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晖和老太太一直认为楚令宣是陈雨晖的女婿,是陈世英和江氏硬给陈阿福谋了过去。但自己嫁给楚令宣已经成了事实,她们只有退而求其次,想办法让陈雨晖给楚令宣当妾。她现在怀了孕,一般大户人家都会给男人抬个通房或是纳个妾,正是好时机,所以陈雨晖是想给楚令宣当妾了?
那她何止是差劲,简直是恬不知耻。
给人当正头娘子有何不好,干嘛上竿子给人当小妇?
还有陈世英也没有责任心,他见着她时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完全一副二十四孝好老爹的深情模样。但对他的老娘和陈雨晖同样也是好好先生,一副好儿子好父亲的架式,任凭她们再恶毒也舍不得下狠手,没有一点是非观。一旦觉得家里烦了,就都撂给了江氏。她是他的亲闺女,陈老太婆也是他的亲老娘,跟江氏有毛线关系。
也是江氏爱他爱得深,心甘情愿帮他收拾烂摊子,还有就是一心想跟自己交好。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自己认回陈家,不仅不是助力,相反会多出许多烦心事来。
还好王氏娘最后嫁的是陈名爹,若嫁给陈世英,不被赶走,也会被后宅的乌烟障气气死。
陈阿福着实有些气着了,便关上门进了空间。
金燕子也在里面,它正躺在地上,用大翅膀把金贝包裹的严严实实,像孵小鸡一样给金贝温暖。
它昨天下晌才回来,偷偷钻进空间,一人一鸟还没说过话。
空间里的香气让陈阿福为之精神一爽,看到金燕子如此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笑道,“宝宝又在孵金贝?”她坐在它们旁边,又道,“金贝已经有些变了样,颜色深了,也有了温度,有一次我好像还看到它的小黑眼珠转了转。它真的能活过来?”
金燕子把翅膀掀开一点缝隙看了看,又合上,唧唧说道,“嗯,它是有了些变化。或许真能活过来,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又畅想着未来,“若它能早些活过来就好了,人家也有个伴,不会一到冬天就那么寂寞。”
它又看了眼陈阿福的肚子,松开翅膀把金贝放在地上,大方地说道,“为了妈咪好,也为我的弟弟妹妹好,人家给拿你点绿燕窝。”
然后飞进黄金屋又飞出来,尖嘴上衔着眼屎巴巴那么大点的绿燕窝。
陈阿福大喜,翘起兰花指把绿燕窝接过来放在舌尖上,香得她好久才缓过劲来。
她又把金燕子捧在手里亲了一口,笑道,“谢谢宝宝,你真大方。”
金燕子勾着嘴角舔了舔小尖嘴,又重新躺下把金贝抱在怀里,唧唧笑道,“妈咪,昨天人家无事飞去京城玩耍,看到那个坏公主在参加桃花宴。人家就站在树枝上偷偷往她头上拉了一坨粑粑,她还不知道,顶着那坨粑粑到处走,别人看到也不敢说。”
陈阿福想到那个有趣的情景哈哈大笑,直夸它干得漂亮。
楚三夫人前些日子遣人送了信来,说荣昭被群鸟拉了粪后,引起了京城的恐慌。皇上专门让钦天监看了天象,说无异象皇上才放了心。不过却是不待见荣昭了,让她多在家相夫教女,少出去招摇,无事不要进宫。
荣昭母女如今成了京城贵族圈不受欢迎的人,许多人都躲着她们,觉得她们不祥,那母女两个也躲在公主府里不敢出去见人。
没想到她们耐不住寂寞,没躲多久又出去现眼了。这一出去,又被拉了鸟粪,荣昭就更说不清楚了。
金燕子看主人高兴,又说道,“那荣昭坏是坏,宝贝却多得紧。改天人家去她家多偷些首饰,建房子的黄金是够了,但还缺几颗上好宝石。”
陈阿福说道,“她的东西随便偷,若能再偷些银票…”想着银票会被查出来,不一定用得不出去,又改口道,“若能再偷些金子啊、夜明珠啊、猫儿眼啊…哎呀,只要值钱,啥啥都好,你不需要我需要。”
“好说,这次争取做笔大生意。”金燕子唧唧笑着,转着眼珠想着坏主意。
第二天,金燕子就甩开跟屁虫七七和灰灰,单独飞了出去,一去数日不归家。
九日后的夜里,陈阿福正睡得沉,被金燕子的唧唧声叫醒了。她睁开眼睛,明亮的月光透过小窗把屋里照得朦朦胧胧,她隐约看到金燕子把一个大包裹拖上了床。
