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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你上哪找去?妞妞这回都不是去那个谁熊大奇老家。”
“我没疯!”他果断定了最快的一趟航班,“我有强烈的预感,妞妞出事了。”
“你只是做梦……”
“是!是梦!可也不仅仅是梦!我上一次做这样的梦!有这样强烈的心慌!还是我妈去世前!这是感应!不是梦!”他订了票,拔腿就往外跑。
“你等等,你这样,你得换套衣服啊,收拾一下!”施兰舟追着道。
粟融珵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挨打时那身衣服,上衣裤子都是血……
可他现在也没衣服换啊!
他回头,看见施兰舟一身清爽干净站在他办公室里。
他冲进去就开始扒施兰舟衣服。
“喂……”施兰舟都没法阻止。
瞬间,施兰舟上上下下被扒了个精光。
门是敞着的,员工们都低着头,眼睛的余光却盯着办公室里面,这……大BOSS和二BOSS……
无数个问号在他们脑子里转圈。
施兰舟无语,咳嗽一声,那些人顿时收会了目光。
施兰舟把门一关,好吧,员工们的表情……
他还不如不关门呢!
粟融珵迅速把自己也脱光了,套上施兰舟的衣服,冲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急匆匆往机场而去。
第426章 出事了
某偏远小城。
粟融珵已经在这里滞留了两天,可是,却一无所获。
当地有相关人知道车队的方向,粟融珵也曾租车前往,但莽莽世界似海,人一汇入,当真就如沙砾,上哪去找?
终是无功而返。
有些当地人劝他:进入山区里,手机都没信号了,联系不上正常。
可他偏觉得不正常,如果正常,他不会这么慌张,成天成天的心神不宁,完全没办法合眼,闭上眼睛就心悸,他始终相信这是感应,强烈的感应……
第三天,仍然一无所获,却接到施兰舟的电话,告诉他,粟振病了,情况不太乐观。
他心里放不下辛绾,可是却不得不即刻返京。
粟振的病,医生怀疑是恶性肿瘤,目前等着最后确诊。
医生并没有隐瞒,粟振对病情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却拒绝进一步复查。
粟融珵回到家里的时候,粟振就独自在书房,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在写字。
粟振年轻时是有才的,不然家境平平的他也不会吸引史馥,并且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尤其那一笔字,和飞扬的文采,在当年书信流行的年代,是征服史馥的利器之一。
似乎有多年不练了,粟振运笔的手微微的抖。
粟融珵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看了他许久。
这个曾经在他心里如山一般伟岸的男人,他曾崇拜过、抱怨过、疏远过,但最终在他面前的,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普通的患病的老人。
他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进来吧。”粟振搁了笔,早就看见他了,这会儿看见他一脸伤,也不禁一愣。
粟融珵慢慢走到粟振对面,想起那些嬉皮笑脸故意激怒粟振的日子,想起猝不及防就会砸向他的烟灰缸,喉间略梗,一时说不出话来。抹了一把脸,“没事,和桑子打着玩。”
“妞妞呢?”粟振坐下来,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问他。儿子大了,有些事不想他知道就不问了吧。
他缓缓摇头,“爸,后天不是约了检查吗?”
“不查了。”粟振道,“确诊又怎么样?不是更添堵吗?生死有命,我也一把年纪了,就不去折腾了,听天由命吧!”
“爸……”
“你不用劝我了。”粟振招招手,“来,看我写的这几个字怎么样。”
他和粟振,多少年没有好好说过话,大多数时间,他都要给粟振找不自在,不刺人一刺不舒服。这会儿,默默走到粟振身边,见粟振写了四个字:宁静致远。许多人最喜欢挂在墙上的四个字。
“写挺好的。”他赞道。
“融珵啊,爸这一生,奋斗过,风光过,曾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呵……”他笑了笑,像个真正的老人,“都是云烟啊……融珵,现在挺好的,一切都是因果,当年你妈妈就是生病走的,现在,大概是她在怪我,要把我招去问罪了,我没照顾好你和融星,我没做到对她的承诺啊!应该的,我是该去见她,向她请罪了,顺其自然吧……”
粟振的叹声里,好似有着岁月悠长连绵的起伏。
粟融珵被粟振支使出去了,门口,粟融珵回头,问他爸,“你还记得我妈的样子吗?”
