖与苏白相视一眼,知道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他们笃定了是可以招揽到奇然的,自然,就要先想法子解决掉他们这两位旧主。
“有事?”
苏白的声音好听,只是太过清冷。
“平阳侯有请。”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仍然强势,甚至,比上一次更为寒凛。
云暖挑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两名半圣强者,看来,这是觉得他们也是有后台的,所以,底气也就足了。
“既然是平阳侯相请,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苏白大抵也猜到了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能总是让奇然特意费心地避开这些人。
能一次性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走吧。”
几名侍卫一愣,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两人竟然是这么好说话。
两位长老都不需要出面,他们便能请动了这两位。
看来,这两位,应该是觉得护卫不在,所以也怂了。
这么一想,众人看向他二人的眼神里,便有些不屑了。
苏白和云暖被请入了侯府的大厅,随后,两人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
“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们了。”
云暖一进来,便看出这里高手如云的阵势,这是想着暂时地软禁他们二人,从而,将奇然和小五引过来了。
可惜了,他们并不知道,真正可怕的人,反倒是被他们请进了府内做客。
“让两位久等了。”
平阳侯晾了他们一个时辰,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带上女儿程妙妙一起出现了。
云暖勾唇一笑,“侯爷客气了。只是贵府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此时,平阳侯才注意到,他们二人悠然地饮着茶,可是无论是茶水,还是茶具,都不是他们侯府的。
因为他原本就吩咐过,故意冷落二人的。
“哦,可能是下人们办事不周,怠慢了二位。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话是这样说,可是面上,却没有半分的歉意。
程妙妙径直走过来,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扮做男人,我就认不出你了?当日敢与我抢东西,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面对程妙妙的无礼挑衅,平阳侯就好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云暖笑了一声,“是呀,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再说了,我不过是买东西,而且,当日欲抢东西的,貌似是程小姐你吧?”
程妙妙大怒,“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云暖挑眉,“呵呵,真是有意思,你以为你是谁?”
第18章 歹毒心思
苏白听到云暖的话,微微皱眉。
若是以前,云暖绝对不会这么气急。
可是现在,很明显,是她体内的月残花在起作用。
现在的云暖,似乎已经不懂,什么叫隐忍了。
“你好大的胆子!”
程妙妙气得快要哭出来了。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如果是个男子,或许程妙妙还不会这么生气。
可是偏偏是个姑娘。
而且,还是跟她有点儿小过节的姑娘。
更糟糕的是,在程妙妙看来,这位姑娘生得也太过漂亮了些,哪怕是不施粉黛,也能将她比下去,这怎么可以?
所以说,有时候同性相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当初程妙妙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舒服了。
“平阳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这一次,出声的是苏白。
而让平阳侯微微一怔的是,对方对他的称呼。
直接称呼他平阳侯,这说明了什么?
以他现在的身分地位,除非是在他之上,或者是与他不相上下之人,否则,绝对不可能用这样的称谓。
“哦,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平阳侯总算是脑子够用了一回。
能将一名半圣巅峰当护卫驱使,这位公子,必然也是大有来历的。
那么,跟在他身边的这位姑娘,只怕身分,也不会差了。
“名姓嘛,也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倒是天下的人,都喜欢称本尊为逍遥公子。”
听到了他的话,平阳侯全身都僵住了。
逍遥公子?
他们父女俩,竟然打起了逍遥公子的主意?
难怪那名年轻人,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也只是在逍遥公子身边当一名跑腿儿的。
若是换了他,他必然也是乐意的。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方得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平阳侯说完,连忙起身,便是一揖。
程妙妙愣了愣,然后看向头戴了一顶黑帽的男子,“父亲,不是说逍遥公子都只是喜欢戴一顶银色面具吗?他说自己是逍遥公子,就是吗?”
话里头,已经有了大半儿的怀疑。
平阳侯一时无语。
他倒不曾怀疑这位逍遥公子的真实身分。
毕竟,那位护卫的实力在那儿摆着。
“妙妙,不得无礼。”
说话间,还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向了苏白。
云暖只是轻笑了一声,眸底带有一丝轻蔑。
就是这丝轻蔑,成功地勾起了程妙妙心底的怒火。
“你笑什么笑?就算他是真的逍遥公子又如何?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婢女,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云暖挑眉,正要开口,苏白又抢了先。
“程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本尊的婢女?”
说话的同时,气势外露,强大的威压,让程妙妙说不出话来。
扑通一声,被迫坐在了离苏白最远的一处椅子上。
这下子,父女俩,谁也不敢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逍遥公子了。
就凭这一点,天下能做到的,绝对没有几个。
平阳侯抹了把汗,刚刚的威压实在是太过厉害,连他都险些撑不住。
“公子息怒。小女无状,还请二位宽恕则个。”
说着,一使眼色,有婢女进来,强行将程妙妙带走了。
平阳侯不蠢,若是再任由女儿留在这里,吃亏的,还得是他们父女俩。
“不知侯爷强行请我们二人来此,到底有何贵干?”