这么大的包裹,金燕子这次肯定大有斩获。陈阿福高兴地坐起身,穿着睡衣就跟它一起去了空间。
金燕子得意地说道,“妈咪,打开包裹瞧瞧。”
陈阿福打开包裹,花花绿绿一大堆。有喜上眉梢冰种翡翠摆件、和田玉睡观音摆件、白玉浮雕玉兰花插、龙凤呈祥翡翠佩,还有几样小摆件,她也不认识。另外就是十几样镶嵌珠玉猫眼的步摇和簪钗,五光十色,流光溢彩,极其漂亮。还有两个锦盒,里面装了五颗夜明珠和五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第346章 养儿防老
这些宝贝的材质全是上上品,真是发了。陈阿福没有形象地乐了起来。
这些东西肯定不敢拿出来用,也不能卖给大顺朝的人,以后有机会了卖给番人。
金燕子唧唧笑道,“人家趁他们开库房的时候钻了进去,呆在里面选了两日。只是这个包裹用了三层布,结非常不好打,人家打了半日才打好。”说完,一副邀功的小模样。
陈阿福捧起金燕子亲了两口,笑道,“宝宝真能干,妈咪承你的情了。”又笑道,“偷金大盗光顾了公主府,还偷了这么多宝贝,荣昭哭死也没用。”
金燕子想到了什么,就躺在地上唧唧笑起来,笑得直打滚。然后又爬起来说道,“因为那个坏女人恨鸟鸟,人家都不让兄弟姐妹再去她家。人家还是夜里偷偷去的,一直躲在树上没出来。那棵树正好在坏女人的窗外…哎哟,楚爹爹的爹好可怜…”说完,又用翅膀捂着嘴坏笑起来。
“怎么说?”陈阿福八卦地问道。
金燕子笑道,“人家脸皮儿薄,都不好意思说。但妈咪这么感兴趣,就说了吧…”
它的脸皮儿还薄!陈阿福白了它一眼,还是没打断它,她太想知道楚侯爷怎么可怜了。
金燕子继续说道,“楚爹爹的爹要那个之前,都要先把自己灌醉。一碰那个坏女人,她就嗷嗷叫得像只猫…”
“停,停,停!”陈阿福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以后都不好意思再见楚侯爷了。又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以后不要去看这些,要长针眼。”
金燕子见主人不喜欢听,骂了句,“假正经!”又自己躺在地上傻乐起来。
看它这个样子,陈阿福的脸都不由地红了起来。
一晃便到了三月二十五日。
明天王成一家要去定州府城了,王成四月一日正式上差,一家人要早几天回去准备准备。
陈阿福已经让曾双在城里给他们买了一处四合院,也大概装修了一番,还买了一些家具,一搬进去就能入住。同时,也帮王小弟找了一家私塾。
王氏和陈名也会去定州府,送王成的同时,也去看看陈实一家和酒楼。陈老太知道了,也闹着去,她想三儿子一家了。陈业和胡氏则没敢说去,他们上次被吓着了。
这天晌午禄园请客,不仅请了陈阿福娘几个,还请了楚侯爷,罗管事一家,同时也请了大房和胡老五一家。老侯爷在乡下寂寞,也没了多少等级观念,跟乡民下人也能一个屋喝酒。
陈阿福同几个孩子在福园玩到晌午,便带着楚含嫣和王小利、王小妹、陈大丫去了禄园。李轩怕人多,不敢带他去,便让罗明成和罗梅留下来陪他,花妈妈煮了鸡汁馄饨,直接让他们在福园吃。
厅屋里摆了两桌,男人们在这里吃。侧屋也摆了两桌,女人孩子们在侧屋吃。
吃了一半时,山子来报,说亲家老太爷来了。
陈名和王氏一听,都沉脸起身,拦住了王成,出去把王老汉请入西厢,又让人端了些酒菜过去。
人们隐约能听到老头的吵闹声。胡老五和罗源听了,便去了西厢。胡老五笑道,“陈二哥陈二嫂去陪客,我们来陪王老伯喝酒。”
王氏回了侧屋,眼圈有些红。
饭后,众人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玩,都回了家。
陈阿福走之前,把罗源留下,再让他把胡老五留下。王老汉就是个无赖,陈名和王成都拿他没办法。能收拾他的,就是更无赖的胡老五,和有些权势的罗源。
客人一走,王成就去了东厢。
王老汉一眼就认出了王成,混浊的眼里流出泪来。说道,“成子,你回乡了,还去给你母亲上了坟,咋不回家看看你爹我呢?”
