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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雨天来临之际,便会变成雨点落下去吗?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剧烈地下沉,脚底是黑暗一片,忽然,她又乘坐在车里,那车也在一直下坠,最后一声巨响坠落在地,一直血手抓住了她,她回头一看,是付真言,满脸血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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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一念山水不相同
“付真言!”她惊惧中一声大喊。
睁开眼,只看见黑暗一片,那些血污的、恐惧的画面还在眼前飘来飘去,一时错乱了时空,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一双胳膊轻搂了她,无声地铄。
淡淡的,熟悉的野菊花香味儿就在鼻侧,身下,是柔软的床垫,盖着的,亦是软绵绵的被子,就如梦里的白云一样,而她的额头所抵之处,是肌肉坚实的胸膛…瑚…
她呼出一口气来,是个梦而已,却又,不是梦…
黑暗中,她看见的只有付真言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忍不住地,缩了缩身体。
拥着她的那双手臂微微紧了紧,热气喷在她头顶,耳语般轻柔的声音,“睡吧…”
昨晚的事一点一点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她回家了…她没有在云南…他给她擦药…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所以,现在,她是睡在他怀里?
蓦然再度想起:他昨晚要跟她结婚…
结婚呵…
她略略动了动,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她便整个地贴着他的身体了。
她的手隔在他们之间,掌心隔着他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肌肉的韧性和力量…
时光荏苒,九年一梦,初见时那个转着篮球笑容如盛夏骄阳的少年已经二十七了…
合上眼,那一年阳光的味道在淡淡野菊花清香里一丝丝渗透回来。
贾宝玉之初遇林黛玉,说,这个妹妹原是我见过的。所谓一见如故,转世重逢,便是如此。
然,人世间还有许许多多种相遇,其中或有一种,时光惊艳,岁月停滞,那一瞬,竟会让人无法言语…
恰如此刻,她如此近地贴在他怀里,手心里有节奏地振动着他的心跳一般,她眼眶湿润,哽住了呼吸…
“好好睡,什么都不要想了…”他的手移到她后脑勺,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细若蚊蝇般的声音,短短的一个字,鼻子已经塞住。
鼻子堵得严重,严重得呼吸不过来,可是,心上压着的那块很重很重的石头,却在这一瞬轻了许多许多。
原来,有些冥顽的执着,辛苦的坚持,揪心的迷惘,不是不能放下的,放下了,竟会一念山水不相同…
浑浑噩噩思虑重重中,她终究还是睡着了。这一夜,失眠的是他。
反反复复,许许多多的问题在他脑中不断涌现,她的过去,她的一切,她这九年承受得那么多,他都是今天去逼问父亲时才知道,深悔那个幼稚和愚蠢的自己,更在思考以后该怎么陪她走下去。她已经答应跟他结婚了不是吗?虽然,顺利得让他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此刻真真切切拥她在怀,他仍然那么害怕,害怕这个夜晚会和从前许多个夜晚一样,一醒来,发觉所有的欢喜不过是梦一场…
她睡得还算酣沉,到后来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不禁要怀疑,在云南三年的她,是否好好睡过一觉?
以致,他竟然终夜不敢动,守护着她的睡眠,如同,愿意这样抱着她,守护着她以后的人生一样…
到了清晨,该起的时候,她自然醒了。惊觉屋内亮光一片,这与夜晚和他贴面相拥时相比又是另一个时空了…
这炽亮的白光也让她猛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他怀抱里坐了起来,用力推他,“你快起来!起来呀!回你自己房间去!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一觉醒得太迟,这会儿姜渔晚定然已经起了,而且家里也打理好了,只怕要来叫萧伊庭吃早餐呢…
他微闭着眼,其实根本就是装睡,一夜未眠的他感觉到她醒来,马上闭上眼睛装睡,被她一推,佯装初醒,惺忪着睡眼,把她继续扳倒在床上,脸埋进她颈窝里,“你是我老婆,看见又怎么了?”
