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毛格格叹了一声,回道:“你啊,可得仔细着。这府里福晋可是做主的,真是惹了什么事。我这个所谓的主子,怕是没有能耐保住你。”
叹息完了这话后,毛格格才是又是说道:“说起来,我与张姐姐这一女一儿,真不知道到底谁更好些。”
“自然是主子好些了。奴婢都是瞧出来了,这张格格怕是要碍着福晋的眼了。这到底是福气太大,张格格虽也是个主子,可哪是养得住小阿哥的命啊。”毛格格身边的大丫环如此回道。毛格格听后,也只得是感叹。
这世间,哪个女人不是想有个儿子。可这皇家,也得有福气才行。现在想来,光是府上为了小阿哥的热闹,怕就是还不如她与小格格这般清静来着。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玄烨巡视畿甸,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随从。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玄烨这位帝王又是去巡视塞外。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随从。
玉莹在京里,到时平日就是看看儿子女儿。又是逗逗小孙子小孙女来着。到是密贵人,也是难得的随着静嫔宝珠,来景仁宫陪着她有时打发打发时间。
塞外大漠,自古以来就是在诗人文人笔下,瑰丽无双。说那是仿佛最美的天空,最干净得让人心旷神怡来着。
玄烨这一年,已经是五十有五岁了。说不得,在古代这是个知天命的时候了。当然,这位帝王必不知道,他的寿命在所有的帝王中,都可谓是跟万年老龟有得一拼。这时的玄烨,倒是真心的看着在他大帐中的小十八。
说起来,小十八是密贵人为他生的第三个儿子。小十八年纪不大,人却是机灵。再者一个帝王上了年纪,总是会喜欢些单纯的东西。小十八年纪小,就不会像他的那些哥哥们,只是盯着那他这位皇父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特别是孩童眼中,那最是对父亲的仰幕,更是让玄烨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年这些儿子们一个个年幼在上书房,让他教导学业之时。
满人抱孙不抱子,对于这个可以快要做他孙子的小十八。玄烨是真心喜欢的,所以,这常常的,小十八阿哥自然就是随在了他这位皇阿玛的身边。
“胤衸,今日练字就到止吧。”玄烨到是看着正在描红的十八阿哥,笑着说了话。到是十八阿哥胤衸听这话后,回道:“皇阿玛,儿子就这一张大字练好就成。”边回着话,胤衸到是有模有样的完成了一大张纸的描红。
随后,才是搁了笔,然后,又是拿起了自己的字。走到玄烨面前,带着孩童特有的笑容,说道:“皇阿玛,您看胤衸可是有进步了?若是练好了,儿子好给哥哥们看看,也是给皇阿玛这位大师傅长长脸。”
说着话,大字玄烨接了过去。胤衸接着又是活泼的说道:“儿子可是皇阿玛做得师傅,可不会给皇阿玛丢脸的。”
玄烨听了这话后,大笑出声。
八月草长,九月鹰飞。
在康熙四十七年的九月,塞外的皇帐内,却是寒气阵阵。玄烨此时,只得是看着满满跪着的太医。他神色冷然,道:“十八阿哥的病情到底如何?”
下面那一众跪着太医,哪个敢是冒犯了龙颜。再者说,这已经是第二次的反复了。前面十八阿哥高热时,很快是在太医调理下,病痊愈了。可这不过短短一日,病情更是凶凶而来。面对着帝王最是宠爱的儿子之一。
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作为有官位,以稳定为第一原则的太医来着,风险太大了。谁头上的顶子,头上的脑袋,可都不是白给的。
所以,在大帐里的众人,在帝王的怒火之下,都是沉默了。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朕只要见要十八阿哥安好。”玄烨是帝王金口一开,平静的说道。然后,又敲打的说道:“若是万一,朕自然会是有法子,让你们头上的顶子和脑袋,离开脖子。”
说完了杀气禀然的话,大棒之后,玄烨又是赏了一颗的甜枣,接着道:“若是哪个立了大功,治好了十八阿哥,朕自然是厚赏不断的。”说完这翻话后,玄烨才是挥手让众人跪了安。赶紧的干活。
这时,玄烨才是到了十八阿哥胤衸的床前。看着与往日不同的小脸,平日里那圆润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是彻底的瘦了。常常用大大眼睛望着玄烨,满是儒幕的眼睛,也是紧闭着。那憔悴而又是高、烧留下来的红晕。无不是让玄烨这个做为父亲的心里难受着。
“皇,皇阿玛…”听着小十八胤衸嘴里的呢语,玄烨是坐在了床前。握起了胤衸的手,眼中更是情绪复杂。
玄烨的儿子很多,当然,女儿也是不少。说起来,小十八得他的宠爱,算是很深的。可这时,玄烨却是真正的难过。不光是为了眼前重病的儿子。更是为了他自己。
今日,在儿子身尚还有他。可他这位帝王,在儿子们眼中除了那尊贵的椅子,高处不胜寒,可还有几分父子真正的情深?