王成沉脸说道,“自从你默许丁氏把我卖出王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别人的儿子了。”
王老汉说道,“爹默许丁氏把你卖出去,也是因为爹不能给你一份好生活。想着若丁氏把你卖去好人家,你还可以吃饱穿暖。爹当初做的没错,你现在是军爷了,还拿着军晌,比种地的泥腿子好多了。所以说,你被卖了也是坏事变成了好事,你还有啥气的?”
他这话把屋里的人都说气着了,连胡老五都自认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王氏气道,“爹,这话也亏你说得出来,弟弟被卖去李家受了多少罪,刚刚十三岁就被充作壮丁去当兵。”又把王成的左手举起来,流着泪说道,“成子的手被削掉了大半个,身上几十处刀伤,现在连背都直不起…你竟然还说坏事变好事,你的心是啥长的?”
王老汉的嘴唇抖了抖,又说道,“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成子受苦了,但是苦也没白受不是。不像你爹,在乡下过了一辈子苦日子。”
罗源冷笑道,“老爷子,你也别说那么多,你来找王大叔作甚,就直说吧。”
王老汉眼睛转向王成,说道,“成子,不管咋说,你都是爹的儿子。现在你是军爷,拿着军晌,也该定时给你爹拿些孝敬不是。”
王氏气道,“爹,我一个月给你二两养老银子还不够?弟弟过得那么苦,你怎么忍心伸手向他要钱!”
王老汉一副无赖架式,撇着嘴说道,“养儿防老,他当儿子的就该给我养老。”又对王成说道,“你现在是军爷,自己吃香喝辣,不管你爹没道理。若你不给我养老钱,我就去你上峰那里告你不孝,你可要官降三级。”
王成冷笑道,“我是什么军爷,还什么官降三级,爹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喂马的大头兵,长官照顾我残疾了,才赏口饭吃。降一级,就已经降到马槽子里去了。再降三级,直接降到马粪蛋里了。”
王老汉有些蒙了。他听王财说王成当了军爷,挣了大钱,去给早死的娘上坟的时候,还修了坟,所以才找上门的。
他又仔细看了王成几眼,精瘦,背也挺不直,左手只剩小半个,也的确不像当官的样…
第347章 挑理儿
胡老五冷笑道,“老爷子说得也对,养儿防老。你老人家找到大儿子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儿子,本就应该由你的两个儿子养老,我二哥家也不需要再给你拿养老银子了。”
王老汉急了,嚷道,“那哪成!”
胡老五冷哼道,“你说的养儿防老,儿子该养你的老,闺女嫁去别家,就是别家的人了。”
罗源也说道,“王大叔每个月的军晌也就一两银子,他还要养活媳妇儿女。也罢,每个月让他拿二百文给你,也就顶天了。”
王老汉不相信地说,“啥?成子咋才一个月一两银子?”