平阳侯讪笑了两声,眼珠子转地飞快。
“是这样,之前见到您身边的护卫,身手极佳,却瞧着面生。您也知道,我是这象州的统帅,蒙皇上器重,获封了平阳侯。既然在象州的地界儿上,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强者,本侯自当询问一二,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说地倒是冠冕堂皇,还真让人挑不出错来。
苏白嗯了一声,手指在桌上轻点了点,“如此,那本尊就不多留了。”
“是,本侯恭送公子。”
云暖被无视了,倒也乐得轻闲。
出了平阳侯府,云暖则是满脸的戾气。
“暖暖,这里是在大街上,到处都是百姓。”
一句话,倒是让云暖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之后,立马就掏出瓶子,吞下了一颗药。
药一入喉,云暖感觉,全身上下,立马就舒服多了。
那种阴郁感,瞬间被一种无比的清凉感所取代,很快,就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我知道那个程妙妙讨厌,只是,那种人多了去了,何必要跟她们计较?再说了,为了这种人,再将自己气坏了,不值得。”
云暖点头,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师父,抱歉,刚才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云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不是客气,只是觉得,我自己现在变得有些不可理喻。师父,你有没有一种带着炸药包在满街跑的感觉?”
“炸药包?”
苏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云暖表情一时有些尴尬,“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像是一件危险品,比如说,雷火弹,万一一不小心,再伤了自己人,那是不是很憋屈?”
苏白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大笑,“你这脑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云暖顿时懵了,然后看着大步远去的苏白,一脸的不满,一跺脚,跟了上去。
“我要吃那个!”
对于云暖来说,别人惹她生气了,倒还好说。可是偏偏惹到她的是苏白,那就有些麻烦了。
主要是,打又打不过,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比如说,花他的银子,狠狠地花!
对于她这种有点儿小气的性子,苏白倒是不以为意。
姑娘家嘛,这才像是一个正常的样子。
而对于云暖来说,苏白从来就没有让她真正地气到过。
所以,才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又好得跟连体人一样了。
“第一楼?这名字取地倒真是傲气。咱们进去尝尝吧。”
“好。”
反正两人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干脆就在一楼的角落里坐了,然后小二过来报了一串儿的菜名。
“八宝鸭、糯米排骨、红烧鱼,再来一盘儿青菜就好。”
“好嘞,您二位稍候。”
苏白看着云暖支着下巴,一脸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酒?”
云暖的眼睛微亮,她记得,苏白的空间里,好酒可不少。
“这是梨花白。”苏白说着,已经拿出来一小坛子,“小二!”
这么一喊,小二看过来,自然也就明白了。
两只酒盏被送了过来,“客官,要不要给您换到酒壶里?”
“不用这么麻烦了。菜上快些就好。”
“是是,您二位先慢用。小的去后厨催催。”
这梨花白一倒出来,芳香四溢,引得不少的客官都往他们这边看。
不过,二人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
想喝酒,直接问小二要不就行了?
云暖抿了一口,芳香中带着一丝丝的辛辣,还真是过瘾。
“少喝一些。”
“知道了。”
苏白考虑地是云暖体内有月残花,这酒虽然并不烈,可是多少也会起到一些调动情绪的作用。
如果不是因为先前看她压抑地厉害,他也不会拿出来让她喝。
酒过三巡,云暖再要倒酒的时候,就发现坛子已经空了。
“没酒了?”
“嗯。”
“再拿出一坛来。”
跟在苏白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好东西?
谁知,苏白却是对她笑笑,“先吃饭,回家之后,我再与你一起喝。”
云暖皱眉,多少有些不情愿。
心里头暗自琢磨着,下次自己也一定要多收一些酒进空间里,免得被他这么虐待。
两人吃地差不多了,便有一名小厮过来。
“请问这位公子,敢问这酒是在哪家的酒肆里买的?”
苏白挑眉,“这是我自家酿的,外面并无售卖。”
云暖的嘴角一撇,还真能胡诌,明明在烈国就有。
“这样呀,那不知公子手中可还有这种酒?不瞒您说,我家公子刚刚闻到了酒香,便想着尝一尝。若是公子手中还有,不妨开个价。”
苏白看了一眼那小厮,从他的穿衣打扮中,不难看出,是这象州权贵之家的仆从。
“不巧的很,只这一坛,还被我二人给喝光了。”
小厮似乎是有些为难,不过,看到这两人无意再理会他,也只好悻悻而去。
“你认识?”
苏白的眸子低垂,“是平阳侯府的人。我们还是走吧。”
云暖愣了一下,他们跟平阳侯府还真是有缘。
这一天之内,两次见到平阳侯府的人。
不过,对于平阳侯府,她可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苏白说的对,还是先走一步吧。
免得再又冒出一个跟程妙妙一样脑残的人来,那他们今日的好心情,可是就要被破坏殆尽了。
两人前脚离开第一楼,后脚就有人从二楼下来了。
只是看到那一桌的客人已然离开,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又满脸失望地回了二楼。
路上,云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明明还有很多的梨花白,为什么不肯给那位公子一坛呢?你平时也不像是这么抠门儿的人呢。”
“你可知道平阳侯府有几位公子?”
云暖眨眨眼,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微红。
“平阳侯府,现在总共有三位公子。其中,这大公子,是前任平阳侯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现在这位平阳侯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