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一听他的口声不是府里的下人,又看到不远处六少爷在那里玩。想着肯定是方姨娘的哪个乡下亲戚又来打秋风。她的眼睛本就长在额顶,像六爷这样身份低的主子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半个主子的乡下亲戚,更是看不上眼。
她抓住二春的耳朵就是一巴掌,“哪来的小瘪三,也不看看这是哪,跑到这里来横冲直撞。”
一巴掌打得二春眼冒金星,再加上耳朵被拎的生疼,当时就哭了。两条狗和小包子、林昌昀在不远处的长廊里,听见有人在骂人就又跑了过来,正好看见一个婆子在抓着二春打。
狗崽和花花看见有人打二春可不干了,窜上来一扑便把黄嬷嬷扑倒了,黄嬷嬷倒在地上吓得尖叫进来。
狗崽和花花早就得到过主人的提点,轻易不许咬人,所以也没有再去咬黄嬷嬷,只是伸出两根大舌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吓得她闭着眼睛惨叫不止。
林昌昀一看是黄嬷嬷吓坏了,撒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倒回来跟小包子小声说,“这个婆子咱们惹不起,你赶紧去找我爷爷。”说完领着青瓷一溜烟就跑的没了踪影。
小包子和二春还没等跑,林府的许多下人就跑了过来,有些还拿来了大棍子。
小包子看见有人拿着棍子要冲过来打狗,忙伸开双手把两条狗护住,大叫着,“住手,不许打,不许打我家的狗。”
黄嬷嬷被人扶了起来,被吓破了胆的她大哭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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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喜报(二更)
二管家林福知道老侯爷带回两个乡下孩子和两条狗的事情,也知道老侯爷对其中的一个长得像世子爷的孩子还比较疼爱,当然就不愿惹他们。但这黄嬷嬷是大夫人跟前得意的人,更不能把她得罪了。
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好和稀泥了。于是沉下脸来说,“这两条畜牲在这府里乱跑多危险,再伤了人怎么办,快拉回房间锁好,如果再出来生事就只有打出府了。”
小包子说,“狗崽和花花不会伤人的,是这位嬷嬷先打了二春,狗崽和花花才会回吓唬她的。”
二春也哭着说,“咱家的狗不会乱咬人的,是她先打了我的。”
一个看热闹的婆子想着这正是巴结黄嬷嬷的好时机,站出来说道,“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差点纵狗伤了人还有理了。这畜牲这么可怕就应该乱棒打死,不然咬着人咋办?”
“是啊,你们看看这两条狗多可怕,跟狼似的,放在府里不安全。”有人跟着说道。
小包子抱着狗大声说,“我不喊它们咬,它们绝对不会咬人的,连这位嬷嬷它们都没有咬,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黄嬷嬷也缓过劲来,对林管家如此处置非常不满,现在又有人帮她说话,便大声说道,“这两畜牲必须打死,还有那两个野孩子打一顿撵出府去。”说着又想来揪小包子的耳朵,但看到伸着长舌头的两条狗又停下了手。
林管家为难地说,“黄嬷嬷,这两小娃是老侯爷接回府里的,如果被打坏了不好跟老侯爷交待啊。”
正说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跑了过来,扶着黄婆子看了看说道。“奶奶,听说你被狗咬了,怎么样。无事吧。”是黄婆子的孙子马立。
黄婆子又对孙子哭诉道,“立小子。那两条畜牲,还有那两个野小子,把奶奶摔得差点丢了半条命啊。哎哟,我的老腰哟。”
马立原本就是个横的,仗着黄嬷嬷的势在府内下人里无法无天,下人们看到他都要绕开半米走。
一听这两野小子竟敢惹他奶奶,大声骂道,“小兔崽子。你找死啊,连我奶奶也敢摔。”说着上前照着小包子就是一脚,小包子正护着两只狗躲闪不开,二春一见来人踢向小包子,赶紧一挡,自己被踢飞了出去。
小包子一见二春被踢飞了,眼睛都气红了,对着狗崽和花花大喝一声,“上!咬他瘪孙子。”
