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云挽卿连连点头,“兰狐狸说的对,这一切一定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遇见你们呢?而且还做了这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好了,现在不是烦恼这种事的时候,就当是听了一个故事,听过就忘了罢。”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兰息染突然伸手揽住云挽卿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身侧,语气一瞬间沉了下去,“现在该说说另一件事了,你跟玉岫烟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今夜突然就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喂喂!”云挽卿闻言满头黑线,拉住了那只不断收紧的手臂,懊恼的开口,“拜托,什么叫我对他做了什么啊?应该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才对罢?明明是他说喜欢我,又不是我说喜欢他!你问的真的莫名其妙!说起来,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儿?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那家伙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开玩笑的,说不定明日他得意的说我们上当了呢?”
“十句是假的么?那还有一句呢?”兰息染冷哼,她以为她浑说两句他就相信了么?他有眼睛,当然看得出来那家伙根本就没在开玩笑!虽然之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家伙之前那么喜欢凰,谁知道他这么快就…真是个花心的家伙!不过,他说的那句话他很赞同,喜欢的只是那个人,与男女无关,因为一开始他就是这样,还以为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还以为自己是断袖之癖呢?
可即便他赞同的话,可不代表赞同那家伙喜欢小家伙!已经够了!现在太子的问题没结局,又蹦出来一个玉岫烟,他可真会挑时候!
他不知道他还可以忍耐多久,不管如何,让他看着她去成亲那么不可能的事。
一句话将云挽卿的话毒堵死了,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那一句我怎么知道?好了,别再提那个家伙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罢,说起来兰狐狸你一直不回书院里去可以么?只靠师父跟孟风遥两个忙得过来么?花馥郁那个妖孽也不在了。”
“回去?”兰息染冷哼一声,敲了敲云挽卿的额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我回去?若是让凰跟风遥知道你跟太子有婚约还被逼婚,他们会马上赶来的!到时候全部杀到将军府,看你怎么解释?”
“不要!”云挽卿面色一变,头大了一圈,“不要不要!千万不要,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们一来老爹他们肯定会怀疑的,你在这儿我已经很提心吊胆了!”
想到之前云挽卿说要将事情都告诉云挽霜的事,十三不禁开口,“卿儿,你说要将事情都告诉二小姐,已经说了么?”
云挽卿闻言一愣,点了点头,“嗯,说了。”
十三凝眉,“怎么样?二小姐她…”
“那个傻丫头完全站在我这边,你以为她会怎样?”说到此处,云挽卿不禁叹了口气,“皇后就那么来逼婚了,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那冰块说的?那冰块千万别被动摇了,我觉得我还是见他一面再争取一下好了,最起码要先推迟时间,只有稳定下来再想办法了。”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憋屈的事,若是可以…”云挽卿满头黑线的打断了兰息染的话,“好了,你那种反人类的办法就不要说了!在这里不适用。”
回到云府,云挽卿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进房来,这几天的折腾她都没睡好,若是让那两个家伙来了她甭想睡好了,虽然那只狐狸还想狡猾还是被她赶走了,也许是看她真的累了,那只狐狸也妥协了。
关上房门,云挽卿掏出火折子点了灯,灯笼一放上,晕黄的光照亮了房内的每一处。
“好累啊。”云挽卿扭了扭脖子,叹了口气,这一转身便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的一瞬间捂住了唇!
她…她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那个变态坐在她的床上?!这是幻觉对罢?一定是幻觉来的!一定是…一定是!闭上眼睛再睁眼就什么都看不大到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做着心理安慰,云挽卿缓缓张开眼睛,床上那人依旧坐在那儿,还对着她笑,没有戴面具的脸看起来有种乱入感,但那一身的冰冷之气却泄露了他的身份,怪不得方才一进房间就感觉到一股凉意!这变态说真的,他居然真的来了!这个疯子!
瞠大双眸愣了一瞬,云挽卿反射着的转身朝外走去。
沈弑见状微微眯起眸子,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若出去,我就将整个府邸的人都叫起来,一定会很热闹。”
云挽卿闻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脚步却不得不僵了下来,眸中的愤恨恼怒在转身的时候消去,脸上挤出一抹干笑,“弑血大人误会了,我怎么是要出去呢?我只是想栓们而已。我还以为弑血大人已经回弥宫去了,没想到今日大驾光临居然来我了,真是受宠若惊呢!”
