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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来解决问题,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何先生。”辛绾正色道,“我们家用花青堂这个商标已经上百年了,虽然只是个小作坊,不是什么红火的企业,但我们对这个商标有着深厚的感情。毕竟是曾祖父一手传下来的老字号,传到我手上,我不才,没能经营好它,但要我改名,我真的舍不得……”
何甯听到这里再次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把花青堂这个商标拿回去是吗?想让我放弃这个商标?”
“不敢。”辛绾道,“你也说了,你是走正常手续申请下来的商标,我哪有这个资格请你放弃它,我只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请何先生转让。”
第261章 绾绾呢
“你想买回去……”何甯慢条斯理地说着,似在思索。
辛绾一颗心跳到了桑子眼,愿意考虑是吗?愿意考虑至少就有希望……
何甯微微闭了闭眼睛。
她不知道他这一个闭眼代表什么,但眼睑遮住的,是他的心理活动,她一点儿也“看”不到他在想什么了,但她还是报着希望,度秒如年,等何甯给她回答。
“辛小姐。”何甯终于开口了,“如果我把花青堂转让给你,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你说!”她激动得眼眶都热了。
何甯一笑,“不再用它卖颜料。”
一盆冷水……
辛绾整个人都石化了。这比失去花青堂这个商标还让人崩溃。
她怒极反笑,“请问何先生是否和我们家有过节?”
“没有,从不相识。”何甯道。
“那为什么会提这个条件?请原谅,我实在……无法理解。”
何甯笑了,“没什么,就是想考验一下辛小姐所谓的情结。你看,你有你的情结,我也有我的情结。我的新中式家具已经投产,即将出品,商标已经打上去,你现在要我全部重来,新的商标申请下来我这批设计没准儿就过时了,这其中的损失……”
他见辛绾要说话,摆摆手止住了她,“辛小姐别说赔偿我的损失,产品是我和我们公司全体员工的心血,也是我们的情结,更是设计师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对不起,辛小姐,这个忙我们不能帮,你们自己的错误,我们没有义务为你们买单是不是?”
一句话,戳中辛绾内心的痛点,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的商标能被别人注册走,的确是自己犯的错误。
她微微点头。
“不过,我很敬佩辛小姐对于传统手艺的执着,除了商标一事,别的事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何甯又道。
“谢谢。”辛绾整个人都是僵的,站起身来。
何甯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辛小姐不妨一起吃个饭?”
“谢谢,不用了。”
从何甯的家具厂出去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
她开着车,心头笼罩重重阴云。
何甯,何甯,究竟是什么人?
夜间行驶,心中又有事,比白天慢一些,将近三小时才到家。
粟融珵还没回来,粟家晚餐早已经结束,辛绾没心情也没胃口吃饭,便不再折腾阿姨给她再热一顿,径直回了房间。
在外奔波一天,直到她让自己重重仰躺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很累,累到头疼,却又没有睡意。
她体力不算差,无论是小时候跟爷爷进矿区还是后来她自己去探矿,她好像都没这么累过,累得像是生了病。
粟融珵这个时候回来了。
属于他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隐约听见他和阿姨说话的声音。
“绾绾呢?没回来吗?”
“回来了,在房间。粟先生,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吧,就照昨天的。”
“好,那我下去做。”
他打开了卧室门。
第262章 如果有一天
看见她睡着,穿着白色的睡裙,没盖被子,却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双赤足,灯光下白皙的皮肤凝着微光。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还不是太晚,平时这时候她还等着他呢!这是做了什么累着了?
想着她磨矿石粉是个辛苦活儿,哪有不累的?当即便放轻了脚步,帮她把被子揭起来露出脸呼吸,再给她好好盖上。
辛绾是知道他来了的,但是不想动,也不想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和他在外旅游的日子,想起他俩带着奶奶去晋城,想起佛音、古刹,也想起前两天才回来的博物馆之旅,想起他背着她一路喊着背媳妇儿……
原本闭着的双眼便缓缓睁开了。
他躬身给她盖被子,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和她的眼神撞在一处了,微暗灯光下,眼瞳墨黑如夜。
他微微一笑,“吵醒你了?”