两条大狗一跃扑向马立,那些想巴结黄嬷嬷的下人看见狗咬人了。都拿着大棒上来打,花花咬马立,狗崽对付其他人。打成了一团。狗崽从小就跟着虎娘在山上捕猎,身手不让虎、狼,尽管十几个人拿着大棒,还有几人拿着刀、枪,都被它咬得多人受伤,不过它自己也受了伤。马立更不用说,被花花咬得头破血流,混身是伤,人已经晕了过去。花花把马立解决了又倒过去帮狗崽。
小包子也混在人群里面帮狗崽。他人小力单,早被打得鼻青脸肿。如果小包子不来添乱。狗崽还利索得多,这小屁孩一进来它还得护着他。所以身上又多挨了几下。
一阵人哭狗叫,把老侯爷等人全都吸引了过来,已经有人拿了弓箭在喊,“让开,射死那两只畜牲。”
老侯爷大吼一声,“都住手!”老爷子过去把爬在地上的小包子抱起来,又安抚了两只受伤不轻的狗。他看到小包子被打得面目全非,睁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他直流眼泪,老爷子心痛得无以复加,吼道,“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全家死绝。”
打人的下人们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没受伤的赶紧都跪下喊着“饶命”。
林亦承、林亦宗赶紧让人去请太医,又让人先把受伤的人和狗安置好,两条受伤的狗此时极其烦躁,围着小包子一步不离。别人也不敢近前,林进过来帮它们包伤口,它们才没有反抗。
此时,老夫人及五个孙子、三个儿媳都被声音吸引了过来。
正爬在马立身上哭的黄婆子看见嘉平县主来了,哭喊道,“大夫人呐,你可要给老奴作主呀,老奴差点被这两个畜牲咬死,现在我孙儿又被它们咬得这样惨啊。”
大夫人嘉平县主看到一院子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咬得头破血流的人在哀嚎不已,马立已经被咬成了一个血人,吓坏了。又看到两条已是伤得不轻的狗,呵道,“快,快把这两只畜牲拖出去砍死。”
老夫人也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把这野物带进来行凶?”
老侯爷没理她们,看到下人们拎着刀要去拖狗,便大声呵道,“我看谁敢动!”
打算拖狗的下人们便不敢动了。
二爷林昱看见老爷子又要发火,忙上前扶着老夫人说,“祖母,这里太乱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以免伤到。”
老夫人不知怎的老头子又要发火,只有领着女眷们走了。老太太看到大儿媳的脸面过不去了,便问扶着二孙子,“这是怎么回事,怎地内院来了两条野狗也没人管?”又对管事婆子说道,“今天二门谁当值?拖出去先打十板子。”
林昱也不太清楚,这几天他出门会友去了,昨天晚上才回来,只是听说老侯爷领回来了两个带着两只狗的小娃,其中一个小娃长得像大哥林昌祁。
便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这两个小娃和两条狗是祖父带回来的。”
嘉平县主在后面冷哼着没吱声,心里却埋怨着老爷子咋分不清里和外,为了两个外人却在众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
老爷子亲自抱着小包子,林福抱着二春,林进、林出一人抱着条大狗,回了老侯爷的院子。太医也赶来了,给小包子包扎完说道,“念少爷无事,养养就好了。”
“会留疤痕吗?”林亦承问道,这么漂亮的孩子如果脸上留了疤痕就可惜了,而且疤痕大了是不可以入仕的。
“不会,他的脸看着吓人,多是青肿,面皮的创伤不大,长长就能好。”太医说。
没找到治狗的兽医,只有请太医代劳帮着给床下的狗包扎,太医处理完依然说道,“两条狗儿也无事,只是外伤,养养就好。”
小包子见自己的伤处理完了,就挣扎着要去看看二春。老侯爷就抱着他去了旁边的耳房,二春正躺在床上哭,给二春包扎的年轻太医说,“这小娃有些麻烦,右腿断了,得躺在床上养些日子。”
小包子哭着对老爷子说,“二春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脚。不然,就是我的腿断了。”
老侯爷问了林福怎么回事,林福不敢隐瞒,一五十一说了。
“这些狗奴才,真是活腻味了,连老子请回来的人都敢随便打。”老爷子骂道,吩咐着林进,“去把那个马立拖出去,不管他现在死没死,都给我打五十板子。打死了拉倒,没打死卖进盐场。那黄婆子打五十大板,把他们一家都给老子卖了。那个挑事的婆子打五十大板,凡是参与打人和打狗的奴才,统统打三十板子,扣半年的月钱。受了伤的先记着,等伤好后再打。”
林进轻声说道,“那黄嬷嬷是县主的奶娘,打五十板子不见得受得住,是不是?”
