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城扔下一枚 炸弹:“我把他睡了。”
“哈?”穆天阳一愣,没听懂,“你说什么?”
“嗯…你好好想想,就是你想的那样。”
穆天阳愣怔片刻,怒吼:“他妈的你在哪里?!”
穆天城报了地址,放下手机,笑着在文森的肩上亲了亲。不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然后他的门被踢了一脚。
他听到旅馆老板的声音,急忙跳下车,将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弄乱,然后跑去开门。
穆天阳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推开他走进房间,将两张床一瞄——我艹!那张没人的床刚刚有人睡过才怪!
穆天城在外面对老板说:“没事,我兄弟,有急事找我。”
把老板打发了,文森也醒了,见穆天阳站在房中,一惊。
穆天城将他按回床上,盖上毯子:“没事,你睡。”然后拉着穆天阳出去。
穆天阳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走到马路上,就揍人。
穆天城挨了两下,对他堂哥说:“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和别的男人勾搭。”顿了一下,“女人更不行。”要是被女人掰直了,更郁闷了。
穆天阳又揍。穆天城挨了几下,揍回去。
两兄弟揍了半天,才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穆天阳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歇了一会儿,把穆天城按在地上又揍了几拳。
穆天城说:“都开始了,总不能始乱终弃…”
穆天阳又要揍,这次他躲开了。
穆天阳问:“谁开始的?”
“咳…”穆天城低着头,“你觉得…他有那么开放么?”
穆天阳怒吼:“你自己混就算了,还拖别人下水?!”
“他同意的。”穆天城说。
“…”
“反正还年轻,先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穆天城知道,他考虑的可能是传宗接代、公之于众的事情。
穆天阳头痛死了,这个堂弟出格一回就够了,都让他去当佣兵了!现在性取向也出格了…我艹!你睡了就睡了,偷偷地睡啊,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好半天,穆天阳才扭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你是…上面那个?”
“废话!”就算文森想攻,现在也不可能了。
“好吧。”穆天阳拍拍他的肩,“我帮你瞒着。不!我当不知道!万一被爷爷知道了,你别拖我下水!”
“谢谢堂哥!”穆天城笑道,拍拍屁股想回旅馆,突然又说,“那个…你让他休息两天吧。”
穆天阳怒吼:“你给我滚!”
穆天城立马滚了,回到房间,文森双眼复杂地望着他。他撇了撇嘴,跳上床。
文森看着他:“你堂哥他…”
“不用管他。”穆天城说,“我给你请了两天假。”
“…”文森脸一阵红,却只能接受。他明天估计路都不能走,既然请了假,就好好休息。
穆天城的手往他腰上滑动:“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哪天回来呢。既然你可以休息两天,不如…”
“嗯…”文森被他握住,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扭动。
“看样子,多做几次,我们都会有快乐…”
“你…”文森抓着他手,“你好像经验很多…”
第一次他属于硬上,今天却…
“吃醋啦?”穆天城低笑,“还不是为了你。听我哥说,你发了几天烧?放心,我外面没有人,但总要让你舒服点…”
“天城…”文森感动地抱着他,“谢谢你…我…我也不会有人的,一直在这里等你。”
“规矩地等,不然…哼~”
徐母番外(1451字)
从去年冬天开始,徐母就不停地生病。入冬时到医院住了几天,快过年了又去住了几天,现在刚刚过完正月,又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死,不管是丈夫还是女儿或者别的亲戚来劝她,她都不想去。
徐家这会儿不只她一个病人,徐奶奶也病了几年了,最近更是病入膏肓之势。
那边也劝不动,徐奶奶抓着儿孙交代遗言,拿着皱巴巴的存折给大家:“我死了也不花你们的钱,我自己有,应该够的,不要办大,将就这些钱,能办怎样办怎样…”
她已经交代了几次遗言了,大家觉得她这次恐怕也死不了,都劝她别说这些、好好养病,结果话音未落,她真的就死了。
人总是要死的,且久病床前无孝子,徐奶奶病了几年,终于死了,大家还觉得松一口气。虽然松气,但儿女们回想过往,还是难过,哭得很伤心,所以死了人该有的气氛还是有。
徐家飞快地忙起来。当地习俗,死人是要放鞭炮的。徐奶奶一断气,徐叔叔就叫儿子去点了鞭炮,于是整个院子、乃至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
徐母身上太好,但家里死了人,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她和徐奶奶婆媳斗争一辈子,这个时候万分不想管。但就因为心里不想管,行动上才更要管,不然远亲近邻都来了,看到了会怎么说?
