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暗器之外什么都也不会,要怎么在这处处危险的江湖中行走?
狠下心来,忍忍就过去了。
“效果显著?这…你确定这个真的有效果?啊!”话未说完,云挽卿便惊叫一声差点摔下去,一个趔趄终于稳住了身子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稳住之后不禁抚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摔下去了呢…”
十三起身的动作又收了回去,安静的靠回了竹子上,“提高注意力,尽量注意一瞬间的反应,应变能力是最重要的,尝试着自己控制主权而不是被控制。”
云挽卿闻言满头黑线,“说的那么轻松,哪儿有容易?如果都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了…真是!该死!脚心好痛!”
只不过短短时间她又想打退堂鼓了,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要得到就必须付出。
看着那蜷缩的双足,十三微微蹙眉,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压下了心头的不舍,“如果坚持不下去便罢了,反正也没坚持下来过,我已经习惯了。”
云挽卿气恼的咬唇,努力稳住身形在竹节上走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这么烂的激将法还拿出来用,我…我告诉你,我要是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做到,才不用你用激将法来激我!我一定会坚持下去,让你看看我…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不就是武功么,本公子还跟它杠上了!”
十三一怔轻轻勾起唇角,“我拭目以待,等着你打败我的那一天。”
云挽卿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喂!什么叫打败你啊?没事儿别把我的目标定那么高好不好?打败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更不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练武,我只要超越自己就行了,别的我才不在乎呢!”
意料中回答,十三并未答话,只是勾唇轻笑。
有时候超越自己也够了,其实他也没抱那么大的希望,只是随后说说而已。
孟风遥玉岫烟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竹林中的场景,相视一眼都勾起了唇角。
下午的时间便在竹林中度过,从开始的不知所措,生疏慌乱到后来找到了规律,已经渐渐能控制住自己的节奏,云挽卿也渐渐有了兴趣,忘却了脚下的疼痛,速度越来越快,一下午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虽然结束之后整个人坐在地上动也不想动,脚心也传来阵阵疼痛。
看着瘫在地上的人,十三无奈的摇首,蹲下身子抓住了云挽卿的脚踝抬了起来,“让你不要一次训练那么长时间偏不听,疼么?”
第一次训练将热情耗尽了,后面就很难继续了,可惜他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就这么练了一下去,这样的量度习武的人不算什么,但对不会武功平时又懒散的云挽卿来说就过重了,只怕明日连路都不能走了。
唉,为什么就不能听他的话呢?
“有点。”其实很疼,但是她咎由自取,云挽卿也不好抱怨什么。
十三伸手脱下了云挽卿的鞋袜,白皙的脚心果然一片嫣红,中央的位置甚至已经淤血了,冷眸倏地眯了起来,“都淤血了,虽然我希望你能习武,但不希望你伤害到自己,我最终的目的是保护你,而不是想伤害你。”
对上那双幽深的眸,云挽卿一怔立即缩回自己的脚看了一眼,当看到脚心的青紫时不禁愕然,“呃?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吓人,不过真的没什么啦!十三我都明白的,你不要露出这种眼神好不好,真的没事儿,歇歇就好了。习武的人身上哪儿能没点儿伤呢,这只是刚开始而已,你也习武之人,你该明白的啊!”
“交给我罢。”
熟悉的声音传来,孟风遥玉岫烟两人走了过来。
“孟风遥?”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云挽卿诧异的扬眸,“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始就来了哦,观赏了一下午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养眼的画面,倒也算是有笑点。”玉岫烟勾唇轻笑,视线落在那翘起的小脚上,白皙小巧,如玉雕琢而成的一般,这丫头居然连脚也长得这么精致,那青紫的痕迹在白皙嫣红的脚心看起来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呢?
原以为这丫头一直都是懒散的人,没想到意志力还是挺强的。
十三见状站起身,让孟风遥蹲了下来,看到那脚心的青紫,孟风遥同样皱了眉,心中一紧却没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的脱下了云挽卿的鞋袜,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瓷瓶,倒出透明的液体轻柔的抹在了云挽卿的脚心。
清凉的触感传来带着酥痒,让云挽卿禁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蜷缩着想将脚也收回来,“痒!好痒…哈哈…哈哈哈…孟风遥别弄了,真的好痒!哈哈…孟…孟风遥!”