时辰倒是过得挺快的,太医们在帝王面前的压力下,自然是紧急的救治着。到是不多时,陪圣驾到塞外同行的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五位阿哥都是脸带忧色的来探望着病情复发,更是沉重的弟弟。
玄烨仿佛未曾看着跪下的儿子们,依然是握着十八阿哥胤衸的小手。直到过了半刻钟后,玄烨才是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五个儿子,平静的说道:“起喀吧。”
在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五位阿哥谢恩起了身后。玄烨又是皱了下眉头,问了身边最是得力的大太监总管李德全,道:“太子呢?”
这话一出,大帐里气氛一变。李德全微低了头,恭敬的回了话,道:“回万岁爷,太子近几日身体不太舒服,前日还是让太医瞧过。万岁爷瞧着,可是让奴才去请太子爷?”
太子到是真病,还是假病了。玄烨此时未曾真的询问,因为,他需要李德全的理由。当然,这时的他也是想了起来,前面到塞外太子失仪,与蒙古大臣过于亲近。又是加上江南地面,太子的手下门人,可都不是什么安份的。他这位皇父自然是忍无可忍的诉了太子。
想到这,玄烨挥了下手,说道:“罢了,他既然病了,就不用叫了。李德全,让太医去给太子瞧瞧。这到了塞外,一个一个的都是病了。可不是让朕这个做阿玛的担心。”听着圣上口的关心,李德全自然是忙应了话…

第二零五章 天子(一)
太子胤礽近几日只是心理上有些不舒服,倒也是算不得病了。说起来,在玄烨的众多儿子中,可以说太子胤礽最是肖像于康熙自己的。这一点,满朝的王公大臣,包括玄烨自己也是同样如此的认为。
只是,这自古以来,给圣明之君作太子。而且还是一位寿元很长的帝王作储君,太子胤礽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这说不得太子与天子,就是多了那么一点,少了那么一横。在通往那把椅子的途中,倒向的可真是前扑后继啊。作为众所周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来的如缕薄冰,再是上加上兄弟们的添堵,皇阿玛一味的苛刻与训诉。可以说是,让太子胤礽这位储君,是毫无一丝一分的安全感。
哪怕是在睡梦中,太子胤礽都是这防着那候着的。所以,越是近些年来与直郡王大阿哥起了争执,加上老八一伙的添油加醋。太子胤礽在母族不太可靠的现在,更是常常惊梦。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十八阿哥胤衸夭折于行宫之中。这一日,作为已经是快要一甲子人生的玄烨,真得陡然之间有了息许之感。他是帝王,自然是得喜怒不行于色。所以,玄烨只是发作了一两个给牵连了太医,以及那一干子在玄烨眼中伺候不周的奴才。
“皇阿玛,您要保重身体啊。”“皇阿玛,十八弟孝顺,定是不会想看着皇阿玛今日这般伤心。”这时,十八阿哥床榻的旁边,一从的阿哥,都是在对着玄烨表演着,所谓的皇家兄弟情深。玄烨瞧了一眼,然后,微闭了眼。
半晌争开后,他平静了心思。自然也是明白,这不是宫里生存最基本的东西。有些事是不用教的,因为,那些没有学会的皇家子嗣,是不会有机会长大的。
“朕,心里有数。”玄烨镇静的说完这话。然后,倒是没有叫一众的阿哥起身。这时,又是看了左右一眼,才是问道:“太子呢?李德全,可是通知太子了?”