叶清禾一愣,从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刻,陪着他看恐怖片给他念着书,他就这样窝在她颈窝里睡着了,但是今儿忽然换了这个身份,还真是太陌生了…
没听得她有反应,他忽而就害怕了,抬起头来,惊慌地看着她,“你后悔了?”
她默默坐起来,下了床。
这下他真的急了,也跟着跳下床,“真的反悔了?”
她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一件崭新的连衣裙,红色,真真实实从未穿过,是好几年前苏苏生日之后,苏苏送给她的,说什么每次她过生日都没能给她庆祝,定要补件礼物,便是这件同款不同色的裙子,苏苏还说这是闺蜜裙。
这显然不是她的颜色和款式,所以搁在柜子里过了时,不过,她今天很想穿这件…
“你说话呀!”他快急死了,她却这么淡定。
她回头,眸色一片如水清波,“你不换衣服吗?”说完便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对着浴室乐了老半天,直到她换好衣服,洗漱出来了,他还站在那。
她诧异地,“你怎么还在这?”
“哦!我这就去!马上!”他打开门。
叶清禾也打算下楼,跟在他身后。
门开的瞬间,对面的门也打开了,萧城卓从里面出来,正好遇上,看见萧伊庭从她房里出来,眼神暗了暗,转瞬又笑了,“姐姐回来了,我昨晚都没见着呢…”
昨晚,他上晚自习去了。
“小叔叔。”叶清禾一身红衣,从萧伊庭高大的背影里走了出来。
“姐姐,好久不见。”萧城卓好听的男中音道,目光有一瞬间的惊艳,笑,“真漂亮。”
昔日那个清脆童音的胖男孩,经历了粗噶的变声期,已经成长为声音磁感,长身临风的大男生,幼时的日光黑褪尽,婴儿肥瘦完,典型萧家翩翩少年郎一个。
已然长大的他,自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扑过来就熊抱,倒是隔了些距离,这距离,便叫成长吧。
叶清禾浅浅一笑,“小叔叔,长大了!”
萧城卓展齿而笑,“是啊,可以交女朋友了!”
“你混吧?想挨你爸揍?”萧伊庭对他凶了一句,这小子高中呢,想交女朋友?不是找死吗?
萧城卓则眨了眨眼,“我可是记得,你幼儿园开始交女朋友的,我比你晚了多少年啊!”
“你少给我胡说!”萧伊庭下意识看了叶清禾一眼。
叶清禾只是微微的,似笑非笑,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光…
萧城卓要赶去上课,马上要迟到了,连早餐也来不及吃,匆匆就和叶清禾道别,下楼了。
叶清禾则等着萧伊庭换了衣服出来再一起下去。
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居然穿了件红色正装衬衫。
红色…
这么张扬的颜色,她看得眼珠都没法转了,见过他穿红色羽绒服,可是,这红色衬衫,真是太过了,艳丽得太过了…
他吹了声口哨,在她面前站定,几分嬉笑的样子,“是不是很帅?”
“…”她收回了眼神,嗫嗫的,“帅…红皮蟋蟀…”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我不是为了配合你吗?”
“别发傻了,我们…是不是先跟萧伯伯萧伯母说说?”她眼里浮现出迟疑。
“说什么?”他眼里露出好笑的神情,故意问。
她怎么会上他的当?瞪了他一眼,“不说拉倒!”
“好好好!我错了!你放心,不用说!”他说,“带身份证户口本了没?”
“…”她忘了。
“我就知道!”他进了她屋,给她拿了东西出来,牵着她的手,“走吧。”
她挣了出来,“别啊,还是先跟萧伯母说说!”
她想,在结婚这件事上,如果没有经过长辈的同意,终究是不尊重他们的吧?尤其是姜渔晚,警告还回荡在耳边呢。
他站住脚步,看了一会儿她,再度牵起她的手,点头,“好!”