“别动,要让药力均匀吸收。”孟风遥微微用力抓紧那纤细的脚踝拉了回来,指尖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轻柔的按揉着将药液涂抹开来,“只要药力吸收了,明日就没事儿了,忍忍。”
“忍不住了啊!真的好痒啊…哈哈…我…我受不了了…”云挽卿笑的肚子都有些发麻了,用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只手,又是着急又忍不住笑,已经倒在了草地上,“十三…十三救我…”
“这是在擦药,忍一会儿就好了。”虽然看云挽卿笑的难受,但为了能快些愈合,十三只好忍住了。
玉岫烟唇角的笑意尤为灿烂,玉扇轻摇,好似在看戏一般,“这副画面可真是少见呢?没想到你这么怕痒,嗯,我记住了。”
“喂!”云挽卿闻言气恼的起身,掌心的酥痒又让她忍不住笑倒了,“玉岫烟你…你还幸灾乐祸!你…你不是好人…哈哈哈…孟风遥好,好了罢?真的受不了啊…”
“好人?”玉岫烟好笑的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么?好人这个词基本上是不会出现我身上的。”
“你!?”云挽卿气急,正欲开口却又笑破功了。
玉岫烟见状眸中笑意更浓了。
终于,孟风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几乎已经软在草地上的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卿儿,没事儿罢?”
“没,没什么,只是笑的肚子有点疼…”云挽卿无力的摆摆手,看着落下的夕阳,缓缓开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十三,我没力气走了,背我。”
钟声响过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离开前已经没什么时间了,雪名凰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暂时性的最后时光啊就要结束了呢?不知道那冰块知道她离开之后会怎么样?该不会派人去找她罢?还是会因为她的逃离,一时负气直接回洛城?希望他会因此冷静下来,总之最重要的前提是不能让他知道她的所在,否则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这段时间的纠缠还真是累了,除去与他们分开的不舍,出去静一静也好,正好体验体验她梦想中的江湖生活,嗯,这么一说还是挺期待的嘛!
“嗯。”十三应了一声,走到云挽卿身前蹲了下来,孟风遥将云挽卿扶了上去,几人一同朝回走去。
无名居
雪名凰一下课便回来了,到了屋内却空无一人,正欲出去寻时却看到了几抹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当看到十三背着云挽卿时不禁蹙眉,“你们去哪儿了?阿卿,你这是怎么了?”
云挽卿愕然,“没…没事,只是练功练的。”
“练功?”雪名凰闻言不解的扬眸,望向了一旁的孟风遥,“风遥,这是怎么回事儿?”
孟风遥无奈的耸耸肩,“她突然想习武了,便让十三教了,练习过度便伤了脚心,我已经帮她涂过药了,不用担心。”
“弄伤了脚心?”雪名凰眸色一暗,转身跟了进去,“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就算想习武也不是一时之事,不可能急功近利的,以后要慢慢来。习武都能伤了自己,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我知道了。”云挽卿乖巧的应承,被十三放到了软榻上,“对了,师父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们出去走走罢,啊,我的脚现在还有点疼,你得背我了。”
出去走走?想到中午的疑惑,雪名凰轻轻颔首走了过去,“嗯,我背你。”
当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玉岫烟微微眯起了眸子,看了十三孟风遥一眼,那两人显然一副了然的姿态,不对劲儿…难道只对他隐瞒了什么事儿不成个?他可是专程来看戏的,怎么能瞒着他呢?
雪名凰背着云挽卿出了无名居便朝南山而去,此刻正是下课时分书院内人多眼杂,去南山的路上就没有人了,可以安静的说话,“好了,说罢。”
云挽卿软软的趴在雪名凰背上,闻声应了一声,手指绕着那长长的银发把玩着,“也许你听到会很震惊,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不仅是你,兰息染也不知道。其实,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洛城我爹娘已经给我定亲了,而且对象是当今太子,更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太子便是隐名在书院里读书的赵泠沧。这次放假回去的时候我在宫中意外的遇见了他,他说喜欢我,可我已经有了你们,是不可能答应这婚约的,可不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愿意接触婚约。就在昨日他听到了我跟孟风遥的对话,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因为这个我们一时陷入了僵局,我没控制住情绪就随口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要我三个月内跟你们分开,不然就立即回去请旨成亲,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先离开一段时间避一避。如果我们不再有接触,时间久了应该会出现转机,起码我现在不用面临着被逼婚的境地。我已经决定好了,今晚就走,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但却在今日才告诉你,一时间你可能会接受不了,抱歉。”
一席话让雪名凰愣住了,回过神来压下了心头的震惊,柔声安抚,“傻丫头,不用跟我说抱歉。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要瞒着我,这种事无法解释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没想到赵泠沧竟然会是当今太子,与太子联姻,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此刻他才惊觉,对她的一切他都不了解,甚至连她定亲了都不知道,还有赵泠沧,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牵扯,在彼此不知的情况下却相遇了,还有了这样的缘分,若是陷入其中的确难以解脱,何况还有了婚约的保证,如此光明正大的关系。竟然与皇室扯上了关系,不愿解除婚约么,赵泠沧已经情根深种了么?这件事的确不好解决,她不告诉他们也不想他们因此烦心罢?想一个人解决么,真是傻瓜。
“我是云铮的女儿。”云挽卿缓缓开口,伸手勾住了雪名凰的颈项,“师父,你真的不怪我瞒着我么?”