“是么?我好像只在你脸上看到惊而已,不过不想逃走就好,否则我可真的要惩罚你了。”沈弑见状轻笑,长及脚踝的发丝扑在床榻上,宛若黑色的羽翼一般,明明是一张清俊的脸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阴邪,那种气韵与沈遇的温雅截然不同。
惩罚?凭什么!云挽卿满头黑线,脸上的笑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不知弑血大人这么晚来所为何事?若有事召见,派人通传一声便是,这样劳烦弑血大人亲自前来,实在是罪过。”
看着云挽卿摸到最远的桌角坐下来,沈弑眸色掠过一暗色,唇角的笑微微泛冷,“怎么离我那么远?我会吃人么?”
云挽卿的动作僵住了,“啊?怎么…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这里坐下来说话挺好的。”
不会吃人会杀人啊!混蛋!
她该怎么办?这变态到底什么意思?他来做什么?真是该死,方才就不该将十三跟兰狐狸赶走的!果然是绑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沈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缓缓开口。
云挽卿闻言瞪大双眸,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呵…呵呵,其实这么说话挺好的,空气多流通是不是?弑血大人就…”
“不过来?”语气即可便沉了下去,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
云挽卿脸上的笑僵住,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挪了过去,极其缓慢,虽然动作已经很慢了,但是距离并不长,终究还是走到了床边,随着靠近冰冷的气息侵袭而来,明明是秋天却让云挽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弑半点儿不着急也不催促,就那么看着云挽卿慢慢磨蹭,“怎么?很冷么?”说话间,探出手去。
手上一凉,云挽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紧紧握住,用那种让她无法挣脱的力道,“不,不冷。弑血大人不用替我保暖了,真的不…啊!”话未说完,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沈弑握紧那只手温软的手,张开手臂抱住了倒下来的人,久违的温暖在怀中绽放,冰冷的躯体终于得到了舒缓,不由得叹息,“好暖。”
冰冷侵袭每一个毛孔,身体在瞬间僵硬起来,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挣扎起来,“弑血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啊?一见面就这样好像不太好罢,放开…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那样的挣扎,沈弑并不放在眼里,收紧双臂,薄唇吐出一句话,“别动,再动下去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第一百六十九题~~~不要乱来
正文内容169,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六十九题~~~不要乱来
发生什么?!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僵住了动作,不敢再挣扎了,“弑…弑血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对不对?你先…先放开我好不好?咱们有话说话对不对?”
这变态到底想做什么啊!他不知道他很像冷一样么!该死,她该怎么办啊!
“男女授受不亲?”沈弑像是听到了多可笑的笑话低笑出声,缓缓挑眉望向那张僵硬的小脸,眼波微扬,“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已是属于我的东西了,在你进入的那一日。”
“哪有这样的!弥宫应该不是土匪窝罢?你抓我是为了抓寐血,可是现在寐血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么?所以,之前的那个提议也该不存在了。弑血大人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对不对?何必看上我这样要人没人,要自由没自由的人呢?”云挽卿尽量维持着轻柔的语气说话,只不过片刻身上的温度已经一点点消失,整个人与掉入冰窟里无异。
这个变态想这么冻死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身上会这么冷?死人一样,太恐怖了。虽然很想问,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她该问的,若再牵扯出什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不要有这么一份好奇心为好。
“不存在?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存在?我只答应你与寐血的交易,可没答应你放你走不是么?别再跟我耍花样了,小丫头。”沈弑勾唇,突然抱着怀里的人躺了下来。
“喂!喂…你做什么?喂…”突然被拉着倒下去,云挽卿一惊反射性的挣扎起来,双臂却被紧紧钳制住,整个人被控制在那冰冷的怀抱里躺了下来。
“别吵。”沈弑微微拧眉,抱进了怀里的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乖乖的睡觉就好。”
睡觉?!云挽卿满头黑线,他三更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睡觉?他疯了么?脑袋被驴踢了?专门跑到她这儿来睡觉!关键是…凭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被他抱着睡在她的床上啊,这么一夜她不会被冻死么?虽然曾经在这变态的寒玉棺内睡了一夜也没冻死,可是不代表她现在要陪着他一起睡罢!这是什么道理?简直莫名其妙啊!
怀里的人在轻轻的颤抖着,虽然细微还是能察觉到,沈弑缓缓睁开眼睛,“怎么?很冷么?”
云挽卿闻言一僵,连连点头,“冷!好冷!”
居然问她冷不冷?这意思是要放开她了么?
“我也冷,而且已经冷了整整十五年,几乎已经忘了什么是温暖。”沈弑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毫无感情起伏。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冷了呢?他已经记不清具体的日子了,这十几年带给他的只有永恒的冰冷。
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个人,直至她的闯入。
云挽卿还以为他会放开她,结果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更郁闷的是她竟然不自觉地跟了一句话,“十五年?这是…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几乎想将自己掐死!她为什么要多嘴的问这么一句!这变态只是见了一面就甩不开了,知道的越多岂不是越危险!该死的,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这不是自己跳坑里去了么!
