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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可是望了眼不远处,已经同样是吃饱喝足,在摇篮里,正开始准备呼呼的妹妹小如意,心里好生羡慕。
不过,好一下后,胤禛又是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默默告诉自己,他是哥哥,是小男子汉。要能吃得苦,才是坐得稳人上人。
于是,胤禛转了视线,认真的看着自家额娘,回道:“去年,顾师傅讲,皇阿玛命人在十一月收回台湾。叛军最后的势力,被剿灭。儿子想来,皇阿玛是要朝庭,向天下人明正朔。”
玉莹听后,不得不为这个时代的皇家教育,感叹一翻。同样的,在听了自家儿子的回答后,玉莹为之骄傲,也为高兴。
同时,玉莹不由的为皇帝表哥,操了一把空心。你说人家有一个好的继承人,就是好事。有几个更好,有备胎啊,在这个夭折率太夸张的时代,这是一种给下属稳定的保证啊。让下属们知道,不怕,这事业是父子相承的,咱不在,还有咱儿子给你们效忠不是?
同样,这家业自己亲儿子是继承人,不是?要不,奋斗了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白白便宜了外人,那不是冤枉嘛。
可这儿子多了,能干的多了,当父亲也得秋啊。为啥,那是因为普天之下,就那么一把龙椅。每个都是皇子,都只差那么一小步的距离。
一步之差,就是君臣之别。
所以,玉莹现在是,为盼着儿子多多的皇帝表哥,提前精神上,送一把同情的伤心泪。
虽是想着了未来,可同样,玉莹也是关注现在的。所以,她问道:“胤禛,告诉额娘,这是你自己想的吗?”
第一五五章 皇家(二)
“额娘,是您以前也是讲过,前朝的永乐皇帝,也是让人编写过《永乐大典》。再是加上顾师傅的话,儿子才是这样想着。”胤禛抬头,望着自家额娘回道。
玉莹听后,却是笑了,鼓励的拍了拍胤禛的小肩膀,回道:“胤禛,做得很对,也很好。自己能想到这些,额娘瞧着,你在上书房里,很是用了一翻的努力。”
康熙二十三年正月末,玄烨于往日一样,歇于景仁宫。
这一日,在用完膳后,玉莹同样伺候着玄烨沐浴洗漱好后,才是自个儿去了偏殿沐浴洗漱。这时辰里,玄烨照例问了胤禛的功课,才是让胤禛跪了安。
玉莹又是交待着福音,好好的哄睡了小如意后,这才是回了寝宫。入了宫,见着正坐于主位上的玄烨,便是上前,如常的为洗了发,现在被熏炉哄干了的玄烨,辫好发。然后,才是问道:“皇上,可是就寝了?”
玄烨听了这话后,睁开了早先闭上的眼睛,回道:“时辰差不多了,就寝吧。”随后,二人进了寝殿内间,伺候的宫人奴才告了退,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玉莹这时跟着玄烨,微落了小半步,二人于梳妆台前,玉莹熟练的为玄烨宽了衣。正是在退下外衣时,玄烨说了话,道:“最近,宫里不太平静,你在景仁宫就好。有些事,难得糊涂。”
话里,玄烨是想告诉面前这个他的女人,小动作太多,惊了太多人。
玉莹听了这话,手微停了一下,抬眼望着玄烨的背,虽是看不着皇帝表哥的神情,可玉莹知道,这是提醒,也是警告。她好一下后,恢复了动作,才是将退下的外衣,挂于衣架上。
回过身来后,玉莹这才是又解起玄烨的里衣来,边是微低着头,回道:“皇上放心,臣妾明白宫里的规矩。只是,人心难测,若是让了一次,臣妾怕,欲壑难填。特别是看着小如意与胤禛一起玩耍,臣妾就是忍不住想到,小如意的将来可是如何?这心,有如刀割。”
玉莹说话的声音,稍稍的低沉了一些,却也是平静。只是玄烨这时,却是俯身,用手抬起了玉莹的下巴,然后,就是看见了无声哭泣,泪一直顺着眼角流个不停的玉莹。好一下后,他才是收回了手,道:“也罢,随你吧。既然你想鱼死网破,朕不阻。只是,记着你的话,别忘记宫里的规矩。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想想胤禛和如意。”
玉莹听了玄烨的话后,边是伺候着宽好了玄烨的衣,边是回道:“臣妾心里明白,皇上放心,景仁宫自是会守着规矩的。”当然,玉莹心里也是清楚,她不好好的,胤禛和小如意,还能指望着谁呢?