叶清禾便被他连拖带拽弄下了楼,因他走得太快,在楼梯上她差点还摔了,最终跌跌撞撞的站在了萧城兴和姜渔晚面前。
姜渔晚的目光先是因为他俩的红衣服而起了惊天波澜,然后,再落在他俩的手上,微微笑着说,“正打算上去叫你们俩吃早餐,可不就来了…”
叶清禾觉得有一阵凉意爬上背脊,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来,被萧伊庭给拽紧了。
“爸,妈,我们有件事情想宣布。”萧伊庭笑着道。
“什么?”姜渔晚明显变了脸色,手中的杯子也搁在了桌上。
“我们不在家吃早餐了…”他说。
姜渔晚脸色一松,俨然“我还以为什么呢”的表情,慢悠悠地又开始去端酒杯。
而萧伊庭接着说道,“因为我们今天去登记结婚,争取排前面!爸妈再见!”
说完,便牵着叶清禾的手飞快地跑了出去,叶清禾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甚至没看到萧城兴和姜渔晚听了这话的表情。
“你这样不好吧?”她跟着他一路瞎跑着,忍不住问。
“怎么不好?”他跑得兴起,带着她钻进了一辆车里,而后唯恐人追上来似的,立刻就发动了。
这是一辆新车,车内悬挂着的,是她从云南带给他的“步步生莲”。
她有些忧心,“你就这么瞎闹,萧伯母会不会不高兴?”
他一边开车一边大气地说了句,“你放心了!谁的女人谁搞定!”
“什么意思啊?”她一时没想明白,皱着眉瞪他。
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我搞定,我爸的女人他自己去搞定,懂了吗?”
她无语的,可是已经上了他的车,再没有跳下去的道理…
步步生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玉光。前世,谁的步履轻盈,踩出朵朵莲花,指引今世,谁的相逢之路?
他们走后的萧家餐厅里,姜渔晚手中的玻璃杯终究碰倒,豆浆撒了满桌。
姜渔晚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一边发怒,“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啊?儿大不由娘了吗?结婚这么大的事有事先跟我们商量吗?”
萧城兴听着,悠悠点头,“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姜渔晚用力地擦着衣服上洒落的豆浆,真丝料子快被她擦出洞来了。
“很早…”萧城兴拎起了餐桌上被殃及的报纸,豆浆顺势流下,一滴一滴,低落在地板上。
“你这样滴不是把地板又给弄脏了吗?还四处全滴的是!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呢?”姜渔晚发起了脾气,豆浆被迁怒了。“不行!你赶紧打电话让他们俩回来!不准登记!”
眼看这张报纸废了,萧城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啊?你不是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吗?你不是说儿子不小了,都吃27的饭了,该结婚了吗?现在儿子去结婚了,你反而不准了?”
“不是我不准他结婚,而是…”她能说她不准儿子和清禾结婚吗?且不说就凭那些纠葛,她就不准儿子和清禾结婚,就清禾本人也不是她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冷淡无情,不善交际,固执任性,一个人跑去云南能几个月不回来一次,这样的女人能照顾好儿子?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因为萧城兴是中意清禾的,她知道…
所以,她只能用女人的方式抱怨,“你们爷俩这是串通好了吗?故意瞒着我是吗?还把我当妻子当妈妈吗?害我一人在那瞎折腾,结果,最后却弄得灰头灰脸脸面全无!”
萧城兴眼看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只好叹道,“谁让你灰头灰脸来着?也怨不上谁啊?儿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订婚!不会和锦儿订婚!你偏要一头热登什么报!渔晚,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还搞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约强行逼婚?”
姜渔晚气得瞪他,“媒妁之言父母之约有什么不好?强行逼婚又怎么了?我和你不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吗?还不是一样幸福?还有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呀?”
萧城兴摇摇头,“好好好。没什么不好,可是这说不订婚的也不是我们家啊,是人家锦儿不愿意嫁伊庭了!”