辛绾摇摇头。
突然明白为什么下午看何甯,觉得他只是长得顺眼了。其实现在细想,何甯的相貌搁普通人里算是出众了,她却觉得一般,一来固然是因为花青堂出了问题,而这问题又直接与何甯有关,她自然看他减分不少,但何尝不是因为她如今拥有的人,长得过于好看。
想着,心里却暗暗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对粟哭包的长相出感慨。
“在想什么呢?看我都看呆了?”他索性坐下来,把她散乱的头捋了捋,说完又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被我帅呆了?”
“我在想……”她凝视着他好看的脸,“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放下所有的事情,什么都不做,只旅行,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灵感来了就画画,走累了就停下歇会儿,该多有意思。”
他笑容更甚,“会有那一天的啊,为什么要如果?以后我带着你去草原骑马,大海潜水,你想去哪就去哪,有什么难的?”说着话,他以指为梳,一点一点梳她的头。
年轻的修长的手,在她间穿梭。
她想起下午思念爷爷时的感慨,闭上眼,莫名觉得他的手这样揉着她,也很舒服。
粟融珵一打量她的表情,心里倒是一乐,这什么表情?看起来很享受啊!就像他从前给桑子的狗狗顺毛时的反应一样……
但转念一想,何尝不是媳妇儿累了呢?
“媳妇儿。”他索性把她抱着转了九十度,让她横躺着,自己搬个凳子坐床边,“我给你按按吧。”
他的手指很有力,虽然手法不怎么专业,但偶尔凑巧庵中穴道,却是十分舒服,她都忍不住嗯叹出声,他于是就懂了,在对的地方多按几下。
本来给她做头部按摩,按着按着,就按了全身。
辛绾本来头痛,被他这么一折腾还真是舒服多了,昏昏欲睡的,意识有几分模糊。
如果不是后来响起的敲门声,她估计就睡着了吧。
他去开门,还“嘘”了一声,小声说,“绾绾睡着了,别闹她。”
屋子里飘进来汤面的香味,昏昏欲睡的她被面香唤醒。
第263章 活着哪有那么多规矩
迷糊间,想起自己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她翻了个身。
粟融珵听见动静,回身,还是怕吵了她,又想唤她一声,于是近乎耳语般,“媳妇儿?”
“嗯?”她应道。
“还没睡啊?”他笑了,“吃面条吗?”
她是真饿了,尤其闻到香味,更加控制不住胃里空空的渴望。
她点点头,坐起身打算起床。
“别动!”他在她肩膀按了一下,然后返回小桌,用小碗分装了半碗面条端到床前,要喂她吃……
哪有在床上吃东西的啊!
她怎么都不肯,但他也是个脾气犟的。
“媳妇儿,活着哪有那么多规矩?不累吗?”他举着小碗,神态一如当年那个躲在她床上吃饼干,把饼干渣掉了满床的小胖子……
无论如何,她都受不了在床上吃面条,最后折中,她坐到小沙上去半靠着,由着他喂给她吃。
面条的汤底是土鸡汤,加了松茸,香气扑鼻。
她被他先喂了小半碗鸡汤,空空的胃里瞬间就暖和起来,靠着大抱枕,暖暖的,软软的,纵然外面是深秋,屋子里却温暖而适宜,有那么一瞬,她几乎忘了商标的事,懒懒的,不想再挪动半点儿。
说起他老爱晚上回来再吃点东西这事儿,她不是没阻止过,太晚再进食,对身体不好,但他的个性,无论给他多少规矩框架,他随性任性的本质是不能改的,每次都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说一天最重要的两顿都在公司吃外卖,回来再不吃点,他睡觉都不安稳。
那她还能说什么?
而且,每次他吃,她也被他带着吃,她其实觉得嫁给他这几个月以来,她腰上都能捏到肉了,他还老说她瘦,吃得少。
脑子里各种念头胡乱撞击着,不知不觉竟然吃了两小碗,喝了两碗汤……
粟融珵都惊讶了,“媳妇儿,你今晚没吃饭吗?”