忙完徐奶奶的丧事,徐母体力不支地躺在了床上。
徐青在床前照顾她,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抓着徐青的手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爸啊!”
“妈妈你不要乱说。”徐青说,“先把刘爷爷开的中药喝了,要是不好,还是去医院住两天。你要真走了,爸爸怎么办啊?你也为爸爸想想…”
徐母一顿,想到老伴,又舍不得死了。她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然后问:“青青…你告诉我,你弟当初和那个姓丁的…他们是怎么回事?”
徐青一愣。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又问起这件事来了?
“你知道的。”徐母说,“我冤枉她了,是不是?”
徐青沉默一阵,见她幽幽地望着自己,就把徐重和宛情结婚的真相告诉了她,并说:“那不是宛情一个人的错,你也别怪弟弟,他当时也很难过…他是想让你开心。”
徐母哭起来:“我知道…我就知道…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那时,只有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她才能坚持下去。
“她倒是不记仇…”徐母说,握住徐青的手,“你帮过她,她倒是记得的…要做好事啊!做坏事,会有报应的!”
徐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起因果报应来了,她不信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劝老人家。
徐母说:“不报到自己身上,就报到儿子身上;不报到儿子身上,就报到孙子身上…你弟弟死了,就是我们家的报应!”
“妈…不要想了!”徐青大喊一声,害怕她太伤心,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叫出来。
徐母摇摇头,低声说:“你奶奶可心狠呢…那个…你二婆的女儿,后来说是那个丁的妈妈。”
“嗯。”徐青点头。
“当初你奶奶和你姑姑一起把人送走,送到半路上,你奶奶不想送了,就要把人家弄死…”
徐青倒抽一口气。
“当时你奶奶支开你姑姑,把那个小孩子按在田里。还好你姑姑跑回去了,她只能收手,不然就被淹死了!”
“妈…妈你怎么知道?”徐青惊骇地问。虽然印象中的奶奶偶尔凌厉,但她不愿接受这一点——奶奶居然有杀人之心!
“你姑姑偷偷说的。”徐母裹紧被子,觉得冷,“你奶奶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肯定是她坏事做得多,老天爷要惩罚,就让你弟弟死了…”
徐青觉得她精神不正常了,这样闹下去,自己也会不正常的,只能劝她:“妈妈你别想了,你好好养着身体才是!小杰就要结婚了,等他生了孩子,就是给你传宗接代了!”
小杰是徐青的二儿子,徐重死后,她跟丈夫商量,让小杰改姓“徐”,好给徐家传宗接代。
徐母点头,拍拍她的手:“你肯定会比我有福气…”
徐二奶奶番外(1996字)
她嫁给了徐二,大家叫她徐二嫂。
她和徐二没有孩子,他们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拐卖孩子。
她只想把最后抱在怀中的那个孩子养大,回家那会儿,她亲自给孩子取名叫“徐可薇”。徐二越来越靠不住,她只想将她的薇薇教好,现在有个寄托,以后有个依靠。
后来…
后来徐二死了,孩子被送走,徐大的儿子取了媳妇,大家开始叫她徐二娘。
当徐二娘的日子里,大家说她是疯的。
她在娘家做姑娘时,是多么纯粹活泼的一个少女,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薇薇啊…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咱们宁肯不嫁,也不要乱嫁哦…”
夜半三更,徐二娘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轻抚,放佛那里是一个熟睡的婴儿。然后,她唱起歌来:“大姐戴副金簪子,二姐戴副银钏子,只有我三妹没得什么戴,耳朵上长年戴条豆芽菜…”
徐二娘嗓子一向好。
这个村子叫小河村,顾名思义,是因为有河。此地河流众多,早些年行路都要坐小船儿。徐二娘做姑娘的时候,经常撑着船穿过河流,一边摇船,一边唱歌,是邻近几个村出了名的美人。
等她老了,她也只能记得年轻时候的歌,所以就没日没夜地唱着,然后没日没夜地哭着…
院子里的人都怕了她,一听到她的歌声,就捂住孩子的耳朵。然后疯名远播,大家都知道她脑子不正常。
疯就疯吧,她也不肯定自己怎样了。孩子没了、丈夫没了,连房子都叫人占了,她一个人住在小窝里,晚上老鼠都咬她的脚。
她提着竹篮子,在镇上乱逛,拿着钱去买米买菜。大家看她可怜,给她两个地瓜不收钱。
她笑呵呵地说谢谢,把钱收起来。
钱要留着给薇薇当嫁妆呢。
她一个人做了许多年的梦,薇薇终究没回来。她不得不接受事实,她不会回来了。
那一年她很勤快,到地里捡麦穗、捡玉米,在挖过的花生地里继续挖,挖出几斤遗落的花生来。
盛夏时节,她用篮子装着晒干的麦子、玉米、洗净的花生,撑着小竹筏去隔壁的村子。
那里住着一个神医,姓刘,为人很厚道,好几次给她看病,不收她的钱。她知道他是好人,靠得住。
走进刘家,见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站在堂屋练毛笔字。徐二娘眼眶湿润,如果薇薇在她身边,一定比这个姑娘好看。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到她吓了一跳。
她急忙摆手,着急地说:“我来找你外公,我不是坏人…”她知道,所有人都说她是疯子,走在马路上,小孩子都捡起石头打她。
“哦。”小女孩点点头,“外公睡午觉呢。”
“那…那我外头等他。”徐二娘说着就转身。
“外头热呢。”小女孩放下毛笔,转身搬了张凳子给她,“你坐这里,我外婆做了酸梅汤,我端一碗给你。”
徐二娘看着她,怔怔地坐下来。
片刻后,小女孩端了酸梅汤来。徐二娘颤着手接过,从篮子里抓了两把花生给她:“你是淼淼对不对?来吃花生!”