“就是这样我才气!”姜渔晚说起来气呼呼的,“我们儿子多优秀啊!居然还被退婚!我们家比郭家强了多少倍了!只有我们退他们的!他们凭什么退我们的婚?”
萧城兴不免觉得好笑,起初最看重郭家的人是她,现在把郭家贬得一文不值的也是她,这就是女人吧?不管怎么样,姜渔晚这辈子一颗心还真全在儿子和他身上,凡是侵犯和有损他和儿子的人和事,哪怕是爹娘老子,她也要踩,可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愿意遂了儿子的心愿,让他顺顺利利娶了清禾?难道女人的妒性竟然如此持久?
“渔晚啊!听我的吧!让儿子安安稳稳娶了清禾,你多一个儿媳妇多一个女儿,在我看来,这没有二心的儿媳妇除了清禾还真难再找到第二个,毕竟是我们自己家养的。然后呢,过两年再多个孙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难道你非要闹得水火不容的?若闹起来你能阻止儿子娶清禾也就罢了,可你还是阻止不了,那不是平白无故还丢了个儿子?以后孙子也不带来给你玩儿,你这单生意可就亏得血本无归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儿子不就是你身上的血肉吗?”萧城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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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帮规
“我不同意!就不同意!”姜渔晚的思想还是转不过弯来。“我把儿子拉拔这么大容易吗?凭什么把我儿子拐走了跟我作对?”
这话有几分孩子气,萧城兴听了不免一笑,“渔晚,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容易,这个家交给你辛苦你了,也正是因为有你,我才能安安心心在外工作,你的好,你付出的一切,我看得到的,渔晚,我并不后悔娶了你。现在儿子大了,我们年级老了,就请你把这最后一项工作做好,把儿子的婚事给办完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全部完成了,我们也游山玩水,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去!”
姜渔晚听着,初时痴了,后来,便红了眼眶,却是什么也没再说了铄。
萧城兴呵呵笑道,“走吧,今天我们不让云姐辛苦,我陪你,我们俩自己去买一回菜,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回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祝贺领证回来的儿子和清禾。瑚”
姜渔晚眼眶一热,扭向一边,这可是头一遭啊,自结婚以来,快一辈子的时间了,萧城兴从来没陪她买过菜逛过街…
“我只希望,清禾能好好对儿子。”她嘀咕着,却上楼换衣服去了。
萧伊庭将车停在路边,一身***包的红色衬衫,一下车就吸引了诸多人的关注。
她生平最喜欢的便是在人群中隐匿自己,最不习惯的,就是成为焦点,可是,这样走在他身边,能不成为焦点吗?
她觉得来往行人的目光快要把他俩给点着了…
“要不,你去买件衣服换了吧?”她轻轻地说,几乎抬不起头来。
“不好!”他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拉着她进了一家大商场,直奔首饰柜台,在钻戒那柜看了起来。“你来选个。”
叶清禾倒是没有推拒,目光在一排排钻戒上扫过。
他知道她是个极节省的人,轻声在她耳边叮嘱道,“挑你喜欢的。”就怕她挑便宜的…
导购来给他俩当参谋,问他们,“先生是要给女士买戒指吗?”
萧伊庭神采飞扬地一笑,“是,我们结婚。”
叶清禾无语,有必要告诉每个人他们结婚吗?
导购便推荐了好几款钻戒给他们,“这几款都是今年的最新款,也是最受年轻人追捧的,时尚显钻,价格还不贵。”
“咱不提价格。”萧伊庭道。
叶清禾便瞪他,能不这么张扬吗?平时他也没这么显摆钱啊!