平时回来,辛绾都会陪着他吃点,但也就是动动筷子,没正经吃几口,今天胃口可真好。说到他每晚回来要辛绾陪她一块吃这件事,其实,吃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他不喜欢一个人进食的感觉。在外忙碌一天回来,一盏暖灯,一桌热餐,还有个陪你用餐、听你絮叨的人,这才是家的感觉不是吗?
辛绾也没瞒着他,“嗯,不怎么饿,回家晚了,就懒得吃了。”
“你还有这样懒的时候啊?”他都有些难以相信,她一贯是个自律的人,“你今天干什么了?看起来这么累?”
因他和辛绾出去好些天,这乍一回来,公司的事多着呢,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忙到现在回来,这一天也没时间给她打电话。
辛绾正在咽最后一口面条,听见这话,面条在喉间卡了一下,就像此刻她心里咯噔一下。
短暂的思考,她觉得若是正常的夫妻,她应该把商标的事儿告诉他,但是她和他……
她试了试,想开口,却突然不知道到底是没法说,还是不懂怎么开始说,话到舌尖,卡了一卡。
当她重新想再说的时候,粟振忽然在外面叫他,说是有事找他,让他去书房。
第264章 父与子
粟融珵把碗撂下,“我去去就来。”
等他出去,辛绾一看,阿姨煮给他的面条,已经被自己吃了个七七八八。
忙叫阿姨再煮一碗,她重新洗漱了,躺回床上想事情,想何甯这个人。
只是,陷进柔软的床里,他给她按摩过的地方,尤其肩、背,都有些酸软,酸软,但舒服。
尤其,又吃得饱饱的,胃里也舒服,之前头痛的感觉淡了不少,变得昏沉起来,屋里暖气还有些热,她都觉得盖着被子受不住了,揭开了大半,没能等到粟融珵回来,她就真的睡着了。
粟振的书房。
粟融珵一脸急态,“爸,啥事这么紧急啊?”
“你有什么事这么急慌慌的?我这当爹的,我们住一个屋檐下,我都快小一月没见你了!”粟振也不满呢!
“爸!你这不影响我跟我媳妇儿和谐吗?我跟我媳妇儿这一天天的,就这么点时间处一块儿!”他都不明白了,父与子,俩男人有什么好见不见的?他出去快十年了都没见着,他爹不也没说啥吗?
粟振气得“啧”一声,“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啊!”
是忘了娘,但我没忘,倒是您自己,娶了媳妇儿忘了前媳妇儿……他心里嘀咕,“您啥事儿,您快说。”
粟振瞧着他那贱样儿心里就冒火,跟他这当爹的说不到两句话就不耐烦,若不是还有事要说,他手边的烟灰缸估计就砸过去了。
“两件事。”他清了清嗓子,“一,你自己创业,有志气,我老怀安慰,替你高兴,但是我们家这一大摊子事,你得接手,不然咋办?我年纪渐大,总要交出去的,不交给你我交给谁?”
“你又不止我一个儿子!”某人还翘起了二郎腿,十分嘚瑟的模样。
粟振终于忍不住了,一本书砸过去,砸到他腿上,“把脚给我放好!坐没坐相,去国外这么多年,好的没学到!老祖宗的教训都忘记了!坐如钟站如松呢?你倒好,坐着是个不倒翁!站着是棵歪脖子松!”
粟融珵听着噗嗤笑了,“爹,看不出来,您还是个段子手!成,您说,您说,儿子洗耳恭听。”
把腿放下来,掏了掏耳朵,样子说多贱就有多贱。
粟振真的觉得自己眼睛疼,这儿子就是来折磨他眼睛的吧?再看看他那一身,穿的那叫一个花哨,花衬衫外面罩个紫外套,就差把纨绔子弟四个字贴脑门子上了,想到他回国后第一次和辛绾吃饭,还穿个绿衣服,如果他不是这货的爹,如果不是这货的儿子将来关乎粟家传宗接代,他真想说,你咋不戴个绿帽子呢?话说给你取这么一制色传人的媳妇儿,都没给你审美调教好?还有,段子手又是个什么鬼哦?