粟振表情微微讶异,好像在说为什么这么问,但随即笑了,“怎么会不记得?当然记得。”
其实,母亲的模样在粟融珵自己的记忆里都不那么清晰了,但这一刻,他在粟振鱼尾纹深布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你妈那个时候啊……”剩下的话,粟振没有再说了,浮起的笑容里,像是揉进了关于回忆的温柔。
粟融珵没有再问。
当年也是爱过的吧?不仅仅是因为她姓史,是外公的女儿。
后天还是得带着老头去检查的,他自然有办法。
熊大奇还是没能联系上,辛绾自然也没有消息。
又是一个无眠夜。
躺到半夜,他下楼去取酒,走到楼梯上,只见客厅里一个白影晃晃悠悠的,他心里一惊,再细看,是尚清梅……
他打开灯,尚清梅便顺着声音来看他,忽而激动地跑过来,捧住了他的脸,“小许,妈妈的小许,你可回来了。”
“我……是粟融珵。”他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张浮肿老态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尚清梅却笑了,肿得有些变形的脸一笑就带着点诡异,好像完全没听见他的话,牵着他的手,还嘘了一声,“走,妈妈带你去买糖葫芦,不告诉尚清梅……”
粟融珵这回惊了,倒退两步,挣开了她的手。
尚清梅突然就哭了,“小许,你不要妈妈了吗?不要妈妈了吗?”
哭着,转眼就坐地嚎了起来。
大半夜的,哭着嚎着又笑了,唱起了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歌声在静寂的夜里透着诡异的凄厉。
粟融珵看着这一幕,忘了要去拿酒,闭了闭眼,歌声已经换成嘶哑的凄喊: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来找我……不要……
忽然觉得胸闷头疼,好像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连续奔波医院,带尚清梅去看精神心理,说服粟振去复查。
排队、等待、找医生……
原想把尚清梅留在医院住院治疗,他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惨烈。
尚清梅一路狂奔地追着他,叫他小许,鞋子都跑掉了,还又哭又喊的:你不要妈妈了吗?小许,你不要妈妈了吗?
完完全全把他当成粟融归……
后来闹得太过,粟振一句:回家吧。
他从来就没喜欢过尚清梅,但他听粟振的话把她带回了家,也没有去想为什么,就像他没有再去想粟振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复查和治疗一样,一切,该来的,该受的,来了,他就受着,一件一件去受着。
直到粟振检查完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头晕目眩,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也好些天没睡个囫囵觉了,他摸了摸下巴,胡子也多日未刮了吧……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尚清梅的歌声凄凄厉厉地响着,他的手机在一旁震动起来,他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痛,闭着眼睛接听,“喂?”
那边传来奶奶的声音,“珵珵啊,妞妞她……出事了……”
粟融珵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427章 怎么办
辛奶奶是从熊大奇那里得来的消息。
据说,当时他们一行人遇上突变的极端天气,居然走散,熊大奇落了单,也是历尽艰苦才终于从山里走出,但却不知其他同行人的下落。
最后,渐渐有同行者要么自己突险出来,要么被救援队救出,辛绾却始终没有消息。
粟融珵和奶奶一起再度奔赴那个小城时,同行的还有辛净亭,此时,粟融珵才知道,原来柳乘飞也曾跟辛绾一起出行,这一次,也和辛绾一样下落不明。
粟融珵当时就疯了,非但一口咬定是柳乘飞害了辛绾,还报了警,请警察立即通缉柳乘飞。
警察倒是同情他作为遇难者家属的心情,没有计较他在派出所的唐突,还劝他回去等消息,但他怎么冷静得下来?最终还是奶奶强行把他的脾气压住。
那时候的奶奶,满脸的泪,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
粟融珵也是泪水涟涟,一老一少两个人相对,他突然就清醒了,扶着奶奶离开派出所。
突然冷静下来的他安静得可怕,再不大喊大叫,只跟熊大奇做了一次深谈。
熊大奇如今也是一身的伤,正躺在医院里,涕泪交加跟奶奶和粟融珵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辛绾。
这些话粟融珵仿佛都没听见,只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把从熊大奇那里问来的路线和地形都详细记录,然后自己租了辆越野车,往山里去了。
在山里钻了两天,见过塌方,把石头一块一块搬开过,见过悬崖,绕到悬崖底一寸一寸土摸过,可是,都没有辛绾的踪迹,哪怕留下一星半点痕迹?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第三天的时候,接到京里医生打来的电话,他喂了半天没听到对方说什么,开车驶出山里再打过去:粟振确诊XX癌第二期,需要他速归。
他失魂落魄的,辛净亭和奶奶焦急地在等他,一见他的身影,辛净亭就迎上来,看到他的样子,还不知道结果吗?