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隐瞒吧,毕竟是这样大的事,那只狐狸还不知道,若是今日告诉的是那只狐狸,他肯定已经翻天了。
“云铮?你是云将军的女儿?”雪名凰一怔,随即了然,“原来你是云将军的女儿,怪不得会与太子联姻,只是你们却意外的在这里遇见了,还真是有缘分。”
缘分?现在云挽卿听到这两个字就恶寒阵阵,“师父啊,你果然跟人不一样啊?这个时候不生气,不吃醋,居然还说我跟那家伙有缘分?”
“你没有喜欢他,否则就不会要跟他解除婚约了,既如此,我为何要吃醋呢?”雪名凰轻轻扬眉,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最重要是如何解决这件事,逃避不是办法,只是暂时而已,必须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办法。今晚就走会不会太急了点儿?”
“你想的还真分明啊,果然比那只狐狸理性多了。”云挽卿忍不住笑,双手拉住雪名凰耳鬓的发丝,“怎么?今晚走你不舍得了?”
“自然不舍得,若不是有书院的责任在这儿,我便会随你一起走了,别忘了我的兴趣也是周游天下。我还不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分离会是什么样子?或者思念的感觉也是一种体验,只是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若是我想你了却见不到你该怎么办?”眼见前方的挺立的枫树,雪名凰足下轻轻一点飞身跃上树干,将云挽卿安置在枝干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四下无人,很安全的地方。
这种高度让云挽卿有些畏惧,原本打算抓住树干的,顿了顿,转而搂住了雪名凰的腰肢,“放心啦,我离开只是为了躲避那冰块而已,又不是要远走天涯,会时常偷偷回来的。”
“那就好。”雪名凰勾唇轻笑,揽住了身侧的人闭上了眼睛,声音轻轻柔柔的,落在风里一吹便散了,“如此说来,这下午便是我们暂时分离的最后时光了。”
“嗯。”云挽卿懒懒的应了一声,发间软软的摩挲让她也软下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那么相拥靠在枝干上,看着远处的山峦景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样平静的聊天却是平素没有过的,从彼此的喜好到过去的趣事无不涉猎。
天色暗下来,十三靠在落地窗边望着鬼魅的山影,默然无言。
玉岫烟花馥郁用了晚膳之后也各自离去了,未见到云挽卿花馥郁虽有疑问却没问出口,玉岫烟亦是同样,明显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却是只字未提,越是这样,孟风遥心中便越觉得奇怪,总觉得玉岫烟欲知未知,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事儿一般。
院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孟风遥一怔放下手书本起身,方走到门口便迎上了那两抹身影,“凰,卿儿。”
“脚真的好多了呢。”云挽卿指了指自己的脚,勾唇浅笑,探头看了看屋内,除了十三并无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正好都不在,十三,我们也该趁现在走了。”话一出口便愣住了,“啊,我忘了告诉你…”
“我已经猜到了,银票我拿来了。”十三起身走了过来。
“知我者莫若十三哪!”云挽卿松了口气,看着身侧的两人,走上去抱了抱两人在两家脸颊边亲了一下,“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特别是你孟风遥,我回来时要看到你长五斤肉,不然…我就,就不给你带礼物!”
孟风遥闻言哭笑不得,为了让云挽卿走的安心只能顺从的点头,“是,我会努力。”
他天生就很难长肉,这不是存心为难他么?礼物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回来,还没分开就开始不舍了该怎么办?
“这还差不多!”云挽卿满意的笑了,拉住十三的手朝外走去,“那我们走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那两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踪影,雪名凰孟风遥都安静了下来,半晌,孟风遥叹息道,“凰,怎么办?我现在有种追上去的冲动…”
雪名凰闻言一怔,伸手轻轻拍了拍孟风遥的肩膀,没有说话。
追上去,他何尝不想呢?
书院原本是他们的精神世界,是他们的乐园,更是实现理想的地方,可如今却有些变成了负累,爱情真是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呢。
------题外话------
下章@¥,&*@,,…
不知道我说的啥?其实我也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三题~~~猎杀任务

正文内容143,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四十三题~~~猎杀任务
两人牵着手脚步一前一后的走在夜色里,看着那紧绷的侧脸,云挽卿轻轻挑眉,“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十三一怔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在想下山后去哪儿。”
幸而他无牵无挂,所以能随她左右不用分离,不像雪名凰他们,因为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一直他厌恶的身份如今却成了优势,更可悲的人是赵泠沧罢?若他的身份不是太子,大概她也会喜欢他的罢?
云挽卿闻言愕然,表情有些僵住,“啊?你居然在想这种事儿?我还以为…以为你在想什么大事儿,竟是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嗯,既然出来了,那便好好地玩玩罢,完成我之前的梦想!十三,你带我闯荡江湖罢?”
