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说错。”男子轻轻勾唇,定定的望着云挽卿,好像要将之看透一般。
“没,没错就好。呵,呵呵…”那样的眼神看的云挽卿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松了手,没想到手方才松开,寒气起来便又被握住了,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宫…宫主您这…这是?”
这变态想干什么啊?抓她的手做什么!她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对上那双震惊的月眸,男子微微俯身靠近,眸光逼人,“云公子,你怕本宫主么?”
“呃?”云挽卿满头黑线,他这样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见鬼,这还真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啊!她若是回答错了会怎样?他该不会直接了结了她罢?这变态问的是什么见鬼的问题!怕还是不怕?她到底该怎么回答啊?等等这个问题怎么这么熟悉啊,那只死狐狸不是也这么问过她么!对啊,难道像他们这种高高在上脾气怪异的人都喜欢问人这样的问题?那只狐狸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不怕,这变态是不是也一样呢?因为高高在上,因为脾气古怪,希望被属下敬畏又想要与人接近,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无法与人接近,其实根本原因就是缺少爱嘛!看来,这个变态宫主也是缺爱的典型!好罢,决定了!
迟迟听不到回答,男子微微眯起了眸子,“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么?”
云挽卿闻言一震连连摇首,“没,没有没有!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我觉得我对宫主是尊敬,而且宫主也是很善良有礼的人,而且我为什么要怕宫主呢?根本没有理由啊!”
“善良?”听到这个词男子嗤笑出声,微微收紧掌心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从来没有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嗯?”
不怕么?真的不怕么?看他的反应有怕,但又不像是怕,因为在他面前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么嬉皮笑脸,甚至他还跟触碰他。他这如同死人一般冰冷的身躯,所有人都避之如魅,这个云挽卿还真有些不同,与方才看到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差了很多,本性渐渐暴露了么?
殇也星刻那与他一般的人,心中对孤独也恐惧的么?所以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作伴,的确有趣多了呢。
她当然没有忘记!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啊混蛋!压下脱口而出的话,云挽卿不着痕迹的往后仰去,眯着眸子笑道,“可是宫主对我很善良有礼啊?”
是啊!她想也不会有人这么蠢的用善良两个字来形容一个魔鬼,可是她现在别无他法啊,只有险中取胜了,她可不想死在这变态的手上!
男子闻言诧异的挑眉,恍然的点点头,“也对,直至此刻本宫主对你都算是善良呢?那…你想不想让本宫主一直对你这么善良下去?”
啊?什么意思?虽然心中不明,但为了生计考虑,云挽卿还是点了点头,“想。”
男子满意的笑了,面具下深邃的眼瞳也染上了笑意,抓住云挽卿的手突然微一用力便将人揽入怀里,“既如此,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宫主的男宠了,只要成了本宫主的人才能保住性命。”
云挽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拥入一具冰冷的怀里,身上所有的毛孔在刹那间竖了起来,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外焦里嫩,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罢?一定是的…不然这变态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男宠?宠你妹啊!她可是女的!
即便云挽卿想骗自己这是梦,可那冷气源源不断的传来直接就将她冻醒了,回过神来伸手抵住那同样冰凉的胸膛挣扎起来,“宫主,我…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怎么突然的就提出这种要求呢?而且,留在弥宫保住性命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罢?流音不就是么?难道她也做了宫主的…内什么人不成?”
“流音?你跟流音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她是女人,也会武功。”
盯着被自己抓皱的衣衫,云挽卿僵住了,她现在是男人,而且还不会武功…
“怎么?还有问题么?”男子见状,轻轻挑眉,这小子表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男宠么?其实他不是断袖之癖,平时也极厌恶与人接触,可对他他却有种想要接触的欲(河蟹)望,而且这是殇也星刻的人,若是殇也星刻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想一定会很精彩罢。
“有!”云挽卿蓦地抬头,目光灼灼。
男子微微扬眸,示意继续。
云挽卿一脸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我可以学武!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学武!”
