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岳倾这一层身分在,也不代表了,就什么事情都能空口说白话的。
到时候,架不住汪家不承认,齐家再火速地销了脏,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
不仅不会让汪家受罚,反倒是会可能让他们的行动转地更为严密。
现在自己不声不响地将东西给调了包,他们就算是着急,也不敢说什么。
至少,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
而且,她当初为了不将齐家给拉下水,还特意按照那单子上的数量,将所有的货物都给他们配齐了。
如此,汪家人就算是想找齐家的麻烦,也是不可能的。
而齐玄墨现在如此急着要找回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齐家老太爷,一直以来,都是知道汪家的所做所为的。
就算是汪家人不来责难,可是身为齐家的当家人,也不能就一点儿也不清楚。
自己的仓库里头到底是被外人劫了,还是出了内贼,总要做到心中有数。
齐家老太爷知道这件事情,那么,齐玄墨会知道,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李倾月现在急于弄清楚的是,到底齐玄墨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
他是只想着将事情弄明白,做到心中有数?
还是说,他实际上是代表了齐家,与京城的汪家,还要持续合作关系?
李倾月可不认为齐家休了汪氏,就代表着齐家与汪氏决裂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无论她是否愿意将齐家拖下水,汪家都不可避免地会怀疑到了齐家人的身上。
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次日一早,齐玄墨极为低调地进了城,住在齐家在上京的宅子里。
齐玄墨前脚刚进门,后头管事地便来禀报,汪家的大公子前来拜访了。
所为何事,齐玄墨亦是心知肚明。
“将人请去前厅,待我更衣之后,再去相见。”
“是,公子。”
齐玄墨虽然不喜汪家人,可是有些事,总是要去应付的。
齐玄墨进京的消息,很快便在上京的贵族圈子里传开了。
梁家也因为齐玄墨进京,想要在梁府举办几次宴会,邀请的,也多为京城的年轻勋贵。
宴会开始之前,齐玄墨与宋子夜正式打了照面。
两人倒是相谈甚欢。
次日,齐玄墨便在梁钰的陪伴下,一同到护国公府来拜访了。
齐玄墨的母亲与宋子夜的母亲,本就是堂姐妹,且因为二人年纪相仿,未出阁前,也是无话不谈的蜜友,这会儿齐玄墨来拜访,倒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李倾月轻轻地将棋子落下,然后再拿起书来,仔细地比对着。
“小姐,您说,这个时候齐公子来拜访宋夫人,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您的身分?”
对于绿袖的话,李倾月充耳不闻。
她承认那天晚上,她其实就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的,她要看看,这个齐玄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至于他是不是能猜到了自己的身分,李倾月并不在意。
他猜到了,也未必就是真的。
正如现在,绿妩已是装扮好了,这会儿正立于帷幄一侧,眨着眼睛,看着她。
“嗯,还不错。绿袖,你陪着她一道去给老太爷请安吧,说不准,这会儿齐玄墨也正在那里呢。”
“是,公主。”
李倾月一抬眸,将书搁下,钻进了内室,躺在床上,准备补眠了。
齐玄墨与梁钰上门,自然是要先去给长者请安的。
“给世子爷请安,给两位公子请安。”
宋子夜看了一眼小厮,“怎么不在里头伺候?”
“回世子爷,公主正在里头服侍老太爷用药呢。”
“嗯,那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带了齐公子和梁公子过来给他请安。”
“是,世子爷。”
齐玄墨的眸光一闪,这么巧?
自己才刚至京城,便满耳都是这位荣华公主。貌似,自她回京之后,就一直是各府各家关注的焦点呢。
就连皇上对她亦是十分的宠爱,各类的赏赐,源源不断地往府里送,生怕这位荣华公主过得不顺心。
先皇的遗孤呢!
齐玄墨不自由主地便浮现出了一张俏脸,说不定,今天,自己的猜测,就可以得到验证了。
他看人,从来就不一定非得要看人的模样。
就像是上次那位姑娘到湘州,自己不曾看到她的真容,仅凭着气味和气息,便能断定,她就是自己一年前所见之人。
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了一年之久的佳人呢!