王成冷哼道,“我就是一个喂马的,因为岁数大了,长官照顾,才拿这么多军晌,其他的士兵还拿不到这么多。你不信就去军里问吧。”
王老想了想,若要了王成的养老钱,闺女还真有可能不管他了,二百文咋能跟二两银子比。马上流泪道,“我也不是来管成子来要钱的,他日子艰难,就莫给了。我就是来看看他,想了他二十几年,今天终于见着了。”
看到他这样一副嘴脸,王成先还有些惦记他的心也彻底冷了下来。
胡老五皱眉道,“老爷子,走吧。王大哥还要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
罗源也道,“老爷子,你已经酒足饭饱,走了吧。”
王老汉看着王成说,“成子,爹不要你给养老银子了。爹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一口小酒…”
王成木着脸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他,“拿去买酒喝吧。”
王老汉乐呵呵地接过银子,说道,“爹不用你每月给养老银子,但时而孝敬爹几个买酒钱儿,说出去好听,也给你长脸面不是。”又对王氏笑道,“闺女,外面的牛车我还没付钱。”
几人把王老汉送出去,王氏付了牛车钱,看着他走了,胡老五才回了村里。
罗源又去了禄园,给了王成一百两银子的程仪。其中六十两银子是楚老侯爷给的,三十两是陈阿福给的,十两银子是罗家给的。
明天王成他们晨时初就走,那时陈阿福还没起床,就让罗源提前把程仪送给他们。
楚家人之所以这么礼遇王成,不仅因为王成是陈阿福的舅舅,更因为他是朝庭的英雄,却被奸臣抢了军功,受了十几年的委屈。
王成自是一番感谢。躬身客气道,“请罗管事帮我谢谢老侯爷。离京时,楚三夫人和林家姑奶奶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的程仪,现在他老人家又给我这么多。楚家对我的好,小人一家没齿难忘。外甥儿的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看到女儿及其婆家如此厚待王成,王氏喜笑颜开。这也是给自己面子呢。
陈老太因为担心儿子被王老汉敲诈,没走,一直呆在东侧屋里。
她透过窗户看到罗源给了王成那么多银子,眼睛都瞪圆了。天呐,楚家人一下就给了王成一百六十两银子。
再想到前两天隐约到王成和吴氏感谢阿福的话,说什么阿福在定州府给他们买了小院。老太太先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这个舅舅没帮过阿福一点忙,而陈家可是护阿福长到十五岁。阿福都没给自己买过房,怎么可能给他们买。今天看来,买房是肯定的了。
定州府的小院至少也得近百两,再加上她和楚家给的银子,或许还有没说出来的,这就是三百两,甚至更多。
阿福都给了王成这么多,吴氏这个亲姐姐岂不是会给的更多?
再看看在一旁傻乐呵的二儿子,陈老太的眼圈都难过红了。
没有比较,她还觉得阿福对自己,对大儿不错。可这一比较,就觉得阿福的心长偏了。或者说,王氏的心长偏了,很可能是她让阿福这么做的。老二竟然还帮媳妇瞒着他们。
罗源走后,王成和吴氏回东厢收拾东西,陈名和王氏回了上房。看到老太太用帕子抹着眼泪,也不理他们。
陈名惊道,“娘这是怎么了,谁让你老人家难过了?”
陈老太哭道,“还能有谁,就是你媳妇。”
王氏吓一跳,赶紧问道,“婆婆这是怎么说?儿媳有什么不妥之处,请婆婆说出来。”
陈老太说道,“你是陈家妇,是陈王氏。为什么胳膊肘子往外拐,撺掇着阿福把心偏到王成那里去?阿福是从我陈家嫁出去的闺女,偏心娘家也该是我们陈家,而不是离了一帽子远的王家呀。咋银子啊,房子啊,都往王家搬?”
陈名和王成便知道刚才罗源给王成银子,和王成的话被老太太知道了。
陈名把老太太扶着坐下,又对王氏说道,“娟娘去帮成子收拾东西,我和我娘好生谈谈。”
王氏走后,陈名说道,“娘,娟娘和阿福怎么可能只顾成子不顾陈家?”
然后,掰着指头算着陈阿福给了大房多少,那一成兴隆酒楼的股份,一年就有几十两银子,要一直拿下去。阿玉说了,以后会在京城开总店,还会拿得更多。阿福给大房的种子,去年种西瓜就得了几十两银子,还有即将收获的冬小麦,都是阿福给的番帮好种子。大房开的铺子,福运来商行给的平价,没赚一文钱。还有平时给的东西…
这些加起来,那得多少钱?
还有三房,阿福无偿给的方子,让他们赚了多少?