辛奶奶整个人都颓败了,可是,却也是意料中的结果,反而安慰粟融珵。
手机还剩最后一点电,却在此时再度响起提醒,他颓丧地坐下来,却没去看到底是什么提醒,不多一会儿,手机铃响,他也没去接,连续响了好几次,辛净亭担心有什么事,替他接了,结果是律师打来的,提醒他粟融星的案子一审将开庭。
辛净亭叹气,劝他,“先回去吧。”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所有的事赶在一块来。
粟融珵也好似没听见,呆呆地坐着。
辛净亭叹口气出去了,奶奶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他忽然就崩溃了,靠进奶奶怀里哭了起来。
奶奶泪眼婆娑的,摸着他的头发、背,“珵宝不哭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长久以来,粟融珵身体里都有一根弦,紧紧的绷着,支撑着他哪怕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肆虐,他仍然能挺直脊梁,任风雨凌虐两肩,一桩一桩接下来。
然而,此时此刻,他心里这根弦啪的一声断了,他变成了小时候那个哭包,在奶奶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奶奶,妞妞不见了……怎么办?妞妞不见了,怎么办?”
好像回到那一年,他看见辛绾一个人出去,非要跟着去,两个小小的人儿手里握着钱,打了个出租,在一家饭店门口猫着,后来,他去买肯德基,会来就找不到妞妞了。他找啊找啊,把整条街都找遍了,自己还迷了路,都没能找到妞妞。爸爸来接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的,哭着喊着:妞妞不见了,怎么办?妞妞不见了,怎么办……
好像全世界都塌了……
辛奶奶也被他哭得心都碎了,轻轻拍着他,一老一少,相互慰藉。
不知道哭了多久,粟融珵居然在奶奶怀里抽噎着睡着了。
辛奶奶低头看着这个大男孩儿,满脸的胡茬,发青的眼眶,不由想起多年前那个胖胖软软的小哭包,心中叹息,扭过脸暗暗垂泪。
终于还是踏上了回京的路。
辛奶奶逼着他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还帮他把胡子给刮干净了。
奶奶按着他坐在镜子前,给他刮胡子的时候,刮着刮着,他眼泪又往下流。
奶奶只当没看见,剃完,狠命给他洗了把脸,赶着他出发,回了京。
京里的风,已经有了秋燥的气息。
一落地,家也没回,就奔往医院。
医生跟他说了半小时粟振的病情和治疗方案,至少重复了两遍,他都不知道医生在说什么,脑袋是木的,只看见医生的嘴一张一合。
医生只当他过于担心父亲的病,叹了口气,给他一杯水,让他先缓缓。
他没缓过来,施兰舟却来了,见他这样子,觉得他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自作主张,请医生再说了一遍,自己牢牢记下了。
而后把粟融珵带去了公司,带进自己办公室。
两兄弟相对坐着,无言。
施兰舟叹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到他面前。
他没反应。
施兰舟再把卡翻过来,签名栏里两个字:辛绾。
他眼睛才像被蛰了一样,一痛,眨了眨眼,人,总算是活了。
“你哪来的妞妞的卡?妞妞人呢?你见到她了?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一叠串的问,人已经拉着施兰舟的手,往外奔,整个人都是鲜活的,两眼在发光。
施兰舟拽住他,“没有,我没见过她!”