“不管是谁,敢打我的重孙子,都是一个字——死。”老爷子咬牙切齿地说。
同时,老爷子又让林进传他的话,这两条狼狗是念少爷的宠物,它们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不许拦着。谁敢再伤了它,直接打死。
之后林福来报,马立没挨住十板就死了,挑事的婆子没受住也死了,黄婆子打了五十大板还剩一口气。
小包子的伤口疼,被林进抱回暖阁后不停哭闹着要去周府找娘亲,老爷子难得耐下心来哄着他,说后天他娘就会来看他,到时让他娘一起住在府里。
林亦承两兄弟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好脾气地哄孩子。
看到重孙子睡着后,老爷子出来对两个儿子说,“本想着今日让念儿认亲,给长辈们磕头。哎,现在去你娘那里吧,有些事情该跟她说说了。”
这时,林进拿了一封信进来递给老爷子。老爷子看后高兴地大笑起来。
林亦宗问道,“是大哥的信吧,有什么喜报吗?”
老爷子点头说道,“是你大哥让人快马送回来的,大概皇上现在也得到了消息。战争已经结束,北辽国同意撤回到靳连山以北,你大哥要等到签完两国协议才能带着大军搬师回朝。祁儿先押着北辽国的二王子耶律公颜回来,已经在路上了。”
林亦承两兄弟高兴得摩拳擦掌,此次林亦乾带兵大败北辽国,起码让挞子几十年内不敢再犯大康朝。林家因为此功又可兴盛数十年。只是想到老爷子的决定,又有些难过。
老爷子把信装好,“走,去你娘那里,正好让她也乐呵乐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安排
老爷子平时极少来福临院,除了逢年过节及有重要的事情。
请爷三个坐下后,老太太问道,“看你们如此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林亦宗笑着说,“是喜事,大喜事。”接着把大哥来信的事说了。
老太太激动得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反复说着,“谢谢菩萨保佑,谢谢菩萨保佑。他们父子两个都平安回来了,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们林家又可以兴盛几十年了。”
老爷子挼着胡子说,“是啊,我们林家还可以兴盛几十年。我想着如果皇上再给老大一个封赏的话,就让老大把左都督的实缺辞了,权力太大不是好事,功高盖主更不是好事。他这么做,也正好可以给老二、老三和晚辈们让让路。”
老太太想了想,点点头说,“您说得对,物极必反,月盈则亏,是该让老大歇歇了。”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娶个有见识的媳妇还是不错,至少在关键时候不会为了小利拉家族的后腿。
几人乐呵了一阵,畅谈了一番朝内形势。
老爷子又问老太太,“你还记得送你福包的那个小子吗?”
一想起那小子老夫人便笑了,“记得,那小猴儿又瘦又小,小嘴儿巴巴的可是会说了,特别机灵。虽然穿得破旧又全身补丁,但干净整洁。前段时间才听说竟是祁儿养伤那家人的小娃,我已经嘱咐下去了,这次林黑子回去的时候,让他带去一百两银子给他们,他家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说完了,老太太又有些纳闷。“您怎么想起问他了,不会今天被打的两个小娃中就有他吧?”