老太太冷哼道,“这些都是我们出了力赚的,而不是像王成,直接给银子和房子。”
陈名解释道,“王成残疾了,媳妇又病重做不了活,两个孩子还小…”又无奈说道,“娘,我是你亲儿子,当然要向着你和大哥了,定不会让你们吃亏。阿福给了陈家这么多,要说报恩,早就报完了。她毕竟不是咱陈家的亲骨肉,真把她的心伤透了,哄都哄不回来。你老人家就不要挑理了,也常跟大哥大嫂说说,怎样把跟阿福的关系拉得更近。这样,对你们,对晚辈,只有好处。”
老太太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特别是陈名的后几句话,更让她心惊。
她把眼泪擦干,还嘱咐陈名道,“娘知道了,也会多说说你大哥。不过,给王成这些银子和房子的事儿,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
第348章 双胎
陈阿福在养胎中过着闲适小日子,做做针线,看看漂亮孩子,当当儿童心理辅导师,再盼望盼望楚令宣,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到了六月底。
这几个月什么都好,孩子们在茁壮成长,老年人健健康康。李轩的病也有了缓解,性格开朗了,也能连贯地说两句话了,只是反应还有些慢,还有就是依然怕生。
西瓜又大赚了一笔。虽然价钱没有上年卖得高,也有其他瓜农用上年的“定州甜瓜”种子种了西瓜,但因为是他们把名气打出去的,外地人大多还是找福运来商行买瓜,所以他们依然赚得最多。
而且,今年的西瓜跟上年的瓜一样好吃,应该是种子的基因得到了彻底改善,这令陈阿福非常高兴。
照这么看,小麦种子和水稻种子、玉米种子也应该彻底改善了。
旺山村和棠园的冬小麦也迎来了大丰收。味道香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用这种“番帮”种子种出来的小麦最高亩产达到了三百八十斤。同上年的“定州水稻”、“定州玉米”一样,产量翻番,创造了这个时空的历史之最。这当然不只是因为“番帮”种子的关系,还因为播种前浸泡了种子。
陈世英对西瓜没太往心里去,毕竟不是粮食,对兴农大计起不了多少作用。但当他听说旺山村的小麦又是大丰收,产量或许又能翻番时,大喜过望,又亲自去了旺山村,还把这种小麦的名字也定为“定州小麦”。
并作了指示,在三青县、中宁县以及华江县三个定州府所属的地界内大面积推广“定州小麦”、“定州玉米”、“定州水稻”。
同时,开始收集那几样粮食的各种数据及特征,准备写一份金光闪闪的奏折。等到今年的水稻和玉米丰收后,就可以上报朝庭了。
陈阿福可以预见,陈世英不远的将来又要高升了。自己闷声赚发大财的同时,无意中给陈世英积攒了太多的政绩。在古代,兴农是大计。粮食改革不仅能让老百姓吃饱饭,更能大大增强国家的实力。
只一样不太好,那就是陈阿福太能吃,肚子长得太快,人也胖了许多。原来的鸭蛋脸形变成了银盆大脸,五官也有了变化,眼睛肿了,鼻子大了,脸上还长了豆。才四个月的肚子挺得老高,很多妇人都说像是六个月的肚子。
前几天,专门把府城的大夫请来给她摸了脉,说是双胎。
这真是一个大喜讯,老侯爷高兴坏了。又往京城和府城送信,还大摆筵席,请了亲家和两个村关系好的人家,也让下人跟着大吃一顿。
楚令宣又去了外地,不可能马上回家。第二天府城的陈府送了礼来,第五天,京城的侯府又送了礼来。
陈阿福有些汗颜,把脉又不是打B超,谁知准不准。再说,老侯爷开口重孙子闭口重孙子的叫,万一生两个闺女咋办?她不会嫌弃,相信楚令宣也不会嫌弃,可老侯爷就不一定了。
更过分的是,老爷子不仅自己要说重孙子,还没品地贿赂大宝和嫣儿,不让他们说弟弟妹妹,只让他们说弟弟。
连傻傻的小李轩都被收买了,一看陈阿福的肚子,就说,“姨姨肚肚,是弟弟。”
六月二十七日下晌,灵隐寺的归一小和尚来了,说他师傅要去云游四海了,让陈阿福明日去一趟。
老和尚不是出去有事,而是云游四海,照他之前的情况看,三、五年是回不来的了。
陈阿福还是很不舍老和尚,他虽然少了某些高僧该有的品质,但还是不失为一位让人尊敬的高僧。毕竟他全力救治九皇子的宗旨是让生灵免遭涂炭,让大宝少了许多危险,也给自己提了一些预警…
说道,“好,我明日就去。”
又让人给小和尚拿了几斤糖果。
陈阿福记得,前世好像有种说法,就是孕妇不能去寺庙。但地方不同,规矩也不同,有些地方还是可以。
所以确认怀孕后,陈阿福就没有去影雪庵里看望过了尘住持,还是了尘来棠园看望陈阿福两次,又经常派人送供果来。
现在无智大师让她去,就应该能去寺里了。
第二天,陈阿福一早就起床领着花妈妈在小厨房做素食点心。她做得多,去了灵隐寺后,还要去影雪庵看望了尘住持。
等到楚小姑娘起床吃了饭,几人刚走出棠园,就看到一个人骑马跑来棠园门口。
是一个衙役,他说知府大人会带着府城的官员来上水村和响锣村视察,看看“定州玉米”和“定州水稻”的种植情况。让种植这些粮食的庄户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