萧伊庭却笑了笑,还极认真地对她重复了一遍,“咱今天真的不提价格!你老公我现在养得起你。”
谁会要你养?叶清禾继续瞪他,目光转向另一个柜台,那里,陈列着的是红宝石首饰。
眼前闪过游戏里一一风荷穿嫁衣的画面,那夺目耀眼象征着吉利的中国红,还有那大红的凤冠,长长的金流苏,在眼前闪着金碧辉煌的光芒。
如同在成长的岁月里曾醉心过桂花浓郁温暖的香味一样,她亦喜欢上这浓重并同样温暖的中国红,否则,她今天也不会穿上红色。歌词中唱到的,谁为你披的嫁衣,那嫁衣就得是中国红。
所以,她不顾导购小姐跟他们说的什么钻石恒久远,直接走向了那个柜台,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戒指吸引了她的目光。
黄金的指环,红宝石的托是一朵小小莲花的形状,花瓣烘托着一颗圆满的红宝石,不大,却十分精致,红宝石古朴厚重的光透着极致华贵和瑰丽。
留意到她的目光,萧伊庭笑容浮起,对导购说,“拿这个出来看看。”
“这个吗?”导购有些惊讶,“一般没谁买这种当结婚戒指的。”
“就这个。”他笑意融融。没谁?他家的这位就和那寻常的谁谁不同。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所悦之物来,这原本是他俩多年的默契。尽管她平日清淡寡言,也鲜少表露自己的喜好,可是,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时刻得防着不期而至的各类惩罚,当然得揣摩她的颜色,免得给自己召来不利。
所以,当他准确无误地找出她要的戒指,两人都丝毫不觉得意外。
导购将那枚戒指取了出来,他亲手捻了,小心翼翼,而后立时抓起她的左手,迅速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其实,他也想过,是不是要在戴戒指之前,再正式求次婚,说句“你愿意嫁给我吗?”之类的话,这样别人有的她也都有了,别人经历的她也经历了,才不算亏了她,可是转念一想,别,还是别多生事端了,好不容易趁她之危她脑袋一懵答应了,别这么一问清醒了,又反悔怎么办?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把她套牢了再说…
“给我看看!”他托着她的手,展开来细看。
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朵金莲初绽,莲心红蕊,若滴血,若朱丹,沉沉红辉敛而不散,贵而不俗,衬着她的手,便是一件极致的艺术品,倒不知是这手衬了这宝石,还是这宝石衬了她的手了…
“真漂亮!”之前建议她买钻戒的导购也惊叹,“真适合她!”
他唇角莞转,眉目间皆是满足和自豪,“她一贯都是眼光最好的!”
如此毫不掩饰地在外人面前夸她,就没一点儿不好意思吗?她脸色微绯。
导购听了他的话,也抿唇而笑,极应景地说了句,“眼光好才会挑中这么帅的老公啊!”
萧伊庭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冻住,“赶紧开单吧!”
导购也不知自己这句话怎么得罪这位先生了,不敢再多说话,马上开单。
萧伊庭拿着单准备去付款,导购便问叶清禾,“小姐,是不是给您包起来?”
“不用!”已经转身的萧伊庭回头大声说了句,几分急迫的语气。
导购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于是再也不说废话,只低头开质保单。
待他付了款回来,提过导购给的袋子,一声不吭地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一直到车上了,他才莫名其妙说了句,“戴上了就别瞎取!”
“…”她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他这是针对导购那句“是否包起来”的回应吗?
之后的事儿十分顺利,民政局填表,办手续,当两本户口本交给负责登记的大姐时,萧伊庭感觉父亲的道行太深了,否则,今儿这一关就通不过,那又得耽搁多少时间,谁知道这过程中会不会有变故?
此刻,他的心情就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尤其,当大姐要他们签字的时候,他让叶清禾先签,叶清禾却停了一停,那一瞬,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干什么?”
“没,我仔细看看!”她说。
“有什么了可看的!签了就完!”他说。
“不是…下次再填…”
“什么下次?你能不能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忽然就炸毛了。
她闭了嘴,这么激动干什么…她不过是想看看仔细,免得填错了,再填不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