老爷子叹着气说,“被人打伤的小娃就是他。本来今天我准备带他来看看你,给你磕个头的。”
“哟。可怜见的,那小猴是讨人喜欢的。”老太太说,“那家人于咱们家有恩,可得安抚好才行。”
“何止有恩这么简单,是有缘。”老爷子叹着气说。
“这怎么说?”老太太吃惊地问。
林亦承便把事情说了。
“你是说他可能是祁儿失踪那一年生的儿子,而且瑞虎玉佩还在他那里?”老太太吃惊地问。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那小娃长得跟祁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祁儿已经知道这回事。并且核实过了。听说几个月前就把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女人赶去了郊外的庄子。”老爷子说。
“我说当时在灵济寺里怎么觉着那孩子长得面善,原来是像祁儿小时候。只是那时他太瘦,小脸尖尖的,倒没往祁儿身上想。”老太太恍然大悟,又流出了眼泪,“没想到咱林家的孩子会受这些苦,沦落在外面卖饰品讨生活。你们是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又瘦又矮,衣服全是补丁。”
林亦宗赶紧哄着老娘,“娘。快别难过了。那孩子咱们不是已经接回来了嘛,以后好好对他就是了。”
老太太擦擦眼泪点头说道,“嗯。是咱们林家的孩子就得接回来,不能让他再呆在乡野间了。只是没想到那青姨娘看着一付老实相,却是个奸的,连祁儿都被他蒙骗了。”
“孩子肯定得接回来,只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生母又给个什么身份倒是个问题。”老侯说。
“乡野中长大的女人,给她个姨娘也是抬举她了。”老太太说。
“那念儿的身份就是庶子了,庶子能拥有瑞虎玉佩吗?”
“瑞虎玉佩怎么可能放在他身上?得收回来才行,那玉佩是咱们整个林家的宝贝。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对他还真没好处。”老夫人说。
老爷子摆手说道,“玉佩能到他手上。又千里迢迢从西川兜兜转转带回这儿,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如果我们强行收回来。岂不是逆天而行?而且那孩子聪明得紧,文武双全,连昱儿都相差甚远。让他当庶子也着实可惜了。”
林昌昱是林家的骄傲,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中解元,本来可以连着考进士的,可他的先生说要让他再历练历练,争取拿个更好的名次,所以才等到明年参加大比的。
老太太一听说比他最喜欢和得意的孙子还聪明,有些不相信,“不会吧,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就是再聪明,没有像样的先生教导也是不成的。”
“是真的,那小娃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林亦承说,“昱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跟他比可是差得远了。”
“昱儿比他差得远?”老太太吃惊不小。自她嫁入林家后的几十年里,一直致力于改变林家粗野、无根基的形像,所以对晚辈的教养历来严厉,遍请天下好的先生,每个男丁一过五岁便送入学堂。有些时候,因为教导晚辈跟老爷子闹分歧,弄得老爷子越来越不待见她,她都没有退步半分。
除了老大,老二、老三都是通过科举考上进士而正式进入仕途,而不像有些新贵们的子弟靠祖荫弄个官当。特别是昱儿考上解元那阵,可是打了不少老牌世家的脸面,让她倍感欣慰。如果家里再有这么一个会读书的孩子,倒是不错,说不定十年后林家又能出一个解元,甚至状元也未可知。
说道,“那孩子这么好,是得想办法好好安置。但总不能为了一个他,就让那乡下女人当祁儿的正妻吧,咱们的侯府岂不是又要被人笑话!今儿大儿媳还跟我说她已经看好了一个闺女,家世好,容貌好,还温婉贤淑,那家似乎也看上了祁儿。”老太太道。
“你们这些妇人就知道把啥家世、乡野挂在嘴边,老子就是乡野出身,咋了?”老爷子又翻了脸,“我看那小娘子就不错,把念儿教得这样好。而且她做的福包不是让咱家渡过了一次劫难?”
