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
- 另类小说下一章:一念路向北
而范仲看着他的时候,眯着眼,还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的扣子。
她打算离开,本就是止不住的好奇多看了两眼,范仲这个人,不知道为何,在目睹她和郭锦儿离婚的全过程之后,让她有些惧于离他太近。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范仲就看见她了,叫住了她,似笑非笑,“这么巧?”
她停住脚步,微微一笑,“真巧。”
他似乎有些许窘迫,只是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是…我弟弟…”他说。
难怪对他那么好…
她释然,点头,“你们慢慢逛吧,我过去了。”
没有再看那两人一眼,她朝另一个专柜走去,却突然间记起,好像范仲是独子啊?哪里来的弟弟?不过,转瞬又想明白了,说不定是堂弟表弟,范仲的堂哥不也对范仲很好吗?当初还帮着他打架…
她加快了脚步,听得身后男孩的声音想起,“她是谁?”这语气,似乎还带着极大的不悦。
没听清范仲说了什么,也不想再去听,她朝着自己看中的领带走去,很稳重的花样,适合萧爸爸,于是毫不犹豫买了,想着再给姜渔晚挑个胸针,于是去了另一层楼。
等她把礼物挑好以后,时间尚早,她便直接坐车去了萧伊庭律所。
“您好,请问萧律在嘛?”对于他的助理,尽管她已经知道其心思,她还是给予了尊重。
可惜,助理同学却不甚待见她,礼貌却冷淡地说,“萧律在谈事呢,不准任何人打扰。”
“好的,我在这等他。”她在一边坐了下来,逛街真是比工作更累人的事,她这才逛了多久,就十分疲惫了。
“你要喝点什么?”助理主动问道。
“谢谢,不用。”她不是一个随意给人增加麻烦的人,饮水机就在旁边,她要喝的话可以自己倒,当然,这也是基于…嗯,这是她自己老公的地盘不是?
而后助理就说开了,“您是从美国来的吧?”
“嗯,是的。”助理主动跟她聊天?有些意思。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萧律可不简单,这么多年,喜欢他的女孩子不胜枚举,一个个都年轻漂亮,极具古典气质。古典气质你知道吗?这点很重要的,因为萧律爸爸妈妈喜欢,他们家是不会接受海归的,因为不喜欢洋派的作风,当然了,我们萧律这么优秀,结婚前跟女孩子交往也是正常的,不过结婚对象肯定是萧律爸爸妈妈挑选的…”
她明白了,助理这是在好心提醒他,他们的萧律和她只是玩玩而已…
她笑了笑,也没回答,而此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发来,居然是范仲的…
她诧异地打开一看,这短信的内容更让她震惊了…
第235章 夜雨惊梦 雁落西风:纪律
“叶清禾,小心着点儿。”
这么个内容,是提醒她?还是威胁她?
若是提醒,他知道了些什么?如果是威胁,他跟她之间有利益冲突吗?
她立刻回复:范仲,什么意思?可以说清楚吗铄?
范仲却迟迟没有回音了…
她捧着手机思索,萧伊庭办公室门开了,他和一名男子一同走了出来,突然看见她,着实意外,可是,却奇怪地,并没有对她露出笑容来,反眼神一沉,让她有种低气压的感觉。
“萧律,那我先走了,下次来再详谈。”那男子告辞而去。
萧伊庭也没再去送,更不避讳律所其他同事的眼光,走到她面前,便把她直接拉进了办公室,而且关上了门。
“本事了你?什么事儿现在都瞒着我?”他看起来很生气,是真正的生气,而不是平时耍无赖那种。
她心头一紧,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强笑,“二哥,你在说什么呀?我瞒着你什么了?”
“还在这装!”他在他的大椅子里坐下,怒视着他,“宋成徽找白新做法律顾问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如释重负…解释,“二哥,我们律所的事你上什么火啊?我只是个小助理而已,又不是找我做顾问。”
他不言语了,深远而凝重的眼神看着她。
他很少这样,他在她面前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这般盯着她看,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二哥…”她轻若碎玉的声音在临近黄昏的眼光里散落,珠玉落盘似的,落在他心上。
他脸色缓了缓,敲了敲桌子,“听着,不准在白新那里继续干,马上给我辞了,要么来我这里,要么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准备给我生孩子!”