“闯荡江湖?你以为闯荡江湖真的像说书的口中那般威风有趣么?你不适合江湖,还是说你的武功已经可以独步江湖了?若是如此,我便不阻拦,只跟着你身后便好。”十三无奈的敛眉,握紧了掌心的小手,寻着指间十指相扣,温软的触感一直传入心里。
云挽卿气恼的转头,没好气的瞪过去一眼,“十三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今日才开始学武,怎么可能独步江湖?你分明是在挖苦我!再说了谁说闯荡江湖就要打打杀杀了,我看戏不成么?不管看到什么我都不动手这样也不行么?”
“不能。”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是否决的彻底,对上黑暗中那双气恼的月眸,十三叹息,“我是为你好,现在这样很好,不要惹祸上身好么?”
“惹祸上身?怎么会惹祸上身呢?”云挽卿拧眉,顿了顿蓦地反应过来,“啊!难道是你…你怕被人认出来?对哦,你是弥宫的人,若是被人看到就麻烦了,毕竟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不然,下山之后你还是戴上面具罢!那个弥宫宫主该不是个爱记仇的人罢?”
“记仇?”十三眸色微微一暗,唇角勾起一抹冷冽,“不是记仇,是弥宫容不得背叛者,我当年的行径便完全被弥宫定为背叛,当年那一剑加上坠崖他们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我却遇见了你。远离杀戮这几年我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如今的生活,江湖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不希望你染指,更不希望因为什么事情打乱了现在平静的生活。”
云挽卿闻言心中微沉,眸色也暗了下去,“照你这么说,若是弥宫的人知道你还没死还会继续追杀你了?那怎么行!下山之后你立即找个面具戴上,我虽然对江湖生活很感兴趣,但绝不能让你暴露身份!这么一说心里怎么觉着怪怪的,我们还是快下山罢。”
十三并没有加快脚步,反而停了下来,望着云挽卿的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担心我么?”
手臂一震被拉了回去,云挽卿转身,对着黑暗中那张俊脸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很担心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不担心你还担心谁啊?快点跟我下山啦!你抱着还是背我自己选择,还是快点学会轻功的好,这样我就可以自己走了,正好趁着下山这段日子你就负责将我的轻功先教好!走罢!”
“嗯。”十三低低的应了一声,伸手打横抱起了云挽卿,足下一点施展轻功朝山下飞跃而去,身影若鬼魅般几个闪烁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两人离去之后,两抹黑影从一旁的树林中闪身站出来,脸上戴着黑巾看不清容貌,眼神麻木而冰冷,更多的是掩不住的震惊。
“你看到了么?真的是寐血,他居然没死!”
“自然看到了,虽然夜色太暗,无法看清那张脸,但是他的声音我不会认错,当年摔下悬崖他竟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来还隐姓埋名没被任何人发现,是我们弥宫太失败了么?”
“不是弥宫太失败了,而是他的命太大了,若非今次意外的救了那个女人回去,宫主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竟想用寐血的消息换取自由,真是天真!弥宫是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么?”
“不提那个女人了,倒是寐血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看起来似乎很亲密的样子?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变化这么大,不再是以前的冷漠如冰,真如魔鬼一般!好了,我们也回去复命了。”
“等等!我们…真的要将这个消息带回去么?一旦带回去,宫主是不会放过寐血的,只怕…”
“这不是我们所能担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别忘了你我的命还握在宫主手上。走!”
一声低喝,两人的身影消失渐渐远去。
弥宫
流音走到门口,透过纱窗看到了外面来回巡视的守卫,眸中掠过一抹阴暗,“该死,难道我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么?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还有仇没报,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个该死的弥宫宫主,她说了寐血的消息之后他竟出尔反尔,不仅不放她走反而还讲她囚禁了起来,卑鄙无耻!还以为他这一宫之主会与教主一样,结果…这世上果然没有人能比得上教主,只可惜他不懂欣赏居然去喜欢一个男人,她流音在幽冥教忠心耿耿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谁?为了一个不过相识几个月的男人就对她下了杀手,是她的可悲,是他的无情!她早该看清楚的,他的冷漠无情,到了如今伤的体无完肤已经迟了。
她说过她不会让他们那么幸福下去的,她无法得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门外,上锁的房门被人打开,两名女子站在门口。
“流音姑娘,宫主有请。”
流音见状眸色一暗,“什么事?”
她才告诉了他们寐血的事,难道他们已经调查完了?这么快?
“宫主吩咐之事我们不知,流音姑娘请。”
嘴巴还真严哪!流音冷哼一声,举步朝外走去。
溶洞内一如既往的空旷诡秘,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了那么多的守卫,一眼望去只看到座椅上那抹身影,流音压下心头的懊恼缓步走了过去,“不知宫主叫流音前来所为何事?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价值了罢?”