他都不敢问了,不知道问了以后,这糟心的儿子又给他编排出一番什么话来。
他自己跟自己气了一会儿,继续就着他的话往下接,“你是我大儿子,也是我最出息,资质最好的儿子……”
他话没说完,就听那不省心在那“哎哟哎哟”的,“原来我在您心中这么优秀啊?”
第265章 亲生
粟振手都摸到烟灰缸上了,粟融珵经验丰富,立马很有眼力见的举手投降,“我错了,爹!您说,您继续说,我听着呢!嗯嗯,我最有出息,然后呢?接着说。”
粟振好一会儿才忍气把手收回来,耐着性子道,“长兄如父,融宇这孩子性子不稳……”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打脸,好像眼前这个很稳似的,他粟振也不是基因不好吧?他这么肃穆一个人,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个顶个的这么奇奇怪怪的?反而粟融归最像他,能力资质都上佳,人品性格都无可挑剔,可不是自己亲生的啊!
老父亲愁眉苦脸地矮子里面挑高子夸,“非但性子跳脱,能力还一般,各方面都显得平庸,以后能在你这兄长的庇护下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就知足了,至于融归,是个好孩子,但到底不是我们粟家血脉,我不可能把这大家大业地交给他。所以,你给我成熟一点,任重道远啊!”
“嗯嗯,成熟,一定成熟!熟得不能再熟,跟爆米花似的熟!”他连连点头。心里却鄙视到底儿了,还粟家血脉,还大家大业,觉得人人都要谋您财产呢!你咋不问问人家,可稀罕你的大家大业?只怕你拱手给人家小龟龟,人家还不要呢!
嗯,小龟龟小时候的绰号了,多少年不叫,差不多快忘了?
粟振真的是忍住想揍他的冲动才能继续说,他这德性,分明就是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在敷衍!
他按了按胸口,嗯,我没有心脏病,没有……
“这第二件事,外公外婆找到我了,说起费悦的事,如今大学毕业,硕士研究生,想让她进公司。”费悦是粟融珵外公外婆名义上的孙女。史馥去世后,外公外婆重新收养了个女孩,长得和史馥有几分相像,收养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让她改姓,权当养在膝下享天伦,因年纪比粟融珵还小,不便称女儿,只称孙女。
粟融珵知道这个女孩子,但是并没有太深印象,毕竟她到史家来时,他正是狗都嫌的少年时期,哪里耐烦跟个小半截儿的女孩子玩,都说她像妈妈小时候,他也没见过妈妈小时候,看不出哪里像,再后来,他就出国了,从此再没见过,如果不是粟振乍提起这人,他都给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他觉得自己这十年差点儿忘掉的事儿有点多……
他听了觉得粟振的两件事儿并一件给解了,“老爹!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粟振有种预感,他儿子要放炮仗了,放出来的声响得吓死他,还不是他爱听的!
果然,就听他儿子在那眉飞色舞说开了,“费悦不是要进公司吗?这您不就有人传承了吗?”
传给费悦?这小子脑子没坑吧?在哪被门夹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
“知道啊!”他说,“您就别揪着费悦不是亲血脉不是您血脉的事了!这粟家的大家大业最初也不是您的啊?是外公的啊!您不也不是外公血脉吗?正好,让外公外婆的孙女儿传承了,也算物归原主!再说这亲不亲生的,你看外公是不是介意就得了,他们都不介意,您就不用操心了!”
第266章 混账
“混账!”粟振桌子一拍,震得桌上的东西纷纷跳起来,乒乓一阵乱响。
粟融珵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不惧,正色,“如果我说错了,抱歉。”嘴上说着道歉,脸上那股子劲儿,却没一点儿觉得自个儿错了的意思。
粟振只觉得气血上涌,指着门,大吼,“滚出去!”