粟融珵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去,怔怔地看着施兰舟。
施兰舟暗暗叹息,把他按在自己座位上让他坐下,“卡是妞妞从前给桑子的,怕你要面子硬挺着不肯接受她的钱,让桑子看着办,在我们挺不下去的时候希望给我们救个急。”
粟融珵像泄了气的气球,迅速萎了下去,靠在施兰舟椅子里,挥挥手,让施兰舟出去。
施兰舟无奈,只好出去,还给他掩上门。
他在施兰舟的办公室里,一直坐到天黑。
中途,施兰舟给他送了饭进来,他一口也没动。
施兰舟怕他出事,不敢走,但又不敢打扰他,只在外面守着。
时间一点点滑过,不觉已是深夜。
粟融珵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仰躺在施兰舟椅子里,灯也没开,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外面响起施兰舟的声音:小妞妞……
妞妞?!这两个字如今是他唯一的刺激源。
他一听就产生了应激反应,立马往外看,结果,外面却传来小孩的哭声,原来是施兰舟在跟他女儿视频,叫着“小芽芽,小妞妞,爸爸等下才回来,你自己在家乖……”
他再度瘫了回去,就在他仰倒的瞬间,眼睛一眯,发现施兰舟办公桌上空的灯上有点异样……
第428章 你不配
“施兰舟!”他在里面大喊。
“来了!”施兰舟关了视频,迅速跑进来,打开灯,“醒了?吃点东西?”粟融珵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是很少的。
“关灯!”他盯着头顶。
施兰舟自己学了十来年电脑、人工智能,对这些产品也是十分敏感而精通的,仅粟融珵仰头盯着灯这个动作,他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心内一震,他也凑过去看。
而后,闭了闭眼,一拳捶在桌子上。
施兰舟的家。
凌晨两点。
家里一片寂静。艾箐还没回来。
他坐在客厅里等。
他也没等多久。
他到家时一点,芽芽在家哭得震天响,保姆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地哄,怎么哄也哄不好,丈母娘拿着奶瓶在一旁晃悠,见了他苦着脸求救,芽芽只哭,不肯喝奶。
他只叫了一声“芽芽”,芽芽就从保姆怀里飞快转过身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脸上挂着泪珠,看见是爸爸以后,马上就扁着小嘴朝他伸手,小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心都碎了,扫了一眼,孩子妈没在家,他一声不吭把孩子都奶瓶都接过来,小家伙在他怀里乖乖吃奶,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眼里含着泪。
一半都没吃完,芽芽就睡着了,小手抓着他的衣服。
在他怀里,芽芽从来都不是个爱哭的……
把女儿放回她自己小床后他就坐在这里等。
艾箐妈妈还小心地问他,怎么还不睡?
他只“嗯”了一声,没说其它。
“箐箐说她要晚一点回来,你早点休息,别等她了,明早还要上班呢。”艾箐妈妈还很体贴地说。
“你先去休息吧,看好芽芽。”他语气里的沉重,前所未有。
艾箐妈妈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施兰舟脸色十分不好看,不敢再说,轻手轻脚退回了房间。
施兰舟看着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当真是度秒如年,终于等到家里门锁咔嚓一声响。
回来了。
艾箐以为家里人都睡了,结果施兰舟这么大个,杵客厅里坐着,吓她一大跳。
“大晚上不睡干什么?”她将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新买的某某稀皮铂金包。
他的目光在包包上掠过。
“干嘛?”她光脚走向卧室,“你不睡我睡了,真累……”
她话没说完,忽然头皮一痛,被人扣住肩膀抓了回去,扯到头发。
“你干什么?大晚上的要吵架吗?”她以为他还在为了九荣堂的事跟她闹,“妞妞就这么重要?为了妞妞这日子都不要过了是吗?那你跟我结婚干什么?生芽芽干什么?你守着妞妞……”
“啪”的一声,她话没说完,就挨了施兰舟一个巴掌,直接把她抽翻在地。
她又羞辱又气恼,站起来就冲着他撕打,“施兰舟!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说中你丑恶的内心了是吗?恼羞成怒是吗?你们几个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别以为我不知……”
她一个女人,哪里是施兰舟的对手?平时不发威,是让着她,真的怒了,她连他的边都沾不到,就被他第二个耳光扇过去,再次扇翻。
施兰舟指着她,“我施兰舟从小到大打架无数,但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艾箐,你简直肮脏头上透顶!”