这皇宫,没有了额娘的小阿哥与小格格,只是如风中的浮萍。得活的,何等的小心,何等的谨慎。那些个奴才,哪一个不是看菜下碟的。
康熙二十三年二月,玉莹这日正是陪着小如意,玩乐着。边是小心的搀扶着小如意的两只小手,玉莹看着小如意开心的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的走着。正是母女二人逗着开心时,子归进了屋,禀道:“主子,奴婢有事禀报。”
玉莹抬了头,看了子归一眼,见她的严肃的神情,心里便是明了一二分。便又是抱起了小如意,亲了亲她好几下,才是说了话,道:“额娘有事,小如意也和福音姑姑玩会儿,要听话哦。”说了后,才是交待着旁边的福音,让是把小如意放在摇篮里,这才是领着子归,出了小如意的婴儿房。
待玉莹重新于书房里坐下后,伺候的奴才上了茶水,玉莹就是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然后,看着子归,问道:“何事?”
“主子让查的事,又是有了新的发现,奴婢这才是向主子报着最新的消息。”子归忙是回道。
玉莹听了这话,喝了一小口的茶水,好一下,放下了茶碗后,才是平静的问道:“说说,到底如何?”
“回主子,是敬嫔娘娘。”子归恭顺的回道。
“敬嫔章佳氏?”玉莹听了后,反问道:“确定吗?她是如何动的手?”
这由不得玉莹怀疑。当初子归查出的人,是僖嫔赫舍里氏与安嫔李氏。当然,这二人动手的原因,玉莹也是明白的。必竟,两人落得胎,都是让黑手栽赃给了她的人。
就是因为太巧了,玉莹才不信这回事,摆明了有人布得疑阵,所以,她的意思是再查。其实,在玉莹心里,更是相信,可是能是慈宁宫那位,必竟当初怀胤禛那会儿早产,有那位的影子。
再者说,当初僖嫔与安嫔的事儿,她的景仁宫被洗了一大票的人手。要不,她也不会如此被动,小如意的事儿,岂会如此?
所以,就算不是那位,其它人,像惠妃、荣妃、宜妃,这三人为了后//宫的管理之权?德嫔为了六阿哥胤祚的抚养之权?等等的,玉莹能想到的,她都是想不出敬嫔这般做,有何更好的理由。动机呢?她从来不信,做事前会没有动机。
子归自然是不明白自个儿主子,是何想法。她只是回了,下面人查出东西,道:“当初,静善姑姑安排事儿,咱们的人,在敬嫔娘娘那儿,漏了痕迹。所以,敬嫔娘娘才是顺着那些人手,动了僖嫔娘娘与安嫔娘娘。”
玉莹听了这话后,看着子归,问道:“如此,章佳氏才是累得景仁宫损失了不少人手?”
“回主子,是的。”
“本宫知道了。可有其它人,插了手?”
“回主子,现在查出来没收干净尾巴的,只有惠妃。”子归回道。
“很好,很好。”玉莹在桌下的手,握得紧紧的,声音却是异常温柔的说了话。好一下后,玉莹才是问道:“可核实过了?”
“主子,奴婢让人,重新核实了两遍,实情确实如此。”
玉莹在听了子归的回答后,低下了眼帘,看着面前茶碗上,那烧制前绘好的花纹,仔细的看着。就好像那上面,有着稀世珍宝吸引着她一样。
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有些压抑,过了好一会儿,玉莹抬起头,看着子归,说了话,道:“你说,僖嫔与安嫔知道,她们落了胎,伤了身,再是无孕。而害她们之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敬嫔,她们可会以德报怨?”