男子摇首,“弥宫只接受自小便入宫训练的人,你的年龄已经过了很久了,再来便是意外的情况,就是流音这样的本身会武功而且能为弥宫效力的。”
云挽卿的心碎了,眼前一片昏暗,天哪!难道她只有一个选择了么?直接告诉她是个女的,不可能是成为男宠?这家伙会不会因为她的欺骗一个恼羞成怒就了解了她?她到底该怎么办啊!救命!
“既然没问题了,那就是同意了,在本宫主没有强迫,都是自愿,不过已经打成共识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任何反悔的余地。”淡淡的语气却字字带着威胁。
云挽卿闻言一震,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没有反悔的余地?这么说她这次是死定了?不但身陷囹圄还贞洁不保?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扮男装就遇上断袖之癖,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啊,若是这变态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到时候才发现她是个女的,那会怎么样?她是不是会死的很难看?一定会的!不,不行!她一定要在这之前想任何办法离开这里!
看着那张僵掉的小脸,男子轻轻挑眉,“怎么?好像与本宫主在一起你很不开心啊?”
“没,没有。”云挽卿摇首,唇角弯起,垂下的眸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看着那低垂的小脸,男子眸中掠过一抹暗光,沉声道,“来人。”
话音一落,一名侍卫便从门外闪身而入,“宫主。”
男子放开云挽卿的手,吩咐道,“将云公子带去临渊阁,好生侍候,不得出半点儿差错。”
“…是,宫主。”虽然惊愕却未说什么,恭敬的走到云挽卿身旁,拱手道,“云公子请。”
终于脱离了那冰凉的怀抱,云挽卿松了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冰镇了,突然间的转变从地狱到了十八层地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蔫蔫的跟着侍卫出去了。
一走出石窟,等在一旁的流音便走了过来,“将人交给我就行了。”
那侍卫闻言拱手道,“对不起流音大人,宫主吩咐要属下将云公子送到临渊阁,还说要好生侍候不等出半点儿差错。”
什么?!流音闻言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蓦地望向云挽卿,“你…你到底跟宫主说了什么!”
非但没有惩处,反而还吩咐要好生侍候,这个妖物究竟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连宫主都迷惑住了!一旦宫主下令,她还怎么伺机报复,为了这一天她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一旁的碧血听到临渊阁三个字时眸色一暗,眸中闪过明显的惊愕,视线在云挽卿身上打量了一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云挽卿正郁闷着呢,完全不搭理流音,直接转身朝一旁走去。
她还乱叫什么?现在最惨的人是她好不好!真是见鬼!
流音见状气急,足下一点伸手便扣住了云挽卿的肩将人拉了回来,“站住!还没说清楚,我允许你走了么?”
云挽卿动了动无法移动脚步,只好停了下来,“流音大人有什么疑问请直接去问宫主,我什么都也不知道,这都是宫主吩咐的,弥宫的规矩我想流音大人比我更清楚,违逆宫主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呢?”
“你?!”流音倏然眯起眸子,杀意一闪而过,握紧的掌心一点点松开。
肩上一松,云挽卿轻轻拍了拍肩头的衣衫,继续向前走去。
那动作,让身后的流音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狠狠地低咒一声,“该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明明是人质,现在却拥有这样的待遇?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可恶!这样下令她就碰不得云挽卿了么?哼,明着碰不得,她不会来暗的么!等着瞧吧,云挽卿!
“云公子,请。”侍卫走到门口打开了机关,石门轰然移开,露出了里面富丽堂皇的摆设,最惹眼的莫过于地上金光灿灿的金砖了,晃的人眼睛都疼。
看着那金玉制成的奢华宫殿,云挽卿愣住了,“居然真的用金砖铺地?真是浪费啊!”