“想知道么?我的体温为什么这么冷,像死人一样。”沈弑闭上眼睛,将脸埋入那片温暖的颈侧,温润的肌肤触感,暖暖的体温在鼻尖晕染开来。
冰冷的气息轻拂在颈侧,云挽卿全身的寒气都在瞬间冒了起来,想偏头避开,双手被钳制在两人之前根本无法远离,“不,不不用了,我只是随口接了一句,绝对没有窥觊弑血大人**的意思。”
疯子!不要离她这么近啊!混蛋!
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与挣扎,沈弑微微勾唇,没有理会云挽卿的回答自顾自的开口,“我的事情你应该在寐血那里听到了一些罢,之前的我在弥宫是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人,从我开始记事就在弥宫,不知是怎么来的,不知道亲人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是被宫主带回来的,只有一个叫弑血的代号,在弥宫里只有无尽的锻炼,等长大了再相互残杀,我就杀了与我一起长大的人。那一刻鲜血害怕都已经麻木了,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但是当死亡真正靠近的时候崩裂出来的却是强烈的求生**,本能的对生命的渴望。杀人与世间所有事一样,只要做下去杀人也是极其简单容易的事,训练出来之后我活了下来。但我却没有被派出去执行猎杀任务,而是留在了弥宫内成了宫主的护卫。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一山更比一山高,出了训练基地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本领只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人在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变得扭曲,好像要用别的东西来填补那份空白一样,弥宫里的人…应该用变态来形容罢。自从成了护卫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欺负,一开始我还会反抗,渐渐地麻木了,技不如人越反抗得到的下场只会越惨,后来我放弃了,任人欺凌,不管是谁都不会还手。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无意间我找到了宫主封存的秘籍,从那一日我便开始每日偷偷练功。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不过是安排好的一场骗局而已,只不过这长骗局的最终赢家是我。”
说到此处,沈弑自嘲的笑了出来,笑声中却满是嘲讽,“原来秘籍是宫主放的,我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只是秘籍的试验品而已,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我这个试验品能杀了他。秘籍里的武功的确是弥宫一直流传下来的绝世武功,只是这个武功有个致命的弊端,极其容易走火入魔,而我原本练习的秘籍就是经过处理的,头尾调换,所以我才会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一直要靠着寒冰之气才能压得住体内流窜的真气,否则就会血脉迸裂而亡,那的样子应该很惨罢?我不知道能活多久,该活多久,一直支撑我活下来的不过是肩上那块印记。也算是上天有眼,让我遇见了你,现在也找到了我的家人。我满足了,哪怕明日就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其实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完成了我毕生无法完成的事。”
云挽卿默默地聆听着,默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早想到他必定是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经历之事才会走到今日的地位,自小被劫,原本该风流一生的王侯将相之子成了杀戮横生的杀手,虽然最后得到了至高的权势,登上了弥宫宫主的位置,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难道这一生都要在那冰冷彻骨的寒玉棺内度过么?不错,他的境遇的确让人同情,可是有一句话说的也很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知道她是他的恩人,为什么还要对他的恩人恩将仇报?一切在找到他的家人之后就该结束了不是么?现在又来困扰她是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沈弑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该安慰我几句么?”
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弑血大人希望我说什么?我原本不想听的,可你却说了,我也不能违背你的意思不是?就算我不想听,你也不会同意的罢?现在我又能说什么?那种同情之类的话,我想你应该不想听见罢?为了避免说错话,闭口不言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弑血大人现在已经走出了人生的最低谷,家人也找到了,难道不该认真的想想开始心的生活么?我想你应该察觉得到罢?你的家人都很在意你的身份,只是没一直追问你而已。知道今晚我去见了谁么?”
“见了谁?”沈弑接口,轻轻掀开眼帘。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以为他不想么?弥宫是那么容易脱离的么?再者,他的身份如何能对家人说得出口?他必须要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进行计划,盲目的行事只会带来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这些年来们弥宫沾染的血债多不胜数,那些人仇恨的是弥宫,是弥宫宫主,才不会管他是谁?他的家人是谁?在仇恨面前,又有谁能保持冷静。
“你能猜到的不是么?”云挽卿抬头,看到那张清俊的脸移开了目光,又将脑袋低了下来,“是你弟弟沈遇,他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你告诉他了么?”沈弑没有任何诧异,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了,他的身份他们怎么能不想知道?只凭他这诡异的体温他们就够震惊怀疑的了。
“当然没有。”云挽卿无语的敛眉,她又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嗯,很好,你也知道自保。”沈弑淡淡的扬眉,揽在那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捏住了云挽卿的下颚将那张低垂的脸抬了起来。
下颚一紧,脸被强迫性的抬起来,云挽卿愕然,挣扎着伸手拉住了沈弑的手臂,语气有些焦急,“你做什么!”