子归听后,抬起头,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让僖嫔娘娘与安嫔娘娘。。。”
“你明白了,就安排吧。”
“是,主子。”子归回了话后,玉莹才是让她跪了安。可玉莹此时,却是在子归也是离开后,仍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想着事情。
康熙二十三年三月初,玉莹正是在喂着小如意辅食时,子归进了屋,对玉莹行了礼后。禀了话,道:“主子,敬嫔娘娘今个儿派人告了病。据太医院那边答复,娘娘是对花粉过敏,脸上满是红斑。得好好调养,要不,恐伤了容颜。”
玉莹抬了下头,看了子归一眼后,才是回道:“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按规矩,给敬嫔送些药材,就说本宫的心意,让她安心静养着。”
“是,主子。”
在子归应了话,退出后,玉莹才是回过神。看着正在她面前的小如意,那些个其它心思,也是暂时,抛之脑后。
康熙二十三年三月二十日,玉莹在午膳后,叮嘱了胤禛小心注意天气变化,别着了凉后。就是让胤禛跪了安,去午歇。自个儿也是哄睡了小如意后,才是回了寝殿,准备午歇片刻。
在醒了时,伺候她洗漱的舒舒兰,禀了话,道:“主子,那拉贵人早先来给您请安。您午歇了,那拉贵人道是等您醒了后,再请安不迟。这便是在正殿里候着。”
玉莹听后,只是回了句话,道:“本宫知道了。”便是让舒舒兰为她梳理。等这般好了后,玉莹才是领着众人,到了正殿。
刚是到了正殿,落了座后,下面的宝珠就是起了身,忙给玉莹行了礼。玉莹见了后,就是笑着说了话,道:“那拉妹妹,起喀吧。”
“婢妾谢皇贵妃娘娘,恩典。”宝珠这才是谢了恩后,起身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伺候的宫人上了茶水点心,玉莹虽是不渴,却也是小小的品了一口后,才是端着茶碗,在手里磨蹭着。边是问了话,道:“你是无事,不爱来景仁宫。今个儿难得,可是有什么事吗?”
宝珠听后,抬头看着玉莹,笑着回了话,道:“婢妾只是怕打扰了娘娘的清静。今个儿来给娘娘请安,也是想着多日未来,怕娘娘以为婢妾不知礼数。”
玉莹听了这一席话,看了宝珠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说实话,对于宝珠这个算是有点关系的表姐,玉莹还是放心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她除了与景仁宫不时请安,还有敬嫔章佳氏喜欢往宝珠那一来二往外,其余都是在自个儿的寝殿里猫着。
当然,据玉莹得来的消息,这位在皇帝表哥眼中可有可无的那拉贵人。也确实是歇了心思,平静的在宫里当个透明人。对于她有意无意让人的试探,到也是没有动心。若不是如此,玉莹才不会交待了下面,只要不妨着景仁宫,就是顺便的照顾宝珠一二分。
第一五六章 皇家(三)
“那拉妹妹的礼数,本宫是知道的。”玉莹放下了茶碗,回道。好一下后,又是道:“景仁宫里的那两株桃树,现在还是开着,妹妹可是与本宫,一道去瞧瞧?”
宝珠恭敬的起了身,她虽不知玉莹到底是何用意,却仍然是回道:“自是遵娘娘的意思,婢妾也是想瞧瞧,那春日里桃花的艳丽。”
玉莹听后,笑了。然后,才是领着宝珠,到了后殿小花园。春末的季节,不算太冷,可井亭里的石櫈,却还是透着凉气。伺候的宫人,自是把备好的蒲团,放在了石櫈上。玉莹与宝珠落坐后,正是对着不远处,还开得红灿灿的桃花。
茶水点心,宫人们是小心的摆好在了石桌上。玉莹端起了茶碗,那温温的感觉,却是从茶碗传出。虽是舒服,玉莹心里却是感觉了片刻,就是想着别的事情。便是说了话,让伺候的众人稍稍的退了后,才是看着外面的,道:“这会儿,就本宫与你,那拉妹妹有话,就是直说吧。”
宝珠听了这话后,抬眼望着玉莹,笑了下,回道:“婢妾就是知道,娘娘玲珑心思,是瞒不住的。”
“本宫也是听多了你的夸赞。这要真如你所说,天底哪是有如此的聪明人。”玉莹也是笑着回了话。
“娘娘,婢妾今个儿来,是为了敬嫔娘娘。可不是昨晚,敬嫔娘娘遣人到了婢妾那儿,到是想求见娘娘。可敬娘娘正病着,哪是能到景仁宫请安。这不,托到了婢妾那儿,婢妾主意浅,只得是实情告知娘娘,事情还得是娘娘做主。”宝珠缓缓说道。
玉莹听后,握在手中的茶碗,放回了桌上。看着宝珠,好一下后,玉莹才是笑着回道:“嗯,此事本宫会处理的。那拉妹妹难得来,就是与本宫走走如何?”