“谢谢。”小女孩把花生放在旁边,坐在旁边边剥边吃,清脆地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是淼淼,住在你家后面!我们家金木水火土,我排第三!”
徐二娘点点头,只是看着她。淼淼吃了一会儿花生,被她看得不自在,干脆又去写毛笔字。
堂屋里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淼淼,你字写完没?”
“写完啦!”淼淼没好气地说,“我多写了两篇,明天可不可以少写点?”
“少写什么!”淼淼的外公,人称“刘神医”的老中医从屋中走出来,拿蒲扇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叫你睡觉不睡觉。”
淼淼吐吐舌头:“睡觉多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蝉壳呢!外公,我字写完了,可不可以去找蝉壳儿了?”蝉蜕是可以入药的东西,她和外公时候好,她找来卖给他,换冰棍钱!
“去吧去吧…”刘神医无奈地说,等她跑了,才看着徐二娘,“徐二娘,你这是干啥?大中午的,小心热晕了。”
徐二娘站起来,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他,局促地说:“给…给你…”
刘神医接过,掀开上面的布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未吃完的花生,说:“药都是山上挖的,值不了几个钱,你自己留着吃。”
徐二娘摇头:“我有事拜托你,你一定要帮我。”
“你说吧。”
“不能告诉人!”徐二娘说,双手合十,做请求状,“求求你…你不要告诉别个,等我走了,你就当我没来过…”
刘神医奇怪了,这到底是做什么?
刘神医把徐二娘请到药房坐下,徐二娘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链子,小声说:“你…你帮我写几个字吧,我不认字,你帮帮我…”
刘神医点头,拿出一张平时写药方的纸铺上,拿毛笔蘸了墨:“写什么?”
徐二娘知他答应了,十分开心,顿了一下,又落下泪来:“我们家薇薇命苦,我怕以后有人找她,或者她回来找我。我害怕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她不是我生的,我总要留个信给她,让她去找自己的亲娘…”
她复述了三遍捡到徐可薇的日子和地址,又嘱咐了别的要点。
写完,她看着刘神医递过来的纸:“就这样吗?写够没?”字看起来好少,可别漏了什么。
“放心。”刘神医点头,转身在屋里翻找一阵,找出一个老伴缝的小荷包,拿过她手上的纸,把墨迹吹干,折好放进去,又把她手上的链子放进去,然后拉紧荷包,把荷包递给她:“这样就对了。你自己藏好,别丢了,等你女儿回来,就可以给她了。”
“好…”徐二娘激动又感动地说,“谢谢!谢谢…”然后欢天喜地地去了。
淼淼番外(2098字)
像穆氏这样的大公司,有自己的公关团队,也有自己的律师团队。
淼淼学法律,硕士毕业先进了两家公司,各种原因不欢而散。回家度个假,却看到心上人惨死。回到A市,有些心灰意懒,托亲哥的关系走后门,进了穆氏。
进门是走的后门,能力却是不错,别人也不敢小瞧了她。而且她是文特助的亲妹妹,文特助又是总裁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谁敢给她找不自在?