粟融珵默默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最后还说了句,“年纪大了,翻不了跟头了,就不滚了。”
小时候,也是这么被老头赶出去,他说滚就滚,还带翻跟头的,每回老头都能被他气笑。
门口,尚清梅急退开。
她听得清清楚楚,粟振的打算,和粟融珵的回复。
粟振的打算里,是没有她母子三人的,粟融珵就更不必说。
她为粟家操劳二十年,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她都无可挑剔,最终,却还是被嫌弃的那个吗?
她听见粟融珵的脚步远去,从藏身处出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燃了火。
待粟融归疏冷客套,她理解,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但融宇是他亲儿子!他为什么也瞧不起?性子不稳?资质平庸?粟融珵成天跟个二货似的难道稳重了?国外留学回来的就一定有能力了?他学的专业跟家里生意八竿子打不着!有什么能力?倒是口口声声夸她有能力,那有什么用?
她为粟家奉献了一辈子,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唯恐走错一步,全心全意爱他,为了怕他有想法,连待自己亲生的融归都冷漠苛刻了,什么事都现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什么时候都把他的儿女放在位,自己儿子靠后,可这些都有什么用?他心里始终偏着他前面那个人生的儿子,不曾为她母子三人考虑么?
而他一对儿女,真是养不熟的白狼狼!
她对粟融珵和粟融星还不好吗?刚来时卑躬屈膝地讨好他们,为了表示她这个继母不会亏待他们,每一次她都是苛责粟融归,可不管怎么掏心掏肺地对他们,粟融星就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总斜着眉眼看她,她又不是粟家的佣人!至于粟融珵,倒是没给她什么脸色,可也不会向着她啊!还说和粟融归是好兄弟呢,粟振提继承家业的人,他提过半句粟融归吗?还要把粟家这么大家业还给史家?给史家不知哪里捡来的孤女?她凭什么?对粟家有过贡献?哪怕跟史家有一丁点儿关系呢,屁关系都没有,就坐拥这么大家产?那她为粟家操心一辈子给别人做嫁衣?亏粟融珵想得出来!真是疯了!
粟融珵回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她一肚子火,转而去敲粟融归房间的门。
“请进。”粟融归的声音传出来。
她开门进去,见他在伏案敲键盘。
她没处泄的一肚子火,一股脑有了宣泄地,上前,直接把他笔记本扣上。
粟融归手还保持着敲键盘的姿势,沉默。
“成天敲敲敲,是能敲来金山还是矿山?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让你选个好专业你要念新闻!毕业了半点帮不上我!只会敲敲敲!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他们粟家,哪一个是好惹的!我生下你干什么?早知道你那个短命的爸是这么个命,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简直就是拖累我!”
第267章 小男孩
粟融归缓缓垂下手。
她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每次跟你说什么你就是这副死人样子!死人没准还能诈个尸,你连气儿都不出一个!就你这蠢样,谁会喜欢?你继父能看得上?你吃粟家的用粟家的,你倒是去巴结巴结人家啊!养条狗人家还喜欢摇尾巴的,谁会喜欢死狗?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结粟振!你这占着儿子的位置,不比别人强?你多巴结点,也让人家给你施舍点肉汤给你!免得我操心你后半生!光靠敲键盘你能活?”
说着说着,她怒气更盛,觉得白养了这个儿子,母子不同心,她还没他的稿子重要!
“就知道写写写!我让你写!”她打开笔记本盖,他刚写稿子的文档还在页面上,她直接叉掉,给彻底删除!
然后,才觉得心里稍微舒畅了点,扔下笔记本走了。
他刚刚写的将近两万字的时评……
你有什么用?
不该生下你!
你就是我的拖累!
这些话,他从十多年前开始听,听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他只是有些可怜很多年前那个喜欢笑,有着一双软软的小手和圆圆脸蛋的小男孩儿。
那个时候他会把不慎掉落在水坑里树叶上不知所措的小蚂蚁搬上岸,看着它找到它的朋友;会把流浪的小狗带回家,给它吃好吃的肉肠,帮它做温暖的床;会把奶奶做的好吃的带回家来,他最喜欢吃的炸糕,他觉得妈妈也很久没吃了,是不是也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