说了话,玉莹就是带头起了身,宝珠自然是随着,二人走在前,伺候的宫人奴才只是后面辍着。边走着,玉莹又是与宝珠聊了聊最近的些许琐事。这般过了少许时辰后,宝珠才是跪了安,告退。
第二日,玉莹坐着轿子,领着宫人去探望敬嫔和敏。进了房间,早是候着的和敏行了礼,玉莹微笑着让“起喀”。
落坐后,玉莹看着还是带着面纱的和敏,问道:“病情,可是好些了?”
“谢谢娘娘关心,已经是好了不少。”和敏声音温柔的回了话。
玉莹听后,脸上同样带着关心。心里却是明白,若是不知道实情,八成真是当她还真当和敏与刚进宫那会儿一样。
“本宫来看你,也是想着,可有不到之处。若是有,你只管提出,本宫能尽力,自是安排。必竟,这宫里绕着皇上的嫔妃可是不少。日子久了,恩情淡了,本宫也是怕你往后。。。”说到这,玉莹停了停,她相信,和敏是知道她想说的意思。
和敏听了玉莹的话后,抬着眼,望着她。许久后,也就是轻泣一翻,然后,才是在玉莹关心与微微同情里,给玉莹跪了安。
在回到了景仁宫后,玉莹却是又见了子归,交待了话,道:“让人小心的盯着敬嫔,宫里最近事儿,怕会多。”
康熙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一场大事,在紫禁城的皇宫里,闹了开。这一次,整个后//宫在事后,都是掩了又掩。
当时,玉莹正是陪着小如意,为她唱着小曲。却是见着子归进了房间,人虽是镇静,可神色还是有些少许的紧张。行了礼后,就是禀道:“主子,太皇太后的懿旨,封了僖嫔娘妨与安嫔娘娘的寝宫。”
玉莹一听后,抬了眼,问道:“可知是何事?”
“这会儿人心慌慌的,奴婢不敢让人有异动。消息怕是要晚些,才能到。”
“稳妥第一,你安排着,本宫放心。你去候着,一有消息,就是报告本宫。”玉莹回道。在子归应了话告退后,心里却是沉重一片。
虽说安排了,可玉莹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晌午后,子归的消息还未到。慈宁宫的旨意,却是先到了。既然有了懿旨,玉莹自是让子归通知了宫里的嫔妃,待一众的嫔妃到了景仁宫候着。这才是又交待了福音等人,好好的陪着小如意。这才是到了正殿见着了下面的莺莺燕燕,客套了一翻后,就是领着众嫔妃,向慈宁宫而去。
等到了慈宁宫后,得了通传,一众嫔妃都是进了正殿时。玉莹首先就是见着了,正跪大下首处的僖嫔与安嫔。
虽是有些惊讶,可玉莹还是与众嫔妃一道恭敬的向太皇太后、皇太后行了礼。又是在谢过恩后,才是起身落了座。
“哀家今个儿,有些气恼。既是恼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说到这,太皇太后看了下面跪着的僖嫔与安嫔。然后,才是收回了视线。
又是扫了众嫔妃一眼,接着道:“又是恼有人,不知宫中规矩。”说完后,就是闭了眼,静静的在主位坐着。
这时,玉莹能感觉到殿里,透着无限的压抑。她冷静的旁观着,这戏,总是要唱的。虽不知,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可她能感觉到,那视线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就直觉而言,大概的猜想着,自个儿今日,怕是看戏的。
过了许久后,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然后,玉莹就是见到了四个被太监拖着进了正殿的宫女。她不眼生,这四人一瞧,她就是看明白了,这是僖嫔与安嫔的贴身大宫女。
太监们行礼后,太皇太后才是睁开了眼睛,然后,原本的慈眉善目,收了起来。只是平静的坐着,平静的问道:“可是招了?”