一听玄烨的话,旁边同样是大气不敢出太监大总管李德全,这时也是满头开始冷汗了。就在此时李德全正是要答话时,太子胤礽才是一众兄弟之后,迟迟的到了十八阿哥的帐里。
玄烨第一眼见着太子胤礽时,就是心情更加不好。因为,他发现在太子胤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哀色。于是,看着对他行礼的太子,又是心中一阵的不喜,不知道为何,玄烨就是想了康熙二十九开月他生病,胤礽探望时,也是如此令他不喜。
所以,这一次玄烨同样没有叫起,就是看着太子与一众的阿哥跪在了一道上。到是此时的太子胤礽,有些明白气氛的不对了。
说句实话,对于十八阿哥的夭折,太子胤礽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其一,他与小十八胤衸并不是太亲近。其二,这小十八一直在皇阿玛跟前,可以说这个庶妃密贵人王氏所出的小阿哥,还是在皇阿玛面前争了些宠爱。可到底,他是太子,先天上就是比庶弟高出太多。只要不这些弟弟们安份,他这个做太子兄长,也是不会计较太多。
人嘛,感情是相处出来的。
所以,这十八阿哥与他不亲近,太子胤礽的感情自然的就是慢了两分。可这世界,就是有那么一个词,叫做“牵怒”。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串无词。”
玄烨这些年来,对太子胤礽可谓是多方的包庇。有了错,不是太子的,是太子身边人的不对。这太子所在的毓庆宫,那是比照玄烨这个帝王在看齐用度。可皇恩皇宠是高了,实际在朝事上,玄烨又是多方提拔这些胤礽的兄弟们。
这权利,明面上是太子为储君,一人之下。实际上,太子胤礽可谓是明晃晃的箭筢子,各个办差事的兄弟,那些个皇子阿哥哪个不是盘根错结。暗地里,都是玄烨这位帝王的**下,磨刀霍霍。
“太子,你为何来迟?”许久之后,玄烨平静的问道。
见着自家皇阿玛问话,太子胤礽自然是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身体不是,所以,才是来迟。”
这算是不让玄烨太满意的答案。不过,玄烨还是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摆了下手,让阿哥们起了身。太子胤礽还是好些,其它那些早是跪上的阿哥们,不少都是跪麻了腿。
玄烨看着站好的皇子阿哥们,心中不自然的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当然,这个可能是因为这位帝王年纪到底是年老了一些了。所以,在成年儿子们面前,这时就是爱新觉罗氏的牵怒了。
玄烨就是开了口,道:“胤礽,你是太子。你只是身体稍有不是,朕,实不知道,你心中的兄弟之情如何?这般浅薄恩寡,让其它人如何猜想,实让人心寒不己啊。”
这诛心之语,让刚是站好的太子胤礽,冷汗在背上凝起。
胤礽看着上面坐着的皇阿玛,不知道的为什么。他的背上侧面,都是那些所谓兄弟们的冷冷目光。他知道,若是这般皇阿玛对他疑心了,下面那些虎、狼之辈的兄弟,可是下手不会留情面的。
“皇阿玛,儿臣不孝,惹您生气。”这时,胤礽没有争辩,只是又跪了下来,一个劲的认错。不知道是否是太子这般做法,让玄烨心里消了些气。所以,玄烨到是让太子胤礽起了身。
随后,才是在又是敲打教训了面前的一众阿哥后,玄烨年纪大晚上又是睡得不安稳。到是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才是让阿哥们退了出去。自己也是起身,回了大帐里。
当晚,玄烨在帐中,本是小睡一会儿。可到底刚是夭折了最是喜爱的儿子,人也是有些不困,便是起了身,打开折子看了起来。正是在深夜时,帐内烛光微一暗,玄烨看着跳动的烛火,突然抬头,看见帐外侧,一道侧影。
“谁?是谁?”玄烨怒道。
话刚是落,玄烨拿起床侧的剑,起身挑开旁边的侧帐子。却是不见任何人影。随后,又是坐了下来,作为一个多疑的帝王。玄烨少时是练武的,所以,他知道自己是不会看错的。那么,是哪个人这般胆大,居然敢窃视帝帐。
“皇上,可有何事?”这时,随身伺候的侍卫冲了进来。玄烨看着因他喝诉进来的侍卫,倒是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可过不久,便是有太监禀告,道是十三阿哥胤祥求见。
玄烨眉头微皱,这时候十三求,可不是什么好时间。不过,到底是玄烨的儿子,所以,玄烨点头,让进来。
奴才退了出去,随后,十三阿哥胤祥就是进了大帐里。请过安,玄烨就是问道:“这么晚了,老十三你是有何事?不可以等到明日再讲吗?”