这变态突然的…他想做什么!这么怪异的氛围,一男一女这么抱着躺在床上…而且他又一直说她是他的什么男宠,这让她不得不乱想!
对上那双惊慌的眸子,沈弑好笑的挑眉,“做什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样,你…你绝对不能乱来!”云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加大力道想要拉开那只手,用尽力气那人却无动于衷。
“乱来么?”沈弑微微眯起眸子,俯首靠近,声音一瞬间低沉下来,“就算我想乱来又如何?反正你原本就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张脸…不是最美,却无端的勾住了他的注意力,为什么偏偏是她闯了进去?为什么偏偏是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罢?太子妃又如何?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他想要什么便要得到,因为这是属于他的。
迷宫里的所有人都惧怕他,从没人敢靠近他,有的只有机械式的冰冷对话,甚至连献媚与奉承都没有,单调的让人窒息。只有她,敢奉承他,敷衍他,对他笑,让他重新感觉到了温暖是什么样的感觉。黑暗世界里的那一道光么,所以他抓到了这道光就不愿放手了,不想放也放不掉。
什么?!云挽卿闻言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你?!”
想乱来又如何?他敢!该死,这什么状况!不行,再这样下午也太危险了,她必须得做点儿什么摆脱这种形势!
那瞠目结舌的表情,眸中毫不掩饰的怒火,一切的一切的在沈弑眼里都是那么有趣,唇角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许,像是逗弄一般故意贴近,随着距离的缩短,清晰的感觉到那温热的呼吸,与他的冰冷不同,让人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冰冷的气息贴近,云挽卿忍不住避开了,姿势下一刻下颚一紧又被扳了回来,“等…等等!不要再靠近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忤逆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说话间呼吸拂过鼻息间,痒痒的,一种无法描述的淡淡馨香袭来,沁人心脾,让沈弑的心也变得安宁下来,不由得靠的更近,视线落在那嫣红的菱唇上,眸色暗了暗,修长的指尖轻抚了上去,如想象中一样温软。
原来这唇有着这么一种诱惑力,让他生出想要靠近的**,这就是自然而然的反应么?人身体里隐藏的**?原来他也有,他还以为已经消失了。
唇上一凉,云挽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极力的往后退去,“你…你这是做什么?嘴唇有什么好玩的啊,真是!呵,呵呵…弑血大人,我们聊聊天罢,我有很多很有趣的事情,我说过你听?不听?那就睡觉罢,已经很晚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我…”话音在某人靠近之后消失了,距离近的只要她一说话似乎就能碰到他的唇。
这个疯子!怎么一直在靠近,他该…该不是想…
“我想亲你。”阴郁的瞳孔第一次有了迷离,望着那惊慌的月眸,沈弑轻轻开口,说话间若有似无的摩擦更让人心荡神驰,心底似乎有一只羽毛在轻柔的撩拨一般。
是告知,而不是询问。
云挽卿闻言瞪大双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开…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放开…快放开!”
“你不愿意?”沈弑见状眸色一暗,语气沉了下去。
云挽卿要吐血了,废话!她怎么可能愿意?除非她疯了!这变态…果然说到底还是个色胚!
看着怀里兀自挣扎的人,沈弑微微眯起眸子,突然伸手点住了云挽卿的穴道。
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动弹,云挽卿震惊的扬眸,“你?!你…你居然点我穴道!解开,快解开!交易已经结束了你还想怎么样?之前的话根本就是玩笑,你想说就说,想收回就收回,为什么一直就抓着那句话的不放了?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我一世情急才会那么答应,你明明知道的!如果你想利用我来对付幽冥教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对付幽冥教?”沈弑扬眉,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一开始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在我找到了亲人之后对扩大弥宫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之前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延续上一代的事情,现在不同了。找到了亲人,扩大弥宫对我来说只是个负担,所以你也不必替殇也星刻担心了。”
“啊?”云挽卿愕然,顿了顿了然,“你说的也对,现在扩大弥宫的确对你的家人没有好处,如果你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的话。既然你对有幽冥教没兴趣了,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不要告诉你喜欢我,这样的话我可不相信!”
十三的事情解决了,现在也幽冥教的事情也放弃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牵扯的?她就想不通了!要说喜欢,这根本不可能的罢,他们才见过有几面,也就相处那么几天而已,她可不觉得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到底要在怎么样才能摆脱这变态啊,真是要疯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处境,太容易出事了!男子都是用下本身思考的动物,这变态要是真的做什么…该死!她得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