其中一个大太监,忙是递上了一叠的纸张,玉莹远远的瞧着,能看见上面写满了字迹。太皇太后身边的苏麻拉姑拉了过去,然后,才是递给了太皇太后。
时间默默的过去,玉莹能感觉到大殿里异常的寂静。只剩下太皇太后,翻看着招供信纸的声音。过了许久,太皇太后抬起了头,神色没有愤怒,只是如木刻般的平静。那是让人心底一寒的冷漠。
“啪”的一声,是信纸被手,重生拍在了桌上的声音。“赫舍里氏、李氏,漠视宫规,窃视圣意。蓄意巫盅,罪大恶极。着,幽于寝宫,不赫不赫。”太皇太后在看了一众的后//宫嫔妃一眼后,开了口,宣出了口谕。
而玉莹却是瞧着已经软跪在地上的僖嫔与安僖,神色似乎同样的麻木。她没有说得的话,只是与殿里的其它嫔妃一样,恭敬的听着,恭顺的顺从着。
只是在僖嫔与安嫔被带着离开大殿时,玉莹的心里却是有些说上的感觉,可能是悲哀吧。因为,这个时代,有时证词也罢,证据也罢,证人也罢,不过是为上位者而设。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当晚,玉莹回了景仁宫。子归才是向她禀了话,道:“主子,咱们的人打探到,是敬嫔娘娘秘密的告了僖嫔娘娘与安嫔娘娘,巫盅害人。太皇太后才是封了宫,让禁卫军出手抓的人。”
玉莹听后,只得是一个感觉,和敏已经疯了。这种事,她不会有任何好处,为何如此行事?
“敬嫔那儿,可有什么不对的?”玉莹问道。
“回主子,敬嫔娘娘近日,据说脾气暴燥了很多,有些反复无常。还有就是,为敬嫔娘娘看病那位太医,告了假。”子归回道。
康熙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就在僖嫔与安嫔双双幽禁的第三日,玉莹在景仁宫正是让子归盯着和敏时,却是让子归禀了一个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内的消息。
僖嫔与安嫔,被鸠杀了。当然,这是后来打探出来的消息。而宫里说法是,僖嫔与安嫔自知其罪孽深重,上吊自尽了。
玉莹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愣了愣。然后,她就是看着回禀了这消息的子归,叮嘱了话,道:“让咱们的人,什么也别做了。全部安静的等着,这宫里,已经有人,捅到了马蜂窝。”
子归听了自个儿主子的话后,神色一变。她虽是不解这中间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瓜葛,却是明白,这宫里,有些事,最好远远的离着。
“主子,奴婢定会让咱们的人谨慎着。”子归忙是回道。
就在玉莹担心着台风时,第二日,便是知道了消息。皇帝表哥亲下了口谕,道:敬嫔章佳氏温婉有礼,甚得太皇太后与朕之心意,赫建佛堂一座,为太皇太后祈福。非朕之旨意,特居佛堂不出,以为朕对太皇太后之孝心。
在子归禀了话,告退后,玉莹就是心里舒服了许多。虽说,她是动了不少的小手脚。可到底,那些牵牵扯扯之人,也是入了网。
好一下后,玉莹才是笑了。她心里最是明白,和敏再是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因为,她惹了皇帝表哥心中,最是不能碰的一个角落。不是僖嫔,而是僖嫔像得那么一个人,那个皇帝表哥心中,已经被时间岁月,慢慢完美化了的仁孝皇后。
当然,玉莹觉得更正确点的说法,是皇帝表哥心中,自己画出来的相如以沫的存在罢了。。.。
第一五七章 人心(一)
康熙二十三年三月末,玄烨歇于景仁宫。而这一次,用了晚膳后,玄烨特别的在问了胤禛的功课后,又是问了以外的话题。
“胤禛,你做学问,是为何?”玄烨看着面前的在胤禛这个年龄,算是高大的身材,却是难得的问了话。
“回皇阿玛,儿子做学问,是为明孝悌,知礼节,打根基。”胤禛倒是站起身,有模有样的回了话。
玄烨听后,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又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皇阿玛,这是儿子从您和额娘,还有顾师傅身上学到的。”胤禛抬头望着自家皇阿玛,眼神清澈通明,认真的回道。
“那胤禛,将来想做什么?”玄烨又是问道。
胤禛听了这个问题,却是想了想后,才是回道:“额娘以前也这样问过,当时儿子回不知。可在上书房时,儿子却是听了顾师傅讲,皇阿玛当年擒鳌拜的英姿。所以,儿子想做满洲的巴图鲁,等儿子长大了,也为皇阿玛擒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