只因为,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自己要抓的人。
齐玄墨与梁钰跟随宋子夜进入正堂,看到老太爷正在净口。
一旁一位向着紫杉的女子,面覆薄纱,正伸手接过了老太爷手中的东西。
这位便是荣华公主?
身分尊贵的公主,此刻,竟然真的在服侍这位老太爷?
“妹妹,今日祖父吃药可曾又使小性子了?”
绿妩浅笑,“大表哥又乱说了,外祖父岂是那等讳疾忌医之人?”
一番话,惹得老太爷哈哈大笑,“行了,你也在这儿待了会子,回去歇着吧,你的身子也是才刚刚好,莫要再累着了。”
“是,外祖父,那倾月告辞了。”
齐玄墨和梁钰对着她只是作了一揖,绿妩经过他们二人身边时,也只是微微笑着点了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带着绿袖离开了。
齐玄墨蹙眉,似乎是不太对。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齐玄墨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从走路的姿势上来看,还真是有几分的像,可若是细看,又不太像。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那位岳姑娘,根本就不是李倾月?
齐玄墨这一日在护国公府用的午膳,只是可惜了,因为是外男,所以都被安排在了外院用膳,他压根儿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公主,更别提说是再试探一番了。
李倾月听到宋子夜的叙述,对于齐玄墨的反应,还是较为满意的。
现在时机未到,过早地将自己的底牌掀开,万一齐玄墨从一开始就是在故意给自己设套,那么,自己可就是永无翻身之力了。
她身上不仅仅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还背负着几家誓死效忠自己的家族人的性命,所以,她不能不加倍地小心。
之前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齐氏虽然不曾被宋华青休弃,可是也不敢再大办丧礼,匆忙地将其葬了。
原本,只要是齐氏死后,宋华青能将那纸休书拿出来,那么,丢脸地,就不会再是宋华青了。
可是他当时没有拿出来,现在等旨意下了再写休书,未免显得他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齐氏虽然最终还是顶着宋家人的身分下的葬,可是其葬入的,却并非是宋家的祖坟。
这也是老太爷亲自下的令。
其实,就算是老太爷不发话,宋华青也是不敢将她葬入祖坟的。
宋华青因为齐氏之死,后头的流言之祸,可谓是处处失意,整日就知道买醉,再没有了以往的精明睿智。
宋子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现在还不曾正式入仕,还在国子监读书呢,若是父亲就此一蹶不振,那么他又哪儿来的大好前程?
终于,在宋子垣三番四次的努力之下,再加上了三皇子的痛哭和恳求,宋华青总算是又振作了起来。
就在宋华青被皇上下旨,允其重返其尚书之职时,几乎就激动得流下泪来。
倒也不是宋华青这个人太过脆弱,实在是他的前半生,可谓是一切顺遂,虽为庶子,可是自小也不曾受到过苛待,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念书识字,请的先生都是一样的。
后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因为有着护国公府的庇佑,自然是一路上顺风顺水,直到后来娶了齐氏之后,也是儿女双全,总的来说,一切都是太过顺利了。
就连策划宫变这等的大事,都是一击即中,他如何能不自傲一些?
也正是因为他的心态之故,这一次皇上的旨意一下,对他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
好在宋子垣的竭力劝慰,总算是让他又振作了起来。
宋子垣送走了三皇子,再到书房与父亲说了会子话,便去了宋娇的院子。
自从齐氏下葬之后,宋子垣就一直不曾与宋娇说过话。
许是宋娇自己也知道错了,所以也一直在刻意地躲着宋子垣。
听到丫头说三公子来了,立马就吓到了。
“你就说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宋娇说着,便急匆匆地往内室走。
丫头一看这怎么能行?
她都听到公子的脚步声了,定然就已经在廊下了,这会儿小姐说睡下了,公子如何会信?