“…”这倒是他说话的风格…有点儿回到他十八岁到二十四岁那个时段的感觉。大少爷脾气,武断、霸道、专横…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至少,眸子里的沉稳和当初的毛躁截然不同了,坐在她的对面,有种颐指气使的气度,让人难以抗拒,依稀当年,却不复当年…
“装没听见?”他再度敲了敲桌子,提醒她的注意,眉宇间竟然升起了戾气…
“听见了…”她柔缓的答着,诡异一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他被她气得一噎,若是从前,定然炸毛了,此刻,却只微微皱了皱眉,很快舒展开来,“行,你不答应!我会让你答应的!叶清禾,这件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是吗?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却是在开玩笑呢…
莞尔一笑,起身小跑至他面前。
“你干什么?这事儿你撒娇也不管用!”尽管她撒娇的次数少之又少,可她跑过来这架势,不是要撒娇是要干什么?他说完,还顺手将她一搂,带入了他怀里,让她跌坐在他腿上。
“好。”
出乎意料的,一个柔软的“好”字在他耳边轻轻爆开,一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握着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她笑,“我说,好!听你的。”
“…”这…好像太容易了点,容易得让他一时不适应,原以为要费一大番功夫来说服她,逼急了他,还得用绝招,结果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他的绝招没用武之地了…
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却如开了一朵花儿似的,“这么乖?”
“我一直…都这么乖的…”她很少这么说话,自己都不习惯,说得吞吞吐吐,脸也不由自主泛了红。自我感觉,这比剥了他衣服还让人难为情…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对他而言,是怎样的诱/惑…
胭脂染雪,欲语还却,眼角含娇,眉梢带羞,他看得呆了,甚至忘记了反驳,她何曾一直都乖?
“妹妹…”他唤她一声,声音已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如高温下的巧克力,融化成甜腻的一团,而她,就是那高温之源,手指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
“嗯?”她仰起脸来,不知他唤她何事,两家仍是飞霞爽染。
他心中激荡,无法遏制,低头便吻了下来。
“二哥…这是办公室…”她躲开了,愈加羞怯地推拒。
然而,她越是羞拒,越多了份欲拒还迎的女儿态,惹得他无法自控,终究把她抱紧了,一番缠绵热/吻才算罢休。
饶是这样,仍不满足,脸埋在她颈间摩挲,“以后你在我这儿上班可怎么是好?我还能好好上班吗?”
“那我待在家里?”她脸上红晕更甚,软语低哝,如柔风儿,阵阵拂面挠心。
不行!他在她唇上用力一吸,把她放开了。如今她就这么在他怀里软软说句话,都让他受不了!再不把她放开,他可真保不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走了,我们回家去!”他看了看时间,还差一点点才下班,可如今顾不得这么多了。至于她是留在家里生宝宝还是来律所上班,等会儿再想吧,此刻他脑子里膨胀的只有一件事…
叶清禾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胸前已经被某双不安分的爪子给揉皱了,这下,他的助理只怕看她的眼神更鄙视了…
他却看着她的动作笑,走至她面前,给她把头发拢了拢,顺势又在她唇上啄了下,如偷到糖吃的孩子一般,格外高兴,而后,便拥着她的肩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叶清禾一出门,便感觉到他的助理投来的带刺的目光,于是快走几步,挣脱了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可是,助理的眼神并没有因此而被甩掉,反而直盯盯地盯着她,眼里射出来的,全是鄙视,道道如剑…
叶清禾略皱了眉,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也不喜欢这样的女子,说实话…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完全可以包容另一个女子喜欢甚至爱她的二哥。过去,是因为她从来不认为二哥属于自己,而现在,她则以为,至少爱上二哥的女子是美好的,美好的女子,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所以,她索性停了脚步,笑盈盈地等着一步之遥的他。
她原是留了后路的,如今看来,是不必了。想起之前助理说的那番话:萧律的爸爸妈妈喜欢古典气质的女孩云云…这话倒说得极好…
她等着他,他固然求之不得,知她面薄,只笑着携了她的手,同出了律所。
车上,不经意对着反光镜一照,她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丢人…
头发虽经他整理,依然微乱,最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竟然明显两朵红痕…
这真是怪不得人家助理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
“二哥!你…很讨厌!”她捂着脖子,想着这一路走出来,历经那么多张办公桌,不知多少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他扬扬眉,觉得好笑,“是吗?如果我哪天不讨厌了,你还急了呢…”
“…”油嘴滑舌!死性不改!
“妹妹,坐好了,我们回家继续讨厌去!”
“…”她捂着脖子,想着待会儿见姜渔晚和萧城兴,无地自容,“谁跟你讨厌?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不准动脖子以下!”这是惩罚!惩罚他工作时间不老实!
“…”他听了喷笑,“比警.察扫/黄还严格?”
“如有违纪,时间延长至三个月!”
“好!我答应你!”
“…这么乖?”她很诧异。
他凑过来,在她唇上密密地吻,“妹妹,我才是一直都很乖…”
她躲开了,“记住纪律!”