淼淼性格虽然有些泼辣,但这次有文森亲自盯着,别人又不敢故意为难,工作得顺风顺水。
开始时,她常跟着文森,与穆天城、穆天阳等人吃饭。穆家三兄妹在外面牛逼哄哄,对她倒是不错,很好相处。她甚至还去过穆家,穆老爷和吴雅也很欢迎她。
直到…她发现穆天阳和宛情是一对。突然觉得,就像老天在跟她开玩笑。
她避开了穆家。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和宛情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不见面。
甚至宛情结婚的时候,她都没去。直到那年年底,宛情跟着穆天阳一起参加穆氏年会,她才决定面对。
那时候,宛情穿着紫色的晚礼服,特意来找她。她当时端着酒,站在阳台上吹风。
“淼淼…”宛情站在门口喊她。
她回头,伸手将宛情拉到身边,笑道:“我没事…”
“我…”
“我不怪你。”淼淼说,“我不能怪你,也没资格怪你,徐重又不是我的谁…不过他也不算你的谁,你不要在意他,好好跟你老公过下去。能够找一个相爱的人…过一辈子…不容易…”那是她期盼的东西。
宛情扶着她:“你也找一个人吧。”三十多岁了,该结婚了。
淼淼顿了一下,笑道:“正在找呢。”
“那就好。”文森现在很操心她的终生大事。
此后,二人算是“和好”了。可是在一起就会想到太平镇那段伤痛的往事,所以不常见面。
过年时,淼淼回家,被家里催逼相亲,气得她跑回A市。
文森比她忙,还在公司加班,要晚两天才回老家。
她去他住处找他。心不在焉,事先忘了打电话,到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才想起他应该在公司。
她不想打电话,靠在门上发呆。没一会儿,听到两个男人的笑闹声,都是她熟悉的声音。其中一个十分熟悉,熟悉了三十多年了,是她的亲哥哥,另一个…
“别闹。”文森无奈地说。
“亲一下。”穆天城笑道。
二人勾肩搭背地走来,没想到门口会有人,穆天城真把文森按在墙上一通狂吻。
淼淼瞪大眼,倒抽一口气。
穆天城发现有人,猛地一惊,急忙放开了文森,然后三个人都呆了。
文森和穆天城背上咝咝冒着冷汗,直到汗水接了冰,文森才吞了吞口水,捡起地上的钥匙,走到淼淼身前:“你…不是回家了?”
淼淼瞪着他,又扭头看穆天城,怒吼起来:“你在干什么?!”
她早就发现他和嫂子不亲,以为他会出轨!结果他是出柜!以为他会和邹筝婚外情,结果他和邹筝的老公婚外情!这算什么事儿啊?!
“进屋说。”文森小声道,害怕邻居听了去。
淼淼气得浑身发抖,往旁边让了一步,好让他开门。
进门后,三个人坐了下来,文森把自己和穆天城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了。淼淼大吼:“你爱男人?你不要女人?那你也不要孩子吗?你怎么不想想爸妈。你这样,不是让爸妈绝后?”
文森注视着她的双眼:“还有你。你生的孩子,也是他们的血脉。”
淼淼一愣,与他对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站起身就走了。
穆天城无措地抠着沙发:“怎么办?她不会…”
“不会的。”文森说,“她的心病,也该医一医了。”
接下来,文森却是打不通淼淼的电话。打通了,她不接。
穆天城想到淼淼现在和宛情说得上话——她们以前认识过,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恐怕还只有她们双方才知道,或许可以帮忙劝一劝——就打电话给宛情,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文森抢过电话,对宛情说:“她心里可能还挂着徐重。”
“啊?”宛情一愣,不会吧。想起年会那天,淼淼说的话,似乎…有可能。她给淼淼打了电话,淼淼很快接了。
她问:“你在哪里?”
“酒吧。”淼淼声音带着哭泣,“你要来就一个人来…我不想见其他人。”
“哪个酒吧?”
“不夜城。”
“好。”不夜城她不怕,那是她的地盘。
淼淼一个人呆在包厢里,宛情找到她时,她已经喝了三瓶。
“我没醉。”她说,“你早就知道我哥哥和穆天城…是不是?”
宛情犹豫片刻点头:“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么久了…”淼淼喃喃地道。
“你…你不赞成?”
“我为什么要赞成?!”淼淼看着她。
宛情叹气:“我一直以为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反对文森的。”
淼淼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难过地说:“我不想反对他,我不想!可是我不想结婚,我没有孩子,他也没有孩子,我们家不是真绝后了吗?”