果然,不待丫头出去回话,宋子垣就已经挑了帘子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子。”
宋娇一听到了宋子垣的声音,便吓得浑身哆嗦,别人不清楚他的性子,她这个亲妹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次自己犯了大错,若是真的被他记恨上了,那自己吃苦受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到脚步一声声地向着自己逼近,宋娇是真的害怕了。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中,然后心里则是不停地祈求着,走吧,走吧,千万别再过来了。
奈何,老天爷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声,宋子垣,已经站到了床前。
“宋娇,这次的事情,我先给你记着!这段时间,你最好是安分一点,不得再出门招惹任何人。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踏出房门一步,你信不信我会直接让你下去陪娘亲说话!”
宋娇的身子一颤,头像是拨浪鼓一样地猛摇着,“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疼爱了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真地因为一件错事,就要彻底地放弃她?
“你放心,我们的娘亲虽然没了,可是你的婚事,我还是会记在心里的。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宋子垣的声音温柔清和,宋娇心中的惧意,倒是散了一些。
“哥哥,你真的不再怪我了?”
宋子垣叹了口气,看到亲妹妹吓成了这样,小脸儿惨白,他就是真的有火要冲她发,这会儿也已经是熄了七成。
“你以为乖乖地听话,只要你不再惹事,严格地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哥哥就绝对不会怪你的。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好好地张罗你的婚事,让你觅得如意郎君。”
宋娇一愣,呆呆道,“母亲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嫁给表哥的吗?”
宋子垣的脸色一黑,“怎么可能?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他人为妾?三皇子是什么身分,他将来的正妃,绝对不可能会是你的。与其想着与人作小,倒不如寻一个身分低一些的去做正室。”
宋娇当然想做正室!
可问题是,她是想做国师顾白的正室,或者,是三皇子李庆的正妃!
至于其它的人选,她可是从未想过的。
看到了妹妹的反应,宋子垣就知道这个妹妹是个靠不住的。
如今母亲才刚刚过世,他们这边儿也不适宜举办什么宴会,更不可能再提及喜事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往后放一放。
“你现在实话跟我说,之前你身边的碧儿下毒一事,你可知晓?”
宋娇没想到这会儿他还记得这件事,连忙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搜出那种毒药的。”
“那种毒药?”
宋娇的脸色一白,嗫嚅着,低了头,显然是还有事情瞒着他。
“你最好是说实话,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宋娇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逼入了绝境,正蹲在了悬崖边上,不需要人推,只要稍稍刮起一阵风,她这单薄的躯体,就要坠入悬崖了。
“我,我的确是想过要报复李倾月,可是我绝对没有去准备什么醉梦,我,我只是让人准备了一些可以让人起疹子的药,我只是想要看着那个贱人容貌尽毁!可是我没有想到,怎么会变成了醉梦!”
宋子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的反应,他很确定,妹妹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想要谋害李倾月的人,另有人在!
那么,会是谁呢?
他实在想不出,李倾月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会有谁看她不顺眼。
说实话,在他看来,这位表妹的性子,除了清冷一些之外,还算是不错的。
毕竟,人家是公主呢。
宋子垣看着妹妹害怕的样子,再仔细地回忆了那天的情景,突然一个念头闯入了他的脑子。
那个人真正要对付的人,只怕并不是李倾月,只是要借着这一步棋,来对付他们二房!
更准确地来说,幕后之人想要对付的人是宋娇,或者是母亲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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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亲们的荷包瘪了没?

第七十八章 不肯死心!