黄金屋只在书中见过字而已,何时见过真材实料的,在现实里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别说真有那么多钱,就算有谁会这么显摆的真建造一座黄金屋啊!这弥宫果然是有钱烧的,那变态让她住这里是什么意思?金窝藏娇?呸!她才不是那个娇,顶多只算是一只空中鸟罢了,还是一直被囚禁的笼中鸟,插翅难飞。
“请云公子在此歇息,需要什么就招呼一声,侍候的人都在门外。”侍卫交代之后走进来道。
“我知道了,谢谢。”云挽卿微微扬手示意,缓步朝屋内走去,金制的灯架,桌椅,床榻,甚至是墙壁上雕刻的全是鎏金图案,连罗帐被子都是金黄色,简直就是一片金色的海洋,看着看着云挽卿便有些眩晕的感觉,软软的倒在了大床上,身下的触感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让她不禁舒适的叹了口气,“唉,真是晃的人眼晕啊。”
这都是什么怪异的审美观啊?住在这里根本就用不着照明了,她究竟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她就那么被抓走了,也不知道十三跟玉岫烟怎么样了?十三那个笨蛋不会又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罢,千万不要急着来救她啊,那根本就是圈套啊,他们应该不会那么笨的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云挽卿躺在床上东想细想的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轻微的声响,蓦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一跃坐起身来看到了屋内两名侍卫正在掌灯,顿时才惊觉自己身处何地,她居然睡着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睡着了?!若被人做了手脚她都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笨蛋!
“对不起,吵醒云公子了。”见云挽卿醒来,两人躬身道歉。
云挽卿见状愕然,“没关系,这么点小事不用道歉的,是我自己不好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多谢公子。”两人颔首致谢,随即道,“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那会儿见公子睡得熟就没叫醒公子,现在需要传膳么?”
不提还好,一提云挽卿的肚子便叫了起来,一连串的声响,让云挽卿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哈哈,还…还真的饿了!那就传膳罢。”
真是,怎么丢人怎么来啊!
“是,请公子稍等。”两人躬身退去。
片刻之后,晚膳传了上来,十几个人鱼贯而入,一道又一道的菜摆在了桌案上,看的云挽卿目瞪口呆,“等,等等!我就一个人吃,不用这么多的,吃不完不都浪费了么?”
一旁的侍卫回道,“回公子,宫主也会一起用膳,应该就快来了。”
什么?!云挽卿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个变态也来要!有没有搞错啊?她连吃个饭也不得安生么!她可不可以不要跟那个变态一起吃啊,她怕她会消化不良的。
“宫主到。”门外一声高呼,人已然来了。
云挽卿顿时满头黑线,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还真快啊!一起吃饭很不妙啊,而且还是晚饭,那吃完之后?该…该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事儿罢?

 

 

 


第一百四十七题~~~冰棺美人

正文内容147,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四十七题~~~冰棺美人
此刻已经容不得云挽卿胡思乱想,那厢人已经进来了,身后簇拥的人停在了门口,那一身玄衣踏进金色的室内分外的相衬,几名侍从恭敬的躬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一时间房内又只剩下两人了,云挽卿愕然,起身拱手道,“参见宫主。”
这算什么?又要跟这家伙单独相处?
“不必这么多礼,起来罢。”男子走到桌案旁坐了下来,见云挽卿举步欲走,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儿。”
啊?!云挽卿唇角隐隐抽了抽,虽然心中万般不愿,还是举步走过去做了下来,一坐下来便觉得这氛围是说不出的奇怪,无话可言,沉静的越发压抑,又生怕说错了什么话,肚子又饿便拿起碗筷安静的吃起来。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本来就是为了吃饭!她快饿死了,从早晨到现在她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吃过,一大早便倒霉的撞上了流音那个女人,后来便急急忙忙的离开,即便如此还是被算计了,到底是他们太疏忽了。这个变态一口一口殇也星刻,又将流音留在身边,难不成是对幽冥教有什么企图?从来也听说弥宫跟幽冥教又什么过节,应该是没有新仇旧恨,若真的对幽冥教又什么企图,如今流音叛变了对幽冥教岂不是大大的不利?她的用处不仅是引十三上钩,还威胁了兰狐狸,该死!她是不是要感叹自己用处很多?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了。”耳畔靠近的声音,碗中突然多了一块排骨,云挽卿一震蓦地回过神来,“啊?没有啊,我本来就不是闹腾的人,没有太多话,若是让宫主赶到无趣了,很抱歉。”
居然给她夹菜?!他们好像还没那么熟罢?