一句话把老夫人说得满脸通红。林亦承赶紧把话拦了过去,“上次娘去灵济寺带回的福包就是念儿的生母做的,因为那个福包牵扯出了血磨,最终救了太子和祁儿,倒也是个有福之人。”
老爷子继续道,“自从五十年前偶遇那个游方和尚把瑞虎玉佩交到我手里,多少次护佑我从死人堆里捡条命,否则我都不知道投了几胎了。现在,它又护佑祁儿和咱们家化险为夷。祁儿信中提到过,林黑子也看到过,他们家就养了两只虎,而且那个红磨也是他家的,如果没有红磨咱们家会如何、祁儿会如何,我不说你也想得到。还有我这个病,原来一犯了就要躺好多天,又是施针又是喝药,忒烦人。而这小娃的娘给了我一种千年泉水泡过的草药,吃过后两刻钟就好了,连李太医都说我的身子比原来还好。我寻思着这母子两个不一般,或许跟他们家养的虎有关系也未可知。”
老夫人一听表情也严肃起来,“既然这样,还真不能压制他们母子。不过,大儿媳出身高贵,对出身很是挑剔,让这乡下妇人嫁给祁儿恐她不喜呀。”
“哼,这事可是咱们林家的大事,依不得她!”老爷子说。
“祁儿是世子,他的正妻是要主持侯府中馈的,一个村姑能行吗?”老太太疑惑地问。
“谁说祁儿的正妻一定要主持侯府中馈?现在大儿媳主持,再过十几年念小子长大了,再给他娶个能干的贵女回来,让念儿媳妇主持。”
“这到是个办法。”老太太点点头。
老爷子接着把同儿子们商量的事说了。老太太吃惊地说,“老头子,这么大的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爷子郑重地说,“我昨天夜里想了几乎一夜,已经想清楚了。我前半生飘泊无依,二十三岁以后便在这京城住下,娶了你,又生了这么一大群儿孙,但我知道这里并不是我的根。几个儿子一直想在京城南边买地建祠堂,把咱们的祖籍续在林皋的后人这支上,我都没有同意。总觉着这不是咱们林家的归宿,还有更好的地方让咱们林家叶落归根。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咱们林家就在那里开祠建堂,我也不想续在哪个人的名下,我就是咱们这支林氏族人的祖先人。那个地方听说风景秀丽,而且还有护佑我们这个家的瑞虎,有救了我们家族的红磨,与我们的缘份非浅。这次我会把玄机道长也带上,如果那个地方的确与我们有缘,以后咱们的老骨头就有好地方埋了。”
老太太听了竟流下泪来,“你的心有多狠,怎么舍得把我们一大家子都撂下?我知道你一直瞧不惯我们娘们,觉着我把儿孙们教得过于文弱造作。可我也是无奈,世家大族的孩子就得是风韵秀举、博雅好古的呀。你做得到不再乎别人的指点和笑话,可咱们的儿孙不见的做得到啊。”
老爷子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说,“阿萝,几十年来,我知道是我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林家好。你把他们教养得很好,儿孙们也很有出息。”
老爷子自成亲以来第一次叫老太太的闺名,老太太哭得更凶了。屋内的儿子下人们早就已经下去,老两口也第一次谈了许多。
最后老太太说,“这个府里有儿子媳妇们照看,我就跟着你去那里吧。”
老爷子摇摇头说,“大儿媳太过浮躁,又目下无尘,目前这个府里还离不开你,再等两年吧,到时我来接你。”
“再过两年我都化作了白骨,接也是接死人了。”老太太哭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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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寿宴
老爷子摆着大手说,“不会,据说南灵山千年泉水特别养人,我过去后会定期派人给你送那泉水过来。你要把身子养得好好的,两年后,我带你出去看看大宅院以外的天和地。”
这时嘉平县主来了,马立没挨过十板就已经死了,打黄嬷嬷的人在她的授意下手下留情,还剩了口气。所以她赶紧来这里找老爷子求情,看能不能放过那一家。
她心里直埋怨老爷子不给她面子,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乡下小子,竟然这么打自己的脸,实在太可气了。想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如此没面子过。
嘉平县主进来先跟老两口施礼问了好,就对着老爷子说道,“父亲,那黄嬷嬷是我的乳娘,一直跟着我。今天这事是她做得不对,她也已经得了教训,孙子已经被打死了,她也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父亲能不能够收回成命,放过黄嬷嬷一家子?”
“哼,一群刁奴,连我请回来的客人都敢打,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果没有你们平时的纵容,她怎敢如此大胆。这起欺主的奴才没有直接打死,已经是我仁慈了。”老爷子沉着脸说道。
嘉平的脸一下子通红,老侯爷还从没有这么驳过她的脸面。把不悦压在心底,缓声说道,“父亲,听说那乡下小娃长得很像祁儿,但他毕竟不是祁儿。即使下人们叫他一声少爷,他还能真成了主子不成?”
老侯爷冷哼道,“他还真就是主子。”
老夫人忙把这小娃是林昌祁在失踪时留的孩子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