“我脏?你的妞妞……”艾箐挨了这两巴掌,头都有些发晕。施兰舟是真下狠手啊!她尖叫着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施兰舟,我跟你拼了!”
哐当,施兰舟手一格,不知什么东西掉地上打碎,将艾箐反手一扭,扣住了她双手,并且将她压在膝盖下
艾箐大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艾箐妈妈早就听见两人的动静,但是一直没出来,毕竟这两口子不是没吵过架,但每次都是艾箐站上风,现在听见女儿喊“杀人”,才猛地打开门,见女儿披头散发被施兰舟压着,尖声叫着冲上来阻止,“不能打!不能打啊!有话好好说!”
艾箐还在那叫,“妈!妈!他打我!叫哥哥来!打电话叫哥哥来!”
“来!都叫来!”施兰舟掐住了她双颊,“最好报警!说我打你!你报警啊!”
艾箐突然愣了一下,想说话,却被施兰舟掐着双颊,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买包的钱哪里来的?”他嘶着嗓音问,松开了手。
艾箐挣了下,却没能挣脱他的压制,冷笑,“笑话,你没本事给我钱花,我自己还赚不到吗?”
施兰舟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了,压着她脑袋直接问,“我电脑里的东西,卖了多少钱?”
艾箐一听,眼睛瞳孔都放大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公司的监控她是遮挡了的,不可能拍到她。
“你在我头顶装的监控,盗取我的密码,窃取公司机密,卖了多少钱!不必再跟我装傻!”他厉声喝问。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没有?”他心里的愤怒已经冲到了顶点,多年兄弟,做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兄弟,结果他是背叛的那一个,虽然不是直接背叛,但问题根源在他这里,他已经无法再去面对珵珵和桑子!“艾箐,你是国际金融留学生,但你不会无知到,认为我一个人工智能博士是吃干饭的,连个小小监控的频率都能难倒我吧?”
艾箐脸色顿时煞白。
艾箐妈妈已经在打电话了,叫艾箐哥哥赶紧过来。施兰舟目光往艾箐妈妈身边一扫,咬牙点头,“行,都来,最好都来,干脆一次性了断!报警!”
施兰舟一只手压着艾箐,一只手准备打电话。
“不!”艾箐忽然尖叫,“不要报警!不能报警!妈,你别……别叫哥哥来了!别叫了!赶紧打电话啊——别叫哥哥来——”
惊慌到极点的艾箐忽然尖声力喊。
艾箐妈妈都慌了,不知该怎么办,而房间里的芽芽却突然大哭起来。
“芽芽,芽芽哭了!兰子,芽芽哭了!你快去看看啊!”艾箐也哭了起来。
“你这时候想起芽芽了?你一个当妈的,三点钟还不回家,女儿在家里哭得惊天动地的,你在外跟人鬼混,你这时候想起芽芽了?你不配!你不配提芽芽这个名字!”
第429章
芽芽哭得越来越大声,保姆慌慌张张把芽芽抱了出来,施兰舟刚想伸手把女儿接过来,艾箐先他一步,把芽芽抱在怀里亲。
母女天性,虽然艾箐对这个女儿远没有施兰舟用心,但芽芽还是黏她的。
所以,一到妈妈怀里,芽芽就明白是谁抱着她了,小脸贴着妈妈的脖子,蹭啊蹭的,哼哼唧唧,糊了艾箐满脖子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