“我又没违纪?我动脖子以下了吗?”他憋着笑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无话可说,只是揉着脖子上的红痕,希望能快点让它们消除,同时寻思,他有那么听话吗?很怀疑这其中有陷阱…
幸运的是,她脖子上的印记没有那么快消褪,可萧城兴和姜渔晚却没在家,避免了她的尴尬。
把礼物放在茶几上,两人共进晚餐后便回房间休息了。
叶清禾先给乔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他俩不回那边去,让她一个人记得反锁了门再睡。
乔思在那边说话有气无力的,叶清禾不免想到,今天在公司一定又被付真言“欺负”了吧…
“思思,你斗不他的,缴械投降吧!”她一半打趣一半劝说。
乔思怎么会善罢甘休?原本霜打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没她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斗志,控诉她长资本家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后,钻被窝睡觉养精蓄锐准备再战了…
叶清禾对这两个人只能表示无奈,无奈之中却又充满期待…
翻了翻短信,范仲仍然没有回复,那一句“小心着点儿”如此突兀…
可是,她总觉得,范仲这样一句话绝非空穴来风,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今天轻易地便答应了萧伊庭,在白新那边辞职,如今虽然什么都不怕了,却又是什么都害怕的,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地走,不要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浴室门一响,他已洗了澡出来。
她赶紧把范仲那条信息删了,手机也收了起来。
带着沐浴乳的香味,他腻到了她身边,吃饱喝足,似乎是要找点事儿做做。
她指头轻轻戳在他额头上,“别忘了,纪律。”
“嗯…我记着呢…不碰脖子以下嘛…我不碰…”他抱着她,只是亲吻。
渐渐地,呼吸粗了,他便不安分起来。
“…”她就知道,这丫就是一赖皮,“别忘了,纪律呢…”
“我记着呢…”他在她耳际咬着,“我不碰脖子以下,我只碰肚脐以下…”
“…”好吧,果然有诈…
好一个只碰肚脐以下的夜晚,她竟然比平日里更疲累,最后,在她迷迷糊糊之际,他竟然还得意地给她上了一课:妹妹,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一定要记着用词严谨…
呃…是她的错…如今青出于蓝胜于蓝,轮到他给她上课了,有出息…她的确要吸取教训…可是,那得明天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她此刻,只想睡觉…
————————————————————————————
依着萧伊庭的意思,第二天她就得去找白新请辞,不用考虑任何后果,当然,他的理由也和能充分,任何后果,他都给她担着,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老老实实回家生孩子,而这,恰恰是他最巴望的事儿。
他如此强烈的要求,叶清禾是不会违背的。
她对自己说过,这次回来,定然要好好听他的话。她自己知道,这些年不听他话的时候太多了,以致,让他难过了那么多年,如今,该用她所有的时光来弥补才是。
所以,她做好了准备,马上就跟白新谈这件事。
然而,白新今天却出事了…
一整天,白新都没有来律所,下午的时候,她才听人说起,原来白新被司法局“请”去了,原因是,宋成徽公司的资料被泄露…
作为律师,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不出卖委托人利益,为委托人保密,白新作为一名优秀的资深律师,没有动机也不可能知法犯法,叶清禾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以她对白新的了解,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快下班的时候,天海负责人曾天海回来了,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叶清禾,白新出了点儿事,在被司法局调查中,可能这碗饭难保。”曾天海直截了当摊开了话题。
“要停止执业?”作为律师,谁都知道,这个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
“是。”曾天海也很痛心,白新是天海的王牌律师,更是和曾天海一起创业的人。
叶清禾不知道该说什么,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曾律,我觉得白老师不会这么做,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曾天海看着她,带着研究的意味,“叶清禾,我该怎么看你?”
“我?”难道这件事和她有关?她猛然间再度想起了范仲的那条短信。
“叶清禾,你是在装,还是真不知道?”曾天海的眼神愈加犀利。
而叶清禾却更加糊涂,“曾律,您把话说清楚。”
“好。”曾天海点头,“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但是,白新待你也算不薄,能教给你的,从不藏私,该你的功劳,他也从来不独占,我相信你不是针对白新,可是,你也是法学高材生,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把白新害惨了吗?”
“曾律,我做了什么了?”她完全听不懂曾天海在说什么。
曾天海呵了一声,“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把宋成徽公司的资料卖给宋成徽的对手,今早开标,宋成徽一败涂地,你自己的前途不要了也就罢了,你在律师界反正是个无名小卒,吃不吃这行饭无所谓,可是白新不行,你把白新搭进去,你良心好过吗?亏他对你那么好,你自己也该明白,有哪一个实习生能有你这么好的机遇?你的机遇从何而来?不是白新给你的吗?”