接下来的日子,宋娇果然是表现得很安分。
几乎就是一步也不曾踏出自己的院子。
李倾月就像是忘记了这一家人一样,也不再对他们有过多的关注。
宋华青自再度上朝之后,整个人又是神采奕奕,不仅在衙门里办事更为勤勉,而且还广招贤士才子入府,成为了他的幕僚。
当然,这些人并不住在护国公府,而是被他安置在了早先齐氏的陪嫁园子里,那里大大小小的院落也有十余处,倒是能住下不少的人。
李倾月不关注宋华青,却让宋子夜,紧紧地盯住了他养在园子里的那些贤士才子了。
齐玄墨之后又来过两次护国公府,又见过绿妩假扮的荣华公主一次,之后,似乎对于那位岳姑娘的神秘身世,更为好奇了。
李倾月同时也收到了消息,齐玄墨的身边跟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约莫在十三四岁,古灵精怪,而且身手也还不错。
对于这位小姑娘的来历,倒是不曾打听出来,只知道这位姑娘名叫银双,具体从何处来,出身如何,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这位银双姑娘唤齐玄墨墨哥哥,有的时候,还会唤他一声师兄,如此看来,二人倒是师出同门了。
李倾月关注的是并不是齐家在上京的这些产业,她主要是想看看齐玄墨对待京城齐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而京城齐家,对于这位湘州齐家的未来家主,又会持一个什么样的看法?
原本,京城齐家许是多年留守于京城,便觉得他们才是真正能代表了齐家的一支。
所以自从得知齐玄墨进京之后,一直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只待着齐玄墨自己上门来主动拜见。
毕竟齐家现在的家主齐东行,也算是齐玄墨的长辈,而且,齐家现在还有一位老夫人在世,怎么说,齐玄墨都应该过去见礼的。
当然,这只是京城齐家人单方面的想法。
可是待了些日子,也不见齐玄墨命人送拜贴来,这齐东行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原本之前,他逢人便说南齐北顾中的南齐公子,那是自己的子侄辈的,可是现在他进京数日,却一直不曾上门拜访,这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齐东行坐不住了,他的几个儿子,也觉得这个齐玄墨有点儿恃才傲物了!
不就是与国师齐名吗?
不就是长得稍微英俊了那么一点点么?
不就是曾写过几篇还过得去的文章,出过几个还不错的主意吗?
至少如此嚣张吗?
“父亲,这齐玄墨也未免太不懂事了。可要儿子带人过去瞧瞧?”齐家长子齐青云有些耐不住了。
齐婉叶身为齐家的嫡女,而且一直得齐东行看重,这会儿,也坐在了这里。
“大哥,妹妹以为不妥。那齐玄墨再怎么说也是与国师齐名的佳公子,若是你贸贸然前去,只怕反倒落人话柄。”
齐东行点点头,“婉叶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个齐玄墨如此嚣张?”说话的是齐家二公子齐青风。
“父亲,倒不如让二哥带了礼物上门一趟。一来,二哥的年纪比齐玄墨小,唤他一声兄长,亲自登门,自然也合乎礼数,不会折了我们齐家的颜面。二来,二哥若是请他过府做客,想来他也没有推拒的理由。”
“嗯,叶儿说的有道理。青云,你看呢?”
齐青云也表示同意,“就按妹妹说的办吧。让二弟去,总不会有损我们京城齐家的颜面。再者,我们是带了礼物上门,只说是祖母和父亲记挂齐玄墨,他总不好再推拖不来。”
“好,就这么办。管家,去让人备份儿礼物,一会儿陪着二公子一道去一趟齐家的别苑。”
“是,老爷。”
他们这里商量的倒是痛快,也很顺心如意的。
可问题是,他们忘记了,人家齐玄墨上门来,要提前一天递上拜贴,他们才好斟酌相见,那么他们去齐家别苑,难道就不需要提前准备了?
所以说,很悲催的一件事情,就发生在了齐青风的身上。
齐青风兴致勃勃地带着人和礼物去了,可到了门口,还不曾下车,便听到了外头自己小厮与对方门房的对话。
人家齐玄墨压根儿就不住在这儿!
齐青风一听顿时就懵了,怎么不住在这儿呢?
明明早先就收到了消息,齐玄墨进京是住在了齐家在上京的别苑呀。
“我们公子真的不住在这儿,刚进京的时候,是在这儿住了一晚,后来就被梁家的大人和公子给接去了梁府住着。至于这会儿公子是不是住在梁府,小的也不明白呀。”
得!