“回皇阿玛,此事干系重大,儿子不敢隐瞒。”十三阿哥胤祥站了起来,然后,恭敬的回道。
玄烨一听这话,神色一正,平静的问道:“何事,说吧。”
十三阿哥胤祥随后,就是回道:“回皇阿玛,儿臣刚才起夜时,见到太子匆匆回营帐。儿子便是正要上前求见太子,却是瞧见太子身边的毓庆宫随从,俱是集于太子营帐内。儿子隔得远,也是隐隐听见‘派兵’‘统领’几字。此事关系太大,所以,儿臣实不敢担搁。”
一听完这话,玄烨真是怒了。
当年索额图一事,可以说也是因为索党一起,有不轨之意。虽然没有牵连上太子胤礽,可到底这索党为了谁,那是不用说的。
然后,这个前科是非不好的。这种关于兵权的东西,玄烨这个帝王自然是份外的谨慎。想到这,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老十三,玄烨心底暗暗叹气。
然后,就是说道:“朕知道了。不过,现在夜已经深,老十三你就是陪着朕,再熬熬时间吧。”说完,也管十阿哥胤祥答话。玄烨高声道:“来人啊。”
话落,外面的侍卫就是走了进来。玄烨此时,倒是让侍卫去请,内务府大臣与随行的正副统领进见。
在这几个紧要大臣一道,玄烨看着几人,就是开口说道:“朕闻太子密谋,朕心甚痛。”
这话一落,下面的几个大臣的心里都是凉了个半。这事可不小啊,于是,都是恭敬的说道:“请皇上吩咐?”
这时候,可不是站队,自然是皇帝意见最大。要不然,脑袋保得住否,才是最最重要的。
“很好。”玄烨平静的说道。随后,就是让正副统领派人,围了整个营地,只进不出。随后,又是让内大臣领着副统的兵,去请太子一行人。包括众阿哥与王公大臣们,都是到御前议事。
“你们是什么人?”太子看着闯进来一行人,大声喝道。
“回禀太子爷,奴才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请您走一趟。”内大臣恭敬的回道。太子一听这话,才是回礼,随后一行人到康熙的帐内,刚是进去,太子就是看到了下面正绑着的,可不是他毓庆宫的属员随从们。再是一抬头看着上面的皇阿玛,太子的心里陡然一惊…
第二零六章 天子(二)
太子是玄烨一手带大,按说这个儿子是他付出心血教育最多,用心也是最多的。可现在,看着下面的太子,玄烨的心底是真的矛盾。
这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嫡子。
当年三藩之乱时,立太子是为了稳定人心,稳固朝纲。但是,里面其实也还是有,玄烨对仁孝皇后赫舍里氏的感情。可现在,玄烨的心变了,他在想的是,这个帝位真得要交给胤礽吗?胤礽现在的样子,都不是玄烨这个自认为明君的天子眼中,一个合适的储君之样。
诸皇子阿哥与太子之间的暗斗,玄烨对于儿子们暗里的事。不是不知道,这其中还少不了他这个做皇阿玛的推波助澜。必竟,这是万里江山,天子寡人。若是没有历练,他如何放心?道是创业难,可要守住这大清的万里江山,同样难啊。
所以,玄烨在听了老十三的话时,他的心里已经是下了决定。只是,若说还有犹豫的,就是这三十几年的父子恩情。必竟,他是皇帝,也是阿玛。
对于废太子的未来,玄烨这个做帝王,做阿玛的,怎么能不想过。
“胤礽,你有何话,对朕这个皇父讲?”玄烨问道,语气平静,却又是带着最后的一丝的感情,在给这个儿子机会。
“儿臣知错。”胤礽恭敬的回道,话里避重就轻。是的,他这个太子是有错,错就是错。却是不罪。所以,胤禐面上仍然是符合太子礼仪的。
“知错,朕到是想问,你还知道是错在何处?”既然太子转了话,玄烨的心底又是暗叹,还是愿意再缓缓的。到底培养一个太子不易,这是一个人,不是那些个奴才之类的。所以,玄烨也是同样的温和了一点脸色。
“回皇阿玛,儿臣是您养大的,儿臣性情如何,皇阿玛最是清楚的。儿臣只是想努力,争取做皇阿玛心中合格的储君。君为臣主,臣为君忠。儿臣做亦是错,不做亦是错。所以,儿臣认罚。”太子胤礽如此回道。话里,有着自辩。语气也是无认罪的意思。
听了这话,玄烨站了起来。他的心里此时,可谓是真得怒了。一则是太子此时仍然自我的态度。二则是在此次的巡视途中,太子告病。可玄烨得到的消息,是太子并没有生病,不过,为了太子的颜面,他也就是当作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两件事,其一,则是大阿哥胤禔等等一些近人,都是私下对玄烨这帝王进言。说是太子胤礽脾气暴戾,满蒙八旗深受其害。特别一些王公贝勒也是有些私下的怨言。太子奶兄,内务府的大臣凌臣更是打着太子胤礽之名,对官员和其属下索贿等等。其二,太子竟然私窃视帝私,这是什么事,难到真有有逆天之心?