宛情一呆,没想到是这样,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问:“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因为我想嫁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宛情心中重重一震,没想到她爱徐重那么深。宛情又想起徐重死的那个夜晚,难过地哭起来:“你知道吗?如果那天,徐重没有死…他就会去找你表白。”
“你说什么?!”淼淼抓住她。
宛情凭着记忆说了那时的事。她记不得很清楚,但徐重准备去找淼淼告白,却是清清楚楚。
淼淼痛哭:“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觉得他都死了,告诉你是跟你过不去,不想你难过。”
淼淼摇头:“那是你以为我不喜欢他,其实我是喜欢他的…既然他曾经有那样的打算,应该也是希望我好好过下去。”
“那是当然。他什么性格,你肯定比我了解,他肯定希望你开开心心。”
淼淼点头,抹了抹泪,笑起来:“我没事了…我会好好的。”
于是,结婚、生子、过日子。
祝寿(悬念大结局)(1512字)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自然要学会持家。持家包括各方面,宴客是比较重要的一项,因为一不小心,你就可能丢了整个家族的脸!
说实话,宛情在这方面真不在行。
但凡过日子,不管豪门也好,普通家庭也好,是个女人就要学会操办红白喜事。宛情细数自己的经历——徐可薇的丧事,别人帮她办了;她的婚礼,她就没操什么心…
于是,就从穆展乐的百日宴开始吧!
穆天阳虽然心疼她,不过她也三十出头了,自然不会让她像17岁一样什么都不干、只听他指挥。
吴雅在这方面很在行,婆媳俩一起行动。宛情要照看孩子,也不太累着自己,只不过是学习学习、了解了解。
百日宴结束,穆家正式忙起来。穆老爷年底就九十岁了,必须大做一场!
穆老爷八十岁时,宛情带球跑了…哎,深感对不起老爷子。
给孩子做百日宴,她已经学习了不少,到给穆老爷祝寿,她开始拿主意了。第二年,又是金老夫人九十岁。
穆老爷祝寿,孙子孙女加各自的另一半都大显身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金老夫人那边,却只有宛情一个亲人,一切自然由宛情操办。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的权利。就算大家心疼她,也不能说不!
因为大家都知道,经此一役,才能让人彻彻底底地明白她的身份!龙焰盟大小姐,不但是口头上的,也是实质上的!再说了老夫人80岁时是金安安前后忙活,宛情行不行都必须上啊,不然这亲孙不如干孙了!
有专门的庆典公司,用宛情自己赚的钱,就可以请最好的,几乎什么事都可以叫别人做,但什么事都要自己过问、要审核。哪里做得不好,你恨不得自己挽袖子上阵,可自己又没那个时间,只能将人狠骂几句,还怕临到头再出意外!
宛情倍感豪门生活的艰辛,心想若嫁个普通人,包个酒楼,哪里出了小差错就出了,反正来客也不在意,只管吃。可现在来客都是有权有势的,敢出差错吗?一出差错,指不定怎么说你、闹出什么后续呢?而且搞不好就要见报的…
宛情先忙了寿宴的幕后事情,到祝寿这天,一大早就带着孩子陪着金老夫人迎客收礼。
这次来的人,比她婚礼时来的人还全,连国外某些黑道帮派都来人了,隆重得让人害怕。
宛情总觉得,会不会这些人都带了枪?
但郁闷的是,来人还有警察和当官的,她真不知道万一有个万一…会发生何种大事!
宛情异想天开地吐槽着,其实内心深处很淡定。她自认为自己的老公很厉害,龙焰盟众人也不是吃素的,必然不会让意外发生。
人群熙攘中,一个帅气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朝他们走来。宛情认出那是门口接待宾客的龙焰盟手下,待他走近,以眼神询问。
男人点头致意,先喊了一声“老夫人”,又喊“大小姐”,然后把盒子给她:“有人说把这个给老夫人,她没有请帖,也不说名字。”
“那你还拿进来干什么?”有人不满地问,简直是太没眼力见,什么人的礼物都可以送到老夫人面前么?
“有没有问题?”寇冰问。
“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男人也很郁闷。若是随随便便的人他肯定不收,但那人坐了一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想来也是有点权势的,他不敢胡乱得罪人。
宛情看了金老夫人一眼,见金老夫人并没有生气,就伸出手:“给我吧。”
“是。”男人松了一口气,急忙把盒子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开。
宛情弯下腰,把盒子放到金老夫人面前,打开盖子。
金老夫人脸色一变。
宛情惊了,寇冰、穆天阳等人都惊了。
宛情猛地站起,大叫前方的男人:“你回来!”
男人急忙跑回来。
金老夫人神色激动,宛情急忙安抚她,寇冰厉声问:“谁送来的?人呢?快把人带进来!”
话音一落,不只送礼物进来的人,其他几个属下也飞快地朝外跑去,片刻后却是回来禀报:“人已经走了。”
“去查!”金老夫人沙哑地说,抱着盒子的手颤抖。
盒子里装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上面缀着扑克花色形状的金属小片。
宛情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她戴着一条项链,和盒子里的一模一样。如果没有意外,盒子里的这条,应该属于金琬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