白跑一趟!
齐青风只好悻悻地带人回府了。
齐东行一听,这脸黑的都跟锅底似的!
是他们的消息有误,还是那齐玄墨避而不见?
“父亲,既然那门房都说了,是被梁家人接走了,那咱们也别着急。梁家也是齐玄墨的外祖家,老人家想念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齐东行点点头,“是为父一开始大意了。这些日子,也一直不曾派人去打听着齐玄墨的行踪,罢了,此事都怨为父。青云,你派出几个得力的小厮,在各府周围转着些,看看齐东行今日在何处留宿?”
扑了一次空就成了,总不能还要再扑第二次空吧?
当天晚上,小厮回来禀报,说是回到梁府住下了。
如此,齐东行这才又吩咐了齐青风,明天一早,便先去梁府拜访。
齐青风起地倒是早,再用过了早膳,太阳也就高高挂起了。
到了梁府,还不曾进门,就听到门房说齐玄墨今日约了梁公子、宋世子以及安王和靖王殿下,一道去城外狩猎了。
因为考虑到要出城,所以早早地便出门了。
依着脚程来推算,这会儿他们一行人,怕是早就入了皇家猎场了。
齐青风再次怔住了!
若是去别的地儿,倒还好说,他自去寻就是,大不了费些功夫。
可是他们去了皇家猎场,那就不是他能去的地儿了。
没有皇家人领着,他这个外臣之子,自然是进不去的。
没办法,再次落空而归。
接连两次去请人,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齐东行说不恼怒,那才是骗人的。
“父亲,其实,这倒也不像是齐玄墨在故意躲着我们,更像我们去的时机不对。您想想,齐玄墨进京这些日子,可是哪天也不曾闲着。再加上今日还有两位王爷在,只怕也不是齐玄墨能做得了主的。”
齐青云的脸色很是难看,“妹妹你还向着那个混蛋说话?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接连两次连个影儿都看不到?妹妹你就是太天真了!齐玄墨的身手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及得上的,只怕我们昨日派人去各府第守着,他早就知道了。”
齐东行的脸色也是差到了极致,“青云说的对,齐玄墨之所以与国师齐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其出神入画的功夫。湘州齐家的人,也不可能都是吃干饭的,跟在他身边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那,父亲,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去见他?”
齐东行摆摆手,“不必了!既然齐玄墨是个香饽饽,那拉拢他的人,只怕一时半刻不会松劲。今日两位王爷都与他同去狩猎了,可见他现在是炙手可热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都在极力地拉拢湘州齐家?”
齐东行点点头,之前两位王爷那边儿都派人过来透过他的话,只是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所以,便一直搁了起来。
两边儿都没有出手相助过,可也同样的,两边儿都不曾得罪。
只怕也正是自己的这种态度,已经引起了两位王爷的极力不满。
这个时候齐玄墨进京了,对于那两位王爷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齐天恒的妻子梁氏,那可是京城梁氏之女,与护国公府的宋夫人同出一脉。
而齐家老二的妻子汪氏,不久前才被休了,如今也不知道藏身在了何处,羞于见人。齐家的态度,似乎是有些偏斜了。
那么,他们京城齐氏,是要与湘州齐氏的态度一致,还是另攀高枝呢?
这些年京城齐氏虽然是越来越好,可是从其底蕴上来讲,还是远不如湘州齐氏的,这一点,就算是齐东行不想承认,只怕也是不成的。
表面上愈是高调,实际上骨子里,就越是卑微,没底气。
而湘州齐氏却是恰恰相反,数十年来行事一直颇为低调,可是放眼看去,他们家哪个男人娶的妻子门槛低了?
哪个姑奶奶嫁的人不是显贵之家?
如今齐老爷一句话,齐二夫人汪氏便被扫地出门,丝毫不顾忌京城汪氏的颜面,可见其行事的风格和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