“是么?”男子闻言轻轻扬眉,眸色幽暗不明,“本宫主倒觉得你挺能说的,这样用膳岂不无趣,不如跟本宫主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如何?”
开始打探她的底细了么?云挽卿心中警戒,面儿上却笑道,“怎么会呢?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生来普通,无趣的紧,若非这此误打误撞的去了书院读书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儿了。当然了,遇到宫主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开心个头啊!她真是开心的想杀人!
“书院?书院里很有趣罢?听流音说,殇也星刻不喜欢当教主却想当教书先生,你们便是在书院遇见相识相爱的么?”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成功的将话题转到了兰息染身上。
“不喜欢当教主我不知道,不过幸好教书倒是真的,其实对他我还是真的不怎么了解,唉,这样的感情还是脆弱的,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碎了。也许,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趣而已,流音姑娘与他青梅竹马那么多的感情,说不定他心里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流音姑娘,我一个人男人怎么会争的过女人呢?”云挽卿勾唇苦笑,一脸哀怨,表现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心中却是一沉,果然!这变态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那只狐狸身上,果然是在打幽冥教的主意么!该死!她现在要怎么通知那只狐狸呢?通知他了,最起码他也能防着点儿,弥宫暂时是不能对幽冥涧怎么样,可是有了流音就不一样了,自古最怕的便是叛徒啊!
低垂的小脸,紧蹙的眉,一脸哀痴,唇角的笑更是苦涩,男子眸色微微一暗,“怎么?就这么喜欢殇也星刻么?”
云挽卿闻言眸色一暗,唇角的笑却越发的苦涩了,“喜欢?什么又是喜欢呢?也许是,也许不是,能在一起便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便罢了,反正爱情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只要它消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陷得深了只会让自己痛苦而已,宫主说对么?”
很好,就这么继续下去罢!如果问那只狐狸她便不得不回答了,虽然她知道的东西也仅仅是他是幽冥教教主而已。
“看不出来你的感悟还挺深的,这种问题就算你问本宫主,本宫主也无法回答你,因为本宫主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男子淡淡的开口,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过,本宫主对你与殇也星刻的爱情还是挺感兴趣的,若非流音相告,本宫主怎么也不相信堂堂幽冥教教主竟会有断袖之癖?若是江湖中的人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一定会与我一样惊讶罢?”
云挽卿一震,蓦地抬眸,“宫主…宫主难道想将这件事对外公开?可是…”
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外界对幽冥教的看法那只狐狸根本不会在乎,但这种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散播开来总是一种麻烦,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诋毁那狐狸。
对上那双惊愕的眸子,男子挑眉,“怎么?你心急了?看来你还是挺在乎殇也星刻的,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弥宫的人,是我沈弑的人。”
沈弑?一瞬间云挽卿有些愣住,沈弑是…他的名字?沈弑?沈…弑?他姓沈,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沈遇那家伙了,见鬼!果然是中毒太深么?只听到一个沈字都能联想到了那家伙。
见云挽卿怔怔的盯着他看,沈弑微微眯起眸子,“沈弑是我的名字,这个名字你是第一个听到的,在弥宫我的名字与他们一样都带有一个血字。沈这个姓是印在肩上的印记,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暗中叫这个名字,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知道,弑血只是一个代号,弥宫万千之中的一个,可生可死。不知为何今日我却对你说出来了,虽然一直在沿用这个名字,但从未有人叫过,现在我允许你这么叫我。”
对于他本身唯一留下来便是肩头那一个沈字,不知道爹娘是谁,不知道从何而来,亦不敢问,在那个老头死了之后就更无法再问了。这个沈字印在肩头便代表他姓沈罢,所以在登上宫主之位之后,他便将名字改了,不再是那个冰冷的代号,虽然无人知道,更不会有人称呼他。这件事原本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可是方才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真是奇怪,难道这家伙身上真有什么魔力不成?