————————————————————————————————
还有一更,仍然12点前~!
第236章 夜雨惊梦 雁落西风:
宋成徽的资料卖给宋成徽的对手?
她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曾天海也不会空口胡说…
“曾律,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可是,请您先冷静下来,可以把事情的始末跟我说清楚吗?我到现在还完全不懂您的意思。”说她出卖委托人资料?这是从何说起铄?
她把一杯水奉到曾天海面前瑚。
曾天海其实也觉得这事儿有内情,话说他执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一个律师或者实习律师做这种等同于自尽的傻事,至于叶清禾…平时做事也极为认真严谨,更不像这么愚蠢的人,只不过,此事确实因她而起,他心中又极为白新担忧,才说了这些话。
喝了杯水,情绪平息下来,他才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你昨天去鸿擎了吧?”
“嗯,是的。”她忽然想到,难道是鸿擎那一份文书出了错?不可能,她临走还检查了一遍的…
“你把宋成徽的资料夹在文书里一起给了鸿擎的主管,鸿擎主管转手把资料高价卖给了宋成徽的对手,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而且案子破得很快,鸿擎主管拿了钱还没来得及远走高飞,就被逮住了,白新中午被司法局请去,他是宋成徽的顾问,司法局要追究责任只会追究他,所以,他那张桌子,可以空出来了,而你,这个助理,这个始作俑者,也不需要再继续当他的助理了…”
夹在文书里?
她把每一个细节重新回忆了一遍。自认工作从未有疏忽的时候,怎么会把宋成徽的东西夹进鸿擎的文书里?而正因为自己和宋成徽特殊的关系,她甚至从来不去碰和宋成徽有关的一切,就是怕有意外会发生,即便平时白新要她帮忙起草个什么,她也都是以某些理由而推脱,所以,宋成徽有什么资料在白新这里,她完全不知情,而且,这资料竟然还能影响到宋成徽竞标了?有点奇怪…
摆明了,这是个圈套,而她竟然连自己怎么上套的都不知道…
鸿擎的文书是前天她亲手整理出来的,昨天上午从头至尾过目了一遍,没有任何差错,下午,临走之前还打开看了一眼,饶是这么小心,还是着了道儿…
她后悔,临走之前那一眼应该再次从头至尾每一页都翻过…
这真算是她从业的一个教训了,她一直自诩是一个谨慎的人,却最终栽在了大意上…
“我会去司法局说清楚的,这事儿错在我。”虽然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也是着了人的道儿,可是,希望能对白新的处分轻一点,也希望能有时间最终找出真相来,还白新清白。
“没有用,白新已经实话实说了,可他是老师,你是助理,跟委托人签约的人是他,还是得他负责,难道你不懂?”曾天海的语气里还是带了斥责。
她叹道,“我当然懂,可是,事出在我,我总得去说清楚,而且,希望能帮到白老师。另外,曾律,你必须要相信我,这资料不是我有心拿给鸿擎的,而是有人陷害栽赃,而且这个人,就在我们律所,当然,口说无凭,我也没证据,更不知道这个陷害我和白老师的人是谁,如果您容许并且放任这么一只害群之马在律所的话,您可以不信我。”
“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我相不相信没有意义啊!我倒是愿意相信你们两个呢?可是得人家相信啊!你得拿出证据来啊!你是准备当律师的人,你也知道空口无凭了!空口无凭你还说什么?”曾天海仍然火气十足,想到自己律所竟然有这么个败类,更是怒不可遏。
叶清禾双手十指交错,手背上青筋十分明显,“我知道,可是我们可以找证据!律所只有这么大,我就不信他能跑得了!曾律,您想啊,这整个过程也太快了吧?我送资料,主管卖资料,竞标失败,事情马上败露,主管被抓,白老师被供出来,这一共才一天的时间,就跟一个连环套似的,一件接一件,这不太奇怪了?”
曾天海看着她,摇头,“这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正好可以证明你们串通好了,天衣无缝,才这么快。你、主管和对方公司,一条线,早就商量好的,所以资料才走得这么容易,这么顺利。至于事情败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蛛丝马迹被人发现。”
叶清禾无语,“如果我要卖资料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卖给对方公司,要经过主管这一关?”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啊!或者是你不想和对方公司正面接触?毕竟你有个身份在这里嘛!又或者,你和对方公司人不熟?或者还有别的理由?”
“所以,曾律,您现在已经是假定我有罪了?这是不对的,曾律。”这种被冤枉的感觉很不好,让人憋着一口气,仿佛要憋得窒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