这真真是压倒了玄烨这位帝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胤礽,小十八不幸。你系为嫡长兄,可有丝毫哀意?”玄烨此时听了太子胤礽的话,大声怒问道。
不待太子胤礽回答,又是接着怒气冲天的问道:“亲亲兄弟,却是无丝毫友爱之情。在你这个太子心中,可是朕这个皇父,也是不在眼里了?”怒话中,玄烨眼前就是康熙二十九年他重病,胤礽擦病时毫无哀色的样子。这时候,太子胤礽在玄烨眼中,可是半点都无忠爱于他皇父的心思。
说完的玄烨怒急而伤心,到真是有了几分悲意。他也是不给太子胤礽再是开口的机会。既然心中主意一定,谁也是改不开了这位帝王的意。
所以,玄烨拿起面前的折子,打了开,看着关于上面太子种种的越权行为。一款一款的读了出来。每读了一条,在下面的太子胤礽就是冷汗更重。
最后,玄烨读到一半时,真是生平难得的流了泪。然后,将折子扔在了太子胤礽的跟前,说道:“朕实在心痛。胤礽你,有负朕之期望。太子你,有负祖宗英名。”话一落,玄烨站起来的人摇晃了身体,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见着皇帝如此大怒,一众的陪驾官员,忙跪伏在了地上,大气都是不敢出。此时,伺候着玄烨的太监大总管李德全,正是要上前扶起玄烨。却是被玄烨把拍开了手,玄烨红着眼冷冷看向了李德全,道:“滚开。”
一听这话,李德全忙是小心的退了开,随后跪下,也是不敢说任何求情的话。此时,不开口让帝王牵怒,才是让这个最常在帝王身边,心里明白的事儿。
玄烨撑着身体,好一下后才是坐了起来。随后,就是把一切的怒火,发在了毓庆宫的属官和随员身上。当即下旨,太子伴驾的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还有太子胤礽身边的哈哈珠子二格、苏尔特等人,加上内务总管凌普,都是当即推到行外,就地正法从事。
若说这旨意下后,玄烨自然看见了白了脸的太子胤礽,随后又是看着一众阿哥。人很是疲惫的说道:“今太子行为不端,意图不轨。着其掬禁起来,直郡王胤禔暂时负责看管。”
太子胤礽一听这话,抬头不敢至信的看着他的皇阿玛,然后,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还有一众的王公大臣们一眼。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心里眼底的冷意。
“皇阿玛,儿臣是您立的太子。您今日是要废了儿臣?”话里,太子胤礽带着种种的难心言明的不信、痛苦、哀求。
这时,侍卫们进来,玄烨挥手让侍卫押着太子胤礽离开。此时,玄烨也是不在看一眼被带了出去的太子胤礽。
“尔等跪安吧。”皇家的闹剧算是结束,玄烨整个人都是神色低沉了下来,落寞的说道。这时,一众的大臣阿哥们都是跪了安离开。
玄烨此时倒是看着大帐顶,整个人似乎空了下来。还未是歇息,就是奴才来禀,道是直郡王胤禔求见。
一想到胤禔负责看管太子胤礽,玄烨不自觉的想到,可是出了什么妖蛾子。随即让大阿哥胤禔进来。大阿哥胤禔进来后,行礼请安。玄烨道了起喀。
随后,才是问道:“胤禔,你来找朕,可是为胤礽之事?”
“回皇阿玛,胤礽做此不忠不孝之事,儿臣实不敢求情。”大阿哥胤禔先是说了话。随后,心中虽是高兴,必竟太子这座山,终于倒了。立嫡立长,现在没有嫡子,他这个长子自然是有机会。脸上却是一幅忧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