沈弑,这个名字从未有人叫过,现在他却很想听到有人这么叫他。
“啊?这个…直呼宫主的名字不太好罢?”云挽卿愕然,什么叫允许她叫啊?好像被允许了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一样?还肩上的印记,难道他就是靠这个印记来确定他姓沈的?二十多年来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代号,他们在弥宫都不许有自己的名字,都有什么血什么血的代替么?弥宫万千之中的一个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亲任的宫主接班人么?这都是什么意思?
糟糕!没人知道的事情他却告诉她了,如果她泄露了…他是要杀人灭口了?她不想知道什么秘密魂淡!谁让他说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允许你这么称呼我。”沈弑轻轻勾唇,放下手中的玉筷,伸手轻轻撑着下颚望着身旁的人,似乎等待一般。
云挽卿握住筷子的手僵住了,那目光虽不锐利但却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何况以她的处境能反抗说不么?明显是不可能的,罢了,不就一个名字么?先脱离了目前的困境再说,反正秘密已经知道了,她现在想不听已经不可能了。思及此,心一横开口道,“沈…沈…沈弑宫主。”
沈弑轻轻挑眉,“宫主二字可免。”
“呃?”云挽卿满头黑线,虽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依言又叫了一声,“沈…弑。”
这是什么毛病啊?他以为他的名字很好听还是怎么地?二十多年没人叫那是因为他没公布啊,他可是弥宫宫主,只要吩咐一声谁敢不照办?让她叫什么叫啊?
今晚这变态是什么意思?干嘛跟她说这些?让她觉得惴惴不安。
沈弑静静的看了云挽卿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嗯。”
嗯?这什么反应啊?云挽卿唇角抽了抽,这变态说的真的假的,是在整她么?
“这些事虽不是什么秘密,只因你是我的人,所以才告诉你,名字可以在人前称呼,但其他的若是泄露一个字让人知道了,我可是会施加惩罚的。”沈弑淡淡开口,又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用起膳来。
云挽卿瞪大双眸,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这货有毛病罢?说是他自己要说的,又说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不是秘密说出去为什么要惩罚?神经病啊!行,她不会说的,这种不咸不淡毫无爆点的事儿说出去有什么意思么?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变态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逗她玩的,哼,她吃饭了!犯不着跟他一变态生气。
短暂的寂静之后,沈弑已经用完膳了。
吃着吃着见身旁的人没了动静,云挽卿扭头一看见沈弑已经停下来了,顿时僵住了,她要停下来么?可是她还没吃饱啊!
见云挽卿盯着他,沈弑转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没,没有没有。”云挽卿连连摇首,迟疑了一下又继续吃了起来,停下里无法可说岂不是更怪异?说不定吃饭之后会有什么恐怖的事,相比起来她还是吃饭罢,这变态不会要求她连吃饭都要跟他同步的罢?
见鬼!这变态怎么突然开始自称我了?不是一直都本宫主本宫主的么?这种转变到底是好是坏啊?
“你继续吃罢,吃完早点休息,不要乱跑,这里可不是你能跑得了的。”说着,沈弑起身朝外走去。
啊咧?这就走了?云挽卿惊愕的同时,一直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站起身来原本想告个别什么的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软软的坐了下来,“总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